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石榴飘香

出版日期:2015-1
ISBN:978754427375X
作者:[哥伦比亚] 加西亚·马尔克斯,[哥伦比亚] 门多萨
页数:176页

作者简介

快来围观最全面、最真实、最风趣可爱的加博吧!《番石榴飘香》是另一位哥伦比亚作家P.A.门多萨和加西亚•马尔克斯的谈话录,内容涉及马尔克斯人生的各个方面,穿插着门多萨介绍谈话背景的优美散文,被读者誉为“打开马尔克斯世界的钥匙”。《番石榴飘香》可说是最有名、流传最广的马尔克斯访谈录,书中的许多句子后来都成了读者心目中马尔克斯的标志性言论。
莫言、余华等几乎所有一线作家,在谈到自己的文学创作历程时,都会提到这本书。强调一下,《番石榴飘香》并不是一本端庄范的书,正如亲爱的老马并不是一个端庄范的作家,本书的有些篇章,老马的自我爆料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书籍目录

1 渊源
13 家人和亲友
27 谈写作
45 修养
57 读物及影响
67 作品
81 等待
93 《百年孤独》
105 《族长的秋天》
119 今日
129 政治
141 妇女
151 迷信怪癖爱好
161 声誉和盛名

内容概要

加西亚•马尔克斯(Gabriel García Márquez)
1927年出生于哥伦比亚马格达莱纳海滨小镇阿拉卡塔卡。童年与外祖父母一起生活。1936年随父母迁居苏克雷。1947年考入波哥大国立大学。1948年因内战辍学,进入报界。五十年代开始出版文学作品。六十年代初 移居墨西哥。1967年出版《百年孤独》。1982年《番石榴飘香》问世。同年获诺贝尔文学奖。2014年4月17日于墨西哥病逝。
P.A. 门多萨(P.A. Mendoza)
加西亚•马尔克斯好友,作家、记者,曾任哥伦比亚驻意大利和葡萄牙大使。


 番石榴飘香下载 更多精彩书评



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10条)

  •     说起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师承,除了弗兰茨.卡夫卡之外,我还想到了弗吉尼亚.伍尔夫。《戴洛维夫人》中有关轿车中的大人物的那段话改变了马尔克斯对时间的观念。在那一瞬间,他隐约感到了马贡多毁灭的整个过程,预测到了它的最终结局。那年马尔克斯20岁。在哥伦比亚的瓜希拉卖百科全书和医药书籍。当然,我还会想到厄内斯特.海明威,想到威廉.福克纳,甚至是索福克勒斯。但是,如果你在半年之前问我马尔克斯与格雷厄姆.格林之间有什么关系,我也许会反问道:“嗨,马尔克斯和我那英国佬有关系吗?”   半年之前,我已读了很多马尔克斯的小说;至于格林,由于毕业论文的关系,几乎他所有小说的中译本我都找来看过了。他们都是我喜欢的作家,但是在我眼中他们就像是鱼和鸟一样,怎么扯也扯不到一处去的。
  •     1947年,18岁的马尔克斯进入大学,成为法律专业的一名大一新生。不过法律的严谨性、繁琐性并没能困住他的手脚,相反少年时就养成的文学阅读热情在大学的氛围中得到了进一步的滋养。很快,卡夫卡的《变形记》就进入了马尔克斯的视野。这一事件对马尔克斯走上文学创作之路有着特别重要的“启蒙”意义,许多年之后,他在《番石榴飘香》这部妙趣横生的谈话集中,回忆了当时初遇《变形记》时所体验到的“顿悟”:“他娘的,我姥姥不也这么讲故事吗?”由此立志读尽人类有史以来所有重要的长篇小说,并一发不可收,最终开始了自己的小说创作。