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来信

出版社:文化艺术出版社
出版日期:1998-03
ISBN:9787503917257
作者:张枣
页数:184页

作者简介

评论家一般将《镜中》视为其代表作:“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了下来/比如看她游泳到河的另一岸/比如登上一株松木梯子/危险的事固然美丽/不如看她骑马归来/面颊温暖/羞惭。低下头,回答着皇帝/一面镜子永远等候她/让她坐到镜中常坐的地方/望着窗外,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学者崔卫平作诗悼念张枣:“生命好孤独啊/生命离开生命/连声音也没有”。

书籍目录

目 录
镜中
椅子坐进冬天
祖父
早晨的风暴
悠悠
献给CR.的一片钥匙
木兰树
天鹅
历史与欲望(组诗)
罗蜜欧与朱丽叶
梁山伯与祝英台
爱尔莎和隐名骑士
丽达与天鹅
吴刚的怨诉
色米拉恳求宙斯显现
早春二月
那使人忧伤的是什么?
苹果树林
海底被囚的魔王
望远镜
骰子
合唱队

灯芯绒幸福的舞蹈
入夜
夜半的面包
一个诗人的正午
孤独的猫眼之歌
猫的终结
何人斯
桃花园

第六种办法
以朋友的名义
深秋的故事
秋天的戏剧
麓山的回忆
十月之水
老师
惜别莫尼卡
楚王梦雨
在夜莺婉转的英格兰
一个德国间谍的爱与死(组诗)
德国士兵雪曼斯基的死刑
祖国
祖国丛书
哀歌
地铁竖琴
护身符
蓝色日记
今年的云雀
空白练习曲(ETUDESDUNEANT)(组诗)
希尔多夫村的忧郁
预感
断章
穿上最美丽的衣裳
南京
卡夫卡致菲丽丝(十四行组诗)
跟茨维塔伊娃的对话(十四行组诗)
纽约夜眺
春秋来信
厨师
同行
死亡的比喻
而立之年
死囚与道路
云(组诗)
瞧,弟弟,这些空瓶子
边缘
祖母
译诗集萃
马克・斯特兰德诗四首

不死
黑地图
各就各位的读法
西默思・希尼诗六首

新婚日
铁道孩子
来自写作的边境
冬青
山楂灯笼
乔治・特拉科尔诗七首
夜歌
给小男孩埃利斯
格鲁代克
控诉
卡斯帕・豪塞尔之歌
毁世篇
地狱
勒内・夏尔诗五首
泪水沉沉
朝向大地观望
一阵石头雨中有个吃人妖
第二次沦落
那是秋天,我们在一个明净
有点儿不确定的早晨
史蒂文斯诗一首
我叔叔的单片眼镜

内容概要

张 枣 一九六二年十一月生于湖南长沙
一九七八年考入湖南师范大学外语系
一九八三年考入四川外语学院攻读英美文学硕士学位
一九八六年九月旅居德国
一九九六年八月在德国图宾根大学获文学博士学位
同年始任教于图宾根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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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13条)

