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选注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1958年9月北京第1版 1988年8月
ISBN:9787020005536
作者:钱锺书
页数:3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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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4条)

  •     《宋诗选注》(钱钟书)这本书在手边也翻了很久了,写一个小结,告一段落。我觉得读诗选一个好的注本还是很重要的,告诉你当时的时代背景,诗句的来源,以前人们写过什么样类似的景色,用过什么样仿佛的句式。——当然有的注本也过分了,几乎一字一句都有来由有出处,就好像我现在这么随便写几句话,也可以加一堆reference出来。钱钟书的注本,能读到很多俏皮话,或者刻薄话。比如说选了一个诗人的作品,作者介绍的时候却先从作者的弟弟说起。说这人写了一部诗话,世上少有,因为这部诗话全部都是讲怎么鉴赏他自己的诗;这部诗话实在是有它存在的意义,因为否则大家就怎么也看不出作者的诗好在哪里。——如此这般挖苦了一遍之后,选了作者集子中附录的哥哥的一首诗。宋诗里面有一部分是爱国抗战的内容,有些写到了襄阳。我就很激动地想:郭靖和杨过也在那里呆过啊!再有一部分农家诗,讲农家乐,或者是农家苦。然后当然有不少描写四季景色的,风花雪月,大好河山。我最喜欢的,却还是那种生活即景的,很有画面感,又很亲切,好像一小段无声的电影。比如这一首:别院深深夏席清, 石榴开遍透帘明。树阴满地日当午,梦觉流莺时一声。让我想起来自己从前暑假的时候,在家昏昏沉沉的午睡,家里没人,邻居也寂静无声。醒来以后,有一阵子是不清醒的,不知道今夕何夕,此身何处。院子里的梧桐树,叶子大大的,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又好比这一首:嘉果浮沉酒半醺,床头书册乱纷纷。北轩凉吹开疏竹,卧看青天行白云。想起来住照澜院,或者是西南楼的时候,外面的树叶子哗啦啦地响,站在窗边,楼下的平房屋顶上或者还有几只鸽子低声咕咕的叫着。有一种特别的,校园家属区的静谧。有句话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却觉得,人能够感觉到的,一定可以表达出来,可以说,可以写,可以表演,可以唱,可以画。所谓的不可传达,只是那感觉还不够清晰,感觉者本身都还懵然无知,或者感觉者本身缺乏表达的经验和技能。写出动人的诗句的人,或者是建立了好的理论的人,他们表达的其实都是我们经验范围以内的东西,只不过我们没有他们那样的妙手。正所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     宋詩選本,最有名的大概就是錢鍾書的這本《宋詩選注》了。它之有名,一是因了錢鍾書的名,二是因了他的注。他在附錄裏引了胡適的評語:對選目很不滿意,並認為迎合風氣,但“注確實寫得不錯”。想來,錢氏選注宋詩,亦在注而不在詩吧。便如他在《談藝錄》裏批評袁枚的《隨園詩話》所說的:然此書之傳誦,在話而不在詩。歷來詩話,大多如此。
  •     钱先生这本书我读了好几遍。尤其是前言写得很有意思。他说亚历山大一听到父亲在外面打了胜仗,就在家里哭上一场。因为他觉得照这么打下去,以后他就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了。钱先生说唐诗成就太高了,唐诗攻城略地,给宋诗留下的空间不多。宋诗要想有存在的价值,那就只有跑得更远一些才行。宋诗只好拼命往前跑,这是出于无奈。宋儒中许多人是瞧不起做诗。他们赌咒发誓说是再不做诗了,但赌完咒,诗还是照做不误。钱先生说是从门口出去,又从窗口爬了进来,只不过模样加了狼狈。过去许多读书人做诗是有瘾。不做诗,真是要了亲命了。当然做多了,总有几首好的。唐代诗才迭出,如同下流星雨一样。但了宋诗那就是月明星稀了。有点烟消火散的感觉。但终究老底子还在,水平总算还维持在一个水平钱上。好的诗人和诗作还是不老少。宋诗实际上沉淀下来,变得澄清了。如果说唐诗是一场盛宴,那么宋诗就是小酌,两三样小菜,清淡的颜色。雅起来了。少了唐诗的雄健豪迈气象。但这也是一种风格。

精彩短评 (总计101条)

  •     宋代好诗少,导致我对此书评价下降。不过是难得的选本。
  •     一九九八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购于学校书店, 不过并不是这个封面, 没有右边那行什么中国古典文学的字
  •     引经据典、时不时搞下幽默,但无法激发我的兴趣。
  •        冲着选者去读诗
      
       -----《宋诗选注》读后
      
      
       我相信很多读者和我有一样的心态:读这本书,主要是冲着钱钟书的大名去的。
      
      
       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品,这样的一个排列,基本上列出各个朝代文学中最有代表性的部分。要读诗肯定是从唐诗入手,在唐诗这个巨大光环的照耀下,后来的诗歌很难再发出灿烂的光茫,况且国人有“西瓜拣大的挑”这样的习惯,不是搞专业研究的人,一般不会去读宋诗,要读也是读宋词。唐诗宋词就像文学宝库中两颗明珠,如何能够让宋诗这个“小三”说三道四呢。虽说各个朝代都有自己的“李白”,但此李白已非唐李白了,甜的味道明显不同,它不再是从甘蔗、甜菜等植物中提炼出来,而是从煤焦油中提炼出来的化学成分配制而成的。
      
      
       一个好的选本,往往会令读者有事半功倍的效果。毕竟我们是站在选者的肩膀上读书,可以凭借选者审美的功力,了却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钱钟书先生的学问是不容置疑的,他除了对古代诗歌的研究之外,而且还凭着自己深厚的外语功底,阅读了大量西方原版的诗歌,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学贯中西。他谦逊的品格一直为人称道,他的风趣幽默,被人冠以“钱氏幽默”。在这本书里,他对入选诗人的点评,也不忘幽默一把,比如在介绍诗人梅尧臣时,他这样写道:“他(梅)要矫正华而不实、大而无当的习气,就每每一本正经地用些笨重干燥不很像诗的词句来写琐碎丑恶不大入诗的事物,例如聚餐后害霍乱、上茅房看见粪蛆、喝了茶肚子里打咕噜之类。可以说是从坑里跳出来,不小心又恰恰掉在井里去了。”把梅尧臣想进行诗歌写作的创新,而又不甚成功的形象,写得既幽默又风趣。如此点评诗歌作品和诗人的,实属不多见。把读古诗,一桩在其他人看来严肃、庄重的事,一扫而光,变得十分有趣、轻松起来。
      
      
       从这个选本的序言中,还可以了解到:钱钟书对宋诗的入选有一个明确的标准。这些标准的制定,使得本书的入选之作,大有突破“书架子和书籍呈现的象牙之塔”,呈现一种鲜活的、更有生命力的状态,在点评时,除了横向和同时代的诗人进行比较外,还有纵向的比较,文脉的延续跃然纸上。一些名不见传,但诗艺上佳、情趣盎然的诗作,都一一入选了。比如生辰年代不详的赵师秀,他的“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让我击节赞叹,这样的诗作如果放在唐朝,何愁没有诗名呢。
      
      
       在阅读本书的过程中,钱氏的注解是个亮点,给我最大的感觉是举重若轻,把一些本是学术方面的考证,讲得既浅显又易懂,如果你想进行这方面的学术考证,完全是可以通过他指的途径,进行一番深入的研究。当然,在阅读过程中,我也有另外一个感觉:部分诗作的入选,明显带着一些时代的印记。正如诗中的附录所讲“它当初不免趋时,但终免不了也付出趋时的代价----过时,只能作为那个时期学术风气的一种文献了。” 如果纯粹从学术的角度来编选这本诗选,当是另外一种风味吧。
      
