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西击东》书评

何怀宏书评

“作者虽然只是一个 ‘大二’ 的学生，但他的哲学素养是显而易见的……他不仅对西方政治思想的主流——自由主义，而且对保守主义、社群主义、激进主义或一些不宜归类的思想家也都有较深的了解，他对中国现代历史也相当关注，而且始终是秉持一种自由思考和独立批评的精神。”“作者的这些思想特质都是相当宝贵的：他的哲学分析的能力，他对历史的关照，以及他明显表露的西方学术的视野和深藏于心中的对于中国现实问题的关怀。” ——何怀宏，“做一位宽广的自由思考者”，《读书》2013 年 7 月号，第 7–8 页。

权力的狡黠

作者自序里的原文：“当代中国那令人困惑的吊诡现象——自上至下的泛政治化，以及自下至上的去政治化——也只有在这种政治与社会互为表里的特定模型中才能得到解释。”读之不禁击节！作者写出了我难以言表的心声。As a senior number living in an indecent society, I cannot agree with this sentence any more.政治语言，无论对于所谓王党复古者，法西斯主义者，共产主义者，这话都是适用的，而只是程度和范畴的不同——使行为正当化。如此，卑鄙有了崇高的通行证，骗子穿上了正直的外衣，就连屠杀也有了正当的理由。显然，目前“中国”官方的语言已经不再追求让屠杀和行骗正当化。他们现今的宣传策略——它们并不要求说服你，或者改变你，它们的话语只是要影响你。以话语权稀释话语，用话语权代替话语，是目前统治者们继续窃据名位的法门之一。的确，这里已经不存在以往经典意义上的宣传——它的策略不在于宣传效果和宣传质量，而在于宣传的形式化和日常化。更为隐蔽和无耻的策略是，它开始使用精巧的话语策略——精心制造毫无说服力的劣质言论。这种劣质言论，如果放到自由竞争的言论市场让公众凭借自身的媒介素养来选择和体认，那将是没有任何地位和竞争力的。然而，在当下公众媒介素养低下的现实下，在他们凭借权力掌握话语权的现实下，这些言论能够获得较高的关注。这在让媒介素养和知识水平较高的公众看来会有知识上的优越感，并得以讥嘲官方学者愚蠢如猪；然而对沉默的大多数，它也还是能发生拥戴效应。最后更为重要的是，知识界耗费时间和精力同这种低劣的言论争论，不仅毫无意义，而且耗损了用于真正政治议题的时间。大量无效的言论会杀死言论。资本产生的话语权在西方已经足够骇人，权力衍生资本同时衍生的话语权在中国大陆，更只能是利维坦一般的怪兽权力留给私人的空间是极其有限。公民恢复了某些个人生活空间，这可能会是选择生活趣味、消费品位的自由，也可能是恢复了某些产权之后，某些自由处置财产的自由。但，作为权力掌控的政治话语空间，以及公民行动空间，仍然看不到一丝缝隙。政治的空间依然完全由权力掌控，这是泛政治化。私人的空间几乎看不到政治的存在，这是自下而上的非政治化。

书是好书，作者是个盗窃账号成癖的罪犯，设计副标题的编辑很无聊。

连清晰精确地表达一个意思都成问题；科学哲学超级无语。作者读书读得囫囵吞枣，写书写得勉为其难，结果是内行看笑话、外行看不懂，成了一本连读者都没有的书，不接地气的感觉。不对 会有人买的 脑残粉呀！ 最主要的是 作者人品有问题 盗窃别人账号 就是这样最主要的是 作者人品有问题 盗窃别人账号 就是这样最主要的是 作者人品有问题 盗窃别人账号 就是这样最主要的是 作者人品有问题 盗窃别人账号 就是这样最主要的是 作者人品有问题 盗窃别人账号 就是这样最主要的是 作者人品有问题 盗窃别人账号 就是这样

