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智慧的心

出版日期:2014-8-1
ISBN:978754473630X
作者:(法)阿兰·芬基尔克劳
页数:202页

作者简介

这本文学批评荣获了2009年《读书》杂志推荐的最佳评论随笔荣誉。书中评论了九位知名作家的代表作品,例如米兰·昆德拉、瓦西里·格罗斯曼、阿尔贝·加缪、约瑟夫·康拉德等,力图通过系统分析九本小说的主题思想,来寻找文学作品对于现实世界的影响。文笔深刻独特,思想新颖。

书籍目录

前言
智者发抖的时候才会笑
读米兰•昆德拉的《玩笑》
时代的孤儿
读瓦西里•格罗斯曼的《一切都是流动的》
人际间的同志化
读塞巴斯提安•哈夫纳的《一个德国人的故事》
“这就是我的亲友、我的师长、我的世系……”
读阿尔贝•加缪的《第一个人》
玩笑
读菲利普•罗斯的《人性的污秽》
意念滞后的悲剧
读约瑟夫•康拉德的《吉姆爷》
虚荣的炼狱
读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地下室手记》
真实的粗野
读亨利•詹姆斯的《华盛顿广场》
艺术的耻辱
读凯伦•布里森的《芭贝特的盛宴》
与天使的交锋

内容概要

阿兰·芬基尔克劳(1949—),法国综合理工大学教授,法国文化广播电台《论战》节目主持人,法国极具影响力的文化名人,著有《一颗智慧的心》、《若爱长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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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3条)

