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在一号线》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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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出版日期:2012-9-1
ISBN:9787550209794
作者:李海鹏
页数:230页

不是我的那盘菜

很遗憾,小林君喜欢的这盘菜不合我的胃口,说是启蒙、常识什么的,可是我真的没懂,也没太看出来。文字的风格也是我不喜的,有点民国风,但又不纯粹,怪怪的。我坚持把本书全部看完后,还去看了李海鹏的豆瓣小组,还百度看来些他的相关。没办法,大概就还是不是那盘菜吧,口味不同。

查摇罗汉邹小樱,常识使者李海鹏

几个月前,去上海出差,承蒙主办方《南方周末》的盛情招待,入住绿地万豪。朋友老丁也来公干,于是来我处蹭住。这一晚,我们聊了许多许多,然后聊起我正在为《人物》、《壹读》写稿子,聊起于是又李海鹏、林楚方。我对老丁说:李、林是谁啊?老丁怒答:操你大爷,你还好意思跑来《南方周末》的场子,你还好意思帮人家写稿!于是开始给我科普,介绍他们的威水史,包括李海鹏和矿难的那些事儿等。然后,《佛祖在一号线》在万能山哥的铁葫芦再版了,于是赶紧找来看。阅毕,还得厚着脸皮说:李海鹏的写作风格蛮像我的……对吧,这像不像大帝的口吻,我的护球像亨利。可抛开对某些事情上的分歧(如对日本的态度上,李海鹏提到他敬佩日本的各种,但对战争上的暧昧还心存芥蒂,实际上为什么日本承认战败但对某些事情的顽固,《菊与刀》已经说得很透彻了;此外,很多时候恶是在不自觉中进行的,它被拆解为许多动作,作为环节中的一个部分,你觉得自己只是在履行职责而已,伊坂幸太郎的《摩登时代》就描述得非常清楚了,扯远了),我发现我和海鹏兄有着一样的成长背景:曾经沉迷于不能上网的网吧里,玩《主题医院》、《帝国时代》、《地下城守护者》、《英雄无敌》,或许你也每月必买《大众软件》亦说不定;同样喜欢E·B·怀特,并认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专栏作家;或许你和我一样都是李贽的粉丝。在海鹏的书里,我看到了他的阅读轨迹,虽然我是一个死忠的曼联球迷,你所提到的“阿森纳统治时代”其实说法不太准确,49场不败称不上什么“统治”,但无妨,《佛祖在一号线》这本专栏集子的重心不在于辩论,而在于:重申常识。我喜欢李海鹏的这句话:重申常识这件事情,做起来一百年也不够。我心目中,中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专栏作家是王小波,鲁迅啥的都要在他的身后,而小波的专栏区别于他的小说,用最浅显、最直白又最无懈可击的叙述方式,做的事情也莫过于“重申常识”。譬如,递给别人剪刀,应该自己捏住刀口,屁股朝着别人,这是常识;绿化带里别扔苹果核,怎么,难道这不是尘归尘土归土吗?有了苹果核这种看似无公害的东西,自然会招来塑料袋、避孕套等难分解物体,这是路西法效应,这是常识;你可以说日本篡改历史教科书,真他妈的贱,可你要知道95%的教科书承认“九·一八”、“南京”,而翻开中国的历史教科书,却每一页都是骗,这是常识。重申这些常识,在中国,真的真的真的一百年也不够。无需公知,这是所有人都可以去做的,你所需要付出的实际上只有耐心而已。因为做这种事情,指责谩骂也就算了,问题是你几乎看不到任何成就感,普及的速度如此之慢。如李海鹏在记者生涯时对矿难的报道,称“人的同情心是有限”,作为一位常识科普者,耐心也确实是有限的。可难得的是海鹏的笔触却很轻松,他并没有因为生活的诘难而老气横秋,反倒是保持着一种学生气——这绝对不是贬义。前阵子有朋友在微博上跟我说,小樱依然还奋战在乐评的道路上。我说,只要我还活着,我便会坚持写乐评。在我去年的一篇文章《乐评新浪潮》里,有一段关于杨波的采访,他说:“中国的乐评人在某个概念上更像是西方摇滚乐的传播者。他们不仅是单纯的音乐传播者,更是西方观念的传播者,一种迥异于常人的价值系统的传播者,资产阶级自由化的鼓吹者。”是的,别以为有了微博就不需要这样的传播者。且正因为有了人云亦云的微博和各种SNS社区,更需要音乐常识科普者,告诉大家什么叫做摇滚乐,什么才叫唱功很烂,什么是和弦,什么叫做抄袭,什么是distortion,什么是gain,等等。去年,我曾发了一条内涵微博,曰:“我不纹身、不抽烟、不喝酒,但我知道我是真摇滚。伪摇滚喜欢装愤怒、装穷、喜欢穿匡威。世人肤浅,都只看表面。所以,他们只能被伪摇滚骗得痛不欲生。只有真汉子才能看出谁他妈是真正的摇滚。”结果,@业余票友小Zhou 回复道:“鉴婊菩萨艾薇儿,查摇罗汉邹小樱。”我为此笑了半天。我真想把我的新浪微博认证改为“查摇罗汉”。这看着就比“摇滚师”牛逼。