好社会应当是存在道德基础的社会

看了很久，终于看完了，有非常多的看不懂，一个90后能懂这么多，看这么多书，知道这么多知识，真是太让人敬佩了。看书的过程中一直在百度，查书，查资料。书真是很厚，写的内容非常多，都是哲学随笔。我比较赞同的一个观点是：现代堕落的根源依然在于价值维度的丧失：当个人自决定成为一种权利，并且当多种道德标准共存于社会之中时，个人便可以肆意追求自己浅薄的利益，其行为也不再受美德所限制了。而古典社会之所以是可欲的，就在于它将美德接纳为一种不可怀疑的终级规范。换句话说，好社会应当是存在道德基础的社会，德性必须先于社会存在。在这个物欲横流，为了利益不惜一切，为了出人头地做什么都行的环境中，洁身自好都成为了一个艰难的事，这是很可怕的，美德成为一种应该有，也应该倡导的品质。虽然书里讲的很多哲学思想我都不是太明白，但是关于道德基础的论述，我看明白了，也很赞同。我们追求幸福，其实与道德与善良并不冲突，而我们却要面对，陌生人突如其来的攻击，就算在家没出门，也有网络的冷暴力，这些敲敲键盘就能实现的暴力，伤害却巨大，这种对别人缺乏尊重的行为，应该让我们有所反思。

《声西击东》作者自序完整版

《声西击东：一个90后的思想笔记》出版时，作者自序删改不少，以下是未删节的完整版本。声西击东韩乾 (away from keyboard) 2013-07-22 19:12:04据说，我们中国人才最了解中国。于是，我们善于、并热衷于在言论领域与别人论辩，试图纠正对方的偏颇看法，传播真相，并捍卫自己对祖国的正确理解。这项活动是如此的重要，以至于成为官方宣传体系最重要的任务之一；而同时，在各种场合中，对一个国家之历史与现状的论断，又从未像今天这样易于引发争议。当面对如此情境时，我们——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的殊异身份就显得具有特别的作用。因为我们时时刻刻居于这个国度之中、时时刻刻体认着它的现实境况，同时利益又与其息息相关，因此，我们似乎理应是当代中国最深刻的理解者、最适宜的阐释者。 没有人会怀疑：对一个事物作出判断的前提是了解它。我的疑问是，是否可以说一个国家的居民就是最了解该国家的人。考虑到中国的特殊情况，这一命题显得尤为可疑。设想有这样一个人，他在一生中仅读过一本书；他整日、整年沉浸在这本书之中，以至于对其内容倒背如流。于是，我们似乎可以就此得出结论：他是这本书的最权威的专家、“最深刻的理解者、最适宜的阐释者”。然而，果真如此吗？如果一个人只读过一本书，他甚至都无法从直觉上说出它的好坏来，更别提进一步的判断了。任何判断——价值判断——都必须建立在比较之上。没有这种比较、没有对同类事物的了解，我们不可能作出任何有意义的论说；事物对我们来说，仅仅是空洞地、无内涵地存在着。 近似地，中国——尤其是当代中国——对于我们来说，在某种程度上，也仅仅是“空洞地、无内涵地存在着”。政制与社会对我们而言，是，并且只是一个事实。我们难以审视它们；我们不能体察到它们的特异之处；由此，我们的生活就这样建立在熟视无睹之上。更进一步，我们的思考本身就已经不自觉地将现实视为某种前提、某种先定秩序：这就是说，现实背后的力量穿透了我们，至少是严重扭曲了我们的经验。在这一意义上，对中国最不了解的人恰恰是我们自己——正是因为知道得太多，所以一无所感。 人难以长时间生活于一种整体可疑的环境中；或者说，人难以对自己所处的世界进行真正颠覆性的思考。这归根到底是因为，我们的观念极大依赖于自身的经验，我们不得不首先确信自己的感官，继而在其基础上作出判断。另一方面，我们出生在某些特定的规范之中；之后，它们不断地被传达、被重复、被印证。我们一方面遵照它们生活，一方面却感觉不到它们——它们已经成为我们自身意识的一部分，没有它们，我们根本无法理解这个世界。