      
       《宋诗选注》对晏殊、王安石、柳永、欧阳修、秦观、苏轼、黄庭坚、杨万里、陆游、文天祥等八十位诗人的近三百首宋诗作了注释,从1958年的首次开印以来,一版再版,每次再版时,都进行了修订和完善,至今已修订7次。最后一次修订是1992年,在钱钟书先生去世的前六年,我们现在读到的这个选本,可能也是最完整、最完美的一个选本。
      
      
  •       花了两天两夜完整地看了一遍,还给图书馆后仍意犹未尽,又借回来了,不时地看看~所谓淡宋巧钟书真正从心底触动了我。
  •     全书的亮点是钱老对各个作者的评价。
    亮点中的亮点,是对江西诗派的……
  •     高二参加复旦博雅,生平第一次系统读了一批带学术感的书,深深为书中的清光于逻辑折服,从此就不愿意读理科了。从这个角度来说,博雅改变了阿拉的一生=w=
  •     评价钱钟书,我非常同意您的看法。老钱有家学渊源,本人又极聪明,又勤奋(读书之多,世上罕有人能匹敌),按理说应该可以成为一代学术大师。可惜,我们不能不遗憾地说,钱钟书固然是优秀的学者,但还够不上学术大师的地位。其著作“七宝楼台,拆碎不见片断”,缺乏宏观的方法论,也缺少一以贯之的哲学基础。之所以他会在八十年代后声名大噪,个人以为无非两个原因:八十年代时国家需要一个所谓“清流”知识分子出来装门面,于是他当上了社科院副院长;他的小说《围城》被不断再版,从被文学史遗忘的角落一举跃入现代文学经典行列,以其机智风趣的文风获得了新一代知识分子的激赏。而且我觉得,《围城》之所以时隔半个世纪仍能攫取当代人强烈的共鸣,正因为它恰巧迎合了当代的欣赏口味。当代走红的王朔、余华、王小波等人的文风和《围城》的文风是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的。
    扯远了,扯远了,回到《宋诗选注》上来。单就笺注而言,正如您所说的,老钱“是凭自己认为该注的地方注了,而实际上很多都没有做必要的注解”。这种风格很有些类似于钱谦益,读《钱注杜诗》时会有相似的感觉,大约这种大学者精神上已经脱离群众太远了,已经搞不清哪些地方必须注,哪些地方可不注了。
  •     比较偏。
  •     宋以词见长,诗多效仿于唐,也自有其风味雅致,然珠玉在前,终不及唐诗的气象万千,璨若星河!
  •     日长如小年。
  •       钱先生这本书我读了好几遍。尤其是前言写得很有意思。他说亚历山大一听到父亲在外面打了胜仗,就在家里哭上一场。因为他觉得照这么打下去,以后他就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了。钱先生说唐诗成就太高了,唐诗攻城略地,给宋诗留下的空间不多。宋诗要想有存在的价值,那就只有跑得更远一些才行。宋诗只好拼命往前跑,这是出于无奈。宋儒中许多人是瞧不起做诗。他们赌咒发誓说是再不做诗了,但赌完咒,诗还是照做不误。钱先生说是从门口出去,又从窗口爬了进来,只不过模样加了狼狈。过去许多读书人做诗是有瘾。不做诗,真是要了亲命了。当然做多了,总有几首好的。唐代诗才迭出,如同下流星雨一样。但了宋诗那就是月明星稀了。有点烟消火散的感觉。但终究老底子还在,水平总算还维持在一个水平钱上。好的诗人和诗作还是不老少。宋诗实际上沉淀下来,变得澄清了。如果说唐诗是一场盛宴,那么宋诗就是小酌,两三样小菜,清淡的颜色。雅起来了。少了唐诗的雄健豪迈气象。但这也是一种风格。
  •     我看的是1982年版。先生的才气一般人羡慕不来啊。序注有趣味,胡乱背下一些诗篇,算是读过。
  •     曾经犹豫了很久,要不要买它......最后还是放弃了
    还是喜欢自己去研读古体诗的意境,离研究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       不做其它打算,《宋诗选注》其实特别适合照着季节的线索读。因为古代的诗人,生活在农业社会,而农业社会往往就是以二十四节气为时间节点记录生活的,而不是我们五一之后是十一。这种情况,在宋诗里又十分严重(至少从此书看来),因为大体上,宋朝人比唐朝人呢,还是少了很多的想象力。
      
      既然农耕生活乃是思想主线,那么季节性的诗歌就显得特别多。以春天为例,我们现在这个时候,就可以找出几句应景的,比如说“郊原晓绿初经雨”,“夜雨连明春水生”,再比如“小桃山下花初见,弱柳沙头絮未飞”,“最爱水边数株柳,翠条浓处两三莺”。涉及景物,多是平常所见的,像是桃花,雨,江河,柳树,青蛙,如此等等。当然,青蛙的叫声,我们这些蜗居在城市里的人,其实已经很难听到了。比如说北京,如今也就是桃花与柳树最常见了。
      
      当然我们也知道,诗人总是不会看山是山,至少要表达点情绪。好的诗人自然仅仅从景物描写就可以表现自己的心境,但有的其实更露骨一些。比如把诗歌的名字叫做春思,春怨,春怀等等。有人看到春天自己也跟着发春,有的却因为看到春天,自己更感到孤独了,“春日自萧条”啊。
      
      钱先生的这个选本,因了所生的年代(1958),所以描写劳动人民的,表现下层阶级的诗尤其选的多,这个事儿当时钱先生未必是情愿的,现在看起来,当然也如他所说看起来有点过时。这都什么时代了,外面都流行市场经济啊,自由啊,神马的思潮了。但尽管如此,从我个人而言,这些诗至少能让我看到,古代的知识分子还是有些人文关怀的,至少他们能看到“乡村四月闲人少”这种基本事实,也能发出“贫家独无春”这种感叹。
      
      这些看着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毕竟诗都写了1000年了,可是我们现在要是到某个中国的地方去,仍然还是会看到有打柴的,有用牛耕田的,有在河里用手捞鱼的,你大多数时候都是冲着这些去的,以一个现代人的目光去欣赏不属于自己的生活,并意淫一下自己过得这么惬意该多好。当然,大多时候我们自己都清楚这都是假象,高潮过去一切都会归复平静,你很清楚自己是window 7,是不可能降回window95的了。“人言田家乐,尔苦人得知”。知不知都不重要了。反正这不是你真正想要的生活。
  •     和老爸聊天说起这本书,他要帮我带过来啦啦啦~
  •       《宋诗选注》(钱钟书)这本书在手边也翻了很久了,写一个小结,告一段落。
      
      
      
      我觉得读诗选一个好的注本还是很重要的,告诉你当时的时代背景,诗句的来源,以前人们写过什么样类似的景色,用过什么样仿佛的句式。——当然有的注本也过分了,几乎一字一句都有来由有出处,就好像我现在这么随便写几句话,也可以加一堆reference出来。
      
      
      
      钱钟书的注本,能读到很多俏皮话,或者刻薄话。
      
      比如说选了一个诗人的作品,作者介绍的时候却先从作者的弟弟说起。
      
      说这人写了一部诗话,世上少有,因为这部诗话全部都是讲怎么鉴赏他自己的诗;
      
      这部诗话实在是有它存在的意义,因为否则大家就怎么也看不出作者的诗好在哪里。
      
      ——如此这般挖苦了一遍之后,选了作者集子中附录的哥哥的一首诗。
      
      
      
      宋诗里面有一部分是爱国抗战的内容,有些写到了襄阳。
      
      我就很激动地想:郭靖和杨过也在那里呆过啊!
      