  •     刊于2014年11月号《经济观察报·观察家·书评》       http://www.eeo.com.cn/2014/1103/268217.shtml     1940年代以来,萨特、罗兰·巴特、德里达、福柯、乔治·巴塔耶恢复了法国哲学的荣光,笛卡尔与启蒙诸杰之后,巴黎再度加冕为智性与思辨之都。有别于狄德罗、伏尔泰那种清通澄明的书写风格,新晋思想家的话语文本预设了不低的阅读基点,普通读者想要真正进入他们的论述语境,必须放弃消遣的、放松的、闲散的俯视姿态,接受那一股股陌生、异质、晦涩的叙述之流的冲击。这是一种通向复杂、模糊、断裂、低语、迂回的纵深式写作,在它的自成一体、桀骜不驯面前,我们的耐心与智力备受考验,而它最终羞辱的,正是社交媒体赋予我们的阅读习惯与经验---轻佻、转瞬即逝、只言片语的浮浅警句。我们的时间如此有限,但我们依然需要诚挚动人的语词体验在无法言表的瞬间使我们焕然一新,依然幻想从这个令我们疲惫不堪的世界里脱身而出,踱步在那言语所能照亮的时空里。德里达、福柯的写作从根本上延缓甚至消解了这种可能性,作为激进的反逻各斯中心者,他们质疑话语所具有的解放力量,刺破了它温情脉脉、抚慰人心的面纱。换言之,对于普通读者而言,他们的写作并不友好,除了文本本身的挑战性之外,他们指斥语言所构筑的不过是幻象、虚空或漂浮不定的“真理”。在这一刻,我们笃信的,分崩离析;文学坚守的,烟消云散。事实上,在名目繁杂的后现代主义叙事之外,仍有另一脉潜隐的思想者,他们延续着承继自蒙田的人文主义传统,以舒缓可诵的笔调面向公众写作。站在全球化这个文化与历史的双重转戾点之上,他们呼吁建构某种与当下时代的精神内核若合符节的新式人文主义,以与后现代主义相与颃颉。藉由与海德格尔相关的历史档案的开放与披露,他们追溯后现代思想家的反人文主义倾向,将其同海德格尔的亲法西斯立场相联系,引致了一场已然震撼整个法兰西乃至欧洲学术界的海德格尔批判运动,《一颗智慧的心》的作者阿兰·芬基尔克劳即为此中代表人物。在谈到遴选《一颗智慧的心》所评述书目的标准时,芬基尔克劳以“随兴所至”概之。言语如此,内中却隐含着芬基尔克劳的品位,他曾将世上的书分为两类,一是已读过的书,一是永远正在读即值得反复读的书,这恰与卡尔维诺对经典的理解不谋而合---“经典就是你常常听人们说‘我正在重读…’的那些书,而绝不是‘我正在读’的那些书”。作为高蹈阅读的风尚标,经典的扩军或缩水、演化或蜕变,在在昭显了我们在时间的光谱上调整生命波长的努力。我们怠惰贪婪,怯弱无知,容易蹈入虚无之境,容易陷入绝对信仰的疯狂,经典也许不能拯救恶,却可能唤醒善。正像布鲁姆的妙论:“莎士比亚或塞万提斯,荷马或但丁,乔叟或拉伯雷,阅读他们作品的真正作用是增进内在自我的成长。深入阅读经典不会使人变好或变坏,也不会使公民变得更有用或更有害。心灵的自我对话本质上不是一种社会现实。西方经典的全部意义在于,使人善用自己的孤独。这一孤独的最终形式是每一个人和自己的死亡相遇”。芬基尔克劳试图引领我们进入的,不仅是康拉德、加缪、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创痛与欢愉,更是一颗颗孤独的灵魂在与命运庞大而神秘的力量交锋时所展现的无助与勇毅,在那里,我们的私人经验与感知得到前所未有的更新。少有人能在与时间的搏击中幸存,它像一位精明的心灵捕手,设下重重诱饵,许下种种诺言,耐心地等待各色灵魂误入歧途、自投罗网。人们或为宦海一梦,或为高洁逸名,或为红颜展笑,或为赤子之心,或为一晌贪欢,而放纵肉身之下潜隐的狂热与原力,只是,在欲望渐息的生命渡口,逐梦的冒险家们发现,在他们和不朽之间,横亘着虚妄。文字成为历史最终的裁断者,时间赋予了它无上的荣光,较之秉笔直书的史官与不以虚构立身的散文作者,小说家更像是纯粹意义上的文字术士,我们可以从宏富的篇章中辨识出他的面庞,某种浩漫的模糊渐至合拢成美学的清晰,这便是无可摹拟的诗心。《一颗智慧的心》择定的小说家,无论是已踏入经典殿堂的巨匠,抑或是备受敬慕的当代赋名者,其创作都予我们以这样的信心,有如芬基尔克劳所言---“即便我们在新媒介大行其道之时有理由为书籍的未来担忧,也没有理由认为这世上的诸般寓言会很快消失”。在他的另一本著作《思想的解体》中,芬基尔克劳坦言消费社会的野心与欲望已经侵蚀了当代法国社会的灵魂,人们陷溺于物欲中不可自拔,理论写作已经沦为学院内部的知识生产而无人问津,富有洞察力的批判性写作付之阙如。