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骨文

出版社:久周出版
出版日期:2007-5-7
ISBN:9789866852039
作者:彼得·海斯勒
页数:505页

作者简介

一個生長於四川偏遠鄉下、渴望背井離鄉的年輕學生;
一位在北京俄羅斯街區操作黑市貨幣的維吾爾裔商人;
一名死於文革的甲骨文專家……這些形形色色的面貌,
交織出一幅充滿戲劇張力、真實動人的中國之旅!
★榮獲2006年《時代雜誌》最佳亞洲圖書、《紐約時報》百大好書獎、2006美國「國家圖書獎」非小說類最佳作品入圍。
★《紐約時報》、《出版人週刊》、《華盛頓郵報》、《科克斯書評》、《書單雜誌》等書評推薦。
古商朝遺墟,是一座地底城市,包括城牆與城內,
考古學家正在描摹一個現代人未曾經見過的城市。
甲骨有可能被埋在土裡長達三千年,一直在等著被挖出來說故事。
而地面上,則是另一堆完全不同的現代建築……
兩座牆:一個古代,一個現代;一個地下,一個地上。
如果用立體的角度來看這片風景,加上第三個空間:時間,
你所看到的,將是一個三度空間的人類社會。
彼得.海斯勒,《華爾街日報》北京辦事處的最後一名剪報員,在平凡無奇的剪報工作中,寫下在中國與形形色色的人的相遇,這些人帶他到許多地方──有些在中國,有些在美國,甚至是新疆或台灣,從他們的故事裡,他慢慢的發現,國家與國家之間的界線變得模糊,鏡頭裡的景色可以是任何國家的景色,而隱藏在其中的時間線,則連結了過去、現在和未來文化的歷史脈絡。
★大陸學者李雪順、文化評論家南方朔、「中天書坊」主持人陳浩、《新新聞》總編輯楊照 強力推薦!
彼得.海斯勒用甲骨文精心佈置了一場令人目眩神搖的遊戲。─《紐約時報》,史景遷
海斯勒深入挖掘了一些從未人知的故事……每個生活在西方世界的人,都應該讀這本書。
─《出版人週刊》
《甲骨文》是由海斯勒收集來的故事所鬆散串連而成的隱喻,當放在一起讀時,能使我們預卜今日的中國以及它的未來走向。─《華盛頓郵報》
海斯勒描述了不斷轉變的現代中國……這是一部重要且具教育性的作品;對於中國未來的可能性,提供了一個獨一無二的觀點。 ──《書訊》
一段卓越的旅行紀錄,以提供一個國家少許的瞭解。 ──《科克斯書評》
《甲骨文》榮獲2006年美國「國家圖書獎」非小說類的提名,實在難得,這當然也代表了本書所具有的文學價值和社會認可度。──李雪順(長江師範學院大學外語部主任)
本書其實就是一本隱喻拼圖之書,它是中國大變化時代的浮光掠影,……我相信憑著此書,作者無疑的已將晉身為新一代美國最佳中國通之列。──南方朔(文化評論家)
作者是一個說故事的能手,他的作品像是日常真人實事的浮世繪,……彼得.海斯勒的《消失中的江城》與《甲骨文》讓我驚艷,手不釋卷。──陳浩(中天書坊節目主持人)

书籍目录

目录
【古文物A】地下城市
第一章中间人
【古文物B】文字的世界
第二章美国之音
第三章断桥
【古文物C】城墙
第四章一夜之城
第五章淀粉
第六章好莱坞
【古文物D】龟之声
第七章夜空不寂寞
第八章移民
第九章四合院
【古文物E】青铜马首
第十章周年庆
第十一章四川人
【古文物F】书
第十二章政治庇护
【古文物G】凿不裂的骨片
第十三章奥运会
第十四章风沙
【古文物H】文字
第十五章翻译
第十六章国旗
第十七章直接入镜
【古文物I】马
第十八章混沌西方
第十九章选举
第二十章唐人街
【古文物J 】批判主义
第二十一章国事访问
【古文物K】遗失的字母
第二十二章浓缩精华
【古文物L】抄错的字
第二十三章巴顿将军之墓
【古文物Z 】卖掉的字
第二十四章茶

内容概要

彼得.海斯勒(Peter Hessler)
長期為《國家地理雜誌》、《華爾街日報》、《紐約時報》等撰稿,自一九九一年即定居於北京,擔任《紐約客》駐中國記者。他生長於密蘇西里州的哥倫比亞市,在普林斯頓主修英文和寫作,並取得牛津大學英國文學碩士。曾自助旅遊歐洲三十國,畢業後更從布拉格出發,由水陸兩路橫越俄國、中國到泰國,跑完半個地球,也由此開啟了他的旅遊文學寫作之路。海斯勒散見於各大雜誌的旅遊文學作品,數度獲得美國最佳旅遊寫作獎。《消失中的江城》一推出即獲得「奇里雅瑪環太平洋圖書獎」(The Kiriyama Pacific Rim Book Prize ),最新旅遊文學力作《甲骨文》(Oracle Bones)並入圍2006年美國「國家圖書獎」非小說類最佳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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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32条)