      再有一部分农家诗,讲农家乐,或者是农家苦。
      
      然后当然有不少描写四季景色的,风花雪月,大好河山。
      
      我最喜欢的,却还是那种生活即景的,很有画面感,又很亲切,好像一小段无声的电影。
      
      
      
      比如这一首:
      
      
      
      别院深深夏席清, 石榴开遍透帘明。树阴满地日当午,梦觉流莺时一声。
      
      
      
      让我想起来自己从前暑假的时候,在家昏昏沉沉的午睡,家里没人,邻居也寂静无声。
      
      醒来以后,有一阵子是不清醒的,不知道今夕何夕,此身何处。
      
      院子里的梧桐树,叶子大大的,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
      
      
      
      又好比这一首:
      
      
      
      嘉果浮沉酒半醺,床头书册乱纷纷。北轩凉吹开疏竹,卧看青天行白云。
      
      
      
      想起来住照澜院,或者是西南楼的时候,外面的树叶子哗啦啦地响,
      
      站在窗边,楼下的平房屋顶上或者还有几只鸽子低声咕咕的叫着。
      
      有一种特别的,校园家属区的静谧。
      
      
      
      有句话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我却觉得,人能够感觉到的,一定可以表达出来,可以说,可以写,可以表演,可以唱,可以画。
      
      所谓的不可传达,只是那感觉还不够清晰,感觉者本身都还懵然无知,或者感觉者本身缺乏表达的经验和技能。
      
      写出动人的诗句的人,或者是建立了好的理论的人,他们表达的其实都是我们经验范围以内的东西,
      
      只不过我们没有他们那样的妙手。
      
      正所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       当时在台湾的胡适看过这本选注说:“黄山谷的诗祇选四首,王荆公、苏东坡的略多一些。我不太爱读黄山谷的诗。钱钟书没有用经济史观来解释,听说共产党要清算他了。”“他是故意选些有关社会问题的诗,不过他的注确实写得不错。还是可以看的。”钱自己说过:“这部选本不很好;由于种种缘因,我以为可选的诗往往不能选进去,而我以为不必选的诗倒选进去了。”[6]这话是回应胡适对选目很不满意而发的。日本汉学泰斗吉川幸次郎对《宋诗选注》非常重视,日本汉学泰斗吉川幸次郎对《宋诗选注》非常重视,汉学家小川环树说是所有的诗歌选本中最好的一部。[7]日本人青木正儿也认为“选注”使得“宋代文学史的一部分要改写”。《宋诗选注》在文革结束后多次重印,没有和政治再发生纠葛。聂绀弩《题〈宋诗选注〉并赠作者钱锺书》有两句诗说得好:“真陌真阡真道路,不衫不履不头巾。”
      
      
  •     一個字來形容這本書:嘲。請用上海閒話來理解。
  •     同稀饭这首。太有共鸣了
  •     人间有味是清欢
  •     ╮(╯_╰)╭
  •     关于那段宋儒道学家作诗,钱钟书评的的确挺嘲的
    说他们是无能力写不好诗,或者是有原则地不写好诗
    哈哈
  •     竖排,繁体。看得小爷我痛苦死了简直,前言部分死磕了一晚上。05版的会好很多。
  •        是在鸷嘉学长列出的极品书单里,第一次得知这本《宋诗选注》的。炎炎三伏天,或许不是读诗的季节,燥热的日光叫人很没有耐心去细细品想。
      
       书放在床头,若午间、夜晚还不渴睡,就拿起来读几首。先看那许多位被我叫惯了“词人”的作者,这些介绍文字生动而率性,绝不是死板的人物档案简历。你来看晏殊这一段:据说他爱读韦应物的诗,读它“全没些儿脂腻气”,但是从他现存的作品看来,他主要还是受李商隐的影响。……这类修词是唐人类书《初学记》滋长的习气,而更是模仿李商隐的流弊。文艺里的模仿总把所模仿的作家的短处缺点也学来,就像传说里的那个女人裁裤子。
      
       接下去就看所选的几首诗,有碰着合意的,就小声诵读一遍,也不求甚解,觉着意会了,便心满意足地翻看下一首。也有好些首是小时候就熟背了的,或者高考前曾是提纲的要求,这时候碰到就特别亲切。注解什么的,若是没有特别的必要,我不是在研究,绝没有兴趣去细细考究出处的。看了我也不会去查看,纯粹浪费时间。你说是吧?
      
       另外,有些事情就是觉着分外尴尬。钱老的身份,首先是研究文学的学者,可是图书馆里的《管锥编》永远是尘封在角落,而书店里的《围城》是年年翻新、供不应求的。这也是自然,理论和学术不是每个人的脑袋都有足够能力埋单的,通俗和故事消费起来却是比较容易的。我从来不掩藏我的鄙薄,那本墨绿色封面的《围城》是早早翻完立在书架上了,可是高考完去图书馆读《管锥编》的决心还是被厚厚几册的架势给吓唬住了。
      
       尴尬的事情还有,没正儿八经读透宋词,就搜宋诗看,听钱老娓娓批判那些贬低宋词的言说,竟从没想过仔细讲二者对比一番,就已经觉得很在理。可是人一生的光阴里,可以真正读多少书呢?真要等读遍宋词,再对比宋诗,那就等着去老爷爷的天堂图书馆里慢慢思索去吧。所以,也得给我们这些鄙薄的人一些路走呀,宽容一点,姑且容许我们僭越一下吧。
      
  •     善!ls做完后希望能惠赠给某拜读一下,哈哈!
  •     被选入的诗还是具有时代色彩的,例如朱熹的诗一首未选,选了特别多的悯农诗。序言以及注释已足够表达了诗学观点,虽然没有选受理学影响的诗,但是特意把这种批判了一大段。港版序言里已经对这种容易引起争议的情况作了说明。整本书非常棒。注“饥年竹有花”,认为是竹米,其实未必,竹子开花以后次年会枯死,这句应该是表达一种死亡的气氛,是兴的手法。
  •       “暗香”,语出北宋林逋《山园小梅》:“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林逋(967—1028)字君复,钱塘人,著有《林和靖先生诗集》。风格受晚唐贾岛、姚合影响。是当时山林诗人之一,与所谓“九僧”及魏野、曹汝弼齐名。“善用细碎小巧的笔法来写清苦而又幽静的隐居生活”(钱锺书《宋诗选注》)。
      
      他《孤山寺端上人房写望》:“秋景有时飞独鸟,夕阳无事起寒烟。”盖意在孤独、怅寥,感叹人世虚无。写过《轮下》《荒原狼》等的德国作家黑塞(Hesse),他可不是“有时飞独鸟”,他是“时时飞独鸟”,无处不在的孤独感追随其一生,“那是一种身处闹市而孤苦伶仃的恐惧”。“其实我们每个人在世上无时无刻不是孤苦伶仃。”(虎头《遭遇黑塞》,《当代》总第150期)
      
      意通幻爻《暗香》:“有时候,会很清楚,自己始终都只是一个人的。从出生到死去,始终都只是一个人的。”林逋那句诗里的“暗香”和“疏影”被南宋姜夔(1155—1221,字尧章,自号白石道人,有《白石道人诗集》)自制成词牌名。
      