  •     今天他走了也许还有很多人无关紧要梅花开了又落了不仅在那南山我家的松木梯子早已经被白蚁蛀烂颤颤巍巍的只有一个影子---孤单伫立美人微笑 只存在记忆中白马死在滩头 窗子被蛛网封存别当她还坐在原来的位子上因为镜中---早属于那个天空的他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等待等待我不愿游泳到对岸只想沉向深渊纪念张枣先生今日逝世。。
  •     那天张枣去世,我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充满好奇,人们说他是一个诗人,是一个不世出的奇才,后来,有幸得见他的诗集《春秋来信》,万千情绪涌上心头,一直都想为此而写点什么。那个诗集里,最让我心动的,是历史与欲望(组诗)中的第二首《梁山伯与祝英台》“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他们每天/读书猜迷,形影不离亲同手足/他没料到她的里面美如花烛/也没想过抚摸那太细腻的脸/那对蝴蝶早存在了,并看他们/衣裳清洁,过一座小桥去郊游/她喏在后面逗他,挥了挥衣袖/她感到他象图画,镶在来世中/她想告诉他一个寂寞的比喻/却感到自己被某种轻盈替换/陌生的呢喃应合着千思万绪/这是蝴蝶腾空了自己的存在/以便容纳他俩最芬芳的夜晚/他们深入彼此,震悚花的血脉这首诗给我的震撼,如同我初次读顾城的《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但是顾城的震撼是因为那种纯粹和洁净,而张枣却像一个漩涡,有海纳百川的力量,描摹尽了情感瞬间的美。很多人都不知道《今天》杂志,今天或许只有这本杂志,还在固执的书写着诗,在2010.2月刊纪念张枣特辑里,张枣的好朋友柏桦写文章怀念他,两人在八十年代的山城重庆,相见恨晚,把酒共今宵,恨未话平生。在那个不眠之夜里,两人不眠不休的谈论着诗歌,谈论着各自人生的诗意,“在半夜,我打开了窗户。校园孤寂的芬芳、昆虫的低语、深夜大自然停匀的呼吸,随着春天的风吹进了烟雾缭绕的斗室,发白的蓝花点窗帘被高高吹起,发出孤独而病态的声音,就像夜半人语”属于诗人的浪漫,需要属于诗人的年代,八十年代的诗意,让人流连,那时候张枣年纪轻轻就写出了《镜中》,在春秋来信里,《镜中》的悠然神采,让人心醉,:“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了下来/比如看她游泳到河的另一岸/比如登上一株松木梯子/危险的事固然美丽/不如看她骑马归来/面颊温暖/羞惭。低下头,回答着皇帝/一面镜子永远等候她/让她坐到镜中常坐的地方/望着窗外,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张枣和他同时代的诗人不同:那个时候,北岛用昂藏七尺的利剑,向一切宣战,他写道:“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新的转机和闪闪星斗/正在缀满没有遮拦的天空”他和顾城也不同,顾城向往童话,纯粹的让人望而生畏,生畏之于又心生向往。张枣是古典的,他的诗恰似一江春水,无限汇流于古典的意境和手法。柏桦说他让人想起了李后主,确实,李后主隽永的惆怅,融汇于诗里,让那种柔媚迷离的气质奔腾而来,张枣亦如是,他克服了现代语境下诗歌很多表达障碍,斗转星移的奔向古典,这确是最为先锋的手法。韩寒曾经说,现代诗可以取缔,歌词就可以代替,我的一个好朋友也曾经说,古诗无非就是歌词。当年或许觉得很有道理,现在完全必以为然,我觉得诗歌是一种必需,是一个人灵魂存在的印记。社会浮躁,偶像之流大底要语出惊人才罢,或站在某种道德高地,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然而我羡慕真正的诗人,他们不吵不闹,用诗歌说话,唯有写诗的人才能体味到其中的真谛,王国维曾经于《人间词话》中写道:“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美成能入而不出。”诗歌本就是一种表达的机制,人们理解与否并不重要,若能体味那种情绪和美感,则又是高山流水觅知音的情怀了,轻视诗歌的人,必然无知(在诗歌上)。张枣后来去了德国,孤独寂寞,又想回国,北岛说,那会让你放弃诗歌,但是张枣没有办法,他选择了回到喧嚣之中,直到最后英年早逝,很想知道,写出《梁山伯与祝英台》这样凄迷莞尔的诗歌的人,人到中年是一个什么样子,深夜无人还能记起巴山夜雨涨秋池时的少年话否?还能记起落满南山的梅花否?八十年代的大诗人,大底走向了情感的极致,连海子这样的八十年代的尾巴,也是如此,诗人并非精神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诗的年代一去不反,让诗人们失去了凡世的家园。王维《少年游》:“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意气风发的少年,参天北斗坐地而画的夜晚,真让人神往,我想起了大学时代去华山的那个子夜,东峰之上,感觉漫天星斗唾手可得,那个时候,诗意确确实实的存在着。这个年代,你要想和别人讨论讨论诗歌,人们简直要把你当成精神病人,所以也不要怪诗人已死,黄天当立。只因为我们都觉得,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     2010年3月8日凌晨,诗人张枣在德国图宾根大学医院去世。初读《镜中》的震慑,旋即融进悼念的意绪里头。死亡往往会将个体放大,导引出一场盛大的纪念,尽管这种纪念背后几乎意味着愈加宏大的缺失。诗人之死,像一种张力的突然消失,某个固定的时空瞬间破裂。余下的世界,照例如常运转。在每个人的世界开始运转的时候,青春大抵都笼着诗的梦。错落的长短句几经涂改,任何两字之间,都填塞了对异性和周遭世界的纷繁想象。而细密的韵脚构成的背景声,则布设着个体的精神版图里,最细碎的秘密。然而,写作始终在做减法,诗心未必能烙成诗句。尘嚣的搅扰和庸常的寡淡将诗心化作随手一叠的纸片,生根在旧大衣的口袋里;加班之后的斛筹交错,杯子一碰,都是梦破碎的声音。年岁更迭,我们越来越需要诗,诗人们却在精神和肉体上相继死去。之间的缘由北岛说得最好:“写诗写久了,和语言的关系会相当紧张,就像琴弦越拧越紧,一断,诗人就疯了。”对精绝的艺术而言,灵感的终结,也便是生命的终结,于是有头颅枕上冰冷的铁轨,有斧钺加诸生命的哀叹,有相信未来的处于微妙的精神状态。一度我也以为这是杰出艺术难以规避的终点站,但像张枣这般的诗人,给了最明白的否定答案。有称“四川五君子”,在报章上看到张枣和翟永明、欧阳江河的合影,笑里也写着明媚的年代。想起2007年的夏天,采访参加珠江诗歌节的翟永明,聊白夜,聊书吧梦,语调里净是对生活的热切。返观她的诗,有沉郁而无悲鸣,有凄切而无永伤,语言的弦索系于笔尖流泻的生命线里。张枣同样在调适,在控制。他辗转川湘,定居德国,始终在创作,却始终谨慎。只有当与语言的紧张处在可控的范围内,他才落笔。熟悉他的人说他是语言天才,通晓数门外语,我猜测这背后多少也蕴含着缓解紧张的考虑。对常人而言,语言无非交流工具,滔滔有时,沉默也未必蛰人。而对诗人来说,语言即是全部世界,生活的构成全然由诗行的言说所决定。他们的思考几乎要凝练成最为精简的语言,精简背后却包藏着人类精神所可能达到的最为复杂的结构。生活的线团催着语言的弦,越崩越紧,如若失去控制,便难免崩溃。海子如此,顾城也是如此。为诗而死固然是迥绝的,能控制语言的紧张,为诗而生,也同样不易。用一个不当的比附,死固然需要决心,好好活着也同样需要勇气。我没有能力用关系、视角甚至现代主义这般概念来读解诗歌,但反复读《镜中》,依然能辨到些微的感动,这种感动既属于审美,也伴随融融的生理知觉催生的温暖。“让她坐到镜中常坐的地方/望着窗外,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酝酿的情和境,足以横贯古今,遍及中西。张枣自己说,“写,为了那缭绕于人的种种告别。”面对海外孑然的孤独,他依旧试着控制语言的紧张,作为代价,他“烟抽得凶,喜欢喝啤酒,每天晚上都喝得半醉。”料来肺癌也应与此有关。含蓄的控制成了一种内耗,其折损或许并不亚于终结生命。张枣在48岁的年纪就告别尘世,有时候我也愿意假想,“危险的事固然美丽,不如看她骑马归来”,但投身诗歌,注定是在语言的弦上搏精神的生死,没有退路可言。语言先于我们而存在,诗歌先于我们而存在。读几行张枣的诗,除了纪念,也远胜于在此通篇浮泛的抒情。张枣和他的诗,没有嚎叫,没有地狱,没有力启时代的呼告,他的死也不曾为这大地增加或减少什么,不曾影响“庞大机器的正常运转”。但读杰出的诗,会映射出每个读者特有的心灵密码。在多数情况下,并不是我们主宰着诗歌,而是它的语言进入我们,并通过我们,传达永世的理智与感动。