从此,哥伦比亚的法律界可能少了一名或许蹩脚的律师,但世界文学的舞台上却多了一位当之无愧的大师。2014年,这位“魔幻现实主义”的文学大师并没能在现实之中创造出真正的“魔幻”,而依然遵循着“现实”的原则离我们而去。不过,作为当代为数不多的世界级文学大师,他的去世无疑掀起了又一轮世界范围内的马尔克斯出版热与阅读热。在中文出版界,今年就一举推出了多本关于马尔克斯的传记、访谈和研究性书籍。其中从趣味、重要性而言,最吸引我的无疑是标注为2015年1月出版然而此刻却已经可以购买的这本《番石榴飘香》。只要稍微熟悉这本书的读者都会知道,这次的出版,更准确地说,是一次再版。早在1987年,北京三联书店就曾出版,但这次的再版却无疑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出版,与所有由南海出版公司出版的其他马氏作品一样。这其中自有一段公案,并且同样充满着“魔幻”与“现实”的因子。早在1980年代,尽管马尔克斯对中国当代文学产生过深远的影响,其作品的中文版却在很多一段时间未经马尔克斯本人的正式授权。这一事实激怒了他,1990年秋天马尔克斯专程为此来到中国追讨版税,但显然并未如愿。当时还在大学读书的恺蒂得知马尔克斯来华时曾被授命代表《文学报》采访他,因此还碰过一个不大不小的软钉子。在中国受了刺激的马尔克斯,做出了一个对中国读者来说并非“善举”并且非常“现实”的决定,从此拒绝其作品在中国大陆出版。于是,“魔幻”的事件出现了,很多以“盗版”的方式翻译出版马氏作品并大卖的出版社虽然只好偃旗息鼓不再再版加印,但已经出版并赢得口碑的马氏著作(如上海译文的《百年孤独》、北京三联的《番石榴飘香》)在旧书市场上却一时“洛阳纸贵”,以高出原价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价格在马氏的铁杆粉丝之中流转。因此,当2011年中国的出版人终于用不懈的努力修复了与马氏的关系,让其收回成命开了金口,并最终由南海出版公司首次出版了“合法”的《百年孤独》,对读者来说也许真是一件幸事。它至少为曾经的读者提供了一份美好记忆的凭证,替没有版本癖的马氏粉丝打破了旧书市场的垄断,并且对那些未读而想读者来说则无疑又是一个诱人的邀请。只是,事易时移,二十几年的“中断”使得当初的理想读者以及理想的读者市场也许再也风光不再了,因此《百年孤独》的“合法”出版,更像是一种“补偿”与“穿越”,而非与时间同在的产物。当然,如果忽略“理想”二字,而是从文学经典就是要不断再读、重读的意义上言,则无论是“补偿”还是“穿越”皆为善举,注定要成为2011年之后中国出版界的一件大事。随着此次的“破冰”之举,马尔克斯的其他经典之作也都陆陆续续得以翻译出版,这本《番石榴飘香》无疑属于这一大型出版规划中的一种。严格说来,它当然不能算马氏的真正作品,而只是一本与另一位哥伦比亚作家兼记者门多萨的谈话录,并主要由后者所整理。因此,它只能算是正餐之后的甜品。但是这道甜品实在是做得太好,不仅是了解大师的第一手材料,而且关键是生动有趣,其可读(chi)性丝毫不亚于“马记”正餐。对此,“马记”在中国的著名读(chi)者(ke)吴晓东曾有言:“《番石榴飘香》是当初令我十分着迷的一本书,有一段时间甚至比《百年孤独》还喜爱,对于理解马尔克斯的生平与创作而言,它是最值得一看的书。”正是在这本“最值得一看的书”中,我们看到了一位大师(卡夫卡)对另一位大师(马尔克斯)的“启蒙”,看到了如此表达这种“启蒙”的文字(“他娘的,我姥姥不也这么讲故事吗?”)。不过,正因为这本书对理解马尔克斯特别重要,所以要全书贯串地理解马尔克斯在此处的表述。