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狐岭》书评

出版日期:2014-7-1
ISBN:9787020104738
作者:雪漠
页数:432页

观《野狐岭》,虎头蛇尾

雪沫的作品第一次读,所以很不了解其写作风格。说实话,是以猎奇的心态读的《野狐岭》,粗略看了简介,以为是大漠背景的冒险、探险小说呢。应该说,写作的形式和手法还是有独到之处的,应该说有别于传统方式。作者通过招魂的形式,以逝去的亡者幽魂回头叙述自己生前的故事。以招魂的方式进行采访,不同的人以不同的视角回忆生前的往事,情节比较乱,没有波澜壮阔,对于“末日”到来的描写也很让人失望,颇虎头蛇尾。总体而言,该书一般。

《野狐岭》:一部幽魂们讲述自己的故事的小说

《野狐岭》,茅盾文学奖入围作家雪漠最新长篇,回归大漠之作!当当网预售中:http://sc.qq.com/fx/u?r=EskYlD随书赠送雪漠亲笔签名版藏书票一张!先抢先得!《野狐岭》采用的是幽魂叙事,除了主人公“我”以外,其他说话的人都是灵魂,这是很巧妙的设计,它让小说天然具有了可理解性。因为灵魂本具天马行空的能力,它有五通,由于脱离了肉体的限制,灵魂有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神足通、宿命通,其视角就天然具有了超越性。所以,当幽魂讲述生前一些大事情,如仇杀、纷争、械斗等世俗经验时,经常跳出来故事之外看自己,发一些有超越意味的事后评价和千古感慨。比如他们会说,当时是这样想这样做的,但现在自己早已不这么看了。驼王黄煞神也说,当时自己嫉妒得发狂,伤了褐狮子,但不知道原来这些事都会过去。所以,死后看生前,所有的都是过眼云烟了。站在死亡的终点,用死后的灵魂来看生前的恩怨仇杀,再大的事都不是事了,再大的执着也都可以放下了。这些来自佛教修行的智慧和体悟,由一个个灵魂说出来时,我们很容易理解和接受。而《西夏咒》中的很多超越性的言语不是由人物自己说出来的,而是由人物之外更高的类似于真理的讲述者说出的,这一至高叙事者的存在,让读者会有一种压迫感。他可能会觉得这些代表真理和智慧的声音是一种外在的、作家自己强加进来的声音。但是,在《野狐岭》中我们完全不会有这样的感受。所有的智慧体悟、超越的视角、灵魂的声音,都化作了人物自己的感悟,由人物之口说出来,非常好理解。所以,怎么样把作家体悟到的经验转化为读者容易接纳和理解的经验,《野狐岭》在这方面是有突破性的。比如,关于超越和修行的体悟,主要由修行人马在波的讲述来完成的。马在波身上好像有雪漠老师的影子,但又不像《无死的金刚心》里的琼波浪觉,也不像是《西夏咒》里更高的叙述者“雪漠”。马在波就是很多幽魂里的一个,他和其他人的不一样仅仅是,他有一种向往,所以他对世界的观照与众不同,他总是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比如,在他的眼里看来,杀手是他命运中的空行母,骆驼褐狮子的驼掌是欲望疯狂魔爪的象征,沙尘暴是轮回的象征,野狐岭是求道者灵魂历练的道场,胡家磨坊是一种净土,木鱼令是可以消灭一切仇恨欲望的一种境界。马在波的讲述让《野狐岭》有一种形而上的意义和境界,但需要注意的是,马在波的讲述并不比别的讲述者高,他的讲述不是对别人的审判。在《西夏咒》里,更高的叙述者会对罪恶、屠杀作出居高临下的审判和谴责。马在波对别人不构成审判和谴责,他只是作为当年进入野狐岭的众多骆驼客中的一员,说出他眼里的野狐岭故事而已,而且他还经常消解自己。对于他看到的不一样的世界,小说也通过别人的视角进行了消解。比如一些骆驼客都认为马在波是个病人,认为他得了妄想症,所以脑子里会幻想出和现实不一样的东西。马在波自己也经常说自己不是圣者,他说:“我不是圣者,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我希望你们不要把我当成圣者。我只是一个向往圣者的人。我希望自己能成为圣者,我努力地向这个方向走,而且是认真地不欺骗自己地走。仅此而已。”杀手也在消解马在波。杀手说:“我不觉得你是什么圣者。我只觉得你是个男人。人都说你是个圣者,但你要知道,杀手的眼中并无圣者。杀手眼中只有杀人者和被杀者。”陆富基也在消解马在波的神圣性,他说:“以前,我一直以为,少掌柜得的,是一种妄想症。后来,我却理解了他。我相信他是圣者。因为在我被砍了脑袋后的某个瞬间,我见到了他。他的头上有圣光。那时节,我才相信,他是一位真正的圣者。真正的圣者是出世间的,他是远离了空间、时间等分别的一种伟大存在。”在《野狐岭》里,关于凡、圣的表述很有意思。圣不是居高临下的,凡的视角也在消解圣。不论凡圣,都是平等的,谁也没有比谁高明,谁也没有在审判谁。这让至高真理的声音不再具有压迫性,我想对于那些不熟悉佛教智慧、远离宗教修行、对超验世界完全陌生的读者来说,这些将不再有压迫感,不会让人产生抵触,反而会很容易产生理解、认同。《野狐岭》里没有审判者和被审判者,它只有说者和听者,说者众里有人也有畜生,有善也有恶,有正也有邪,有英雄也有小人。在这些人身上 ,正邪不再是黑白分明,小人有做小人的理由,恶人有堕落的借口,好色者也会行善,英雄也会逛窑子,圣者会在庙里行淫,杀手会爱上仇人。没有鲜明的界限,没有高下,没有审判者和被审判者,所以说,《野狐岭》最大限度地还原了一种众生态,还原了众生的平等与丰饶。这是《野狐岭》和“灵魂三部曲”在灵魂叙事上的最大不同。“灵魂三部曲”里,超越叙事是作为真理和神性的指引,审判着罪恶和屠夫们,《野狐岭》里没有居高临下的神性指引,神性已化为传说和象征,也没有真理的审视,真理更多通过人物自我的反省和死后看生前的视角带出。各种声音的叙事是平等的,对于圣者的叙事,信者自信、疑者自疑,各随其缘。这也让《野狐岭》在美学上的风格不再是义正词严、法相庄严。它是亦庄亦谐的,经常会插科打诨,有幽默的地方,显得更为亲近、平和。我想,雪漠老师在写这部小说时,或许会有一种跳下供台和神坛的快感,当然这是个人推测。《野狐岭》具有混沌的模糊美,很像是《道德经》说的恍兮惚兮的境界,混沌中有信、有真,但这种信和真不是居高临下说出来,而是包藏在一片模糊和混沌中,读者可以信者自信,疑者自疑。因此我相信不同层面的读者,即使是对真理和信仰世界、对灵魂和超验世界比较陌生的朋友都能了解它,读懂它。

