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的眸子》书评

出版社:中国文联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2-9
ISBN:9787505977709
作者:傅强
页数:215页

满纸荒唐言 ——一个攥着天真不放手的人

满纸荒唐言——一个攥着天真不放手的人(刊发于《中国语言生活》2013第2期http://yuyankaifa.com/yuyanshenghuo/201302/index.html)ps:我写不好评论,读到了别人的评,很棒,就转帖在这儿,,嘻嘻一最初听傅强提到出(《烟的眸子》)这个集子的意向,我的感觉是有些复杂的。有些像是悲喜交集,心里有些像猫抓样地乱。这么说,别人听来,兴许会撇嘴,会认为蓄意煽情,夸张搞笑得漫无边际。而我,却只能一脸紫胀着,嘴唇泛白,无奈于不能将思绪表达得更为俏皮些,入流些,贴切些,尽情些,到位些。悲喜交集,是因为自从第一次读到傅强的诗,便怀了一个理想,处心积虑,希望有一天蚊舍能罗致拉拢到这样的诗人,作一面主墙。怎样的诗人呢?他自己说,是用诗歌作为呼吸方式的人,把诗歌当成宿命的人,情感丰沛得无处存放,飞舞得满天满地,而不得不用浓缩聚炼的意象将它们串结在一起的人。可所有这些,都还不是至关重要、最让人动心的。因为这些特性,兴许,在其他诗人身上,也都找得到。然而,他身上有些东西,在当今社会,却是极稀罕的。比方说,很多诗人,平日里为人处事都很朴实,可一旦作诗,便不由自主地在生活的面目上这儿扑点儿粉,那儿画几星亮片,粘个假睫,装个义唇,诸如此类,兴许并非存心伪装,而纯粹出于美化的善意,然客观效果,却很难说不是欺骗。可傅强不屑做这些。他对人世的种种诡计,存着戒备,甚至胆怯。他不哄不骗、不违心、不委屈求全、不为五斗米折腰。因为这些,他宁愿选择寂寞。从傅强的诗里,我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人。寂寞,是不同于孤独的。因为孤独里不一定有寂寞,而寂寞里却一定有孤独,精神的、灵魂的孤独。无论使用哪种语言,寂寞所代表的,都是一种不圆满的心理状态。置身于这种不圆满中,沮丧,挣扎,困顿,疲惫,便再自然正常不过。傅强便将这种沮丧与挣扎,困顿与疲惫,坦呈于日月星辰之下,让我们见到在现代机器快速纷乱的碾压运动中被夹裹在履带间惶惑无措的飞的梦想,让我们见到不事人间喧闹、而迷醉熟稔于蟋声、月影、蝉鸣、柳笑的童真,让我们见到一个谦卑而又高傲着、恭谨而又狂放着、在现实一次次幻灭的击打下倔强着不谙世故、不随流俗、追寻超越、柔软而又坚硬的灵魂。这样的一个诗人,无论他自己选不选择寂寞,都是不该忍受寂寞的。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不该忍受寂寞。可寂寞,在这个世界上却并不孤独,因为它绝非偶然。傅强诗里所渗透的寂寞,除作为他自己心境的折射之外,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集众的声音。因为一个逼得人没有能力、没有闲情逸致来欣赏诗歌,把诗人闲置在寂寞里哭笑不得的社会,显然是不健全的。所以,他的诗,其实应该属于大众,应该有一个装备着完美音响的大舞台,让他的才情得以与世界分享,既提供多声部唱和及鼓掌的机会,也以他诗行中重廊叠影的意象,作为人类思维瞬间切面的多通路繁复模版,作为人类造物与自然众神通话的模版,为更多人启智明心。