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遗风在醉人》书评

出版社:山东画报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9
ISBN:9787547409817
作者:张怡微
页数:231页

小情、小景、小人、小事

自从看了《滚滚红尘》以后,就对台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应该是因对老兵有情,故对台湾友意。萌生了去台湾走走看看的想法后,就对台湾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一旦我对某物产生兴趣,就会止不住地想要看有关于她的一切书籍。购买此本《都是遗风在醉人》便是如此。作者先后三次在台湾学习生活过。文笔流畅、语言优美、笔触细腻、经验丰富、感受深刻、见解独特。但可能是由于写作科班出身的原因,读来总是有一种刻意而为之的感觉。要看见、要感受、要有想法、要去描写。而且通篇都比较注重写与文学、写作有关的人和事。文章大都不长,总觉得写不透、没说完。看来我真是喜欢调查研究类的东东。总得来说不值得花很多时间去阅读,随便翻翻即可。我更偏向于喜欢政治性的、社会性的、历史性的或文化性的东西,这种对小情、小景、小人、小事的写作并不能勾起我多大的兴趣。可杂文不就是这样杂吗,以小见大。可能是作者没大的了。故我没兴趣。看完后既没引起思考,没留下记忆,也没引起兴趣。 (2014年4月8日星期二 晚23:34)

热豆浆和油条

看这本书,让我想起两次去台湾游,都努力的找豆浆油条,找最老的巷子去走。想起从诚品书店打车回酒店,司机先生和我闲聊一段,下车的时候问:愿意嫁到台湾来吗?我回答:当然愿意!不过看起来,大抵是不可能了。

海派作家的“异乡手记”

说起台湾,每个人或者说每代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潜藏心底的台湾印象。70年代的人肯定对罗大佑、邓丽君、齐秦、李宗盛情有独钟,他们代表了旧时光的旖旎与温情,而罗大佑的《鹿港小镇》所唱“台北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鹿港的清晨鹿港的黄昏”,二十年来都不曾褪去其文艺的光环。80后则在小虎队的蹦蹦跳跳中怀着青春的美好一头扎进了台北梦的唯美闲情中,他们不会忘记桂纶镁的淡江中学和她“不能说的秘密”,吴念真、侯孝贤的电影也是看了一遍又一遍。90后则津津乐道于《艋舺》中的热血与对抗,那些台剧和综艺节目中出现的台湾奶茶、章鱼小丸子、盐酥鸡早已潜移默化为他们的饮食习惯,而《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也必然会在他们心间刮起一阵清纯文艺风。因此,台湾对很多人来说是电影、音乐,是避世乐园,是造梦的所在。张怡微的《都是遗风在醉人》就是一个在台北生活三年的上海作家的“他乡手记”。张怡微是80后才女作家。目前出版有长篇小说《你所不知道的夜晚》、《下一站西单》、《梦醒》;短篇小说集《旧时迷宫》、《时光,请等一等》、《青春禁忌游戏》;散文集《怅然年华》等书。作品中光短篇小说就有七八十万字,而且已获得包括“台北文学奖”散文组首奖、香港青年文学奖小说高级组冠军、台湾时报文学奖等六七个颇有分量的文学奖项,可以说是一个高产又高质量的作家。近来在《上海壹周》开设专栏“宝岛村”,作为《上海壹周》兼职记者,参与报道台湾金马电影节、台北书展等重要文化活动。她的文字显露出来的老练颇有些少年老成范儿,很好地完成了从青春文学走向更大的生活场这一转变。她不执迷于自我的私人化写作,也不喜欢玄幻和虚构,而是选择站在地上,让一支笔像鸡毛掸子一样擦拭生活的尘土,这是生活赋予她的能量。而且作为上海作家,她承载了海派作家的特点,她对张爱玲情有独钟,具有这种身份的“异乡人”在描写台湾的时候自然有不一样的眼光,抽丝剥茧,也自然会展现给我们一个不一样的台湾。《都是遗风在醉人》中涉及了文艺青年所钟情的台湾在地风情,记叙余光中、吴念真、舒国治、林汉章、骆以军、周梦蝶、九把刀等台湾作家、诗人、电影人的行迹以及融化到骨子里的生活琐碎中的“这些人,那些事”,从“水城”台北到《悲情城市》中失语的九份,从莺歌老街到鹿港小镇,那满溢茶香与书情的永康街,那充满古早味的大稻埕,那犹如进入玲珑宝盒、充满惊喜与生趣的中山北路……作者以细腻温情的笔触描绘台湾,以文艺的情怀行走在台湾的路面,感受梦想与现实中这个艺文所在地的灵魂。如果你是一个台湾梦的沉迷者,这本书绝对是不可错过的一次圆梦之旅。话说回来,如今年轻人对于台湾的向往,带有莫名的狂热,也带有莫衷一是的迷茫,唯一没有的,是之于变迁的感伤。梁文道曾在电视节目中说:“大陆想去台湾自由行的,其实主要是批年轻人。他们都是喜欢台湾某种文艺氛围,台湾的调调什么的。但我也发现很有意思,在大陆碰到很多文艺青年,还没去过台湾,一说起来对台北比我还熟。”也许是往返于上海与台北间的“两地经验”,让张怡微能够拉开一段距离客观地对待台湾,她说,对台湾,如今我已经去了魅。抽丝剥茧,心中所能剩下的,唯有一个异乡的“家”,一个安静的学校。台北就像是上海的“老风情”标签,走过台北,总是让人不免地想到上海,这两座城市最大的特点便是,活在外人心里,是一番光怪陆离的幻影;活在自己,又是一派真实到破皮露筋的样貌。因此,这本书带给大家的不仅是梦里的台湾、想象中的台湾,更是拉开了梦想与现实,让你看到存在于文艺与真实中的台湾。透过音乐、电影、文字,能够将我们带入到自己创造的平和世界中,而从上海到台北,从文艺到真实,从风景到人情,曾经的盛景、幻影都宛若轻烟,都是遗风在醉人。

