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中国北方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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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春风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0-01-01
ISBN:9787531321675
作者:玛格丽特・杜拉斯
页数:218页

作者简介

一位越南出生、家境贫寒的法国女孩遇见了一位华侨巨贾之子,双双堕入爱河。演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极端爱情。然而这爱情却遭到各方面的阻挠。女孩所在的中学在家长的压力下几乎把她从学校赶出去。女孩的寡母在刚开始的时候也因对方是中国人而心存芥蒂,而中国情人的父亲更因对方是洋人,门不当户不对,不予应允,甚至以死相逼……

书籍目录

夏日夜晚十点半
安德马斯先生的午后

前言

  让人心痛的记忆  青春是女人的荣耀,也是女人的天敌。荣耀带来喜悦,天敌则使她们恐惧。幸有生命中的情人,“他说他爱她将一直到死”。于是女人保持着荣耀,在一场深刻的爱情里,她抵抗着来自衰老和死亡的恐惧。在自冷自喜中,她渐渐地走近自己。还是小女孩儿的时候,她们就揽镜自鉴,从清晰的容颜开始,她们一点点地认识自己,熟悉自己。等她们老了,是的,衰老正一步步逼近,关于爱的记忆,关于情人的丝丝入扣的细密感受,像明澈的光辉照耀着她们。他的深情注视,穿越了悠长的时空隧道,悄然莅临,如此的难舍难弃。在这种至死不渝的精神联系中,女人才真正地掌握了自己。  杜拉斯说,“生命的历史并不存在”,那些嵌在时间链条上的过去是不存在的。它们漆黑一片,沉没了,生命在遗忘中慢慢消融。可那些曾有过的极致体验,以及和体验相关的绝对形象,被刻在生命的横截面上,是漆黑历史中的紫色闪电,眩目而美丽。这些绝对形象正精灵般游走在《情人》一书里。  “渡船初遇”和“房间幽会”这两个形象在小说里不断出现,像银幕上的镜头闪回,其实记忆就是滑动的胶片,一些定格在生命中的画面,一定和我们的思想,情感,灵魂有着深刻的联系,这就是杜拉斯才有的精湛的心灵写实。女性记忆就这样依附在一个个场景,细节和画面里,树影一样地游移不定,但它驮着女人的柔情,执拗,在生命的苍茫时刻赐予我们温暖和力量。装束怪异的小女人上了那部黑色小汽车,从此开始遭遇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这是所有女性记忆的里程碑。它是生命的瞬间,但以后的一切早已宿命地,提前涌进了这一瞬间。  小小的白种女人迷恋着情人的身体,迷恋它黄金一样的光辉。他是瘦弱的,但有着强大的力量,他给了他肉欲的极乐感觉,一种致命的飞翔。她占有着她的情人,她无可救药地沉醉于纯粹的青春欢乐之中,她说她的情人帮助她完成了年轻躯体的全部使命。为此,杜拉斯写出了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女性读本,女人成为爱的主体,她在创造,同时她享受着她的创造,她要为如此浓烈的,富有质感的爱去违抗母亲,违抗校规,违抗整个世界。男人把她看成孩子,他和她的孩子做爱,这是不可饶恕,令人窒息的。一开始就注定了他的痛苦,他陷入了一场糟透的爱情之中。  肉欲之爱和情感之爱冲突着,撞击着。小小的白种女人贪婪地从情人里吸取欢乐,以此来逃避她窘迫,冷酷,险恶的家庭生活,她的母亲和两个游手好闲的哥哥,尽管她爱他们,但这种爱无力又无助,这样的时候,她就躲进那个堤岸的房间,“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房间里不断扩大,时时都在形成之中,向着死延伸而去。”可见,《情人》并没有走言情小说关于金钱,门第,相爱却不能相守等等矛盾纠葛的老套路,而个人性的内在体验被强调和渲染,在一种巅峰状态下,去探求有关爱,自由和死亡的终极意义。很法国味的生命哲学,但杜拉斯是离经叛道的,她的坦诚,她的才华,使得她的灵魂赤裸,让所有时间的痕迹绽放出光芒。  ……

章节摘录