《野狐岭》,一次挑战,一个证明

我相信,对于雪漠来说,《野狐岭》的写作是一个挑战,也将会是一个证明。由于它,雪漠实现了许多人的期待——将“灵魂三部曲”的灵魂叙写与“大漠三部曲”的西部写生融合在一起,创造一个介于二者之间的“中和”的文本;由于它,许多认为雪漠不会讲故事的人也将对他刮目相看,并由此承认:雪漠不但能把一个故事讲得勾魂摄魄,还能以故事挑战读者的智力、理解力和想象力。因此,我断定,《野狐岭》将会证明:雪漠不但能写活西部、写活灵魂,雪漠也能创造一种匠心独运的形式,写出好看的故事、好看的小说。

《野狐岭》: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野狐岭

《野狐岭》,茅盾文学奖入围作家雪漠最新长篇,回归大漠之作!当当网预售中:http://sc.qq.com/fx/u?r=EskYlD随书赠送雪漠亲笔签名版藏书票一张!先抢先得!雪漠回来了!如果说,雪漠的重心一度向宗教文化偏移,离原来意义上的文学有些远了,那么从这本《野狐岭》走出来了一个崭新的雪漠。不是一般的重归大漠,重归西部,而是从形式到灵魂都有内在超越的回归。人们将惊异地发现,雪漠忽然变成讲故事的高手,他把侦破、悬疑、推理的元素植入文本,他让活人与鬼魂穿插其间,他把两个驼队的神秘失踪讲得云谲波诡,风生水起。人们会明显地感到,雪漠变得较前更加丰沛了,不再只是讲苦难与超度的故事,而将阴阳两界、南北两界、正邪两界纳入视野,把诸多地域文化元素和历史传说揉为一体,把凉州贤孝与岭南木鱼歌并置一起,话语风格上亦庄亦谐,有张有弛,遂使文本有一种张力。人们还会发现,其实雪漠并未走远,他一刻也没有放弃他一贯对存在、对生死、对灵魂的追问,没有放弃对生命价值和意义的深刻思考,只是,人生的哲理和宗教的智慧都融化在形象中了,它超越了写实,走向了寓言化和象征化。我要说,人人心中都有一座野狐岭。          ——中国小说学会会长、著名文学评论家 雷达雪漠的叙述越来越成熟大气了。《野狐岭》中,多种时间和空间的交汇,让雪漠的小说艺术很有穿透力。他进入历史的方式与众不同,他敢于接近那些神秘幽深的生命事相,他不只是讲述传奇式的故事,而是给你奇异的生命体验。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长江学者 陈晓明在《责编手记》中我这样写道:“野狐岭是末日的剧场,上演的,是欲望的罗生门;野狐岭是轮回的磨盘,转动的,是娑婆世界的爱恨情仇;野狐岭是寻觅的腹地,穿越它,才能找到息灭欲望的咒子;野狐岭是历练的道场,进入它,才可能升华;野狐岭是幻化的象征,走进它,每个人都看到了自己,因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野狐岭。《野狐岭》是作家雪漠的一次挑战,一个证明。”野狐岭的象征和寓意,每个读者都会有自己的回答,希望大家看到书之后,都来说说自己心中的野狐岭是怎么样的。      ——陈彦瑾(人民文学出版社编审、《野狐岭》责编)

《野狐岭》:一个每次读都感动落泪的片段

《野狐岭》,茅盾文学奖入围作家雪漠最新长篇,回归大漠之作!当当网预售中:http://sc.qq.com/fx/u?r=EskYlD随书赠送雪漠亲笔签名版藏书票一张!先抢先得!我们走呀,走呀,终于看到了一团黑。你一定认为,那是褡裢吧?但不是,我先看到的,是我的狗,它的身后不远处,才是那褡裢。它咬着褡裢上的绳子,一线痕迹通向远处。我想,狗定然想把褡裢捞回胡家磨坊。它其实不用这样的,这地方,没人来的。我只要找,总能找到的。不过,狗也许认为,那丢了的东西,总会有人捡的,所以它才拼命去捞那褡裢。狗已经僵了。我不知道,它是累死的,还是冻死的,也许两种原因都有吧。我心里噎噎的。我还埋怨过它呢,以为它当了逃兵。脑中一片空白,一种巨大的悲哀裹挟了我,但我没有泪。我抡了刀子扑向黄驼,那一刻,我真想杀了它。可见,情绪这东西,时时会变的。我想,黄驼应该逃的。因为不知何时,我早就扔下了缰绳,按我此刻的体力,它要是逃,我是追不上的。我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杀了它。就朝它吼,你逃呀!逃呀!你这个畜生!黄驼却没有逃,它慢慢地走向狗,跪了下去。我看到,它的眼中亮亮的,像是有泪。我扔下刀子,捞过那褡裢。我清点了一下,发现里面的东西都在。一看到打火机和火柴,我一下子哭出声来,我有了一种游子看到母亲的感觉。后来,我就把火种分在两峰驼上,随身也带了一个,这样就保险了。万一丢了一个,还有其他备用的。我暗暗发愿,要是我能走出野狐岭的话,我一定要修一座庙,庙的名字,就叫“狗王庙”。我要把这个故事写在书上,让千百年后的人,也能记住我的狗。我要叫那些薄情寡义者,一想到我的狗,就会脸红。我对狗说,你去吧,我还年轻,你要是真的能再来,我也等得到你。我说,要是我成就了,你就来当我的弟子,我们再来一次这样的相聚,来完成一次宿命的传承。你也可以当我的朋友,我的一生里,很少有你这样的朋友,我遭遇的,多是背叛和诋毁。我一直在向往忠诚的友情。你可以带着你的其他忠诚伙伴,在你的下一世里,当我的桃园弟兄。我说,你也可以转生为女子,来找我。她可以不美丽,但要有你这样的忠诚。这世上,多的是忘恩的、负义的、贪财的、好利的,多希望有你这样的女子,来陪我度过漫长的人生。我说,你甚至也可以变成另一条狗,哪怕你瘸了腿,我也会把你当成亲人,只是这世界上没有你乘坐的飞机,你无法跟我去行走天涯。那么,你还是转生为女子吧,无论俊丑,你都是我的唯一。我说,你去吧,你来吧,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就这样,我说一阵,哭一阵。我把它抱在怀里,像抱着世上最亲的人。虽然身体缺水,泪倒不少,一股脑儿流个不停。脸上满是泪水,冷风吹来,煞冰煞冰的。我看到了狗的允诺。我相信那不是幻觉。我看到它飘出了自己的身子。但它没急着投生。它一直在跟着我。它放心不下我。我对它说,随你吧。不急,我出了野狐岭后,你再去投生不迟。大约到黄昏时分,我才用黄沙埋了狗。我折了根粗黄毛柴,插在坟堆上——我花了很大的气力,弄了个坟堆,明知道大风一吹,沙堆就散了,但我还是那样做了。我想,要是这次能活着出去,就带人来野狐岭,把狗运回去,制成标本,供奉在狗王庙里。在某个寺院里,我就看到过这种制成标本被供奉的动物。不过我担心,要是那老狼发现我在这儿埋了狗,它定然会吃它的。我四下里望了望,倒也没发现狼的影子。回到胡家磨坊后,我架了火,那暖暖的火光照在我脸上时,我又一次流泪了。                     ——摘自《野狐岭》

