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巴尔特传

出版社: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10
ISBN:9787300174136
作者:[法]菲利普•罗歇

作者简介

2015年将逢巴尔特百年诞辰。
此书是巴尔特去世后第一部全面梳理其思想源流的传记。作为文学批评家和传主的生前友人,作者在充分占有资料的基础上,从多方面说明巴尔特对文学事业的毕生追求,究诘其思考的出发点及其观点的嬗变情形;在巴尔特与西方古典文学和当代思潮的关系方面,尤其是其所谓的“理论性”和一些核心概念(“神话”、“零度”、“文本”、“符号学”等)的来龙去脉方面,作者探幽索隐,下力尤勤。至于巴尔特对待自己的思想变化和“形象”时采取的一些“狡黠”的做法,作者亦不乏揭示和评点。
这部传记不以叙事性的巴尔特生平为重点,也没有采用学院派的学术话语,而是以立意独特的散文体和细密而幽默的分析见重于巴尔特研究界,成为一本绕不开的别致的著作。

书籍目录

序幕:往事溟濛
第一部分假巴尔特
1串通撒谎的批评
2其人其著
第二部分罗兰•巴尔特:以退为进
1螺旋式的“大词儿”
2神话
3文本
4双重骗术
第三部分《罗兰•巴尔特自述》或故事三则
1《罗兰•巴尔特自述》或一本自我说明书
2关于一个相当浪漫的文本
3《明室》,或失而复得的影像
第四部分艾尔蓓
1“这是个既简单又复杂的故事”
2现代性的意识和悲剧
3介入的零度
4“我是马克思主义者吗?”——答复加缪
5注视的权利
6时尚和前卫
7《如是》阵营:是团结一致还是“虚情假意”?
8山中,此地,彼处
幕落
参考文献
译后记

内容概要

菲利普•罗歇,毕业于巴黎高等师范学校古典语文专业,现任法国社会科学研究院指导教授,兼任美国弗吉尼亚大学法语文学系教授。他还是法国思想界的重要刊物《批评》的现任主编。其主要著作包括《美利坚敌人:法国反美主义的来龙去脉》、《萨德:压榨机里的哲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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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3条)

  •     这本书是1986年在法国出版的,当时罗兰•巴尔特刚去世不久,我正在纽约大学教书。自从他在巴黎街头遭遇不测——被一辆小卡车撞倒——的消息传来以后,我就十分担心,然而朋友们寄来的健康简报却让我安了心。一天清晨,我接到法国大使馆文化处的一个电话,是我的一个在那儿工作的学生打来的。她说巴尔特去世了。我发了火,说了“准是弄错了,不是说有起色吗”之类的话。震惊之余,我决定马上去学校,因为系里对法国发生的一切都一清二楚。邮件里有个从法国经水路寄来的邮包,正是《明室》一书。书是巴尔特吩咐出版商寄给我的。我刚看完这本书的友情题献,一位同事就跟我确认了巴尔特亡故的消息,同时谈到一些车祸后的情形。巴尔特的最后一本书于我竟然成了天人永隔的辞别之作。跟我当年的好几位朋友不同,严格地说,我不是“巴尔特的学生”。我同巴尔特的关系属于朋辈之谊。友谊是从我的《萨德:压榨机里的哲学》一书原书名为Sade, la philosophie dans le pressoir,Paris, Gresset, collection 〈Figures〉,1976。开始的。巴尔特慷慨地嘉许这本书,甚至为它写了一篇专文,今见于《罗兰•巴尔特全集》。对于一个年方26岁的青年作者来说,蒙自己最仰慕的批评家亲撰书评,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礼物呢?始于此时的友谊,中断于他的亡故。《罗兰•巴尔特传:一个传奇》一书跟他的溘然长逝和我的遥祭密切相关。