而我,喜欢他的诗,却不单在于它们能产生怎样的社会效应,而更在于他诗中语言惹人遐思的艺术感染力。跟随它们,你便自动睁开脑内第三只眼睛,看到一幅幅梦幻隔世般真切的图景。这样的人,出这样的诗集,理当欢喜,何悲来哉?悲者,蚊舍无力为他提供一个能与他匹配的舞台。二前两天,德国电视一台24小时现场播报节目中,有一段来自维也纳的报道,采访了一个叫Helmut Seethaler的诗人。成为新闻人物上镜,对于Helmut Seethaler来说,并非第一次。近四十年间,他惹来的投诉与官司大大小小不下3300起。对于维也纳人来说,他兴许比某些政府官员名气还要大的多。可他却只不过是个“草根”诗人。之所以上庭比上班还要频繁,只缘自从他20岁那年自封为“纸片诗人”伊始,便将他自己的诗作,以艺术纸片的形式,在桥栏、电杆、石板路、公园的树枝、地铁通道墙面等等各式各类公众场所展示与发表,因而屡屡构成“刑事毁坏”。那些官司,他输赢参半。所以,缴交罚款,也就成了他的家常便饭。可一个人没有正式收入,如何有能力缴交罚款呢?他说,他有读者资助。没有网络的年代,他们通过邮局给他汇款,而如今有网汇,则方便很多。他至今没出过诗集,因为他认为,他的诗歌,最好的表现形式,就是悬挂张贴纸片。这段报道,让我觉得很有意思。因为在我看来,Helmut Seethaler的诗,更像是一些人生警句和醒世恒言。如果它们称得上诗的话,那么全中国网民,恐怕大半都可以自封为诗人,只不过不及他多产就是。可毋庸置疑的是,他显然是个艺术家。他的艺术,兴许并不在诗,而在那些纸片的拼接裁剪设计与张贴形式,在于这种行为、及这种行为的持之以恒。所以,说他是行为艺术家,似乎更合适些。一个这样的艺术家,无需给自己寻找一个堂皇的组织标签,在维也纳,便也有他的粉丝团,受媒体关注,能坚持他自己的一份坚持,生存也没有太大的问题。换了在中国,不知他会怎么样?傅强也一直坚持着他的坚持,可他不是行为艺术家。他的诗里有感悟,有诘问,有抗争,但没有说教,甚至少有人们所熟知的寓言。他轻蔑教条,但同样轻蔑这个行为张扬的世界。他不屑于把自己当商品来推销炒作。他的行为,他的艺术,都镶嵌在他赖以呼吸的诗行里。如果我们将他的诗当成故事,那么这些故事,讲的是类似“从前有个山,山里有个洞……”的哲理。这是一个我们小的时候常听的故事,很平常,却很深邃,像瑜伽。三"笑是一种很浅的蓝"(风)。那天,在他的诗里读到这句,我便笑了,心情变得像这种浅蓝一样,很轻很轻。是如何细慢的眼神,如何没有等级成见的心灵,才能有如此准确而又脱缰的感觉!我便想,诗人脑海中意象的鲜润与富裕,是直接长在了阔大无涯的物象那边的吧?是直接长在了天边最薄的那片云、和笑意漾开的、撞得活蹦乱跳的空气里的吧?不然,怎么会没有一些儿俗气,没有一些儿人类肉身与理性成规的猥琐与杂质?对于这样一种纯净的、用同一架天平来秤量情感与物相的能力,我此生不知尚能有机会去学懂羡慕与嫉妒吗?这种能力,人们称之为通感,又有人将它归纳为修辞手法的一种。可这般归纳,却是我所不懂的,因为通感分明是一种勉强不来的天赋。有便是有,没有便是没有。我自己是一向以能否在脑海中成像来判断音乐优劣的,因为对那些成不了像的,我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个像来,所以,对于这一点,我可以很自信。