  这便是大河。  这便是湄公河上的渡轮。几本书上都提到过的渡轮。  大河景象。渡轮上有当地人乘坐的大客车,一辆辆黑色的莱昂波雷大轿车,正在观景的来自中国北方的情人们。  渡轮启动。  船开动后,女孩从大客车上下来。她观望河水。她还看了看坐在黑色的大轿车里服饰高雅的中国人。  女孩化了妆,衣着仍如另几本书里提到的那个少女:象牙色本地绸连衣裙,黑色宽饰带香木色软毡平边“童稚”牙色本地绸连衣裙,黑色宽饰带香木色软毡平边“童稚”帽,脚上还是那双镶有人造宝石花的金线黑舞鞋,这双鞋已破旧不堪,鞋跟全磨歪了。  从黑色的老式轿车里下来一个男人,另一个来自满洲里的中国人,不是上本书中说的那个。他与那本书里的那个男人略有不同:他略微强壮些,不像他那么腼腆,胆子大些,更英俊,更健康。他比那本书上写的那个男人更“上镜头”。因此,在女孩面前也不那么胆怯。她却仍是那本书上的她,娇小、瘦削、放肆,对她,你难以抓住感觉,难以说出她是怎样一个人,细看之下并不那么美,贫穷,贫寒人家的女儿,穷人的后裔,祖上是庄户,鞋匠。她不论在哪个学校法语总考第一,却讨厌法国,对出生地和童年怀有无法平息的眷恋,见到带血的西餐牛排却恶心得想吐,喜欢文弱的男子,长得从没见到过的性感。疯一般地喜欢读书,喜欢观察,蛮横无礼,放任不羁。  他是个中国人。一个高个子中国人。有中国北方人白皙的皮肤。他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穿一套米灰色绸西服,一双西贡的青年银行家们穿的红棕色英国皮鞋。  他望着她。  他们四目相视,相对一笑。他走上前来。  他抽一支三五烟。她很年轻,当他给她敬烟时,他的手因为胆怯有些哆嗦,但几乎看不出来。  “您抽烟吗?”  女孩打手势表示不抽。  “请原谅……在这里遇上您真是太意外了……您不知道……”  女孩没搭理。她没笑。她使劲儿望着他。这种目光用得上“凶狠”二字加以形容。不逊。按母亲的说法是肆无忌惮:“不能像这样看别人。”她好像没听到他说些什么。她望着他的衣服、轿车,他身上散发出欧洲花露水的芳香。淡淡地还能闻到鸦片和丝绸的味道,柞丝绸、丝绸上和皮肤上的龙延香气息。她看着这一切,司机,轿车,然后目光回到他这个中国人身上。在这种目光里可以看到孩子气的好奇,不得体的难以餍足的好奇,总让人感到不可理解。他看着女孩观望那天装在渡轮上的种种新鲜玩意儿。  他的好奇心便是打这里开始的。  女孩问道:  “您这辆是什么车?……”  “一辆莫里斯·莱昂波雷。”  女孩表示她不知道这种车。她笑了。  她说:  “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车牌……”  他和她一起笑了。她问:  “您是谁?”  “我住在沙沥。”  “在沙沥的什么地方?”  “就在河边,那幢带几个阳台的大房子。沙沥过去一点儿。”  女孩想了想,记起了在什么地方。她说:  “那幢淡蓝色的,中国蓝色的房子……”  “正是。淡淡的中国蓝。”  他微微一笑。她望着他。他说:  “我从来没在沙沥见到过您。”  “我母亲两年前被任命来沙沥工作,我却在西贡住读。所以见不到我。”  沉默。中国人说:  “您舍不得离开永隆……”  “是的。永隆有我最美好的东西。”  他们相对一笑。  她问:  “那您呢?”  “我吗?我去了巴黎。我在法国留学三年,几个月前才回来。”  “学什么?”  “学些不打紧的东西,不值一提。您呢?”  “我在夏士鲁——劳巴高中准备业士会考。我是柳台寄读学校的住校生。”  她又加了一句,好像这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出生在印度支那,我两个哥哥也是,我们全都是在这里出生的。”  她望着大河。他的兴趣被逗了起来。恐惧感消失了。他微笑。他说话。他说:  “您愿意的话,我可以把您送到西贡。”  她没有犹豫。轿车,加上他调侃的神态……她很高兴,这可以从她略带笑意的目光中看出来  。过后,她可以给保罗哥哥描述一番那辆莱昂波雷车。这一点他是会理解的。  “我很乐意。”  中国人用中文命他的司机到大客车上,把女孩的手提箱取来。放在莱昂波雷车上。司机按吩  咐做了。  汽车走渡轮坡道上岸,它们停在岸边。乘客步行,到那里上车。他们在流动摊贩前站住。女孩望着那些玉米糕,那是用废糖蜜渍的玉米花泡在椰奶里做成的,用芭蕉叶包着。  中国人给了她一块。她接过来大口大口地吃了,并不道谢。  她从哪儿来?  那单薄的身子让人觉得像混血姑娘,然而,她那双眼睛太亮了,又不像。  他望着她狼吞虎咽地把甜糕吃了。从这时候起,他改用“你”和她说话。  “你再来一块?”  她看到他在笑。她说不用,她不想要了。  第二艘渡轮离开对岸,朝这边驶来。  女孩突然被震慑住了,愣愣地望着正驶来的渡轮。女孩忘了中国人。  在驶来的渡轮上,她刚认出那晚弹华尔兹的红裙女子的黑色兰西亚敞篷轿车。  中国人询问那女子是谁。  女孩迟疑着不知该不该回答。她不是在回答中国人。她机械地说出那串姓名。她像暗暗中了魔法似的:  “她是斯特莱特夫人。安娜—玛丽·斯特莱特。行政长官的妻子。永隆人叫她安玛斯……”  她嫣然一笑,因为自己知道得那么多而不好意思。  女孩的话使中国人感到惊讶。他说他在沙沥该听人说起过这个女子,可他说他对她的情况却  一无所知。然后,他还是恍然记起了……这个名字……  女孩说:  “她有很多情人,您记起来的就是这个吧……”  “好像……是这样……差不多就是这样……”  “其中有过一个,年纪很轻,还愿意为她赴汤蹈火……我记不太清楚。”  “她挺美……我本来以为她还要年轻一些……听说她有点儿神经不正常……不是吗?”  关于神经不正常,女孩无可奉告。她说:  “神经正不正常我不知道。”  轿车——他们重又出发。轿车行驶在去西贡的公路上。他使劲儿望着他。中国人仍不由自主地用“你”和她说话,中间夹杂着“您”。  “大客车上经常有人给你让座,是不?”  