原来我是根葱

这个大叔关于无尾犬和葱的理论让我“摆正自己的位置”。原来我是这个属性,活了二十几年,我总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也魔障过一段,每天起床默念卡耐基式的洗脑口号:“我是自然界最伟大的奇迹!”,但大多数时间,和大叔一样,总觉得没来由的很羞愧。中国达人秀一类的选秀节目从来不看,就怕有人因为没准备好一时紧张出错,那种窘迫尴尬的神情,彷佛站在台上的人就是我自己。我们这样的葱,和“茄子”最大的不同在于,“茄子”不知道哪里来的这种强大心理,总能把所有错都算在别人头上,就像纳粹接受的洗脑式教育一样,有时候能一味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那个精神叫一个强大。而”葱“呢,总是迫不及待的把错误拦在自己怀里,默默生自己的气,没来由的生气。现在通过大叔的解说,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更知道面对这样的情况,其实可以大喊一声”去他妈的!就你是茄子!你全家都是茄子!“

我们其实没时间焦虑(读《佛祖在一号线》有感而发)

  准确地说,这不是书评。那算什么?李海鹏在《佛祖在一号线》的后记里说,写作这种事,就是用一根针挖井。我觉得我读懂了这句话,深知他要说的话外之音。但是,李海鹏真切地影响了我,而且我相信这影响是正面的,至于程度的多少,我还不能知道,起码,这篇文章,就是在读了他的书之后,写出来的。以下是正文:  我小的时候,算得上四体勤快的少年先锋队员。在乡下,春耕秋收,农忙的时候,学校还会放假。不吹牛地讲,我那时年纪虽小,却已经展露出一个优秀农民的特质。比如,我总是能比其他人摸到更多的田螺,更多的河蚌;插秧也比其他人更规整,横平竖直,简直是一个追求完美的艺术家的作品;割过的麦茬齐刷刷的,看上去特别顺从、服帖,妥妥的;就连上树掏鸟蛋,都比其他人更敏捷,胆大心细,三下五除二,九九八十一,就荼毒了一窝的生灵。  但凡优秀的人,缺点都很明显。我也是。我特别害怕一样东西,天生就怕,可以说是命里的克星,上辈子的冤家,那玩意就是:蚂蟥。一种灰褐色的软体动物,在水田和池塘里很常见,专门乘人不备依附到人身上,吸食人血为生。甭说看,就是提起这家伙,我身上都直掉鸡皮疙瘩,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恶心。可对其他乡下人来说,这家伙再寻常不过。他们赤着脚,在稻田里插完秧,走上田埂,我看到一条条灰褐色的像鼻涕一样的玩意儿粘在他们的小腿上,惊慌失色,叫出了声音。他们却若无其事地在鼻涕上拍一巴掌,然后轻盈地用食指一弹,鼻涕就不见踪影了,伤口渗出血水,在腿上画出一道长长的血印。他们鄙视我的眼神,就像一个壮汉碾死了一只蟑螂,然后转过身,看着那个被吓哭了的小女孩一样。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受不了那玩意儿,恨不得让它们从地球上消失。我下田的时候,从来都是全副武装,长筒雨靴,长裤,长袜,绝不让那玩意粘上我。但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挨刀的。夏天的中午,酷热难当,我一个猛子扎进池塘,好生畅快地洗了一个澡。上岸的时候,就发现一坨鼻涕粘在了腿上,再一看,肚脐上面竟然也有一坨。你应该能想象到我当时的样子吧,我该怎么跟你描述?这么说吧:如果我当时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刀,我一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起刀落,让那鼻涕,连同我身上的肉一起,彻底铲除。  现在想来,我还头皮发麻,虽然鼻涕没在我身上留下什么疤痕,但是巨大的心理阴影已经挥之不去。有一次,我跌倒在水田里,一只硕大无比的鼻涕一口咬定我的下体,然后“咕咚咕咚”地吸起了我的血。我一点儿也动弹不得,虽然身体不停地挣扎,但就是没有力量,眼看着那只鼻涕一点点变大,它那灰褐色的身体因为吸食过量的血液而膨胀得近乎透明。猛然惊醒,才知道是一场噩梦,摸摸额头,汗如雨下。  