假扮的通感,是难免不现出斧凿痕迹、难免不让意象蒙上化学雾气的。而傅强诗里的通感意象,却不单丰饶得让人感觉“超负荷”,应接不暇,且是信手拈来,天然无雕饰的。读来,便有如赏画,好比站在泼彩的新画旁,心也不敢跳得太快,害怕一不小心,便把色彩的边缘,给撞抹出不自然的花样来。那天,读到“三月”里起头两句,“钟声沿着石阶流泻下来/ 视线就成了一条逆流的鱼”,我便希望手边能有副三维眼镜,借助它,可以把那重重叠叠的动感,端详得更为真切。由头一句“流泻”二字,我们可以自然联想到瀑布,想到铺盖而下的水势,想到远离市声的山郊野地,以及伴水而生的郁郁葱葱。分明是视觉印象,是由视觉而生的外物判断,可此处的外物主体,却偏是“钟声”——由听觉接收的物象。 这类通感,像是一个视像音频合成,瀑布被销了声,独留钟鸣灌顶,势不可挡,然那瀑布山景的影像,却执拗地留在了联想里,又加了拾级而上的山径,与那山顶寺庙里一下下撞着大钟的小和尚,让钟鸣煌煌然托着,一派静寂。这会儿,诗人在第二句里,又用“视线”二字,以钟声转喻寺庙同样的技法,在图画里勾勒出一个人来。这个人在画里观景,我们,在画外看他,便看到他的视线循着钟声的来源往上走。可诗人不是我们,所以他不这么说,却偏让我们看到有条鱼从他眼里“倏”地跃进水流去,扑腾着,呛咳着,头尾并用,往山上游。钟声泻得愈猛,鱼儿游得愈吃力。如此通感,以视觉与触觉勾连,便为我们描绘出故事情节来,便感觉有一种童话般的力量,让人往下读的时候,不自觉间,多留两分心,多攒两分希望。这样的例子,傅强的诗里不胜枚举,这儿仅略举其一罢。四虽说我个人认为通感最是妙不可言,同时又不敢断言它是不是修辞的一种,但这并不等于说傅强对于语言的操控,不是变化无穷、灵动活泼而不拘典俗的。事实上,他笔下的诗句,常常表现出交错重影的修辞。比如写“静”,他便用被沮丧和百无聊赖“捏扁的啤酒罐”、独醉中“幻生的妖娆”、以及由“虫鸣复述”“丢失的对话”来烘托与反衬(静夜书3)。拟人与隐喻,在他的诗行中更像是家养的话语常态,如影随形。他让发丝感到打结的疲惫,让晨光充当签到的卷册(静夜书7),让笑声作画(光照的房间1),让河水忧伤(四月),让太阳体贴(驿),让船帆饮着落日(旧路),让眺望炸开远方的天(跑),让云彩享受放着风筝的快乐(向晚)……自然与人融而合一,了无嫌隙,了无疆界,共用感觉,互换思想。当他吟咏着“关窗之后 ……轧断了月光/ 即便我们还未及相见”(梦)的时候,虚幻的月光,不单在外形上变成了被窗折断的实物,(比方柱子,)它所代表的,更是一种澄明的关系。当月光被轧断,人际的隔膜,便将我们留在了缺憾的晦暗里。当他慨叹“自卑/ 变成无法脱卸的铠甲”(梦)的时候,他将无从量度、通常予人以懦弱印象的“自卑”,赋之以“人(铠甲)”的形骸,从而引导读者发出“为什么”的问询。因而,当我们读到“太纤弱了/ 呼吸都会刺得好梦出血/ 谁能在瞳仁的黑里救出那缕/ 光线”(望)的时候,我们便条件反射地将它设作了一个呼应与回答。唯借助于铠甲的庇护,纤弱的梦,才不至于滴血;然而希望呢?却也因此而被囚禁在了黑暗里。可是,怎样的娇嫩与敏感,才能觉出呼吸中空气里的刺?怎样不堪承受的暴力,才能将本以为与肉身无关的梦想刺出殷殷鲜血?希望的光线要微弱到怎样的程度,才能让人发出请求劫狱的呼喊?这,便是诗人用修辞所展现的语言魅力了。他本人无需发问,他笔下意象的荒诞,却代他发问,问得追魂索魄。“寂寞是一面紧绷的鼓/ 经不起一滴冷露的轻触”(冬)。