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与祭司

出版社:商务印书馆
出版日期:2013-7
ISBN:9787100089760
作者:宋兆麟
页数:381页

作者简介

说起巫觋、萨满,现代人很自然地把他们与装神弄鬼联系在一起,对他们的真实地位已经不知其详了。其实,他们也有过辉煌,只是被埋没在历史发展的长河中了。事实上,它也有产生、发展、没落的历史过程,而且它与人类的早期文明有着密切的关系。我们为了正确地认识人类的童年,研究人类的文明起源,就有必要认真地讨论巫觋的问题,给它以历史的正确评论。

书籍目录

前言 001
第一章 巫之兴衰 006
一、初兴 007
二、黄金时代 013
三、衰落 021
第二章 鬼神世界 034
一、灵魂 034
二、自然神 041
三、图腾与族徽 050
四、生殖神 060
五、祖先神 065
六、人造物神 076
七、社会神 082
第三章 通神之巫 090
一、女巫的出现 090
二、神的代言人 096
三、传授方式 103
四、巫师的种类 107
五、巫衣和法器 120
六、巫师的骗术 131
第四章 巫觋仪式 139
一、释兆 139
二、占卜 147
三、祭祀 159
四、巫术 202
第五章 巫与文字 220
一、巫图 222
二、文字起源于巫 244
三、西南象形文字链 249
第六章 巫与文化艺术 260
一、祭辞文学 260
二、巫与历史 268
三、巫舞 274
四、巫画 284
五、巫塑 293
第七章 巫与科学知识 300
一、占卜与数学 300
二、天文学 307
三、星占术 311
四、医药知识 315
第八章 神明裁判 331
一、神判实例 333
二、法与神判 342
三、神判的历史意义 347
第九章 祭司与文明的起源 354
一、史前社会晚期的剧变 354
二、颛项的宗教改革 361
三、文明起源的催生婆 370
结语 374
一、巫觋的历史作用 374
二、巫觋的长期延续和我们的对策 379

内容概要

宋兆麟,男,1936年生于辽宁省辽阳市,1960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中国历史博物馆(今中国国家博物馆)研究员。中国民俗学会首席顾问。著有《中国原始社会史》《边疆民族考察记》丛书、《民族文物通论》等著作。


 巫与祭司下载 更多精彩书评



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2条)

