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只为这一天》书评

封面几度更改，终定稿。

从原来的北京贝贝特改为理想国，这整个下来的书籍封面设计多由陆智昌操刀，包括这两本也不例外。从刚开始的投票选封面，到现在确定下来的素雅封面，出版日期也一再推迟，现在终定稿了。

这是读书最大的功德

要在书山文海中杀出一条血路，如果不是真的博大精神到返朴归真，就得有自身尖峭刁钻的风格。就像每每被我们嘲笑的王家卫句式：我是一个XXX，以及古龙那自以为帅酷无比，实际丧心病狂的断句方式：刀，一把刀，一把杀人的刀......但笑归笑，不得不承认，在亮瞎狗眼的同时他们脱颖而出了，就像万里黄沙中的龙门客栈，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做人做自己。傻也是一种风格。读书可以给你带来长久的平静。钱是短暂的，美女是短暂的，快乐也是短暂的,俗人能够得到的长久幸福只有平静。这是读书的最大功德。 　　 　　全世界最有意义和最有意思的事和人，书里都有。如你对读书，你赚不到大钱但不会很在乎赚钱，娶不 到美女仍能善待家里的黄脸婆，享受短暂的快乐，更追求长久的平静。这样的人生，也是一种成功。

一上一上又一上

这句唐伯虎的诗与此书倒是无关，我是想到三上读物，比如厕上、床上、飞机上。这本书我几乎是在床上读完的，读起来很有快感，偶尔还傻笑一两声，常常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钟。小宝肯定是个有趣之人，其人一定喜欢刺激，看其文章，忽天忽地，忽古忽今，忽中忽洋，忽东忽西，忽男忽女，上窜下跳，上下其手，我这里看的眼花缭乱，他那厢已经远遁而去，一骑绝尘，难以让人步趋。其知识博杂，雅俗并收融为一炉，文笔跳宕来自于大量的阅读，读其专栏，一路欢快，趣闻轶事洒落一地，不知小宝是文言一致型还是文言相反型，如果文言一致型，听其谈论应该比文章更有意思。读其书，按图索骥，顺藤摸瓜找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书，尤其是《老而不死是为贼》。这本书还有一个优点就是很厚，端在手里可以锻炼手腕子。

一生，只为这一天

看完了有点零散的《一生只为这一天》，上海人的幽默和腹黑，大概能够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了。作者的观点独特，能够灵敏地捕捉到不一样的信息，发人深省的同时也能让人愉悦三分。不是讲道理，而是拿出真实的“高深栗子”，让人不太能一眼看明白，而明白过来却发现自己能会心一笑的那种。看了定价，这本书卖得并不贵（因为书是别人付的款，所以我至今不知道价格），内容略显零散，也就是作者平时没事写写画画，最终编辑成书。封面粗暴简单，有腰封却只是简单的几个字：是风月鉴，是浮世谈，是色香味俱全的 中文造句宝典。里面提到了毛尖老师，还有一些七七八八不认得也不太出名的作家，而作者算是这里面的小喽啰，所以名气不算大，倒是思想见解和文字底蕴非常了得。我想起了柏邦妮，可能在他的朋友圈里也算是个人物，而拿出来跟大家比，也是九牛一毛吧？我喜欢这本书，唯一的原因大概是最近看多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小说的缘故。这样带有散装酸梅汤味道的小众作品，思想独到，不说虚话，因为说了实话也不需要负太大责任，况且也没有大众评审团要求出了错的小众作者出来道歉，因为大众评审团都做了键盘侠和五毛党，谁愿意关注一个小喽啰？也只有这样纯粹的文字才值得品味，也只有这样不加修饰不用精挑细选的东西才能看到端倪，也只有这种不经过太多修饰掩饰的文字，才能品味出百味，也只有这样的小众作者，敢写出这样的文字供大家一乐。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就这样找到了一个人的作品。或许有时候，有些作品合胃口，不仅仅是因为文字本身，更重要的是一个找寻，玩味的过程。

不错，看时可以笑出声来

没有想到，季风书店的小宝先生可以写出如此一力作倒也十分同意第一篇文章：等待"做小"的那一天到来当中不免一些声色犬马的东西，但使用的刚刚好，没有让人感到有些不合适的地方。每个短文都可以拍成一个小电影与大家共同欣赏

一天的疯狂

一年前看的书，看了后几乎买了小宝所有的书。小宝一点不小，观点异常深刻。书名的由来也颇为有趣，讲男人的高潮时间全部加一起不足一天，亚洲人甚至不足欧洲人的一半，连半天都没有，但是就为了这一天，残酷、贪婪、厮杀，想想这也就是动物的本性吧。非常推荐