既然如此，反思这些规范，具体而言，反思人们的行动以及他们所持有的话语与逻辑，就是一个极其困难的任务。 必须承认，一些与生俱来、未加辨明的概念与命令是我们人生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任何理解都以预先的立场为前提；正如上文所言，不借助这些不请自来的先定要素，世界一开始就只会是不可理喻的。然而，如果它们喧宾夺主，以至于成为人们进一步思考和行动的限制者，我们的自由就会被它们所衍生出的强制规范所损害。值得阐明的是，这些损害并非是对应自主，即所谓积极自由而言的；它总是表现为对人们权利意识的封锁，以及对权利空间的实实在在的压制。也正因为此，权利作为一种可以得到纯粹形式之定义的、严格中立的观念，就能够对上述先定要素进行有效的约束。 如前所述，当代中国之官方话语最重要的任务，即是对自身进行辩护。这一辩护不能被简单理解为常规的宣传活动。宣传的最终目的是人们的接受；但对于这一行动而言，话语的广泛传播——强制性的传播——更具意义。换句话说，话语能否流动，比话语自身的可接受性更加重要。与后者不同，前者是一种与话语之内容无关的功能标准：它直接反映着统治秩序的有效性。所以，这种辩护成功与否，与人们的信念并无直接关系；只要该行动能够在形式上完满完成，就足以达到目的。至此，作为意义承载者的话语消失了；留下的只有仅仅作为工具的空洞文字，以及作为递送者的权力。由此可以概括地说，在全权体制下，统治能力就是统治的充分条件；政治运作就是政治的全部内涵。以这种特征为起点，我们能够发现：当代中国的政制在正当性维度上所面临的问题，并不能构成对其自身的重要威胁——对全权体制而言，对整个社会进行全面的、事无巨细的控制之能力，本身就是其最大资本。在这里，出现了一种去正当性（而不仅仅是不正当）的政制。它凭借自身的殊异构造，向我们呈现了如下意图：凭借有效而完善的统治技术，尽可能阻绝正当性要求的影响。 一个重要问题是：如果一种特殊的政制是去正当性，或者说非话语的，它似乎就无法表现出任何意识形态。然而事实是：当全权体制得以有效运作，即全面控制社会之时，社会就消亡了，或者准确地说，权力重塑了社会，并控制了我们。我们能够发现，在生活中，权力无处不在施加影响；任何一个领域都受权力的控制；甚至没有一个日常行动与权力无关。在此意义上，政治侵蚀了生活，甚至可以说，政治变成了生活。但另一方面，这种侵蚀并未附带任何特定的观念，因此，它迎合并促进了人们的实用主义-虚无主义心态，并使得私人领域前所未有地多元化。因此，恰恰是这种去意识形态的政制，才使得统治秩序的自我维系成为可能；并且，当代中国那令人困惑的吊诡现象——自上至下的泛政治化，以及自下至上的去政治化——也只有在这种政治与社会互为表里的特定模型中才能得到解释。 在这种奇特的政治-社会空间中，虽然并不存在那种典型意义上的显明、有效且强有力的意识形态，但实际情况并不因此而改观：因为，我们虽然不必服膺于某种意识形态，却不得不按照权力的意愿生活。通过对社会的塑造与对自由的限制，权力使我们囿于一个经其改建过的狭小私人领域中。与典型意识形态不同，权力背后的意图可以是任意的。与前者相比，这种政制失去了理想因素与方向性，却收获了更强大、更灵活的控制力量。 值得怀疑的是，在如此境况下，我们是否还有可能对政制进行更具体的反思。权力现出了身影，细节却永远不为人知；尤其是，当自己的经验都已不可信任时，追问在那些熟视无睹的事物背后究竟还有什么，似乎已无可能。就因为此，我们绝不应该认为自己了解这个所知最多的国家。我们应该将目光投向外面的世界：只有通过如此比较，或许才能够体认到当代中国的具体问题。此即所谓“声西击东”：声泰西之学以击东国之政是也。