个体生命再度遭逢“物化”与“异化”的威胁,在这种貌似老生常谈的马克思主义评析背后,涌动着被芬基尔克劳称为“文明的野蛮”、“个人主义的野蛮”的可怕因子。也许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芬基尔克劳拈出了昆德拉、菲利普·罗斯以及瓦西里·格罗斯曼。在小说物性的那一端,凝缩着作家一生的行止见闻,而它神性的一造,则涵括慧光四溢的禀赋、先人著作的恩泽与灵光乍现的伟大瞬间。要之,小说家必须在“个人化”与“非个人化”之间寻找到那个微妙的平衡点,即便他将在文本中处理的对象有着超凡的特异光芒,他也必须谨小慎微,尽力驯化蕴藉其中那脱缰而去的野性,予其诚,予其真,予其脱俗而又足以映照人心的意趣。唯此,它方可既得作家个体心性的观照,而又不失天地往昔共孕而成的普适性璀璨。我们倾听过流亡作家的苦吟,目睹过血染的篇章,但无论身处纳粹铁蹄下的法国、波兰,军政府执政的拉美诸国,还是铁幕下的东欧,小说始终具有一种柔韧的品质,它蔓生爬走在检查网和告密者之间,以隐语的方式传递着爱、智慧与信念,对那些被禁锢的灵魂而言,小说是盐与维生素,它的抒情力量足以安抚时代的坚硬和锋利,作为护身符,它似乎缺乏实际效力,却能在时间的长程中让对手溃不成军。小说延宕了时间,也为庸常的生活注入了“新奇”---对抗生命的异化和现代性的重复、麻木最有效的力量。一个优雅的人文主义者,一位诗意的知性写作者,一颗对道德启悟无比珍视的灵魂,当芬基尔克劳作为公共知识分子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之中时,却不可避免地将与现实进行正面的交锋。芬基尔克劳信服于艾尔弗雷德·卡津充满激情的论述---“批评家必然是与文学同呼吸,投入并审视与文学相关的一切;他们必然是为公众而写作,为令人信服而写作,为文学伟大传统中的道德主题而写作;他们必然拥有充满活力的价值体系,拥有激昂而持久的时代追求,拥有对具体观念和美学差异的敏锐深入的分析,他们必然充满激情地宣告人类的本性及其必将面临的命运”。一言以蔽之,批评家为公众而生,他的独立、自主与疏离无不预示着某种沉默的伟大。“公共知识分子”可谓是芬基尔克劳的身份标识,他既不惮于参与政治实务的讨论,也不间断地以细微而温软的文学触角体悟世间的纷争烦扰。在2011年的一次访谈中,当被问到“在您的生命中,哪一句句子是最闪闪发光的”时,芬基尔克劳应之以“我常常背诵让‧德‧封丹在《值得脆弱的希望》中的一句:‘我喜欢游戏、爱情、书本、音乐、城市和乡郊,最后,一切的一切,没有什么令我是最完善的,直至一种出自惆怅的心的,晦涩的愉悦’。”文学何为?面对这一自柏拉图以来便不绝于耳的质疑,芬基尔克劳回应道:“我们对文学的需求并不在于通过它来读书识字,我们需要借助文学以使现实世界免遭肤浅的解读。文学教会我们对理解的定势思维提出质疑,懂得以细腻的观察来取代非此即彼的判断”。批评家们长久地忽视了那些不易察觉的纤小质地,他们的神经渐趋松散、麻痹,竟至固着成了一种“钝感力”。芬基尔克劳的写作,警醒我们,即便厌倦于生活的庸常或为恶意所伤,仍应葆有清晰的判断力,在自顾不暇的哀伤过后,仍应维存一颗初心、一份韧性。
  •     文/吴情尽管法国文艺理论家罗兰·巴特(Roland Barthes)曾一度哀叹,小说已死。但不口否认的是,小说,这一文学体裁一直以来占据了文学创作的大半。这可以从近些年来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文学家的构成看出来,小说家居多,戏剧家和诗人则几近于无。你当然可以说,这是一个小说家的时代,这也是小说迷的时代。然而,小说如此之多,这就意味着你真的就会读小说吗?你读小说的时候,是只注重于阅读一个完整的故事?还是更关注、且能读出故事背后的诸多隐喻和象征意味呢?就以上的问题,法国文学评论家阿兰·芬基尔克劳(Alain Finkielkraut)认为,阅读小说,你需要有“一颗智慧的心”。这其中暗含了《圣经》中的一个典故,所罗门王向上帝祈求一颗智慧的心。阿兰对此极为推崇,因为所罗门王没有奢望更多的财富和权力,而是追寻更崇高伟大的事业。这并非仅仅是一个姿态,而是一种人生智慧,它使人们摆脱了“纯粹的功用思维”,激励人们探索并最终“领悟人生之道”。在《一颗智慧的心》中,阿兰解读了九部现当代文学史上的著名小说,多角度切入,触及的知识体系包括一般文学理论、政治心理学、精神分析学和存在主义等等,但又不拘泥于某一种理论本身,而是理论的援引和文本介入相结合,给人一种目不暇接之感。