或许,这本书早晚是要面世的,可是,如果没有如此令人痛心的“封笔”,它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书名也许应该稍加解释。很明显,此书不是一个传奇故事,也不是一部传统意义上的传记,尽管为了撰写最后一章,我特意访问了巴尔特生命中的几个重要地点,特别是坐落在雄伟的阿尔卑斯山法国一侧的圣伊莱疗养院土圩分院。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巴尔特在此地治疗肺结核。名之为“传奇”,一方面暗指阿拉贡的《亨利•马蒂斯:一个传奇》——那本文笔优美的书也不是传记,而是向挚爱的画家及其画作致以热情洋溢的敬意;另一方面,这个书名昭示着一种解读巴尔特的方式,强调他对小说的热爱,同时尝试描述他对文学的始终未变的炽热和痴迷。《罗兰•巴尔特传》是巴尔特去世后第一本全面回顾其著述的书。它今天仍然能够引起读者对一些文本的关注;把它们之间的连贯性弄清了,我们才能全面把握它们的意义所及。这本书特意采取散文而非学术论文的形式,间杂几个跟个人回忆有关的片段;甚至有一篇短文是我仿照巴尔特的文风写的,应读作向他的写作风格发出的心领神会的敬礼。巴尔特曾经是文学结构主义的翘楚、最知名的法国符号学者,恰如翁贝尔托•艾科之于意大利。他于20世纪70年代初期转向“文本理论”,结果却强化了他作为当年以《原样》杂志为代表的文学和政治先锋派理论家的形象。整个70年代,他徒然地脱离了“科学性之梦”,徒然地跟马克思主义、心理分析学乃至一切“主义”拉开了距离,因为他依旧被公认为是文学研究的“科学的”和激进的革新者。而且,他去世后的一个时期,在往往把他的著作大大简化的课堂用法里,这个形象照旧出现。实际上,跟巴尔特本人最不相干的恰恰是阅读的“万能钥匙”、批评的“工具箱”之类的说法。到了1975年,在这个广为流行的“科学的”理论家巴尔特的形象之外,出现了第二个极为不同的形象,令他的某些忠实追随者十分困惑:热衷于自我剖析和自我嘲弄的思想家,擅长讽刺挖苦甚至多疑的美文家。第二个形象是他本人通过1975年出版的《罗兰•巴尔特自述》一书促成的。这是一幅狡黠的思想自画像。《恋人絮语》(1977)及其在读者和媒体方面的巨大成功,使得这个形象更加鲜明。一度宣称“作家已死”的作家本书加下划线的字词为原书斜体字词。——译者注难道不是胜利重返了吗?甚至有传言说,他有意成为小说家……对于这种假定的改弦更张的说法,记者们趋之若鹜,批评界也为之噪动不已。美国散文作家苏珊•桑塔格一直十分关注法国先锋派,她认为“晚期巴尔特”体现了很有19世纪味道的法国式时髦,把自我剖析和精致文雅合为一体。另外一些人,例如茨维坦•托多罗夫,在这个认同主观性的巴尔特身上已经看不到他们从前的老师的影子:在法兰西公学文学符号学的讲座里,他竟然不去赞扬他本当讲授的符号学,反而颂扬文学。他还说,假如人类不得不放弃所有的学科,只保留一门,那么这门绝无仅有的学科就是文学——学科之王。因此,围绕着罗兰•巴尔特的“思想形象”,在他遭遇车祸的时期正逢极度混乱之时。但是,在我看来——这个看法至今未变——巴尔特作品的整体性从来就不是问题,他献身于文学的一贯性也毫无疑问。从喜爱阅读“古典”文本到探索当代写作的新路子,他始终在践行这种献身精神。早在20世纪之初,保罗•瓦莱里就认为“文学为求生而摆脱文学的命运”;巴尔特同瓦莱里有很多同样的担忧,却不屈从于人们宣告的衰落。在他称作对于文学的“撕心裂肺的爱情”里,我看到了他的思想整体性和批评作品的勃勃生机,而且至今仍然这样认为。为了证明这个信念,也为了通过将巴尔特的每一个“阶段”置于同一行为的起落变化之下,从而给予其公正的评价,我一篇不落地重读了巴尔特的全部作品——当时《罗兰•巴尔特全集》尚未问世。这是一项繁重的任务,可是我在写作本书的过程中从未感到难以担负,而且从中获得的发现令人欣喜。例如,我幸运地找到了巴尔特发表的第一篇文章(关于尼采和悲剧的)。这篇文章他本人早已丢失,也不记得是否发表过。