马尔克斯承认这种启蒙,却并不意味着他是卡夫卡的忠实学生。现代派作家卡夫卡在《变形记》的开头,以一种粗暴的、不讲逻辑不容置疑的方式直接把格里高写成了一只大甲虫,因此直接把读者抛入了一个荒诞的世界之中。“真实”体现在这一叙事之外,而非叙事之中。但是作为魔幻现实主义开创者的马尔克斯,则是努力在叙事之中找到现实与魔幻的结合点,或者如作家余华在一次相关演讲所总结得那样,体现在《百年孤独》中的,是想象力与洞察力的完美结合。这其中最典型的例子是“俏姑娘” 雷梅苔丝的“飞翔”,马尔克斯在《番石榴飘香》中具体地谈及了这一“飞翔”设计的创作历程:我当时实在想不出办法打发她飞上天空,心中很着急。有一天,我一面苦苦思索,一面走进我们家的院子里去。当时风很大。一个来我们家洗衣服的高大而漂亮的黑女人在绳子上晾床单,她怎么也晾不成,床单让风给刮跑了。当时,我茅塞顿开,受到了启发。“有了。”我想到。俏姑娘雷梅苔丝有了床单就可以飞上天空了。在这种情况下,床单便是现实提供的一个因素。当我回到打字机前的时候,俏姑娘雷梅苔丝就一个劲儿地飞呀,飞呀,连上帝也拦她不住了。也许“床单”加“飞翔”正是理解马尔克斯、理解魔幻现实主义的关键。(首刊于“书局客”微信客户端。)
  •       对于一个重度马尔克斯迷来说,《番石榴飘香》既是富矿更是幸福泉。他和好友,同是哥伦比亚作家兼记者的门多萨,围绕他的家庭、生平、文学创作、社会活动、政治观、妇女观、声誉观、兴趣爱好怪僻等等展开对话,生动翔实。又都幽默机智,对话妙语连珠、趣味横生。特别是马尔克斯对马尔克斯作品的阐释,读得我幸福感饱满到发晕。就像老马站在身旁,指指点点他一部部作品,得到印证的,得意洋洋;迷津获释的,心满意足;误读得纠的,幸甚至哉。至于书中人物对应的现实中人,比如就连他自己和妻子也藏身在《百年孤独》中,这种细节的点拨,就像天上掉馅饼。除了十篇对话,书中还收录了四篇门多萨写他的文章,生平脉络和创作过程梳理得很清晰,文学创作背后的故事,更是精彩。      马尔克斯小时候跟着超魔幻的外祖母和超现实的外祖父长大。外祖母是一家之主,酷爱占卜算命,生死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明确的界限,她像是可以通过一条无形的纽带跟超自然的世界交流,张嘴就是神奇鬼怪的故事,一天到晚不动声色地给外孙描述家里走动着的游魂,就像她真的能看见他们似的。源自童年,总觉得冥冥之中有死魂逼近的恐怖,伴随了马尔克斯一生。《百年孤独》既是他为童年时代的全部体验所寻找到的文学归宿,其使用的语言和叙述的方式,也正是外祖母讲鬼故事的方式,“奇特的事物极其纯真地同日常事物融合在一起。”那幢阔大而古老,有许许多多房间的房子,后来在马尔克斯的记忆中,除了炎热难耐夜晚的茉莉花香,便是很多亡灵的叹息。后来他在世界其他国家的酒店下榻,时不是还会被睡梦中逼近的恐惧惊醒。但他认为对他文学最深远的影响,还是来自加勒比的文化及地理渊源。那里集中了差异很大的各色人等,其历史本身就充满魔幻色彩,加勒比人用轶闻趣事描绘现实的习惯,也是马尔克斯在小说中最喜爱的表达方式。他还说加勒比不仅教会了他写作,也是唯一不让他感到他是异乡人的地方。      “魔幻现实主义”一词,最早出现在20世纪30年代的欧洲,是用来评论美术作品的,被应用于文学评论,则始于《百年孤独》。神话、魔幻、夸张,在马尔克斯眼里,都源于现实。他非常厌恶“虚幻”,认为如果任意臆造或凭空想象,作品会谎言连篇,“而文学作品中的谎言要比现实生活中的谎言更加后患无穷。”他说在他的小说里,没有一行字不是建立在现实基础上的。