欧洲近代早期的大众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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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5年
ISBN:9787208058170
作者:彼得·伯克
页数:430 页页

作者简介

人们通常把精英文化和民众文化相割裂,而“新文化史”的旗手之一,彼得·伯克却找到了它们之间的联系。伯克在这本书里描述的欧洲1500至1800年的精英文化和大众文化还没有形成后来的那种对立,在某种意义上,精英在独享精英文化的同时也分享着大众文化:“如果你是一个贵族,你可能会有一个来自农村的仆人。她将唱着民谣将你送入梦乡。因此,大众文化是每个人的文化,对所有的人开放的文化。精英同样有另一种文化,主要是对上层社会成年男人开放的文化。……尽管存在两种文化,但不是一边是大众文化,另一边是精英文化,而是一边是所有人的文化,另一边是部分人的文化。”
本书以欧洲作为一个整体把丰富多彩的大众文化风景呈现在读者的眼前,涵盖的空间西起爱尔兰的戈尔韦城,东到乌拉尔山脉,北及挪威,南达西西里;时间跨越了三个世纪。读者将会看到一个流浪艺人的世界:游吟诗人、小丑、变戏法者、江湖郎中、流浪演员和故事歌手;普通民众喜闻乐见的歌谣、故事、戏剧以及节庆的仪式。从大众文化中英雄、恶棍和傻瓜的形象中,读者可以看见不善言辞的群体(工匠、农民、牧羊人、矿工、水手、仆佣、乞丐、窃贼以及他们的妻子与儿女)的态度和价值观,以及这些态度和价值观如何由当时的社会条件所塑造。
当上层阶级终于发现大众文化对他们的社会秩序具有颠覆性和危险性的本质时,对大众文化的态度也发生了根本性转变,开始退出大众文化并用精英文化来压制和改革大众文化。本书以拟人化的“狂欢节”和“大斋节”之间的战斗形象地浓缩了大众文化被扑灭的过程。作者的结论是饶有兴味的:近代早期欧洲大众文化正是在它被扑灭之后又被精英文人和学者当作了“重新发现”的主题。

书籍目录

第一部分 探寻大众文化
第一章 发现人民
第二章 大众文化的统一性与多样化
第三章 难以捕捉的对象
第二部分 大众文化的结构
第四章 大众文化的传播
第五章 传统的形式
第六章 英雄、恶棍与傻瓜
第七章 狂欢的世界
第三部分 大众文化的变化
第八章 大斋节的胜利:大众文化的改革
第九章 大众文化和社会变化

内容概要

彼得·伯克(Peter Burke),英国历史学家。1937年生,现为剑桥大学文化史教授和伊曼纽尔学院研究员。伯克毕业于牛津大学,获圣约翰学院学士学位和圣安东尼学院硕士学位。一度任苏塞克斯大学高级讲师。1970年转入剑桥大学执教。伯克的研究专长在欧洲近代早期的社会史、思想史和文化史,主要著作包括《文艺复兴时代的历史观》(1970年)、《文艺复兴时代意大利的文化与社会:1420-1540年》(1972年)、《文艺复兴时代意大利的传统和创新:一种社会学的研究方法》(1974年)、《威尼斯和阿姆斯特丹:17世纪上层社会研究》(1974)、《欧洲近代早期的大众文化》(1978年)、《社会学和历史学》(1980年)、《蒙泰涅》(1981年)、《维科》(1985年)、《法国的史学革命:年鉴学派1929-1989年》(1990年)、《制作路易十四》(1992年)、《历史学和社会理论》(1992年)、《知识的社会史:从古滕堡到狄德罗》(2000年)。

图书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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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6条)