她表示:是的。  “有时你不接受?”  她表示:有的,是的。  “那是在有……小小孩孩的时候……他们哭个不停……”  他俩都笑了,仿佛有点儿漫不经心,有点太不在乎。两个人发出同样的笑。一种属于他们的笑法。  这阵笑过后,她望着车窗外。他此时则凝望着她这身显得贫寒的装束,磨损了的黑缎面鞋,本地产的纸板手提箱,男用帽。他笑了。他的笑把她也逗笑了。  “您就穿这双鞋上学吗?”  女孩望了她那双鞋。也许竟可以说这是她第一次注意到它们。她和他一样笑了起来。她说:  是的……  “还戴着这顶帽子。”  是的。还戴着它。她笑得更欢。这是种爽朗的笑,笑得那么自然。他和她一起笑,一样的笑。  “请注意……这顶帽子……它对您非常合适,妙极了,合适到了何等程度……好像它是专为  您做的……”  她笑着问:  “那鞋子呢?……”  中国人笑得更厉害。他说:  “关于鞋子我还拿不出什么想法。”  他们看着那双黑鞋,发出一阵狂笑。  从此,从那时候开始,那阵狂笑之后,故事的发展方向完全变了。  他们不笑了。望着车外。外面,水稻田一望无边。广阔的天宇。黯淡的炎热。隔着云翳的太阳。  孩子们驾驶的牛车走在小路上,小路四通八达。  他俩一起藏身在半明不暗的轿车里。正是这动作的中断、言笑的中断,对车外单一景象的假意观望,公路、阳光、一直延伸到天边的稻田,使这个故事渐渐沉静下来。  中国人不再跟女孩说话。仿佛已不去管她,又仿佛沉浸在旅行的闲情逸致中。她则望着他搭在车座扶手上的那只手。他忽略了这只手。过了一阵子。完全是在不知不觉之间他醒了,没有动弹。还在迷迷糊糊之中。看他那副样子,竟像个少年。他点起一支香烟。沉默。他靠到她身边,一句话没跟她说。她指指那些花草,低声,用很低的声音说话,她微笑。而他则说,她再不用为那些花草操心。它们早就死了。说他老忘了给它们浇水。而且永远也记不得给它们浇水。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仿佛马路上的人会听了去似的。  “你心里不痛快。”  她微微一笑,稍有表示:  “也许吧。”  “这是因为我们是在白天做爱。过一夜就没事儿了。”  他望着她。她发现了。她垂下眼帘。  她也看他。她看到他了。她往后退缩。她望着这颀长、柔软、完美的身躯,他的身躯和那双手一样,美得惊人。她说:  “我从来没见到过像你这么漂亮的男子。”  中国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仿佛她什么都没说。他凝视着她,全神贯注,心无旁骛,望着她,好记住眼前这个白人女孩的倩影。他说:  “无论什么时候你恐怕都有点伤感,是不……”  沉默。她浅浅一笑,说:  “什么时候都有点伤感?……是的……恐怕是这样……我不知道……”  “是因为小哥的缘故……”  “我不知道……”  “……那又是为什么?”  “没什么……因为我……我就是这个样儿……”  “这是你母亲说的?”  “是的。”  “她怎么说来着?”  “她说:随她去算了。她就是这样儿,本性难移。”  他笑了。他们沉默下来。  他又抚摸着她。她重新入睡。他望着她。他望着这来到他住所的女孩,亚洲的白人女孩,上帝的赐予,天外来客。他的亲妹妹。他的女儿。他的爱。这一点他已然清楚。  他望着她的胴体、双手和脸,轻轻触摸。他嗅着她的柔发、尚留有墨迹的双手、小女孩的乳房。她睡着了。  他闭上眼睛,以中国人特有的卓越的轻柔,悄悄地贴上白人女孩的身躯,然后喃喃地说,他爱上她了。  她没听见。  他熄了灯。房间里只剩下从马路上照进来的灯光。  书摘  当中国人来到女孩家看望她母亲的时候,家里已有两个中国人沿墙席地坐等了。这两个人是“湄公河烟馆”的老板,三个中国人互相认出了对方。  皮埃尔坐在餐厅的桌子边。他仿佛并不明白眼下发生的事情,好似有些昏昏欲睡。他脸色苍白,耷拉着两片腥红的嘴唇,完全是一副鸦片鬼的样子。  小哥保罗也在场。他靠餐厅墙边躺着。他是个英俊少年,模样像混血儿。中国人和他相视一笑。小哥的微笑让人联想他妹妹的笑靥。小哥边上还有个很漂亮的小伙子,他便是母亲的小  司机,名叫唐,唐和小哥、妹妹长得挺像,可又说不出何以像,也许是因为目光中流露出来的十分纯洁和无邪的胆怯吧。  整个场面纹丝不动。谁都没挪一下。谁都不说话。都没人说声你好。  三个中国人十分平静地交谈了几句。然后他们便沉默焉。  中国情人朝大哥走去,向他解释道:  “他们说要去控告您。他们是湄公河烟馆的老板。您不认识。您认识的只是经营者,是雇员。”  大哥没有回答。  母亲来了,她刚冲完澡,光着脚,穿着杜用纱笼做的宽大的袍子,披着湿漉漉的打散的头发。小哥一直靠墙坐着,离事件中心远远的,对正在发生的事情,家里突然有这些陌生人转来  转去,仿佛感到有趣。  中国人怀着炽烈的好奇心望着母亲。  母亲朝他微微一笑。在这一笑中他发现了母女俩的相像之处。小哥的笑也像她。  对于出现在家里的这第三位中国人,虽说西装革履,服饰高雅,母亲也并不那么在意。在她看来,中国人全都是从烟馆里出来的。她问她大儿子:  “你欠了多少?”  “你问他们。这都是些恶棍,他们反正是要胡说八道的。”  母亲这才发现家里有一个从没见到过的中国人。  “先生,我儿子说的是真的吗?”  “确实如此,夫人,”他面带笑容补充说道,“请原谅,他们可是不会让步的……从不……他们会不让你们上船……要想摆脱他们,最好还是付钱。”  母亲发现这第三个中国人不是债主。她朝他一笑。  中国人用中文跟他的同胞说了几句。当他们认出他是蓝房子中国人的儿子时,当即便离开了这个家。  大哥问这陌生的中国人:  “您是来干什么的?”  中国人转身朝向母亲。这是他向她母亲做出的答复。  “您曾要求见我一面,夫人。”  母亲还在想这个人会是谁:  “您是哪位?……我记不起来了……”  “您记不起来了……那是关于您女儿……”  大哥听他这么说,笑了。  母亲问道:  “我女儿出什么事儿了?”  中国人没有低垂目光。他向母亲一笑。他那天显得洋洋得意,充满自信,所以自信,是因为他在这里,在这个白人家庭里,虽说这些白人很穷;还因为母亲在向他微笑,望着他,关注  着她。他答道:  “我原以为您知道此事,我是她的情人。”  沉默。母亲感到惊讶,但很有分寸。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个月了。您是知道的,不知道?”  她望了望她儿子,说:  “知道,又不知道……您瞧……人活到我这地步……”  大哥说:  “这事儿谁都知道。您想干吗?”  “不是我想干吗。而是您,夫人……您给家父寄去一信,对他说您要见见我。”  她望了望儿子,目光中带着询问。大哥说:  “信是我写的。这封信说得很清楚。您父亲没告诉您我们想干什么?”  中国人无视儿子的存在。他对母亲说道:  “家父不愿他儿子和您女儿结婚,夫人。但他准备给您一笔钱,足够您清偿债务和离开印度支那。”  大哥说:  “是因为她已经失身,您父亲才不同意结婚的吗?”  中国人默默地瞥了一眼哥哥,微笑着说:  “不仅如此。还因为她不是中国人。”  母亲说:  “还因为她穷……”  中国人一笑,仿佛开玩笑似的说:  “是的。还嫌她小……太年轻了一些……但这是最不重要的。在中国,男人也喜欢非常非常年轻的姑娘。”  沉默。嗣后中国人才说出他登门造访的目的。  “夫人,家父对我说,他准备付一笔钱,尽量弥补我对您家犯下的过失。”  大哥问:  “多少?”  中国人只当没听见。  母亲一下子承受不了,呻吟起来。中国人朝她笑笑。母亲说:  “可是先生……您这样说,先生,这可叫我怎么了得。您让我怎么算得出像这样的东西……名誉值多少……”  “夫人,您不必去算这样的东西。您只需说出能让您满意的数额就行了。”  母亲笑了,中国人也笑了。母亲笑得很响,她说:  “一切,先生。您瞧我……我好像一点事儿没有……我的债务状况却像个国家元首。”  他们在明显的好感中一起笑了。大哥成了孤家寡人。  中国人说:  “夫人,要是您的女儿成了我的妻子,很明显,我恐怕一辈子都无法使您得到您应有的数目…”  “那能有多少……您倒是说个数,先生……没关系的……”  “我不大清楚,夫人。那肯定得一大笔钱。在物业、黄金、银票之间……不过我还是能帮你一把的,”他笑了,“请原谅。”  母亲为中国人慌了手脚。  “可是,先生,怎么了?这可怎么办好……”  中国人微笑着说:  “我可以撒谎。可以偷我父亲的钱。”  大哥远远地低声骂道:  “混蛋……(然后对母亲说)你别让这家伙骗了……他根本没把你当一回事儿,你没发现吗……”  母亲和中国人都没去理会大哥。她正全身心地了解这个中国人,她要更多地了解小女儿的情人。此时的她已忘掉了自己的困难和不幸,她开始对他露出笑容,开始撇开耿耿于怀的自己  的命运,前去发现在自己的遭遇之外的东西,了解这个中国人的生活,他那微微嘲弄人的神态。这次来访令她欣悦。生活也令她欣悦。她像在一个高雅的沙龙里那样说话。  “先生……这么说您父亲除了您再没有别的继承人了?……”  “不。但我是家父的长房长子。中国的法则规定,为避免遣产被吞没,长房长子是家产惟一的继承人。”  母亲思索了一番,她对这条法则产生了兴趣:  “啊,这我是知道的……是的,早知道了,是的,没错……您说的是真的……您不能绕过这条法则……说服您父亲,让他……”  中国人真诚地笑了。  “这呀……就连这个想法都会让人发笑,夫人,请原谅……”  “中国老人挺可怕的,是不?”  中国人浅浅一笑,他说他们确实可怕,但有时也十分慷慨……  母亲还能久久地听这个中国人说下去。中国人说:  “我也许可以杀了他,却不可能说服他,让他违反这条法则,不行……不过,请相信我,夫人,不管情况如何,我都会帮助您的。”  他们相对而视。他们相对一笑。大哥仿佛泄了气。中国人朝母亲走去。他向她微笑,对她侃侃而谈。当着那些他不认识的人的面。她像她的女儿那样,热切地听他陈说,也像她那样使劲儿凝望着他。中国人说:  “我不会偷家父的钱,夫人,我不会对他撒谎。我也不会杀了他。我刚才对您胡说了一通,是因为她,您的女儿……我很想了解您。事实是家父觉得您为人很好,他将让我转给您一笔  钱。我接到过他一封信,对我答应过此事。只是在数额不够的时候我才会像刚才说的那样去做……”母亲的笑容,“不过对家父来说,有问题也不会出在钱的方面,而是时间问题、银  行问题……道义问题……您能明白……”  母亲说她对此是完全放得了心的。  