  •     其实10年那会知道有本书叫《甲骨文》,知道它没在大陆出版,一直想看,但是苦于找不到,前一阵子得到了这本书的电子版,但却一直放在kindle里没有去读,想不到会在今天一口气把它读完。读之前有很多的猜想,关于禁书,总觉得是神秘的,书里面会不会到处充斥了煽动性的语言和各种恶意的攻击,心里是忐忑的。昨天去医院拔掉了智齿,一年之前的决定在昨天付诸了行动,借着这股子愣头劲,开始挑战这本《甲骨文》。 书里的确涉及了许多官媒里从没提过的话题。虽然对有些观点无法表示赞同,但是,这至少提供了一个新的角度,或许这就是人们为什么那么想看禁书的原因吧。有些东西,没有报道出来的或许才是问题的关键,而禁书也只是官方对其的一种自私的命名吧。
  •     这就是一本关于中国的百科不全书。我知道的他全知道,我不知道的他也知道。这个可以接受,因为我们接受信息的渠道不一样。我收到的是过滤了的,甚至是加工过的。但就算接收到同样的信息,作者看问题的角度,方法都是和我不同的。我嫉妒他。
  •     好奇感不能丢采访、撰文:钟 蓓    摄影师拍了若干照片,有一张何伟(Peter Hessler)站在一排金属扶手后。他撇了撇嘴说:“像不像动物园里的猴?”可能直到今天,习惯做一个普通人的何伟都不习惯这样的礼遇:安排住星级酒店、接受一连串采访、像个名人一般到处演讲、雷动的掌声后,读者排着长队一一等他签名…… 他似乎只有接受的份,因为这也是种经历,说不定哪天他就把这段日子的所见所闻写进书里——某年某月某一天,我像个关在栅栏里的……    随着《寻路中国》(Country Driving)简体中文版的出版,很多中国记者、中国作家发觉自己对这片土地的了解都比不上一位在中国呆了只有10年的美国人何伟。10年时间,这是他写的第三本当代中国的书。前两本书分别是《江城》(River Town)和《甲骨文》(Oracle Bone)。而《江城》的中译本,早就在互联网上被人广为传阅。    何伟一边用电脑演示着他拍的照片,一边从塑料袋里,掏出一截钢丝,把它在胸前比划了几下。他说,这个小东西能让女人们看上去更美。几年前,何伟去浙江温州附近的丽水市采访,这截钢丝是一家加工女性内支架的小工厂留给他的纪念品。和这截钢丝有关的故事被他写进了《寻路中国》,由钢丝延伸出的是中国东南部工业小镇的城市生活,它见证了中国人由农业到工业再到商业,从乡村变身城市的发展。这也是1978年以来,中国发生的最重要变化。    “《寻路中国》是我的中国纪实三部曲之尾曲。它探讨经济,追踪发展的源头,探究个人对变革的应对。像前两本书一样,它研究中国的核心议题,但并不是通过解读著名的政治或文化人物来实现这个目的,也不做宏观的大而无当的分析。我相信,通过叙述普通中国人的经历展现中国变革的实质。我经常在一地连续呆上数月,甚至数年,跟踪变化。我不仅听主人公自己讲述,我也睁大眼睛,看他们的故事在我面前展开。”何伟说。    激动人心的是变化,尤其中国的改变是一日千里。此时,何伟最想回四川涪陵看看,不知道那儿是不是像《寻路中国》中文版的封面一样,道路旁原本空无的土地种上了树,地里长满了草,木头交警从右挪到了左。当年的同事李雪顺如今成了大学教授,也是这本书《寻路中国》的译者。    为他修个网球场    这是次漫长的旅程。    16岁时,何伟下决心成为作家。在普林斯顿读书时,又碰上个教创意写作的好老师约翰·迈克菲(John McPhee)。研究生毕业后,写作几乎成了何伟唯一想做的事。    1996年,何伟加入美国志愿者组织“和平队”前往四川涪陵支教。李雪顺说,当时学校很照顾何伟和另一位美国志愿者,要不就给他们买台洗衣机,或者安部电话,甚至一度要为两位国际友人修个网球场!    如何伟所愿,网球场终于没建起来。他和校外餐馆老板倒是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李雪顺说,“他们可以什么都不顾忌,但是我们不能。1996年的涪陵,还比较闭塞,学校要求我们和外籍教师打交道注意距离。”    支教其间,为报纸写文章。时隔多年,何伟已经不太认可新闻写作的方式。但当初自己的文章能在报纸上刊登,“这是件大事”。有天赋者不满足文字只刊登在新闻纸上,他要写的是能印刷成册的书!“和平队”的工作结束后几个月,何伟写出了《江城》。当时,他连合同都没有,硬生生地寄给若干出版社,好几位的回复是:“你写得不错,但可能美国读者们没兴趣。”    若干次碰壁,终于有出版社肯出何伟的第一本书。    万恶的截稿日    如今何伟无需再为什么刊发稿件发愁,现在他主要为《纽约客》贡献长篇特写。一年中,他需要写五、六篇,其余的时间都贡献给写书。