  •     20世纪30年代,利维斯主义开始继承阿诺德的“文化与文明”传统,展开了对工业文明及其造就的工业社会、大众文化的不满,与法兰克福学派对文化工业的批判路径不一样的是,利维斯主义表达了一种对前工业文明及其文化的深深眷恋,并试图回到以前的生活中去,利维斯在其著作中写道:“我们已失去的是体现活文化的有机群体。民谣、民间舞蹈、科次窝德山区的村舍、手工艺制品说明了一种生活艺术,一种生活方式,它有规则,有格调,涉及了社会艺术、交往原则,以及从远古继承而来的对自然环境和季节交替的适应能力。” 从中不难看出,在“文化与文明”传统中,17世纪的近代欧洲被认为保存着真正的人民文化,那里蕴藏着丰富的传统和已经消失殆尽的积极文化。确认利维斯主义的这一态度之后,反观《欧洲近代早期大众文化》全书的内容,正是作为历史学家的彼得•伯克对1500年-1800年间大众文化的详细描写,那么阅毕之后,似乎可以看做是对利维斯主义的某种回应。作者对此也有着清醒的自觉,他在序中写道希望本书“不会把过去的大众文化理想化,又贬低现在的大众文化。”在这个意义上,本书实际上也可以作为对利维斯主义的一次回应和证实(或证伪)。于是正好可以借助利维斯主义作为一个参照系,并尝试回答以下问题:前工业文明真的是利维斯所言的“黄金时代”吗?1、是失落的文化世界,还是大众文盲的好时光?当时的大众文化主体性严重匮乏,民众的“权力主义人格”使其拥有对权威、宗教和传统的“迷信”,思想状态十分保守。他们在政治经济上依附于上层阶级,在精神上寄托于宗教与大众娱乐,更一个重要的事实是,他们的识字率十分有限,因而在那个遥远的质朴民间,其实生活着的是一群现代意义上的文盲。这一判断无疑是事实,但却在逻辑上落入了充满现代自信心的思维定势,普及教育真的是人类社会的一次全面升级吗?教会每一个人识字真的让人类更靠近真理吗?作者在书中也做出了类似的提醒,当我们要远隔时空重新回到前工业时代的生活世界时,首先必须暂且忘掉这个原始世界此后迅猛而彻底的变化,忘掉“把欧洲的各种方言标准化的电视、广播和电影”,忘掉“民族国家”,忘掉“普及教育和识字、阶级意识和民族主义”,忘掉“科学和技术”,忘掉“表达了希望与恐惧的世俗风气”尽管现代性的先天浸润使得对“失落的文化世界”的批判显得无力而自负,但这并不意味着利维斯主义的论断绝对正确。尤其是,本书中运用了大量篇幅介绍了欧洲近代早期大众文化中对“大门里的叛逆者”的压抑。由于当时的欧洲依然沉浸在对超自然力量的崇拜之中,民众对于身边的他者、异类也表现出极大的不宽容,如土耳其人、犹太人、女巫等人都被认为是邪恶和令人畏惧的,被称为“大门里的叛逆者”,民间力量展开了对他们声势浩大的声讨。而尽管普通农民在流传的文化中把自我设定成慷慨的好人和坚强的穷人,满足于温饱的智慧,但在工匠心目中,农民的形象却很糟糕,工匠和农民分别作为城乡空间中大众文化的代表,互相的敌视态度却十分强烈。于是,如果说从文化的外围、时代的外围来理解当时的大众文化,极容易陷入他者的逻辑,高估或低估其价值和意义,那么借助作者的论述,从大众文化内部的互相关系切入,或者更容易看到当时的社会是否真的有机,是否真的充盈着纯真的艺术和自然的美感,然后才能对利维斯主义对“黄金时代”的理想化保持充分的警惕,防止落入浪漫主义的陷阱。所以,大众是好的吗?本书给的答案是:大众也许没有那么好,但是对利维斯主义者来说,大众也许本来就不需要有多好。2、精英来了是好事吗?利维斯主义似乎并不掩饰其激进的精英姿态,他们针对文化的堕落,给出的解决方案正是呼唤少数受教育、有教养的群体来传承,即呼唤精英理智的权威和自觉的指导,其用意是在于维持少数人对多数人的权威。在此基础上,利维斯主义把怀古忧思的目光投向17世纪的欧洲也许是正确的,因为那正是一个精英们开始为文化划线,把自己的优雅同大众切割开去的时代。近代后期,精英们开始从大众文化中撤离,拒绝参与民众的活动和节日,而后,他们进一步启动了对自上而下地从宗教和道德两个层面开始了对大众文化的改革,期望以自己少数人的标准来重新形塑大众文化的旨趣和风貌,拯救民间的堕落,而当改革进入到一定阶段后,精英们又迅速地爬上了更高的位置,自觉地和大众保持着距离,一切和大众相关的风气和习惯都被打入了历史的冷宫。