精彩短评 (总计93条)

  •     梅花落了满山。
  •     今日重读。
  •     没有诗性的我读完全书可能仍然只对《镜中》有印象,但我确信那是铭记一辈子的感动。
  •       在他刚走的时候 没有写出一篇悼念文章
      
      当我真正意义开始读诗的时候 当我跟别人说 我写什么都可以 但是很难写诗的时候 会突然想起 他像孩童一样笑着的那张脸
      
      昨天在翻看一期《CUN人物》大专题是纪念张枣
      
      冷霜老师 敬文东老师 颜炼军师兄 逸飏师姐 弋戈 海鹏 小燕
      所有人在陈述关于这个人的所有记忆
      他对我们来说 不光是个诗人
      会有多少人庆幸三年前他来到民大是我们的幸运
      有多少人像我一样在他走之后只能说出一句话
      “我还准备去选他的课“
      
      那一刻 也许 我们并不会想起他是巴蜀五君子 我们不会在意 到底多少有名的诗人为他做出了多高的评价
      我们只是沉默的 开始认真去读他的诗 去复印这本已经绝版的诗集
      民声时报也好 cun人物也好 所有的关于他的专题 都留了下来
      总觉得希望有一天拿给谁看 跟他或她说
      你看 这才是那个真实的张枣
      
      柏桦说 他是中国最深奥的诗人
      
      他给学生的最后一封email 我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是
      ”研习艺文 有如研习人生“
      
      若你在天堂 也可继续写诗
      
  •       2010年3月8日凌晨,诗人张枣在德国图宾根大学医院去世。初读《镜中》的震慑,旋即融进悼念的意绪里头。死亡往往会将个体放大,导引出一场盛大的纪念,尽管这种纪念背后几乎意味着愈加宏大的缺失。诗人之死,像一种张力的突然消失,某个固定的时空瞬间破裂。余下的世界,照例如常运转。
      在每个人的世界开始运转的时候,青春大抵都笼着诗的梦。错落的长短句几经涂改,任何两字之间,都填塞了对异性和周遭世界的纷繁想象。而细密的韵脚构成的背景声,则布设着个体的精神版图里,最细碎的秘密。然而,写作始终在做减法,诗心未必能烙成诗句。尘嚣的搅扰和庸常的寡淡将诗心化作随手一叠的纸片,生根在旧大衣的口袋里;加班之后的斛筹交错,杯子一碰,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年岁更迭,我们越来越需要诗,诗人们却在精神和肉体上相继死去。之间的缘由北岛说得最好:“写诗写久了,和语言的关系会相当紧张,就像琴弦越拧越紧,一断,诗人就疯了。”对精绝的艺术而言,灵感的终结,也便是生命的终结,于是有头颅枕上冰冷的铁轨,有斧钺加诸生命的哀叹,有相信未来的处于微妙的精神状态。一度我也以为这是杰出艺术难以规避的终点站,但像张枣这般的诗人,给了最明白的否定答案。
      有称“四川五君子”,在报章上看到张枣和翟永明、欧阳江河的合影,笑里也写着明媚的年代。想起2007年的夏天,采访参加珠江诗歌节的翟永明,聊白夜,聊书吧梦,语调里净是对生活的热切。返观她的诗,有沉郁而无悲鸣,有凄切而无永伤,语言的弦索系于笔尖流泻的生命线里。
      张枣同样在调适,在控制。他辗转川湘,定居德国,始终在创作,却始终谨慎。只有当与语言的紧张处在可控的范围内,他才落笔。熟悉他的人说他是语言天才,通晓数门外语,我猜测这背后多少也蕴含着缓解紧张的考虑。对常人而言,语言无非交流工具,滔滔有时,沉默也未必蛰人。而对诗人来说,语言即是全部世界,生活的构成全然由诗行的言说所决定。他们的思考几乎要凝练成最为精简的语言,精简背后却包藏着人类精神所可能达到的最为复杂的结构。生活的线团催着语言的弦,越崩越紧,如若失去控制,便难免崩溃。海子如此,顾城也是如此。为诗而死固然是迥绝的,能控制语言的紧张,为诗而生,也同样不易。用一个不当的比附,死固然需要决心,好好活着也同样需要勇气。
       我没有能力用关系、视角甚至现代主义这般概念来读解诗歌,但反复读《镜中》,依然能辨到些微的感动,这种感动既属于审美,也伴随融融的生理知觉催生的温暖。“让她坐到镜中常坐的地方/望着窗外,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酝酿的情和境,足以横贯古今,遍及中西。张枣自己说,“写,为了那缭绕于人的种种告别。”面对海外孑然的孤独,他依旧试着控制语言的紧张,作为代价,他“烟抽得凶,喜欢喝啤酒,每天晚上都喝得半醉。”料来肺癌也应与此有关。
       含蓄的控制成了一种内耗,其折损或许并不亚于终结生命。张枣在48岁的年纪就告别尘世,有时候我也愿意假想,“危险的事固然美丽,不如看她骑马归来”,但投身诗歌,注定是在语言的弦上搏精神的生死,没有退路可言。
       语言先于我们而存在,诗歌先于我们而存在。读几行张枣的诗,除了纪念,也远胜于在此通篇浮泛的抒情。张枣和他的诗,没有嚎叫,没有地狱,没有力启时代的呼告,他的死也不曾为这大地增加或减少什么,不曾影响“庞大机器的正常运转”。但读杰出的诗,会映射出每个读者特有的心灵密码。在多数情况下,并不是我们主宰着诗歌,而是它的语言进入我们,并通过我们,传达永世的理智与感动。
      