可是,美人儿蕾梅黛丝怎么能飞上天呢?因为有位老太太孙女逃跑了,为掩盖真相,她逢人便说孙女飞到天上去了。这便是现实!至于夸张,那根本就是拉丁美洲现实的组成部分。“小说是用密码写就的现实,是对世界的一种揣度。”至于技巧和语言,他认为属于工具,而使用什么样的工具,取决于作品的主题。在他文学创作之初,像是《枯枝败叶》、《没有人给他写信的上校》、《恶时辰》以及不少短篇,都取材于哥伦比亚现实。后来他意识到,作家的责任就是好好写作。“承诺文学”写得再好,不过“是一种眼光短浅的对世界以及对生活的看法,即使从政治上来说,也不会起任何作用。它不仅没有加速觉悟的进程,反而延误了。”他从反映哥伦比亚政治和社会现实的局限中走了出来,以反映拉丁美洲乃至全世界的现实为已任,《百年孤独》正是他发现了拉丁美洲的现实的产物。写作在他,既是乐事,也是苦差。随着声名增加,责任心加巨,写作的乐趣少了,负担重了。他非常讨厌成为众目睽睽的对象,也不想与人争名夺利。他打比方说,登山队员冒着生命危险登顶后,最应该做的是明智、体面地下山。      外祖父青年时代参加过好几次内战,当过上校,在小镇阿拉卡塔卡是个德高望重的自由党人,受到全镇百姓的敬重。大胃口,大肚腩,性欲旺盛,在小镇上有几十个私生子。马尔克斯说他作品中最重要的那些男性角色身上,有很多外祖父的影子。祖孙俩是他们那个大家庭中仅有的两位男性,60多岁的老人成天给只有几岁的小外孙讲内战中的故事,一老一小也因此建立起了一种特殊的友谊。马尔克斯认为外祖父是他一生理解得最为透彻,交往得最为融洽的人。祖孙俩傍晚时分在镇子里散步,老人有时会突然当街停住,叹一口气,然后对小外孙倾诉心曲:“你不知道一个死人有多么折磨人。”老人谨慎稳重,听外孙发表意见并回答所有提问,答不上来的,就去查字典,这对马尔克斯影响非常大。他还带外孙去见识各种各样新鲜的事物,有一天听外孙说还没见识过冰块,老人便带他去香蕉公司的营地,让他们打开一箱冰冻鲷鱼,还让他把手按在冰块上。一个视觉形象,是他动手写作一本书的前提。比如短篇小说是《礼拜二午睡时刻》的视觉形象,是一个荒凉的镇子上,火辣辣的骄阳下,行走着穿丧服的母女;《枯枝败叶》则是一个老头带着孙子去参加葬礼;《没有人给他写信的上校》是一个人在闹市的码头等渡船;《百年孤独》猜猜看?一个老头带着一个小男孩去见识冰块!但外祖父并不是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的原型,而仅仅只是《枯枝败叶》中的“外祖父”的外貌和秉性的样板。外祖父的形象成为马尔克斯心目中非常牢固的父亲的形象,这甚至影响到后来他与父亲的关系,因为在他的概念里,父辈就等于外祖父。八岁时,外祖父去世了,他也就此离开了小镇,并在后来漫长的岁月中,一直怀念老人,特别是每每遇到好事,都遗憾不能跟外祖父分享。      母亲作为小镇最有威望的上校的女儿,端庄貌美,却遭遇到一位青年外来户、报务员、保守党——上校反对了一生的党,与之打仗的党——的贸然上门求婚。全家人坚决反对,外祖母甚至带着女儿长途旅行,以避开这位讨厌的求婚者。可娘俩走到哪,电报就追到哪,谁让人家是报务员呢,各地邮局都有眼线。最终精诚所至,加西亚•马尔克斯是他们婚后的第一个孩子。为了安慰父母,小夫妻离开小镇时,把儿子留给了外祖父母带。《霍乱时期的爱情》原来取材自他父母的爱情故事。难怪他说,“我从来没有在任何情况下忘记,在灵魂深处,我仅仅是、将来也只是阿拉卡塔卡一个报务员的十六个子女中的一个。”马尔克斯和母亲无话不谈,母子关系却一直亲密不足,严肃有余。但母亲随着年事渐高,越来越像《百年孤独》中的乌尔苏拉——他心目中最理想的女性形象。