在精英们还时而参与大众文化之时,精英内部的“小传统”就是封闭的,而随着两种传统之间的裂隙一再地撕裂和扩大,精英们已经安全地迁徙去了一个“请勿打扰”的文化高地,正是那时,上层阶级才开始高调地以胜利者的姿态欢呼:“精英来了!”当利维斯主义重新站在精英的立场上,要求回到精英做主的近代,恰恰是精英主义的延续,也可以说是法国“文明civilization”传统的延续,“文明”即意味着教化、教养和教育,意味着对优雅的习得,是内在于上层社会中的一整套礼仪和秩序的系统。书中所呈现的那个逐渐被少数人筑起堡垒的世界,似乎真的就是利维斯主义心目中的理想典型,淳朴无邪的民众在贵族的带领下,规律地起居,勤奋地劳作,保持格调地生活,当然,即使在近代欧洲,这一图景也并没有完全实现。不难看出,与其说“精英来了”,但其实精英从未离开,因此,利维斯主义的“黄金时代”并不是大众的,而是属于精英,尽管他们相信高雅和大众的趣味有可能完好结合,但这种结合的领导者必然不是大众,而真正属于大众文化的时代还远未到来。3、叹真实民间文化的消逝只是徒劳? 欧洲近代早期的大众文化并不如我们理想中的那样拥有最良好的大众和贵族(那时的贵族也许符合利维斯主义的想象),那里并不孕育着大众文化的“黄金时代”。菲斯克甚至说:“在资本主义社会没有衡量大众文化‘不真实性’的那种所谓的真实的民间文化,因此在浪漫的怀旧中,哀叹真实的民间文化的消逝只是徒劳之举。”为了是否徒劳回答这个问题,首先要进入那个发现“人民”的年代,其次还不得不回到工业时代的语境。首先,18世纪是大众文化被重新发现的时代,当时德国尚处于分裂状态,实力落后于其他欧洲强国,于是德国知识分子开始四处寻找自信,最终他们的目光落在了“文化culture”,更具体地说,是一种民族的、纯真的、口语的文化,它来自于广泛的民间与传统社会,形成了德国浪漫主义(German Romanticism),他们以此来对抗法国文化帝国主义的侵略。于是有一大批知识分子在这样的号角下,从笛卡尔时代的知识世界逃逸出去,回到乡间,回到大众所在的地方,甚至开始赞扬人民,把他们当成“生命的宝藏”。伴随着浪漫主义的是另一股民族主义的风气,发现民间文化运动甚至成为部分欧洲国家自我定位和民族解放运动的有机组成部分。 因此,18、19世纪的欧洲,浪漫主义和民族主义弥漫在知识分子对大众的观看之中,他们重视人民、相信人民,甚至模仿他们,形成了一种“人民崇拜”。诚然,这是对17、18世纪欧洲知识分子与大众划清界限的一次反转,但是,作者在书中一语道破这其中的危险性——“人民是神秘的他者,是从发现者身上所不具备的东西(或者他们以为自己身上所不具备的东西)来描述人民。”这就是说,知识分子的立场是外部的,是强加的,是作为一种“文化原始主义”的策略来实施对启蒙运动的反动。18世纪的知识分子对民间文化的重新回归充满着外部他者的嫌疑,如是观之,这从一个方面说明了哀叹真实的民间文化难免有些徒劳。但面对作者在书中的努力,似乎还不应该就此作结。尽管本书作者在开篇一再告诫读者在进入“我们失落的文化世界”,务必要抛弃工业化的头脑,然而,当我们回到当下,对现实会更加悲观,“‘黄金时代’本身是一种文化建构,它讲述的是现在而不是过去的故事。” 如今,商业文化的胜利激发和纵容了大众夺权的野心,文化工业的崛起似乎总是带着草根的回响,而同时,商业文化也填埋了精英苦心挖开的鸿沟,他们敝帚自珍的理性与科学在自我膨胀中被稀释和消解,所有少数的理想和艺术都被全球资本主义这颗巨大的胃所消化。鲍德里亚用“物”的符号体系来描述消费社会,商品、器物在这里已经不是马克思笔下的纯粹物质,而是一种诠释体系。符号的概念代替了物质与精神的划分。于是现在的问题不再是发现人民,或是拯救精英,最危险的是,精英不再有最纯洁的优雅,而只有用财富堆砌的门槛,大众不再有最田园的诗意,而只会在符号中堕落、对权力的叫嚣。