  •     不知道会不会出版 张枣诗全集 。。真是个低调的诗人啊
  •     何人斯:二月开白花,你逃也逃不脱,你在哪儿休息,哪儿就被我守望着。你若告诉我,你的双臂怎样垂落,我就会告诉你,你将怎样再一次招手;你若告诉我,你看见什么东西正在消逝,我就会告诉你,你是哪一个。镜中: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了下来。比如看她游泳到河的另一岸,比如登上一株松木梯子。危险的事固然美丽,不如看她骑马归来,面颊温暖,羞惭,低下头,回答着皇帝。一面镜子永远等候她,让她坐到镜中常坐的地方,望着窗外。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     “这是我钟情的第十个月 我的光阴嫁给了一个影子”,平心而论,译诗感觉更好。
  •     语言的冷暖,张栆的夏冬。
  •     完整喜欢的一首,死亡的比喻。还有部分译诗。开一代晦暗风气的诗歌。
  •     嗯,原来这儿也有一篇~
  •     太棒了
  •     我不愿游泳到对岸
      只想沉向深渊
    挺震的,这句
  •       文 颜炼军 全文见 http://www.eeo.com.cn/observer/shijiao/2010/04/27/168593_1.shtml
      张枣是个追求知音写作的诗人,他曾在一篇文章里这样写道:“写一首高山诗,写一首流水诗。”这注定了他热闹和欢乐背后孤独的部分。按张枣的话说,这是一个连失眠都是枯燥的时代,因为没有令人心跳的愿景(张枣《枯坐》)。就在这样一个时代,张枣得了绝症,丢弃自己那爬满癌细胞的“孔雀肺”,骑手般驾着心爱的鹤(张枣喜欢的诗歌意象)西去了。他的诗歌在读者心中最不疼痛的南山上,落满“梅花”。这种与商业、利润、政治无关的诗名,今天已日渐稀少了。
      
      遥想张枣当年,《镜中》刚刚被22岁的他写出,诗人柏桦对尚不自信的青年张枣说,此诗将让你的名字传遍大江南北。果不其然,张枣更多的杰作都没有流传如此之广。正如记住了落满南山的梅花,许多人也不断地记起风流倜傥的翩翩美少年张枣:
      
      空想的花花公子在诗行中留下
      
      玄妙的水龙头喷出的大事记
      
      ——史蒂文斯《叔叔的单片眼镜》(张枣译)
      
      这描绘的,就是少年成名的诗人张枣吧。80年代的绝代风华,已成为一代人精神源泉,今天,这一代人还在模仿从前的自身,追忆逝水年华。
  •     前几日读到留言条之一 灯 没有关 他走了啊 读到还是好难过
  •     这篇解读真是这首诗的知音!
  •        那天张枣去世,我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充满好奇,人们说他是一个诗人,是一个不世出的奇才,后来,有幸得见他的诗集《春秋来信》,万千情绪涌上心头,一直都想为此而写点什么。
      
       那个诗集里,最让我心动的,是历史与欲望(组诗)中的第二首《梁山伯与祝英台》“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他们每天/读书猜迷,形影不离亲同手足/他没料到她的里面美如花烛/也没想过抚摸那太细腻的脸/那对蝴蝶早存在了,并看他们/衣裳清洁,过一座小桥去郊游/她喏在后面逗他,挥了挥衣袖/她感到他象图画,镶在来世中/她想告诉他一个寂寞的比喻/却感到自己被某种轻盈替换/陌生的呢喃应合着千思万绪/这是蝴蝶腾空了自己的存在/以便容纳他俩最芬芳的夜晚/他们深入彼此,震悚花的血脉
      
       这首诗给我的震撼,如同我初次读顾城的《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但是顾城的震撼是因为那种纯粹和洁净,而张枣却像一个漩涡,有海纳百川的力量,描摹尽了情感瞬间的美。
      
       很多人都不知道《今天》杂志,今天或许只有这本杂志,还在固执的书写着诗,在2010.2月刊纪念张枣特辑里,张枣的好朋友柏桦写文章怀念他,两人在八十年代的山城重庆,相见恨晚,把酒共今宵,恨未话平生。在那个不眠之夜里,两人不眠不休的谈论着诗歌,谈论着各自人生的诗意,“在半夜,我打开了窗户。校园孤寂的芬芳、昆虫的低语、深夜大自然停匀的呼吸,随着春天的风吹进了烟雾缭绕的斗室,发白的蓝花点窗帘被高高吹起,发出孤独而病态的声音,就像夜半人语”属于诗人的浪漫,需要属于诗人的年代,八十年代的诗意,让人流连,那时候张枣年纪轻轻就写出了《镜中》,在春秋来信里,《镜中》的悠然神采,让人心醉,:“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了下来/比如看她游泳到河的另一岸/比如登上一株松木梯子/危险的事固然美丽/不如看她骑马归来/面颊温暖/羞惭。低下头,回答着皇帝/一面镜子永远等候她/让她坐到镜中常坐的地方/望着窗外,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张枣和他同时代的诗人不同:那个时候,北岛用昂藏七尺的利剑,向一切宣战,他写道:“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新的转机和闪闪星斗/正在缀满没有遮拦的天空”他和顾城也不同,顾城向往童话,纯粹的让人望而生畏,生畏之于又心生向往。张枣是古典的,他的诗恰似一江春水,无限汇流于古典的意境和手法。柏桦说他让人想起了李后主,确实,李后主隽永的惆怅,融汇于诗里,让那种柔媚迷离的气质奔腾而来,张枣亦如是,他克服了现代语境下诗歌很多表达障碍,斗转星移的奔向古典,这确是最为先锋的手法。
      