  •     作者在给出材料的同时,多出加入了自己的见解。但论据weak,而且作者从始至终观点明确(要信仰科学,巫是愚昧的),导致此书既不能起到客观介绍的作用,也没能起到有质量有信服力地阐述作者自己见解的作用。
  •     (转发)巫觋—探究文明起源的重要问题宋兆麟说起巫觋、萨满,现代人很自然地把他们与装神弄鬼联系在一起,对他们的真实地位已经不知其详了。其实,他们也有过辉煌,也有产生、发展、没落的历史过程,而且他们与人类的早期文明有着密切的关系。我们为了正确地认识人类的童年,研究人类的文明起源,就有必要认真地讨论巫觋的问题,给其以历史的正确评论。巫是一种古老的宗教,因以巫觋为核心展开宗教活动而得名。最早的宗教主持人是氏族长、部落首领,后来才有巫师。我国古代称“巫觋”,女性为“巫”,男性为“觋”。《说文》:“巫,祝也。女能事无形,以舞降神者也。”所谓“事无形”,即指看不见的鬼神,但请神必须歌舞,可见巫是人与鬼神的媒介,是巫教的执行者,又是通晓歌舞的人。对巫觋问题,我过去也没有当回事。后来的民族调查实践改变了我的看法。1961年暑假,文化部文物局邀请翦伯赞、吴晗等专家赴呼伦贝尔考察,翦先生还写了一本《内蒙访古》,颇有影响。他们还提出一条建议,希望把一些有代表性的民族文物收藏起来,以备将来研究和展览之用。这些意见引起了在京学术界的共鸣。当时主管文化、文物的领导很快接受了专家们的建议,并责成中国历史博物馆去完成这一使命。当时我刚从北京大学考古教研室调到中国历史博物馆,馆领导知道我参加过1958年少数民族社会历史调查,就派我去进行民族文物收集工作,调查民族历史情况。我起初是前往内蒙古大兴安岭鄂伦春族地区调查,收集一千多件狩猎文化实物。其中对该族的萨满进行了详实调查,萨满教在北方诸民族中普遍存在。事后转赴云南,对西双版纳傣族、丽江纳西族、泸沽湖摩梭人、凉山彝族进行了全面调查,征集数以万计民族文物。其中对当地民族的巫觋进行了调查。巫觋是分类型的,亚洲南部、非洲为巫,美洲和亚洲北部为萨满,我国是两种巫觋的交叉地带。我的调查主要是在上世纪60年代,“文革”后又进行补充调查,地域范围也扩大了,远及海南、西藏、青海、四川、新疆和东北三省。其中的巫觋和萨满文化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青年时期我大量收集史料,到了中年以后,就把重点偏向研究了,进行一定的理论升华。在进行多年调查的基础上,我进行了多学科的比较研究,最后写成学术专著,以《巫与巫术》为书名在1983年发表,书中对巫的兴衰、信仰、职能,以及与历史、文学、歌舞、科技、天文、历法、医药、法律等的关系,最后是与人类文明起源的关系进行了详细的论述。在大量民族学资料的基础上,我意识到,巫觋、萨满是各民族的普遍信仰,没有一个例外。巫觋和萨满是原始民族的精神领袖,掌握知识比较丰富。他们是人神之间交往的媒介,又是原始科学文化的传承者,他们掌握历史传说、神话故事,懂得巫术和原始知识。到了巫觋晚期,即祭司出现以后,他们在文明起源上也有重要作用。如关于文字的起源,人类最初是没有文字的,但是祭司起初以图画记事,进而发明了象形文字,无论是商代的甲骨文,还是纳西族、摩梭人的象形文字,都是巫觋的文字,一般民众并不使用文字。我在我国西南民族地区做过许多调查,当地各民族都有自己的经书,最初是用图画绘制的,后来才发明了各种象形文字,这一事实告诉我们,巫觋在文明起源上有过重要贡献。巫觋,特别是地位较高的祭司,应该是医者,是知识分子的前身。《史记·屈原赝生列传》引西汉贾谊的话说:“吾闻古之圣人,不居朝廷,必在卜医之中。”因为古代占卜、行医都为祭司所掌握,正是在“卜医之中”孕育、产生了后来的知识分子,所以贾谊的话正反映了知识分子来源于巫觋的历史事实。所以,巫觋不是可有可无的小事,而是史前社会的重大问题,也是民族信仰的重要内容。《巫与巫术》出版之后,受到学术界的肯定,读者反映良好,不过它是30年前的著作了。而今,我又进行一些补充、修改,增加了《巫与文字》一章,成为新的修订本,为了突出祭司的历史地位,现在书名改为《巫与祭司》,由商务印书馆出版发行。为什么要突出祭司的地位呢?肯定地说,在社会生活中,祭司是大巫,是宗教首领,又是继承、传播文化的智者;在政治上,祭司是部落首领或王者的助手,参与决策,起军师作用,有的大巫就是由贵族成员担任的,或者集王与祭司于一身。但是在我国远古时代,王权高于神权,王为主,祭司为臣,祭司是王权的附庸。