我的记忆力有限,关于童年和乡下生活,这个无比可恶的鼻涕反而给了我特别的印象,美好的东西反倒忘记了(我坚信美好的东西肯定多于那些可恶的鼻涕)。我觉得很遗憾。乡下有的趣味,城里找不到。恶心的鼻涕我也没再见过了(倒不是因为没有了,而是因为我不再做农活了),当然,替代它们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少过。现在我工作的地方,原来还是弥望的农田。雄心勃勃的人们画出了美好的蓝图,建起崭新的房子。我从一个四体勤快的少年变成了坐而言却很少起而行的中年人,年纪越大,想做的事情却越少。  一上午的时间转瞬即逝,我枯坐在办公室,焦虑越来越深了。自从毕业后,我对自己职业价值的质疑一直都没有断过。李海鹏在他的书里写道:“我想要美好的个人生活,也想要一个美好的社会,如何实现呢?我不了解别的方法,只懂得写些小文章,令其蕴含类似的道理,那么我就这么做了。它们有用吗?我不知道。我也不喜欢计较有用没用,这本来就是用一根针挖井的工作。”一只蚂蚁,很努力地搬运石子,使尽浑身解数,把那颗石子丢进湖泊,然后它站在岸边,看到芦苇摇曳,听到风声回响,只是,它丢进去的那颗石子没有激起一丝波澜,涟漪也没有,期待中的回音没有响起,一切都未曾发生,一切都不曾改变,湖泊依然是湖泊的样子,沉寂得让这只蚂蚁绝望。一个人的工作价值,有时候就像这只蚂蚁。  可是,我连那颗石子都没有弄到,上天不垂怜,不给我一颗精子,我不得怀孕,写不出好文章。吃过饭,心情糟糕,开车绕开办公楼,朝着山脚下的一个村子驶去。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靠边停车,打开车窗,看到不远处三三两两的有人在稻田里插秧,忽然想到了故乡,想到了农忙时节,想到了孩童时代的各种好玩。  就在我陷入了回忆的时候,一辆面包车呼啸而来,急刹,停车,一群人,裹挟着一个身穿白色礼服的女人下了车。有人从车后拿出反光板,有人端着相机——很明显,这是要拍写真。  我正想换一个安静的地儿,继续未尽的回忆。写真的女主角突然向我跑来,她提着长长的裙摆,高跟鞋在地上砸出“咚咚咚”的声音,身体为了保持平衡而左右摇摆着,很像北极的企鹅。她跑过来,脸凑到车窗边,问我:“先生,能借用一下你的车当背景吗?”我猛然间看到她的脸——硕大的假睫毛,烟熏的眼睑,鲜红的嘴唇,拼在一张被粉底堆得煞白的脸上。我的心一惊,用时髦的话来说,就是:我被雷到了。  写真小姐看得上我的车,要借,我不好意思说“不”,心里想着“反正也不会用太久”,嘴里就说“好啊”。我下了车,站到一旁,看着写真小姐被一帮人呼来喝去,像玩偶一样摆着各种姿势。有人拿着反光板,有人提着裙摆,有人不时地跑上前去补个妆,端着相机的人“咔咔”地按下快门,于是,写真小姐的美丽瞬间就永远地被定格了下来。  拍完一组,写真小姐居高临下,眺望远方,欢喜地说:我想用那片田野做背景。端着相机的人上窜下跳,在几个不同的地方蹲下又站起,站起复蹲下,然后他对旁边的人说:那几个插秧的人,挡在镜头里,很破坏风景。于是,旁边的人笼着手大声喊道:嗨,你们好,你们能不能先上来歇歇,我们拍一组照片,需要取景。插秧的人直起腰,面面相觑,愣愣地没作声,他们看上去,就像稻田里长出来的庄稼。他们终于还是上来了,赤着脚,朝我们走来。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他们的腿,那让人恶心的鼻涕又无法抑制地在我的脑子里闪现。端着相机的人又一番上窜下跳,嘴里还念念有词:哦,太棒了,太完美了,perfection。对不起,我又想到鼻涕了。  我赶紧驱车离开,我想,这世上还有更多的事情,比上窜下跳,比拿反光板,比提裙摆,比补妆,比拍出自己都认不出自己的写真,要重要很多,紧急很多。还有人对这世上的真与美陌生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他们弄不清究竟是谁破坏了美好的风景。我无意褒贬,也自知我的微不足道,可是,就像李海鹏说的那样,我们“对一个更美好的世界怀有乡愁”。我想,我的焦虑,大概也源于这不可阻挡的乡愁。我们其实没时间焦虑。作者:咸泡饭作者博客:http://blog.sina.com.cn/sanwendi