他没讲下去。他们冲动地望着对方。在他的微笑后面,她看到沙沥的继承人与这种微笑锁在一起的隐隐的沮丧。  “如果我娶了您女儿,家父便会取消我的继承权,到那时就会是您,夫人,不愿意把您的女儿嫁给一个中国贫民了。”  母亲笑了。  “这倒是真的……先生……这也是……这正是生活……矛盾百出……”  他们一起笑这种生活。  正要沉默的时候,母亲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问道:  “您真那么爱这丫头……”  没等他回答,她就从中国人的嘴唇、目光中揣摸出他的懊恼和忧虑,她低声说:  “请原谅……”  母亲开始忘掉钱的问题。正是在母亲对自己的生活,还有她女儿的生活,所发生的一切无处不在的关切中,这个中国人的心被引到女孩身上。更确切地说,在母亲倾听他说话的神态上  ,他又看到了女儿的好奇,仿佛反射镜里的影子。  母亲客气地说:  “先生,您法语讲得很好。”  “谢谢夸奖,夫人。您,请恕我冒昧……您待我……真好……”  大哥嚷嚷起来:  “够了够了……我们会让我那婊子妹妹告诉您想要多少的。”  中国人根本就没把大哥的在场当作一回事。他从温文尔雅一下子变得十分可怕。  母亲也一样,她不假思索地呆在那里,和中国人在一起。她问他:  “我女儿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但她还不知道我这就上您这儿来了。”  “这个……依您看来,她知道您来过,会怎么说……”  “我不知道,夫人……”  中国人微微一笑,然后说道:  “……也许……开始时她会发一通脾气……脾气发完了,她对此也就无所谓了……只要您,只要您有钱,”他笑笑。“您女儿光明磊落,夫人。”  母亲脸上焕发出幸福的光彩,她说:  “您这话倒是真的,先生。”  书摘  他们分手。  堤岸。  莱昂波雷车停在那里,司机也在。司机走到女孩身边,他朝她一笑。他说少东家打麻将去了,就会回来的。司机告诉女孩单身公寓门开着,是少东家吩咐了的,怕她来得比他早。  唐回沙沥去了。  女孩走进单身公寓。她环顾四周。也许是为了别忘记这里的一切。然后她脱去衣服,淋浴,上床上,睡在墙边他的位置上,在那里她又闻到了中国人身上茶和蜂蜜的气味。闻着他身止躺过的地方。她进入睡乡。  中国人进来的时候已经是曙色熹微。  他脱了衣服,紧靠她身边躺下。他望着她,然后轻声细语地说道:  “躺在床上的你个子真小。”  她没回答。  她闭着眼睛问道:  “你见到她了?”  他说见到了。  她说:  “她很美。”  “我还说不准。但我相信是的。她高个儿,胖胖的,比你胖多了(停顿)。她恐怕知道你我的事。”  “她怎么会知道?”  “也许是从沙沥的那些小丫头嘴里得知的,你对我说过,她们很小,和你们差不多年龄,十五六岁,都挺好奇。她们对每个哨站所有家庭里发生的事统统了如指掌。”  “你又怎么知道她知道我们的事?”  “毫无迹象,又无处不在表现。我说不清楚。”  女孩说,你这样考虑问题正是婚因的开始。  中国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说:  “也许是的。我没和她说过话。”  “中国人历来都是如此吗?”  “历来如此。几百年来一直如此。”  她说:  “我们这些人对此真是无法理解………这你是知道的……”  “是的。我们可以理解。只是在你们说你们不能理解的时候,我们才不能理解你们了。”  中国人顿了顿,然后又说:  “我们来到一起,可站在面前的这个人却完全陌生,不过,沉默不语,四目相见仍不失为交流和理解的途径。”  “她回满洲里去了吧。”  “不。她算是永远地离开了满洲里。她现在住在我姑姑家,她父母明天到,来布置洞房,她就是你们说的新房。”  “是的。”  女孩到扶手椅上躺下。中国人抽起了鸦片。他仿佛很冷漠。  她说怎么再也没听到放那张美国唱片,还有那个年轻人用钢琴弹奏的华尔兹舞曲。中国人说,也许他离开了这条街。  接着,中国人让女孩到他身边来。  她按他的愿意过去,紧靠在他身旁。她把嘴贴在他嘴上,就这样呆了一阵子。她说:  “你抽了好多邪片。”  “我现在除了抽鸦片什么都不做了。我已经没有了性欲,没有了爱情。这样倒挺不错,真难以置信。”  “就像我们来来都没认识过。”  :是的。就像你已经死了一千年。”  沉默。  她问:  “婚礼哪天举行?”  “在你动身去法国之后。我父亲到法国邮船公司去打听过。你们三个全都在婚礼前一周动身的旅客花名册上。”  “他把婚礼日期提前了。”  “要是把婚礼日期定在你走以前,我是不会接受的。”  女孩问他有没有从他父亲那里得知钱被大哥抢走了,还有他和母亲翻来覆去的那些事情。  他说他不知道,他对此也不感兴趣。像这种小偷小盗,对他父亲说来算不了什么,一点事没有……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她说,也许有一天他们还能重逢。将来。几年后。见上一次或许多次。他问,要重逢干什么  。  她说:  “好了解了解呀。”  “了解什么?”  “在你的,我的,我们的生活中发生的一切……”  沉默。  