任何一个国家的建立与形成,除了依靠军事暴力之外,还要借助于宗教的帮助,这是古代社会的两大支柱,从巫觋分离出来的祭司,在文明起源的过程中,做出了重要贡献。在文明起源的过程中,祭司积累了私人财产,提高了自己的社会地位,成为统治阶级的重要成员,还对文明时代的早日来临起了催生作用,从这种角度说,祭司是文明起源的催生婆,这可以从祭司和战争、法律、礼制、文字的关系得到说明。祭司是战争的吹鼓手。在漫长的原始社会里,战争是在边界偶然发生的,带有氏族自卫和血族复仇的性质。《左传》成公十三年:“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祭祀、征战都是国家的大事,在这些战争中,起着决策作用的是三种人:王、军事首领和祭司。祭司在战前是占卜师,从神权角度决定征战与否,也是决定战争进程的军师、谋士;战争开始时,祭司要利用宗教形式,讲历史,述冤仇,鼓舞士气,煽动血族复仇;在征战中,与军事首领、王合作,研究对策;祭司还以巫术的形式,置敌方于死地;战后,祭司要主祭战神。祭司是法律的执行人。过去氏族间的矛盾、冲突,是依靠习俗调解和战争解决的。后来由于私有制和贫富分化的出现,社会矛盾空前增加,既有各氏族部落间的矛盾,也把冲突延伸到氏族内部,这时仅仅依靠氏族部落首领调解已经不够了,当时有两种势力对处理社会冲突起重大的作用:一是王权、暴力;二是神的威慑力。因为神权是至高无上的,王权也借助神权为自己服务,出现了神判,如占卜、诅咒、沸水捞石斧等,祭司就是这一职能的承担者。祭司促进了礼制的形成。在氏族时代,是以风俗维持社会秩序,随着文明时代的来临,在原来宗教风俗的基础上又滋生一种礼制。《说文》:“礼,履也,所以事神致福也。”概括地说,礼制是以名分、地位、礼仪、礼器、葬俗等形式,规定或限制社会各阶层的地位、行为规范,协调各阶层的冲突和关系,其核心是对贵族阶级整体利益的保障,保障以王权为轴心的社会正常运转,维护社会秩序。祭司发明了文字。最早的巫觋是不脱产的,他们是氏族的一员,从事生产劳动,又从事宗教活动。尽管较一般氏族成员有较多的文化知识,但是他们还受到种种限制,不能在文化艺术上有较大作为。不过,一旦从巫觋分离出来,作为祭司,他们不仅有物力、财力进行宗教活动,还脱离了生产,可以有较多时间从事宗教活动,占卜、祭祀、巫术,从中也发明了文字,有较多的条件从事文化事业,如总结历法,从事歌舞、绘画艺术。《大戴礼·五帝德篇》中颛顼“履时以象天,依鬼神以制义,治气以教民,絜诚以祭祀”,把政治、宗教和历算结合起来,显然就是一位大祭司,是一位有文化的智者。自巫觋产生以来,人类走过了数百万年的历史过程。数百万年,沧海桑田,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今天已经进入了电子时代,科学文化有了高度发展。但由于社会发展的不平衡性,巫教在地球上某些地区仍然存在着,特别是在第三世界各国还相当活跃。就中国来说,在一些农村和民族地区还有巫师在活动。巫教作为一种思想意识形态,具有巨大的惰性和顽固性,并不会随着经济制度的改变而改变,更何况巫教本身所具有的特点,使得它历史之久,波及面之广,影响程度之深,是其他宗教所无法比拟的。但是,巫教不是从来就有的,也不是与人类共始终的,而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它属于历史的范畴,有其产生和发展的过程,当然最后也将走向消亡。万事开头难。巫的研究,是一个难以在短时间内攻克的课题。历史的攻坚,过去多依仗于古代文献,但是有关巫的记载相当缺乏。国学大师王国维提出“二维”方法,即利用古代文献与地下发掘的考古资料相结合,又将古史研究方法向前推进了一大步。我基本是按着上述方法研究历史的,但是民族调查使我认识到另一个史料来源,民族老资料也提供了大量的考古“活化石”,因此我试图利用古代考古资料和民族老资料进行综合性研究,探讨巫觋文化的来龙去脉及其历史作用。当然,我的巫觋研究还是刚刚起步,还有许多问题还没有回答,有些问题可作为专题探索,从这种意义上说,《巫与祭司》还是一部概论的著作。做任何一门学问,或者做任何一项课题研究,都不能个人包打天下。我对巫的研究是历史性、阶段性的成果。做学问好像是一场无终点的接力赛,每个人只能跑好自己的一棒,但要跑好,有特色,如此一棒一棒的跑下去,才能使所要探索的问题进一步完善。因此,我的研究成果,仅仅是抛砖引玉,后来者一定会写出更美好的作品,把巫觋探索推向更高的水平。(作者为中国国家博物馆研究员、著名民族考古学家)