在野狐岭,你看到了真实的自己

野狐岭,一个新奇的视角,让故事的参与者各自讲述。非常戏剧感,或许未来可以成为很好的舞台剧。 零散又聚合的故事线,很有新鲜感。故事中,俗世与出世的人物和精神相互交融,甚至在一个人物身上都能看见整个世界。这内含的差异来自于各人的不同视角。但即使是视角,也并不是就是虚幻、纯主观的。如,各人如何看木鱼妹,如何看空中的“木鱼”。它们都深具客观基础和形而上的内涵。 与雪漠先生的心灵瑜伽系列小说中,究竟真理的至高无上的存在不同,这个故事中,只有各个角色各自的“三观”。在这个纷繁芜杂的空间里,读者又自能找到和搭建一个自己的解读体系。但即使是这样,故事里的真善美和假恶丑又是如此的显而易见。所以,不要认为作者是在和稀泥。关于故事的主线和特点,在简介中已经有相关描述,就不赘述了 从相似性方面说,这本书最像《西夏咒》,同样有些魔幻色彩,以及看似无法完全拼接上的故事线和逻辑。这恰恰极大的丰富了故事的空间,也是对《金刚经》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的比喻——个人理解。 从可读性和文学性上,对世间和出世间的关照,倡导正能量和容纳多维度思想等等各个方面,故事也体现了相当的平衡及趣味性。 如果读者们还没读过雪漠先生的任何书,从此书开始也不错。是一部兼顾各类读者的非凡作品。

《野狐岭》:一部让你见到未知的自己的小说

《野狐岭》,茅盾文学奖入围作家雪漠最新长篇,回归大漠之作!当当网预售中:http://sc.qq.com/fx/u?r=EskYlD随书赠送雪漠亲笔签名版藏书票一张!先抢先得!百年前,西部最有名的两支驼队,在野狐岭失踪了。  百年后,我来到野狐岭。  特殊的相遇,让当年驼队释放出了所有的生命记忆。  于是,在那个神秘的野狐岭,一个跨越阴阳、南北、正邪、人畜两界的故事,揭开了序幕……百年前,有两支驼队在西部大漠的野狐岭神秘失踪了,一支是蒙驼,一支是汉驼,他们驼着金银茶叶,准备去罗刹(俄罗斯)换回军火,推翻清家。然而,在进入西部沙漠腹地的野狐岭后,这两支驼队像蒸汽一样神秘蒸发了。这两支驼队在野狐岭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为什么会神秘消失?百年来没有答案。于是,百年后,主人公“我”为了解开这个谜,带着两驼一狗来到野狐岭探秘。“我”通过一种神秘的仪式招魂,召请到了当年驼队的幽魂们,又以二十七会——二十七次采访——请幽魂们自己讲述当年在野狐岭发生的故事。“我”的故事里有寻访前世的缘起,有一条忠诚的狗、一头有情有义的白驼和一头心怀怨恨的黄驼。有彻骨的寒冷、啸卷的饥渴和日益加重的阴气。因为是采访幽魂,“我”的“探秘”便跨越阴阳两界。幽魂们,也即当年的驼队的故事相当复杂,故事里有一个自始至终未现出真容的杀手,一个痴迷岭南木鱼歌的落魄书生,一个身怀深仇大恨从岭南追杀到凉州的女子,一个成天念经一心想出家的驼队少掌柜,一个好色但心善的驼队老掌柜,一个穿道袍着僧鞋、会算命住庙里的道长,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沙匪,几位经验丰富艺高胆大的驼把式,几匹争风吃醋的骆驼,还有一些历史人物如凉州英豪齐飞卿陆富基、凉州小人豁子蔡武祁录,更有一些历史大事如岭南的土客械斗、凉州的飞卿起义、蒙汉争斗、回汉仇杀……幽魂的故事非常丰富、复杂,而且是跨越了南北——岭南/凉州,跨越了正邪——好色/心善,英雄/小人,跨越了人畜两界——骆驼的自白,而这个穿道袍着僧鞋、会算命住庙里的道长也是凉州杂糅文化的典型展示,他身上集中了各种信仰文化符号。关于杀手和沙匪,小说从头到尾都没有明说,而是留下了很多暗示和线索,他们究竟是谁,需要读者自己琢磨、猜测。关于人畜两界,《野狐岭》里有个很大的亮点,就是写骆驼的争风吃醋和驼斗。《野狐岭》里的骆驼是以骆驼自己讲述的口吻来写的,写得非常鲜活。翻开此书,或许,你能见到未知的自己!

