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欲与文明》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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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5-07
ISBN:9787532737628
作者:(美)赫伯特·马尔库塞
页数:213页

《爱欲与文明》的笔记-第1页 - 第一章 精神分析的暗流

人的观念是后现代主义的观念展开,基于自由的价值追求,尼采和弗洛伊德共同开创了人本主义的重新思索。
人的类单位概念被消解,个体的价值诉求与思维解构成为了研究的针对。
文明以压抑为前提,文明抛弃欲望自在的满足构筑体系。
人本身有着本能,这是一种动物内驱力。它保有这破坏力量,对于一种纯粹而自在的满足有所需求,而对于一切违背目标的体系加以排除。在压抑的修正下,本能保有位置和发展方向,目标和表现转移和升华。本能被迫接受社会--历史的世界的满足。本能的价值标准体系发生变化,由快乐原则到现实原则(从直接的满足到延迟的满足,快乐到限制快乐,欢乐到苦役,接受到生产,从没有压抑到安全感)快乐原则统治的无意识 构成了在生成阶段较为古老的活动,现实原则取代快乐原则寻求暂时的快乐,破坏性没有被消除。随着现实原则的确立,理性形成,学会检验现实,形成记忆判断等诸机能,并且做到了外部强加于他的合理性步调一致。唯一与理性这个心理机制的新组织相分离的不受现实原则影响的是幻想,继续受快乐原则本身支配。
ps:基于幻想原则的文学和艺术创作活动便成为了基于幻想的纯粹的快乐式发泄,这种创作并非只是为了表在达自身或是世界,压抑的转折性发泄给予了这些创作者接近于精神疾病的癫狂。
现实原则的转移改变了欲望发泄的注意方向和欲望的发泄手段,从而改变了基于快乐原则的单纯发泄,人的欲望范围和满足欲望的手段被变性的扩大。欲望反而被迫进行了量的增加。人的欲望和人对现实的改变都不再是他自己的,反而被整个社会组织起来。原型的自由不复存在,而在奴役条件下的的各种自由油然而生,这也是一种病态的自由表达,他所拒斥的是最为深层根由的自由,即自由与自由的对抗。
在人的发展中,(无论是属的发展——属系发生史中——还是在个体的发展中——个体发生史中),快乐原则被现实原则取代形成了巨大的创伤事件。属系发生史中,父亲垄断快乐的权力压迫儿子们克制;个体发生史中,父母和长辈强迫幼儿屈从于现实原则。屈从态度不断再生产,尝试最初的反抗后,自居原则支配下的效仿成为了这一体系得以代代重构并稳固延续,记忆代代重复并不断加深。
现实原则对快乐原则没有形成稳固的统治,快乐原则的力量保存在无意识当中,影响着代替了快乐原则的现实原则,被压抑物的回归构成了文明的隐蔽史和禁忌史。失去自由的个体把他的主人和命令内投进他的心理机制,反过来支持着主人和机构,成为了文明的原动力。
本能结构在现实原则对快乐原则的修正中发生了改变,缺乏要求了人们的劳动必要,经济的动机证明了压抑的合理性。
自由与必然的直接同一?记忆作为重要的认识方式保留了旧有的往日的幸福的体验,对这种记忆的依恋形成了倒退,暗喻的说出了被现实原则所压抑的真理条件。解放过去,不是要是过去与未来调和。面向过去的结果是面向未来,。追回过去的时间成为了解放未来的手段。
1,在个体层次上,被压抑个体从孩提时起有意识向社会发展。
2,属系层次上,压抑性文明从原始部落向完全有组织的文明国家发展。

《爱欲与文明》的笔记-第28页 - 被压抑个体的起源(个体发生)

“比起由声音引起的较高尚的快乐和最非肉体性的快乐、即对某种美丽的东西的视觉来,味觉和嗅觉的快乐就是极为肉欲的、身体的快乐。”嗅觉和味觉产生的仿佛是某种本身未升华的快乐(和未受压抑的厌恶)。它们不必借助于一般的、约定的意识、道德和审美形式,便可以直接地把个体联系起来(和分离开来)。
听音乐时,如何将非肉体性的、文明的快感转化为直接性的、未加编码的快感,这是能不能飞的关键。