精彩短评 (总计9条)

  •     我以前真是睁眼瞎啊,这么好干货满满的书才给打三星……现在二周目读,把评分改过来,暂定四星,也许会更高。
  •     一般内容,文章多有前后不搭错漏的语句。
  •     泛泛而谈都说不上
  •     3.5
  •       (转发)巫觋—探究文明起源的重要问题
       宋兆麟
      
       说起巫觋、萨满,现代人很自然地把他们与装神弄鬼联系在一起,对他们的真实地位已经不知其详了。其实,他们也有过辉煌,也有产生、发展、没落的历史过程,而且他们与人类的早期文明有着密切的关系。我们为了正确地认识人类的童年,研究人类的文明起源,就有必要认真地讨论巫觋的问题,给其以历史的正确评论。
      
       巫是一种古老的宗教,因以巫觋为核心展开宗教活动而得名。最早的宗教主持人是氏族长、部落首领,后来才有巫师。我国古代称“巫觋”,女性为“巫”,男性为“觋”。《说文》:“巫,祝也。女能事无形,以舞降神者也。”所谓“事无形”,即指看不见的鬼神,但请神必须歌舞,可见巫是人与鬼神的媒介,是巫教的执行者,又是通晓歌舞的人。
      
       对巫觋问题,我过去也没有当回事。后来的民族调查实践改变了我的看法。
      
       1961年暑假,文化部文物局邀请翦伯赞、吴晗等专家赴呼伦贝尔考察,翦先生还写了一本《内蒙访古》,颇有影响。他们还提出一条建议,希望把一些有代表性的民族文物收藏起来,以备将来研究和展览之用。这些意见引起了在京学术界的共鸣。当时主管文化、文物的领导很快接受了专家们的建议,并责成中国历史博物馆去完成这一使命。当时我刚从北京大学考古教研室调到中国历史博物馆,馆领导知道我参加过1958年少数民族社会历史调查,就派我去进行民族文物收集工作,调查民族历史情况。
      
       我起初是前往内蒙古大兴安岭鄂伦春族地区调查,收集一千多件狩猎文化实物。其中对该族的萨满进行了详实调查,萨满教在北方诸民族中普遍存在。事后转赴云南,对西双版纳傣族、丽江纳西族、泸沽湖摩梭人、凉山彝族进行了全面调查,征集数以万计民族文物。其中对当地民族的巫觋进行了调查。巫觋是分类型的,亚洲南部、非洲为巫,美洲和亚洲北部为萨满,我国是两种巫觋的交叉地带。我的调查主要是在上世纪60年代,“文革”后又进行补充调查,地域范围也扩大了,远及海南、西藏、青海、四川、新疆和东北三省。其中的巫觋和萨满文化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青年时期我大量收集史料,到了中年以后,就把重点偏向研究了,进行一定的理论升华。在进行多年调查的基础上,我进行了多学科的比较研究,最后写成学术专著,以《巫与巫术》为书名在1983年发表,书中对巫的兴衰、信仰、职能,以及与历史、文学、歌舞、科技、天文、历法、医药、法律等的关系,最后是与人类文明起源的关系进行了详细的论述。
      