游记之所以好读

   游记之所以好读,很重要的原因是出自异乡人的手笔。因为覆着面纱,离真相更远一些,揭开之后反倒动人。这番道理,毛姆在《面纱》里讲过。张怡微写台湾,多少也表达了这层意思,只是措辞更准确:都是遗风在醉人。    对现下的年轻人来说,台湾是圣地。论景致,都市烦嚣、峡谷迷情、海滩风光,不一而足。谈美食,夜市热络、小店精致。讲人文,奇珍独具、文艺盛行。很难再找到这样一个目的地,从任何角度都能满足普通驴友的愿望。何况台湾言语相通,因是而滋生了盘根错节的文化勾连。    可看张怡微落笔,却不忙于赞颂。她的姿态是:行走本身就是一种诠释,尤其是面对众多纷扰的刻板观念。她所走过的台湾,“亦有一半升华、一半幻灭之感”。升华的是,不少未曾与闻的乡土,能释放寄寓心头的田园之思。幻灭的是,艺文作品里编织的绮梦,到头来也不出“展示性的沧桑”。    因为有这样的客观,张怡微眼中的台湾,就能不落窠臼。开头数篇,讲述的便是执意寻访“悲情城市”、务必亲临鹿港小镇的异乡人,在出离文艺作品的魅力之后,更真切的认知。时不时地,张怡微还要掺杂几句与上海的对比,再穷极想象的美好,寻一些凭借。就像她自况的,“异乡人总爱附会,以想象来安顿百转千回的心绪。那么期待被懂得,又害怕被看穿。”    但再详加审视,张怡微笔下的台湾,还有幽幽的胜景,浓浓的人情。   写台北这座“水城”的春日,写山川河流的灵趣,写失语的九份。及至笔头荡开,记叙街巷的过往:民生社区、大稻埕、永康街、西门町,不论古早或是文艺,钩沉的都是旧时光在当下的投影。   而后,因为工作的关系,张怡微也记录了不少闻人印象:吴念真、余光中、舒国治、骆以军、周梦蝶,乃至九把刀等等。透过温软的笔触,能感受到到具体的人事带来的暖意。   写到万华的时候,张怡微泄露了全书的秘密:“我更喜欢万华……只有这样的地域,看得到藏污纳垢的生活,看得到生存,也看得到平凡至极的温暖与欢乐。”根本而言,老台北与老上海一样,不过是臆想的产物,相似的幻景,昨日重现永远是遥不可及的梦。即令能够重现,今人又何以欢喜?说到底,“都是遗风在醉人”,唯独具体的人事,才是情感最直观的载体。也只有从这个角度出发,人生的涓滴意念,才有汇流成河的侥幸。    《都是遗风在醉人》是对台湾的动情记述。但出于对精准的追求,很多溢美必须落在具体的细节之中,以免空洞浮泛。换句话说,书里没有华丽的状景,单纯以感受示人。怀抱飘渺的关乎台湾的想象来读这本书,古早也好,文艺也罢,难免要失望。    遗风惹人醉,流光把人抛,人生的事,历来如此。前言里就写道:“所谓务必增进的了解,从审美的意义上并非是好事。因为只有想象是不会碰壁的。”若是真的走近了,也不必失落,因为体验过浮沉随浪的苦辛,细节之中,必能领略生活的美意。

