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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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岳麓书社
出版日期:2004-5
ISBN:9787806654194
作者:司马迁,韩兆琦 评注
页数:1846页

《史记》的笔记-卫青/霍去病 - 卫青/霍去病

【卫青身世贫贱】
1、大将军卫青者,平阳人也。其父郑季,为吏,给事平阳侯家,与侯妾卫媪通,生青。青同母兄卫长子,而姊卫子夫自平阳公主家得幸天子,故冒姓为卫氏。 青为侯家人,少时归其父,其父使牧羊。先母之子皆奴畜之,不以为兄弟数。青尝从入至甘泉居室,有一钳徒相青曰:“贵人也,官至封侯。”青笑曰:“人奴之生,得毋笞骂即足矣,安得封侯事乎!”
【卫青木讷老实】
是时王夫人方幸于上,宁乘说大将军曰:“将军所以功未甚多,身食万户,三子皆为侯者,徒以皇后故也。今王夫人幸而宗族未富贵,愿将军奉所赐千金为王夫人亲寿。”大将军乃以五百金为寿。天子闻之,问大将军,大将军以实言,上乃拜宁乘为东海都尉。 自卫氏兴,大将军青首封,其后枝属为五侯。凡二十四岁而五侯尽夺,卫氏无为侯者。 太史公曰:苏建语余曰:“吾尝责大将军至尊重,而天下之贤大夫毋称焉,愿将军观古名将所招选择贤者,勉之哉。大将军谢曰:’自魏其、武安之厚宾客,天子常切齿。彼亲附士大夫,招贤绌不肖者,人主之柄也。人臣奉法遵职而已,何与招士!’”骠骑亦放此意,其为将如此。
【霍去病用兵大胆,军营中却非常奢侈】
诸宿将所将士马兵亦不如骠骑,骠骑所将常选,然亦敢深入,常与壮骑先其大军,军亦有无幸,未尝困绝也。然而诸宿将常坐留落不遇。由此骠骑日以亲贵,比大将军。 骠骑将军为人少言不泄,有气敢任。天子尝欲教之孙、吴兵法,对曰:“顾方略何如耳,不至学古兵法。”天子为治第,令骠骑视之,对曰:“匈奴未灭,无以家为也。”由此上益重爱之。然少而侍中,贵,不省士。其从军,天子为遣太官赍数十乘,既还,重车余弃粱肉,而士有饥者。其在塞外,卒乏粮,或不能自振,而骠骑尚穿域蹋鞠。事多此类。大将军为人仁善退让,以和柔自媚于上,然天下未有称也。
【霍去病收服匈奴降兵】
浑邪王与休屠王等谋欲降汉,使人先要边。是时大行李息将城河上,得浑邪王使,即驰传以闻。天子闻之,于是恐其以诈降而袭边,乃令骠骑将军将兵往迎之。骠骑既渡河,与浑邪王众相望。浑邪王裨将见汉军而多欲不降者,颇遁去。骠骑乃驰入与浑邪王相见,斩其欲亡者八千人,遂独遣浑邪王乘传先诣行在所,尽将其众渡河,降者数万,号称十万。
【惨胜】
两军之出塞,塞阅,官及私马凡十四万匹。而复入塞者不满三万匹。 自大将军围单于之后十四年而卒。竟不复击匈奴者,以汉马少,而方南诛两越,东伐朝鲜,击羌、西南夷,以故久不伐胡。 最大将军青,凡七出击匈奴,斩捕首虏五万余级。一与单于战,收河南地,遂置朔方郡,再益封,凡万一千八百户。封三子为侯,侯千三百户。并之,万五千七百户。 最骠骑将军去病,凡六出击匈奴,其四出以将军,斩捕首虏十一万余级。及浑邪王以众降数万,遂开河西酒泉之地,西方益少胡寇。四益封,凡万五千一百户。

《史记》的笔记-夏侯婴 - 夏侯婴

【与高祖有旧交】
汝阴侯夏侯婴,沛人也。为沛厩司御。每送使客还,过沛泗上亭,与高祖语,未尝不移日也。婴已而试补县吏,与高祖相爱。高祖戏而伤婴,人有告高祖。高祖时为亭长,重坐伤人,告故不伤婴,婴证之。后狱覆,婴坐高祖系岁余,掠笞数百,终以是脱高祖。
【救惠帝与鲁元公主】
还定三秦。从击项籍,至彭城,项羽大破汉军。汉王败,不利,驰去。见孝惠、鲁元,载之。汉王急,马罢,虏在后,常蹶两儿欲弃之,婴常收,竟载之,徐行面雍树乃驰。汉王怒,行欲斩婴者十余,卒得脱,而致孝惠、鲁元于丰。
【平诸吕】
婴自破布归,高帝崩,婴以列侯事孝惠帝及吕太后。太后崩,吕禄等以赵王自置为将军,军长安,为乱。齐哀王闻之,举兵西,且入诛不当为王者。上将军吕禄等闻之,乃遣婴为大将,将军往击之。婴行至荥阳,乃与绛侯等谋,因屯兵荥阳,风齐王以诛吕氏事,齐兵止不前。绛侯等既诛诸吕,齐王罢兵归,婴亦罢兵自荥阳归,与绛侯、陈平共立代王为孝文皇帝。孝文皇帝于是益封婴三千户,赐黄金千斤,拜为太尉。
【方其鼓刀屠狗卖缯之时,岂自知附骥之尾,垂名汉庭,德流子孙哉!】
婴自上初起沛,常为太仆,竟高祖崩。以太仆事孝惠,孝惠帝及高后德婴之脱孝惠、鲁元于下邑之间也,乃赐婴县北第第一,曰“近我”,以尊异之。太史公曰:吾适丰、沛,问其遗老,观故萧、曹、樊哙、滕公之家,及其素,异哉所闻!方其鼓刀屠狗卖缯之时,岂自知附骥之尾,垂名汉庭,德流子孙哉!

《史记》的笔记-田叔 - 田叔

【田叔其人,战国遗风】
梁孝王使人杀故吴相袁盎,景帝召田叔案梁,具得其事,还报。景帝曰:“梁有之乎?”叔对曰:“死罪!有之。”上曰:“其事安在?”田叔曰:“上毋以梁事为也。”上曰:“何也?”曰:“今梁王不伏诛,是汉法不行也;如其伏法,而太后食不甘味,卧不安席,此忧在陛下也。”景帝大贤之,以为鲁相。
按:在《梁孝王世家》里,诸先生所补录与太史公在这里的记载有些微的差别:
独梁王所欲杀大臣十馀人,文吏穷本之,谋反端颇见。太后不食,日夜泣不止。景帝甚忧之,问公卿大臣,大臣以为遣经术吏往治之,乃可解。於是遣田叔、吕季主往治之。此二人皆通经术,知大礼。来还,至霸昌厩,取火悉烧梁之反辞,但空手来对景帝。景帝曰:“何如?”对曰:“言梁王不知也。造为之者,独其幸臣羊胜、公孙诡之属为之耳。谨以伏诛死,梁王无恙也。”景帝喜说,曰:“急趋谒太后。”太后闻之,立起坐餐,气平复。故曰,不通经术知古今之大礼,不可以为三公及左右近臣。少见之人,如从管中闚天也。
无论如何,足以看出田叔的政治觉悟。此外,从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田叔是一个战国遗风颇为浓厚的人,别忘了他可是齐皇族田氏的苗裔。战国遗风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比起后世的皇权浓厚的中央集权思想,那时的人更看重各自所属区域,更加重乡土,最效忠的不是天子,而是自己上一级的“主人”。这就是为何战国诸侯能有那么多为他效死忠的贤才的原因。在田叔看来,梁孝王犯错再深,那也是诸侯王,是当今皇上的同父同母亲弟弟。
此外,接下来的两个事例也能说明这一点:
鲁相初到,民自言相,讼王取其财物百馀人。田叔取其渠率二十人,各笞五十,馀各搏二十,怒之曰:“王非若主邪?何自敢言若主!”鲁王闻之大惭,发中府钱,使相偿之。相曰:“王自夺之,使相偿之,是王为恶而相为善也。相毋与偿之。”於是王乃尽偿之。
“王非若主邪?何自敢言若主!”这句话非常重要。
鲁王好猎,相常从入苑中,王辄休相就馆舍,相出,常暴坐待王苑外。王数使人请相休,终不休,曰:“我王暴露苑中,我独何为就舍!”鲁王以故不大出游。

《史记》的笔记-卫绾 - 卫绾

孝景为太子时,召上左右饮,而绾称病不行。文帝且崩时,属孝景曰:“绾长者,善遇之。”及文帝崩,景帝立,岁余不诮呵绾,绾日以谨力。上问曰:“吾为太子时召君,君不肯来,何也?”对曰:“死罪,实病。”上赐之剑。绾曰:“先帝赐臣剑凡六,剑,不敢奉诏。”上曰:“剑,人之所施易,独至今乎?”绾曰:“具在。”上使取六剑,剑尚盛,未尝服也。天子以为敦厚,可相少主,尊宠之,赏赐甚多。 为丞相三岁,景帝崩,武帝立。建元年中,丞相以景帝疾时诸官囚多坐不辜者,而君不任职,免之。