对‘野狐岭’的 一点感受

  陈斯妮老师在【赏雪台直播间】中说‘野狐岭是未完成体,同样,大手印文化志愿服务也是未完成体,它的走向、趋势也在于你的选择。 ’      在老师的小说【西夏的苍狼】中【奶格玛秘传】紫晓最终也未能完成,不是不能完成,而是她不打算用笔来完成。她要用自己的人生,用自己的心来完成。用自己的一生来完成。人生的野狐岭也需要我们自己在人生中历练,体验去超越它。也许同样需要我们一生去完成。

《野狐岭》:一部关注人类命运、超越仇恨和罪恶的小说

野狐岭》,茅盾文学奖入围作家雪漠最新长篇,回归大漠之作!当当网预售中:http://sc.qq.com/fx/u?r=EskYlD随书赠送雪漠亲笔签名版藏书票一张!先抢先得!《野狐岭》中描写了南北两个历史事件:北方西部写的是齐飞卿起义,南方岭南写的是土客械斗——客家人和当地土人之间的仇杀。土客械斗延续了近百年,发生在清末年间,仇杀之惨烈,作为客家人,我也是从《野狐岭》的描写中第一次了解到,很震惊。看到对仇杀场面的详细描写时,我很自然想到了《西夏咒》。此外《野狐岭》还写到了西部的一些酷刑,如点天灯、石刑等。书里有个人物陆富基就遭受了“小点天灯”的酷刑。《野狐岭》对罪恶的展示的详细程度一点不亚于《西夏咒》,但从篇幅来看还是局部,不像《西夏咒》是正面、大量描写屠杀之恶和历史的罪恶。另外,清末年间,北方还有回汉仇杀、蒙汉争斗,在小说中也主要作为一种背景性存在。小说对仇恨的超越放在了木鱼令上。《野狐岭》开篇就有一首童谣,“野狐岭下木鱼谷,金银九缸八涝池,胡家磨坊下取钥匙。”这钥匙就是木鱼令,它当然是有象征意味的,是一种神秘存在,传说如果找到它,就可以化解所有的恩怨和仇恨,就能扭转命运。修行人马在波之所以进入野狐岭,就是为了寻找木鱼令,扭转驼队的命运。但只有寻找者的业障全部消失之后,木鱼令才会出现。熟读雪漠老师宗教修行著作的读者,关于木鱼令的象征意味,是很容易懂的。下面是马在波关于木鱼令的讲述——是的。我是在找那胡家磨坊,在寻找木鱼令。可是,你并不知道,进了那胡家磨坊,我仍在找一个东西。啥东西?想改变某种命运的东西。啥命运?驼队的命运。说真话,我也知道这次驼队的命运。我不懂时轮历法,我没有算出啥末日。但我也知道,这次驼队之旅,有着可怕的结局。我能清晰地知道那结局。那是一个很难改变的结局。难怪有人认为是世界末日。当然,对于一些人来说,那真是世界末日。我跟别人不一样的是,他们认为,那末日不可改变,而我认为可以改变。我甚至认为,任何事情,无论到了如何不可救药的地步,其实都是有药可救的。只是,你要找到那药。按老祖宗传下的说法,那钥匙,就在胡家磨坊里,老祖宗称它为木鱼令。所以说,《野狐岭》仍然是打上了鲜明的雪漠烙印的一部小说,就是说,它仍然是关注人类命运,思考如何超越人类仇恨和罪恶的作品,从这一点上看,《野狐岭》延续了“灵魂三部曲”的主题和思想探索。

《野狐岭》:一部关于骆驼与骆驼客的百科全书

《野狐岭》,茅盾文学奖入围作家雪漠最新长篇,回归大漠之作!当当网预售中:http://sc.qq.com/fx/u?r=EskYlD随书赠送雪漠亲笔签名版藏书票一张!先抢先得!《野狐岭》中有很多写西部大漠景观的段落,有大漠风光,有沙米梭梭柴棵,有狼,有大漠求生和与狼搏斗。但这些都只是背景和配角,主角让给了骆驼和骆驼客。可以说,《野狐岭》中的大漠是骆驼的大漠,也是骆驼客的大漠。骆驼们怎么放场、怎么养膘,怎么发情配种、怎么为了争母驼和驼王位置打架;骆驼在沙漠里吃什么、什么时候吃,怎么喝水、怎么撒尿,驮子多重、驼掌磨破了怎么办、遇见狼袭怎么办;还有驼把式们怎么惜驼、怎么起场、在驼道上守些什么规矩,驼户女人怎么生活等等,这些细节都写得非常精彩。有两个细节我印象很深,一是骆驼怎么喝水,二是骆驼怎么撒尿。对于驼队来说,骆驼撒尿是标志性的时刻,是驼把式休息的时候。骆驼撒尿很慢很慢,一滴一滴地,撒完差不多要一袋烟的时间。再是骆驼怎么喝水,远行的骆驼不能一下子喝太多水,驼把式就要先在水上撒一把草末,骆驼边喝边呵气,像人喝汤一样,很香。 《野狐岭》称得上是一部关于西部驼场、驼队、骆驼客和骆驼的百科全书。今天,骆驼和骆驼客的大漠也是濒临消失的存在了,而雪漠老师在《野狐岭》中把这种文化挽救和保留了下来。谁要想了解骆驼客的生活,就可以看这部《野狐岭》。从这个意义上看,《野狐岭》延续了“大漠三部曲”的文学和文化意义,它们都是雪漠老师为了留住即将消失的西部文化而创作的作品。《野狐岭》的回归大漠不是对“大漠三部曲”的简单重复,而是创造了一个新鲜的大漠,这种新鲜感不仅仅来自于描写的对象——骆驼和骆驼客,也来自于描写的态度和笔法。和“大漠三部曲”里现实、凝重、悲情的大漠不一样,《野狐岭》里的大漠多了几分魔幻、几分谐趣、几分幽默,涌动着一股快意酣畅之气。另外,和“大漠三部曲”通过眼睛去看不一样,《野狐岭》里的大漠是通过不同人物的讲述带出的。它们不是风景的描绘,而是人物的讲述,是不同的声音,也是故事的一部分。比如蒙汉驼王讲述的大漠,就带有畜生的思维、视角和畜生的语气腔调,以及“幽魂”所具有的宿命通的观照,很有意思。黄煞神说:“在我一生里,最忘不了的,还是褐驴子,也许,这就是“怨憎会”吧。便是在它为救俏寡妇舍身饲狼之后——这故事,其实发生在我们躲过沙暴后的另一个场合,我是用他心通观察的,那场景,一直定格在俏寡妇的灵魂深处——我仍然改变不了对它的怨恨。说不清为啥。也许,它就是我的天敌,不,我们互为天敌。你可能不知道,汉驼蒙驼,虽然形状差不多,但心思上差别较大。在狡诈程度上,蒙驼可不是汉驼对手。记得那时,更多的时候,是我们两个驼王之间的较量。大略算来,我们也算战了个平手。它力大,我智多。虽然我那智,有时也算阴谋或不仗义,但跟敌人之间,还讲个啥义呢?我想,也许,那俏寡妇,是不是就嫌我不仗义而委心于褐驴子呢?有可能。我这样一想,心绪大悲。我想,母驼真不是东西。以前,老听把式们谈书,说女人是祸水,能误国的。那时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真的。女人也许跟母驼一样。你想,那时,要不是俏寡妇那个骚货,驼队不一定会有那种结果的。你别瞪眼,这是我个人的观点。我姑妄言之,你姑妄听之。                     ——摘自《野狐岭》