流光容易把人抛

游记之所以好读,很重要的原因是出自异乡人的手笔。因为覆着面纱,离真相更远一些,揭开之后反倒动人。这番道理,毛姆在《面纱》里讲过。张怡微写台湾,多少也表达了这层意思,只是措辞更准确:都是遗风在醉人。对现下的年轻人来说,台湾是圣地。论景致,都市烦嚣、峡谷迷情、海滩风光,不一而足。谈美食,夜市热络、小店精致。讲人文,奇珍独具、文艺盛行。很难再找到这样一个目的地,从任何角度都能满足普通驴友的愿望。何况台湾言语相通,因是而滋生了盘根错节的文化勾连。可看张怡微落笔,却不忙于赞颂。她的姿态是:行走本身就是一种诠释,尤其是面对众多纷扰的刻板观念。她所走过的台湾,“亦有一半升华、一半幻灭之感”。升华的是,不少未曾与闻的乡土,能释放寄寓心头的田园之思。幻灭的是,艺文作品里编织的绮梦,到头来也不出“展示性的沧桑”。因为有这样的客观,张怡微眼中的台湾,就能不落窠臼。开头数篇,讲述的便是执意寻访“悲情城市”、务必亲临鹿港小镇的异乡人,在出离文艺作品的魅力之后,更真切的认知。时不时地,张怡微还要掺杂几句与上海的对比,再穷极想象的美好,寻一些凭借。就像她自况的,“异乡人总爱附会,以想象来安顿百转千回的心绪。那么期待被懂得,又害怕被看穿。”但再详加审视,张怡微笔下的台湾,还有幽幽的胜景,浓浓的人情。写台北这座“水城”的春日,写山川河流的灵趣,写失语的九份。及至笔头荡开,记叙街巷的过往:民生社区、大稻埕、永康街、西门町,不论古早或是文艺,钩沉的都是旧时光在当下的投影。而后,因为工作的关系,张怡微也记录了不少闻人印象:吴念真、余光中、舒国治、骆以军、周梦蝶,乃至九把刀等等。透过温软的笔触,能感受到到具体的人事带来的暖意。写到万华的时候,张怡微泄露了全书的秘密:“我更喜欢万华……只有这样的地域,看得到藏污纳垢的生活,看得到生存,也看得到平凡至极的温暖与欢乐。”根本而言,老台北与老上海一样,不过是臆想的产物,相似的幻景,昨日重现永远是遥不可及的梦。即令能够重现,今人又何以欢喜?说到底,“都是遗风在醉人”,唯独具体的人事,才是情感最直观的载体。也只有从这个角度出发,人生的涓滴意念,才有汇流成河的侥幸。《都是遗风在醉人》是对台湾的动情记述。但出于对精准的追求,很多溢美必须落在具体的细节之中,以免空洞浮泛。换句话说,书里没有华丽的状景,单纯以感受示人。怀抱飘渺的关乎台湾的想象来读这本书,古早也好,文艺也罢,难免要失望。遗风惹人醉,流光把人抛,人生的事,历来如此。前言里就写道:“所谓务必增进的了解,从审美的意义上并非是好事。因为只有想象是不会碰壁的。”若是真的走近了,也不必失落,因为体验过浮沉随浪的苦辛,细节之中,必能领略生活的美意。