其实,它确曾被发表在一个不起眼的学生刊物上,如今位列《罗兰•巴尔特全集》之首。以上是这本现在以中文呈献给读者的书的由来;也可以说,这仅仅是它的史前史,因为它的历史将由读者您在阅读中延续下去。它是否已经成了常言所说的陈年老酒,这得由您来评判。我只知道我如今会为它增添什么,那就是,增写一章,专谈青年巴尔特对戏剧的热爱。当然,也加上了一些有关他在法兰西公学所授课程的思考。那些课我几乎一堂未落地都上过,它们在我这本书出版以后很久才形成文字。实际上,当今的批评研究很多都集中在这些曾经长期难以觅得的课程上。我不认为当今有一种“主导的”解读巴尔特的方式,不过,还是可以看出几个主要的方向,尽管国家不同,变化也很大。无论从现实的还是潜在的写作着眼,大量针对“作家”巴尔特的研究多少取代了针对理论家巴尔特的研究。巴尔特有关影像的著述同样引人注意;《明室》有卓越的深思熟虑,然而对摄影图像并不友善,有趣的是,如今在许多国家,特别是美国,它却成了研习摄影和电影必备的参考书。我们还可以提出人们对“道德学家”巴尔特的明显兴趣,这既是从法国道德学家的意义上而言(例如他评论过的拉罗什富科和拉布吕埃尔),也是从伦理学思想家的意义上而言的,有时两义兼有。再者,不可忘记,在最后的著作里,深受萨特影响的巴尔特呼吁他所说的“私用现象学”。这一点也很引人注意,特别是在现象学(重新)频现于文学研究领域的法国。2015年将逢巴尔特百年诞辰。其人我们已经失去日久,其著却令人惊讶地依然年轻。当年,无论是文坛还是人文科学领域,他身处几乎一切论争的中心。跟那个时代(笔者那个时代)相比,如今阅读他的大学生诚然没有那么多了。但是,只要翻开他的书,任何一个年轻人都会感受到跟我当年一样的震撼,受到同一魅力的吸引,因为这些充满智慧和宽容的作品超乎寻常地开放,远未关闭。菲利普•罗歇2013年3月
  •     罗兰•巴尔特有张正在点香烟的照片很有名:白色风衣,灰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偏分头,前额丰满,眼帘低垂,眼眶有化过妆似的黑晕,嘴中抿着一支香烟,神情专注地盯左手点燃的打火机,右手揣在风衣口袋里。可以随意搜索一下巴尔特的照片,他留下的吸烟照片很多,但大都是慵懒放松,随意自然,面露微笑对着镜头,仿佛在说,我知道你在拍我。只有这一张抓住了一个全神贯注的时刻,一个专注而孤独的时刻,一个最真实不像摆姿态的时刻,像极了美国影星亨弗莱•鲍嘉。按照巴尔特的摄影理论,从我们知道被拍照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开始“摆姿势”,在这一瞬间我们把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使自己提前变成了影像,摄影正在创造另一个我:“在摄影面前摆姿势,这是以隐喻的方式表明,我要从摄影师手里获取我这个人的存在。”摄影把主体变成了客体,但是在点烟的这张著名照片中,巴尔特的姿态正在抗拒着这种这种主体的异化。在《罗兰•巴尔特传:一个传奇》中,法国学者菲利普•罗歇对这张照片进行了另外一个角度的解释,他说巴尔特是在淡化自己作家的神话角色:“我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个人,不是你们认为的那种作家。我只是一个左撇子。”左手点烟的姿态,一个左撇子看似意味着一个更普通的大众化形象,但是恰恰是这一点让他与大多数人都有了区别。这个特立独行的形象,与其说是淡化作家的神话,不如说更加引发了我们对他的兴趣,暗示了另外一层不不言自明的东西,那就是我们对作家的关注超过了他的作品。而能让作家的存在具有意义的只有他的作品,正如菲利普在《罗兰•巴尔特传》开篇所说的,一位作家故去,这一时间打断了写作活动:把若干本书籍变成了全部作品。死亡封存了一个文学生涯,但是,“封存不仅仅是清点遗物的标记,它同样标志着一个起点:文本的新生命。