      《暗香》、《疏影》是吟咏梅花的姐妹篇,后人引为绝唱。“张炎《词源》谓诗之赋梅,以林逋《山园小梅》一联为最,词之赋梅,则以白石此二首称魁。”(刘乃昌、朱德才《宋词选》)元朝张肯取《暗香》上阕、《疏影》下阕合为一曲,名《暗香疏影》。“暗香疏影”现作梅花代称。姜夔《暗香》:“长记曾携手处,千树压西湖寒碧。又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
      
      暗寓期念离人重会,颇像“君问归期未有期”(李义山《夜雨寄北》),复似问“不知乘月几人归”(张若虚《春江花月夜》)。词中只是“梅花”“西湖”,言外充满“时间、地点、人物”。《疏影》:“客里相逢,篱角黄昏,无言自倚修竹。”马子被人骑跑后,落日黄昏,独自回忆,靠根儿竹子上客串哑巴。
      
      还有“等恁时重觅幽香,已入小窗横幅。”好像在自我安慰旧之不去,新之不来。“幽香”,即指梅花。至于向日葵(helianthus或sunflower),韩国古文人曹伟有《葵亭记》,记述谪居时穷困潦倒,于园中修小亭一座,“只有葵数十根,翠茎嫩叶,动摇熏风而已,因名之曰葵亭。”
      
      或问之何不用名赋德操的松梅菊兰之类,却偏取葵这类“软脆之物”,对曰“以弃人而配贱物也”。然后像所有的中国文人一样狡辩,说“葵能向日随阳而倾,谓之忠可也。”“葵能卫足,谓之智可也。”“忠”“智”是德,堪当“人臣之节”矣。
      
      这却不能解释这家伙为什么被贬谪,估计“忠”“智”缺失,有待向葵学习。“文革”使向日葵摘掉“贱物”帽子,鲸鱼翻身,出尽风头,居然还有一种中国自产自销的“向日葵文化”。原因当然是“葵藿倾太阳”(杜少陵《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
      
      活着,受人诅咒的文森特•凡•高(Vincent van Gogh,1853—1890)来了。“在艺术史上很少有比凡高更恰当的例子,如此典型地说明着,艺术创作常常恰恰是我们现实生活的另一种补偿与救赎。”(蒋勳《梦想与创造•受苦与救赎》)就在1888年,这个抛弃了印象派(Impressionism)抛弃了巴黎的荷兰人,跑到法国南部小城阿罗(Arles),在那里,他经验了很多曾经对他重要的东西的破灭,画作数量惊人,有一幅就是《向日葵》。
      
      死后,现在这幅《向日葵》怎么看怎么像枚金币。虽然有人在凡高画前掩面大哭,似与作者精神相通,但是,“许多东西是无法被共享或共担的。比如,命运。比如,feeling。还有一些,信马由缰的。”(幻爻《暗香》)跨越时空地域纠集的暗香,也许有的真出于安妮宝贝所谓的“暗涌”。
      
  •        为诗词歌赋选注,历来是费力不讨好的事,选者的审美标准不同,读者更是有自己的独特理解,发生冲突实在难免。
       宋诗的选本我读的不多。大二那会买过程千帆先生的选本,是套丛书,从《诗经》到清诗,十余本,繁体字,竖排版,但选的诗不并很多。红学家蔡义江先生曾与人合作选过一本,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两册吧,诗人多,诗也多。这两种选集只是翻翻。
       钱钟书先生的《宋诗选注》读的比较认真,因为当时无聊,“无聊才读书”。正如前人所言,钱著的特色在于诗人的小传很精彩,钱先生说他于此下功夫,胡适之先生当年也是称赞不已。正如天空的群星璀璨,初看不免眼花缭乱,需要有切入点,做学问也是如此。如果要读宋诗,钱先生的版本还是应该读的。
  •     最近看完了这本小册子,觉得钱先生实在的很,言语朴实,却又不失诙谐。
    读你的评述,更是多了些许这样感觉。
  •     跟唐诗比,只有一番意境
  •     倒象在选唐诗
  •     坦白说我没有太看懂
  •     妙语横生。妙趣横生。
  •     大二,读过;学校图书馆有藏,甚是惊叹
  •     钱先生的注果然都要与众不同些。前言很有意思。
  •     有趣的是和葛兆光《唐诗选注》参看,效果更好。学养不够的人若学宋诗选注体例,就有声嘶力竭、过分穿凿之嫌。
  •     哈哈哈 这么说引得我也想看这本了
  •     当然做多了,总有几首好的。
    这真叫宋人哭笑不得
  •       看“注”!
      
      大家的注解就是不一样,钱大侠旁征博引,无一句空言,无一句费语,派系之脉络,词句之渊源,同类之比较,作者之品评,往往寥寥几句,或者一个生动的比喻,让人印象深刻,或者忍俊不禁:其描述之鲜活程度往往如此。
  •     非常经典·研究必读·考研必读
  •     无需多言
  •     没读完,太深了
  •       这本书让我看见了一个宋词以外的宋代,更惊讶于宋诗的深沉古朴。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这是我在罗兰的散文里看到的诗句,那年我还在上初中,喜欢的了不得,一直记到现在。
      去年ben向我推荐了《宋诗选注》,一开始还觉得刻板,不如唐诗来的丰富多彩。直到有天晚上在灯下,蓦然看到当年让我说不出怎好的“春雨杏花”,竟拍案惊喜:更难能可贵的是陆游,豪情万丈,也能如此清新婉转。
  •     呵呵,我倒没有犹豫,第一次在书店见到它就毫不迟疑的买了下来——不冲别的,就冲钱老先生的大名。整整28块大洋!对于我这穷书生已经不算便宜了。
    读完以后,很失望……
  •     看“注”!
    —————————
    精辟,佩服,
    您真是冭搞了,呵呵
  •     梅妻鹤子的诗人。对他的了解在看这个之前就仅仅是那一句“暗香浮动月黄昏”
  •     以后可以慢慢重读吧。
  •     前半部份某些注實在太顯油滑,為了吐槽徐俯而做的那篇長達兩面的小傳比有些公認的大家都要長,一開始還有點失望。但是越讀越覺得先生選詩註詩其實非常公允,而且很有自己的風格,比如宋末遺民詩人就拋棄了謝翱而選擇了名氣沒那麼大的樂雷發,在情感上也對所選南宋詩人更為看重,大概也與自身經歷的時代變亂有關。嚴肅與諧趣並存,不胡亂抒情而重理思,註得倒也與宋詩的趣味相近了。
  •     只恨太少。
  •     清朗的宋诗,其实不是向宋词示弱。只是宋朝的人觉得这没什么不好,就像我们的生活中的平淡,真味的清欢。
  •        钱钟书先生被誉为中国20世纪的“文化昆仑”,他的学问海涵地负,莫究涯涘,有“钱学”之专称。钱先生治学强调“打通”古今中外、新旧雅俗,所谓“东海西海,心理攸同;南学北学,道术未裂”,体现得最为充分。其中,宋诗研究丰富多彩,展示出“钱氏宋诗学”博通精思的特点。
       在诸多“钱学”著作中,《宋诗选注》和《宋诗纪事订补》为宋诗研究专著,集中展现了钱钟书先生关于宋诗研究的成就。而关于宋诗研究的思考,在他的其他许多著作中也都有所涉及,有的占据着突出乃至核心的地位。
       钱先生宋诗研究,秉承了他一贯的治学理念,散见于各类著述,却统摄于相同的学术理念,互相“打通”、印证生发,实际上形成了相对完整的“钱氏宋诗学”,并同“钱学”的其他方面研究旁通连类,相互发明,在整个“钱学”研究中具有独特而重要的意义。
       钱钟书先生宋诗研究博大精深、成就斐然,其博通精思的特点突出地体现在全方位、多层次地阐述宋诗学的重要命题,为宋诗研究在方法、材料、视角、观点上提供了范例与启示。他的宋诗研究,至少可归纳为六个层面:
       一是诗史脉络的建构。《宋诗选注》的81篇诗人小传,均注重从诗史源流的角度给诗人以评论与定位。《容安馆札记》所涉300余家宋代诗人,更是相互勾连,初具一部“宋诗全史”的规模,特别是所论南宋诸家,更是呈现出较为明晰的发展脉络。
       二是诗歌体派的认识。宋诗体派繁多,举其大者有西昆体、晚唐体、江湖体、江西诗派、四灵诗派等。钱先生在著述中,不但论述诗人个体与体派的关系,更关注“体”之特性与内涵,“派”之形成与影响,如其论“江湖体”的形成早于《江湖集》的刊刻,就是突出一例。
       三是诗人风格的评定。钱先生醉心于具体的文艺鉴赏,《容安馆札记》论及宋代诗人时,无不循其体例,先给予总评,再摘句分评。诗人无论大小,风格的优缺点均加以品藻,揭示源流,论定特色。这些断语来自钱先生直接的阅读感受,包涵了独特的审美意趣和诗学判断,具有无法替代的学术价值。
       四是诗法艺术的抉示。宋诗较之前代,积累了丰富的修辞经验,在技巧上更加讲究,表现出鲜明的时代特色。钱先生论宋诗,常常就其中的用字、造语、命意、属对、句法等,博引古今中西材料,连类比较,洞幽烛微,探寻艺术精髓,并总结、升华为带有普遍性的诗歌艺术论题。
       五是诗学生态的关照。宋代是一个在文学、艺术、哲学、史学各领域均达到极高造诣的时代,相互碰撞、渗透,形成一个充满生命力的文化生态圈。宋诗在这种环境中新变代雄,与其他领域密切相关。钱先生论宋诗,就抓住了它与时文、绘画、理学、禅宗、方言等方面的关系,新意迭见。
       六是诗集文献的考订。当代学界,以一人之力全面考订宋诗资料者,钱先生可谓第一人。《宋诗选注》已有部分文献考订,《宋诗纪事订补》则为宋诗文献整理的代表,《钱钟书手稿集》中也随处可见对宋诗作者、篇章、字句的辨讹证伪、考订辑佚,许多可为定谳。
       以上种种,相互关联,彼此照应,涵盖了宋诗研究的方方面面,构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学术世界,充分展示出钱氏宋诗学所达到的高度、深度和广度。
      