《爱欲与文明》的笔记-第212页 - 总结的思考

1,弗洛伊德整体心理学中的人的观念,是问题产生的根由之一,人的概念被作出了属系与个体的区分。但需要注意到,个体本身扔然是一个潜在的一般性概念,它所表述的心理创伤的累积仅仅能叙述个体在不间断的重复的权力重构中不断加深的伤痕累积,却不能表述真正意义的独立个体在此后发展中不符合一般性论述的种种差异,个体心理学仅仅能意识到一般性的个体概念层次的心理病态压抑的形成,仍然无法深究到真正的独立的人的经验体验当中,尝试进入这一层次会很困难。
2.弗洛伊德的最有意思的概念,就是文明人与自然人的区分。文明人的形成即是在压抑的压迫中产生的自欺的自我人格,文明人的自觉的自我伴随着压抑的产生,他仅能意识到意识的内容,而无法深究意识的主体和意识的根源。我们所要寻求的人的解放需要深究到自然层面的卢梭式回归吗?
3,在所有本能中保有着一种根本的倒退趋向或是保守趋向,其固有的一种恢复先前事态的强制性,这成为了一种有机体的伸缩性或有机生命固有的惰性。心理机制在追求完整满足时,似乎不幸的与回复到无机世界沉寂中的努力发生联系,本能被纳入了死亡的轨道。“假如生命的确受福克纳尔的永久支配律支撑,生命就是不断地向死亡堕落。”涅槃原则成为了心理生活精神生活的导向,快乐原则借助涅槃原则表达。当涅槃原则被确立之时,也即是它被普遍抛弃之时。本能总是以其根本不同的方式来达到目的。维持生命与破坏生命的不同。生命本能(爱欲)压倒了死亡本能,不断延迟向死亡的堕落。生命本能通过生殖繁衍,血脉的延续获得生命体的潜在的不朽性。但是生命本能又保有这高度的保守性,恢复着生命体的早期状态(血脉的延续胚胎的形成)(好像涅槃原则= =)。
ps:与自我的记忆功能有关?快乐原则与这种惰性的对抗(无意识中起着作用的主要过程的终极内容或本质)仍然不可理喻,快乐原则尝试克服这种大量兴奋的外流。两者的关系依然很晕。。。。

《爱欲与文明》的笔记-第29页

操作原则是一个不断发展的、进取的对抗性社会的原则。它的前提是,在长期的发展中,统治将变得越来越合理,因为对社会劳动的控制现在正以更大的规模、更好的条件再生出社会来。经过漫长的历史发展,统治利益与整体利益汇合了,因为对生产设施的合理使用满足了个体的需要和机能。对极大多数人来说,满足的规模和方式受制于自己的劳动。然而他们却是在为某种设施而劳动,并对这种设施无法进行控制,这是一种个体若想生存就必须屈从于它的独立的力量。而且劳动分工越专门,他们的劳动就越异化。人们并不在过自己的生活,而只是在履行某种事先确立的功能。虽然他们在工作,却不能满足自己的需要和发挥自己的作用。他们是在异化中工作。现在,工作变成了一般工作,因而导致了力比多的约束:占据极大部分个体生活时间的劳动时间是痛苦的时间,因为异化劳动是对满足的反动,对快乐原则的否定。力比多被转到对社会有用的操作上去,在这些操作中,个体从事者同自己的机能和需要根本不协调的活动。因此个体仅就其为某一实施工作而言,才可说他也在为自己工作。
但重要的是,未升华的攻击本能没有得益于被这样收回的本能能量,因为在劳动中对这种能量的社会利用维持甚至丰富了个体的生命。似乎强加于力比多的约束越普遍、越充斥于整个社会,也就越合理。这些约束作为一种外在的客观规律,同时又作为一种内在化的力量,对个体施加影响,因为社会权威已被吸收进了个体的良心和无意识之中,并作为他自己的欲望、道德和满足的东西在起作用。在“正常”的发展中,个体“自由地”经受着压抑,把压抑作为自己的生活,因为他所欲求的东西乃是假定他要欲求的东西。他的满足对自己对别人都是有利的;他的幸福是合理的,并且常常是充分的。这种幸福零星地产生于下班(日班或夜班)以后的闲暇时间,但有时也产生于工作时间。这种幸福能使他继续从事操作,而这种操作反过来又使他和其他人的劳动得以无休止地维系下去。与此同时,他的爱欲操作也已被纳入社会操作的同一轨道。压抑在统治种种事物的伟大客观秩序中消失了。这种秩序在一定程度上恰当地赞扬了俯首帖耳的个体,因而也一定程度上恰当地再生出了整个社会。