母亲具有一项任何人都无法企及的特殊才能,那便是无论马尔克斯笔下的人物如何像拼图似的由形形色色的人物的不同部件拼搭而成,她总能一眼就辨认出原型。她自己则以真实姓名和面貌被儿子写进了《一桩事先张扬的谋杀案》,小说中的第一人称叙述者“我”的母亲路易萨•圣地亚加就是她。      马尔克斯对两性的历史作用,有着非常特别的看法,他认为妇女支撑着世界,使世界免于土崩瓦解;男人只知道一味狂热、鲁莽地推动历史。妇女在他心目和作品中,地位都举足轻重。“如果不充分估量妇女在我的人生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就不能如实地了解我的一生。”这位从小被一大堆女人照料长大的大作家,说他一辈子无论何时,都仿佛有一位女性拉着他的手前进。他发觉女性认识现实的能力远强于男人,对于她们的力量,他形容为:“大无谓地移山填海的近乎地质性的力量”。妇女带给他安全感,几乎成了他的迷信,“只要我置身妇女中间,我就感到我不会遭遇任何坏事。”他说如果没有妇女,他将一事无成,尤其不可能写作。这种妇女观体现在他的作品中,便是妇女把握着现实,“在权力之后形成了真正的权威力量。”(门多萨语)他让乌尔苏拉活了那么长,是因为他觉察到,只要她一死,《百年孤独》就完蛋了。妇女不仅决定着家族的延续,也决定着他作品的连贯性。      他向梅赛德斯求婚时,对方只有十三岁,十来年后梦想成真。夫妻俩对种种事情的看法永远都能保持一致,婚前婚后从来没有发生过争执。要是没有妻子,他说他永远也写不出《百年孤独》。当时他把抵押汽车的钱交给妻子当家用,自己一头扎进小说的创作中。原以为半年可以写完,实际用了一年半多。梅赛德斯如何持的家,他完全不知道。她独自承担下了所有的生活重担,最后小说手稿也是她亲自去邮局寄给出版社的。妻子冷静、敏锐、镇定,和丈夫那些著名的大人物朋友相处时,非常自然。不过马尔克斯也认为“婚姻如同人生一样,是一件艰难的事情,每天都要重新从头开始,而且必须在有生之年天天如此。这种努力应该是持续不断的,有时甚至会让人精疲力竭,但却是值得的。”由于互相太了解,“以至于我简直不知道她实际上是什么样了。”他只让妻子在《百年孤独》和《一桩事先发生的谋生案》中以真名露了一下脸。门多萨问他在所认识的人里,谁是举世罕见的人物?他不假思索道:我的妻子梅赛德斯。      父亲年逾八旬后,曾因儿子总是在谈和母亲的关系,却很少谈及和父亲的关系,风趣地向朋友抱怨说,儿子以为他像雏鸡,没有公鸡帮忙也能生出来。马尔克斯说那是因为他太不了解父亲。虽然和父亲的关系一直比较僵,但他承认他的文学天赋主要来自父亲。父亲年轻时写诗、拉小提琴,而且始终是个“贪婪的读者”。“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人比他对书更为入迷的了。”但父亲希望儿子能获得大学学位,对儿子在波哥大国立大学攻读法律专业期间,痴迷诗歌、小说却荒废学业,忧心忡忡,认为儿子不可救药。      马尔克斯自称“应急政治家”,门多萨也认为他在加勒比地区政治上发挥了非官方的、真诚善意的、不小的作用,但关于他政治生涯的对话,我还是决定省略掉,因为加勒比地区的政治太复杂了,我根本搞不清楚。对于他的迷信,我倒大有兴趣。“心中没有上帝的人,尽可以去迷信。”他就很严肃地迷信着,坚称迷信符合自然禀赋。他坚信有的物品、有的情况、有的人会带来晦气,并开列了很长的预示倒霉事儿的物品和事情的清单。比如门背后的蜗牛、房里的鱼缸、塑料花、孔雀、马尼拉绣花大披巾、光着身子又穿着鞋子走路、穿着袜子做爱、黑斗蓬、燕尾服——他穿着哥伦比亚民族服装领的诺贝尔文学奖。