《声西击东》列广西师大出版社7月好书榜第二名

学术重镇广西师大出版社7月好书榜，韩乾《声西击东》列第二名。只挑选6种好书，不是10种！并非为选而选、并非滥竽充数！名单如下：#新书抢先读#徐迅雷《万国之上还有人类在》、韩乾《声西击东：一个90后的思想笔记》、汤传福 黄大明《纸上的火焰：1815—1915年的报界与国运》、《胡适藏书目录》 、(匈牙利)凯斯•巴纳巴斯编著，鲁多夫等绘图《骑士》、 许正龙《时空铭——雕塑艺文选》。 图片地址：http://ww4.sinaimg.cn/webp360/9cb52fb1jw1e709xdah1mj20hs60ee6m.jpg新浪微博http://m.weibo.cn/2629119921/3604340738103053?sourceType=sms&from=1036095010&wm=5091_0008

《声西击东》：误读

我很喜欢的意大利人安伯托•艾柯有一本很薄的小书叫《误读》。比起曾在国内很火的随笔集《带着鲑鱼去旅行》，《误读》在知识含量方面要高出不少。需要指出的是，艾柯是一个十足的异类，他似乎很有兴致用自己的“超级知识库”来关注大众文化，这似乎也是作为大众的我们的福祉。韩乾的这本《声西击东》一定会令人眼前一亮，更多是由于它的副标题——“一个90后的思想笔记”。很多人只看得到前三个汉字和一个数字，这使得作者要比作品本身更引人关注。这显然是属于读者的误读。“误读”之读者这个话题其实与这本书本身的关系并不大，但却是现在最需要探讨的话题。《声东击西》这本笔记，从本身上是具有一定价值的，至少它让我们看到，还是有年轻人在勤勉地钻研着学问，这种态度本身是值得肯定的。但如若只关注到这一层面而忽视掉来自学术层面本身的评判，却又是一种误读，这样对作者和大众都是无益的。之于作者，我相信大多数人还是会把自己的作品可以被刊印成册出版当做一件荣幸的事，因为这是一种肯定。但实际上这种肯定如果不能建立在客观的标准之上，这对于一个人的成长似乎并没有太大的益处。毕竟“过誉”，是太多学人陨落的首要原因。而至于读者，这个话题又要延伸到“阅读的目的”之上。随着时代发展，“国民阅读”已经成为一个亟需解决的课题，近些日子也有要针对“阅读”立法的呼声传出。其实面对一个社会问题，采取“立法”这样的方式本身是无可厚非的，但阅读却是件特殊的事，它的特殊性表现在私密和独立。进一步讲，阅读是件无法通过合理的指标判定的事，过分苛求只会导致“为了阅读而阅读”的现象产生，就像多年前许多人出于让家居“更有品位”的目的而“为了买书而买书”一样，显然徒劳无益。作为文学史家的木心曾在《文学回忆录》中指出，文艺发展需要的只是引导。这一观点对于阅读同样适用。再举一个或许不太贴切的例子。魔术是一种由来已久的舞台艺术，它的神奇效果在大多数情况下是依赖于误导完成的，魔术师通过一系列花哨的动作将观众的吸引力聚焦到他的一只手上，而用“另一只手”去完成他要真正完成的目的，带给观众“惊奇”的乐趣。但魔术的秘密却往往会被小孩子识破，就是因为孩子的思维与成人不同，他们的关注点是不同的，不会受到引导，也便注定他们难以获得“被骗的乐趣”。阅读也是如此。欣赏一本著作，想要收获阅读的快乐，你要关注的是应该关注的东西。最起码你在读书，关注的应该是作品本身而并非花边，这不只是对于作品和作者的尊重，更是对读者自己的尊重。“误读”之作者从本身上，这本笔记的内容是以规范性与分析性政治哲学为主的，又及伦理学、心灵哲学与科学哲学等。所阐释的是诸如自由、正义、平等、国家、公民、中立、自我、支配、自然秉赋、现代性、基础 主义等概念的深刻内涵。这样的想法是极有勇气的，但客观上说，作品在有些方面存在作者的“误读”导致的偏颇。从选编的角度，这个集子中收录的“笔记”是作者发表于博客上的文字。“自媒体”是近年来不容忽视的一种传媒方式，它的自由性和获取途径简单是使其高速发展的重要原因，但另一方面它是需要趣味性——可读性作为支撑的。韩乾的笔记，可读性上似乎在随着探讨的话题越发学术而递减，但在字里行间，又透露出他希望做到有趣，结果却顾此失彼——这似乎是一个隐患，因为极少有人能真正做到有趣又有用。在写作模式方面的选择，似乎是有待商榷的。而另一方面，我们知道的许多学人都是“学贯中西”的。韩乾有这样的野心，但从文字上表现出的却是浮躁。“声西击东”的本意按作者所言，是“声泰西之学以击东国之政是也”，即以西学的理论，去解释当代中国的政事及其他方面。这个研究方法是可取的，但问题在于作者似乎缺乏对我国文化根源的把握。以至于将东方问题“代入” 西方理论后，得到的结果多有空洞之感。而这种空乏，在一些关键的问题上则会导致“不伦不类”的理解。显然想要达到“贯通”，对任何人来说，都需要很长的路要走。但国人普遍是缺乏“独立思考”的。这点上作者不缺，就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