精英和大众同时滑向了贬义的深渊,因为分属两边的人们都拒绝承认自己的身份,对身处的文化没有认同,失去了方向感。当商业文化逐渐吞噬了绝大多数的文化产品,作者在书中反复展现的精英与大众、精英文化与大众文化的分野似乎已经不复存在,当然,时空的距离不可避免地让古今的文化内容发生了剧变,但更重要的在于,此前客观存在并被高度察觉的大众与精英的边界已逐渐被蚕食。于是,对真实民间文化的哀叹在现代语境下反而显现出了光辉,但并不像利维斯主义那样怀念一尘不染的纯真和一马当先的贵族,也不像德国“文化”传统陷入人民崇拜,狂奔回到“黄金时代”。在商业文化大举压境之时,我们不是怀念权力,而是怀念上下流动的可能性,怀念一个狂欢的广场、一支翩然而至的华尔兹舞,不是怀念迷信更不是科学,而是怀念每个人清晰的自我认知,怀念不同阶层安定的位置和信仰。如果说商业文化同时消灭了精英和大众,会把人类引领向一个没有差等没有他者的世界,那也算是一个骄傲的进步,但如果它只能打扫纯真、消解高雅,便难怪当我们刚从本书作者描绘的近代社会中走出来,便迫不及待地加入法兰克福学派,对铺天盖地的商业文化嗤之以鼻。
  •     1以前我对于大众文化的理解的确不是书中所说的。我所了解的大众文化理论中,大众文化是同精英文化对立的,当然这里面有互动,但更多的是大众文化是一种“反抗”,代表集体无意识之类。而精英文化一直努力压制大众文化,但在无意识中有意于大众文化拉开距离。这样的此消彼长,在历史进程中更迭往复。另外就是大众传播时代,后资本主义时代。消费已经成了时代的主题,泛审美化的倾向渗透到一些生活中。精英们开始自我解构,主动消解了“大众文化”和“精英文化”的界限也就出现了所谓“后现代”。但是彼得•伯克给了我们另一个世界,他讲述的是欧洲近代早期(从1500年到1800年间)的大众文化,那个时候国家的力量还很弱,这和中国的情况是完全不同的。这一切对于我来说是相当新鲜的。在这里,大众文化和精英文化不是对立的。大众文化是全体人的文化,而精英文化是部分人的文化,例如仅仅是贵族男性。所以在他的眼里,对于大众文化研究的核心并非是如何划分,而是他们是如何互动的。全书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探寻大众文化》,作者从民俗学的角度,对19世纪以来整个大众文化研究史做了一个回顾;第二部分《大众文化的结构》,作者运用大量的资料,详细讲述了大众文化中的“人”以及由背后所形成的结构。第三部分《大众文化的变化》作者从上层阶级的角度描述了一个“转向”。2书中除了关注所谓“大众文化”,还关注了一些“亚文化”现象。描写非常细致,甚至在我看来有些不厌其烦了。看其中的很多章节,让我确信伯克是个名副其实的历史学家,或者民俗学家。他也许只是运用了人类学的方法而已。他描述了几乎是整个欧洲的大众文化,地域跨度达到整个欧洲,时间更是跨越了几乎三个世纪。不过至少在我们中国读者眼里,很多资料都是陌生的,甚至可以当作一本知识性的词典来读。但是我想说,就是这样“走马观花”的叙述中,伯克做学问的态度是极其有素的。书中几乎每一个史实,都会有注释告诉你去阅读那本书。这样读者如果对这个史实存在疑问,或者想继续研究就可以方面的找到相关专著。这在互联网发达,而人们又淡漠版权的今天,是极其值得我们学习的。并且伯克在叙述自己的观点时,对自我的剖析与怀疑也到了相当的地步。他会坦诚自己在研究中遇到的困难、又反思史料的真实,最后一个真正有意义的判断。3书里有一个例子,一名鞋匠创作了200多部戏剧和2000部短剧。然后伯克模仿读者,孩童一般的发问道:“他哪里还有时间去做鞋子?”在伯克看来,正是欧洲民众积极主动的创造热情,使大众文化呈现出丰富多彩和生机勃勃的景象。各类人群自主创造自己的文化,这是文化形式多样的根源。这样的文化既包括口头等民间形式,也包含艺术品。伯克还分析了自己的“文化”概念,他指出“文化”应该是相对于“社会”的,他不应该是囊括一切的大而无当的概念。