      人们常常将钱先生的成就归功于天分,说他有“照相式记忆”,过目不忘。实际上,从《钱钟书手稿集》所反映的钱先生日常读书生活来看,更重要的恐怕还是勤奋。从传统的目录学入手,由目录而读书,随读随抄,得出新解,是钱先生基本的治学方法。《中文笔记》第十七册有读《郑孝胥日记》笔记30多页,出版时间在1993年10月。而就在当年,钱先生动过一次大手术,摘掉了一个肾,翌年又发现了膀胱癌,再次住院直至去世,这30多页笔记,正是在他重病期间完成的。可见,读书、抄书已不仅是他的治学方法,更是他的生活方式;学术研究不仅是他的“职业”,更是倾其一生的“志业”。这种精神决定了《钱钟书手稿集》成为一片远离喧嚣世界的精神家园,成为一部真正“不衫不履不头巾”、心灵充分舒展、人格相对独立的奇书。
       钱先生常自嘲为“钱文改公”,《谈艺录》、《宋诗选注》、《管锥编》等著作都是不断增订改写而成,体现出他精益求精的治学态度。我们在《钱钟书手稿集》中也发现,他评论同一个作家,总是从不同的角度切入,有许多细致的差别,注重从不同层面解读对象本身的多元性。钱先生的学术研究中,没有唯一的结论,更没有最后的结论。例如对梅尧臣的评价,在《宋诗选注》中从艺术审美视域否定较多,在《容安馆札记》中则从诗史发展角度给予肯定,在《中文笔记》中又从唐宋诗歌艺术异同层面进行评论。钱先生的学术研究犹如“天童舍利,五色无定”,其多层性、多义性、互文性,不仅表现出他不断思考、务实创新的踏实学风,更体现出他对真知孜孜不倦的追求。
       (据网络整理)
  •     感觉是最近读的最好的一本书。
  •        我不知道,在《宋诗选注》出版之前,文学史是如何评价宋诗的。但是宋以后,宋诗似乎是一直遭到贬斥,明时,李攀龙编了本从商周到明的诗歌选本里,中间从唐诗直接接到了明朝,里面没有宋诗半点地位。到了清朝,宋诗地位才逐渐提高。这是钱钟书在前言中说的。可是日本京都大学小川环树在《中国文学报》上的书评却说,“有了这本书以后,中国文学史的宋代部分得改写了”。这是钱钟书在答某记者提问时说的。所以我不知道此前的文学史宋代部分是怎么写的。
      那年,郑振铎请钱钟书做这个课题,他的理由是以为钱钟书喜欢宋诗,钱氏认为自己并非如郑所说,但是郑绝对是选对了人。此书出版后好评如潮,如胡适看了后都有赞扬的话语,对宋诗的地位的提高起了很大作用。就钱钟书的诗学渊源看,和清同光体还是一脉相承的,这里不仅是陈衍的关系,也反映了他对诗歌流变的一种感觉。他不仅对宋诗做了公正的肯定,认为“整个说来,宋诗的成就在元诗、明诗之上,也超过了清诗”。而且客观地评价了宋诗的成就,他形象地比喻宋诗与唐诗的不同,宋诗的创造性和价值所在,“宋人能够把唐人修筑的道路延长了,疏凿的河流加深了,可是不会冒险开荒,没有去发现新天地”。又说,宋诗在唐诗基础上,在技巧和语言方面精益求精。诗必须借助于意象,而唐诗的意象以师法自然和想像为主,而宋诗的意象主要是在前人诗文的基础上,在技巧和语言上对意象作更精细的表述。缺点就是掉书袋,也许在有宋一代很多典故知道人多,于是有些诗能流传一时,而到了后代,知道的人少了,如果不加注疏读起来自然“味同嚼蜡”。他们的这个开创影响一直延续至今,有人评论聂绀弩的诗直追宋诗,因为他是以杂文入诗,都是一个路子。钱钟书的诗也一样,读《槐聚诗存》时里面总有很多“地雷”,不了解其中的典故或者不熟悉有些背景,你就很难读懂。我想,钱钟书对宋诗的评价也反映了他对宋诗理解之同情,通过注解宋诗表达他对自己宗师的崇敬之意。
      此次病中开读钱钟书的《宋诗选注》,感觉和早年前的阅读有了天壤之别。早年阅读此书既是为了一种时髦,也是为了欣赏钱注的语言,主要是学习钱氏对宋诗的美学欣赏。恰如胡适看了《宋诗选注》后说,“他故意选些有关社会问题的诗,不过他的注确实写得不错。还是可以看看的。”见胡颂平《胡适之先生晚年谈话录》。如今重读,发现过去的阅读功利性太强,所谓体会也流于肤浅。比如胡适所说的故意选些社会问题的诗就是钱氏为了适应形势的要求,这就是所谓的时代局限,过去读的时候我就体会不深,这和自己也是接受这种教育有关,所谓久居鲍肆不觉其臭也,当然不会有感觉。此次重读,发现钱氏在此是用了心思的,比如在选些反映社会问题的诗方面,即可证明封建社会对底层的压迫,又很切合当时阶级斗争的理论,从古人的诗歌里提供了有关例证;又比如对自己喜爱的诗人及诗作做了些貌似一分为二的批评,就像墨鱼遇敌先喷墨,放一点烟雾弹,好为自己留下退路。现在看来那些做法显得很幼稚,在当时钱先生可能自认为还是很聪明的。
      以梅尧臣为例,《宋诗选注》选梅诗作5首,其中4首是反映社会问题的,并对其中的《田家语》和《汝坟贫女》两首给予重点推荐。别以为这是钱先生对梅的诗作的喜爱,其实不然,那是障眼法,是为了提防别人提意见。因为梅的身份是很能说明问题的,他是位大家,被认为是开了一代诗风。刘克庄《后村诗话》称,“本朝诗惟宛陵为开山祖师。宛陵出,然后桑濮之哇淫稍熄,风雅之气脉复续,其功不在欧、尹之下。”被钱钟书所尊重的陈衍老人所编的《宋诗精华录》中一口气选了梅尧臣21首诗作,只有一首与钱选相重。可见那些反映社会问题的诗作并非梅的代表。所以钱选并非喜爱梅诗,这从他对诗人的介绍中可以看出,他说梅和他的诗只是“在当时有极高的声望,起极大的影响”。但随后在批评时却说的非常尖刻:他说梅尧臣提倡平淡“不过他‘平’得非常没有劲,‘淡’得往往没有味。他要矫正华而不实、大而无当的习气,就每每一本正经的用些笨重干燥不很像诗的词句来写琐碎丑恶不大入诗的事物,例如聚餐后害霍乱、上茅房看见粪蛆、喝了茶肚子里打咕噜之类。可以说是从坑里跳出来,不小心又恰恰掉在井里去了”。这与书中选黄庭坚不同,虽只选了3首,但与一些选本所选大致相合,虽也有尖刻的批评,却透露出由衷的赏析之情。
      然而,选社会问题的诗真能说明诗人的品质吗?看来未必。我读朱东润的《梅尧臣集编年校注》时,对朱先生的一些观点非常赞同,他认为中国古代诗人能把作品保留到今天,绝大多数是有权有钱者,在阶级社会里那些底层产生的诗作是得到不到上层的欣赏而得以流传的。而那些有钱有权者为什么会去写一些社会问题的诗作,又和他们的经历相关,如梅尧臣一生想考进士而不得,后当个小官还因派争而遭贬职,在社会游荡中接触下层而有一些创作,既是愤懑之作,也有想利用作品引起重视之意。不过朱先生也认为这些诗有较高的思想意义,虽然这些诗连三、四十首都不到,白居易认为“三吏三别”一类诗在杜甫诗中也仅三、四十首。可我并不这么认为,杜甫也一样,长期颠沛流离才使他创作了这些诗,如果一旦进入他梦想的圈子,他还会有这些诗作吗?对所谓的思想意义的评价,我也不是很同意,对文学艺术作品的首先是其美学上的意义,能够愉悦人心,否则根本算不上文艺作品,这也是朱先生受传统风化的影响。就是这些反映社会问题的诗,当年闻一多在赏析杜诗时提都未提及。朱先生也认为,如果梅尧臣中了进士或者当了更大的官,以他的诗才也成不了杜甫,只能是个张九龄。联想开去,当时诗人为什么在进圈子前写这些诗,今天其实也有例可徇,比如当下一些文人进不了圈子,或另立山头抨击圈子,或以为底层呐喊为幌子,不否认也出现一些佳作;可是一旦进了圈子,还不是一样吟风弄月排斥异己歌舞升平。
      话题有点扯远了。在一种风气下文人如何能保持自制,除了进监狱,如钱钟书的做法也是一种,即动些脑筋从而使文道得以流传,但是这种动脑筋应该是他自愿服从应该多于不满。之所以这样认为,我想是这种自觉并不全是畏于最高当局,也是风化的一种可怕,即使不是人人自危,也是因为人人认为应该如此。如当下,我们除了媚俗还能干什么。
      