【一些摘录】

这种场合的特点是人人要装，你不装也要逼你装，你唯一的自由是选择装还是选择逼。别把大众当傻瓜，因为他们就是傻瓜。【男女】男人嘛，一定要三足鼎立。你可以选择跟人上床，也可以守身如玉，但是不要让它变成你的问题。性是达到极乐的最快速途径，所以我们都很上瘾。巩俐版秋菊当然是不错的，秋菊版巩俐就算了。“小弟弟综合征”(Small Penis Syndrome，SPS)。不算小。真小有医学标准，医学标准是勃起状态下长度短于7厘米，它是另一类病症，英文叫micropenis——中文似可译为“微阳症”。SPS可以比较中国化地译为“尺寸病”，尺寸病大多不是尺寸有病，而是病于尺寸，因尺寸而生心病。希腊神话中阴茎最长的萨梯是最低级的森林之神，半人半羊的反派角色。古书中胯下雄伟的人物，例如嫪毐、莲花六郎、未央生等，不是大奸就是小坏，为主流精英所不取。胡兰成：逻辑是男性思维的别称。博纳科夫：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洛丽塔。不能make money，make love 总行了吧，再说，make money 的一大目的还不是make love。【林肯】1837年，28岁的林肯漂泊到来到伊利诺伊州的春田市，囊中羞涩地来到杂货店，想买点日用品，可惜都买不起，没想到引起了店主斯比德speed的同情，23岁的speed收留了林肯，两人同睡一张床，一睡就是四年。【禁欲】19世纪的美国大师Sylvester Graham，西尔维斯特·葛拉翰。葛拉翰在美国鼎鼎大名，全麦酥饼（Graham cracker）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他是素食运动、自然食品（没有任何添加物）的大家和创始人。他1829年发明全麦面包，主要是为了大众节欲。他认为精液是生命之井的甘露，1盎司精液等于40盎司血，滴滴宝贵，务必珍摄。他坚信男人一年性交不能超过12次。但男人的肉欲有时候无法控制。葛拉翰宣称，肉欲的根源在于吃肉，节欲从节肉开始，禁欲从禁肉开始。他致力于素食运动，推广全麦食品，就是用来抵制会让人纵欲无度的荤腥。【苏曼殊】上个世纪初的新文化运动对青年生活的一大贡献是教授恋爱，当时青年恋爱读本不是胡适写的，也不是鲁迅写的，就是这位和新文化运动没什么关系的曼殊和尚写的。苏曼殊言情小说传统的第一代接棒人是鸳鸯蝴蝶派，第二代接棒人是琼瑶。 他十七岁从日本返回广东，居法云寺，深得主持赏识。住持看他还是个孩子，常常赠他糖果糕饼。自此他养成好食糖果甜食的习惯，自称糖僧。他二十几岁时去东南亚游历，每天五、六十枚甜果，结果肠胃炎发作，差点客死他乡。他自记在杭州曾“日食酥糖三十包”。他的同事周越然回忆：他最爱吃蜜枣，“有一次，他穷极了，腰无半文，他无法可想，只得把金牙齿拔下来，抵押了钱，买蜜枣吃”。他死前三、四年，肠胃病已经非常严重，住在日本还是天天莲子八宝粥，病情加剧，两日一小便，五日一大便，但他仍不思调养，因怀念国内的多种甜食而决定回国。终告不治。 【原教旨主义】“原教旨主义者”（fundamentalist）不是什么好话。它原来词义不恶，单指美国新教中一个小支派的成员，那些人确信“童贞得圣”（virgin birth of Christ）等若干基本教义，其信甚大，其名不彰，上世纪末之前连牛津辞典都不收这一词条。以后被媒体用在伊斯兰极端分子身上，众声喧哗，成为蔑称，与顽固、保守、极端同义。【睾丸】这些专家发现，在动物界，雌性动物越开放，她们雄性配偶睾丸的相对尺寸和重量就越大。当雌性动物同时有许多性伴侣，她实际上便激发了这些伴侣之间的精子大战。传宗接代的繁殖本能是动物的天性，雄性动物发觉自己和众多的同伴共用一个繁殖工场，便会把雌性动物的身体当成鸟巢，展开精子间的奥运竞技，铆足了劲看看谁是百战百胜的博尔特，谁是临阵脱逃的刘翔，看看谁的精子首先攻入子宫，占领卵子，赢得生育。最后的赢家会有更大的睾丸、更多的精液——精海战术往往是取胜之道。相反，当雌性动物谨守妇道闺门深锁不事二夫，她的性伴侣缺少竞争的刺激，睾丸就不思进取，轻小如故。灵长类动物中，大猩猩（gorilla）从无外遇，丈夫的睾丸只有体重的，每一次射精的精子数量5000万。而猩尽可夫的黑猩猩（chimpanzee），雄性的睾丸是体重的，每次射精的精子数量6亿。人既不像黑猩猩那样急色，也不像大猩猩那样寡欢，男人的睾丸是体重的，每次射精的精子数量亿。【对味】对味不一定对胃，没准还要伤胃。同理，赏心没准就要伤心。【中国】中国的星探就是副导演，据说是最有艳福的。中国的文化理想是做贤人、圣人、完人。其实比贤人、圣人、完人更有吸引力的是闲人、剩人、玩人。闲人能不从事生产，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剩人是多余之人，君子不党，不立门户，不依宗派，处处都是圈外人；玩人消遣人生，一路尽兴玩来，既能享艳福，也会享清福。