       韩寒曾经说,现代诗可以取缔,歌词就可以代替,我的一个好朋友也曾经说,古诗无非就是歌词。当年或许觉得很有道理,现在完全必以为然,我觉得诗歌是一种必需,是一个人灵魂存在的印记。社会浮躁,偶像之流大底要语出惊人才罢,或站在某种道德高地,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然而我羡慕真正的诗人,他们不吵不闹,用诗歌说话,唯有写诗的人才能体味到其中的真谛,王国维曾经于《人间词话》中写道:“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美成能入而不出。”诗歌本就是一种表达的机制,人们理解与否并不重要,若能体味那种情绪和美感,则又是高山流水觅知音的情怀了,轻视诗歌的人,必然无知(在诗歌上)。
      
       张枣后来去了德国,孤独寂寞,又想回国,北岛说,那会让你放弃诗歌,但是张枣没有办法,他选择了回到喧嚣之中,直到最后英年早逝,很想知道,写出《梁山伯与祝英台》这样凄迷莞尔的诗歌的人,人到中年是一个什么样子,深夜无人还能记起巴山夜雨涨秋池时的少年话否?还能记起落满南山的梅花否?
      
       八十年代的大诗人,大底走向了情感的极致,连海子这样的八十年代的尾巴,也是如此,诗人并非精神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诗的年代一去不反,让诗人们失去了凡世的家园。
      
       王维《少年游》:“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意气风发的少年,参天北斗坐地而画的夜晚,真让人神往,我想起了大学时代去华山的那个子夜,东峰之上,感觉漫天星斗唾手可得,那个时候,诗意确确实实的存在着。
      
       这个年代,你要想和别人讨论讨论诗歌,人们简直要把你当成精神病人,所以也不要怪诗人已死,黄天当立。只因为我们都觉得,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       读他的诗歌,我最深的感受,就是大气。
      
       很多诗歌,都是沉醉于个人的小世界,喃喃自语。而且混乱的意象和复杂的心迹,是不大可能被外人所知的。
      
       正如艾略特说的,过于沉溺于自我,如同“邪魔附身”,导致诗人在骄傲的孤绝状态中扮演了上帝替身的角色,夸大了个人见解的真理价值,虚构出一个被相对性统治的道德宇宙,越来越与存在的现实脱节,因而是一种异端。
      
       但是,他的诗歌是超越了心理挣扎,然后表现出一种大体的力气。他还是一个翻译家,后面附录很多他翻译的外国诗歌。但是我没有细读。也正因为如此,他的诗歌写得就比较西方化。用词遣句,意象选择。
      
       我未了解他的生平,后来看,这位诗人已经离我们远去。在一个月前,读了他的诗歌。给我一种很惊喜的感觉。
      
       我读过杨炼的诗歌,他的诗歌是磅礴。但是也稍有点不精练,可是读张的诗歌,这种感觉就不明显。
      
       相比较他的组诗,我更喜欢单首的。我不喜欢一种无力的混乱,在焦灼下的诗歌,难以喘息。在平稳的境况里,我才能有点知悟。
      
       摘两首我喜欢的诗歌,不是复制的。
      
      
      那使人忧伤的是什么?
      
      那使人忧伤的是什么?
      是因为无端失落了一本书?
      你记得——
       曾经为那些新页的气味激动不已
       它曾带着许多声音的和眼睛进入你
       它有被忽略的角落
       而你曾经在那儿躲藏
       让别人的呼吸匆匆掠过
       你不冷,腊月也有阳光
      
       现在连那些插图也不见了
       你想象上面的葡萄藤和少女
       你想起孤独的英雄在流血
      
       你花一整天时间寻找它
       你让架上的书重新排列组合
       你感到世界很大
       你怀疑它是否存在过
       那令人忧伤的是什么?
      
      这首诗歌,最感动我的地方,在于真诚。意象的自然和朴素。就好像里尔克的那诗歌 《严重的时刻》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哭,
       无缘无故在世上哭,
       在哭我。
      
       此刻有谁夜间在某处笑,
       无缘无故在夜间笑,
       在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走,.
       无缘无故在世上走,
       走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死,
       无缘无故在世上死。
       望着我。
      
      有一种莫名的张力,在简单的诗歌下。当然后者比前者更有韵味。
      
      还有一首诗歌是《惜别莫尼卡》我不知道此诗的背景是什么,可是给我一种特别的美感。我节选了一部分。
      
      莫尼卡,我有一道不解的迷
      是不是每个人都牵着
      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好比你和我
      住在燕子往来的世界里
      你看春天的窗扉的宫殿
      都会通向它们的另一面
      还有里面的每件小东西
      也正正反反地毗连
      莫尼卡,让我们还打一个比喻
      好比今天不安的你
      定会有另一个,也用嘴唇吻着
      只是不来告别而已
      
      节选部分
      
      
      
  •     昨夜我被灵魂附体,却依然读不懂
  •     灰鸽般起落,想起多多的“鸽群像铁屑散落”
  •     《天鹅》《镜中》
  •     哀悼。梅花落了。
  •     让我冷暖不定的傍近
  •       张枣说:幸福是很偶然的事.
      所以,后悔便成了人的常态;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了下来.
      
      想起去年香港国际诗歌之夜,美国诗人艾略特·温伯格指出:中国新诗缺乏对古典诗歌的发掘.北岛更是直言现代汉语诗歌的转型便是绕开西方,尽管这可能需要一百年.
      张枣的诗,则是某种程度上反驳这些批判的注脚.这自然得益于他享誉于世的新古典诗歌(这也使他成了沟通传统与现代的重要声音).所以刻薄如顾彬也不禁赞赏道:
      "张枣的诗学实践暗含着对在中国影响极大的现代主义的摈弃和对朦胧诗的远离.它是对汉语之诗的回归."
      
      张枣的新古典诗歌的创作冲动与来源,大概是以艾兹拉·庞德(Ezra Pound)为代表意象派和滥觞于「诗经」的中国古典诗词.这种特点在「镜中」表现得淋漓尽致,想必亦是其诗集「春秋来信」的题中之意.
      镜头摇回八十年代初期,一个晚秋黄昏,张枣写出了"轰动大江南北"的成名之作——「镜中」与「何人斯」.「何人斯」改编自「诗经·何人斯」,而「镜中」则直追古典诗歌的传神意象,饱含着诗人对新诗的革新和对古典的眷恋.
      