他将大众文化分为了三类:农村文化、城镇文化和边缘文化三种,当然其中每一种文化中又有许多更细的类别。同时作者概括了大众文化的特点:多样性、多层性、有条件的地区差异性、与精英文化的互动性。4但是伯克最鲜明的论点,就是大众文化和精英文化之间存在着互动。伯克在论述“大传统”与“小传统”的关系,他重申来没有孤立的大众文化,只有与精英文化产生互动的大众文化。欧洲近代早期的大众文化,因大众的自主创造而富有生命力,从而在社会中是占据主导地位的,而国家也处于比较弱的地位。而此时统治阶级并没有能力创作出能与之抗衡的精英文化,因此他们不得不分享大众创造的成果,从大众文化中吸取营养,以培养自己的文化。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占有。贵族们,他们在社会地位上属于上层,但在文化上却与下层社会无二样。书中的例子是狂欢节,国王、教皇和红衣主教会和大众一道,以大众的方式共享欢乐。还有就是,俄国沙皇每晚入睡前,甚至也是要听盲人讲民间故事。大众文化并不仅仅属于大众,应该是属于全体人的文化。这种角度分析,精英文化在早期只是大众文化根基之上的一个提高形式。还书中提到华尔兹舞就是贵族从民间引入宫廷的,这一点让我想到了中国的京剧。从今天历史的走向我们可以看到,大众文化永远是鲜活的。它一旦被精英文化收编,走向成熟的时候也就是它魅力不再的时候,也就脱离了大众。今天的华尔兹就已经成了典型的精英文化。就想生命会有一个周期一样,艺术的发展就成了艺术的坟墓。5  伯克在“中译本前言”里期望该书的中译本能够推动中西大众文化的比较研究。实际上他也看到了自己著作的地域局限,毕竟他所使用的材料都是欧洲的。他深信全球化的时代会带来很多新的思考。在欧洲,欧洲的上层阶级却大多数人缺少文化修养,许多人甚至是文盲。精英文化从大众文化汲取养分。但这样的情况和中国就不相同,在中国“学而优则仕”几乎伴随了大半个封建社会。从隋朝就开始的科举,是中国给世界比“四大发明”更伟大的贡献,使得中国的统治阶级全是些文人。而在中国,官府很早就有收集民歌的传统,但是这样收集虽然从事实上,对中国文人诗风格有极其重要的影响。但是要注意,官府收集诗歌主要是为了解民情,出于政治目的,是为统治服务的。6大众文化是由普通人积极主动地参的,公共生活已成为人们的一种常态。这样公共生活方式长期发展,对促使民众参与政治,也就形成了大众文化开始日趋政治化,民众积极参与政治。法国大革命时期的“陈情书”就有4万份,都是经过村民公会讨论而起草的。而在近代欧洲各国的政治运动中,民谣、民歌、版画包括通俗印刷品都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16世纪60、70年代一些新教徒,也开始借用了大众文化的形式反对君主。他们装扮成乞丐,沿街乞讨,高呼“乞丐万岁”以示对君主的蔑视和抗议,以此来争取民众的支持。 正是因为大众文化对民众的强大作用,大众文化也是很好被利用的。有一点,我觉得古今中外都是比较普遍的。那就是统治阶级运用“大众文化”中的民间形式来搞教化。书中提到一些基督教教士用生动的民间故事或民谣、民歌传教布道。听众更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没有座位的人就爬到树上和屋顶上。这样的例子在中国也有,例如民间戏曲起初是含有“反正统”因素的,但是统治阶级正是看到了这种受人民喜爱的形式,他们禁演一部分举目,鼓励演另一部分,用以教化。到1800年后,上层阶级开始退出大众文化,发展自己的文化——当然是在借鉴大众文化的基础上。但是另一场冠名为“发现人民”的运动又兴起了,对大众文化的研究成为一项专门的学问。但是同样不可避免的,大众文化还是要受到压制。也就是所谓“文化霸权”。而伯克对这样的“文化霸权”是做了诸多反思的。但他没有排斥这样的“文化霸权”,甚至又指出大众往往是主动接受“霸权”的。7由于基督教文化统领几乎整个欧洲,所以西方的大众文化有许多是跨阶层、跨地域、跨国家或跨民族的特点。