一個通宵看完的好書

倘若對生命有過追問,對於佛教經典有過比較系統的了解,又略微實修過佛法,會感覺這本書很有趣,充滿佛法的智慧

《野狐岭》:一部反映灵魂复杂性、还原众生态的小说

《野狐岭》,茅盾文学奖入围作家雪漠最新长篇,回归大漠之作!当当网预售中:http://sc.qq.com/fx/u?r=EskYlD随书赠送雪漠亲笔签名版藏书票一张!先抢先得!《野狐岭》不是人们熟悉的小说,而是另一种探险。你不一定喜欢它,但它无疑在挑战你的阅读智力。它是我创造的一个世界,是我感悟到的一个巨大的、混沌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雪漠《野狐岭》中,我们看不到明显的主旋律,有的是“众生”平等的发声,是众声喧哗,它最大限度地还原了众生态。众生本来就是多元、复杂的,有英雄,有小人,而小人成为小人也有自己的理由,比如豁子认为齐飞卿污蔑了他,所以怀恨在心,才有后来陷害的行为。老掌柜驴二爷,他也很复杂,他非常好色,但又很心善,做了许多善事。马在波是修行人,他要去野狐岭寻找木鱼令,大家都认为他是圣人,但他却总消解自己……所以书里的灵魂都很复杂,没有绝对的审判者。

《野狐岭》:一部用声音来再现灵魂的小说

《野狐岭》,茅盾文学奖入围作家雪漠最新长篇,回归大漠之作!当当网预售中:http://sc.qq.com/fx/u?r=EskYlD随书赠送雪漠亲笔签名版藏书票一张!先抢先得!《野狐岭》就像一个神秘的舞台,这舞台沟通了阴阳两界。幕布拉起之后,当年驼队的那些幽魂一一亮相,自我介绍,然后,轮番上场、进入剧情,野狐岭的故事便在幽魂们的讲述中,逐渐显露其草绳灰线。幽魂们的讲述多为大段大段的内心独白,读者则好像是这舞台的观众,在看、在听他们的讲述。由于不同幽魂关心的事不同,他们对同一事便有不同的说法,野狐岭的故事便越发显得神秘莫测、莫衷一是了。日本导演黑泽明有个很有名的电影叫《罗生门》,它也是类似舞台剧的多视角叙事,由不同的人讲述同一件事,因为讲述者是不一样的存在、不一样的生命,他们对同一件事的看法、体会和观照角度就不一样,多样的叙述就构成了故事的丰富性。《野狐岭》从头到尾都是人物的讲述,章节直接以谁谁谁说命名,如“杀手说”“木鱼妹说”“马在波说”,由人物自己去讲述每个人的野狐岭的故事。但他们又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一群幽魂——灵魂,是灵魂在说话,或者说,小说的人物就是一个个的灵魂。雪漠老师对幽魂有别于活人的特性也有细致的交代。小说写道,开始的时候,幽魂们都是一些光团,或白、或黑、或灰,或是只能感觉到的气化存在,他们是没有外貌形象的,他们的形象和个性,读者可以通过他们说话的语气、腔调和内容去想象。用声音来再现灵魂,通过一种语言、一种腔调、一种独白、一种对话来反映灵魂的个性,这种写作是很考验作家笔力的,雪漠老师在《野狐岭》中实现了。可以说,《野狐岭》中,,声音成为了真正的主人公。整部小说都是各种灵魂的声音,各种声音的讲述看似不分先后顺序,也没有逻辑可循,如同一首交响乐里的不同“声部”,有的像是小提琴,有的像是小号,有的像是大提琴,有时鼓乐齐鸣,有时三弦子独奏,看起来很芜杂,却又踩着各自的节奏,演绎着各自的乐章,最终自然而然地汇合成了一首抑扬顿挫的交响乐。马在波说:“野狐岭里发生的故事,就是我寻找时的一种经历。我随着那支驼队,在寻找一个叫胡家磨坊的所在。凉州有个古谣:“野狐岭下木鱼谷,阴魂九沟八涝池,胡家磨坊下取钥匙。”按老祖宗的说法,找到胡家磨坊,就能找到真正的木鱼令。找到木鱼令,就能达成“三界唯心”,你就能实现你想实现的任何意愿。当然,对这种说法,我一直没有弄清。要知道,这世上,有些事,是永远弄不清的。”——从中我们可以读到一些熟悉的话语,这些话语在雪漠老师其他书中常常出现。修行人马在波的声音可能是最为我们所熟悉的了。豁子说:“我之所以跟飞卿过不去,是因为他不是个好鸟。他虽然也有一点正义,但跟我没关系。跟我有关系的那一点,正是我要害他的理由。你知道,很多有才的人,都可能偏激。飞卿正是这样。我讲个小故事,他养了条狗,却在狗嘴上割了一刀,整成了兔唇——那模样,分明是照我的兔唇弄的。他老是叫那狗:“豁子——,豁子——”,他一叫,狗就颠颠着跟了他。” ——摘自《野狐岭》——这段话可以看出豁子是非常记仇的人。汉驼王黄煞神代表骆驼们发言:“我没啥说的。我想叫褐狮子代表骆驼们发言,毕竟,那时节,你也是个驼王。可你偏偏吃了哑屁,捞不出一点儿话丝儿。我知道你心里的鬼,你怕遗臭万年。呵呵,你怕啥。你们不是说人过留名吗?你甭管它是好名还是恶名。其实,我代表不了其他骆驼。我更不想代表那个叫“褐狮子”的蒙古公驼,一提它,我仍是一肚子的气疙瘩。要是有下辈子,我还是会跟它作对的,这便叫“冤冤相报”。我只能代表我自己。但你们硬要我代表,我也没办法。你们就当我代表算了。我最想说的是,下辈子,我还要当骆驼。为啥?不为啥。完了。” ——摘自《野狐岭》——这一段的声音很酣畅,也很可爱,汉驼王黄煞神这样一个灵魂的生命特征跃然纸上,它和蒙古驼王褐狮子的恩怨过节、怨憎会寥寥数笔也能看出来。杀手说:“我想向你展示一个真实的杀手的心。在我的很长的一段生命中,当杀手成了我活着的理由。那么,我就先以杀手的身份来说事。我说过,我那次远行的目的之一,就是要杀马在波。他当然是驼队中的重要人物。其实,我在瞅中那个想杀的人时,另一个东西也会同时瞅中我,那就是我的命运。我们很多人,都走不出自己的命,但许多时候,明白这一点时,大多已到了生命尽头。许多人其实是在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才能明白自己的命。其他时候,他总是千般算计,万般计较,不见黄河心不甘。他以为自己能活个千年万年的,哪知道,他的命,只是萦在眼皮下的蛛丝,稍有个风吹草动,就会断。——摘自《野狐岭》——这杀手的内心非常矛盾纠结,总有一种东西牵引他放弃当杀手,这牵引源自他对生命和死亡的认知。