《史记》的笔记-聂政 - 聂政

韩取聂政尸暴于市,购问莫知谁子,于是韩县购之,有能言杀相侠累者予千金。久之,莫知也。 政姊荣闻人有刺韩相者,贼不得,国不知其名姓,暴其尸而县之千金,乃於邑曰:“其是吾弟与?嗟乎,严仲子知吾弟!”立起,如韩,之市,而死者果政也,伏尸哭极哀,曰:“是轵深进中里所谓聂政者也。”市行者诸众人皆曰:“此人暴虐吾国相,王县购其名姓千金,夫人不闻与?何敢来识之也?”荣应之曰:“闻之。然政所以蒙污辱自弃于市贩之间者,为老母幸无恙,妾未嫁也。亲既以天年下世,妾已嫁夫,严仲子乃察举吾弟困污之中而交之,泽厚矣,可奈何!士固为知己者死,今乃以妾尚在之故,重自刑以绝从,妾其奈何畏殁身之诛,终灭贤弟之名!”大惊韩市人,乃大呼天者三,卒於邑悲哀而死政之旁。

《史记》的笔记-第1页

李将军列传,通篇没有一个废字。读来畅快。很喜欢李广的生活风格,简单。

《史记》的笔记-屈原 - 屈原

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若《离骚》者,可谓兼之矣。屈原至于江滨,被发行吟泽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渔父见而问之曰:“子非三闾大夫欤?何故而至此?”屈原曰:“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是以见放。”渔父曰:“夫圣人者,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举世混浊,何不随其流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啜其醨?何故怀瑾握瑜而自令见放为?”屈原曰:“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人又谁能以身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常流而葬乎江鱼腹中耳,又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温蠖乎!”于是怀石遂自沉汨罗以死。

《史记》的笔记-田仁/任安 - 田仁/任安

【田仁、任安出身卫青门下,两相交好】
乃为卫将军舍人,与田仁会,俱为舍人,居门下,同心相爱。此二人家贫,无钱用以事将军家监,家监使养恶啮马。两人同床卧,仁窃言曰:“不知人哉家监也!”任安曰:“将军尚不知人,何乃家监也!”卫将军从此两人过平阳主,主家令两人与骑奴同席而食,此二子拔刀列断席别坐。主家皆怪而恶之,莫敢呵。其后有诏募择卫将军舍人以为郎,将军取舍人中富给者,令具鞍马绛衣玉具剑,欲入奏之。会贤大夫少府赵禹来过卫将军,将军呼所举舍人以示赵禹。赵禹以次问之,十余人无一人习事有智略者。赵禹曰:“吾闻之,将门之下必有将类。传曰’不知其君,视其所使;不知其子,视其所友’。今有诏举将军舍人者,欲以观将军而能得贤者文武之士也。今徒取富人子上之,又无智略,如木偶人衣之绮绣耳,将奈之何?”于是赵禹悉召卫将军舍人百余人,以次问之,得田仁、任安,曰:“独此两人可耳,余无可用者。”卫将军见此两人贫,意不平。赵禹去,谓两人曰:“各自具鞍马新绛衣。”两人对曰:“家贫无用具也。”将军怒曰:“今两君家自为贫,何为出此言?鞅鞅如有移德于我者,何也?”将军不得已,上籍以闻。有诏召见卫将军舍人,此二人前见,诏问能略相推第也。田仁对曰:“提桴鼓立军门,使士大夫乐死战斗,仁不及任安。”任安对曰:“夫决嫌疑,定是非,辩治官,使百姓无怨心,安不及仁也。”武帝大笑曰:“善。”使任安护北军,使田仁护边田谷于河上。此两人立名天下。
【田仁刺三河】
田仁上书言:“天下郡太守多为奸利,三河尤甚,臣请先刺举三河。三河太守皆内倚中贵人,与三公有亲属,无所畏惮,宜先正三河以警天下奸吏。”是时河南、河内太守皆御史大夫杜父兄子弟也,河东太守石丞相子孙也。是时石氏九人为二千石,方盛贵。田仁数上书言之。杜大夫及石氏使人谢,谓田少卿曰:“吾非敢有语言也,愿少卿无相诬污也。”仁已刺三河,三河太守皆下吏诛死。仁还奏事,武帝说,以仁为能不畏强御,拜仁为丞相司直,威振天下。
【武帝时太子之乱】
其后逢太子有兵事,丞相自将兵,使司直(田仁)主城门。司直以为太子骨肉之亲,父子之间不甚欲近,去之诸陵过。是时武帝在甘泉,使御史大夫暴君下责丞相“何为纵太子”,丞相对言“使司直部守城门而开太子”。上书以闻,请捕系司直。司直下吏,诛死。是时任安为北军使者护军,太子立车北军南门外,召任安,与节令发兵。安拜受节,入,闭门不出。武帝闻之,以为任安为详邪,不傅事,何也?任安答辱北军钱官小吏,小吏上书言之,以为受太子节,言“幸与我其鲜好者”。书上闻,武帝曰:“是老吏也,见兵事起,欲坐观成败,见胜者欲合从之,有两心。安有当死之罪甚众,吾常活之,今怀诈,有不忠之心。”下安吏,诛死。

《史记》的笔记-第480页 - 齐太公世家第二

原文:管仲病,桓公问曰:“群臣谁可相者?”管仲曰:“知臣莫如君。”公曰:“易牙如何?”对曰:“杀子以适君,非人情,不可。”公曰:“开方如何?”对曰:“倍亲以适君,非人情,难近。”公曰:“竖刁如何?”对曰:“自宫以适君,非人情,难亲。”管仲死,而桓公不用管仲言,卒近用三子,三子专权。
评:管仲认为这三个杀了自己的儿子、离开亲人、自残的人的感情,不是人的感情,不能为相。
原文:桓公病,五公子各树党争立。及桓公卒,遂相攻,以故宫中空,莫敢棺。桓公史在床上六十七日,尸虫处于户。十二月乙亥,无诡立,乃棺赴。辛巳夜,敛殡。
评:一代霸主,竟至于此,可感,可悲,可叹。

《史记》的笔记-石奋/石建/石庆 - 石奋/石建/石庆

【石奋家教甚严】
子孙为小吏,来归谒,万石君(石奋)必朝服见之,不名。子孙有过失,不谯让,为便坐,对案不食。然后诸子相责,因长老肉袒固谢罪,改之,乃许。子孙胜冠者在侧,虽燕居必冠,申申如也。僮仆欣欣如也,唯谨。上时赐食于家,必稽首俯伏而食之,如在上前。建为郎中令,每五日洗沐归谒亲,入子舍,窃问侍者,取亲中裙厕牏,身自浣涤,复与侍者,不敢令万石君知,以为常。建为郎中令,事有可言,屏人恣言,极切,至廷见,如不能言者。是以上乃亲尊礼之。万石君徙居陵里。内史庆醉归,入外门不下车,万石君闻之,不食。庆恐,肉袒请罪,不许。举宗及兄建肉袒,万石君让曰:“内史贵人,入闾里,里中长老皆走匿,而内史坐车中自如,固当!”
【石建、石庆亦谨慎持身】
建为郎中令,书奏事,事下,建读之,曰:“误书!‘马’者与尾当五,今乃四,不足一。上谴,死矣!”甚惶恐。其为谨慎,虽他皆如是。万石君少子庆为太仆,御出,上问车中几马,庆以策数马毕,举手曰:“六马。”庆于诸子中最为简易矣,然犹如此。为齐相,举齐国皆慕其家行,不言而齐国大治,为立石相祠。
【石庆无能】
(石庆)在位九岁,无能有所匡言。尝欲请治上近臣所忠、九卿减宣罪,不能服,反受其过,赎罪。元封四年中,关东流民二百万口,无名数者四十万,公卿议欲请徙流民于边以適之。上以为丞相老谨,不能与其议,乃赐丞相告归,而案御史大夫以下议为请者。丞相惭不任职,乃上书曰:“庆幸得待罪丞相,罢驽无以辅治,城郭仓库空虚,民多流亡,罪当伏斧质,上不忍致法。愿归丞相侯印,乞骸骨归,避贤者路。”天子曰:“仓廪既空,民贫流亡,而君欲请徙之,摇荡不安,动危之,而辞位,君欲安归难乎?”以书让庆,庆甚惭,遂复视事。

《史记》的笔记-王陵 - 王陵

王陵者,故沛人,始为县豪。高祖微时,兄事陵。陵少文,任气,好直言。及高祖起沛,入至咸阳,陵亦自聚党数千人,居南阳,不肯从沛公。及汉王之还攻项籍,陵乃以兵属汉。项羽取陵母置军中,陵使至,则东乡坐陵母,欲以招陵。陵母既私送使者,泣曰:“为老妾语陵,谨事汉王。汉王,长者也,无以老妾故,持二心。妾以死送使者。”遂伏剑而死。项王怒,烹陵母。陵卒从汉王定天下。以善雍齿,雍齿,高帝之仇,而陵本无意从高帝,以故晚封,为安国侯。 安国侯既为右丞相,二岁,孝惠帝崩。高后欲立诸吕为王,问王陵,王陵曰:“不可。”问陈平,陈平曰:“可。”吕太后怒,乃详迁陵为帝太傅,实不用陵。陵怒,谢疾免,杜门竟不朝请,七年而卒。