子宫之城

我爱的人曾经那么说过:“台北是一座子宫之城。”是的,它是所有文艺青年心里的彼方,是我这个18岁伪文艺女青年最大的梦想。面对做不完的试卷和已经失败的自招,我的脑子里还是不时地蹦出环岛游、大王椰子树、大安、101、永康街这些词。我心里羡慕着张怡微。她几乎在所有我想上的大学里呆过了。可惜复旦已与我无缘,而我不知道台大、政大还有没有。因为一个团,爱上一座城。台北已经不单单是我作为一个文艺青年的梦想了,我爱的人住在那里,我爱的人在那里生活,我爱的人把台湾当做生命一样热爱。作为在大陆不是特别受宠的”歌迷朋友“我就是想去看看台湾好在哪里,让我爱的五个人用尽一切去爱。”在我的天顶 甘有人会看见 看到我不甘愿这样过一生“自己连闽南语都会唱,可是却连他的家乡都还没去过。在书里看到太多共鸣的词汇,美丽岛、二二八、张大春、诚品、茉莉......我觉得这是写给懂台湾的人的书。在这些人的眼里,台湾不仅仅等于文艺之地,而是关于我们这个民族的另外一种不同表达。说起来也真是奇怪,留着一样的血,其实说不定对岸大部分都是我们这儿过去的,但是彼此的误解还真的深到一时没法解开。与台湾的朋友交流的时候,我总跟自己说别太较真。因为像我这样从小又红又专的小朋友真的很难跟对岸的小朋友达成共识,以致每次上PTT都能被气得半死。在书中看到那么多张怡微作为陆生的所见所闻,真是感动。身边有去台湾的朋友,都说:”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是啊,文艺那只是假象,而不断地孕育着文化才是台湾真正吸引人的地方。身边去辅大的朋友每周都跟台湾的同学四处玩耍。我想她应该也怕之后再也没有机会在这里呆那么久。嗯,没错,她也是天团粉。像我们这样常被人称为脑残粉的人的心情,大概是无人能理解的吧。我们为了爱的人,真的比太多去过台湾N次的人更了解台湾。因为爱的人这么爱他的城,所以我们也想去读懂《入阵曲》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美丽岛、二二八代表台湾人的一种什么样的情节,白先勇的《孽子》的公园是什么样的,台湾青年为什么反核。其实感觉自己一直是活在台湾的。即使并没有那么喜欢台湾人,嗯不可置否他们有点小气且作。我也不明白他们怎么老是在问台湾有没有变好。但没有办法,我从心里爱着它。看到书本上的台湾诗歌就会走神,在书店会特地走到港台出版专区,会去买繁体书,会看到白先勇吴念真而停下脚步,会在家里贴上台湾地图,把师大附中当做神一般的地方信奉着。即使可能我与文学从此不再有缘,我不可能再与新闻二字挂钩,即使我要去学自己不喜欢的专业,可我的心里18岁的最后一个梦想——台湾,还没有破,我就依然还能笑着。发现自己说了太多的废话,却都还是我这个18岁的幼稚小朋友在看完这本书后想写下的点点滴滴。如果可以,想用尽全力去台湾学习,每周看尽这座子宫之城的美景,在我看来雨后的台北就是世界上最美的景色。有太多想去的地方,还好今年8月就要去圆梦了,和我最好的朋友一起,可以在大安喝一晚上的啤酒,在小巨蛋听中年人进行每年一次的犀利趴。这是第一次,肯定不是最后一次。14岁开始憧憬的城市,即使嘴上嫌弃,我却会用一辈子爱它。3.9又要到了,青年们兴许是要上街反核了,我也到时间去刷卷了。晚安,上海。晚安,台北。