有的词语,比如“水平”、“参数”、“语境”、“共生”、“聚焦”、“为了”、“违背”、“丧失能力的”等等,他认为也会引出倒霉事儿来,从来不用。但对黄色花朵——最好是黄玫瑰——情有独钟。妻子每天都在他的写字台上放一朵黄玫瑰,要是哪天忘了,他就写不出东西。重要的活动,他的衣服口袋里,或者手上,总是有一枝黄玫瑰。他一辈子,每天,都是凭预感和直觉在做决定。可是当门多萨问他:“常听人说,你能预言未来。对此,你如何解释?”他这样回答:“我认为,这是潜意识搜集情报和踪迹的结果。”      他是从诗歌开始对文学产生兴趣的。对小说发生兴趣,始自十七岁那年读到了卡夫卡的《变形记》,格里高尔·萨姆莎变成一只巨大的甲虫的开头,令他心想,原来能这么写呀,连夜读完,第二天便写出了他的第一个短篇小说。他视威廉•福克纳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并且承认受他的影响非常大,大到他要努力去摧毁其影响的程度。而如果没有在二十岁时读到伍尔夫的《达洛维夫人》,他说恐怕他就不会是后来的样子。因为《达洛维夫人》中轿车中的大人物的那段话,改变了他对时间的看法,令他“一瞬间隐约看到了马孔多毁灭的整个过程,预测到了它的最终结局,”甚至,它还是《族长的秋天》的“遥远的起因”,因为伍尔夫在书中描写的正是权力之迷,还有孤独和贫穷。“一个作家能起到的真正的、重要的影响是他的作品能够深入人心,改变读者对世界和生活的某些观念。”海明威和格雷厄姆·格林也对他产生过影响,但纯粹是技巧上的,“这种价值是表面的。”他反复阅读康拉德和圣-埃克苏佩里的作品,“他们平静地描写现实,使其显得诗意盎然,”他自己最富诗意的作品,他认为是《族长的秋天》。在他心目中,从来没有托尔斯泰的位置,虽然他认为《战争与和平》是最好的长篇小说。诗人之中,他说聂鲁达是二十世纪所有语种中最伟大的诗人,“他能把所有他触摸过的东西变成诗。“      他认为,一般而言,一个作家只能写出一本书,不管这本书卷帙多么浩瀚,名目多么繁多。而他的这本书,便是孤独。孤独是他所有作品的主题,同时,他认为孤独是一个人人都会遇到的问题。而作家的职业,他觉得是世界上最孤独的职业,“谁也无法帮助一个人写他正在写的东西。”      他将友谊看得极重,认为生活中唯一属于自己的时刻,是跟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刻。对自己待朋友之好,他简直自信爆棚,“我自以为是我的朋友们最好的朋友,我认为,没有一个朋友对我会像我对我最不喜欢的朋友那样喜欢。”《百年孤独》却是个分水岭,无关真诚度,而是指形式与密度。之前,他常给密友们写信,什么都谈,希望、挫折、忧虑以及精神状态;之后,信基本不写了,说因为偶然发现他的私人信件沦为了商品。但他跟朋友们电话打得很勤,从从容容地谈论各种话题,每个月电话费高得惊人,只是不再吐露心事。“生活最后总是使人变得不如以前天真。”他自己也曾以《百年孤独》为分水岭,认为之前的朋友更加可靠。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他又发现,声誉提供了建立友谊的众多机会,但他仍然对《百年孤独》之前的老朋友,怀着特殊的感情。有时为了和朋友们聚会,他甚至会花巨资做环球旅行。      与两个儿子的关系,他也视作友谊。从儿子们还在摇篮里时,他就完全对他们平等相待,而且再累也会抽时间陪他们。儿子们懂事后,家里所有的事情都会和他们商量。他说他一辈子最成功的地方不是写了几本书,而是帮助两个儿子长大成人。父子关系非常融洽,儿子们一回家就开玩笑地问:“著名作家在哪儿啊?”