雪漠小说《野狐岭》

这是一本让人非常期待的小说,雪漠老师说;‘《野狐岭》 《野狐岭》不是人们熟悉的小说,而是另一种探险。你不一定喜欢它,但它无疑在挑战你的阅读智力。它是我创造的一个世界,是我感悟到的一个巨大的、混沌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野狐岭》是我们绝对值得一读的小说。。。。

对‘野狐岭’的 一点感受

对‘野狐岭’的 一点感受2014-07-26 21:44:57http://xuemo.cn/http://xuemo.cn/陈斯妮老师在【赏雪台直播间】中说‘野狐岭是未完成体,同样,大手印文化志愿服务也是未完成体,它的走向、趋势也在于你的选择。 ’在老师的小说【西夏的苍狼】中【奶格玛秘传】紫晓最终也未能完成,不是不能完成,而是她不打算用笔来完成。她要用自己的人生,用自己的心来完成。用自己的一生来完成。人生的野狐岭也需要我们自己在人生中历练,体验去超越它。也许同样需要我们一生去完成。

《野狐岭》:一部挑战阅读智力的小说

《野狐岭》,茅盾文学奖入围作家雪漠最新长篇,回归大漠之作!当当网预售中:http://sc.qq.com/fx/u?r=EskYlD随书赠送雪漠亲笔签名版藏书票一张!先抢先得!《野狐岭》不是人们熟悉的小说,而是另一种探险。你不一定喜欢它,但它无疑在挑战你的阅读智力。它是我创造的一个世界,是我感悟到的一个巨大的、混沌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雪漠大家看,要把这么些跨越阴阳两界、南北两界、正邪两界、人畜两界的人事物编织成一个好看的故事是很考验作家匠心的,而要把这个云山雾罩、扑朔迷离的故事理出其前因后果,也是很考验读者的智力的。我第一遍读时,时间基本上花在理清故事的来龙去脉上了,这种阅读体验,是我们读雪漠老师前面六部作品所没有的,很像是探险家在丛林里探险,必须加入心细如发的推理和想象,才能找到方向,这个阅读过程很过瘾,像是探案,需要时时瞻前顾后,边读边还原其脉络。也许读过阿加莎-克里斯蒂和史蒂芬-金的读者,会对书里的推理和悬疑细节更为熟悉。总之,这本书非常耐读,是一部很吸引人、很好看的小说。同时,正如雪漠老师自己在后记中说的,他在讲故事时有意留下了很多的缝隙和空白,十分的故事也许只讲了七八分。我说过,这部小说和雪漠老师的书画作品很相似,即显和隐的关系,有显现的部分,有隐藏的部分,如同冰山,七分在水面,三分水底。显和隐是非常有讲究的,大家可以在阅读中多注意这一层。《野狐岭》的故事有很多的隐藏部分需要读者去填补去完成,它是一个很有意味的未完成体。雪漠老师说,“《野狐岭》中的人物和故事,像扣在弦上的无数支箭,都可以有各种不同的走势、不同的轨迹,甚至不同的目的地”,他希望读者能参与进来,讲完没讲完的故事,这样读者也成为写作的一部分。应该说,读这样一部小说,会是一次奇妙的阅读之旅。——陈彦瑾(人民文学出版社编审、《野狐岭》责编)《野狐岭》引子野狐岭下木鱼谷,金银九缸八涝池,胡家磨坊下找钥匙。——凉州童谣百年前,有两支驼队,在野狐岭失踪了。这两支驼队,是当时西部最有名的驼队,一支是蒙驼,一支是汉驼,各有二百多峰驼。在千里驼道上,他们走过无数个来回,包绥路——驼把式口中非常重要的驼道——山道上的青石,都叫他们磨下了尺把厚的深槽。他们遭过天灾,遇过人祸,都挺过来了。他们有着当时最强壮的驼,他们带着一帮神枪手保镖,枪手拿着当时最好的武器。他们更有一种想改天换日的壮志——他们驮着金银茶叶,想去俄罗斯,换回军火,来推翻他们称为清家的那个朝廷。后来的凉州某志书中,对这事,有着相应的记载。但就是这样的两支驼队,竟然像烟雾那样消散了。很小的时候,我老听驼把式讲这故事,心中就有了一个谜团。这谜团,成为我后来去野狐岭的主要因缘。在童年的幻想里,我常常会看到他们:在百年前的那个黄昏,那两支强大的驼队,浩浩荡荡,起了场,走向他们称为罗刹的所在。他们当然不知道,那罗刹,虽跟“俄罗斯”发音相似,但相差甚远。在西部民间的说法中,罗刹是一种凶神,属于夜叉类,总能在宇宙间掀起血雨腥风。