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兰德和她创造的世界》书评

出版日期:2016-1
ISBN:9787549566909
作者:[美] 安妮·C.海勒
页数:544页

兰德的意志,世界的原点

(刊于《晶报》2016年1月16日深港书评·内地A10版,发表时标题内容有改动)文/俞耕耘“不是我将死去,而是世界将会终结”。兰德此语与尼采自诩太阳,是一个味道。如果尼采有一个女版的话,那么她或许正是安·兰德。她创造了不可共享的自我世界,扮演了自己剧本中的形象。在动荡的沙俄中成长,从颠覆的革命中逃离,她追求个人自由意志的绝对胜利:二十一岁辗转赴美、在好莱坞学习编剧、写作宏大哲学小说、过着荒怪情感生活。可以说,永远不为他人而活,创造排除他人的世界是兰德的成功秘笈。海勒的《安·兰德和她创造的世界》可贵在于提供了折中、多元、温和且不失批判的视点。作者既不是狂热追随者,满口颂词;更不是恶毒攻讦者,蓄意丑化。她以绵密的洞察推论,相互引证找疑点,不断发掘新材料。通过高度的原创性、研究性写作,透视了兰德个人的奋斗史、兰德崇拜热的发生与退潮。作者的书写也显示了“超能”潜质:从兰德哲学观念的生成脉络到小说剧作的文学批评,从私人情感到思想类型的洞察提炼,海勒统筹多个“棋局”,显得游刃、从容。在书中,兰德作为资本主义狂热的拥护者、极权主义愤恨的攻击者形象呼之欲出。同时,兰德独断专横中的魅力,冷峻无情里的智识,充满张力的杂糅,更让人们为她着迷,产生依恋。海勒敏锐看到童年经验、家庭环境、政治时局对兰德一生心理类型、观念意志的奠基意义。犹太裔的家族背景始终受到政府排斥敌视、东正教徒的反犹主义使兰德对宗教深感厌恶,中产阶级家庭被洗劫没收使其对集体主义充满敌视,作为家族里的早慧“异类”不被理解。这些正是兰德思想的土壤,它蕴含了个人奋斗的力量、追求自由的决绝、渴望创造的热望以及一切自私、仇恨与残忍的种子。兰德在童年阴暗现实中提炼出集体主义、利他主义和极权主义是罪恶之源,成为她所有作品的“假想敌”。伴随成长,她从道德哲学的高度逐渐生发出对美国自由资本主义的乌托邦想象,对个人英雄主义的崇拜,对自由意志创造性的肯定。写作是兰德唯一“创造自己世界”的武器,作品是兰德式英雄栖居的空间。她对自己成功无可置疑的信念,发动机般永无停歇的运转,使作者钦慕肯定。同时,也深曲展现了她的冷硬寡情。她对母亲肤浅的反感,对亲戚帮助的遗忘,远离家族的决绝,你能看到兰德的人生就是我们常说的“成功学”:出名、金钱是衡量标准。不遗余力舍弃家庭,只为自保寻找一个乐园,接受亲友帮助后,却轻描淡写,避而不谈。兰德极力将自身包装为毫不依赖他人的成功偶像,她用行为论证了什么是利己主义的高尚,什么是自私的德性。兰德是清醒的,她深感文学作品对政治变革和哲学观念宣扬的持久意义,利用小说建构自己的观念王国就显得充满诱惑。海勒有文学批评的见识,对《我们活着的人》、《源泉》和《阿特拉斯耸耸肩》三部小说的阐释既是文本的、又是心理的。小说有着贯穿的主题原型:尼采超人般的男主人公,天才的创造论;女人对男性的屈服崇拜,将受虐作为性吸引的魅力;狂热的身体欲望与发达的智力之思,几近冷漠生硬的形象处处标示兰德以哲学绑架小说,在小说中尽情“意淫”。作者以“老女人”的刺眼映现了兰德将意淫变为现实的荒唐。她利用了丈夫奥康纳的温和隐忍、善于成全,把追随者变为情人。用道德哲学“绑架”芭芭拉,与其丈夫布兰登展开“性友谊”。兰德“说服教育”奥康纳和芭芭拉甘当绿帽,让人大跌眼镜。兰德的传奇始终是不和谐的裂变:她既是追随者心中的偶像,也是诋毁者口中的“怪物”。因为任何伟大人物背后,都难免写着强烈、极端与毫不妥协。