忍不住说了两句

看了论坛里大家的讨论,如果说此书的书评有托,作者一定跳出来和我掐架。但是对于此书的评价确实两派人截然相反,喜欢的人会毫不犹豫的给它5颗星,并加上一堆溢美之词;嫌恶的人则同样直接给出低分,且直呼不明白。《跟拿葱的大婶谈文学》作者说:那些最杰出的小说是文明赠予我们的礼物;理科生质问”文科生有什么用“;最杰出的文学作品与最杰出的天文学或物理学研究其实是一回事。在这里,作者就是狭隘的理解了在中国教育背景下的文理科生的争论。最杰出的小说并不全是文科生创造出来的,构造杰出的小说需要精细的逻辑能力和流畅的叙述本领,犹如一个建筑设计师在图纸上规划他的作品。关于”文科生有什么用“的问题,我们恰恰就是再质疑缺乏上述素养的学生。因为确实有许多大学生是在基本的数学,物理知识学习困难的情况下转而报考了文科。鲁迅曾经学过医,伯特兰·罗素曾经在数学领域有过建树,却获得了1950年诺贝尔文学奖。所以优秀的大脑在什么领域都能做出伟大的成就。我看不懂是因为作者就是不愿意好好的说话,一篇二三千字的短文原可以说出一些想法。但是东拉西扯引用了许多别人的小说和话语,却不知道作者自己想说什么或者就是在绕弯弯不能直指要害。《杀死知更鸟是一种罪过》,里面直接提到了‘了不起的盖兹比’,‘杀死一只知更鸟’,‘追风筝的人’,‘道德情操论’还有芬奇先生,占去了大半的篇幅,让人找不到作者的观点。文章更让我觉得是在炫耀自己阅览量如何的庞杂,引用材料的堆砌。与其这样,还不如给我们写给书评谈谈体会来得更有现实意义。《果园》里,作者将王朔睥睨了一番,我倒是比较认同他的观点。王朔的作品里或多或少的反映了他在部队大院成长经历中说带来的‘特权阶层’优越感,似乎还带着一丝怀念的惆怅。但是,《佛》整本书给我的错觉就是夸耀自己丰富的阅读量,导致我看书时注意力全部被作者那些引用说吸引而忽视了作者自己的文字。在引用别人的时候又没有为读者细细解读,难怪有些读者说,读《佛》不是在读文章而是在读字。《考大学记》,作者把自己描写为英语初一水平,三角函数没有记熟,政治又不愿意死背的高中生,凭借着上帝亲吻了他的鸡鸡就考上了大学。我实在不愿意相信作者就是这样一个语文畸才,更觉得他的鸡鸡不可能被上帝亲吻过,如果作者是位女性真不知道上帝该如何下嘴。骂骂咧咧不就是为了发发牢骚么,何必说这些不正经的东西,这就是作者要重申的‘常识’吗?作者在《高速铁路上的白发渔樵》中提到里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自己却没有美国人的风度,与读者在论坛里面斗嘴。既然你有发表自己文章的自由,为什么就不允许读者评价你作品的言论自由呢?我想,即使有人骂骂美国总统,奥巴马也不敢公然指使舆论与老百姓论战。