中国的有钱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党和国家。党是天，悬在空中，国家是地，踩在脚下。【措辞】媒体的责任，就是受访者说他最爱美女和金钱，报道的时候你要转化成事业和爱情。要不我们说点深沉的吧。行。你的体重，别，还是说点肤浅的吧。行。你的智商。真是瓜子脸，尖头朝上的。【老婆】第一位西方圣人苏格拉底的老婆就是以无知泼妇的形象流传后世。阿尔都塞干脆把老婆掐死了。【胡兰成】胡兰成说，凡事“度得过是节，度不过则是劫”。后人对汪精卫政权兴衰始末有点了解，主要靠上世纪60年代以后两个人的回忆文字，一个是金雄白（笔名朱子家），另一个是胡兰成。两个人都是汪政权的边缘人物。胡兰成的回忆想法多，感慨多。金雄白记者出身，人脉宽广，记性好，笔头勤，有闻必录，巨细靡遗。金雄白的成名作《汪政权的开场与收场》，至今仍然是了解那一段历史的第一读本。高阳的《粉墨春秋》就大段大段地摘抄金雄白的回忆。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胡兰成是汉奸里的余英时，金雄白是汉奸里的钱穆。有意思的是，金胡二人甚不相得，完全没有交情。记忆中胡兰成没有提到过金雄白。金雄白的回忆文章中直截了当地说胡兰成是无行文人。胡兰成晚年在日本和吴四宝的遗孀佘爱珍结为夫妻。金雄白说起那一段，措辞特别不堪。他说：胡兰成“曾以吴四宝作为他生平的第一知己，但吴四宝暴毙后佘爱珍抢天呼地，他去扶持她的时候，毫不讳言温香在抱，忽起淫心，可谓恬不知耻。两人侨居日本时，一鳏一寡，难安寝枕，遂尔废物利用，居然结成夫妇”。金雄白在日本和他们多次见到，双方“始终瞠目相视若不相识”。金雄白说到张爱玲也不太客气。他不满意张爱玲的“涯岸自高，落落不群”，有点高干子女的摆谱（李鸿章之后）。不过他并不抹杀张的才华：“张爱玲文笔清丽，缠绵有致”，“爱玲撰长篇说部，述儿女情怀，深刻不似出诸闺女手笔”。比较而言，他对苏青更不客气。他说苏青长得难看，又吝啬成性，“衣衫不称其体，同业以宁波娘姨（沪称女佣意也）呼之”。【床笫之欢】床笫zi之欢，不是床第之欢！【李敖】李敖嘛，liao，聊。李敖在天安门题词：休戚与“共”。真是一语道尽当代中国人的祸福荣辱。【三联】三联刚创刊时，梁晓燕去见投资人，刚买下《明报》的于品海，于品海把账目算了一遍，梁晓燕出门后郁闷地说：怎么编辑也是“成本”？【莎朗斯通】回答记者的时候，她说：It's interesting……其实不是说有趣，而是虚拟语气的开始，后面还有指代的。【陈凯歌】二三十年前，北京的导演陈还是电影学院的学生。他第一次来上海，穿得干干净净。他妈妈是南京人，告诉他上海人衣帽取人（不是以貌取人）、看不起外地人的势利。火车到上海，他很有信心地踱出车站，感觉身边说上海话的旅客都没他穿戴齐整。那是个夏天，陈导演有点口干，便去路边的冷饮店买棒冰。“我要两个冰棍儿”，他很自信地说。卖棒冰的微微一愣，问道：“你一个人。”“是啊，一个人，要两个冰棍儿。”他转身咬着两根冰棍儿离开的时候，背后飘来三个字：“乡下人。”【曾国藩】曾国藩当年光复南京，首先恢复秦淮河的管弦夜游。下面两位理学名臣看不惯，想要禁止。一日进谒，白文正曰：“日来河下甚热闹，公有所闻乎？”文止徐答曰：“信热闹耶？不热闹，大不好；热闹，大好。君等第遣人弹压，勿致滋事可矣。”【中英文】卑鄙无耻 baby watch恭喜发财 go high fuck try势利眼 moneye【八卦】八卦的其原始上世纪70年代，香港的周刊刊登美女照片时，必须用八卦图案挡住三点，类似于今日的马赛克。【dinner】dinner whore 到处约会占便宜，却不上床的女孩。dinner john 上当的男人，以为一顿大餐，几瓶香水，就可以上床。也有心机重的，宣传自己的慷慨。【青春小说】全世界的爱都你做，全世界的胎都你堕，全世界的罪都你受，全世界的泪都你流。就你是被侮辱和损害的，就你最坚强最洒脱。明明是自己性格怪异，非得说是冷暖自知，纯粹激烈。【短信】测试短信：孤灯一口交杯饮，风流独自慰平生。莫谈天性爱淡泊，天阴道远多珍重。【王安忆】有一回上海作家代表团访台，赵丽宏提到王安忆，字幕上打出了我阿姨……【说文解字】比如Seminar（研讨班），人人都参加过，是个高级单词。但它的来源一点都不高级，它来自拉丁语Seminis，等于英文的Semen（精液）。研讨班就是把初发的观念、也就是观念的精液放生催化，这是本词的转义。明白这个腥气的词源，研讨班可以办得更活泼，更有野趣。 　　金融风暴席卷之下，很多人变得Hysteria（歇斯底里）。歇斯底里现在能正派地形容各种人的精神异常和混乱，最早却是希腊语 Hystera，专指妇女的子宫和卵巢，以及女性因器官不适导致的神经质。