《爱欲与文明》的笔记-译者序 - 译者序

【弗洛伊德的观点】
文明与爱欲是对立的
人类文明史就是人类的爱欲被压抑的历史
爱欲之被压抑有其生物学上的必然性,因其本身具有反社会的性质
“不是压抑爱欲,就是毁灭文明”
因此非压抑性的文明是不可能建立的
【马尔库塞的观点】
爱欲有一种内在的约束力、凝聚力,但并不具有反社会性,并不必然与文明相冲突
在弗洛伊德的两个基本概念“(基本)压抑”和“现实原则”之上新增“额外压抑”和“操作原则”
压抑:由于经济上的贫困和克服这种贫困所需的劳动必须对爱欲作一定限度的限制、克制或延迟
额外压抑:物质资料分配方式及生产物质资料的劳动组织方式总是强加于人的,代表特定文明阶级利益,在一般文明要求的基本压抑之外为维持其统治形式所需要
现实原则:作为一般文明要求人的爱欲受其压抑
操作原则:特定文明形式要求马尔库塞认为:以往爱欲受双重压抑 → 现阶段文明的发展为消除压抑提供条件 → 然而现实中高度发达工业社会依然受操作原则为维持这个特定社会的生存对爱欲的额外压抑 → 消除此压抑,即推翻现行社会的统治形式,又不会毁灭文明 → 于是一种没有压抑的文明就可能诞生