《史记》的笔记-第3433页 - 赵世家第十三

王曰:“为人臣者,穷有孝悌顺明之节,通有补民益主之业,此两者臣之分也。今吾欲继襄主之迹,开胡,翟之乡,而卒世不见也。穷的时候要有孝顺父母关爱兄弟的顺明之节操。若是不能通达,便独善其身,修身和治家。通达的时候要顾及到民生社会和国家的功业,为其发展做出贡献。赵武灵王登高望远,巡视国土的时候,发此感慨,身居高位,满怀补民益国之志,身边却没有”补民益主“的臣子,似有极高临下,天地悠悠,而飘渺孤鸿之感。(王曰)“夫有高世之功者,负遗俗之累;有独智之虑者,任骜民之怨。今吾将胡服骑射以教百姓,而世必议寡人,奈何?“肥义曰:”臣闻疑事无功,疑行无名。王既定遗俗之滤,殆无顾天下之议矣。夫论至德者不和于俗,成大功者不谋于众。昔者舜禹有苗,禹袒裸国,非以养欲而乐志也,务以论德而约功也。愚者暗成事,智者睹未形,则王何疑焉。”王曰:“吾不疑胡服也,吾恐天下笑我也。狂夫之乐,智者哀焉;愚者所笑,贤者察焉。世有顺我者,胡服之功未可知也。虽驱世以笑我,胡地中山吾必有之。”于是遂胡服矣。有高于世人的功德和智慧的人,往往受到世俗的烦累和愚昧无知的怨恨,又该如何?臣子说,犹豫不决,就什么事情都办不成;动摇不定,就永远不会有好名声。追求崇尚品行的人,永远不可能与世俗的看法一致。愚蠢的人对已经办成的事情还看不懂,智者在事情已经发生之前就早已预料到了。赵武灵王说,我不怕胡服骑射的功效,而是担忧百姓们讥笑我。疯子所感到快乐的事情,智者为之悲哀;愚人所嘲笑的事情,贤者就会仔细体察。
面对抉择,不可犹豫不决和动摇不定,即使要面对俗世的不屑和嘲讽,也要追随高尚的品行和智慧的心灵。作为王者,养尊处优,可是要实施政德,也是困难重重,即使会遭受民众的不理解和讥笑,也要为了继承先人的志向,身先士卒,鞠躬尽瘁。

《史记》的笔记-第202页 - 高祖本纪

沛公兵先至霸上后,一反在沛县时”贪财物,好美姬“的本性,宽待降军,封财宝府库,废暴秦苛法,不受馈赠献飨。可见凡成事者虚收敛本性,克己自制。亚父因言其志不在小,酌深以为然。

《史记》的笔记-辕固 - 辕固

【食肉不食马肝,不为不知味】
清河王太傅辕固生者,齐人也。以治《诗》,孝景时为博士。与黄生争论景帝前。黄生曰:“汤武非受命,乃弑也。”辕固生曰:“不然。夫桀纣虐乱,天下之心皆归汤武,汤武与天下之心而诛桀纣,桀纣之民不为之使而归汤武,汤武不得已而立,非受命为何?”黄生曰:“冠虽敝,必加于首;履虽新,必关于足。何者?上下之分也。今桀纣虽失道,然君上也;汤武虽圣,臣下也。夫主有失行,臣下不能正言匡过以尊天子,反因过而诛之,代立践南面,非弑而何也?”辕固生曰:“必若所云,是高帝代秦即天子之位,非邪?”于是景帝曰:“食肉不食马肝,不为不知味;言学者无言汤武受命,不为愚。”遂罢。
【得罪窦太后】
窦太后好《老子》书,召辕固生问《老子》书。固曰:“此是家人言耳。”太后怒曰:“安得司空城旦书乎?”乃使固入圈刺豕。景帝知太后怒而固直言无罪,乃假固利兵,下圈刺豕,正中其心,一刺,豕应手而倒。太后默然,无以复罪,罢之。

《史记》的笔记-汉文帝刘恒 - 汉文帝刘恒

【公正谨慎】
代王驰至渭桥,群臣拜谒称臣。代王下车拜。太尉勃进曰:“愿请间言。”宋昌曰:“所言公,公言之。所言私,王者不受私。”太尉乃跪上天子玺符。孝文帝从代来,即位二十三年,宫室苑囿狗马服御无所增益,有不便,辄弛以利民。尝欲作露台,召匠计之,直百金。上曰:“百金,中民十家之产,吾奉先帝宫室,常恐羞之,何以台为?”上常衣绨衣,所幸慎夫人,令衣不得曳地,帏帐不得文绣,以示敦朴,为天下先。治霸陵,皆以瓦器,不得以金银铜锡为饰,不治坟,欲为省,毋烦民。南越王尉佗自立为武帝,然上召贵尉佗“兄弟”,以德报之,佗遂去帝称臣。与匈奴和亲,匈奴背约入盗,然令边备守,不发兵深入,恶烦苦百姓。吴王诈病不朝,就赐几杖。群臣如袁盎等称说虽切,常假借用之。群臣如张武等受赂遗金钱,觉,上乃发御府金钱赐之,以愧其心,弗下吏。专务以德化民,是以海内殷富,兴于礼义。
【贬周勃】
人或说右丞相曰:“君本诛诸吕,迎代王,今又矜其功,受上赏,处尊位,祸且及身。”右丞相勃乃谢病免罢,左丞相平专为丞相。十一月,上曰:“前日计遣列侯之国,或辞未行。丞相朕之所重,其为朕率列侯之国。”绛侯勃免丞相就国,以太尉颍阴侯婴为丞相。罢太尉官,属丞相。
【新垣平之乱】
赵人新垣平以望气见,因说上设立渭阳五庙。欲出周鼎,当有玉英见。 十六年,上亲郊见渭阳五帝庙,亦以夏答礼而尚赤。 十七年,得玉杯,刻曰“人主延寿”。于是天子始更为元年,令天下大酺。其岁,新垣平事觉,夷三族。</原文结束>

《史记》的笔记-张耳/陈馀 - 张耳/陈馀

【娶富妻】
张耳尝亡命游外黄。外黄富人女甚美,嫁庸奴,亡其夫,去抵父客。父客素知张耳,乃谓女曰:“必欲求贤夫,从张耳。”女听,乃卒为请决,嫁之张耳。张耳是时。脱身游,女家厚奉给张耳,张耳以故致千里客。乃宦魏为外黄令,名由此益贤。 陈馀者,亦大梁人也,好儒术,数游赵苦陉。富人公乘氏以其女妻之,亦知陈馀非庸人也。馀年少,父事张耳,两人相与为刎颈交。
【挚交反目】
<原文开始>于是赵王歇、张耳乃得出巨鹿,谢诸侯。张耳与陈馀相见,责让陈馀以不肯救赵,及问张黡、陈泽所在。陈馀怒曰:“张黡、陈泽以必死责臣,臣使将五千人先尝秦军,皆没不出。”张耳不信。以为杀之,数问陈馀,陈馀怒曰:“不意君之望臣深也!岂以臣为重去将哉?”乃脱解印绶,推予张耳。张耳亦愕不受。陈馀起如厕。客有说张耳曰:“臣闻‘天与不取,后受其咎’。今陈将军与君印,君不受,反天不祥,急取之!”张耳乃佩其印,收其麾下。而陈馀还,亦望张耳不让,遂趋出。张耳遂收其兵。陈馀独与麾下所善数百人之河上泽中渔猎。由此陈馀、张耳遂有隙。

《史记》的笔记-第486页 - 齐太公世家第二

原文:六年,初,棠公妻好,棠公死,崔杼取之。庄公通之,数如崔氏,以崔杼之冠赐人。
评:庄公是崔杼迎立的,他不思报之,反而私通人家的老婆,还拿着人家的东西送人,难道此人一点良知也没有么?难道此人一点头脑也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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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庄公尝笞宦者贾举,贾举复侍,为崔杼间公以抱怨。
评:又是一个迟早被身边人干掉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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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公登台而请解,不许;请盟,不许;请自杀于庙,不许。皆曰:“君之臣杼病,不能听命。近于公宫。陪臣争趣有淫者,不知二命。”
评:师出当有名,如此冠冕堂皇的谎言,真是让人感叹世事变幻难测,昨日人上人,今日采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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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晏婴立崔杼门外,曰:“君为社稷死则死之,为社稷亡则亡之。若为己死己亡,非其私昵,谁敢任之!”门开而入,枕公尸而哭,三踊而出。人谓崔杼:“必杀之。”崔杼曰:“民之望也,舍之得民。”
评:杀死齐庄公的代价崔杼可曾考虑到呢?不管杀不杀齐庄公,崔杼都已经沦为他人笑柄。真是可怜的人。晏婴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这是在告诉别人,齐庄公是为自己私事而死,下场活该吗?还是在告诉崔杼,齐庄公这件事,我不跟你追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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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齐太史书曰“崔杼弑庄公”,崔杼杀之。其弟复书,崔杼复杀之。少弟复书,崔杼乃舍之。
评:君君臣臣,无论崔杼如何,难逃一个“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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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初,庆封已杀崔杼,益骄,嗜酒好猎,不听政令。
评:没有了对头的人大多都这个德行。

《史记》的笔记-公孙仪 - 公孙仪

【廉政】
客有遗相鱼者,相不受。客曰:“闻君嗜鱼,遗君鱼,何故不受也?”相曰:“以嗜鱼,故不受也。今为相,能自给鱼,今受鱼而免,谁复给我鱼者?吾故不受也。”

《史记》的笔记-第468页 - 吴太公世家第一

原文:将死,曰:“树吾墓上以梓,令可为器;抉吾眼置之吴东门,以观越之灭吴也。”
评:可悲,可叹。
原文:吴王月:“孤老矣,不能事君王也。吾悔不用子胥之言,自令陷此。”遂自刭死。
评:明智正确的建议和观点总有其价值的到证明的时刻,对于错误所带来的代价,也迟早会来。暂时的逃避,换来的不过是使对与错之间对比更欲鲜明!