他是这样赋抽象以具象、赋万物以魂魄的,让与我们共荣共损的这个世界,在心念的胶片滚卷之间,都变得可视可闻可触可感。五傅强诗里所蕴含的情感张力,是难以简单地用言语来充分评述的。它们能把人的呼吸拽得忽数忽缓,骤浮骤沉。我们在他的诗里看到太多的寂寞,太多与现实格格不入的无奈,太多天真与混沌的矛盾冲突,太多对人类智性的幻灭与彷徨。然而,尽管“泪血枯竭的暗夜/视线成为干涸的河床/无法抵达天蓝的海”(静夜书2),尽管“等待/ 将思绪磨成一根针/刺破了虚构的快乐”(老),诗人却不是坐井观天、怨天尤人的。他没有在颓丧中沉沦,而是歌唱光明与正义的力量,让“阳光点燃的云朵”(拼图)。他任想象不断地“飞”,附形于风云鸟羽,附形于烟雾、纸鹞、蒲公英、与童真清笑,像现实重压下力的反弹,挣脱桎梏,自在不羁,无所不往。他以他诗人的纤细与敏感,为自己、也为他的读者描绘出一个希望——“那么深的夜也没遮住/ 纤弱的星星”(于是)“(绿)把季节伞一般旋开/ 罩着一角欣荣的童话”(驿)。他勉励同志好友,“剪烛的昏黑算不上永久的痛/ 你仍期待万里清风/ 浣洗出一尘不染的山河”(殇)。面对生活中无尽无休的挫败,他反思个体生命行为,给捆绑着的快乐以理性的开解——“被动与冲动都是/ 打不开生命的钥匙”(冬),“皱着眉的黯淡/ 哪儿配向镜子索要快乐”(于是),“不要吹熄睡在自己光里的短烛/ 就算为了庆祝天真的生日”(记起)。在他笔下,人类精神,可以借助意识的流动,“顺着鸟喉滑进清晨/……在绿色里找见蝶舞”(于是)。“轻雷犁过的天空上/飞鸟的种子/(能)结出大朵的云彩”(早春)。读着这样的诗句,无须思想,无需尽悉字里行间的喻意,单凭感觉,就能见到笑的眼睛,和眼睛里映着蓝色的阳光。在这一片阳光里,天空,变了一片耕地,彩云,变了一群飞鸟,雷公,也不过是邻村的农户,“轻”得恭谨,内敛朴实,带来快意。我们便也和诗人一道,暂且忘记宿命的忧虑,忘记云的居无定所,回到天真,静听诗人为我们唱一首“清晨”的田园牧歌。歌声悠悠轻缓、啘转不断,伴着依稀的晨光,伴着闪烁的星和宁静的露珠,伴着欢跑的女孩和与她一起笑得发颤的小花,伴着与老牛嬉戏的翠鸟和与河水寒暄的老牛,伴着舒松安适的浮萍和如丝织般柔软的天幕,伴着澈如明镜的河水和水柳邀约的清风,伴着俏丽的朝霞与细语的芦苇,伴着歌手那么多充满童稚的“一些些”和与之呼应的“好多好多”,于是,在这个又活泼又安详的清晨世界里,我们便相信,尽管“绝望与憧憬勒得我们透不过气来”,“一束暮气哪能遮蔽满天的蓝”(黄昏)。我想,不止我一个人能被他感动。六中国还有诗人吗?中国还有诗歌吗?近年来一直有人不断重复着这样的疑问。我想,对于这样的疑问,诗人们自己是知道答案的。真正的诗人,他们心里的答案便很笃定。也有人问,现代诗歌还有文学市场和经济价值吗?问得出这类问题的人,则显然已经被快餐文化荼毒得病入膏肓。市场与经济价值,虽说在某种程度上,是迫于生存而不得不考虑的问题,然在理论原则上,却绝对不该是主导或影响诗人创作动机与创作行为的问题,甚至于,这根本就不应该成为他们不得不考虑的问题。“生活和伟大的作品之间,总存在着某种古老的敌意1。”里尔克这么说。“读者和诗人相遇是一个偶然的过程2。”北岛这么说。那天有朋友问我,为什么不写歌词呢?歌词也是诗啊,而且能让人窜红。我不怎么懂诗,但凭直觉,我却无法在流行歌词与诗歌之间划出等号来。我想,流行歌词的社会历史价值,是不容否认的,因为它确实能从特定的角度,反映特定时期的群体精神状态与文化潮流。