《爱欲与文明》的笔记-第15页 - 压抑个体的起源

有意识结构与无意识结构,主要过程和次要过程,遗传的,结构的固定的力量与后天获得的力量。肉体——精神与现实诸对立面的动态的统一。由性本能与自我保存的本能之间的对抗到爱欲与死欲的对抗。性欲在本能结构中一直占据统治地位,这是唯一与快乐原则相适应的本能。到后期自我保存本能被发现具有力比多(性欲)的性质,是爱欲的一部分。(自我保存本能是保证有机体自然走向死亡,避开一切回到无机生存的道路。)自我保存本能的活动成为了属系的性本能活动,自我保存必须通过对社会有用的攻击才会实现的话,成为了破坏本能的活动。爱欲和死欲成为了两个基本的本能。
ps:自我保存本能更准确的说是在形成团体性的群体当中衍发的本能?个体为了保有自身保持着对社会的攻击性,这种破坏本能成为了爱欲的一部分。
在所有本能中保有着一种根本的倒退趋向或是保守趋向,其固有的一种恢复先前事态的强制性,这成为了一种有机体的伸缩性或有机生命固有的惰性。心理机制在追求完整满足时,似乎不幸的与回复到无机世界沉寂中的努力发生联系,本能被纳入了死亡的轨道。“假如生命的确受福克纳尔的永久支配律支撑,生命就是不断地向死亡堕落。”涅槃原则成为了心理生活精神生活的导向,快乐原则借助涅槃原则表达。当涅槃原则被确立之时,也即是它被普遍抛弃之时。本能总是以其根本不同的方式来达到目的。维持生命与破坏生命的不同。生命本能(爱欲)压倒了死亡本能,不断延迟向死亡的堕落。生命本能通过生殖繁衍,血脉的延续获得生命体的潜在的不朽性。但是生命本能又保有这高度的保守性,恢复着生命体的早期状态(血脉的延续胚胎的形成)(好像涅槃原则= =)。
ps:与自我的记忆功能有关?快乐原则与这种惰性的对抗(无意识中起着作用的主要过程的终极内容或本质)仍然不可理喻,快乐原则尝试克服这种大量兴奋的外流。
新的对于二元论的威胁:规定本能的,不在是他的起源及其有机功能,而是给生命过程以决定方向和力量的,生命原则。或许弗洛伊德假定了一种中性力量,可以将二者相联系和调节一致。死亡被如此接近的融入生命的本质,涅槃原则或许是快乐原则的基础,这样死亡本能的必然性呈现了全新的样貌。死亡本能的破坏性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解除张力,无意识的逃离痛苦和缺乏成为反痛苦反压抑的斗争。
心理结构的划分:本我,自我,超我。
本我:最古老的,最根本,最广泛。按照快乐原则追求满足,不接受任何善恶,不接受任何矛盾的干扰。
自我:在外部世界的刺激干预下形成。自我借助知觉——意识来观察世界,摄取和保存真实的目的,是自己与现实相适应。,以现实原则取代快乐原则。自我保留有本我的印记,一切思想都纯粹是一条曲折的道路,其出发点是对满足的记忆,最终点是对记忆同等的关贯注。
超我:产生于婴儿对父母的依赖,深受父母影响是其核心。受到父母和社会强加与个体的外在约束力内投于内心,变成了良心即对这些约束的违背的愿望和违背这些约束产生的惩罚需要形成的罪恶感,自我总是无一例外的压抑,以服务听命于超我。尽管后来这种罪恶感成为无意识的。
精神的物质化趋向,有意识的冲突逐渐转变为无意识地自动反应,现实原则是自我朝某个方向收缩,本能的型式自动停留在儿童水平上。而且超我所惩罚的不仅仅是现在的负罪感,还有一个以往的现实的要求,心理发展落在了现实发展之后,并借口过去的东西否定了现实发展的潜在可能性。(这对于成熟的理性个体来说是过时的,仅仅对于儿童时期是恰当的)。本我把过去的状态的记忆印记贯彻到每一个未来,维持着对于快乐原则的渴求,无意识的超我要求放弃了对未来的本能要求。ps:对比诶由于承认了不自然的必然性,自由与必然的统一的记忆印迹已经消失了,理性的和理性化的记忆本身也服从于现实原则。(自我)
反对观点认为弗洛伊德使一种特定的历史形式成为了纯粹绝对的现实。
ps:一般性的观点仍然不能忽视个体多样化的发展,这个批评是行之无效的,因为弗洛伊德尝试改进理论,他不认为这会形成一种最为决定性的范式。
一种压抑性的本能组织是文明现实原则的一切历史形式的基础。正因为所有文明都成了有组织的统治,历史的发展就具有了一种普遍的生物发展的庄严性和必然性。
额外压抑:使人类文明永久生存下去面对本能做出的必要变更。
操作原则:现实原则的历史形式
普遍存在的缺乏,在整个文明过程当中被组织起来,使他不做个体的需要分配而是做集体的分配,组织人们获取需要的物品不是为了最好的满足个体日益发展的需要。相反,缺乏的分配,克服缺乏的努力以及工作方式都是强加与个体的。首先是诉诸暴力,接着是通过对权力的较为合理的使用而达到其目的的。但不管这种合理性对整体的进步多么重要,他仍然是统治的合理性,而且对缺乏的征服不可避免的牵涉到统治利益,并且为统治利益所规定。实行这种统治的,是为了维持和扩大自己的特权地位的特殊团体和个体。这种统治不排斥各种进步,但只是在保持非理性的缺乏,贫困和压制时不可避免产生的副产品。
对人和自然的各种统治方式决定了现实原则的各种历史模式,为了维持某种特定制度,改变和转移本能能量,是现实原则机构执行的额外压抑。
那股限制和指导本能内驱力并使生物必要性成为个体的需要和欲望的力量,不是减少而是增加了满足

《爱欲与文明》的笔记-第一章 精神分析的暗流 - 第一章 精神分析的暗流

快乐原则与现实原则——属系压抑与个体压抑——文明中“被压抑物的回归”——文明与欲望:克制的理性化——作为解放手段的“对往事的回忆”

弗洛伊德认为,人的历史就是人被压抑的历史,而这种压制恰恰是进步的前提;本能无时无刻不在追求一种文化所不能给予的满足,使之具有破坏力量;因此必须使本能偏离其目标,抑制其目的的实现。人类的首要目标是各种需要的完全满足,而文明则是以彻底抛弃这个目标为出发点的。
本能的变迁也是文明的心理机制的变迁。动物性的人成为人类的唯一途径就是其本性的根本转变,不仅影响本能目的,而且影响本能的“价值标准”。
从“快乐原则”到“现实原则”的转变,是人类学会了通过克制和限制来获得持久的、“保险的”快乐,但这已改变了快乐的本质。
现实原则让人类发展了理性功能,追求的是有用的、而且是在不伤及自身及生命环境的前提下所获得的快乐。而作为一个有机的自我,“幻想”则受幸存于无意识中的快乐原则支配着。心理机制的所有其他方面都服从于现实原则,以往在快乐原则支配下为求摆脱过多的冲动,现已变为行动被用作对现实作适当的改变。