《史记》的笔记-西门豹 - 西门豹

西门豹即发民凿十二渠,引河水灌民田,田皆溉。当其时,民治渠少烦苦,不欲也。豹曰:“民可以乐成,不可与虑始。今父老子弟虽患苦我,然百岁后期令父老子孙思我言。”至今皆得水利,民人以给足富,十二渠经绝驰道,到汉之立,而长吏以为十二渠桥绝驰道,相比近,不可。欲合渠水且至驰道,合三渠,为一桥。邺民人父老不肯听长吏,以为西门君所为也,贤君之法式不可更也。长吏终听置之。

《史记》的笔记-司马相如 - 司马相如

【更名】
相如既学,慕蔺相如之为人,更名相如。
【抚琴勾引卓文君】
是时卓王孙有女文君新寡,好音,故相如缪与令相重,而以琴心挑之。相如之临邛,从车骑,雍容闲雅甚都;及饮卓氏,弄琴,文君窃从户窥之,心悦而好之,恐不得当也。既罢,相如乃使人重赐文君侍者通殷勤。文君夜亡奔相如,相如乃与驰归成都。家徒四壁立。卓王孙大怒曰:“女至不材。我不忍杀,不分一钱也。”人或谓王孙,王孙终不听。文君久之不乐,曰:“长卿第俱如临邛,从昆弟假贷犹足为生,何至自苦如此!”相如与俱之临邛,尽卖其车骑,买一酒舍酤酒,而令文君当炉。相如身自著犊鼻裈,与保庸杂作,涤器于市中。卓王孙闻而耻之,为杜门不出。昆弟诸公更谓王孙曰:“有一男两女,所不足者非财也。今文君已失身于司马长卿,长卿故倦游,虽贫,其人材足依也。且又令客,独奈何相辱如此!”卓王孙不得已,分予文君僮百人,钱百万,及其嫁时衣被财物。文君乃与相如归成都,买田宅,为富人。相如口吃而善著书。常有消渴疾。与卓氏婚,饶于财。其进仕宦,未尝肯与公卿国家之事,称病间居。不慕官爵。
【开发西夷】是时邛筰之君长闻南夷与汉通,得赏赐多,多欲愿为内臣妾,请吏,比南夷。天子问相如,相如曰:“邛、筰、冉、駹者近蜀,道亦易通,秦时尝通为郡县,至汉兴而罢。今诚复通,为置郡县,愈于南夷。”天子以为然,乃拜相如为中郎将,建节往使。副使王然于、壶充国、吕越人驰四乘之传,因巴、蜀吏币物以赂西夷。至蜀,蜀太守以下郊迎,县令负驽矢先驱,蜀人以为宠。于是卓王孙、临邛诸公皆因门下献牛酒以交欢。

《史记》的笔记-吴王刘濞 - 吴王刘濞

【刘濞身世】
吴王濞者,高帝兄刘仲之子也。高帝已定天下,七年,立刘仲为代王。而匈奴攻代,刘仲不能坚守,弃国亡,间行走洛阳,自归天子。天子为骨肉故,不忍致法,废以为郃阳侯。上患吴、会稽轻悍,无壮王以填之,诸子少,乃立濞于沛为吴王,王三郡五十三城。已拜受印,高帝召濞相之,谓曰:“若状有反相。”心独悔,业已拜,因拊其背,告曰:“汉后五十年东南有乱者,岂若邪?然天下同姓为一家也,慎无反!”濞顿首曰:“不敢。”
【景帝之心胸狭隘】
孝文时,吴太子入见,得侍皇太子饮博。吴太子师傅皆楚人,轻悍,又素骄,博,争道,不恭,皇太子引博局提吴太子,杀之。于是遣其丧归葬。至吴,吴王愠曰:“天下同宗,死长安即葬长安,何必来葬为!”复遣丧之长安葬。吴王由此稍失藩臣之礼,称病不朝。京师知其以子故称病不朝,验问实不病,诸吴使来,辄系责治之。吴王恐,为谋滋甚。及后使人为秋请,上复责问吴使者。使者对曰:“王实不病,汉系治使者数辈,以故遂称病。且夫‘察见渊中鱼,不祥。’今王始诈病,及觉,见责急,愈益闭,恐上诛之,计乃无聊。唯上弃之而与更始。”于是天子乃赦吴使者归之,而赐吴王几杖,老,不朝。吴得释其罪,谋亦益解。然其居国以铜盐故,百姓无赋。卒践更,辄与平贾。岁时存问茂材,赏赐闾里。佗郡国吏欲来捕亡人者,讼共禁弗予。如此者四十余年,以故能使其众。
按:一方面可以看出刘濞自己的骄横(他不骄横,他儿子怎么可能骄横),但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景帝刘启实在是太小肚鸡肠了,下个棋都要把别个砸死。后来七国之乱,周亚夫击溃吴楚联军后,景帝下令要赶尽杀绝,也可以体现他这个特质。
击反虏者,深入多杀为功,斩首捕虏比三百石以上者皆杀之,无有所置。敢有议诏及不如诏者,皆要斩。
【景帝默许周亚夫不救梁国之辨析】
初,吴王之度淮,与楚王遂西败棘壁,乘胜前,锐甚。梁孝王恐,遣六将军击吴,又败梁两将,士卒皆还走梁。梁数使使报条侯求救,条侯不许。又使使恶条侯於上,上使人告条侯救梁,复守便宜不行。
按:“复守便宜不行”,有人认为,景帝借吴楚反军削弱梁国之意昭然纸上。
我觉得这个问题未必是这样。纯粹从军事的角度来讲,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刘启赋予周亚夫便宜行事的权力完全是对的。而且坚壁清野,避其锋芒,待敌人疲敝后再打击的战略,周亚夫的选择也是正确的,为何景帝这样做就一定是要削弱梁国了?现在七国之乱都还没结束了,景帝就算想动梁国,也要等平定叛乱之后吧!所谓兄弟阋于墙,外御辱。