英国维多利亚时代，治疗妇女歇斯底里的医疗器械是消防水龙，医生抗着高压水枪放水冲击女病人的私处，医学术语叫“水按摩”。据医书记载，有些病人不喜欢水按摩，贴心的大夫会代以指按摩。用现代医学眼光看，当年若干歇斯底里的病例就是妇女的性高潮，那时候性高潮是病，叫hysterical paroxysm（阵发性歇斯底里）。 另一个词中国的中学生都会读，Fundamental（基本）。这是一个很沉闷的大字眼，字源却极其肉感：它是拉丁文“屁股”。屁股的确是人之基，你坐着读这篇文章时就能切身体会。Orchid（兰花）在各国都象征淡雅之美，那是它根部以上的形象，它的根茎就像男性的一对睾丸。英文Orchid来自希腊语，本意正是睾丸。一首很有名的英文抒情诗写道：“你拿起白色的兰花，让它变成紫色”。追本溯源的联想非常不雅。 【西施】《史记》里面根本没有西施，东汉出了本《吴越春秋》，才有了西施的种种传说。不过没什么意思，西施除了是个美女以外，性格和立场都很模糊。【怕老婆】1958年12月17日,胡适在台北的一个公共场合,谈到了自己的爱好。胡适说,他真正的收藏,其实是收集世界各国的男人害怕老婆的故事。在收集此类故事的过程中,胡适发现,在世界各个国家当中,只有3个国家没有怕老婆的故事流传在外:它们分别是德国、日本和俄国。意大利则也有怕老婆的传统，果然第一个退出轴心国。【希尔顿】希尔顿的色情视频叫做 one night in paris【名人轶事】希区柯克六岁那年被父亲送进警察局，他爸爸要警察把小希关五分钟号子——六岁的惊悚，让他成为惊悚大师。安托瓦内特·玛丽（即法国大革命时被处死的玛丽王后）十四岁被许配给法国王位的继承人，她进入法国国境的时候，全身脱光检查——还没开奥运会，安检就这么严。艾伦·斯图亚特·科尼伯格十六岁第一次观看伯格曼的电影，从此改名为伍迪·艾伦——中国人听起来科尼伯格比伍迪更接近伯格曼，搞不懂。鲍伯·迪伦二十四岁首次使用电声乐队，演出时引来一片嘘声，那年是1965年——艺术家不要理会台下的嘘声，大众永远不可理喻。希特勒三十岁开始留起他那撮著名的小胡子——鲁迅的胡子比他帅。玛丽莲·梦露和戴安娜王妃都是三十六岁那年香消玉殒——俗话说，红颜多薄命，黄脸多认命，认命才可以活到知天命。爱因斯坦三十六岁完成了广义相对论——三十六岁，美女过不去那道坎，丑男登上了那座山，如果说男女平等，那一定美丑有别。【老夫少妻】八十二岁的杨振宁迎娶二十八岁的翁帆，在现代中华文化人的迎春枯木榜上位列第一。不过界别扩大，他就未必第一，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蒋介石的老军头、做过四川省长、后来又做过台湾奥委会名誉理事长的杨森，时年九十，娶了台湾新竹人张灵凤，张小姐才十七岁。张小姐第二年还生了个女儿。【领导】帮领导干十件好事，不如干一件坏事。干一件坏事，就有一百件好事等着你。【阴谋论】现代史上第一个阴谋论作品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前俄国人编造的犹太长老锡安协议。那个协议是犹太人在经济上宗教上文化上统治全世界的纲领。学者马上就考证出锡安协议完全出于捏造，它使用的材料来自当时的讽刺文学。但阴谋论故事的生命力特别顽强。锡安协议流传了一百年，至今仍然有人相信它是真的。纳粹德国曾经把它编进学生教材，用作迫害犹太人的根据。两三年前香港还出版过锡安协议的全译本。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编者以历史文献之名郑重推荐，只字不提这是一个被揭穿很久的骗局。【读书】读书可以给你带来长久的平静。钱是短暂的，美女是短暂的，快乐也是短暂的,俗人能够得到的长久幸福只有平静。 这是读书的最大功德。全世界最有意义和最有意思的事和人，书里都有。如你对读书，你赚不到大钱但不会很在乎赚钱，娶不到美女仍能善待家里的黄脸婆，享受短暂的快乐，更追求长久的平静。这样的人生，也是一种成功。【交情】交情嘛，可以使一起上过学，一起上过班，一起上过台，一起上过床……当然最常见的就是一起上过饭馆。【婚俗】男女定亲时一定要喝茶——行“吃茶礼”，聘礼中必须有茶叶，“原来茶树不能移植，一移植便死掉，代表女性从一而终，不能改嫁”。男方下聘礼，女方要有收有退，桂圆要退回，代表新郎有眼有珠，不会有眼无珠。槟榔收一个，其余退回，代表“一郎到尾”。女方要回赠男家一对鞋，代表同偕到老。女方最重要的回礼是带骨头的猪脚，表示“吃肉不到骨”，即女方以后不会吃光男方的身家，——当然，肉是要啃光的。 【咖啡】Luwak是一种嗅觉非常敏锐的麝猫，它专食最好的咖啡豆，因为咖啡豆特别坚硬，Luwak的肠胃只能消化它的外皮，去掉外皮的咖啡豆完整地随着粪便排出体外。Luwak排泄时，咖啡豆会经过附近的生殖器官，咖啡豆会沾润生殖器官分泌的麝香油脂，造就Kopi Luwak独特的香味。