基督教主宰精神世界,各个阶层信仰同一种宗教。无论是在城镇还是乡村,贵族和平民、富人和穷人都会一起做弥撒,同样站在教堂的长廊中听叙事歌手说唱,共同庆祝多种多样的宗教节日。中国则缺少西方这种所谓“上帝面前人人平等”的文化氛围,儒家被用做一种统治工具,早已经变了样。才体验上讲,统治阶级和民众在感受上是绝对不一样的。比如,中国文化就没有“狂欢节”这一概念。时至今日,当人们试图“狂欢”的时候(重庆过圣诞节会用充气锤子任意砸人),还是会受到整个社会文化的压力。而在西方文化中,狂欢节是必不可少的。在狂欢中,无论男女老幼,无一例外的宣泄、表演,人人都成了艺术家。伯克在《狂欢的世界》一章里,集中研究了包含大众文化最多的大众节日,以及民主和上层阶级、和当局又发生的互动。不过我还是相信,这样的狂欢中有“反抗秩序”的因素,也就是集体无意识的“反官方”。这才是狂欢节的社会意义。在节日期间,人们享有许多平日不可能有的特权,甚至被允许批评当局,发泄对上层的不满;做各种“无法无天”的举动,所以该书说狂欢节形成了“颠倒的世界”。但是为什么统治阶级允许了“反抗秩序”的存在呢?甚至还参与到了狂欢节中来。也许这正是他们的狡猾所在,让民众发泄过后,他们才能更好的成为顺民。在作者看来“社会控制”和“社会抗议”应该是兼有的。而最终,上层可能不愿意再“冒险”,从而觉得改造大众文化。8彼得•伯克的这本书里,我看到了历史学、社会学、民俗学、人类学,或者他们本来也分的不是很清楚。《欧洲近代早期的大众文化》让我对大众文化有了更深的了解,更重要是我知道了:对于历史不要局限某一种理论,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域,可能情况是不同的。并且我确信,如果我们能用一种有意义的方法比较它们,将是非常有趣的。(本文原是陈波老师《历史人类学》课程的作业)
  •     本书更适当的标题应该是“近代大众社会中文化格局的形成”。此书主要从历史的角度,说明现有的“大众文化-精英文化”两极对立格局是如何形成的(而不是我所关心的“早期的大众文化是什么样子?”)。在1500年,二者之间曾经存在着中介文化,两种文化之间存在着交流。到1800年,因为工业革命、宗教改革、文艺复兴、法国大革命等等的影响,报纸、书籍等大众媒介的出现,使得精英的世界观发生巨变(世俗化、科学化、怯魅),他们不仅退出了对大众文化的参与,还将大众文化视为低等人的文化(文化本身开始变成身份的标识),而大众文化也因为新媒介的出现,面临种种危机(口述传统受到冲击,人们可以看,就不用再听故事了)。作为一本写大众文化源起的书,写成了“近代文化格局的形成”,也还是情有可原。因为大部分可以查到的资料都是受过教育的精英留下的,要复原和重建大众的口述传统就只能凭借这些资料,于是便不得不将精英文化的变化纳入进来加以考察。任何一种观察都不会是客观的,总是出于某种动机。由此可见,伯克对史料的态度与福柯很接近,所不同的是福柯更重视权力的因素,更激进。想到早期的大众文化,我们通常会以为最早的大概就是畅销书了,其实这不过是20世纪人特有的想法,因为识字率的提高(教育的普及)只不过是最近几十年的事。从前的人大多数都不识字,他们的娱乐主要是看表演,听故事。刚开始有书有报那会,大多数人也是听别人念书念报纸。报纸一开始诞生的时候,是政治性的,是各政治派别争取人民来支持自己的手段,晚报、都市报是后来的事了。而那时,大多数人根本买不起书,只买得起、读得懂像今天的缩写本《巴黎圣母院》、恋爱指南、书信指南这样的东西。因此,像琼瑶阿姨的小说这种书,是很晚才有机会成为女学生读物的。作者写到了1800年,后面就不写了,但我最想读的其实是这以后的部分。可能是学科分科的原因,作者大书特书的1800年以前的大众文化(行会文化、狂欢节之类),在我们这里只能算是民间文化,根本就不算大众文化,好像因为还不够“现代”。不过,看美国汉学界对中国早期大众文化的研究,他们研究的是“京剧”、“目连戏”、“白莲教”、“关公信仰”这样的东西,可见和伯克是一样的路数,只能说,大陆跟这太不一样了。注:又发于读书园地。勿擅自转载。