接着,她一次次地问他第一次在哪儿见到他的未婚妻。他说:  “在我父亲的客厅里。还有,在街上,她第一次来我父亲这里,当着我父亲的面和我相亲的时候。”  “你对我说过,她挺美。”  “是的,挺美。我觉得,挺中看……皮肤像北方女子,又白又细嫩。她比你还白。但她挺胖  ,而你这么娇小,这么瘦削……我怕自己不行。”  “你抱不动她……”  “可能抱不动……不像你,你轻得佝只手提箱……我可以把你丢到床上……像只很小的手提箱……”  女孩说,从今往后,她听到“胖”这个字就会笑。  “她还没权利看我。但她已经看到我了,这一点心照不宣。她十分严肃,恪守妇道。等中国妇女有权看我们时,也便进入了新娘的角色,那也就是在洞房花烛夜了。”  他全神贯注地凝望着她。用手撩开落到她脸上的头发,她看看清楚,直看得眼睛发花,认不出她来。她说:  “我真希望我们也结婚。让我们成为终成眷属的有情人。”  “好自讨苦吃。”  “是的。尽可能地自讨苦吃。”  “也许还会苦死。”  “是的。你妻子或许也会苦死。你我们一样。”  “也许会的。”  “因为我给你们,你和她造成的这种痛苦,因为我,你们这就要结婚了。”  “我们已经是这样,因为你而结婚了。”  她用很低、很轻柔的声音哭泣起来,她说她忍不住了,想哭,说她没办法……他们沉默下来。沉默了很久。他们不再看着对方。然后她说:  “将来还会有女儿。”  他们在哭。他说:  “你永远都不会见到这些孩子的。地球上所有的孩子你都能见到,就是他们几个,永远见不到。”  “永远。”  她紧靠在他身旁。他轻轻一拉,她就紧贴在他的胸口上。她伏在他身上哭泣。他说:  “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她挺起身子。  她大叫。  她说他会幸福的,她愿他幸福,她知道,他会喜欢这个中国妻子。她说:我向你发誓。  然后她说,将来还会有孩子,孩子就是幸福,人生真正的春天就在于此,就是那些孩子呀。  他仿佛没有听见,望着她,望着她。然后他说:  “你是我的爱。”  他因为她永远都看不到这个孩子们带来的春天而哭泣。  他们哭泣着。  她说,他身上的气味是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他说,他永远忘不了的则是这小女孩的身体,每晚对这羸弱之躯施加的强暴。他说这瘦削的胴体还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他永远也不会有这  个福分了——他说,他已绝望、疯狂,很想一死了之。  到了黑夜尽头,久久的静寂。又是一阵滂沱大雨倾泻到这座城市上,淹没了街道,淹没了人心。  他说:  “季风。”  她问,这么大的雨对水稻生长好不好。  他说再好不过了。  她抬起眼来,望着这个男人。眼里含着泪花,她依然望着他。她说:  “你也永远是我的爱。”  “是的。惟一的爱。毕生的爱。”  雨。  雨水的芳馨沁入房里。  一阵空前强烈的欲望使这对情侣又一次相互占有。  他们睡了过去。  醒来。  重又入睡。  中国人说:  “雨水、和你一起,在这里,又经历了一次……我的小姑娘……我的宝贝……”  她说,确实如此,这雨,自他们认识后,第一次就下了。有两次是在夜里。  她问他有没有水稻田。他说,没有,这里的中国人从来没有。她问他中国人做什么生意。他  说:“做黄金生意,许多人做鸦片生意,还有,做茶叶生意的人也不少,还有瓷器,生漆,  蓝色杂料,“中国蓝染料”。他说还有盖“简易住房”出租的和做交易所买卖的。中国的交  易所遍布全世界。而现在全世界到处都能吃到中国菜,甚至燕窝,皮蛋。  她说:  “还有玉器。”  “是的。还有丝绸。”  此后,他们不再说话。  他们四目相视。  她紧紧地把他抱住。  他问:怎么啦?  “我要看看你。”  她久久地凝望着他。然后,她对他说,,有一天,他应该把发生过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叙述给他妻子听,她说:“发生在你我之间,她丈夫和沙沥女校的那个小姑娘之间的事情。”他应该把一切都告诉她,既说痛苦也要说幸福,既说快乐也要说捻。她说:好让人们,不管是什么人,不断不断地讲述这个故事,让人们完整地记住这个故事,十分精确地记住故事中的某些细节,甚至人物,街道的名字、学校、电影院的名字也要讲清楚,甚至校工们晚上在柳台唱的歌,甚至海伦·拉戈奈尔的名字,暹罗森林的孤儿唐的名字。  中国人曾问起,为什么要告诉他妻子?为什么要讲给她听而不是讲给别人听?  她说:因为她,有她的痛苦,所以能够理解这个故事。  他还问起:  “如果并不感到痛苦呢?”  “那么,这一切都将被遗忘。”  历经了战争、饥饿、死亡、集中营、婚姻、分手、离异、著书、政治和共产主义后数年,他打来了电话。是我呀。那声音一说话,她就听出是谁了。是我。我只想听听您的声音。她说:“您好。他还像从前那样怯声怯气,什么都怕。他的声音在发抖,这时她才听出中国北方的口音。  他说了些她不知道的有关小哥的事:小哥的尸体一直都没找到,所以一直无法给他建造坟墓。她没有回答。他问她是不是还在听,她说是的,她在等他往下说。