娱乐文明下的“言论戏子”

恕我孤陋寡闻，因对上海滩文化圈子的隔膜，我很久时间里只知道季风书园的老板是严搏非先生，对另外一位老板大名鼎鼎的宝爷一无所知。说起来也不能全怪我，我是圈外人士，又生活在穷乡僻壤的二线城市，就算是个半吊子读书人，开始对严搏非先生的关注也只限于他一手创建的“三辉图书”的品牌。偶尔看看《三联生活周刊》上会注意到有“小宝”的书评专栏，也从没敢把他和宝爷对上号。这算是种错觉吧，总觉得“小”和“爷”是精神分裂的两个词汇，八竿子打不着的玩意儿。现在小宝的两本书《老而不死是为贼》和《一生只为这一天》出版了，心里的存疑也终于能统一了。小宝也罢，宝爷也罢，总之是个象征符号，至于这个符号的意义最终还得靠文字来支撑。书好不好看？看了再说……前段时间诗人北岛在香港城市大学文学节上接受的访谈中，委婉地批评说现在的某些上海作家的写作有一种很不好的写作方向，用他的话形容就是一种“新媒体写作”，即采用“短平快”的方式，连续反问，任意转换，“根本无意进行任何深入讨论”，“基本是在消解历史消解意义消解任何严肃性话题”。我无意挑起历史悠久的“京派”和“海派”之争，但坦白而言，北岛的说法也证实了我长久以来的阅读印象。时代不同了，京派和海派早已并非鲁迅先生说的“官的帮闲”和“商的帮忙”之间的文学流派区分了。相反，我们都处在了一个“娱乐至死”的时代，无论是北京的文化圈还是上海的文化圈，都盛行所谓的“新媒体写作”，专栏写作，身体写作，美食写作，娱乐写作，总之是在尽量短的篇幅内制造出的新闻越多越好。这样的写作样式，具有轰动的话题性，短暂的时效性，吸引大众的娱乐性，更具有迅疾的语速，零散的思想，匆忙的判断，流于表面的抒情等等特性。之所以北岛提到上海的专栏作家，那是因为他们太具有代表性，不但能与港台习性相近的专栏作家连成一片，还能与国际的时尚话题接轨，动不动就在文章中掺和大段英文神出鬼没，让我们这些英文不及格的人看着干着急的同时，还能顿生敬畏之心。咳咳，打住打住。这样说起来好像有些不厚道，凭心而论，我们处在这个媒体主导的时代，这样的写作有其必然性，毕竟文章写起来没那么高深，主打浅显易懂，作者写着舒服，读者看着也是舒坦，再说也没有那么多心理负担，普及的都是常识和时尚，而且其中确实有很多好文字。借用小宝在《老而不死是为贼》中的话说就是“别把大众当傻瓜，但也别忘了他们就是傻瓜”。（《内幕》）“按照娱乐文明的标准，鬼扯当然算学问，好玩才是硬道理”。（《娱乐文明》）在这样的娱乐时代里，知识分子的标准根本流行不开，话题太沉重不说，还总把大众当傻瓜教育，用启蒙的教条循循善诱。大家平起平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能教育谁呀。还不如开开心心打成一片，乐呵乐呵得了。这样的时代流行的是知道分子，还有言论明星。小宝在书中用了个刻薄点的词形容具有代表性的李敖，这就是“言论戏子”：“李敖行走江湖，唯一的兵器是言论，他以言论赢得媒体、娱乐大众。他文章不差，但并不能算作家；他书读得很多，但也不是学者。他的确切身份，应该叫言论戏子，或者叫言论明星，或者叫言论表演艺术家。”“戏子的人物是出采，娱乐观众，掌声怎么大怎么来，真理如果是沉默的，戏子宁可选择响亮的谬误”。