散霧

在中心新村,做嚮導的臺灣男生問我:來台灣之前聽說過眷村嗎?我說:有,一位在臺灣遊學的青年作家在上海壹周開專欄,提到過,只是那時我還以為眷村真的就是一個小村落。說完那句話,我就在中心新村薄荷綠的窗框下、薄荷綠的木門外想起來,那位“在台灣遊學的青年作家”的書還在床頭沒看完。說起來真好笑,這本《都是遺風在醉人》,居然是讓南京的朋友從亞馬遜上買下,再輾轉給我寄過來的,在亞馬遜漫長的預售期里,我每天都在線上火急火燎地催問朋友:書寄了沒有。一邊逼問,一邊嗟歎:如果我沒來臺灣,會省去多少麻煩。但是我要是沒來臺灣,也就不會這樣著急地想讀到這本書,像急著要見一個親人:一個遊學的人,想窺探另一個遊學的人會怎樣經歷這片土地。等書到手,我在臺灣也已經過了大半個月,被課業牢牢鉗制住,也懶,哪裡都沒去。看完開頭幾篇,心下半是無奈半是嫉妒:“為何你的島嶼是這樣美麗,而我卻哪裡都沒經過”。就這樣把它放在枕邊不再翻開了。直到今天,終於被明清詩話攪擾地頭昏腦漲,就花了一個下午讀完了剩下的大半本。對我來說,是半揣著看指南的心態去看它的:哦,九份、永康街、富錦街、國賓長春影城……都是要去的。《我的心肝阿姆》、《成為和平飯店》、《迷蝶志》……都是要看的。也會讀出巧合,比如我的書架上有一本《第九味》,是我還在南京的時候,淘寶代購來的,沒看完,它又隨我超重的行李到了臺灣。還有我在輔仁圖書館借的第一批書裡面,就有《百年好合》。然而,直到讀到後記,我才像解開了一個謎,才像真的找到了那個急於見面的親人。“……我終於坐穩了一個慫貨的位子。是為真正的島嶼日常生活,總是帶有著難以盡訴的嚴酷,無所逃遁,索性就不要逃遁。無所慰藉,索性就不要慰藉。索性就席地欣賞眼下的紛繁突兀,寧取格格不入。”專欄裡的寶島一派和風細雨,總被豔霞照著,不辨真假。但後記里的這段話讓我知道,凝望一派和風細雨的寶島的眼睛並不總是一雙無憂的眼,它可能與我的一樣,是一雙倦眼,甚至底下還藏了一顆微微不適的心,記得偷吃蛋糕的婦人和粗暴的出粗車司機。只是這雙眼睛懂得剋制,也懂得寬容,不說壞話,不訴苦衷,緩緩地把那些值得讚美的講出來。今年是臺灣研究所對陸招生第三年了,與我一起同行的陸生不少。互相交換了QQ、FB后,我就有點怕點開社交網站了。每天,每個人照例都在稱頌臺灣人熱情,臺灣的美食好吃,甚至因為天主教大學處處有十字架,就有朋友給照片做註:大陸缺信仰。我聽得呆住,欲加之美,何患無辭。我不想記住在這裡遇到的不美麗的事情,但至少我懷念淮揚菜,一籠小籠包、一份綠豆粥要比眼前的雞排和豬血糕可愛太多。那些初初存在的嚮往是因為隔了一層霧。對我來說,現在霧散了。仍然有許多霧中人,霧中人的讚美真的美得像夢話,可夢話我是不信的,只有風景沒有騙我。書裡有一句,形容我現在的情形和心情,字字精准:“浮市若夢。離職,唸書,離群索居。”