《史记》的笔记-西周祖先及诸王 - 西周祖先及诸王

【弃】
姜原为帝喾元妃。姜原出野,见巨人迹,心忻然说,欲践之,践之而身动如孕者。居期而生子,以为不祥,弃之隘巷,马牛过者皆辟不践;徙置之林中,適会山林多人,迁之;而弃渠中冰上,飞鸟以其翼覆荐之。姜原以为神,遂收养长之。初欲弃之,因名曰弃。
弃为儿时,屹如巨人之志。其游戏,好种树麻、菽,麻、菽美。及为成人,遂好耕农,相地之宜,宜穀者稼穑焉,民皆法则之。帝尧闻之,举弃为农师,天下得其利,有功。帝舜曰:“弃,黎民始饥,尔后稷播时百穀。”封弃於邰,号曰后稷,别姓姬氏。后稷之兴,在陶唐、虞、夏之际,皆有令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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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公亶父】
古公亶父复脩后稷、公刘之业,积德行义,国人皆戴之。薰育戎狄攻之,欲得财物,予之。已复攻,欲得地与民。民皆怒,欲战。古公曰:“有民立君,将以利之。今戎狄所为攻战,以吾地与民。民之在我,与其在彼,何异。民欲以我故战,杀人父子而君之,予不忍为。”乃与私属遂去豳,度漆、沮,逾梁山,止於岐下。豳人举国扶老携弱,尽复归古公於岐下。及他旁国闻古公仁,亦多归之。於是古公乃贬戎狄之俗,而营筑城郭室屋,而邑别居之。作五官有司。民皆歌乐之,颂其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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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历(周文王昌之父)】
古公曰:“我世当有兴者,其在昌乎?”长子太伯、虞仲知古公欲立季历以传昌,乃二人亡如荆蛮,文身断发,以让季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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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昌(西伯/周文王)】
崇侯虎谮西伯於殷纣曰:“西伯积善累德,诸侯皆向之,将不利於帝。”帝纣乃囚西伯於羑里。闳夭之徒患之。乃求有莘氏美女,骊戎之文马,有熊九驷,他奇怪物,因殷嬖臣费仲而献之纣。纣大说,曰:“此一物足以释西伯,况其多乎!”乃赦西伯,赐之弓矢斧钺,使西伯得征伐。曰:“谮西伯者,崇侯虎也。”西伯乃献洛西之地,以请纣去炮格之刑。纣许之。
西伯阴行善*,诸侯皆来决平……
西伯盖即位五十年。其囚羑里,盖益易之八卦为六十四卦。诗人道西伯,盖受命之年称王而断虞芮之讼。後十年而崩,谥为文王。改法度,制正朔矣。追尊古公为太王,公季为王季:盖王瑞自太王兴*。
*西伯阴行善:此处文字暗示,周武王暗地里笼络人心,意欲谋反。所以崇侯虎在纣王那里说的都是真的。最后,崇侯虎也免不了被周武王灭掉的悲惨结局。
*盖王瑞自太王兴:太王,即古公亶父。此说的根据,一是太王迁岐后,归之者较多,周族始大;其二是太王预订姬昌(周武王)为继承者。(太王跳过了嫡子太伯、虞仲,选择了庶出的季历。至于真的是太伯瞧上了姬昌的天赋,还是说季历通过政治斗争挤掉了太伯和虞仲,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按照史书记载的太伯、虞仲“知古公欲立季历以传昌,乃二人亡如荆蛮,文身断发,以让季历。”,实在是蹊跷而滑稽,似乎更像是在政治斗争中失败的二人逃到了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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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发(周武王)】
武王即位,太公望为师,周公旦为辅,召公、毕公之徒左右王,师脩文王绪业。帝纣闻武王来,亦发兵七十万*人距武王……纣走,反入登于鹿台之上,蒙衣其殊玉,自燔于火而死。封商纣子禄父殷之馀民。武王为殷初定未集,乃使其弟管叔鲜、蔡叔度相禄父*治殷。已而命召公释箕子之囚。命毕公释百姓之囚,表商容之闾。命南宫括散鹿台之财,发钜桥之粟,以振贫弱萌隶。命南宫括、史佚展九鼎保玉。命闳夭封比干之墓。命宗祝享祠于军。乃罢兵西归。武王追思先圣王,乃襃封神农之後於焦,黄帝之後於祝,帝尧之後於蓟,帝舜之後於陈,大禹之後於杞。於是封功臣谋士,而师尚父为首封。封尚父於营丘,曰齐。封弟周公旦於曲阜,曰鲁。封召公奭於燕。封弟叔鲜於管,弟叔度於蔡。麋鹿在牧,蜚鸿满野。*武王已克殷,後二年,问箕子殷所以亡。箕子不忍言殷恶,以存亡国宜告。武王亦丑,故问以天道。
*七十万:陈直曰:殷墟甲骨文记载商代用兵,至多一万余人。此外,按照晋武帝泰康二年出土的《竹书纪年》,武王伐纣并非什么仁义之举,不过是地方诸侯吞并中央罢了。周人和商人此前长期并存,同时周人为中央政府(也就是商人)讨伐戎狄,商人为了防止周人过于强盛,也屡次调集诸侯削弱周人。武王伐纣时,商人的主要军力在征伐东夷的战场未归,纣王是仓促赶回朝歌组织抵抗。
*禄父:名武庚,字禄父,纣王之子。武王灭商后,封之为诸侯,扔都朝歌,管辖殷之遗民。
*麋鹿在牧,蜚鸿满野:此二句既言天灾,又喻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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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诵(周成王)】
成王少,周初定天下,周公恐诸侯畔周,公乃摄行政当国。管叔、蔡叔群弟疑周公,与武庚作乱,畔周。周公奉成王命,伐诛武庚、管叔,放蔡叔。以微子开*代殷後,国於宋。颇收殷馀民,以封武王少弟封为卫康叔。周公行政七年,成王长,周公反政成王,北面就群臣之位。成王将崩,惧太子钊之不任,乃命召公、毕公率诸侯以相太子而立之。成王既崩,二公率诸侯,以太子钊见於先王庙,申告以文王、武王之所以为王业之不易,务在节俭,毋多欲,以笃信临之,作顾命。太子钊遂立,是为康王。康王即位,遍告诸侯,宣告以文武之业以申之,作康诰。故成康之际,天下安宁,刑错四十馀年不用。康王命作策毕公分居里,成周郊,作毕命。*
*微子开:即微子启,汉避讳景帝名而更之为“开”。纣之庶兄。
*康王命作策毕公分居里,成周郊,作毕命:大意为康王命人做册书以告毕公,让毕公根据殷民之善恶以划分他们的居住区域,使成周郊区安定下来。
按:由是观之,到了成为末年,周朝依然无法彻底驯服殷朝遗民。可见之前周武王封武庚为王管理殷境遗民,既是做“仁义道德”的戏,也是现实所迫。而后周公灭了武庚作乱,依然坚持封纣王庶兄微子启,都是政治现实所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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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胡(周厉王)、姬精(周宣王)】
夷王崩,子厉王胡立。厉王即位三十年,好利,近荣夷公。
王行暴虐侈傲,国人谤王。召公谏曰:“民不堪命矣。”王怒,得卫巫,使监谤者,以告则杀之。其谤鲜矣,诸侯不朝。三十四年,王益严,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厉王喜,告召公曰:“吾能弭谤矣,乃不敢言。”召公曰:“是障之也。防民之口,甚於防水。水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为水者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言……口之宣言也,善败於是乎兴。行善而备败,所以产财用衣食者也。夫民虑之於心而宣之於口,成而行之。若壅其口,其与能几何?”王不听。於是国莫敢出言,三年,乃相与畔,袭厉王。厉王出奔於彘。
召公、周公二相行政,号曰“共和”*。共和十四年,厉王死于彘。太子静长於召公家,二相乃共立之为王,是为宣王。宣王即位,二相辅之,脩政,法文、武、成、康之遗风,诸侯复宗周。十二年,鲁武公来朝。
国学宣王不脩籍於千亩,虢文公谏曰不可,王弗听。三十九年,战于千亩,王师败绩于姜氏之戎。
国学宣王既亡南国之师,乃料民於太原。仲山甫谏曰:“民不可料也。”宣王不听,卒料民。*
*共和:共和行政有两种说法,《史记》称周公和召公联合执政,但《竹书纪年》提出执政的是一个叫做“和”的共国伯。《竹书纪年》的记载与《庄子》等战国文献较为符合。
*料民:料民,就是调查人口数字。人口普查,就是争夺土豪地主的既得利益。毕竟,人口若隐去一个,地主便可少交一分税。大概周宣王此时的财政已经非常窘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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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湦(周幽王)】
幽王二年,西周三川皆震……是岁也,三川竭,岐山崩。
三年,幽王嬖爱襃姒。襃姒生子伯服,幽王欲废太子。太子母申侯女,而为后。後幽王得襃姒,爱之,欲废申后,并去太子宜臼,以襃姒为后,以伯服为太子。
襃姒不好笑,幽王欲其笑万方,故不笑。幽王为烽燧大鼓,有寇至则举烽火。诸侯悉至,至而无寇,襃姒乃大笑。幽王说之,为数举烽火。其後不信,诸侯益亦不至。*
幽王以虢石父为卿,用事,国人皆怨。石父为人佞巧善谀好利,王用之。又废申后,去太子也。申侯怒,与缯、西夷犬戎攻幽王。幽王举烽火徵兵,兵莫至。遂杀幽王骊山下,虏襃姒,尽取周赂而去。於是诸侯乃即申侯而共立故幽王太子宜臼,是为平王,以奉周祀。
*烽火戏诸侯:此乃申侯抹黑周幽王之说,不可信。钱穆在《国史大纲》中对此提出疑义:“此委巷小人之谈。诸侯并不能见烽同至,至而闻无寇,亦必休兵信宿而去,此有何可笑?举烽传警,乃汉人备匈奴事耳。骊山一役,由幽王举兵讨申,更无需举烽。”
2012年初,北京清华大学整理获赠的战国竹简(“清华简”)时,发现竹简上的记述与“烽火戏诸侯”相左。清华大学收藏的战国竹简记载,周幽王主动进攻原来的申后外家申国,申侯联络戎族打败周王,西周因而灭亡。竹简上并没有“烽火戏诸侯”的故事。

《史记》的笔记-申屠嘉 - 申屠嘉

【灭邓通威风】
嘉为人廉直,门不受私谒。是时太中大夫邓通方隆爱幸,赏赐累巨万。文帝尝宴饮通家,其宠如是。是时丞相入朝,而通居上傍,有怠慢之礼。丞相奏事毕,因言曰:“陛下爱幸臣,则富贵之;至于朝廷之礼,不可以不肃!”上曰:“君勿言,吾私之。”罢朝坐府中,嘉为檄召邓通诣丞相府。不来,且斩通。通恐,入言文帝。文帝曰:“汝第往,吾今使人召若。”通至丞相府,免冠,徒跣,顿首谢。嘉坐自如,故不为礼,责曰:“夫朝廷者,高皇帝之朝廷也。通小臣,戏殿上,大不敬,当斩。吏今行斩之!”通顿首,首尽出血,不解。文帝度丞相已困通,使使者持节召通,而谢丞相曰:“此吾弄臣,君释之。”邓通既至,为文帝泣曰:“丞相几杀臣。”
【与晁错的纠葛】
嘉为丞相五岁,孝文帝崩,孝景帝即位。二年,晁错为内史,贵幸用事,诸法令多所请变更,议以谪罚侵削诸侯。而丞相嘉自绌所言不用,疾错。错为内史,门东出,不便,更穿一门南出。南出者,太上皇庙堧垣。嘉闻之,欲因此以法错擅穿宗庙垣为门,奏请诛错。错客有语错,错恐,夜入宫上谒,自归景帝。至朝,丞相奏请诛内史错。景帝曰:“错所穿非真庙垣,乃外堧垣,故他宫居其中,且又我使为之,错无罪。”罢朝,嘉谓长史曰:“吾悔不先斩错,乃先请之,为错所卖。”至舍,因呕血而死。

《史记》的笔记-第488页 - 齐太公世家第二

原文:景公曰:“彗星出东北,当齐分野,寡人以为忧。”晏子曰:“君高台深池,赋敛如弗得,刑罚恐弗胜,菲星将出,彗星何惧乎?”公曰:“可禳否?”晏子曰:“使神可祝而来,亦可禳而去也,百姓苦怨以万数,而君令一人禳之,安能胜众口乎?”
评:说的真好。

《史记》的笔记-第205页 - 高祖本纪

沛公入关中,秦人”益喜,唯恐沛公不为秦王“
项羽入关中,秦人”大失望,然恐,不敢不服耳“
古有言云,以力服人者,力不贍也。以德服人者,心悦而诚服也。
史公着意描写秦人对二者入关的的反应,通过强烈的反差传达着一个信息:至此,人心所向已甚明了,天下已定,虽将数费周章却再无悬念。