  •     钱先生的俏皮话真多!2016.9.16王水照《钱钟书手稿集·容安馆札记》与南宋诗歌发展观:汪藻、杨万里、徐玑、刘克庄小传四则宛如南宋诗史纲要。北宋末年,苏门与江西对峙,南渡初年,则江西雄踞诗坛,学苏者少。南宋中叶,以杨万里为标志,划分为江西、晚唐二体。南宋后期,四灵开创的晚唐体或称江湖体风行,取代江西诗派的地位;而江湖派最大的诗人刘克庄,则同时又表现出调和江西、江湖的倾向。
  •     么问题哇,您将是第一个读者,我真的会抽空做来玩玩的。。。
  •     赞!某不曾读过宋诗选注然而好为人师的人面壁去了……
  •       宋詩選本,最有名的大概就是錢鍾書的這本《宋詩選注》了。它之有名,一是因了錢鍾書的名,二是因了他的注。他在附錄裏引了胡適的評語:對選目很不滿意,並認為迎合風氣,但“注確實寫得不錯”。想來,錢氏選注宋詩,亦在注而不在詩吧。便如他在《談藝錄》裏批評袁枚的《隨園詩話》所說的:然此書之傳誦,在話而不在詩。歷來詩話,大多如此。
  •     顺便再表达我对宋代诗坛的看法,以黄山谷为首的江西诗派对中国诗坛的影响达千年之久,这一点即使天才纵横的东坡也同样不能相比。所以谈宋诗当然要大谈江西诗派,而不是当下文学史的东坡和放翁为代表的自我成就。老钱这个方面很恰当的选了诗歌。
    但对人物评价方面,我认为还不够,现在只是记得后山,记得其小传中的评语应该是抑多于扬,这样实在有失对后山的客观了。
    至于注解来看,上面也说过,他是凭自己认为该注的地方注了,而实际上很多都没有做必要的注解,所以如果作为一种注解的理解读物,如《唐诗三百首》之类来看的话,必然可取之处不多。
  •     中肯的评价,并且了解了一些名望并不甚高的作家。
  •     读第三遍了,钱先生的注比宋诗有趣。
  •     呵呵,先生来此论诗,真是不胜荣幸!您关于近现代诗的豆列非常有用,已经成为我了解近现代诗的门径了。
    关于对宋诗的评价,长期以来是有争议的。大体上我感觉是一个波浪式的起伏——元时还很推崇宋诗,到明朝就弃若敝屣,清初从黄宗羲等人的提倡开始渐渐重新走红,在晚清“同光”那帮人那里被捧到顶峰,之后再度被人忽视。特别是到了现代,普遍地不甚欣赏宋诗,例如国朝高皇帝就非常鄙视宋诗!这样的总体背景下,作为宋诗特色最鲜明的代表,江西诗派在后世的命运更加坎坷。特别是在诗评家那里,江西派得到的好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从严羽《沧浪诗话》开始被猛批,一路走来,再经王夫之的猛批,发展到极致就是在文革前的文学史著作里江西派成为形式主义和地主阶级诗歌反动派的代表。
    因此,在这种大背景下,老钱选诗不能不是顾虑重重的。就《宋诗选注》而言,江西派三宗的诗,黄庭坚三首、陈师道五首、陈与义十首,江西派大将的诗,洪炎两首、韩驹一首、吕本中四首、曾几两首(只有陈与义较多,但是这并不代表《宋诗选注》推崇江西派,恰恰相反,老钱在诗人小传里说他压根不认为陈与义算江西派);对比之下,《宋诗选注》苏轼选了十八首、陆游选了二十七首。特别是当年齐名的“苏黄”,差距不应该如此悬殊。所以我虽然同意您关于“谈宋诗应该大谈江西派”的观点,但是并不认为老钱在这方面恰当地选了诗歌。至于说老钱对江西派真实的看法,我以为在《宋诗选注》里或许并未显示出来——老钱在《宋诗选注》香港版前言中评论本书说“它既没有鲜明地反映当时学术界的‘正确’指导思想,也不爽朗地显露我个人在诗歌里的衷心嗜好”,老钱的“衷心嗜好”只有在解放前写的《谈艺录》中或许才能一窥端倪。
  •       
      