亦将有感于斯文

如果有谁认为在成功富有之外还得感受灵魂的质地,那就叫有毛病。活着本来可以是快乐的,如果不再赋予生活本不具备的意义,拿死亡之类的事情开玩笑,也不太把“如何度过一生”当回事,只不过我们很难做到这些而已,如果不像别人乌泱乌泱地在走廊上跑来跑去的话,活着本可以是简明,安静和值得尝试的。同一个时代中会有心理学意义上的不同时代的人。时代有其强大的法则,如果我们不能够满足而快乐的与它调情就很可能什么也不是。我们回来了,一切都会不同了。有些人有着聪明的头脑,贪婪果敢,敏于行动,另些人则有着不合时宜的个性,胸有丘壑,心事重重,他们是完全不同的杰出者。我们在蝇营狗苟的生活中学到的是贪婪,而失去的正是个性。一个美好的世界的首要标准就是等级松弛。非政治意义上的自由的真谛不在于叛逆,而在于不在乎,加入一个人既付出了一些努力,又不对任何实惠的回报抱有企图,那么他就会相对自由一些。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就是在一个缺乏常识的环境下一些缺乏常识的人既对自己的能力信心满满,又对自己的价值体系深信不疑,还对自己的道德激情深感自豪。不论什么行业,满足感都来自缺乏远见。西谚说,赞赏这句话的精准但原谅它的刻薄吧。你知道一个坐地铁的在幻想自己开宝马,开宝马的在幻想自己有一栋15亩的别墅,住大别墅的呢,机关算尽太聪明,不成想还是免不了得罪人,进去了。这世界倒塌了,不是轰然作响,而是唏嘘一声。你知道,一个配不上你的世界的最简单标志就是一些配不上你的人总想和你共饮一杯啤酒。我想讨厌尿一样讨厌啤酒,我也讨厌一个既无梦想也无悲悯的世界。我们靠一种证明自己比别人 强的愿望活着。真的好像是有一阵莫名所以的晚风,已经悄悄地吹散了我们莫名所以的热爱,我也不记得消散的是什么,但是我记起有什么东西消散了。有思想的人都寂寞,幸亏还有好文章可读。他们认为任何一个口称正义的人都是可疑的。一个小男孩久久地凝视着一棵李子树,发现它的繁花中有着这世界的全部真理。的确存在着某些格外玄妙而与众不同的时刻,使我感到自己是真正地在活着。只是在一些罕有之时,你才能感到那种苏醒的力量,好像有一头熊钻进了你的身体而春天正在匆忙赶来。你突然远离了繁华人间,进入了某种彻底的孤独之中,恰似飘然抵达了世界的尽头又回望着此地。你深知,生命的真正悲哀在于没能在草木幽深的长夏,俯瞰着细小的河流和威严的群山,在碎云积累的空茫里飞行。人们迟早会受制于往日,显露他们从何而来。无论是深不可测的造物,或名之以上帝,还是真理,弥散在青草翠竹间的“道”,其实我们都一无所知。我相信无是常态,有是奇迹,冷寂是常态,生命是奇迹。繁华不是常态,也不常驻一地。这一边,荷尔蒙,虚荣和欲望,宛如烈火,至死燃烧,那一边,悲悯,善与爱,人格修行,也可以永无止境。最杰出的小说是文明赠予我们的礼物 ,它让你完全沉浸在床头的台灯能够照射到的小小空间之中,摒除了喧哗的世界,本来你对自己几乎一无所知,它们却让你了解自己的孤独,了解自己的悲凉,了解自己在永恒时光中的小小的位置。我在想,当一个人的人生价值就维系在某个观念之上时,这个观念无论多么错谬也是不可置疑的。飞蛾扑火时,一定是快乐,幸福的。胆怯的智慧还在犹豫的时候,勇敢的无知已经行动了。那感觉就像是你一直生活在监狱里,突然间墙壁在你面前消失了。倘若一个人掌握一个地方的奥秘,他在这个地方就是自由的。林中有两条路,你永远只能走一条,怀念着另一条。自然的轻薄也比做作的庄重要好。真正的好世界应该保留对于不逊化者的宽容。权利本身并不坏,但它往往与人生中最迷人的事物相互抵触。来吧,一切都很好,勇气,我一点都不缺。年轻人总是显得比成年人更勇敢,恰如小型犬总是比大型犬显得勇敢,可是宠物专家说,那不是勇敢,只是容易激动。那是我一生中很多个奇妙的瞬间中的一个,由于阳光和安静的关系,那首歌在那一瞬间突然变得格外不一样,或者说,它呈现出来了本来面貌,我觉得一切都可以停顿了,可是时间没有停顿,仍旧把我们冲刷向前。生活不仅仅是搏杀,还可以是在战栗中诉说着无望的美梦。可是这历史总是像迷雾一般弥散不定。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别人消费,你来买单,比如有人贪污,你纳税。在我们这片古老善良的土地上,没有一种肆无忌惮的自我保护本能,基本等于请求他杀。无论这世界上发生了什么事,小行星爆炸也好,企鹅集体自杀也好,有一件事是永远不变的,那就是芸芸众生之间,你恰好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将命中注定地取得成功。所谓劣根,绝非人性之必然,没有人甘于下贱,只有人不得不下贱。每个人都有尊严,只要他们可以有。国家对大众意志的操控才是罪恶的根源。