精彩短评 (总计50条)

  •     很高兴认识了新朋友,加西亚.马尔克斯。
  •     当看完百年孤独,霍乱时期的爱情等,再回过来看门多萨的采访录,竟觉得脱离小说后加西亚马尔克斯特别真实可爱。
  •     不尽然是我想象中的马尔克斯,不过我也确实没怎么想象过这个男人。
  •     學到東西
  •     马尔克斯与门多萨的谈话录与门多萨撰写的马尔克斯生平有诸多重复的地方,甚至文字方面也出现一些前后不一致的点。主要详细读了“谈写作”与“作品”两大部分,对写作概念有所收获而不是方式。“打字错误或涂改都是写作风格的失误。”我甘愿从作品中去了解作家,或了解作品就足够了。
  •     我对它再也不感兴趣了,它是一头死去的狮子了。
  •     kindle在旅途中丢了,现在只有看为数不多的纸质书。但没想到真好看,十年前在大学的时候读过,现在仍然觉得很有味道。
  •     浓浓的《百年孤独》味儿
  •     看哭了,
  •     The connection had taken place long before you began loving him.于是我发现,喜爱一个作者的原因 早先于开始喜爱他 已存在。 “(我喜爱的作家)他们平静地描绘现实,使其诗意盎然,有时候可能有点儿俗气。” “告诉你,我喜欢某些书不见得就是认为它写得好,而是由于种种并不总是很好解释的原因。it did knock me out...
  •     马尔克斯的谈话录! 外祖母对他的影响真的好大!以及妻子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棒!
  •     啊好多言简意赅的回答。马尔克斯真是作家中少有的平和性格,三观正。
  •     对族长的秋天,理解得更深了。
  •     两个画面。一个,马尔克斯一手拿着白兰地,一手给世界各地的朋友打电话聊天。天价的账单靠打字机一个个打出来的收益。一个,马尔克斯和卡斯特罗聊到凌晨四点,给了卡斯特罗一本书,十二点,卡斯特罗说读完了。另,马尔克斯爱小王子。这让我更爱他
  •     馬爾克斯的確牛逼,可也無法抵消我對談話錄的反感⋯⋯中間插的幾篇敘文權作安慰
  •     像和他聊了会儿天。
  •     文作命名只服马尔克斯
  •     很好的一本了解大文豪马尔克斯的访谈书
  •     最近太爱马尔克斯。。。。。。
  •     我的孤独大概就是每周唯一的假期都在书店度过。
  •     清晰之书
  •     文字的镜头感和现实人物的拼凑再现,想到百年孤独里的上校靠在树上死了、史前巨蛋、父亲带儿子去见识冰块的画面总感觉想哭...大师,实至名归,而且又是一个书虫潇洒放弃学业,我要有这种魄力就好了
  •     这本书真的应该好好读一下,本以为没看过多少加西亚作品应该会读不来,但是看完这本后更有冲动读一读其中谈到的作品。且这本书通过多种侧面来让人更加了解作者其人,越发觉得加西亚是个充满魅力的人,他的各种观点不论是关于政治还是妇女都及其充满智慧,即使不是加西亚的读者读来也颇具趣味
  •     读过本书,就能更深入的了解马尔克斯,了解他的创作历程,也让我对文学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     啊,这本太好玩了~幼年与外祖父母的生活经历给后来的小说提供了素材;喜欢福克纳、伍尔夫、卡夫卡、乔伊斯,受《变形记》和《黛洛维夫人》的影响;觉得《家长的没落》(《族长的秋天》)是最重要的作品,《一桩事先张扬的谋杀案》最好;讨厌评论家,因为“他们总是俨然摆出一副主教大人的臭架子,居然不怕冒大放厥词的危险,竟敢承担解释《百年孤独》一书之谜的全部责任”,Against Interpretation(?)嘛; 与格雷厄姆·格林协助官方和游击队谈判,营救被绑架的银行家,竟然被怀疑是游击队同伙;谈及巴黎的那次Crush,“让卡洛斯·富恩特斯给编了个短篇小说”,好奇ing;“穿着袜子做爱也不行。准坏事儿。准没有什么好结果”,有点可爱;“在你所认识的人里,谁是举世罕见的人物?”“我的妻子梅塞德斯”,甜~:-D