      
      
      
      对于我自己的评说是一个两字形容词:浅薄
      
      
      对于钱钟书的评说是一个形容性动词:崇拜
      
      
      
      
      
      
  •     哈哈哈哈,楼主不要这么犀利嘛,钱爷爷情何以堪
  •     谢谢提醒,我来做一个引用书籍索引吧,哈哈
  •     好想看!钱老真可爱!
  •     戴着镣铐跳舞。看这书,看的不是诗,是钱锺书。选的诗大体不是农民如何劳苦被压迫就是亡国时的文人感叹(貌似在民族关系上政治也不大正确嘛)。要是今天再编一本,恐怕选的诗又不一样了。不过字里行间还是透出了钱锺书的痕迹,才情一来,就像什么似的,刹不住啊。
  •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老僧已死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
      往日崎岖还记否,路长人困蹇驴嘶。
      
      
      
       让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觉得,自己的路就应该是独自慢慢踱开,走过的,见过的,某个时候还能想起,莞尔亦可,苦笑也罢,自娱自乐。
  •       一直很想读钱钟书,只是听说除了围城一本外,其余的都晦涩难懂,学术的很,倒是这本,诗来的应该还好接受吧。
      依稀记得有人狂荐钱先生的这本书,一个人的选本会带有很大的个人色彩,加上评注。很有味道吧
      对钱先生一家都崇敬有加。神仙般,想知道他的思想
      
  •     老钱在《谈艺录》中说过,“唐诗多以丰神情韵擅长,宋诗多以筋骨思理见胜。”人们批评宋诗时常常指责宋人作诗“以议论为诗”、“以义理为诗”,批评江西派时又常指“夺胎换骨”、“点铁成金”、“无一字无来处”是“殆同书抄”、过分追求奇巧、滥用典故等等。
    我以为评论宋诗不能脱离它的背景——那就是唐诗。鲁迅先生曾说过“中国的好诗到唐朝都已作完”。唐以后的诗人,要想写近体诗,就不能不面对唐诗这座大山的压力。宋诗正是从江西派开始有了自己的特色,从而可以和唐诗区分开来。唐诗是不可超越的。后世的诗人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放弃近体诗,转换体裁,于是宋词、元曲各自蔚为高峰;二是在近体诗内寻求新的艺术道路,这条道路迄今成功者惟有宋诗。如明朝模仿盛唐诗的运动,像则像矣,最像也只不过是唐诗的赝品。模仿偶尔也能出好诗,但就一个时代的诗或一个诗派而言,没有自己的艺术风格一定是失败的。没有人认为宋诗比唐诗强,但宋诗具有自己不可取代的艺术特色,这是宋诗最大的成功。
    说起江西诗派,大家似乎都很清楚,哪些人属于江西派,哪首诗是江西派风格的诗,都很清楚。但是如果真要抽象地提炼出江西派的风格和特色,大概很少有人能说清楚。爱用典么?爱用典的多了,不光江西;爱炼字?这更是诗坛上的普遍现象;爱化用前人诗句?这也是诗坛一般现象。呵呵,我至今还没有见过对江西诗派艺术风格合理精准的概括。我们现在的宋诗研究依然保持着传统诗学批评的综合印象的特点,缺少精密分析,像文革前的那种“戴帽子”式的阶级分析算不上精密艺术分析。
  •     再说老钱,我们对他的想法如此接近,令我感到无比欣喜!先握握手,呵呵!
    如果从君所引用的“《宋诗选注》香港版前言中评论本书说“它既没有鲜明地反映当时学术界的‘正确’指导思想,也不爽朗地显露我个人在诗歌里的衷心嗜好””来看,老钱甚至与外界人传其淡薄名利的印象相左。一个真正的学者一定视自己的学习心得为生命,即使身后寂寥也不会努力与迎合时代好恶,以致于放弃自己所坚持的想法!许多人都是生前不为人所动,身后同样默默,但认识他们价值的读者却从来不会因此缺少。从这一点,老钱实在有失一个学人风范!
    似乎也扯远了,但就事而论,老钱如此博学的底子,而引用资料的不高明,实在让我觉得他像一台硬盘或者复印机而已!
  •     读着读着就哈哈哈了,大师有一手。
  •     被称为经典。
  •     这本书读的……到后来却是钱老先生的小讽刺更加吸引我……
  •       我有个朋友是钱钟书迷,极力推崇钱钟书的所有书。但是我还是冒着和他翻脸的危险告诉他:这本书很一般——选篇标准混乱,既有一部分钱老先生自己真正认为是好诗的诗,也有很多是为了凑合特定时代的标准选的恶诗;所谓的选注倒名副其实——选着注,有很多篇根本无注,有注的篇章则多在比较这一诗句与历史上其他类似的诗句的异同、优劣等,或是少量的典故诠释,对学者来说有一定价值,但不适合大众,对理解和欣赏诗篇也无太多助益。唯一的亮点是诗人的小传里常有精辟的见解,令人击节。
      总的来说,除非你是研究宋诗的学者,或者如我的朋友般是钱钟书迷,否则这本书对你价值不大。
  •        发现了两件事:
       1,人民文学社出版的、孙望常国武编写的《宋代文学史》谈诗的部分以这本书做底本,选的作品和谈到的作品基本从这本书中来;
       2,正颜厉色地看这本书,看着看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开始是当做钱老的学术著作读的,读着读着,意识到其中有个方鸿渐在……
  •     不怎么样啊
  •     读多了古典诗评,不期然读到钱氏,惊喜,大爱。
  •     哈哈,听起来很有意思啊!有空一定拜读下。
  •     高中翻过1/3
  •     带着镣铐跳舞
  •     看了很久
  •     真好看。
  •     即便是评论性文字,我也看的趣味盎然,这本书断断续续看了好久,时觉清新潇洒
  •     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朱熹《春日》
  •     先回到这本书上,按君的看法从选诗而言没有意义已经确定。而我想其序言关于诗歌文艺观方面也可以说是此书的价值所在。
    如果没有记错,他的序言有表达过关于宋诗发展道路的议论,应该算是精彩??这段议论即是君上面所提及的面对唐人诗歌高峰如何另僻新路的问题,依我现在的记忆还是很精辟,因为好多年前看的,那时的看诗观点可能与现在不同,但当时感觉老钱所写不错,不知此处是否可以看作是此书的一个亮点?
  •       
      一看封面,就喜欢上了,一看作者,就忍不住买了。
      
      关于宋诗的选本,应该有很多。大宋一朝,推崇诗书,成为文化烂熟的帝国,产生许多著名诗人。
      
      钱先生以其独特之标准,选择个人喜欢的作品三百余篇,加以点评和注解,相当值得一看。
      
      我特别注意下,并无三苏之苏洵作品,作为唐宋八大家之一,钱氏视而不见,足见他是特意如此。
      
      心下想了想,苏洵的成就,应该在论或策之类的文章,而非诗句。
      
      
      