罗兰•巴尔特的新生已经开始,因为已经完成的全部作品任由人们去想象那些尚未写出的书页。”在众多死亡事件当中,只有一位作家的死亡才会变成一种重生的仪式,作品的生命在解读与诠释中绵延不息。二十世纪的法国是文学与哲学的天下,按照这个粗疏的划分,上半个世纪的纪德,后半个世纪的萨特,形成了两个最为亮眼的双子星座。其他人则分门别类,各自划分归属。巴尔特1915年出生,比萨特小十岁,比加缪小两岁,基本属于他们的同时代人。但是相对于他们早早在战后巴黎拥有一席之地,巴尔特的一生显得平庸无奇。1934年,巴尔特受到肺结核的打击,退居到圣伊莱疗养院,直到直到1947年起才开始涉猎写作和发表文章,而此时与他同时代的写作者大都名声在外,他成了一个尴尬的没有代际和归属感的写作者。1980年2月的一天中午,他参加完一次午餐聚会,步行返回法兰西学院,横穿马路时,被一辆疾驰而来的小货车撞倒——一个评论家说,就连这次车祸都平庸得令人沮丧,一个行人被车撞倒了,一个月后不治身亡。巴尔特的一生如此平常,不免令传记作家也感到丧气。幸好,大器晚成的巴尔特留下了许多辉煌的作品,可是这些风格各异的写作同样具有一种不可归类的特质。巴尔特的尴尬在于,他不是文学家,也不是哲学家,严格说起来只是一位文学批评家。但是囿于文学批评很少独立存活,只是作家与作品的附庸,我们很难说文学批评具有某种伟大的意义,除非文学批评成为一种独立的创作,成为一种文学或是哲学式的沉思。正是从这个意义上,巴尔特完成了他在二十世纪法国文学界和学术界的定位,他是一位文学批评家,但他是一位关注于写作本身,将写作进行彻底重构的文学批评家,只有他的写作让文学批评变得摇曳多姿,光彩照人,发人深省。他重新定义了写作本身:他把作家分为两种人,一种是写出某些作品的人,比如萨特;另外一种不是写出某些作品,而是以写作为生的人。对巴尔特而言,并非对写作本身之外的事物的投入使得文学变成反对的工具,而是写作本身的某种实践性使然。写作的道德属性和社会属性让写作成为了政治和意识形态的传声筒,但是写作本身只是写作,甚至只保留纯粹写作的姿态就够了。在《萨德 傅里叶 罗犹拉》的序言中,巴尔特曾经这样写道:“如果我是一个作家,而且已经死去,我真希望某位善意的和公正的传记作者,能把我的一生表现成一些细节,一种趣味,一些曲折的变化形式等所谓的‘传记元素’,这些元素的清晰程度和灵活性可能会超越任何命运的界限,并且就像伊壁鸠鲁的原子那样,会接触到某些未来的躯体,注定要同样散射开来。”这就是说除了他的作品,他还渴望让自己的一生也变成了一部作品。这是传记学的本体论,不同的写作者通过重构他过往生活中那些耐人寻味的细节,填充他作品中空隙和留白部分,可以让一个作家的生命重新复活。当然,正如那句说滥的话,一千人眼中有一千个汉姆雷特,每一个传记作者笔下也有一个新的巴尔特。菲利普的这本传记更侧重巴尔特作品的思想性特征,他采用论辩的形式,模仿巴尔特写作的格言,提炼出巴尔特写作中的那些重要文本,精简出关键词,串联起他的写作生涯。因为这种过于集中,急于渴望从巴尔特的作品中寻找他写作本体的焦虑,让这本思想传记变得有点飘忽不定,佶屈聱牙。这里面没有一个统一的巴尔特形象,只有不同文本中的巴尔特,他时而是大众文学的情人,时而是靠贩卖思想和各种概念的思想家,时而是畅销书《恋人絮语》的作者,时而是法兰西学院的院士,时而大众传媒界争议批评的对象……我们都有自己眼中的巴尔特。正如巴尔特在《明室》中所言,当我们面对镜头时,我们同时都是:我自以为是的那个人,我希望人家以为我是的那个人,摄影师以为我是的那个人,摄影师要用以展示其艺术才能的那个人。面对他者,我们都在模仿自己,就如同巴尔特总是在写作中用第三人称称呼自己一样,他把自己也变成一部虚构作品,任人拆解、分析和解读。我们甚至可以这样认为,他一生的平庸生活反而为我们解读他数量庞杂的作品提供了契机:只有如此,我们才会把全部的精力专注于他的写作本身。思郁2014/3/28书罗兰•巴尔特传:一个传奇,【法】菲利普•罗歇著,张组建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3年10月第一版,定价:58.00元for《周末画报》