在中国寻找尼采,李海鹏童鞋会满足你的高潮

李海鹏的《佛祖在一号线》其实是他的专栏合集,他曾是南方周末的记者,他的文笔如尼采般犀利,也能明白他内心深处凄凉和孤独,好的为文者,他逻辑清楚,又能非常形象化地阐释,这就是尼采红的原因,我在读这本书的同时,也读了本畅销书《尼采的心灵咒语》,第二本我也买了,只是觉得不知道是日本作家的原因还是中国译者的原因,把尼采的话翻译的非常平庸和干涸,让人毫无趣味,不如当年研究尼采周国平译本的一角,我想,若是让我搞个《尼采的心灵咒语3》,一定会比1、2畅销。这本书之所以畅销,书名起的确实是好。幸运的是,在中国,我们不需要翻译,李海鹏的文字有尼采的味道。以下就是我对他文中一些文字的衍生,黑体为他原话,红体是我个人一点小感知。——有时我会悲观地想,什么时候我们的认识水准才会超越“抵制某货”呢?什么时候一些爱国者才会不再动辄把一个看法与他们不同但并没有出卖国家利益的人叫做“汉奸”呢?解读:中国爱国者的戾气,在网络上和起哄后的现实生活中屡见不鲜,我本人有幸也遇到过这样的场面。在群情激奋的时候,群众们更多的是释放邪恶、阴暗、破坏,文革时期的暴虐和武斗,当你读到这段历史时,稍有良知的人都会不寒而栗。其他诸如朝鲜、柬埔寨,这些伟大的国家在特殊的时期做出的所谓民族主义和爱国行动就更不必说了。——如果我不再是一个记者了。某种程度上说,我已厌倦于那些大同小异的故事,我也厌倦于跟那种做人完全没有底线的人打交道。那么多有趣的熟人我都懒得见呢,凭什么要千里迢迢地去搭理你们?解读:虽然我现在暂时不用做记者了,但是采访生涯中,以及整个新闻氛围里碰到的奇葩事件真是太多太多,如果我们的工作中都是大同小异的事,我们这辈子打交道的人大部分都是毫无底线的人,无疑是最可悲的。所以,我的同事们说,在中国,做记者真没意思,但是在中国做什么样的工作才有意思呢?——我还觉得日本妞好看,好看呢我也没想怎么着,但是很是欣赏她们身上透着的那一股教养,不像某些北京妞满嘴脏话还觉得自己有个性。我觉得教养这东西来之不易而且很贵,20克教养顶得上5吨LV皮包。解读:有的传统是很迷人的,但自五四以后,我们有些女孩纸抛弃了太多的东西。她们眼神空洞,满嘴聒噪,再也没有贵族和艺术的气质。——唯有中国才称得上是一个愁容挥之不去的国家。在往复循环的历史中,进步并不存在,老百姓便心灰意冷。这就像一只天真的样,这只狼吃它,那只狼也吃它,羊就虚无了:我他妈的是你们的干粮啊!这样的羊,一定会失去羊的天真,要么萌生做狼的野望,要么对一切漠不关心。这样的老百姓,一定公共意识欠缺,自私的心理发达。这样的知识精英呢,则多会寄情山水,风流自诩。解读: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百姓的更加可悲是,永远只做任人宰割的羊。若是觉得受了委屈,他们不去找狼报仇,而是到处乱顶乱撞,伤及无辜或者比他们更加弱小的动物。——汉娜.阿伦特说过残忍是与什么联系在一起的。她举了纳粹战犯艾克曼的例子,说在某些世界里更广泛地存在着一种“平庸无奇的恶”,有些作恶者之所以作恶,并不是因为他们本性邪恶或者有施虐癖,或者他们有什么特殊之处,恰恰相反,他们之所以作出令人发指的恶行正是因为他们平庸无奇,脑袋空空如也。我们常常误以为残忍的根源是仇恨,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爱的反义词不是恨,而是平庸。解读:脑袋空空的人真是太多了,除了打麻将、喝酒、KTV、乱搞、嚼舌头,他们似乎没有任何想法。——有时候我到一些地方去,不得已跟一些自认为有点儿权势的人坐到一个酒桌上,他们总会端起一杯酒说:“来吧,加大力度!”这意思就是该干杯了。我发誓没有任何事会比这个更令我厌憎。我烦到屁股都要爆炸了。他们的话语方式是如此程式化,幽默感是如此贫乏,主人翁的姿态是如此自在,其背后潜藏的灵魂是如此平庸和自鸣得意,让我意识到,这正是我不得不应付的令人惊惧的生活真相的缩影。你知道,一个配不上你的世界的最简单标志就是一些配不上你的人总想跟你共饮一杯啤酒。解读:很多人看起来热闹,其实内心最孤独,因为没有一个陪你喝酒的人,而陪你喝酒的人大部分都是酒囊饭袋。——躯壳里就藏着一个小达摩,随时准备找个洞藏起来。解读:在这个时代,唯一能做的就是自救,挣点能够养老,将来死的有点尊严的钱,隐居吧。我们这个世界在我看来实在不怎么样,人们在世故方面比较早熟,在廉耻方面则比较晚熟,十几岁的孩子就精明得不行,可是活到老了可能还不要脸。解读:深有体会。总觉得我们那个时代,还有单纯、善良、憨厚、风趣。然后慢慢发现,我们周围成长起来的小P孩变得越来越自私和精明。而一些饱受文革洗礼的一部分中老年人阴暗起来让人齿冷。这类事我们熟。冬天的树不够绿,那就喷点儿绿漆,全国各大学“创卫”,几十万师生都出去扫大街。《南方周末》的一位记者还跟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是领导去灾区老乡家里做客,还炒了一个回锅肉,那电视画面够温暖的,可是私底下问问,这家一共9口人,谁跟谁都不认识。解读:我以前的领导特别喜欢做这些事。我则最喜欢看他们表演时的神情,入戏太深,跟真的一样。——《书城》杂志曾有句广告语:“有思想的人都很寂寞,幸亏还有好文章可读。”解读:这个就不说了,因为大部分人不看书了,他们以为看书的都是书呆子,当然这是我需要警醒的,千万别做书呆子。庸众是不看书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也不看书,最多偶尔利用书装点下门面。——公众的同情心是有阈值的,很容易厌烦,久而久之,再严肃的悲剧也会无人理会。解读:终究还是中国人太苦太粗糙,渐渐就盲目了。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了不起的盖茨比》,那个父亲对儿子说,每逢你想要对别人评头品足的时候,要记住,世上并非所有的人都有你那样优越条件。这是说做人要谦卑和公正。《杀死一只知更鸟》,芬奇先生是一名律师,坚持替黑人辩护而导致家庭遭到残暴的攻击。