      毫无疑问,「镜中」绝对是一首象征之作.但如果仅仅作为某种古典情思的象征,那么诗人对古典诗歌与现代汉诗融合所作的努力,又该如何安放?
      「镜中」可以看作是一曲哀歌,是后宫幽怨般的现代表达.洗练的词语,远远近近地勾勒着画面感,往镜前一坐,便仿佛梅花纷落于身后,虚实之美达到极致.现代汉语诗歌的朗读性往往被弱化,但张枣打破了桎梏,一张一合都是美好的韵律.
      
      有人评价「镜中」在平易中流露出人性的羞怯,诚非虚语.梅花在这里绝非坚毅的象征,也许是冬天的代指,抑或是对美人迟暮的代指.也有人说,美人迟暮本身又是另一个象征,即古典诗歌在现代汉诗中的失落.深谙此言,这首「镜中」某种意义上成了现代汉诗的悲歌.
      美人在后悔什么?诗人又在后悔什么?
      骑马的姿态是美丽的,但皇帝期盼的是美人归来.但当美人归来之后,留给美人的是镜子,是孤独.皇帝不要她,孤芳自赏是唯一的消遣.古典诗歌在现代,也陷入了孤芳自赏的命运.现代汉诗远远不够成熟.
      
      此去经年,对过去深深的悔恨,对现实的无奈,都让镜前的人儿无比愁怨.但是诗人真的无奈吗?
      "彼何人斯,其心孔艰."艰,自然不是指阴险,而是诗人无数次伏案夜书后,为贯通传统与现代所作的努力.
      镜子的出现,为古典之美的重现提供了可能.在张枣的「镜中」,那舒缓的诗句恰如明镜,以现代汉语照亮了古典诗歌之美.可惜的是,古典之美无法真正归来——她只能成为孤独的意象,出现在镜子的虚幻中.
      
      南山,早已不是陶渊明的悠然自得,而是古典诗歌梅花纷落的伤心之处.这首诗可说是梅花落地前最后的定格,张枣为我们凝结了瞬间,后人能否创造永恒?哪怕是北岛所言——一百年.
      春秋韵致,衔信而去,北岛对其评价是:
      "张枣无疑是中国当代诗歌的奇才.他对语言本身有一种近乎病态的敏感,写了不少极端的试验性之作,有的成功有的失败,无论如何,他对汉语现代诗歌有着特殊的贡献.他以对西方文学与文化的深入把握,反观并参悟博大精深的东方审美体系.他试图在这两者之间找到新的张力和熔点."
      
      诗人一去,现代汉诗与古典诗歌的维系,失去了最重要的声音.
  •     我想现在的南山 一定有梅花在落吧
  •     新诗中的佛光
  •     何人斯
  •     我看见你的评论了~
    张枣这首诗当时巨惊艳
  •     嗯 今天他走了。。
  •     看到镜中,被吸引过来。。。
  •     The sharp blade that is at the same time held, whetted, used by such an objective and yet tender and sweet hand -- let us call such dexterity the craft of a poet. --2013
  •     《镜中》真的太好了,怎么可以这么好。很多年很多年没有读过新诗了。
  •     你钟爱过跟水波说话的我
  •     镜中,浪漫且美。但读张枣,就不能满足于镜中。比这更好的诗仍大有所在,需要些力气,甚至知识。
  •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 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     有些很喜欢,比如《丽达与天鹅》《南京》
  •     抑或世博奥运,当心禁运。
  •     震惊+1
    哀悼+1
  •     有一次,我在MSN上看到张老师的签名(想不起来是用德语还是拉丁语写的),我就问他是什么意思,他说:是一句诗,翻译过来大概是——不被关注的生活是好生活!是呢,谁能看见,那个花花公子名士派头下,严肃、挑剔、认真的他?谁能辩识,那个被人环绕,内心却孤傲无比的他?谁又能发现,那个热恋于讨论人们对《镜中》痴迷,稍不确定和不自信的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他,或许,都不重要呢?他更喜欢自己的诗歌本身被关注,至于他的生活,被传得越扑朔迷离越好。呵呵,他总是乐于听说这些关于他的传说,然后笑而不答。一个生活的智者,早已把他的生活服帖的叠放好,至于那些褶皱,有或无?或真或假?更像是个传说。张枣,留些诗歌片语,让人去猜。
  •     灵
  •     纯粹纪念,就喜欢几首;感觉他的《镜中》与海子的《打钟》有某些关联,谁借鉴了谁?
  •     笔触是软的,蘸墨般顺滑。心却是凉的,如水般透彻。
  •     作为张枣老师的不及格学生很惊讶于他的天才、勤奋及道听途说的幽默与疯狂,我过不了他那样的生活,也不会选择他那种高妙的快乐与痛苦,那不适合我,但我对这种生活却充满崇敬之感。在纪念张老师的追悼会上,我曾对师兄说,我不喜欢这种追悼会,生之时人为何不多聚聚,多关心,奈何人走之后都跑出来发感慨,写纪念之文,也包括编诗集之类的事。师兄说那不过是一种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当时我觉得人走了,就让他安静一些吧。现在师兄编辑了《张枣的诗》,当时的看法并未全变,但也希望能够看到这些诗,因为那是张老师的高妙生活的凝炼,是他对着虚空塑出的美丽,那是一种幸福的表达,这些诗呈现的是一种贵族式的高妙生活之歌。这些诗我尚未看到,但我相信这些诗一定能给人以感动,启示生者以感悟美的方式创造美的方式去生活……
  •     就在去年,还在和陈东东商议邀约几个诗人一起策划些作品,张枣是我早就心仪的作者和译者。
    如今已成惘然。
    兄长慢走。
  •     震惊
    +1
    哀悼
  •     “危险的事固然美丽,不如看她骑马归来”
    传达永世的理智与感动。。。
  •     你只是一个瞬息,你被无数瞬息牵引
  •     某人在洗衣服,我趁着语音的机会给他念了其中的几首诗。今天无意间看到这本诗集,电子资源很完善,迅速下了,粗读一遍,文字简洁干净,许多诗篇都透着孤独。
  •     5洁净的四月
  •     顾彬祭张枣:最后的歌吟已远逝
    http://cul.china.com.cn/renwu/2010-11/06/content_3818321.htm
  •       请原谅我的学识鄙陋,胡乱涂鸦一首诗歌来纪念你。只因被你诗中传递的知音观念深深震悚,寥寥片言,就能在我内心形成一场风暴。
      这个年代,世风日下,爱缠绕围巾却不爱诗歌者多如牛毛。我希望和你一样,通过诗歌去找寻深邃的梦,去熬过人生中一个又一个“危机”。
      