  •     首先得承认,这个标题是在故意标新立异(以标出性的姿态)。不过,我想要表述的是,面对一个善于制造理论陷阱和文学谎言的巴尔特(即所谓形象),不得不要如此故意卖弄一下。既然这样,我们就面临着这样一些问题(至少对于此刻的这个我来说是如此):“山中,此地,彼处”巴尔特为什么迷人?“在其所谓的‘理论性’和一些核心概念(“神话”、“零度”、“文本”、“符号学”等)的来龙去脉方面,作者探幽索隐,下力尤勤。”任何的自以为“是”和之所以“然”,都将可能是某种(一种)或然,而非必然。存在尽可能是“或然”,而远离“必然”。那么,我们只能说,巴尔特是在尽可能地创造与创用(创造性使用)某些概念,以图逃离他想逃离的“必然”,而成就他的“或然”。或然(或者上帝),是巴尔特的彼处。这里,上帝在路上,上帝在走向或然的路途。“巴尔特的‘学术’计划的核心不是一个分类体系,不是分门别类和排列次序,而是他的一个为时已久的雄心,包含两股相反而互补的冲动:一个是目标——打破语言的级次体系(及其干扰);另一个是对待一种话语的洞察力,这种话语与对象‘并行不悖’,而且能够调和一切科学和一切快乐(也就是写作)。”在巴尔特那里,主体(Subjet)是(文、悦、醉)我们无权提到底谁是解释者这样的问题;恰是解释本身,一种权力意志的形式,作为激情而存在着(不是一种已然存在,而是一种过程,一种生成,一种或然)。是的,巴尔特有一个信念,“元语言”(métalangage)这个“必然”终将消亡。而留给他的,只是或然(或者写作)的“历险”带来的快乐(言语行为的快乐),这是一种快乐的自我探路。巴尔特认为,写作(文学)有三种力量:1、使知识成为一种欢悦;2、再现力;3、严格的符号学力量。从这三个方面,可以理解,为何巴尔特看重写作实践(言语行为形式探索),为何关心符号文本(词语,或思想形式),这无疑是其符号学写作历险的探索及其快乐所在。因为,巴尔特知道,人类走不出语言之外(语言牢笼,或无边形式),但是应该试着努力对语言结构(一种权势的言语形式)进行着一些改变的可能实验。巴尔特的整个写作过程、思考方式,都在与语言结构(文本形式)对着干(游戏与摆弄)。故此,他用语言来弄虚作假和对语言弄虚作假。这样,建立了“中性”、“零度”的片断写作文本,以寻求所谓的文本的愉悦。在巴尔特那里,写作是获得另一种知识的途径,既是完全谦卑的,又谦卑地兼容并蓄。文学既是一种言语行为,又是一种情人乌托邦:它在创造一种孤独的想象域(imaginaire)。写作的可能,是一条在自家林中路中进行着寻觅活动的小径。为什么还读巴尔特?词语(或者形式),是巴尔特的此地。“正因为没有无言语行为的思想,所以形式成了文学责任的最根本的和最终的体现;又因为社会未能和睦相安,所以对于作家来说,必要的和必然有所取向的言语行为是一种被撕裂的生存条件。”词语,是一种言说;言说,便构建意义。“既承认语言是一种视野(从而把文学直接带入言语行为的大课题),又提出(不妨称之为)作家的社会生物性。”言语行为(或者诠释),这个恶魔,便打开了潘多拉盒。巴尔特当仁不让是形式大师,“新批评”这个华丽而时髦的帽子,掩盖了他的“介入”。这也是他嬗变的一种“技术”。巴尔特的实验,似乎证明“文本的文本”可能会大行其道,文本为文学提供了诸如意识形态、哲学甚至政治斗争的战场。当然,他只是提供了这种可能。正如,我们需要诗歌,更需要有诗歌的批评者,甚至反叛者。“诗歌”这种信念(或者这个上帝),就在它多样的形式中获得了生命力。言说,正从它的此地达到彼处。“这种对于文学的不确定性的越来越明显的发掘和实践(写作),这种永远以失败告终的偏执和最终会丧失的享乐。”巴尔特毕生寻觅着文学这个情人,既清醒,又无理智,甚至到了歇斯底里的程度。文学是巴尔特永恒的情人。享受写作,就像享受一种永久的生产、一种无条件的分散、一种诱惑能量:一种在纸上对于主体进行的任何合法的禁止都不能使之停下来的诱惑能量。