读米兰·昆德拉的《玩笑》时,他敏锐地感觉出,当意识形态操纵整个社会生活时,无所谓公有领域和私人领域,“是还是不是,已经成了唯一的问题和唯一的两种回答。”这种非此即彼的二元对立思维下,没有第三条道路,不反对即意味着顺从。不主动去生活的人,最终会被生活抛弃,成为他人眼中的玩笑。读瓦西里·格罗斯曼的《一切都是流动的》时,他捕捉到了个人对于所生活时代的无力感。这种同繁华交织的无力感,渗透进每个人的血液中。政治运动、经济建设、文化复兴,你总是被时代所裹挟,即使你暂时取得成就,但主要因素或许是机会(具有随机性),你无法脱离外在因素对你的干扰和影响,“一切都是流动的”,瞬息万变,感情和情绪都不可靠,“无论怒火还是宽恕,都会被无可挽回和无法释怀的感觉所消融”。读菲利普·罗斯的《人性的污秽》时,他看到了所谓的“道德多数派”和“政治正确”对个人权利的倾轧。我们这些读者自孩提时代起,便一直是“一些老套故事情节的忠实消费者和永恒制造者”,我们不明白,“有些污秽具有普世性,无处不在”,然而,我们即使知晓了这一点,但也无可奈何,因为“它不再激发任何斗志”,我们最终和这些污秽妥协。……再回到开头,我认为罗兰·巴特所谓的“小说已死”,更多的着眼于小说叙事上的手法的穷尽,但近些年的文学创作似乎表明,小说未死。相反,它在自我的基础上逐步发展。很多人阅读小说,着眼于其带给自己的故事性愉悦,但或许,我们可以试着挑战自己,深入理解文本本身及其背后的含义和喻指,体验一种创造的快乐,毕竟,所有的在文本范畴内的合理性解读,都是正当的。因为,所有的文本,在某种程度上都是“开放的作品”(翁伯托·艾柯语)。如要转载,【豆邮】联系。
  •     黄夏/文2005年9月,一部由欧美10个国家的40位专家撰写的《精神分析黑皮书》(Le Livre noir de la psychanalyse)出版。这是一本对弗洛伊德及其精神分析学进行全面评价的文集。这件事本来并不令人瞩目,因为每隔几年就会有一本论著跳出来“黑”弗洛伊德。抓人眼球的是这本学术论集不仅批判弗洛伊德及其门徒有伪造资料欺世盗名、贻误患者牟取不正当利益之嫌,而且精神分析本身也不是科学的理论和科学的治疗方法:“如果说讲述生平或者回忆梦境对于治疗牙病并无多大功效的话,那么精神分析疗法对于治愈与性相关的疾病也不会有效到哪里去。一名优秀的牙医首先会做出精确的诊断,然后才处理病牙,缓释疼痛,继而可修补的修补,该更换的更换。”因为精神分析无法治愈牙病,所以它在其他疾病的治疗上也堪可成疑,这样武断的推论若是放在别人那里可能就是不值一哂的小事,但它却引起法国一位理工教授的注意。这位教授就是阿兰•芬基尔克劳,他同时还是法兰西文化电台《辩驳》的主持人,因吐槽时任总统萨科齐着运动短裤慢跑不成体统而在国内声名大噪。他也写哲学、政治和文化评论,并且主要因这方面的成就于今年4月当选为法兰西学院院士。《一颗智慧的心》是芬基尔克劳最新一本书评集,内中收入关于九位作家作品的解读,其中一篇关于陀思妥耶夫斯基《地下室手记》的评论,就是从弗洛伊德被“黑”谈起的。芬基尔克劳当然不是弗洛伊德的死忠,也无意为之正名,而是对打着科学之名登上讲坛和招摇于世的“功利主义”,发起猛烈的批判。“功利主义”是这样一种东西,它趋向于将人类的命运公式化,“将人类需求的详尽列表公诸于世并且自认为可以满足这些需求”,可修补的修补,该更换的更换,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它对“小我”的体贴超过以往任何时代,比如牙痛这个无比可笑的疾病,自《堂吉诃德》以来就不再是文学中不登大雅之堂的物事,而是“被当作生存的一种根本向度加以探索”,人的存在也被无限放大。不过也因此,一种功利的、庸俗的、小气的价值观弥漫在我们的生活中,一切大写和崇高的观念受到了无情的嘲笑。芬基尔克劳正是以《地下室手记》中那个疯疯癫癫、对完美构造的“水晶宫”吐舌头的“地下室人”,来动摇“功利主义”的合法性的。他结合陀氏的生平,揭示那些旨在满足实用主义和享乐主义的各种缜密制度,实际上对事实作了可怕的简化:“为田园诗设立规则和将人类命运交由逻辑操控的倾向是反人性的,即便这里所说的逻辑是关于人类需求的唯物逻辑”。在评论亨利•詹姆斯《华盛顿广场》的文章中,芬基尔克劳以威廉•詹姆斯的心理学作向导,如剥洋葱一样层层剥开人物的内心世界,告诉我们“我们永远不可能知道任何事的全部”。在这本小说中,自信能够掌控一切的老父最后还是被女儿摆了一道,他到死也没能从女儿口中探知她是否会嫁给那个他讨厌的浪荡子。