台湾不只是文艺的台湾

台湾,对于我来说,除了小学课本上的阿里山和日月潭,剩下的大部分的印象都是来自综艺节目,从早期吴宗宪的《我猜》到蔡康永的《康熙来了》到屈中恒的《国光帮帮忙》到陶晶莹的《大学生了没》……因而,我所认为的台湾就是一个小岛屿,有现代化的繁华,也有原始的自然风光,生活在上面的人都是自由、开放的人。后来接触了台湾的电影,《不能说的秘密》《海角七号》《蓝色大门》《盛夏光年》,我知道了台湾也有明净与唯美;接触了台湾的音乐,五月天、苏打绿、陈绮贞、张悬,我知道了台湾也有文艺清新;接触了台湾的作家,吴念真、龙应台、骆以军,我知道了台湾也有端丽沉郁。原来,我所认识的台湾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我想,大部分人所熟稔的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而已。在蚂蜂窝上看到很多关于台湾的游记,基本上都是吹着太平洋的海风,到诚品书店去看书,把每个夜市都吃一遍,在忠孝东路走几遍,到垦丁感受日日晴天。每一张照片,包括夜市上的小吃,也被拍得清新、淡然、精致,拼凑出一个台湾的风景全貌。如果不读张怡微,我想蚂蜂窝上旅游者眼中的台湾,不仅仅是我印象中的台湾,也会是我未来某天去台湾之后会体会到的台湾,毕竟已经太根深蒂固。然而,就如张怡微所说:“行旅与生活并不是一回事。”我们总会有选择性地观看风景,通常过滤掉不好的,留下美好的。或者,加入了音乐、电影、文字的标签而建立起来的文艺台湾并不一定是台湾人所熟知的台湾。张怡微的《都是遗风在醉人》,以一个生活在台湾的异乡人的视觉去写作台湾,没有台湾在地人的现实,亦不像匆匆旅行者的幻景。通过她亲身的行走,外来者的观察,异乡人平实的描述,从人文和景色与自己细腻的内心想融合,写出了一个更为真实的台湾。张怡微将目前生活的台湾与成长的上海不断对比,她说:“文艺梦,终究是故土生成的旧梦,逐之而不得,才一股脑投射到异乡。”她之于台湾,或许就像我之于北京,我的所有文艺,是在故乡生成出来的文艺。如今,我以一个异乡人的身份生活在北京,北京这片我所眷恋的、熟悉的土地,或许并不是老北京们所熟悉,所追忆的往昔。行走本身就是一种诠释,任何一个异乡人,都可以通过你们的行走与观察,对你们所在地增进了解。可是,了解并非是好事,极有可能就会破坏了你们心中的梦境,还原成了一个赤裸裸的现实。

都是文艺在醉人

在《一个》上看到书的自序,觉得张怡微的文字有种温暖、从容,隐藏小幽默和小智慧。作为在台湾有四张学生证的游学者,她笔下的台湾没有那么着急于美景美食的呈现,而是安静地去寻找那些街头巷尾的民情故事,把台湾作为文艺之乡那些文学、电影、艺术相关的人事用自己的亲身访问或对话带给我们一个非常素颜的面貌,中间夹杂自己对祖国故乡的对比感受,对人生的领悟,对朋友的温情。读这些文字的过程总能有声色丰盛的场景还原,掩卷则会静静地向往那座烟雨朦胧的文艺小岛。