“对凡俗大众来说，言论戏子也远比知识分子重要。不过明星再红也成不了圣人。圣人一言为天下法，戏子一言而为天下笑”。（《言论戏子》）小宝的书中这样出采的段子不少。不过，无论书评集《老而不死是为贼》还是专栏集《一生只为这一天》写得最出采的还是对上海的人和事深入观察和体会，比如对他写李安的《色戒》那篇《乱世女儿心》，写新时代男女情事《2004年上海之爱女男欢》，写上海女作家卫慧那篇《自鸣得意》等等都非常犀利，到位，出采。写得不好的也不少，比如由乱七八糟的段子凑成的应景之作。网络时代流行段子文化，一个段子可以经过网络悄然传播，也可以通过一次饭局传播开来。现在的吃饭好像也成了文化，倒不是说享受美食，而是说饭局不只是为了吃饭，更重要的是为了传播段子。现如今的饭局上只谈风月，不谈风云；只谈八卦，不谈理想。贾平凹的《废都》中，唐宛儿说：“我现在知道怎么当作家了！原来文章就是这么你用我的、我用你的，一个玻璃缸的水养一群鱼，你吐了我吃，我吐了你吃，这水成了臭水，鱼也成了臭鱼！”话虽然有些刻薄，不过形容现在文化圈的大大小小的饭局倒是很形象。《一生只为这一天》中，有一篇《吴姬压酒劝客尝》的妙文，小宝考证了许多老上海的笔记，得出了一个很好玩很靠谱的结论“我始终坚信青楼是中国美食的发祥地，起码是发祥地之一；坚信妓厨未必同源，起码算是一个大单位的同事”，“那时候，嫖妓就是请客吃饭……‘饭’荣‘娼’盛，是一个硬币的两面”。——好一个“饭荣娼盛”，此等妙语可求而不可得——不过，古时候的是“饭荣娼盛”，现在的饭局上倒是各种黄段子十分昌盛，一“娼”一“黄”，犹如一只红杏，两朵桃花，羞羞答答相映如画，历史的发展果然微妙了得。小宝说，看一个城市的社会生活质量，可以先看它的城中名人。他当然不是说现在的被大众媒体哄抬哄抢起来的文化名人，如周立波余秋雨那样的跳梁小丑。他说的名人是那种老上海的名人，“比实力更要紧的，名人须有贵气，这是老上海名流的特征，或者说推许名流的共同标准。贵气不一定是富贵之气，清贵之气一样受到尊崇”。老上海的名人早已零落成泥辗作尘了，王安忆的《长恨歌》算是对这种老上海贵气仅有的流风余韵的缅怀。仅有的一个祖师奶奶张爱玲的名片死撑着老上海的门面，摇摇欲坠，养活了现如今大上海的文人名人学者。从这个角度讲，我倒是很赞成小宝对张爱玲《小团圆》的看法，还是不出的好。你以为大众读者会从学术研究角度读《小团圆》么，大众只喜欢张爱玲和胡兰成的绯闻而已，想看看这位清高一世的天才女作家怎么栽倒了这位总喜欢拈花微笑一脸深情的老男人手里了。如果连张爱玲都被拉下了神坛，所谓老上海的“贵气”，那种独特的“灵韵”也差不多该烟消云散了吧。到那时候，偌大的上海靠什么维持尊严，靠一个油头粉面油嘴滑舌傍女大款的“言论戏子”周立波？思郁2011-1-14书老而不死是为贼，小宝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年11月第一版，定价：35.00元一生只为这一天，小宝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年11月第一版，定价：36.00元