人利用现实原则去小心翼翼地扩展和维持自己的欲望,可惜这种欲望已非人的原初的本能需要。这种现实原则(像法律和秩序)在制度中体现,并会传给后代。
现实原则并非对快乐原则彻底征服,而是在人的发展中不断得以重建;而人的无意识中尚存有快乐原则的完整力量,并间接影响着现实原则。被压抑物的这种回归构成了文明的禁忌史和隐蔽史。研究这个历史,不仅可以揭示个体的秘密,还可以揭示文明的秘密。压抑作为一种历史现象,正是人自身使之成为可能。有效地压抑自身本能,不仅来自于被压抑者外部,而且得到来自内部压抑的支持;这种自我压抑的心理原动力——在弗洛伊德认为——也是文明的原动力。
三弗洛伊德认为,“持续至今的原始而永恒的生存斗争”造成并维持了本能在现实原则支配下的压抑性变化。既然“原始的生存斗争”是“永恒的”,则快乐原则与现实原则的对立亦是永恒的,进而推之不可能存在非压抑性文明,文明的进步要通过压制来实现。但是,人类有一些被禁忌的愿望,即要求造成一种自由与必然统一的状况。弗洛伊德在揭示这些愿望的广泛性和深刻性时,对它们是持提倡态度的。在发达的意识领域及其创造的世界中存在的一切自由,都只是派生的、不彻底的自由,是以放弃完全满足需要为代价的。就幸福乃是需要的完全满足而言,文明中的自由本质上与幸福是相对立的,因为这种自由对幸福作了压抑性改变(升华)。相反,心理人格中最古老、最深层的无意识倒是达到完全满足的内驱力,在这里没有缺乏和压抑,因而这是自由与必然的直接同一。禁忌的自由在意识中受到否弃但在无意识中却得到支持,因此记忆能使人回想起实现完全满足的过去,并对未来提出要求。

记忆保存着希望和潜能,即使成熟的文明的个体有意回避,但由于在个体朦胧的过去曾被实现过而不会被完全忘却;现实原则抑制了记忆的认识功能。精神分析则解放了记忆,使个体受压抑不再成为合理:由于认识让位于重新认识,幼时被禁的形象和冲动开始说出为理性所否定的真理。倒退具有一种进步功能。重新发现的过去提供了一种现在正受到禁忌的批评标准。而且,记忆的恢复还伴随着幻想的认识内容的恢复。精神分析理论把这些心理机能排除在白日梦和虚构这些不确定的领域之外,从而恢复了这些机能的严格的真实性。这些发现所具有的力量最终将冲破产生和限制它们的那个框架。解放过去,并不是要使过去与现在调和。与发现者自己施加的限制相反,面向过去的结果将是面向未来。追回失去的时间成了未来解放的手段。想起09年的电影《猎户座阴谋》里的一句台词,"The only new things are those which have been forgotten."

弗洛伊德认为压抑性心理机制的发展分两个层次:(1)在个体发生层次上,被压抑个体从孩提时期向有意识社会生存的发展。
(2)在属系发生层次上,压抑性文明从原始部落向完全有组织的文明国家的发展。二者相互联系,既是再现,亦有冲突。