有一次他给孩子们买了鸟枪,然后说,兼鸟鸟你们尽可以打,但是要记住,杀死知更鸟迮是一种罪过,因为它们不破坏庄稼,不做任何坏事,只是用它们的心唱歌给我们听。芬奇先生是我的菜,我也认为正直和浪漫是绅士的先要准则。解读:伤害无辜或者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无疑是一种没有修养的表现。但很多人乐此不疲,每当我在酒桌上看到这些酒囊饭袋,以及一些精致利己主义者的2B清高,我就深深厌恶。——我渴望的是什么呢?正是那些会被嘲弄为文绉绉的、却仅仅是因为人们感到遥不可及才加以嘲弄的东西:激情、生命的激荡感,或者任何令人超脱于闷住的生活的事物。或者说,某种类似柠檬的东西。解读:此话读了令人激动,激情和生命的激荡感。让人血脉喷张。只是有时我们的身边充满了太多的烂橘子,却很少看到柠檬。——以往我更敬仰毕加索和罗兰.巴特一类的人物,他们的才华更耀眼,像不可直视的强光。与之相比,怀特只不过是下午的阴凉。可是这阴凉确实是了不起的。解读:这两类人我都喜欢,他们是人类星空中最闪耀的星星。——好的人生就是这么回事儿吧,这一边,荷尔蒙、虚荣和欲望,宛如烈火,致死燃烧;那一边,悲悯、善与爱,人格修行,也可以永无止境。当然对坏的人生来说,卑鄙和强横也可以永无止境。解读:所以我看透了,并力争做个好人,有一个好的人生。——我可不认为一个活着而不曾体验活着之外的乐趣的故事有什么好写。(讲余华的《活着》)。我姥姥几乎不识字,年近九旬,身体不好,自知死之将至,兹有存在之惑,问我说:“人这一辈子呀,有什么意思呢?”我没有办法回答她,只好鼓励说,你要下定决心不死呀!她表示一定按我说的去做,可我觉得只是敷衍而已。她不能“与众不同”,不贪求往生彼岸,却无法排解幻灭之失。这就是为什么那些最杰出的小说是文明赠予我们的礼物。它们让你完全沉浸在床头的台灯能够照射到的小小空间之中,摒除了喧嚣的世界,本来你对自己几乎一无所知,它们却让你了解自己的孤独,了解自己的悲凉,了解自己在永恒时光中小小的位置。平时,当理科生质问“文科生有什么用”的时候你可能很难回答,但是在夜阑人静、手不释卷之时你却会发现,世界上各种接近真知的努力都有唯一之核,就是对存在的真实的追问,最杰出的文学作品与最杰出的天文学或物理学研究其实是一回事,它们的浩瀚之美让我们的灵魂恐惧却安宁。解读:余华的《活着》我也不喜欢,他阐释的一种好死不如赖活着的理论,确实是大部分中国人的命运和结局,写的很真实。但人活一世,有时想,为什么我们没有追求更幸福的权力,而却阿Q式的怀有在乎亲人死光了我还活着的沾沾自喜。至于文科理科之争,我依然喜欢有着人文学科情怀的理科男,而讨厌只有技术没有修养的理科草包。——豌豆大的才华也不要浪费呀。解读:只可惜很多人连菜籽大的才华都没有,还很庸俗。——让我觉得疑惑的一件事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比我还平庸,却写那么多而且沾沾自喜呢?我觉得自己像蓝藻中的一条鱼,都快被这帮话痨给弄得窒息了。解读:所以庸众提到文学青年、诗歌或者艺术都是嘲笑的,因为他们没有见过真正的文学和诗歌。当然,文学圈的政客、市侩、投机分子和败类也特别多。——我觉得奇怪,为什么在恶俗的好莱坞,除了演爱情动作片的,每个演员都那么自然呢?为什么我们的演员好像从来不知道一个正常人是怎么作出反应的呢?解读:未来20年中国将是电影的时代,这个我信。毕竟现在电影拍得越来越好了。电视连续剧我是不抱希望。——我见过很多人,尤其是长辈们,下了班就像个芋头似的黏在电视机前被恶劣的电视剧深深吸引,间或失望地嘟哝一句:“这女的演得也不像呀!”我不知道怎么从心理机制上解释这个现象,只能通俗地说,我国人民配合度太高了。我想这一方面是因为大家活得粗糙,对生命里的每一分钟马马虎虎,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没见识过好东西,无从比较,就更没所谓欣赏。我无意站在精英立场上诋毁通俗文化,只是觉得,大家这日子过得也太宽容了一点儿。解读:什么样的精神产品决定什么样的人民。我们要做的就是克服粗糙,克服自己都不自省的粗糙。——戴季陶在《日本论》中有句话说得很好。他说日本人的国民性就是迷信:“‘迷’是没有理智的意识,‘信’是醇化感情的真力。”不管日本人执迷于什么,他们常有信念。解读:从文化层面上讲,日本人在亚洲乃至全世界是最牛逼的。以茶道为例,中国的茶道充满了恶俗和功利,日本的茶道是一个孤独的小姑娘或者说是一个寂寞的老和尚。——帅哥都是小甲鱼。其实不是小甲鱼啦,是那个更可爱的词。解读:美女们都是无解的,她们选择帅哥的外表,却忽略了他们的JJ是如此之小。——我们不能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却依然对一个更美好的世界怀有乡愁。解读:能读到这样的话,就让你有一种和李海鹏喝一杯啤酒的冲动,就怕他不想跟我喝,哈哈。——在价值观和市场上,我们都是顺流而下,顺水推舟,宁为附骨之蛆,不做自由之蝶。解读:人只活一辈子,反正我不做蛆,——人生最大的失败不是无权无势,而是过一种恶劣的生活。解读:人只活一辈子,反正我要过远离猪头的生活。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研究生的课程无聊,上课的时候总是看些自己喜欢的书,这本书就是在课堂上看完的。我爱那些略带调侃却充满智慧的话语,也爱那些作者对于自己感受的细腻描写。很多时候,能找到一本引起自己共鸣的书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与我周旋久,宁做我”当时的我反复默念着书中的这句话,想着自己常说自己是个矛盾的复合体,不禁微微一笑,是啊,周旋了这么久,还是宁愿做那个最真实的自己,也许就是从那时起,我才从满脑子的幻想里走进出来,欣欣然接受了这个并不完美却依然美好的世界和自己。现在重新翻开这本书,仿佛又翻开了曾经的记忆,仿佛又看到了在课堂上偷偷看闲书的自己,感谢这本书,告诉我抛开世俗所谓的成功和失败,功利和荣辱,去过一种平淡却真实高尚的生活。