比方说崔健当年的《一无所有》,就在蛰伏于地下多年之后,忽然间在全国范围爆出了满堂彩,风起云涌。然而它的价值,却不在于它的火爆,而在于它的产生与蛰伏。街巷中无处不在的大喇叭、以及歌手们假一脸愣酷争相模仿的沙哑喉音,将歌词原有的表述变得浅薄、轻浮、功利、啼笑皆非。因为大众不需要什么意义,他们并不管《一无所有》说些什么,或至多似懂非懂,但他们需要他们自己的宣泄,他们不甘人后,享受蜂拥而上的快感。然而,大众的盲动性与歌词本身无关。所以,诗歌,是不排除口语化、生活化、琅琅上口、容易走近大众的流行歌词的;但同时,它也包括具更高、更恒久、更广泛社会与文学欣赏价值,更纯粹,更凝练,能走入殿堂的艺术作品。酱豆腐佐餐无疑是再惹味不过的,然而让它撑起一桌席面,则未免强人所难。我相信,诗歌,无论创作抑或阅读,每个人的追求、品位与目标都是不一样的,因为这是一种要求性灵与超念参与,并发生碰撞与契合的精神活动,是讲究缘动性的,因为性灵不可能模仿。那些获诺贝尔奖的诗人们,在他们得奖之前,我们读过的、或听说过的,兴许都不多,甚至根本没有。但只要我们拿起并翻开他们的诗集,就能看到他们毋庸置疑的说服力。所以,若以受众多寡来衡量诗歌作品的优劣,则显然荒谬。而这种荒谬的来源,无外乎智性的蒙昧与幼稚。这种幼稚,带着一股浊气,与天真的剔透与飘逸,是两条永不交叉的平行线。如果里尔克是一只失群的哀鸿,那么我觉得,没什么理由,读不懂傅强追随昙花与梦的目光,读不懂他的惶惑、无助与叹息。七傅强这个集子是蕴含丰富、同时又美得令人恻然心动的。它的五个部分,交织着后现代刻骨的思辨,民谣式轻松的率性,牧歌式悠扬的吟咏,传奇的现世豪迈,与灵魂回归的倾诉与祈祷。当然,间或地,也有野性愤怒的爆发。诗人的内心多彩而忧郁。他对世界的敏感,他那种让我心趋附于万物,亦任万物趋附于我心的强烈渴望和内驱力,常常让他的读者暗自讶异与震撼;讶异于那种纤细与强大间的反差,震撼于失望与希望的较量中,无论失望看上去多像吞定了一切的洪水猛兽,可希望到最终,却总能赢。“汗或者泪已不再重要水的缘分都将一一蒸干只留下成型了的宿命我会坚硬 像出了窑的陶瓷我已无法还原成泥”(大暑)这样的诗句,我是将它们理解成天真的挽歌的,一颗心,便会随它干裂地痛。然而,同一个诗人却又告诉我们:“童话都是骗人的但甘心被骗的孩子才真快乐”(四月)显然,他是铁定了一颗心,执意要做一个将天真紧紧攥在口袋里的人。(老)读傅强的诗,是有些像苦中作乐的——苦他之跋涉与自我搏斗之苦;乐我之审美与沐养性灵之乐。我不敢说我完全读懂了傅强的诗,也不敢说我完全读懂了傅强,但我敢说,这样一个攥着天真不放手的人,于这个世界,是可宝贵的。如果不将他们攥紧,我真害怕,我们损失不起。蚊舍书屋傅粟2012年7月18日于慕尼黑1 原文:...irgendwo ist eine alte Feindschaft/zwischen dem Leben und der großen Arbeit. 引自《安魂曲——至一位女友》,创作于1908。2引自《广西新闻网》2011年7月25日特稿:“北岛:作家就是应该孤独的 ”。——————————————本文欢迎转载。转载请注明《中国语言生活》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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