一千多年前,神通广大的莲花生大士就去了罗刹国,说是要去调伏夜叉,却没见他回来。后来,一位高人告诉我,从缘起上来看,那个想走向罗刹的驼队是不吉的。他说,他们的失踪,定然也是罗刹(他说的罗刹,便是那种夜叉类的凶神)干预的结果。他说,许多表面上看来由人而为的祸事,其实也是法界力量作用的结果,对于那种法界的负面力量,老祖宗称为凶神恶煞。据说,在那些凶神恶煞值日的时辰里,是免不了会发生一些凶事的。这种说法,等于也承认了老祖宗的黄道吉日的合理性。在无数个不经意的恍惚里,我都会看到那个传说中的故事。那两支起场的驼队阵势很大,驼铃声惊天动地,数百峰驼时不时也会直杠杠地叫,驼叫声响彻了当时的凉州。在我童年的幻想里,这是最令我激动的场面。沿着千年的驼道,把式们行进着。那纷飞的驼掌溅起了尘埃,遮蔽了天空。几个月后,他们进了野狐岭。而后,他们就像化成了蒸汽,从此消失了。很少有人知道,在那个神秘的野狐岭里,发生过怎样的故事。小时候我的脑海中,老是会出现那些进了野狐岭的骆驼客。那时,我就想,等我长大后,一定要解开这个谜。后来,我的上师(一位相貌高古的老喇嘛)神秘地望着我说,你不用去的,你只要修成了宿命通,你就会明白那真相。但在多年前的某个冬天,我还是进了野狐岭。临行前的那段日子,我每夜都会梦到驼队,情节历历在目,人物栩栩如生,仿佛,那是我生命中的一段重要经历。我问那位有宿命通的喇嘛,他只是神秘地笑了笑,说那是我前世的一段生命记忆。他说,去野狐岭吧,或许,你能见到未知的自己。于是,我走向野狐岭。我带了两驼一狗,一峰白驼驮着我,另一峰黄驼驮水食和其他用物。我选择了冬天,一来我怕夏天大漠的酷热,二是因为那些驼队,也是在冬天起场的。西部的很多驼队,都是在冬天起场的。沿着那传说中的驼道,我起程了。我终于找到了那些骆驼客。我用的,是一种特殊的方式。要知道,世上有许多事,表面看来,已消失了,不过,有好多信息,其实是不灭的。它们可以转化,但不会消亡,佛教称之为“因果不空”,科学认为是“物质不灭”。于是,那个叫野狐岭的所在,就成了许多驼把式的灵魂家园。由于牵挂的原因,各种有欲望的阴魂,也来这儿了。于是,一个歌谣传遍了凉州:“野狐岭下木鱼谷,阴魂九沟八涝池,胡家磨坊下取钥匙。”在一个溢着血腥味的黄昏里,我终于走进了野狐岭。在那儿,我度过了几十个日日夜夜。在我的前半生里,那是一段值得追忆的岁月。你定然听过沙漠月下的风吟,还有涛声。你也许会说,沙漠里哪有涛声?我告诉你,有的。这沙洼,本是海底。这阴司,更是阳世。这看似虚幻的所在,既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存在,也是无处不在无时不在的现实。那所有的沙粒,都有着无数涛声的经历。在跟我相遇那一瞬间,它们忽然释放出所有的生命记忆。在那个神秘的所在,我组织了二十七次采访会。对这个“会”字,你可以理解为会议的“会”,也可以理解为相会的“会”。每一会的时间长短不一,有时劲头大,就多聊一聊;有时兴味索然,就少聊一点。于是,我就以“会”作为这本书的单元。因为人多嘴杂,表面看,小说的内容有些零乱,但要是你静了心读下去,你就会看到一种别样的景致。虽然采访的内容很多,但我印象最深的,仍是驼队的那次生命历程。最让我难忘的,是那个毁灭的黄昏……瞧,沧桑里看了去,那黄昏早成了油画,洇了水,褪了色,模糊发黄了。但沧桑仍在发酵着。沧桑这玩意儿,跟酒一样,总是越酵越浓的,但浓也罢,淡也罢,我懒得计较了。没办法,许多时候,记忆有它自己的权力。在那诸多沧桑的叙述中,我后来一直牵挂的,是那个模糊的黄昏。黄昏中最扎眼的,仍是那个孤零零悬在大漠上空的白日,它显得很冷清。风后都这样。风跟沧桑一样,刮去了好多东西,却刮不走那个罩了白日的巨大晕圈。我分明看到,几个衣服褴褛的人,仍在晕圈里跌撞着。他们走出了那次掩埋了驼队的沙暴,但能不能走出自己的命呢?晕圈旁有个磨坊,磨坊里发出轰隆声。拉磨的是一峰白驼。驼后跟着的,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苍老的歌声遥遥传来——高高山上一清泉,弯弯曲曲几千年。人人都饮泉中水,苦的苦来甜的甜……                     ——摘自《野狐岭》