我读《佛祖在一号线》

在看这本书之前,我甚至不知道李海鹏是谁,这位被据说是中国最优秀的记者的人,看完了会觉得说,难怪。李海鹏这本书,如他所说,多是一些专栏的收集和整理,文章大多比较短小,与当下联系紧密。关于教育,关于反日,他的理性思考让我印象深刻。他在书中说过,这本书写的都是常识。是啊,书中确实没有什么大道理,但是这些简单地常识却需要一再强化。我很喜欢海鹏的文风,不管是什么大事小事,他都能轻松面对,以调侃的口吻写出,读起来非常有劲。虽然是调侃的口吻,但是都渗入了海鹏的思考与探索,一个对社会对世界不关切的人是做不出来的。作为一个曾经的记者,下过矿井,去过地震灾区,看过了人世间的丑恶和灾难,难得的是他留有一份赤子之心。对于自由,对于梦想,对于生命的美好,他还愿意想象,感谢海鹏,发出这样一种声音。

絮叨的一本书,不值得一看

实在忍不住来吐一下槽,豆瓣上多是溢美之词,买来一看,除了作者的絮叨,对生活,对政治,对民主,对自由的絮叨之外,看不出有何文才,看不出任何的人文关怀,不值一看。浪费的一本好书名,还一版再版~真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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