      悼张枣
      
      楚地生汉风
      历史这张鼓皮浮动
      如水波传递一种冷
      你,正游向一个时辰
      鸿雁从苇叶丛中惊起
      易河的水凛冽又寒冷
      饮一觚热酒
      邀请那个对饮的人
      擂响这面锣
      
      “危险的事固然美丽。”
      你让那位面觐皇帝的少女
      坐到镜中
      用梅花兑换另一个人
      后悔的事
      梦境开满白花
      士大夫衣冠整齐而素洁
      他们升腾 眷恋你的背影
      雨水降落 树、空气
      急遽收缩成远方
      嘶嘶沥沥的声音
      那双扪脉的手正在消逝
      
      斯人已殁
      那张椅子犹在
      清脆的响指声在宇宙迸裂
      你缓缓吐尽最后一圈烟云
      开始撬起那副棺木
      和躺在图宾根黑森林下的
      疯子 一齐抓住
      抓住那件摇摇欲坠的东西
      
      2011.3.21晚
      
      
      ----------------------------------------------------------------
      附:《春秋来信》断断续续看了很久,一直想说点什么,最后想想还是发首先前涂鸦的悼诗来怀念这位优秀的汉语诗人。至于这本诗集最大的意义还是让一些诗歌爱好者参与到“这项美丽而又危险的事业”中来。毕竟文学的互文性让每个人都有书写历史和新篇章的机会。
  •     轻盈而甜美
  •       致卞之琳兼悼张枣
      
      
      背影针尖般刺向了远空
      一段去路即倒扣的深谷
      他的轮廓在岸上
       清瘦地跳水呢
      归来的远不是崭新的少年
      唉,这旧信
       灰鸽般起落
      羽翼缝纫着阴天,
      明明是满城的乌云!
      汉字的雨滴阒寂地
      投送出去
      发信的远不是崭新的少年
      
  •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让我冷暖不定,朝向你/阳光鹤立台级
  •     怎么,今天走了?
  •     挺优秀的诗人.开始怀念吧.
  •       愿这本诗集对于逝者的诗魂是个安慰,对于读者,是无数多的安慰。编发完《张枣的诗》,中央民族大学的一个学期又结束了。张枣带的最后一届学生也正在毕业四散,寻找新的生活秩序。不久就是端午节,我在杭州,闷热中突然想起这是诗人屈原的祭日,也就自然想到了刚走不久的楚人张枣。如果他还在,搞不准又在哪个热闹的地方悠然美食,婉转啜饮吧。顶着生死两隔的寂然,我给相交多年的老师、张枣在民大的好友敬文东发短信,说又一个学年结束了,许多人走了,再次只剩下我们。他回信说:“回来,我们喝酒吧。”我突然想起张枣的一句诗:“尘埃不会消逝。”(张枣《一首雪的挽歌》)是的,我们一直都愿意相信,尽管一切都会四散,但灵魂的气息正如尘埃,不会消逝。
  •     意思在那儿 但我达不到 好像 生命本身的空虚 是超越你的
  •     我认识到的所有不可思议,所有说不出口的诡谲情绪,所有能给却没给的爱和包容。如果老天能给我张枣四分之一的灵气,我也很知足。
  •        2010年3月8日凌晨4时39分,德国图宾根大学医院,诗人张枣因肺癌去世,享年48岁。
      
       在一些诗选里看过他的诗,因为读的少,没什么感觉。总能看到他的名字,在诗人的评论里,在文人的访谈里。在他去世的消息旁边,《新京报》以横排的形式附了一首他的代表作《镜中》。果然震撼,于无声处听惊雷。
      
       人总是会死的,无论写诗的人,还是不写诗的人。张枣英年早逝,很多人都很惋惜。其实,他是幸运和幸福的。他选择了自己的生活,写诗,并写出了好诗。我们这些终究要死的人,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明天就死,也没什么遗憾;委曲求全窝窝囊囊,活一千年,又有什么意思,自己都嫌腻歪。
      
       我们要做自己,过自己的生活。那样,即使死去,也不会因为虚度光阴碌碌无为而感到羞耻。想起《镜中》的前两句: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下来 。是啊,不要让自己后悔,不要在不停的悔恨中度过时光。否则梅花就会落个不停,直至把你的生活埋葬。
      