都是遗风在醉人

旅行、远方以及书本的意义,大概是因为即便真的拥有精彩激情的现实生活,也会在日复一日的重复中不断习惯与麻木,只有远方才能刺激我们的想象和渴望。爱玲奶奶说过,像我们这样生长在都市文化中的人,总是先看见海的图画,后看见海;先读到爱情小说,后知道爱;我们对于生活的体会往往是第二轮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台湾成为一个被描述太多、被期待的太多的地方。青年朋友们好像可以利用越来越方便的资讯轻易地说起九份、垦丁、诚品……这已经不止是第二轮的生活体验了,在越来越多的期待中,台湾本身成为了验证一种集体想象的远方。而这本书,名字虽然叫“都是遗风在醉人”,内容却都是充实序言所述的“行走本身就是一种诠释”,用想象期待远方,用行走破除想象。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越长,越会推敲想象和现实的差距。张怡微是作为交换生去台湾上大学的,她描述的台湾是一种介于十天半月旅行者和本地居民之间的视角,还存在着一些想去各个地方走走看看的好奇,却又刻意想淡化的旅行者标签,几乎所有的行走,仿佛都是不经意完成的。是的,我认为她用一种刻意疏离的状态,寻找台湾与远方人想象的差别。这也正常。我在西安上大学的时候,去过无数次大雁塔,却只有在大一刚报道的时候或者陪同游览的时候会去挤里三层外三层的喷泉,大多数时候,看看玄奘,看看地上的书法,看看路灯上的诗词,甚至就像饭后消食一样漫无目的的闲逛。四年的时间,我甚至没有登上过大雁塔。山就在眼前,但就是不爬,因为自认为不是千里而来的登山者。我一直认为书本描述的东西和读者是有距离的,这个距离并不是一句简单的“文不远人”,这个距离应该是可以近也可以远,好的作品所需要具备的品质之一,至少有读者与书本的距离,刚刚好。距离也是把握作品风格的重要手段之一。比如日常的琐事,近距离写是亲切,远距离写可能就荒诞了。大概写旅行散文需要的就是张怡微这样的距离。不是游客兴奋的心理,不是本地人习以为常的状态。这样的距离,是异乡人在努力破除自己异乡人的身份,想融入本地生活,却又在重合的圈子里悄悄的观察本地生活的距离。这种情况下,我们能算是异乡人吗?肯定不能,我们眼中的风景和异乡人眼中的风景如此不同。我们能算是本地人吗?肯定不能,我们在同样的风景中隐藏心思地去观察、去印证,完全没有本地人那样自然的状态。就是这样的距离,才是醉人的遗风。PS:张怡微同学这本书距离虽然处理得不错,但是文字水平,除了前两篇获奖的,其余的大部分感觉都很一般……

以细腻温情的笔触描绘台湾 以文艺的情怀行走在台湾的路面

都是遗风在醉人(张怡微)三年写作台湾生活之图文,以细腻温情的笔触描绘台湾。以文艺的情怀行走在台湾的路面,感受梦想与现实中这个城市的灵魂,涉及台湾的风情、作家、诗人、电影人,写林汉章、周梦蝶、骆以军、九把刀,曾经的盛景、幻影都宛若轻烟,折射着旧日的旖旎与温情。文章大部分刊登于《上海壹周》“宝岛一村”专栏,也有在《外滩画报》《申江服务导报》《生活周刊》中发表的部分文章。http://www.hezhiming.cn/item.php?id=22316667196台湾三年,漂浪三年。在异乡,潺潺的追忆是唯一能够随身携带的行李。《都是遗风在醉人》收入了包括“漂浪与抒情”、“都是遗风在醉人”、“写,为了那缭绕于人的种种告别”三辑,分别从行旅、生活、艺文三个角度记录在台生活的流水抒情。行走本身就是一种诠释。在行走中,像认识一个人的性情,逐渐认识一座岛屿的欢喜与为难,“遗风”既是人为的追缅,也是自然的嬗递。其中,《漂浪与抒情》一文摘得第十五届台北文学奖散文组首奖。《都是遗风在醉人》由张怡微编著。

读起来很舒服的文集

我没去过台湾,但喜欢从别人的笔下了解台湾,张怡微的《都是遗风在醉人》写台湾人、台湾事、台湾风景,却又不同于一般的游记类散文,而是融入了诸多作者的观察和思考。读里面很多小短文,有时候会发问:咦,怎么这么短,也没什么深意,不像有的文章读完后觉得深得我心,发人深思。但正是这种小短文让人觉得不矫情、不做作,读起来很舒服。之前看《旧时迷宫》,张怡微用短篇小说的形式来写上海工人新村,读来也是,完了就完了,并没有所谓的升华,但整本书的所有短篇读下来,对于我这个身在上海的异乡人来说,工人新村的轮廓也能浮现,我想张怡微重在写人,而不是进行宏大的叙事。对于自己喜欢的书,当然毫不犹豫地打5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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