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况愈下》章节试读

《每况愈下》的笔记-第2页

女房东史密斯太太盘问我（兰姆利）为何要搬出去，我碍于交际情面没有直说出对房子环境的不满，而是撒谎称，工作原因。房东追问什么工作。兰姆利想到：不过，现在说什么也不能直截了当地告诉她：“我是刚刚走出大学校门的成绩平平的历史系毕业生。我没有工作，前途渺茫，现在正靠自己存在银行里的五十英镑过日子，还要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房东依旧紧紧追问，我只得胡乱编排一个工作。”嗯，是这么一回事，史密斯太太，你听说过耶和华证人团吗？“
她立刻把头向他转过来，一双惊愕的眼睛死盯住他不放。
“难道你也是里面的成员吗？”
“呃，不完全是里面的成员。不，我是说，我不是他们的人。”
“兰姆利先生，那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个私人侦探。”
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的。总算说出来了。注：耶和华证人团是19世纪末在美国成立的一个基督教徒派别，认为世界末日在即，主张人与上帝感应交流。我叫江户川柯南，是个侦探。呃，学历史的。

《每况愈下》的笔记-第54页

一个小型文学沙龙：“真的，再给大家念一些吧，你选一段能说明本书的主题或倾向的念念好吗？”
“你也说话了。”“小说家”答道，只要不提“情节”二字，他倒还是挺温顺的，“那我就解释解释中心情景吧。有一座摩天大楼，楼里有六个人给困在两层楼中间的电梯里出不来——其中有一个音乐家、一个外科医生、一个打杂女工、一个变戏法的和他的女助手，还有一个提着小衣箱的驼背。”
“我希望箱里装着三明治，”地方副牧师笑着说，“他们一定很快就会肚子饿。”
“你想添什么细节就自己添吧，”弗劳利希说道，他没有察觉出这个人是自以为在开玩笑，“我刚才说到哪里了？对了，电梯里有六个人。这部书中有一系列的倒叙，每个倒叙都是一般小说的两倍长。倒叙描述了每个人过去的生活，不过不是他们的肉体生活，而是流过他们全身的思想之情，主要是通过形象的模式表现出来的。”
“上帝保佑我们。”甘宁·福比斯大声叫道。
“同时，”弗劳利希接着说，“他们都想办法要给总电机师送个信，而总电机师却待在地下室里想办法让电梯继续运行。至少，有一个门上标着‘总电机师’的字样，但从来没有人看到门开过或有人从那里进出。信息必须按照一定形式的密码写出，从门缝里塞进去。”
甘宁·福比斯开始感兴趣了。“这一笔写得不错，”他评论道，“是要说明工人阶级战后如何提高水平吧？”
还好弗劳利希不理睬他，继续说下去：
“他们看来都没能把信息送出去。起初他们一直想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变戏法的从音乐家耳朵里掏出只球来；医生给大家检查身体，并提出如何手术的建议；打杂女工唱英王爱德华时期音乐厅演唱的歌曲，只有驼背什么事情也不做，一句话也不说。”
“把他放在那里面好像没有多大意思嘛。”又是甘宁·福比斯的话。
“过了两天，他们又饥又渴，开始恼火起来了。最后，到了大家精疲力竭、完全失望的时候，驼背才说它能帮他们跳出苦海。他从皮箱里拿出一颗手榴弹。如果手榴弹在那个封闭起来的有限范围内爆炸，就能够把电梯里的人全部炸死，他们进行了长时间的辩论，决定由谁把尾销拔开，让手榴弹爆炸，因为这事牵涉的问题很多，其中还有个神学的问题。炸手榴弹的人既有杀人罪又有自杀罪。”
他停了一会儿。听众们都木然地看着他。
“最后，变戏法的出来解围。他用魔法把尾销变出来，使它好像自动跳出来一样。要判明他是否犯有自杀罪，首先要证明他动过尾销，但这是做不到的。”
“啊，好了。”副牧师在后排叫道。弗劳利希还是从容不迫地往下讲，并不理睬他。
“不管怎样，他们都死了。爆炸使电梯松动了，掉到楼下去。尸体也搬出来了。在安放尸体的时候，自然会把他们身上带的证件都拿去研究，以便弄清他们的身份。人们这才发现，”他戏剧性地停顿了一会，“原来驼背就是总电机师。”
又是一阵沉默。
“好呀，再说下去。”甘宁·福比斯鼓励道。
“故事就这样完了。”弗劳利希冷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