《爱欲与文明》的笔记-第21页

弗兰茨·亚历山大谈到了“依赖于知觉(和判断)的有意识谴责向一种无意识压抑过程的转变”。他假定,生机勃勃的精神能量有一种降低为某种“僵死形式的趋向,即精神的物质化趋向”。这种发展对文明进程具有极端的重要性,正是借助于这种发展,最初同现实(即在超我形成过程中的父母及其接替者)的要求发生的有意识冲突转变成了无意识的自动反应。现实原则表明其作用的方式是使自我朝某个方向收缩。于是本能状态的坚持植根于本能结构中。在文学和比喻的意义上,个体在本能方面也成为反动的了。个体无意识地对自己实行一种严酷的惩罚,这在其发展的婴儿阶段是合适的,但根据(个体和社会)成熟的理性可能性来说,它已从那时起就变得过时了。个体因没有做某些事情或因做了某些现在不再与文明现实、文明人相冲突的行为而实行了自我惩罚(然后再被他人惩罚)。
因此超我所执行的不仅有现实的要求,而且还有一个以往的现实的要求。由于这些无意识机制的作用,心理发展落在了现实发展之后,或者(由于心理发展是现实发展的一部分)阻碍了现实的发展,并借口过去的东西而否定了现实发展的潜在可能性。过去表明其在个体及其社会的形成过程中具有双重的功能。在恢复肯定已摆脱了缺乏的原始快乐原则的统治时,本我把对这一状态的记忆痕迹贯彻到每一个即将来临的未来:它把过去投射到将来。但同样无意识的超我则放弃了这种对未来的本能要求。它借过去的名义所要求的不再是完整满足,而是痛苦地与使人头疼的现在相适应。从属系发生和个体发生情况来看,随着文明的进步和个体的成长,由于承认了不自由的必然性,自由与必然的统一的记忆痕迹消失了。理性的和理性化的记忆本身也屈从于现实原则了。
现实原则支持着外部世界中的有机体。对人类有机体来说,这个外部世界就是一种历史的世界。成长着的自我所面对的外部世界在任何阶段都是某种现实的特定社会—历史组织,它通过特定的社会机构及其代理人影响心理结构。曾有人认为,弗洛伊德的现实原则概念由于把历史偶然性变成了生物必然性而抹煞了这个事实,因为他对本能在现实原则作用下发生的压抑性转变所作的分析,使现实的一种特定的历史形式成为纯粹、绝对的现实。这种批评现在还是有效的,但这种有效性并不影响弗洛伊德下述概括的真实性:一种压抑性本能组织是文明中现实原则的一切历史形式的基础。如果他根据原始快乐原则与现实原则的势不两立来证明这种压抑性本能组织的合理性,他就表明了一个历史事实:文明是作为有组织的统治面而取得进步的。这种意识指导着他对整个属系发生理论的构造。根据这种理论,文明产生于原始部落的家长专制之被兄弟宗族的内在文化专制所代替。正因为所有文明都成了有组织的统治,历史的发展就具有了一种普遍的生物发展的庄严性和必然性。因此,弗洛伊德的“非历史”性正好包含了其对立面。恢复它的历史本性,不是靠给它增加某些社会学因素(如“文化”学派的新弗洛伊德主义所做的那样),而是靠展开其自身的内容。

《爱欲与文明》的笔记-第41页 - 第三章 压抑性文明的起源

诞生的创伤释放了死亡本能的最初体现,即回复到母胎的涅槃状态的冲动。现实原则严格控制了这种冲动,童年的体验是前个体的属系的,这是属系压抑的一个根由。另外,神经症人格的超我过度的负罪感也是根植于属系记忆的遗传重复。儿童在其生命之初从抚养他的人的那里汲取的道德原则,反映了原始人的某些熟悉回归。人格是漫长的历史过程的最终产物,这些过程在由构成社会的人和制度中凝结起来,并规定着人格过去决定着现在,人类还没有掌握历史自我引证了本我的印记,个体承接属系的发生。
弗洛伊德回归到人对人的统治。原罪是对人犯的罪,而且它根本不是罪,因为他所反对的是有罪的人。反对父亲
父亲的对本能的束缚,不只是统治的结果,也是统治合理的前提。维持了整体的存在和共同利益的再生产,是合理的。创造了集体的秩序。
父亲消失之后维持秩序,一是因为母亲保护下的儿子,二是负罪感。负罪感成为了由部落进入文明的前提。
负罪感是长期的清规戒律内投于内心的结果,为了抵制快乐原则的前历史和潜历史的破坏力量。同时儿子们为了维持自我的需要。父亲作为一个神保存下来,对他的顶礼膜拜中,犯罪者继续忏悔为了接着犯罪。
之后权力在更迭中转移到母亲身上,母权制时代接踵而至。父权复辟,丧失了已有的特质。不得不生发社会机构的约束。
母亲构成了解放和同志不断循环的本能因素,儿子为了加强对乱伦的抵御,形成了更有效的统治。
推翻父王的罪恶与恢复父王的罪恶,对快乐原则的罪恶赎回了对现实原则的罪恶,因此赎罪被自我取消。
对尚未完成的事情即解放也存在着一种罪恶。负罪感乃是未遂的攻击后果。有罪表现了矛盾心理的冲突,表现了爱欲本能和死亡本能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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