他说他为了儿子们的学业曾离开沙沥,但他还要回去的,只有那里是他想去的地方。还是她问起了唐的情况,他现在怎么样了。他说,他一直没有唐的消息。她问:什么消息都没有?他说,一直没有。她问起他对此是怎么想的。他说,按他的想法,只怕唐曾想去暹罗森林找他的老家,在那里迷了路,死在森林里了。  他说,他觉得真怪,怪到了这种程度,关于他俩的经历,他一直忘记犹新,他一直爱她,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忘记她。他爱她至死不渝。他听到她在电话里哭了。然后哭声远去,也许她还在房里,她没把电话挂上,他还听得见哭泣声。后来他还在听,竭  力想听下去。她却不在那里了。她变得无影无踪,遥不可及。于是他哭了。哭得很响。使出最大的劲儿放声大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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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13条)

  •     当初买这套书是因为看到促销力度大大,而且杜拉斯的名头也很响,所以就买了。但是我确实不是一个文学爱好者。已经读过的基本杜拉斯的书都没有很明白,我也不求甚解。杜拉斯最有名的作品,可能就是《情人》了,我之前读过的,和这本有什么关系,是不是就是同一本只是改了名字,我也没有去搞明白,不知道这样读书可不可取。
  •     “我已经老了,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相信所有人都熟悉王道乾先生译的《情人》这段开头。而比起玛格丽特.杜拉斯的《情人》来, 我更喜欢她的《来自中国北方的情人》。 《来自中国北方的情人》是杜拉斯78岁时闻讯她“来自中国北方的情人”的噩耗后,把《情人》里中国人和女孩的故事重新改写,情感更加的充沛。年迈的杜拉斯,用她枯萎的嘴唇娓娓道来那些破碎性感的句子,那些旧日的回忆。是她此生的,爱的灰烬。不想看。不愿听。不敢想。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用拒绝的姿态接纳一切,用绝望代替一切新生。打开这本书你会嗅到湄公河河水的气味,欲望的气味,贫穷的气味,季风的气味,还有,爱情的气味。在湄公河的渡船上,一个孤僻贫穷的白人女孩,一个懦弱富有的中国男子,他们相遇了。这是一个爱情故事,这是一场令人炫目的爱情。可是他们在盲目的激情中忘记了,他和她,他们原本就没有未来。故事的最后,他们遵循彼此的命运,中国人和他的未婚妻结婚,而女孩回到了法国。很多很多年后女孩意外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说他终生不可能停止爱她,至死不渝。而他在电话里,只听见她遥远的哭声。他们的爱情,最终还是遗落了。最喜欢书里的一段对话:“有一天我们会遇见别的人,我们会爱上别的人,我们会和别的人说我们的故事,等我们死了,棺材里就葬着爱情和尸体,棺材外堆着书,不可能不是这样。”是的,不可能不是这样。最终杜拉斯用她如同电影蒙太奇手法一样的简洁文字将所有往昔一一重现。每一本书里,那个倔强的小姑娘,都是她自己。“一切都已耗尽”,杜拉斯这样说着,也是这样做着。她用她的家人,她的青春,她的爱情,她的生命来创造书和电影,如同烟火,倾其所有绽放,点亮文学界的夜空,无怨无悔。
  •     我读的是一个很早期的版本,是纪应天翻译的。个人很喜欢这个版本,里面的短句子,象钢琴一样咚咚咚敲下去。比如:一本书。一部电影。夜晚。在这里讲话的声音就是在书上写下来的那个。空洞洞的声,没有面孔。很年轻,如行云流水一般。...如果有人看的是别的版本可以交流一下。

精彩短评 (总计56条)

  •     看了两遍,也没有能理解他们的爱情,或许他们的爱情不能称得上爱情,他们吸引着对方的只是利益,也或许,我太幼稚
  •     一而再,再而三的叙述着,是一生都无法忘怀的爱恋, 爱是无法停止的思念绝望和呼吸,让迷恋变成一种吞食。七十岁的杜拉斯写下《情人》,养了一个二十七岁美男子在家里,疯狂而放浪的生活。世间的女子没有谁想她这样活得如此像自己吧
  •     不过是替代自己完成一项爱情的仪式,至于爱不爱,似乎纠结这个问题已经不合适。至少作者心安了。
  •     第一遍,其实没有看太懂,但比情人脉络清楚,说不清好在哪里,但相信有她好的道理
  •     不理世俗,真挚的爱情,可最终还是败给世俗,败了吗?貌似并没有,只是在心里生根发了芽……
  •     写毕业论文的时候看的法语原版 看着看着开了瓶酒 泪流满面
  •     让我想起梁家辉主演的中国男人 寡言 温存 沉溺
  •     最喜欢的女作家。 从《堤坝 到 《情人》再到《北方》,都有真实存在的情人影子。比起情人,更喜欢北方。姑娘就该柔软点
  •     好作家的好作品
  •     2010-04-13
  •     好书,非常棒,价格也便宜!!!