兰德的人生,鼎沸却毫不快乐,哀伤却不值同情。因为她的选择无视他人,她的意志因观念存在。细读此作,我们甚至会讶异发现:她是否患上了创伤后的“政治强迫症”(癔症般地攻击集体、极权、利他和宗教的神秘),成为对个人主义、客观主义的献祭?她不断抽空生活世界,使世界原点与其意志重合,不经意却陪葬了亲情、爱情和友情。也许,当她看到我们如此慨叹,或许会捋动长长的烟嘴,不屑地笑道:“你们这些庸人,正过着二手的生活。”http://jb.sznews.com/html/2016-01/16/content_3442342.htm欢迎订阅我的个人公众号

从小说家到思想家

#一在国内,安·兰德往往被视为思想家。对于她的主张,她的观点,赞成也好,反对也罢,讨论的时候都不逾越“思想”这个范畴,都限定在学理上面的讨论。毫无疑问,斯人已逝,又身处异地,再去就她自身的经历讨论太多,即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不过,正如刘仲敬在《安兰德传:生平与思想》中所说的一样:> 兰德主义在哲学上是一条野路子,原因不仅在于创始人的非科班出身,更在于她颠倒了正统哲学理论的建构程序。她逆向推演:首先根据文学政治的需要补充政治哲学,然后根据政治哲学的需要补充认识论。……她出于逆反心理构建对抗性理论,但对抗性理论的基础仍然是产生苏联的同一个激进主义传统。两者在哲学上是亲兄弟,在政治上是天真的启蒙思想家反对卑鄙的机会主义者。这时,她只想击破谎言,同时给自己创造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随着形势的发展,她的地位超过了一个普通“投奔自由的宣传家”。她的才智使她无法满足于表象上的揭发和论争,她要寻找自由社会的基石。于是,兰德政治哲学产生了。这种政治哲学的脑袋是美国宪法,身体确实好战的无神论激进主义;衣冠是个人主义,灵魂却是骄傲的尼采主义。政治斗争暂时掩盖了兰德主义及其盟友的哲学分歧,但争论早晚会爆发。兰德的成功使她升级为派系团体的领袖人物,因而更无法回避论战的需要。刘的话非常清晰说出了安·兰德何以成为一位“知名”的思想家。并不在于她的思想上有何深刻的见解,有何细致的分析,有何全面的考量,而更多的是因为她提供了一种可以让人(追随者)予以依赖的貌似深刻、细致、全面的话语,让它们成为各自生活的一个依赖。从这个角度来看,细细的考虑她如何成为一名团体领袖,就显得格外有必要。只有从这个角度出发,才能把握到安·兰德这种二流的思想家何以具有如此大的力量,她那些不入流的思想何以能够飘洋过海流传的中国,继续发挥实力。在《安·兰德和她创造的世界》这本书中,作者用非常细致的笔触,勾勒出了安·兰德精彩的一生。资料之丰富完备是汉语世界前所未有,对于安·兰德如何从一名作家变成了一名领袖,作品里的情节又如何成为影响心灵的思想,都有了详尽的说明。#二安·兰德能够成为日后的社团领袖,最重要的一个人物,便是纳撒尼尔·布兰登——原名那撒·布卢门撒尔。这个名字的在希伯来语中的含义,就是安的儿子。布兰登初次与安兰德联系是1949年的夏天,最初,安兰德并没有回信给他;而两人首次见面,则是要等到隔年的3月2日。当然,这个故事如果一直发展下去,无非也就是普通的作者与书迷之间的一段佳话而已。但是在1957年,布兰登成立的“纳撒尼尔·布兰登学会(NBI)”则让两个人的关系变成了事业上的伙伴。布兰登将安·兰德从一名普通的作家打造为一名知识界领袖,而利用安·兰德的影响力,布兰登后面也取得了事业上的成就。布兰登在初次阅读《源泉》的时候,只有14岁,前前后后读了这本书40遍,部分内容甚至阅读了100遍。