一生只为这一天

《一生只为这一天》（小宝著·广西师大出版社2010年第一版）此书乃小宝的专栏文章结集而成，内容分五部分：无关风月、才子佳人、所谓文化、体娱鸦片、怪力乱神。整体而论，写的比较好玩，比较有趣，让人能够看得下去。封面的广告语宣称：是风月鉴，是浮世绘，是色香味俱全的中文造句宝典。广告不必当真，识者自可一辩。当世专栏，犹如过江之鲫，很多都是滥竽充数，大类芙蓉姐姐之自恋而已。小宝的专栏不坏，冷嘲热讽，谈起风月，毫无顾忌，毫无忸怩作态之虚伪，而是自然率性。不信，你看看小宝专栏的标题——“玉人何处教吹箫”、“吴姬压酒劝客尝”、“翩然一燕叫流氓”、“狐媚偏能惑主”、“又一朵凋萎的郁金香”、“礼法岂因我辈而设”、“拿什么拯救你，我的鸡鸡”。不过专栏这东西，写久了，写多了，很容易把人给写废了。《一生只为这一天》里面不乏“写废了”的文字，而且还不少。然而，只要有几篇不错的好文章，这本书还是值得一读。

一本有“毒”的书

好几年前，我还在大学里读书，穷极无聊之余，只能靠追看各种八卦专栏打发时光。最爱“追”的一位，叫毛尖。毛尖是沪上当红的女作家，专栏文章上天下地，风趣幽默，且不乏见识。毛尖的文章看久了，就发现她隔三差五地写一位叫“宝爷”的人物：宝爷学英语、开书店、四处寻找艳遇，关于宝爷的各种八卦，读起来有滋有味，惹人艳羡。余生也晚，却不知道这位“宝爷”就是沪上赫赫有名的“小宝”，自称“上海文艺小报的鼻祖”、“国内排名第一的专栏作家”是也，更不知道他参与开办的书店即是享有沪上文化界风向标之称的季风书店。数年前，我到上海谋食，方才知道这些八卦，也才有幸亲眼看到宝爷的专栏文字，宝爷的文章有趣，好玩，读起来很轻松，多谈饮食男女、风月八卦，偶尔夹杂一些荤荤素素的段子，但又“色”而不脏，细细琢磨之下，令人不禁莞尔。宝爷的专栏看久了，就想着他怎么还不出书。只有出书了，将各种文章一网打尽，我辈读者方才可以集中火力，大快朵颐。据说几年前小宝曾出版《爱国者游戏》《别拿畜生不当人》两书，但我在沪上寻觅良久也未曾见到，只能抱憾至今。好在今天宝爷终于决定一扫往日“懒散”，一口气推出了两本集子：《老而不死是为贼》、《一生只为这一天》。前者主要是谈读书的文章合集，笔者更有兴趣的是《一生只为这一天》。 《一生只为这一天》所录文章一袭宝爷多年风格，鉴风月，绘浮世，语言老辣刁钻，字字见血，句句有“毒”。据说宝爷在上海滩有“毒舌”之称，意为其臧否人物时口无遮拦且准确毒辣。譬如，他曾说张爱玲是个自私的女人，“不可爱，看事情很刻薄”，他还认为，张爱玲之所以走红，不是因为她写得太好，而是因为其他作家写得太差。宝爷之“毒”在书中一篇名为《金庸老了》的文中亦可见一斑。他先是马屁拍足，夸金庸在武侠小说中是殿堂级的大师，相当于足球史上的马拉多纳、物理学上的牛顿等等，然后笔锋陡转，谈到金庸加入中国作协一事，认为这就是他老的后果，是最大的荒唐，相当于卡卡和C罗要转投上海申花，拜范志毅为师，爱因斯坦要跟小沈阳唱二人转等等，最后宝爷还不忘借金庸笔下的华山论剑来最后腌臜一把金庸。令我颇感宝爷之“毒”的是宝爷还收录了好几篇文章打趣毛尖！在《北京艳遇》里，小宝写自己在北京“艳遇”一餐厅女服务员，被认作作家，于是假称自己是毛尖，结果被女服务员骗了财，《尖姐的传说》里更把毛尖“嫁”给外遇秃头女的诗人……看着宝爷在文中编排毛尖，在想到当年我读毛尖的文章，毛尖对宝爷的挤兑，思之忍俊不禁，颇有捧腹大笑的冲动，也算是深深体会到了文人骚客不能“得罪”的道理。类似这样的八卦与“毒”，在《一生只为这一天》中可不少，许多严肃的读者可能会一边读一边吹胡子瞪眼，连道荒唐荒唐。在这个严肃的年代里，有趣有识的文章实在是太少了，像我这样热衷八卦事业的市井小民，读起来这些“毒”素四溢的文章来，常会有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真想在合卷之际拍案而起，连道两声有福有福。