《史记》的笔记-东周诸王 - 东周诸王

【姬宜臼(周平王)】
平王立,东迁于雒邑*,辟戎寇。平王之时,周室衰微,诸侯强并弱,齐、楚、秦、晋始大,政由方伯。
*东迁于雒邑:钱穆认为平王东迁另有隐情:
幽王见杀(犬戎由申侯招来,平王乃申侯之甥,申侯为其甥争王位。此外,史记记载幽王烽火戏诸侯,钱穆认为不符合史实。“举烽传书,乃汉人备匈奴事耳。”),周室分裂,虢公立携王,而申侯、许文公、鲁侯、郑公立平王(许、申是同姓,郑与申有姻亲关系,故此二者支持平王。鲁乃周室在东方最亲的封建国家,因此申等三国乃假托其名义)。晋文侯起兵杀携王,兼并黄河西岸土地,秦亦趁机岐西地,与晋结好。平王无力索还故土,而立于申乃暂居,因此东迁洛邑。史记不知期间曲折,谓平王避犬戎东迁,犬戎助平王杀父,乃友非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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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郑(周襄王)】
二十五年,惠王崩,子襄王郑立。襄王母蚤死,後母曰惠后。惠后生叔带,有宠於惠王,襄王畏之。三年,叔带与戎、翟谋伐襄王,襄王欲诛叔带,叔带奔齐。齐桓公使管仲平戎于周,使隰朋平戎于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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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瑜(周定王)】
定王元年,楚庄王伐陆浑之戎,次洛,使人问九鼎。王使王孙满*应设以辞,楚兵乃去。
*王孙满:王孙满大意说的是治国“在德不在鼎”,如今“周德未衰,天命未改,鼎之轻重未可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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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延(周赧王)】
周王赧卒,周民遂东亡。秦取九鼎宝器,而迁西周公於{单心}狐。後七岁,秦庄襄王灭东周。东西周皆入于秦,周既不祀。*
*周既不祀:周朝自武王建国至赧王凡31世,共37王。从武王伐纣的公元前1046年算起,周王朝前后共历797年。

《史记》的笔记-第1248页 - 张耳陈馀列传第二十九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史记》的笔记-第478页 - 齐太公世家第二

原文: 桓公既得管仲,与鲍叔、隰朋、高傒修齐国政,连五家之兵,设轻重鱼盐之利,以赡贫穷,禄贤能,齐人皆说。
注:轻重----指货币,因其能以轻驭重,故称。
原文:夫劫许之而倍信杀之,愈一小快耳,而弃信于诸侯,失天下之援,不可。

《史记》的笔记-第3398页 - 赵世家第十三

关于赵武灵王的描述:至于后世,且有伉王,赤黑,龙面而鸟噣,鬓麋髭髯,大膺大胸,修下而冯,左衽界乘,奄有河宗

《史记》的笔记-秦始皇/秦二世/秦王子婴 - 秦始皇/秦二世/秦王子婴

【逐客令颁布的原因】
(九年)长信侯毐作乱而觉,矫王御玺及太后玺以发县卒及卫卒、官骑、戎翟君公、舍人,将欲攻蕲年宫为乱。王知之,令相国昌平君、昌文君发卒攻毐。战咸阳,斩首数百。皆拜爵,及宦者皆在战中,亦拜爵一级,毐等败走。即令国中:有生得毐,赐钱百万;杀之,五十万。尽得毐等。卫尉竭、内史肆、佐弋竭、中大夫令齐等二十人皆枭首。车裂以徇,灭其宗。及其舍人,轻者为鬼薪。及夺爵迁蜀四千馀家,家房陵。十年,相国吕不韦坐嫪毐免。桓齮为将军。齐、赵来置酒。齐人茅焦说秦王曰:“秦方以天下为事,而大王有迁母太后之名,恐诸侯闻之,由此倍秦也。”秦王乃迎太后于雍而入咸阳,复居甘泉宫。大索,逐客。李斯上书说,乃止逐客令。李斯因说秦王请先取韩以恐他国,于是使斯下韩。韩王患之,与韩非谋弱秦。 大梁人尉缭来,说秦王曰:“以秦之强,诸侯譬如郡县之君,臣但恐诸侯合从,翕而出不意,此乃智伯、夫差、湣王之所以亡也。愿大王毋爱财物,赂其豪臣,以乱其谋,不过亡三十万金,则诸侯可尽。”秦王从其计,见尉缭亢礼,衣服食饮与缭同。缭曰:“秦王为人,蜂准,长目,挚鸟膺,豺声,少恩而虎狼心,居约易出人下,得志亦轻食人。我布衣,然见我常身自下我。诚使秦王得志于天下,天下皆为虏矣,不可与久游。”乃亡去。秦王觉,固止,以为秦国尉,卒用其计策,而李斯用事。十二年,文信侯不韦死,窃葬。其舍人临者:晋人也,逐出之;秦人,六百石以上夺爵,迁,五百石以下不临,迁,勿夺爵。自今以来,操国事不道如嫪毐、不韦者籍其门,视此。秋,复嫪毐舍人迁蜀者。
按:关于逐客令的起因,太史公认为是“郑国渠之谋”的败露导致的。不过,剑桥大学的鲁惟一指出,时间上根本不可能,郑国渠开建时间是公元前246年,而逐客令是公元前237年颁布的。他还推测,逐客令的颁布,是与嫪毐、吕不韦相关。公元前238年嫪毐“叛乱”兵败被戮,公元前238年吕不韦罢相。
【嬴政残暴】
秦王之邯郸,诸尝与王生赵时母家有仇怨,皆坑之。二十年,燕太子丹患秦兵至国,恐,使荆轲刺秦王。秦王觉之,体解轲以徇…… 始皇还,过彭城,斋戒祷祠,欲出周鼎泗水。使千人没水求之,弗得。乃西南渡淮水,之衡山、南郡。浮江,至湘山祠。逢大风,几不得渡。上问博士曰:“湘君何神?”博士对曰:“闻之,尧女,舜之妻,而葬此。”于是始皇大怒,使刑徒三千人皆伐湘山树,赭其山。上自南郡由武关归。 二十九年,始皇东游。至阳武博狼沙中,为盗所惊。求弗得,乃令天下大索十日。
【徐巿东渡】
既已,齐人徐巿等上书,言海中有三神山,名曰蓬莱、方丈、瀛洲,仙人居之。请得斋戒,与童男女求之。于是遣徐市发童男女数千人,入海求仙人。
【胡亥篡权】
至平原津而病。始皇恶言死,群臣莫敢言死事。上病益甚,乃为玺书赐公子扶苏曰:“与丧会咸阳而葬。”书已封,在中车府令赵高行符玺事所,未授使者。七月丙寅,始皇崩于沙丘平台。丞相斯为上崩在外,恐诸公子及天下有变,乃秘之,不发丧。棺载輼凉车中,故幸宦者参乘,所至上食。百官奏事如故,宦者辄从輼凉车中可其奏事。独子胡亥、赵高及所幸宦者五六人知上死。赵高故尝教胡亥书及狱律令法事,胡亥私幸之。高乃与公子胡亥、丞相斯阴谋破去始皇所封书赐公子扶苏者,而更诈为丞相斯受始皇遗诏沙丘,立子胡亥为太子。更为书赐公子扶苏、蒙恬,数以罪,其赐死。语具在《李斯传》中。行,遂从井陉抵九原。会暑,上輼车臭,乃诏从官令车载一石鲍鱼,以乱其臭。
【秦始皇陵】
始皇初即位,穿治郦山。及并天下,天下徒送诣七十馀万人,穿三泉,下铜而致椁,宫观百官奇器珍怪徙臧满之。令匠作机弩矢,有所穿近者辄射之。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二世曰:“先帝后宫非有子者,出焉不宜。”皆令从死,死者甚众。葬既已下,或言工匠为机,藏皆知之,藏重即泄。大事毕,已藏,闭中羡,下外羡门,尽闭工匠藏者,无复出者。树草木以象山。
【指鹿为马】
八月己亥,赵高欲为乱,恐群臣不听,乃先设验,持鹿献于二世,曰:“马也。”二世笑曰:“丞相误邪?谓鹿为马。”问左右,左右或默,或言“马”以阿顺赵高,或言“鹿”者。高因阴中诸言鹿者以法。后群臣皆畏高。
【赵高逼杀秦二世】
二世怒,召左右,左右皆惶扰不斗。旁有宦者一人,侍不敢去。二世入内,谓曰:“公何不早告我?乃至于此!”宦者曰:“臣不敢言,故得全。使臣早言,皆已诛,安得至今?”阎乐前即二世数曰:“足下骄恣,诛杀无道,天下共畔足下,足下其自为计。”二世曰:“丞相可得见否?”乐曰:“不可。”二世曰:“吾愿得一郡为王。”弗许。又曰:“愿为万户侯。”弗许。曰:“愿与妻子为黔首,比诸公子。”阎乐曰:“臣受命于丞相,为天下诛足下,足下虽多言,臣不敢报。”麾其兵进。二世自杀。 阎乐归报赵高,赵高乃悉召诸大臣公子,告以诛二世之状,曰:“秦故王国,始皇君天下,故称帝。今六国复自立,秦地益小,乃以空名为帝,不可。宜为王如故,便。”立二世之兄子公子婴为秦王。以黔首葬二世杜南宜春苑中。
【秦王子婴族杀赵高】
子婴与其子二人谋曰:“丞相高杀二世望夷宫,恐群臣诛之,乃详以义立我。我闻赵高乃与楚约,灭秦宗室而王关中。今使我斋见庙,此欲因庙中杀我。我称病不行,丞相必自来,来则杀之。”高使人请子婴数辈,不婴不行,高果自往,曰:“宗庙重事,王奈何不行?”子婴遂刺杀高于斋宫,三族高家以徇咸阳。
【焚书、坑儒之辩】
是为“焚书”:
丞相李斯曰:“五帝不相复,三代不相袭,各以治,非其相反,时变异也。今陛下创大业,建万世之功,固非愚儒所知。且越言乃三代之事,何足法也?异时诸侯并争,厚招游学。今天下已定,法令出一,百姓当家则力农工,士则学习法令辟禁。今诸生不师今而学古,以非当世,惑乱黔首。丞相臣斯昧死言:古者天下散乱,莫之能一,是以诸侯并作,语皆道古以害今,饰虚言以乱实,人善其所私学,以非上之所建立。今皇帝并有天下,别黑白而定一尊。私学而相与非法教,人闻令下,则各以其学议之;入则心非,出则巷议,夸主以为名,异取以为高,率群下以造谤。如此弗禁,则主势降乎上,党与成乎下,禁之便。臣请史官非秦记皆烧之,非博士官所职,天下敢有藏《诗》、《书》、百家语者,悉诣守、尉杂烧之。有敢偶语《诗》、《书》者弃市,以古非今者族,吏见知不举者与同罪。令下三十日不烧,黥为城旦。所不去者,医药、卜筮、种树之书。若欲有学法令,以吏为师。”制曰:“可。”
是为“坑儒”:
卢生说始皇曰:“臣等求芝奇药仙者,常弗遇,类物有害之者。方中人主时为微行以辟恶鬼,恶鬼辟,真人至。人主所居而人臣知之,则害于神。真人者,入水不濡,入火不爇,陵云气,与天地久长。今上治天下,未能恬惔。愿上所居宫毋令人知,然后不死之药殆可得也。”于是始皇曰:“吾慕真人。自谓‘真人’,不称‘朕’。”乃令咸阳之旁二百里内,宫观二百七十,复道甬道相连,帷帐钟鼓美人充之,各案署不移徙。行所幸,有言其处者,罪死。 始皇帝幸梁山宫,从山上见丞相车骑众,弗善也。中人或告丞相,丞相后损车骑。始皇怒曰:“此中人泄吾语。”案问莫服。当是时,诏捕诸时在旁者,皆杀之。自是后莫知行之所在。听事,群臣受决事,悉于咸阳宫。 侯生、卢生相与谋曰:“始皇为人,天性刚戾自用,起诸侯,并天下,意得欲从,以为自古莫及己。专任狱吏,狱吏得亲幸。博士虽七十人,特备员,弗用。丞相诸大臣皆受成事,倚办于上。上乐以刑杀为威,天下畏罪持禄,莫敢尽忠。上不闻过而日骄,下慑伏谩欺以取容。秦法,不得兼方,不验,辄死。然候星气者至三百人,皆良士,畏忌讳谀,不敢端言其过。天下之事无小大皆决于上,上至以衡石量书,日夜有呈,不中呈不得休息。贪于权势至如此,未可为求仙药。”于是乃亡去。始皇闻亡,乃大怒曰:“吾前收天下书不中用者尽去之,悉召文学方术士甚众,欲以兴太平,方士欲练以求奇药。今闻韩众去不报,徐市等费以巨万计,终不得药,徒奸利相告日闻。卢生等吾尊赐之甚厚,今乃诽谤我,以重吾不德也。诸生在咸阳者,吾使人廉问,或为妖言以乱黔首。”于是使御史悉案问诸生,诸生传相告引,乃自除犯禁者四百六十馀人,皆坑之咸阳,使天下知之,以惩后。益发谪徙边。始皇长子扶苏谏曰:“天下初定,远方黔首未集,诸生皆诵法孔子,今上皆重法绳之,臣恐天下不安。唯上察之。”始皇怒,使扶苏北监蒙恬于上郡。
按:对此,剑桥大学鲁惟一也认为所谓焚书坑儒,都是夸大其词,而千百年下来竟然成为了牢不可破的“史实”。鲁惟一认为,即使是太史公的记载,恐怕也是有失公允。事实上,单单从太史公的记载也可以看出,无论是“焚书”还是“坑儒”都不是流行的故事中所讲述的那样。
鲁惟一在他的论文中这样论述焚书之事:“简而言之,焚书所引起的实际损失,可能没有象历来想象的那样严重。虽然取缔直到公元前191年汉代时才撤消,但它的实施不大可能超过五年,即从公元前213年颁布禁令至前208年(当时秦帝国正摇摇欲坠)李斯死亡的这段时期。甚至可以设想,焚书对文献的损害不如公元前206年造成的损害,当时造反者焚毁了咸阳的秦的宫殿(见下文)。基督降生前后汉代存在的秘府书目列出了677种著作,其中不到524种,即77%,现在已不复存在。这个事实说明,汉以后的几个世纪,特别在印刷术流行前,文献损坏所造成的总的损失,也许甚至大于秦代的焚书。因此,可以想象,即使没有焚书之事发生,传下的周代的残简也不可能大大多于现在实际存在的数量。"
而对于坑儒,鲁惟一全盘否定,认为是想抹黑秦始皇的后人胡乱篡改的,他的理由简短却有力:“……一个具有决定性的重要事实:当两名术士在谈论皇帝时,其中一人称他为始皇。”
卢生说始皇曰:……