最后,芬基尔克劳以西蒙娜•薇依的名言,“(生活中)充满了那些以无声的呐喊要求自己得到别样解读的人”,来宣告无所不能的“功利主义”的破产。“功利主义”归根结底是以自我为中心的观念的产物,该观念倾向于将复杂事物化约、概括、提纯,强调分清是非彼此,提供一种点对点、面对面,有问必有答的模式,并且,明码标价。它拒绝承认生活中各种界限模糊的灰暗地带,人性也好,道德也罢,一律非黑即白。芬基尔克劳拒绝如此粗暴和肤浅地理解世界。他从加缪和萨特关于“反抗”的争论中,看到了前者竭力“将人类置于世界之中”而非“将世界置于人类之中”的用心。加缪在《第一个人》中,强烈反对受压迫的阿尔及利亚人以恐怖暴力袭击平民的方式来伸张自己的正义,并呼吁为反抗加上一个限制,彻底否决了弱者的反抗可以超脱人道界限的论调,从而使“克制的反抗”成为不加限制的反抗、投降与妥协之外更审慎也是更合理的选择。加缪之所以能够选择“克制的反抗”,实因他在阿尔及利亚的童年生活中有对贫穷、灾难、罪愆的直观体验,但这些东西,在消费时代只能沦为人们的消费品。人们体验世界的方式不再是用脚走出家门,而是满足于在屏幕上轻点鼠标,得意于远程技术的运用,并且渐渐对各种耸人听闻的事物习以为常,“与地球上的所有地方连接贯通,但又与事物的机理割裂分离,对一切麻木冷漠。”于是,我们就能理解,芬基尔克劳何以没有为“功利主义”贴上社会形态的标签。在评论米兰•昆德拉《玩笑》的文章中,他提醒我们注意,与主人公卢德维克因开“玩笑”而被上纲上线看似不同实则趋同的是,如今的人们喜欢把事体不分青红皂白地开成“玩笑”。恋爱、征婚、整人、骂娘,都可以上电视,想怎么虐就怎么虐,怎么虐都不过分。芬基尔克劳反对把《玩笑》贬低到“反极权”的层面,因为与极权时代一样,民主时代主导下的消费社会同样“反对卓尔不群,无法忍受任何形式的超越,打压以任何形式表现的崇高伟大”。是的,“高大上”在这个时代,是一个贬义词。人人都愿自贬一等,庸俗即高雅,下作即坦率。当然,也有少数人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在另一篇探讨康拉德《吉姆爷》的文章中,芬基尔克劳以主人公吉姆的“英雄式遐想”无法应付预料之外的灾难为例,调侃萨特在二战之中没有任何实际的反抗动作,而在战后则试图通过介入政治来亡羊补牢。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仍沉湎于“水晶宫”式的意淫中,并且,还换上了一副政治正确的道德面具。比如,数码时代生活在网络世界中不受国界限制的公民,汲汲于将任何阻挠世界大融合的主张视为种族歧视。但他们却连移民政策的现状都不明白,也懒得去替自己弄明白。《一颗智慧的心》并不是一本好读的书。芬基尔克劳调动大量文学、美学、心理学、政治哲学来分析这些名篇,显然也不是作单纯的审美考量,而是作与当下密切相关的社会批判。而芬基尔克劳也以自己的实践回答了文学是否有用的老问题:“我们对文学的需求并不在于通过它来读书识字,我们需要借助文学以使现实世界免遭肤浅的解读。文学教会我们对理解的定势思维提出质疑,懂得以细腻的观察来取代非此即彼的判断”。的确,文学不能帮人赚钱,也无法获致幸福,但它可以让人更深刻地认识世界,特别是当这个世界被化约、概括、提纯为一个扁平的存在的时候。

精彩短评 (总计7条)

  •     伟大的人道主义者和他们的拙劣子孙
  •     文笔、翻译得都很流畅的一本书,有拓展自己的知识圈一丢丢~
  •     有思想
  •     我们对文学的需求并不在于通过它来读书识字,我们需要借助文学以使现实世界免遭肤浅的解读。文学教会我们对理解的定势思维提出质疑,懂得以细腻的观察来取代非此即彼的判断
  •     2
  •     11
  •     一本好書往往能帶領讀者走入一座圖書館 雖然晦澀 但仍然可讀 只是因為自己知之甚少。How long will it take me to grasp all of them? No longer than 202 pages but it will probably lead to me to a brave new world where I can swim in the sea of literature, philosophy and knowled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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