  •     当时觉得这名字比《情人》更具震慑力
  •     叙事更坦陈,读的时候节奏可以顺从地铺开,情节心事却更加隐曲。【棺材外面是支离不可读的文字,里面是爱情和死亡。
  •     只记得那句 雨一样的皮肤。至今为止,我还是看不下她的书。
  •     感觉是作者对其名著《情人》的改写或扩充。2011年6月23日购自京东,7.3元。
  •     最爱
  •     这个调调真心不是我的菜。沉默。
  •     我还是喜欢她的《情人》....
  •     《情人》到《来自中国北方的情人》,从写自己到写爱情,从没爱上人只爱爱情到爱上了人只能回忆。
  •     有一股发法国女人的慵懒,像带刺的玫瑰一样调情,异域的情人,你现在还好吗?
  •     原来有这样的感情
  •     <情人>里第一篇的详细版?
  •     一位真正的电影作者 脚本就该这样写、简明扼要、极富画面感。但这是篇小说。
  •     杜拉斯没什么意思,王小波不推她一把,这种女性纯文学也没多大市场,我看陈染林白好不好啊,看鸡毛杜拉斯
  •     故事不错,写作手法少给一颗星。脑子里总觉得这个情人是梁家辉那样的形象。。
  •     里面每个人都好能哭
  •     9a6f tafb 46f iafb j7f roa tm6f rom noa nomg b7f 86 bmg iafb j7f t6 b7f h7a tgm no7f h7 bm6f pa f7 nomg ta b7 7j 96a bgfb ra 56g 5om ea roa bm noa j6f ogm h7a pa6fb 96g ro7 b7 ea noa b7 ea6f ia6fb roa ea ta t7 87fb dam ta ogm rma rogfb o6a noa t6g oma bma bm lm 96f noa l6 noa rogfb h7a f7fb y6fb ea ro7 b7 h7a tgm pagfb 4m kafb 46f no7f 56a roa fa6f
  •     比情人更柔软 爱情已不是最突出的矛盾
  •     这两套的杜拉斯我都要收
  •     貌似比《情人》多了几段情欲。如果根据拉康的“父亲之名”来看杜拉斯的情人系列作品会很有趣吧?父亲是一种隐喻。
  •     已有
  •     书内容不错 质量不行..
  •     欧美文学
  •     杜拉斯迷
  •     无耻的逢龄作戏的你
  •     《情人》的延伸版
  •     这是一份无望的爱,掺杂着政治、宗教、阶级、种族、信仰。。。
  •     赤裸其实更是一种坦诚,能用一生去铭记这份爱的,能在将死之时仍然记得这份爱。一生再未相见,却一辈子铭刻于心底。赎罪吗?赎罪
  •     这只是一部小说
  •     还行,感觉没有电影好
  •     和从前那本《情人》有很大的改变,涉及种族,对黄种人的歧视那部分,减淡了很多。
  •     ON TRAIN ON ROAD ALL ABOUT LOVE
  •     其实一直没搞明白这本书和《情人》是什么关系?故事倒是讲得蛮不错的。
  •     有一天我们会爱上别人,跟新人讲到我俩的事,讲到当年的情景。再后来,又有一天,很久以后,很久很久以后,我们会把这段经历写下来。有一天,我们都死了。爱情会随着尸体装入棺柩。但棺柩外还留有那些书在。
  •     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又何必往事重提。没有人能怀着同样丰沛的爱意,平和地叙述同一段故事三次,即使变换了主体和人称视角,即使这个叙述者是杜拉斯。岁月催人老啊。在这本里我无法再次感受到她对中国情人和小哥的爱,只剩一种老人对于不可追的往事顾影自怜式的缅怀。
  •     这个故事,这一次,她讲得分外动听。
  •     杜拉斯晚年回顾,再写《情人》。更加平实的叙述,不紧不慢娓娓道来。
  •     扩充版的《情人》,情节与感情更丰富。
  •     《情人》中的场景在这本中更加具体。电影也是综合了这前后两本拍出来的。我本以为白人女孩对小哥哥paul是至深的亲情和物伤其类的情感投射,但这本讲到了同paul做爱,是可怜小哥哥想让他从家庭的苦难中抽离出来体会到人间至乐?以我目前的阅历还是无法完全理解她们一家子。
  •     昏昏欲睡
  •     我其实不想说,也很一般,不会被砸死吧……
  •     与情人如出一辙,爱的疯狂才是爱情的本质啊
  •     我认真读过的是这个版本,大学。时间这么确定,因为在当年的小本里记了有一句: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而书结尾处那句经典的话语,也许是每个女人的梦想吧。但愿别一厢情愿罢了。何必在意哪个男人的评价呢?男人只是比女人现实一百倍的动物。
  •     “棺材里将有爱情与尸体”
  •     更喜欢情人
  •     2015年1月2日读,20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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