精彩短评 (总计34条)

  •     翻译很蹩脚,可是自己的英语更蹩脚,只能这样。
  •     果果,应该是这本
  •     你走得太快然后就回不去了~~
  •     读彼得伯克的书相当愉悦,很有启发性,可能也是因为翻译很好。
  •     现代性与民间文化
  •     新的理念
  •     1500至1800
  •     要写书评
  •     不错
  •     第二部分可读性最强。
  •     总结性阅读
  •     新史学的野心在二、三两章的方法谈中初显身手,至五、六章达到惊人的高潮。让“结构”介入过于丰富、参差而又时时重叠的史料无疑是处理“大众文化”这一对象的神来之笔。彼得·伯克那种历史学的谨慎心避免了沉浸于“主题”、“变体”的讨论所可能走向的武断简化,从而显得大胆而瑰丽。唯一可惜之处在于开篇时动人的野心在末章潦草收尾,这或是由于篇幅的限制,或是由于方法本身的软肋(但愿不是,我极怕面对这个惨淡的现实)。从这个层面上讲,此书实在有再研究与补充的必要。
  •     即使是研究中国文化史,这几乎也是必读之作。
  •     高中二年级的时候我读这样的大部头干嘛?其实我真的没读懂……唯一的印象是原来论文写起来时那样麻烦
  •     看来是伯克最好的研究,后期的各种导论什么的,实在很有失水准,有失原创性
  •     不知是否是翻译的问题,全书很艰深,亦不知是否算音乐人类学的代表作,只有处在文化边缘才能发觉真正的大众文化,只有处在文化边缘的部族才非常重视传承自己的文化,那么民谣是传承民族历史最基本的方式,而民谣中塑造的各种形象代表了每个民族的文化特征。
  •     条理清楚,引据靠谱
  •     喔我爱彼得伯克。。。。
  •     写得不是很好,只是视角比较新颖而已。多产的P·伯克许多著作都是如此。
  •     大众文化与精英文化不是对立的两者
  •     精英退出大众文化后,马上开始了“寻找”大众文化的猎奇活动,哎呀你看,老百姓的东西真稀奇!可精英们不假思索地继承的上层文化究竟滥觞何处呢,其实和老百姓的文化也没啥两样。
  •     经典!
  •     黑历史,太黑了,想把关于它的一切都忘掉。嗯,还是了解欧洲史和结合更多的文化史/大众文化研究看才更明白啊~大传统与小传统的关系;原创与继承与改造;欧洲的各种文化缔造者;欧洲内部的复杂性;酒馆。欧洲,大陆和岛屿,从北欧、东欧到意大利。
  •     彼得·伯克一众书目里,最喜欢这本书的思路,写得也有意思多了
  •     条理分明,深入浅出……写作上也能当成榜样。
  •     读书会主讲书目~
  •     虽精彩纷呈,多少流于琐碎
  •     伯克在全书运用布洛赫的回归法,一开始目光着眼于十八世纪前后学者对大众文化的挖掘,反过来思考为何会出现“发掘”的现象,进一步探索至1500年到1800年间斑斓多彩的大众文化。他归纳并修订“大传统”与“小传统”之间的单向互动关系,对于影响两者在近代以来的分离,他并未着重探讨所以稍稍归为近代整个大历史,出色地将大众文化特点、传播、形式、象征、革命多个小主题淋漓尽致的阐释。
  •     民族主义的起源
  •     研究流行文化的必备书!
  •     要写书评必须写书评不写书评对不起这本书。
  •     看了忘记了,只记得他的书我读了不少~
  •     从来就没有平民文化和精英文化,只有部分人的文化和全体人的文化。
  •     究竟是我们断层得太厉害还是处于不自知而已?两百年后我们留下的又是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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