       在大量民族学资料的基础上,我意识到,巫觋、萨满是各民族的普遍信仰,没有一个例外。巫觋和萨满是原始民族的精神领袖,掌握知识比较丰富。他们是人神之间交往的媒介,又是原始科学文化的传承者,他们掌握历史传说、神话故事,懂得巫术和原始知识。到了巫觋晚期,即祭司出现以后,他们在文明起源上也有重要作用。如关于文字的起源,人类最初是没有文字的,但是祭司起初以图画记事,进而发明了象形文字,无论是商代的甲骨文,还是纳西族、摩梭人的象形文字,都是巫觋的文字,一般民众并不使用文字。我在我国西南民族地区做过许多调查,当地各民族都有自己的经书,最初是用图画绘制的,后来才发明了各种象形文字,这一事实告诉我们,巫觋在文明起源上有过重要贡献。巫觋,特别是地位较高的祭司,应该是医者,是知识分子的前身。《史记·屈原赝生列传》引西汉贾谊的话说:“吾闻古之圣人,不居朝廷,必在卜医之中。”因为古代占卜、行医都为祭司所掌握,正是在“卜医之中”孕育、产生了后来的知识分子,所以贾谊的话正反映了知识分子来源于巫觋的历史事实。所以,巫觋不是可有可无的小事,而是史前社会的重大问题,也是民族信仰的重要内容。
      
       《巫与巫术》出版之后,受到学术界的肯定,读者反映良好,不过它是30年前的著作了。而今,我又进行一些补充、修改,增加了《巫与文字》一章,成为新的修订本,为了突出祭司的历史地位,现在书名改为《巫与祭司》,由商务印书馆出版发行。
      
       为什么要突出祭司的地位呢?
      
       肯定地说,在社会生活中,祭司是大巫,是宗教首领,又是继承、传播文化的智者;在政治上,祭司是部落首领或王者的助手,参与决策,起军师作用,有的大巫就是由贵族成员担任的,或者集王与祭司于一身。但是在我国远古时代,王权高于神权,王为主,祭司为臣,祭司是王权的附庸。任何一个国家的建立与形成,除了依靠军事暴力之外,还要借助于宗教的帮助,这是古代社会的两大支柱,从巫觋分离出来的祭司,在文明起源的过程中,做出了重要贡献。
      
       在文明起源的过程中,祭司积累了私人财产,提高了自己的社会地位,成为统治阶级的重要成员,还对文明时代的早日来临起了催生作用,从这种角度说,祭司是文明起源的催生婆,这可以从祭司和战争、法律、礼制、文字的关系得到说明。
      
       祭司是战争的吹鼓手。在漫长的原始社会里,战争是在边界偶然发生的,带有氏族自卫和血族复仇的性质。《左传》成公十三年:“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祭祀、征战都是国家的大事,在这些战争中,起着决策作用的是三种人:王、军事首领和祭司。祭司在战前是占卜师,从神权角度决定征战与否,也是决定战争进程的军师、谋士;战争开始时,祭司要利用宗教形式,讲历史,述冤仇,鼓舞士气,煽动血族复仇;在征战中,与军事首领、王合作,研究对策;祭司还以巫术的形式,置敌方于死地;战后,祭司要主祭战神。
      
       祭司是法律的执行人。过去氏族间的矛盾、冲突,是依靠习俗调解和战争解决的。后来由于私有制和贫富分化的出现,社会矛盾空前增加,既有各氏族部落间的矛盾,也把冲突延伸到氏族内部,这时仅仅依靠氏族部落首领调解已经不够了,当时有两种势力对处理社会冲突起重大的作用:一是王权、暴力;二是神的威慑力。因为神权是至高无上的,王权也借助神权为自己服务,出现了神判,如占卜、诅咒、沸水捞石斧等,祭司就是这一职能的承担者。
      
       祭司促进了礼制的形成。在氏族时代,是以风俗维持社会秩序,随着文明时代的来临,在原来宗教风俗的基础上又滋生一种礼制。《说文》:“礼,履也,所以事神致福也。”概括地说,礼制是以名分、地位、礼仪、礼器、葬俗等形式,规定或限制社会各阶层的地位、行为规范,协调各阶层的冲突和关系,其核心是对贵族阶级整体利益的保障,保障以王权为轴心的社会正常运转,维护社会秩序。
      