虽然不能完整背诵,但是听到书中任何一个句子,都能够概述这个句子的上一句和下一句。书中的主角洛克是他的英雄,而英雄的塑造者安·兰德,则成了他心目中的女英雄。从此之后,就与安·兰德有了羁绊一生的关系。在NBI成立的时候,安·兰德已经完成了她生命中所有重要的杰作《源泉》《阿特拉斯耸耸肩》都已问世,而之后的安·兰德也在没有推出任何一部能与其相提并论的著作。这一年,安·兰德仅仅52岁。不过分地说,没有布兰登就没有现在的安·兰德。在NBI创建伊始,布兰登独自一人将客观主义理论组织成一套详尽的哲学体系,推广成一场国民运动,打造了一个为人熟知的思想品牌。甚至正是他的这个为别人做嫁衣的行动,为1970年代的自由意志运动奠定了基础。在同时,安·兰德也开始以“哲学家”的身份出现在世人的面前。《阿特拉斯耸耸肩》出版后,在接受《纽约邮报》采访时,她就开始自诩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出色的哲学家,至少学说上是最和谐连贯的”。而当时,她并没有出版过任何非虚构的哲学著作。与这种学说唯一可以沾得上边的,也许只有《致<源泉>的读者》这本小册子。这本二战尾声发表的小书里面,安·兰德塑造了一个勇敢、自信、充满智慧的女作家,谈论了自己的价值取向。这本书也成为建构起她公共传奇的起点。在布兰登的安排下,安·兰德开始了一系列在大学的讲演。年轻人是安·兰德最为庞大的支持者群体。在校园的演讲效果非常好,甚至征服了左翼学生大本营的耶鲁大学。而之后在西点军校的讲演,也堪称经典。安·兰德在学生群体中,始终享有良好的声誉。纵观安·兰德的圈子,“年龄”始终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她身边围绕的永远会是年轻人。她没有自始至终的朋友,即便关系再好,到头来往往也会以绝交告终。毫无疑问,这是因为她无法容忍在社群之中出现另外的声音出现。一个人过了自己的青年时期之后,自己的头脑会被真实世界所冲击,来自书本的声音往往会退潮。这个时候,对于安·兰德来说,就已经失去了对这个追随者的控制,将其逐出自己的圈子也就是理所当然。即便是布兰登本人,也没有摆脱这个下场。当然,他的退场除了理念的不合,私生活上的问题也是一大诱因。1989年,罗斯巴德就发表过名为《我于布兰登和兰德邪教的决裂》的文章,批判的就是安·兰德追随者小圈子的问题。除了讲演,NBI还以安·兰德的思想为核心,设立了一系列的公开课。课程包括“哲学是什么”“自由意志的意义和本质”“上帝”“性心理学”以及最为特别的“为何人会将自己最好而非最坏的一面隐藏起来?”等。布兰登就像是一个布道者,将安·兰德的理念传达给了每一个纽约人,让他们认识到公开课是“对兰德作品或个人主义生活感兴趣的纽约市民的必修课。”参与课程的人越来越多,包括科学家和工程师,大学生和研究生、教授、忽视、医生、商人、律师、艺术家、以及迷茫人士。口口相传,更是将安·兰德塑造成了一位了不起的思想家。而实际上,更多是因为她的观点最容易被了解,更容易被铭记而已。安·兰德在电视媒体上的曝光,也增加了其影响力。1959年2月,兰德参加了电视节目“迈克·沃勒斯访谈”,这是她首次在电视上亮相。效果非常好,得到的大多数是肯定的态度。当然,这绝不是因为她的外表。看过她的照片的人都清楚,她的长相只能算是耐看而已。不过尽管如此,电视的可怕的影响力还是不断放大安·兰德的声音,让所有的自由主义者都通过这种方式,找到了心灵上的归宿,找到了可以追随的教主。1962年,四页纸的月刊《客观主义者时讯》(后来改为文摘版式的《客观主义者》)诞生。在这上面,刊登了兰德在1960年代创作的绝大多数的非虚构作品。这个时候,她从一个小说家变成了文化辩论家。