《史记》的笔记-第3369页 - 赵世家第十三

曾经在葛优演的电影《赵氏孤儿》里,懵懵懂懂地了解了一点点关于赵氏的传说,史书里似乎只有《史记》一本将赵氏孤儿的故事像传奇一般地讲述,而其余的史书或不记载,或辩论史记所记的是否谬误。
抛开是否属实不说,赵氏孤儿赵武的故事在太史公的笔下跌宕起伏,故事描述得栩栩如生。程婴匿孤报德,视死如归,为侠士风格之典范。
看完赵武的这一篇,才明白韩所说太史公的史记描述的悲情人物也具有英雄的气概,程婴为了拯救赵氏血脉,宁忍辱负重独自抚养赵武长大直到被晋国的君主所认可。程婴和公孙的对话更是淋漓激昂。公孙慨然赴死的举动,程婴忍受苦楚抚育赵武二十载,只为报答赵朔的恩情。到赵武成人,并向程婴表达要”苦筋骨以报子至死“,而程婴不受,担心逝去的先君和故人不知赵武已成人的消息,自杀而死。
春秋战国时便有如此高的侠士气节,让人心生凛然。

《史记》的笔记-第473页 - 齐太公世家第二

原文:诸侯不期而会者八百诸侯。诸侯皆曰:“纣可伐也。”武王曰:“未可。”还师,与太公作此《太誓》。
疑:都来了这么多人,为什么还不去打商朝呢?难道是试探?可这么大的事情,周就不怕商朝知道后先发制人吗???

《史记》的笔记-张叔 - 张叔

御史大夫张叔者,名欧,安丘侯说之庶子也。孝文时,以治刑名言,事太子。然欧虽治刑名家,其人长者。景帝时尊重,常为九卿。上具狱事,有可却,却之;不可者,不得已,为涕泣面对而封之。其爱人如此。

《史记》的笔记-第1页

没有想过这个章节要跟其他的什么章节结合来看。很多都是没有看明白。
或者是因为太长,看过就忘记了。这个评注看起来会更容易一点。希望有时间来看。也许到9月底才看一看完:the descent of woman.
看完这一本,再买下一本吧。

《史记》的笔记-专诸 - 专诸

【刺吴王僚】
四月丙子,光伏甲士于窟室中,而具酒请王僚。王僚使兵陈自宫至光之家,门户阶陛左右,皆王僚之亲戚也。夹立侍,皆持长铍。酒既酣,公子光详为足疾,入窟室中,使专诸置匕首鱼炙之腹中而进之。既至王前,专诸擘鱼,因以匕首刺王僚,王僚立死。左右亦杀专诸。王人扰乱,公子光出其伏甲以攻王僚之徒,尽灭之。遂自立为王,是为阖闾。

《史记》的笔记-张苍 - 张苍

【投桃报李】
苍坐法当斩,解衣伏质,身长大,肥白如瓠,时王陵见而怪其美士,乃言沛公,赦勿斩。张苍德王陵。王陵者,安国侯也。及苍贵,常父事王陵。陵死后,苍为丞相,洗沐,常先朝陵夫人上食,然后敢归家。
【为计相,定汉朝为水德】
自汉兴至孝文二十余年,会天下初定,将相公卿皆军吏,张苍为计相时,绪正律历。以高祖十月始至霸上,因故秦时本以十月为岁首,弗革。推五德之运,以为汉当水德之时,尚黑如故。吹律调乐,入之音声,及以比定律令,若百工,天下作程品,至于为丞相,卒就之。故汉家言律历者,本之张苍。苍本好书,无所不观,无所不通,而尤善律历。苍为丞相十余年,鲁人公孙臣上书言汉土德时,其符有黄龙当见。诏下其议张苍,张苍以为非是,罢之。其后黄龙见成纪,于是文帝召公孙臣以为博士,草土德之历制度,更元年。张丞相由此自绌,谢病称老。苍任人为中侯,大为奸利,上以让苍,苍遂病免。苍为丞相十五岁而免。
【生活奢靡】
初,张苍父长不满五尺,及生苍,苍长八尺余,为侯、丞相。苍子复长。及孙类,长六尺余,坐法失侯。苍之免相后,老,口中无齿,食乳,女子为乳母。妻妾以百数,尝孕者不复幸。苍年百有馀岁而卒。

《史记》的笔记-第485页 - 齐太公世家第二

原文:懿公四年春,初,懿公为公子时,与丙戎之父猎,争货不胜,及即位,断丙容父足,而使丙戎仆。庸职之妻好,公内之宫,使庸职参乘。
评:古代的这些君主都怎么想的,都愿意把自己当的仇人放到身边。吴王是这样,齐懿公是这样,难道他们真的认为自己是天授,还是以此来满足自己的特殊嗜好?