当然,他也把这种诱惑比作一种色情行为(一如他把许多社会活动比作色情行为一样)。巴尔特把写作行为本身和写作文本比着一场色情体验:一种色情行为,一束色情目光投注到写作上,它的美感就在于:其现而未现、见而未见处。确实,是的:人类为什么要穿衣,为什么又要露点出来呢?巴尔特,为什么是你?——一个孤独的宿命哪里有一个永远的父亲?类似,某师言,我最烦听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句话。不必也不该这样,或者根本不存在这样。上帝总是在一次次的怀疑中得以成立,没有怀疑,哪来上帝;没有怀疑,哪来感受,哪来领悟,哪来“啊!我似乎看见了上帝的光照”。而我们知道,巴尔特没有父亲,或者说,他有幸躲过了父亲。柏拉图也许是个比尼采还彻底的真疯子。如果巴尔特的假巴尔特,那么尼采就是假疯子;而柏拉图才算是真疯子。柏拉图告诉世人,让哲学家来建设国家吧,只有这样子他们才会使得王国成为理想王国,让那些生活在洞穴黑暗中的探索者,尽早出来,进入哲学王国这个大大的洞穴。当然,巴尔特有母亲。“按照人们的期待,我饱受煎熬是由于一生跟她一起度过;我受的折磨其实来自她是怎样一个人。”母亲过世,巴尔特丧失了“这个特殊的灵魂”。母亲(或者情感),是巴尔特的山中。巴尔特带着他那一贯的忧郁眼色与情欲目光,审视着人类社会,并用快乐的言语形式来描述。“一种写作的选择及其责任表示着一种‘自由’,但是这种自由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并不具有相同的限制。作家并未被赋予在一种非时间性的文学形式储备中去进行选择的自由。”“文是(应该是)那狂放不羁者,他将殿部露给政治之父看。”他敢于这样大胆,也甘愿这样孤独着。巴尔特在实验一种风格。他认为,风格是一种“必然性”(某种必然性),它使作家的性情同其语言结合了起来;在语言结构中他发现了历史的熟悉性,在风格中则发现了本人经历的熟悉性。所以,他选择了“中性”。“我把中性定义为破除聚合关系之物,或者不如说,我把凡是破除聚合关系的东西都叫做中性。”他不给一个词下定义,而只指称一个事物:在一个名目之下做出汇集,这个名目就是中性。对他而言,对于中性的思考是一种办法,为的是寻找(无拘无束地)在时代抗争(言语形式的历史)中的自身风格。我可以引经据典、高谈阔论,这是素质和能力;但是我不,我不愿,这是我的姿态(或者存在状态,或者意义)。因为我不想。或许这也是巴尔特的傲气。对于这样一次旅途,我也只是一个“路经此地者”。原谅我直接引用巴尔特本人(或者本书作者,或者译者)的题词:“我大力实践一种迂腐的写作风格,这不正说明我热爱文学吗?这难道不恰恰表明,在文学凋谢时代,我爱她爱得肝肠欲断吗?”一语成谶。我们都宿命存在在这样一种山中,而想通过既简单又复杂的此地到达不确定的彼处。2015年将逢巴尔特百年诞辰。无以为表,以此为敬。巴尔特,就此别过!首发于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精彩短评 (总计8条)

  •     作为传记欣赏不来
  •     太难读了!全是原作拼凑
  •     3.5
  •     太不读者友好了。以巴尔特的文风写学术传记,而不带故事性实在是让人脑壳疼。不过在作者笔下的巴尔特,晚年依然是及其雄健而自信的,狡黠而充满活力的,这倒是很新的角度。
  •     是我比较无知...
  •     这不是传记,别冒充传记。
  •     不同层面下的罗兰巴特。或者说不同面具下的罗兰巴特。
  •     我太生气了,一星没商量,这个菲利普罗杰,我一定要找机会去法国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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