  •     原来百年孤独 霍乱时期的爱情 秋天的族长等等都是来源于老马童年时期的记忆。对于老马的粉来说,这本很有助于理解他的作品。他说他写的不叫魔幻现实主义,在拉丁美洲那些不可思议的事很多,只是我们都没有见过诶。
  •     马尔克斯自己谈自己的作品,比较真实的写作意图,比一些评论家臆测要好得多。
  •     在我看来,这本书应该是喜欢读马尔克斯小说的人一定不要错过地一本书。买的时候以为是一本小说,读的时候才知道是马尔克斯与门多萨的谈话录。书中涉及了他的很多作品,许多当时没读懂的情节在这里能找到一些答案,当时觉得很魔幻的人设在这里也能找到原型。马尔克斯被称为是魔幻现实主义作家,和很多人一样,曾经的我也一直把重点放在魔幻二字上,但读完这本书,越来越觉得他就是一个纯粹的现实主义作家。
  •     访谈录跟小说一样精彩。接下来看马的《族长的秋天》和《恶时辰》
  •     看马尔克斯谈论自己的作品及生活。有趣,好看。
  •     觉知与否,童年的影响是贯穿一个人生命的始终的,少年奠定了一部分基调。
  •     “在我的小说里,没有一行字不是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的。”
  •      一个有趣又相当聪明的老人,不单通透文学,更透析人生
  •     马尔克斯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二流作家。
  •     真是有趣极了
  •     对于看过大部分马尔克斯的作品的读者,是一个很好的总结和提升
  •     访谈集,还挺好看。因为是两个老朋友,所以对话很放松,不尖锐,但也不含糊。又因为是两个男人,所以难免透露出一点对女性一厢情愿的看法,不管是伟大的还是肤浅的。另外迷信还真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啊,我想黄色可能就是一种幸运的颜色,至少很愉快。“下午三点钟从牙买加眺望到的加勒比海的那种黄色”
  •     慕名而去杭州钟书阁买的一本火车上消遣的书,马尔克斯的作品只看过百年孤独,看完这本想全部读完马尔克斯的作品,不可思议的是马尔克斯真的是一个很讲直觉的人,很羡慕他对妻子的爱,她们家庭之间的和谐美好。这是一本不错的小书。
  •     "我要为我的童年时代的全部体验寻找一个完美的文学体验"_____马尔克斯
  •     勾起了对拉美历史的兴趣
  •     都说这系列拆得太厉害骗钱,实际上这么小的一本本一下就看完了,多痛快。
  •     小说是现实生活的诗意表达,番石榴飘香是在看过百年、族长、没有人给上校、一个、凶杀案等以后看的,更好的了解了马尔克斯和他的作品
  •     我挺喜欢这本书,看母鸡是怎么下蛋的,获益良多,更能理解他的作品。文学是对现实艺术的再现。短篇小说的冰山理论(海明威)。抓住互不相干但在主观意识中有着微妙而真实联系的材料来提炼(格林厄姆)。作家的技巧、构思才能、叙述手法应该在青年时代融会贯通(胡安·博什)。灵感是作家坚韧不拔的精神和精湛的技巧同他们所要表达的主题达成的一种和解,小说是现实的诗意再现。
  •     了解老马的有效途径之一,谈话录是一手资料了。
  •     一本访谈,我最大的感触是门:在你所认识的人里,谁是举世罕见的人物?加:我的妻子梅塞德斯。
  •     老头太可爱了,他根本就不是魔幻现实主义,就是生活在魔幻现实里,所以啊太可爱了
  •     最喜欢的颜色是下午三点钟从牙买加眺望到的加勒比海的那种黄色 最喜欢的鸟类是橘黄色的鸭子 几乎热泪盈眶的感动是你属于我热爱的那个世界
  •     “我在这种放任兜风的旅途中所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读诗,读诗,读诗!在城里坐一个街段的有轨电车,我可能就读一个街段的诗,直到夜雨霏霏,华灯初上的时刻。”
  •     封面好像一个大洋葱。
  •     可以从中明白加西亚马尔克斯之前的作品的更多
 

农业基础科学,时尚,美术/书法,绘画,软件工程/开发项目管理,研究生/本专科,爱情/情感,动漫学堂PDF下载,。 PDF下载网 

PDF下载网 @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