《史记》的笔记-第472页 - 吴太伯世家第一

夫差的悲剧在于轻敌、在于路线的错误,而非所谓的“荒淫残暴”,斯言诚哉!

《史记》的笔记-孙叔敖 - 孙叔敖

【巧政】
楚民俗好庳车,王以为庳车不便马,欲下令使高之。相曰:“令数下,民不知所从,不可。王必欲高车,臣请教闾里使高其梱。乘车者皆君子,君子不能数下车。”王许之。居半岁,民悉自高其车。

《史记》的笔记-豫让 - 豫让

【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
豫让者,晋人也,故尝事范、中行氏,而无所知名。去而事智伯,智伯甚尊宠之。及智伯伐赵襄子,赵襄子与韩、魏合谋灭智伯,灭智伯之后而三分其地。赵襄子最怨智伯,漆其头以为饮器。豫让遁逃山中,曰:“嗟乎!士为知己者死,女为说己者容。今智伯知我,我必为报仇而死,以报智伯,则吾魂魄不愧矣。”乃变名姓为刑人,入宫涂厕,中挟匕首,欲以刺襄子。襄子如厕,心动,执问涂厕刑人,则豫让,内持刀兵,曰:“欲为智伯报仇!”左右欲诛之。襄子曰:“彼义人也,吾谨避之耳。且智伯亡无后,而其臣欲为报仇,此天下之贤也。”卒释去之。 居顷之,豫让又漆身为厉,吞炭为哑,使形状不可知,行乞于市,其妻不识也。行见其友,其友识之,曰:“汝非豫让邪?”曰:“我是也。”其友为泣曰:“以子之才,委质而臣事襄子,襄子必近幸子。近幸子,乃为所欲,顾不易邪?何乃残身苦形,欲以求报襄子,不亦难乎!”豫让曰:“既已委质臣事人,而求杀之,是怀二心以事其君也。且吾所为者极难耳!然所以为此者,将以愧天下后世之为人臣怀二心以事其君者也。” 既去,顷之,襄子当出,豫让伏于所当过之桥下。襄子至桥,马惊,襄子曰:“此必是豫让也。”使人问之,果豫让也。于是襄子乃数豫让曰;“子不尝事范、中行氏乎?智伯尽灭之,而子不为报仇,而反委质臣于智伯。智伯亦已死矣,而子独何以为之报仇之深也?”豫让曰:“臣事范、中行氏,范、中行氏皆众人遇我,我故众人报之。至于智伯,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襄子喟然叹息而泣曰:“嗟乎豫子!子之为智伯,名既成矣,而寡人赦子,亦已足矣。子其自为计,寡人不复释子!”使兵围之。豫让曰:“臣闻明主不掩人之美,而忠臣有死名之义,前君已宽赦臣,天下莫不称君之贤。今日之事,臣固伏诛,然愿请君之衣而击之焉,以致报仇之意,则虽死不恨。非所敢望也,敢布腹心!”于是襄子大义之,乃使使持衣与豫让。豫让拔剑三跃而击之,曰:“吾可以下报智伯矣!”遂伏剑自杀。死之日,赵国志士闻之,皆为涕泣。

《史记》的笔记-郑当时 - 郑当时

【复杂的个性】
郑当时者,字庄,陈人也。其先郑君尝为项籍将;籍死,已而属汉。高祖令诸故项籍臣名籍,郑君独不奉诏。诏尽拜名籍者为大夫,而遂郑君,郑君死孝文时。庄好黄、老之言,其慕长者如恐不见。年少官薄,然其游知交皆其大父行,天下有名之士也。庄为太史,诫门下:“客至,无贵贱无留门者。”未尝名吏,与官属言,若恐伤之。闻人之善言,进之上,唯恐后。然郑庄在朝,常趋和承意,不敢甚引当否。

《史记》的笔记-第197页 - 高祖本纪

及高祖贵,遂不知老父处。
(笑)史公你真淘气!非要添上这十个字。

《史记》的笔记-第489页 - 齐太公世家第二

原文:御鞅言简公曰:“田、监不可并也,君其择焉。”弗听。
评:君主每天听到的谏言何其多,但那些才是值得采纳的呢?社稷是一件杀伤力很大的公器,如果没有与之相当的能力,最终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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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田氏方睦,使囚病而遗守囚者酒,醉而杀守者,得亡。子我盟诸田於陈宗。初,田豹欲为子我臣,使公孙言豹,豹有丧而止。後卒以为臣,幸於子我。子我谓曰:“吾尽逐田氏而立女,可乎?”对曰:“我远田氏矣。且其违者不过数人,何尽逐焉!”遂告田氏。
评:田豹是田氏派到自我身边的奸细吧。否则,一个远房子弟都对天氏有这么强的归属感,田氏的团结强大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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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成子出舍于库,闻公犹怒,将出,曰:“何所无君!”子行拔剑曰:“需,事之贼也。谁非田宗?所不杀子者有如田宗。”乃止。
评注:田成子如果出逃,那么田氏会不会遭殃呢?田氏真够冷酷的,对自己人都下手。

《史记》的笔记-直不疑 - 直不疑

【买金】
塞侯直不疑者,南阳人也。为郎,事文帝。其同舍有告归,误持同舍郎金去,已去而金主觉,妄意不疑,不疑谢有之,买金偿。而告归者来而归金,而前郎亡金者大惭,以此称为长者。
【盗嫂】
朝,廷见,人或毁曰:“不疑状貌甚美,然独无奈其善盗嫂何也!”不疑闻,曰:“我乃无兄。”然终不自明也。

《史记》的笔记-周緤 - 周緤

蒯成侯周緤操心坚正,身不见疑,上欲有所之,未尝不垂沸,此有伤心者然,可谓笃厚君子矣。上欲自击陈豨,蒯成侯泣曰:“始秦攻破天下,未尝自行。今上常自行,是为无人可使者乎?”上以为“爱我”,赐入殿门不趋,杀人不死。

《史记》的笔记-第467页 - 吴太伯世家第一

子胥谏曰:“越王勾践食不重味,衣不重采,吊死问疾,且欲有所用其众。此人不死,必为吴患。今越在腹心疾而王不先,而务齐,不亦谬乎!”
这越王勾践确实是真能够隐忍的,而夫差的行为看起来却也是真够愚蠢的。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曾经有一个强大的敌人,被自己打败以后,表示对自己臣服,面对自己时态度谦卑、恭顺,而此时还有另外一个敌人惹到了自己,那么,自己是选择对付这个对自己恭顺的人呢还是那个敌人呢?想到这里,我是后背一阵冷抽。夫差被自己过去的光环遮住了眼睛,也遮住了心,没有意识到勾践忍辱负重之下的野心,或许他意识到了,但却不在乎,毕竟那是曾经的手下败将,此外,打败齐国会获得名声,夫差没有抵制住这个诱惑,换做是我,也未必会听伍子胥的话。“腹心疾而王不先”,道尽人心。

《史记》的笔记-第477页 - 齐太公世家第二

原文:
襄公元年,始为太子时,尝与无知斗,及立,绌无知秩服,无知怨。
齐襄公故尝四通鲁夫人。鲁夫人者,襄公女弟也。
齐襄公与鲁君饮,醉之,使力士彭生抱上鲁君车,因拉杀鲁桓公,桓公下车则死矣。鲁人以为让,而齐襄公杀彭生以谢鲁。
襄公使连称、管至父戍葵丘,瓜时而往,及瓜而代。往戍一岁,卒瓜时而公弗为发代。或为请,公弗许。
公惧,坠车伤足,失屦。反而鞭主屦者茀三百。
评:
心胸狭窄,荒淫,自私,无信,懦弱,啧啧,这样的人也能做君主,还有人保护他,这就是历史。

《史记》的笔记-周仁 - 周仁

【景帝入卧内,于后宫秘戏,仁常在旁】
仁为人阴重,不泄。常衣敝补衣,溺裤,期为不洁清。以是得幸。景帝入卧内,于后宫秘戏,仁常在旁。至景帝崩,仁尚为郎中令,终无所言。上时问人,仁曰:“上自察之。”然亦无所毁。以此景帝再自幸其家。家徙阳陵。上所赐甚多,然常让,不敢受也。诸侯群臣赂遗,终无所受。

《史记》的笔记-伯夷、叔齐 - 伯夷、叔齐

【孔子评论伯夷、叔齐】
孔子曰:“伯夷、叔齐,不念旧恶,怨是用希。”“求仁得仁,又何怨乎?”
【推辞王位,投奔周文王】
父欲立叔齐,及父卒,叔齐让伯夷。伯夷曰:“父命也。”遂逃去。叔齐亦不肯立而逃之。国人立其中子。於是伯夷、叔齐闻西伯昌善养老,盍往归焉。
【“父死不葬,爰及干戈,可谓孝乎?以臣弑君,可谓仁乎?”】
及至,西伯卒,武王载木主,号为文王,东伐纣。伯夷、叔齐叩马而谏曰:“父死不葬,爰及干戈,可谓孝乎?以臣弑君,可谓仁乎?”左右欲兵之。太公曰:“此义人也。”扶而去之。
【义不食周粟,隐於首阳山】
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之,义不食周粟,隐於首阳山,采薇而食之。及饿且死,作歌。其辞曰:“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神农、虞、夏忽焉没兮,我安適归矣?于嗟徂兮,命之衰矣!”遂饿死於首阳山。由此观之,怨邪非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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