三分幽默，七分刻薄

<谈情说爱的科学观>中是这么说的，恋爱往往会在酒吧发生，三杯黄汤下肚，看谁都顺眼，男的像赵子龙，女的像黄蓉，但第二次约会，赵子龙变成了赵本山，黄蓉变了赵丽蓉，那才是他们本来的面目！这岂止是刻薄，分明就是中伤，已逝的赵丽蓉老师怎么能这么无端的被中伤呢！就是韦小宝再世也不至于此吧！

光气人不打架

“光气人，不打架”是王朔的评价，挺通俗的。跟这本书一样通俗。这是一本拿起来了就会一气儿看完的书，因为看着很过瘾。我大概1个多小时就看完了吧，刚看的时候有被吓到，整个“无关风月”系列，几乎全是拿某个男性特有的器官说事儿，我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看什么不该看的书，但还好他全是从生理学或生物学的角度来讲的，当然也包括心理学，而且看这本书的时候很容易让我联想到贝小戎的《假装读过》，可以看出小宝和贝小戎一样都是受西方文化熏陶的，他们接触的关心的是一个比我们（我的意思是比我）看到的大得多的世界。尤其是西方那些稀奇古怪无所不包的有趣的研究，看着只觉得自己孤陋寡闻。结果他自己还得便宜卖乖的抱怨：“如果没有网络，我可能是心无外骛专攻一门的大师，比如说，赌场概率的精算王。网络让人分神，每天呀关心那么多有去无趣的故事，结果我和很多朋友一样堕落成无所不知、无所深知、什么事都想插嘴的知识分子。从上面这段话就可以看出他的这张嘴的厉害了，而文中多的就是这种犀利却不刻薄的语言，感觉他把你想说的都说了，还说的那么有技巧，只让人大呼过瘾。比如他说：“篮球可以嘲笑足球，乒乓球可以嘲笑足球，麻将可以嘲笑足球，唯独最口无遮拦的媒体嘲笑足球的资格不太够。”而他这么说也不是一时兴起，想哪儿说哪儿，人家是有原因的，而且这个原因还相当站得住脚——“因为没有统一标准同一规则的比赛，媒体只有联播没有联赛。如果真有媒体的国际联赛，那些媒体的表现未必能胜过中国足球。”还有一些精妙的类比： 金庸“主动申请加入中国作协”，是2009年最大的荒唐。其荒唐程度，犹如皇马双星卡卡和C罗转投上海申花，要拜范志毅为师；犹如苏菲·玛索主动申请参加湖南电视台超女海选；犹如奥巴马辞去美国总统，现身北京海淀区计划生育委员会公务员的招聘考场；犹如爱因斯坦放弃普林斯顿教席要跟小沈阳去唱二人转……余秋雨在他去年的新书中，已经自比为孔子，估计今年马上要宣布自己就是耶稣。他这样发作，谁也拦不住。但主流媒体以每秒成千上万人民币的制作播出成本，发布这样的胡言乱语，是不是比中国队踢平叙利亚还要丢人？这好比中国足球队在体育频道上说，中国足球队是天下第一强队，韩国巴西西班牙统统不在话下，中国队最擅长踢方的足球，现在的问题是劣质的国际足联只允许踢圆的足球，强者是脆弱的，强者需要保护。这些话简直足以让花痴如我大呼“怎么骂人都能骂得这么帅！！”可是从中也能看出他独特的思维体系，至少我是觉得我跟他的思维方式是没得比的，我现在还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阶段，他早已经还看到山的那边海的那边去了。后来又看他的《老而不死是为贼》才知道他并不是那种愤世嫉俗的什么都看不惯的“知识分子”，他的看不惯是建立在渊博的基础上的，说实话看这种人的书我总会自卑，觉得自己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因为隔不了多久就会出现一个我不知道的人一本我没听说过（更别提看了）的书，可他们却是信手拈来。怎能不羞愧？大家都喜欢把小宝归为“海派”，我倒觉得干嘛分们别派，小宝就是小宝，他的思维，他的语言都是属于他个人的，是他自己写出这些包含了幽默与智慧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