这些文章都“充满反战思想和帕特森时代美国右翼的古老自由意志主义精神。”这些文章在不同的侧面扩展了安德理论在现实中的影响力。让其不仅仅是一种抽象的仅仅是小说中人物才能践行的理念,而是真正提出了一个可行的模式,让现实生活中的普通人得以效仿。当这些文章结集出版的时候,则是以一种排山倒海的形式,再次的引起了读者们的兴趣。在这些杂志也好,书籍也好,安德并不是唯一的撰稿人,除了她最忠实的追随者布兰登之外,格林斯潘也曾经发表过文章。这些来自不同学科的知识分子,以各自的知识,不停的添砖加瓦,建筑起安·兰德的宏大理论。但是同样的,这本杂志是封闭的,并没有安·兰德圈子之外的人为其供稿。这也就造成了选择上的局限与影响上面的共鸣。刊物保有一种学术上的严肃性光环,但实际上提供的观点是精心挑选的,这就让订户更加心悦诚服的服庸兰德的学识与主张。有了上述的方面的支持,让安 兰德成为整个六十年代不可以忽视的公众人物。她为公众提供了太多简便、直接的思想资源,让人们能够使用这种锐利但是单薄的武器在绝大多数的即时事件中游刃有余。直到此时此刻,她的出版物还在不停的翻印,她同伙伴们一起构建起的理论武器,还照样熠熠生辉。在今天的世界里,还是一件趁手的武器,照样能够轻松的解剖世界上绝大多数的问题,至少是在表面上可以。也可以为很多的年轻人提供一种简单易行的思想上的支持,起码在他们没有接触到真实社会的时候,书本里面构建起来的纯粹的世界与纯粹的人格,是值得读者相信的。#三安·兰德毕竟是来自异国他乡,毕竟也是离着我们已经有很多年。但她从一个小说家变成一名思想家,这其中的脉络倒是有迹可寻,可供有心人参考。现阶段最有希望成为这种**思想明星**的,就目前来看,刘仲敬是不二人选。他已经有多本出版物,他的观点在朋友圈在豆瓣在各大网站也算是流传甚广。他的“洪水论”“土豪论”的观点,已经聚集了一群追随者。现在阿姨最缺的,就是一个布兰登这样死心塌地而又愿意打造他的布道者。让他能够走出网络,走向电视,走出小圈子,走进大世界。成为大众中的思想明星。是最后能够成为安·兰德这样影响几代人的一个提供思想资源的文化人,还是一闪而过留下几个文章就消失在网络世界。现在已经到了非常重要的节点。再不赶紧的,真就来不及了。当然,能够成为安·兰德这种级别的思想家,靠得绝不仅仅是技巧上的模仿,更需要她自身的能力还有机缘。不然,有再多的追随者,恐怕无非也就是个邪教教主而已。

Ayn Rand in her own words ,2011 安·兰德 (张宇豪 上传)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XdXGQIQaVXc/?resourceId=0_06_02_99Ayn Rand in her own words ,2011 安·兰德 (张宇豪 上传)张宇豪,又名张殿豪,1992年10月20日生于天津,满族人。客观主义者(The Objectivist)。(百度百科) 著有长篇小说《商羊欲雨》、小长篇《侯爵》,以及未发表的散文集《骆逾汶》,诗集《阿萨夫圣咏》《海暗》《海耀》《胡子诗》,短篇小说集《两位女子住在尼采等候她们的旅馆里》等 支持安·兰德(Ayn Rand)式自由主义。 由饱受赞誉的《耸肩的阿特拉斯》和《源泉》的作者自述的扣人心弦的故事。 这是一部史无前例的电影,揭示了世界上最富影响力的思想家之一安兰德的怪异的生活故事,将她自己的回忆和反思编织汇聚,并借鉴了其遗产中从未见诸公众的档案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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