      
  •     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看宋诗,其实我看的是钱钟书.唐诗宋词家家诵,宋诗夹在其间却略显尴尬.通过选本去了解则最稳妥,特别对于我这种鉴赏品读能力尚有限的人来说.在后序里提到,钱老有表示选诗有点保留,因当时社会风气也因人言可畏.当然也有因为时代背景限制,风格和主题都比较单一,也或者说比较专一.但是我觉得,就算不看诗只看钱老的评注就已经涨知识并且有意思,或者甚至可以说,钱老的评注比所选的诗更有看头.在我看来,更像是钱老的舞台,宋诗在这里则是渲染衬托的道具.一贯腹黑又睿智幽默的语言,对很多人物抑或背景抑或派系的评论都让人耳目一新.特别喜欢钱老对一些古话的个人言语阐述,接地气!中要害!让我看得默默点头还会时不时笑出声来.这种书其实不太适合在kindle上看,也不太适合“看”,适合抄,边看边抄.
  •     别瞧不起我,我正经读过这本书。从前。
  •     钱老的书,经典!
  •        和唐诗的盛大繁荣相比,宋诗自是显得清浅,口味略淡,以至于后人多记得是宋词,宋诗仿若成了附庸。
       钱先生的这一选注,让宋诗更加的清晰,明白。好似,故人的一曲清唱。如果说宋词,极尽艳丽之能事,那么宋诗则是以素面照人的。读宋词,你能记得的“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浓浓妆容,宋诗很多时候却是素朴的向你讲述。宋词让你记住的柳眉如削,而宋诗则是向你缓缓走来的清净女子,温婉,真实。
  •       读罢钱先生的宋诗选注,难免让某这不喜做读书笔记的懒人也想说几句。
      大家做学问,自是轻车熟路,举重若轻,何况钱先生?难得的诗词注本,不知还有没有哪个本子可以如此书一般让人对注释的兴趣超过诗歌本身。其实单就选诗而言,书中所选诗未必尽如某意,也许正如先生在附录中所说一样,此书“仿佛模糊黯淡的铜镜”,“不够爽朗地显露我个人在诗歌里的衷心嗜好”。但是先生在注释中展现的渊博学识实在让人大为景仰。
      难见其他的选本能将诗人介绍得如此到位。曾在图书馆翻过程千帆的宋诗精选,对诗人的介绍也是人云亦云的写简历,平淡无奇。此书则更偏向于诗人个性,诗家渊源,创作风格以及诗坛趣事且用语风趣,如评价王安石的俚语入诗如同大观园中建稻香村,用荆公破口骂人的一句“君辈坐不读书耳!”来彰显其博学实在有趣。刚叹惜完陆游没为苏轼诗集作注,又在介绍秦观时爆料陈师道发牢骚苏轼待秦观比待自己亲热,然后又冷讽后人对山谷诗的疑神疑鬼,将大儒叶适比作鸵鸟。指出老杜诗中缺少陆翁的那种修我戈矛与子同仇的境界,真是慧眼!西昆体,江西派,江湖派中的诗人在先生手中是随心指派,肆意点评。即使不十分有名的诗人也能介绍出亮点来,印象较深的有在介绍董颖时提及其十首《道宫薄媚》有词蜕变为曲的先兆;还有萧德藻的一篇吴五百寓言,堪称钩沉;“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语人无二三”出自方岳……
      在对诗的注解中先生常常将一句诗的来龙去脉叙述的一清二楚。例子太多,开篇第二首郑文宝的柳枝词中那句“不管烟波与风雨,载将离恨过江南”,林逋的“零落棋枰葑上田”还有对王安石那句“春风又绿江南岸”的分析实在太妙!
      读先生的注本,语言平易风趣,文章典故信手拈来而不见一丝学究气。各种典籍引用详细令人目不暇接,不知有无闲人统计一下先生的引用书籍。曾听人说钱先生大学期间听课未做过笔记,不知真假。不过博闻强识应是有目共睹,否则焉能如此洋洋大观?
      
  •     早前读简体版,后来抄诗,又买一本繁体版。闲看闲抄。
  •     序和注比诗本身精彩。
  •     想回复已经很久,可惜一直不能有点空停下,让你久等真是抱歉!
    首先应该感谢你对我错误的纠正,此书从老钱所选的数量对比来看,确实如你所说“老钱在这方面(江西诗派)恰当地选了诗歌”。这使我看清自己是一个好空发议论而不力求证据的人,这样的毛病本来为我所痛恨却不能免,实在惭愧!我希望今后可以在这方面有所进步。
  •     重读。风格太单一,不过可以理解。默存先生还是一贯的腹黑啊。
  •     钱老先生吐槽功力令人膜拜!看着看着竟然忍不住笑出来了哈哈很欢乐。
  •     抱歉,上面没有经过组织的发言可能很乱。
    中间提到的蒋寅,其实本来是想说他的《学术的年轮》中对老钱的看法很中肯,只是后来觉得态度非常温和,所以没有引用。而我以为引用了,所以才后面也才有说他对笺注的学者理解不足的话。因为在我看来,他对其他的学者的认识就没有对老钱这么中肯了。
    引起的混乱,深为歉意!
  •     老钱当然是盛名之下,这得益于现代读者读书的趣味在于休闲,而非深刻,所以所谓南怀瑾等人的名声当然要高过真正的学者。老钱的博学正好和他的笨拙相形,我以为他的作品大多没有什么好的价值,而当中,《宋诗选注》可能是他所传著作中有可取的一卷。
    从家学而言,其父钱基博的文学史颇有名气。对其文学作品固有其看法老钱本身就博学,特别是他生活的年代和清代遗老交流,一些审美的倾向就受到影响,在这种情况下来看他所选的作品(也就是他本人喜欢的作品)有点意思!
    如果和现在的文学史来比较看,虽然已经有一些倾向在做江西诗派的翻案,但这种说法至今并非主流(我好像只见过袁行霈,许总有嘉许的赞言,其他不得而知),何况在几十年以前依然能坚持这样看法的就更难得(同样博学的钱仲联就不是这样看,,《近百年诗坛点将录》里总头领就是黄公度、丘沧海,用钱先生的话说就是“同光体不足以冠冕各派”,按,此处引咏馨楼主言)。老钱在这本书里确实就是按他的审美价值来展开的,特别他在《围城》里面提到的“原陵山谷”的说法。因为我读书太少,我到现在还认为王广陵(王令)这个不见名传的人物就是老钱开发的!
    如果想用笺注的方式去看这本书显然价值就会不同(老钱对笺注一门的理解太不高明,不但他,就算能客观恕人的蒋寅恐怕也是这样),但且和现代的文学史对读,可能能发现其闪烁之处。
    老钱我甚不佩服,但对诗歌的审美来说,应该赞赏,特别对他对陈散原如此青眼,使我已经不太讨厌他了:)呵呵
  •     至于您提到的王令,我读书也同样有限,无法证实或驳正您的猜测。
    说起陈三立,说起近现代旧诗,我接近于一窍不通。从前受正统文学史的误导,蔑视近代诗,无视现代旧体诗,近现代诗歌从前只读过国朝太祖的和鲁迅先生的。最近因为读到郁达夫旧体诗,颇感讶异:文学史教材上只字不提的郁达夫旧体诗,在我看来其成就超过他的小说,和郁达夫散文一起属必传之列,于是对被文学史屏蔽掉的现代旧体诗发生了兴趣。这方面您相当专深,还希望有机会多向您讨教!:)
  •     幾乎每一頁都會碰到諷刺腐敗政府、哭訴勞動人民苦難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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