      
  •     谨防黑心快递,收不到信。
  •     默哀
  •     哀悼。
  •     大概把它在心里默读了一百遍之后 我懂了这首诗
  •        《镜中》是早在张枣23岁时,就被柏桦预言会传遍大江南北的一首诗。虽然当时张枣并不这么认为,而如今一看,最为人们熟知的他的诗歌,果然是《镜中》,人们最熟悉的他的诗句,就是“只要一想起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镜中》似一首婉转的哀歌,透出悠悠的古典情思。它勾勒出的,是一副隽永而意味深长的画面,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只要想起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此一句诗歌的开端。诗人没有给这一瞬间的“想起”赋予任何主语,然而“后悔”这个充满心酸无奈的词,却正能引发初读者心弦的共鸣。没有主语的句子,让读者将自己置换于诗中。每位读者的经验不同,但其中蕴含的是同一种情愫,即面对“后悔”二字独自品尝的涩味。这种感触的产生为整首诗的阅读奠定了情感基调:萧瑟、黯淡、惆怅。在这一忆起的瞬间,刚巧“梅花便落了下来”。梅花的零落,似正迎合了“后悔”涌出脑海时,心中一沉的刹那。在此刻,梅花不再是传统坚毅的象征,而是情绪的物化。
       从第三行起,诗歌的主语出现了——“她”。“后悔的事”具体指什么,诗人没有明确道出,只是写到“比如看她游泳到河东另一岸/比如登上一株松木梯子”。游泳和登上梯子,是两个毫无关联的动作。两个仿似意外摘来的动作,指代着背后无数可供猜想的故事。这些故事的模样朦胧不清,它们的共同点只有:危险。“危险”,充满诱惑力的词语。在“她”看来,它们是“美丽”的,却也是她“后悔”的源泉。如果给“她”另一种选择,还不如“骑马归来/面颊温暖/羞惭。低下头,回答着皇帝”。这几行诗所描述的,是诗人为“她”设置的淡雅、平静的往事片段。读到这一部分,可以想见这位“她”,或是某位款款行走深殿的女子,“她”记忆中最深沉的后悔被凝结成两个小小的“比如”,“比如”之后,是无限延展的关于“危险”故事的想象。它们或许刺激、悲壮、美妙、邪恶,却让人为之后悔,还“不如”一次平凡的骑马归来。诗句的背后,仿佛可以听到“她”在世事流离之后,一声轻叹。
       “一面镜子永远等候着她/让她坐到镜中常坐的地方”两行勾勒出诗中表达的真实场景。“她”坐在镜子前面,看见镜子里的人。镜子永恒不变地在同一个地方,映照出永恒不变的“她”的座位。“她”看见镜中的人,和曾经经历过危险且令人后悔的往事的人,是同一个。现实中的“她”一成不变地坐着,思维却在沉沉浮浮。移开面对镜子的目光,望向窗外,簌簌的梅花落满了南山。这一番场景,是心事凋零的预示。是描写“她”的回忆与“她”的静坐完美的虚实结合。“只要一想起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思绪飞出脑海,附身梅花,无风划过,却一时之间零落了满山所有的梅花。这是诗人的想象,却是至美至哀的幻象。
      
       韵致斐然。浓浓的古典意味,被张枣用现代的语言描述出来,定格住一副孤寂绝美的图画。他传达出的面对镜子无法逃遁的悔意,让诗中的南山再无悠然,再无散淡,唯有哀婉的情思,和诗意的余韵。
  •     我一生之中做过那么多后悔的事,梅花早已落满了我的南山。
  •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     这温润如玉的意象
  •     张枣 张枣
  •     纪念张老师最好的方式就是去读他的诗
  •       各位,人民文学出版社7月初就出版《张枣的诗》了。他作品不多,这就是他的诗全集了。有张枣生前的好友和学生一起编集的。列在人文社蓝星系列之中。这里有60多首春秋来信以外的作品。尤其是张枣晚年的作品。
  •     后面的几组长诗尤其完美。
  •     不应该停止他的实验
  •     我今天刚开始看《春秋来信》,写书的人却去了……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
    梅花便落了下来。”
    我的眼泪要落了……
  •     以高兴开始,以智慧结束
  •     如果有再版
  •     「我不喜欢\孤独的人读我\他们掀起书\就像掀起自己的器官。」
  •     后面部分译诗。
  •     最混沌的世界,最诗意的语言
  •     张枣的重要诗作都在其中
  •       幻想千百遍之后,雪和阳光一起降落
      而这个时候敲门而去的背影
      属于那个如素纸一样的男人
      一个在镜中诉说梅花和忧伤爱情的男人
      
      
      反常的候象在今夜便理所当然
      那个属于黎明之中的男人
      曾经吟咏优雅而神秘的男人
      在这一夜如此从容的远去
      声音如流水般潺潺消失
      
      石头一样寂冷的春天
      辔绳僵冷的马群也在江南远去
      白花开放,荷花仍残,到达不了天堂
      此时停止的时间如一卷痛苦的书
      历历在目的是那些不可恢复的优雅和芬芳
      
      春天该和谁打马而归
      沉默如同流淌的酒
      微斯人,方能在沉默中
      忘记那颗微寒的心 那些卑微的魂灵
      
      
      
      2010-3-10从蚂蚁处知著名诗人张枣死讯,心绪纠结时即兴
      
  •     我在想念你 你又在哪里
  •     梅花,落满了南山。
  •     镜子和橘子。
  •       今天他走了
      也许还有很多人无关紧要
      梅花开了又落了
      不仅在那南山
      
      我家的松木梯子早已经被白蚁蛀烂
      颤颤巍巍的只有一个影子---
      孤单伫立
      美人微笑 只存在记忆中
      
      白马死在滩头
      窗子被蛛网封存
      别当她还坐在原来的位子上
      因为镜中---早属于那个天空的他
      
      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等待
      等待
      我不愿游泳到对岸
      只想沉向深渊
      
      纪念张枣先生今日逝世。。
  •     我也喜欢~o(∩_∩)o
  •     “这下流的国度自诩方方正正”
  •     像酒有时预感到黑夜和 它的迷醉者,未来也预感到 我们。
  •     除了少数几首,第一次读都不会喜欢吧。相当地陌生化,但感觉到的不是灵气,或者说,并不是生命的跃动
  •     只爱一两首
  •       我不愿游泳到对岸
      只想沉向深渊
    汉语,汉语
  •     三月杜鹃花开时节的绝唱。
    无言。
  •     囫囵吞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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