《野狐岭》:一部书写南北民间善文化的小说

《野狐岭》,茅盾文学奖入围作家雪漠最新长篇,回归大漠之作!当当网预售中:http://sc.qq.com/fx/u?r=EskYlD随书赠送雪漠亲笔签名版藏书票一张!先抢先得!雪漠老师在《野狐岭》中除了写骆驼和骆驼客之外,还有对南北民间善文化的书写。北是凉州的贤孝,南是岭南的木鱼歌。贤孝和木鱼歌是南方和北方民间善文化的两种载体。雪漠老师在《野狐岭》里多处引用了凉州贤孝,主要是《鞭杆记》。这个贤孝很长,主要内容是讲述一段历史,凉州历史上唯一的一次农民起义——齐飞卿起义的故事。从贤孝中我们会看到西部人对这段历史的讲述和正史很不一样。瞎贤唱出的贤孝带有西部老百姓的口味和视角,非常生动、鲜活、辛辣,很有意思。从《鞭杆记》可以看出,那时为什么会出现齐飞卿起义,对于当时的社会背景,贤孝描绘得非常形象。在当时的情形下,百姓已没有办法活下去了,所以百姓自发聚集起来,有了一次和官方的辩论。下面是《鞭杆记》里对这场辩论的描绘:          《鞭杆记》  凉州人,胆子大,开口离不了日妈妈。  梅县长,龟孙子,我日你的贼妈妈,  我操你的贼先人,今天你给我们滚出来。  把那麸斗草料、红白月捐,一桩一桩给我们交代清。  梅浆子,滑溜精,脱身之计交代清。  打发了个师爷不相干的人,来到门前哄百姓。  梅县长溜溜地上了房顶上,隔墙溜到茅屎坑。  茅屎坑里蹲着一条大黄狗,这一条恶狗厉害得很。  “欧 ”的一声往上蹿,把梅县长给了个冷不防,  懒巴筋一口叫狗扯烂,黑血糊糊实可怜。  我不说黄狗扯下了梅县长,再说那师爷来了衙门前。  颤儿抖索地难言传,脸皮儿比表纸还要黄。  “爷爷们,爸爸们,你们不了嚷,不了争,  大天白日日头红,围着衙门啥事情?  谁是你们的头目人,快些出来说分明。”  齐飞卿,胆子大,陆富基,天不怕,胸坎子一拍啪啪啪:  “我敢日你们的贼妈妈,你问着头目人能干啥?  我们两个就是头目人,你说我们围着衙门啥事情?  红月捐,白月捐,一年四季的苛捐杂税拿不完。  麸斗草料年年涨,不信了我们比着看。  想当年上着多少粮?这时节上着多少粮?  你们还有个分寸没分寸?你们还有个规程没规程?  你说我们围着衙门为何情,就为的这些个事情。  今日个我们砸了巡警围衙门,要叫那梅贼出来给我们交代清。”  师爷一听奸计生:“叫一声众百姓你们听,  梅县长今日不在衙门中,请诸位息怒转回程。  有啥子由我来担承,不过三天给你们个好回信。”  凉州的百姓胆子大,更有些冒失小伙子啥事都不怕。  “叫老贼,算了吧,我敢日你的贼妈妈,站着屙屎你腰不痛的话。  你们一年四季里吃的啥、住的啥?穿的啥、戴的啥?  阴凉房儿你们住着哩,嘴里的油糊糊淌着哩。  绫罗绸缎你们穿着哩,毡毛被窝你们盖着哩。  可怜了我们受苦的人,吃着些山芋米拌汤,  住的是土坯破草房。铺的地,盖的天,一辈子冤冤又枉枉。  说什么叫我们等三天,今日里想错一时儿难上难。”  师爷听罢心发慌,又害怕小伙子们的嘴巴扇,  赶紧把口劲儿丢了个软:“爷爷们、爸爸们,我也是一个跑腿的人。  请你们不要着气等一等,这会子我就去要回信。”  说着说着跑了个快,师爷老贼他日了个怪。                     ——摘自《野狐岭》在《白虎关》,每一章节题下面都引了一句花儿。《野狐岭》的每一会,雪漠老师摘录了一段驼户歌。驼户歌是当时西部骆驼客远行时唱的歌,书里摘录了十几首驼户歌。从驼户歌可以了解到,当年的骆驼客非常艰辛的生活状态。比如第一首:  《驼户歌》  拉骆驼,出了工,到了第一省。  丢父母,撇妻子,大坏了良心。  你看看,这就是,拉骆驼,  才不是个营生……                     ——摘自《野狐岭》岭南的木鱼歌,一般人不是很了解。这是雪漠老师客居岭南后,对岭南文化的一种挖掘,也是为了留住一种濒临消失的文化。大家可以去百度搜索“木鱼歌”,有很多种说法,应该说它是南方的一种善文化,和贤孝一样,它也有大善的气息,有道家、佛家等善文化的印迹。贤孝和木鱼歌这南北两种民间说唱文化的引入,使《野狐岭》的小说叙事多了一层丰富性。我说《野狐岭》很好看,不仅仅因为前面讲到的它有很好看的故事,而且因为小说的叙事很丰富,各种“声音”有各种腔调,比如叙述者“我”讲述时是一种比较冷静而知性的语气,幽魂讲述时则各有各的个性特点,而贤孝、木鱼歌,带有很强的民间色彩,又是说唱的形式,让小说的文本显得更为丰富,所以小说虽然很长,432页,但读的过程一点都不觉得沉闷。除了贤孝,《野狐岭》作为典型的西部文学,西部文化已渗透到了语言、人物当中。第一期讲座我讲到过书里的一个很有意思的人物,就是道长胡旮旯,他是道长,却住在庙里,穿僧人的袍子,还会算命,他的身上体现了西部各种文化交汇杂糅的特点。此外,雪漠老师还对西部独有的民间文化活动——赛驼会,在书里作了详尽的描绘,这也是为了挽救一种文化的努力,这些都让《野狐岭》在文学之外,还具有了文化意义。《野狐岭》中的岭南文化,除木鱼歌外,还写了岭南特色建筑碉楼,以及木鱼爸这个人物。从他身上,我们能够看到岭南文化的一些印记。木鱼爸是一个落魄穷困的文人,会唱木鱼歌,有文人的气节,毕生的理想是收集整理木鱼歌,但他穷困潦倒,郁郁不得志,在他身上,雪漠老师寄予了自己对文人的一种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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