       祭司发明了文字。最早的巫觋是不脱产的,他们是氏族的一员,从事生产劳动,又从事宗教活动。尽管较一般氏族成员有较多的文化知识,但是他们还受到种种限制,不能在文化艺术上有较大作为。不过,一旦从巫觋分离出来,作为祭司,他们不仅有物力、财力进行宗教活动,还脱离了生产,可以有较多时间从事宗教活动,占卜、祭祀、巫术,从中也发明了文字,有较多的条件从事文化事业,如总结历法,从事歌舞、绘画艺术。《大戴礼·五帝德篇》中颛顼“履时以象天,依鬼神以制义,治气以教民,絜诚以祭祀”,把政治、宗教和历算结合起来,显然就是一位大祭司,是一位有文化的智者。
      
       自巫觋产生以来,人类走过了数百万年的历史过程。数百万年,沧海桑田,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今天已经进入了电子时代,科学文化有了高度发展。但由于社会发展的不平衡性,巫教在地球上某些地区仍然存在着,特别是在第三世界各国还相当活跃。就中国来说,在一些农村和民族地区还有巫师在活动。巫教作为一种思想意识形态,具有巨大的惰性和顽固性,并不会随着经济制度的改变而改变,更何况巫教本身所具有的特点,使得它历史之久,波及面之广,影响程度之深,是其他宗教所无法比拟的。但是,巫教不是从来就有的,也不是与人类共始终的,而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它属于历史的范畴,有其产生和发展的过程,当然最后也将走向消亡。
      
       万事开头难。巫的研究,是一个难以在短时间内攻克的课题。历史的攻坚,过去多依仗于古代文献,但是有关巫的记载相当缺乏。国学大师王国维提出“二维”方法,即利用古代文献与地下发掘的考古资料相结合,又将古史研究方法向前推进了一大步。我基本是按着上述方法研究历史的,但是民族调查使我认识到另一个史料来源,民族老资料也提供了大量的考古“活化石”,因此我试图利用古代考古资料和民族老资料进行综合性研究,探讨巫觋文化的来龙去脉及其历史作用。当然,我的巫觋研究还是刚刚起步,还有许多问题还没有回答,有些问题可作为专题探索,从这种意义上说,《巫与祭司》还是一部概论的著作。
      
       做任何一门学问,或者做任何一项课题研究,都不能个人包打天下。我对巫的研究是历史性、阶段性的成果。做学问好像是一场无终点的接力赛,每个人只能跑好自己的一棒,但要跑好,有特色,如此一棒一棒的跑下去,才能使所要探索的问题进一步完善。因此,我的研究成果,仅仅是抛砖引玉,后来者一定会写出更美好的作品,把巫觋探索推向更高的水平。
      
       (作者为中国国家博物馆研究员、著名民族考古学家)
  •     或许应该更名为少数民族巫术学,引用的资料很珍贵,是作者实地考察得来的。 但我希望找到的资料是中国古代典籍的集合。另外我觉得本书罗列偏多而无甚新观点,相信科学反对迷信的老生常谈让人倍感无聊(也有时代影响)
  •     文笔比较枯燥,反复引用古文。但一些民族习俗介绍得比较详细,仍不失一本独特,内容较丰富的书。优点还有图片比较多,虽然出处引用还不够好,作者对西南少数民族的田野调查比较细致,时间也比较早期,我说是文革前,就是在大规模被政治运动冲击前。我比较对作者田野调查时的见闻类的散文感兴趣,大概找了一下,没有看到。 1956年,少数民族民主改革前的田野调查,不知道有没有人做过,要找一找。
  •     巫觋 三个阶段 祭司 巫术特征,类型
  •     作为科普书还是可以看看
 

农业基础科学,时尚,美术/书法,绘画,软件工程/开发项目管理,研究生/本专科,爱情/情感,动漫学堂PDF下载,。 PDF下载网 

PDF下载网 @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