可是对一个自我要求严格,甚至是苛求的作者来说,时间并不多。    《甲骨文》“后记”中有一个细节:何伟在北京的菊儿胡同住,百无聊赖时会想象自己变卖租来房间内的所有家当,在胡同收破烂的吆喝声中,把家电和书报换成真金白银。最后的结果是他卖掉了至少是《甲骨文》第10次修改的手稿,价值50美分。写出这本500页(英文版)的书之前,他做了至少七八百页的笔记!    为把一个故事写好,何伟能做到不厌其烦。比如他会在北京三岔的土房子里住上几个月;在四川涪陵支教两年;两年内往返浙江丽水市的工厂若干次……他说,投入的时间越多,知道的信息越多,写出的故事越有趣。   何伟在《纽约客》驻中国的继任者是欧逸文。和他的前任不同,欧逸文写的是中国知名艺术家、传媒女大亨,或是中国富豪……在他写下漂亮文字的同时,也有比何伟迅速的效率。    “基本上我不会告诉编辑我要写什么,他们也就不会给我什么‘截稿日’(deadline)。写完了,我会和他们说:‘嘿,我刚写了个东西,你看看,要是喜欢就登吧。’我特别讨厌截稿日。Evan(欧逸文)以前为报纸工作,有过训练,他能在截稿日前完成工作。我不行,我效率太低,做不到。”何伟说。    这段时间,何伟一家正筹划去埃及,那儿正发生着巨大的变革。何伟说,他们一家打算呆上四、五年。      MW=周末画报  PH=何伟        MW:《寻路中国》分三部分,第一、二部分讲的是魏子淇一家,第三部分讲的是发生在浙江丽水的故事。为什么书的结尾没有回到魏家人?  PH:三岔村的特点在于当地人开始寻求改变。公路修好了,村里的人、城里的人来去比较容易。三岔村的人以前祖祖辈辈都是种地的,现在开始进城做生意,或许因为当地的经济变了,人的思想也发生改变。中国现在很多人都是从农村走向城市,我的书里大多数人也是这样。所以第三部分我写的是城市的故事。但即使是丽水市,几个主要人物也是从农村到丽水市的打工者。    MW:浙江的发展比中国其他很多地方要好,你为什么没选一个更普通的中国城市?  PH:是可以选择其他更普通的城市。不过当地人告诉我,丽水是“浙江的西藏”,而且我写的人多数不是本地的,他们来自安徽、湖北、贵州……所以选择丽水不是个大问题。    MW:从第一本你写的关于中国的书《江城》(River Town)到第三本《寻路中国》,跨度10年,依然能感到你对中国强烈的好奇。这是编辑的结果?还是写作技法的效果?  PH:这是因为中国特别复杂,新生事物很多。写《寻路中国》前,我采访的是浙江工厂的工人。去之前,我对他们没太多了解,他们让我有新鲜感;另一个原因是中国大且复杂,我想我一生都会有好奇心在这里写作。并不是我写过了、看过了、了解了,就没了好奇心。10年前的中国和10年后的中国大不同,现在的中国简直是个新国家。    MW:在《甲骨文》中,你写到自己卖废纸;在《寻路中国》中,你写到一条香烟的命运……平日生活里什么细节会被你记录?什么细节会被你放进书里?  PH:采访时,事无巨细我都会记下,因为不知道写的时候会用到什么素材。我做的笔记特别多,比如《甲骨文》的笔记就有七、八百页。然后我慢慢回顾笔记,看到重要的信息、有意思的故事,不管是香烟,或是什么人说的话,我就放进文章里。有一次我去浙江采访,花了大约一周的时间。每天我都去工厂和工人、老板聊天,聊得多,他们告诉你的信息就多,看见的事物也多,做的笔记也多。当然写的时候比较难,因为需要选出哪些信息是最重要的。    MW:怎么选择?  PH:凭经验。16岁,我就开始学习写作,并决定当作家。大学时,我学的是英美文学和创造写作(Creative Writing)。那时候就有老师教我们怎么选素材,怎么描述一个人、一个地方,一个人说的话哪些比较重要……    MW:不久的将来,你打算去埃及。脱离了中国、埃及,让你回美国写作,你的好奇感还会有吗?  PH:肯定有,这个我绝不能丢。有时候,作家年纪大了,写累了,可能就丢了。比如我的老师约翰?迈克菲(John McPhee),现在他已经80多岁,写过30多本书。他就说自己现在不是特喜欢出去采访。假如没了好奇感,应该去新的地方见新的人。我去埃及就有这个考虑,而且我认为去埃及对我今后的写作有好处。    MW:5年、10年后还会回中国写作吗?  PH:肯定会。我们一家打算在埃及住五、六年,之后再回中国。我太太是美籍华人,她也写作,她也特别爱中国。我们的孩子现在也在学汉语,他们是50%的中国人。    MW:有的作者一生只写一个主题,比如给你的《甲骨文》写书评的史景迁(Jonathan Spence)。  PH:不一样吧。史景迁写的只关于中国历史,写法上有些像小说。他写得很漂亮,我看了很多。但史景迁不写与当代中国有关的内容,而且他常年在耶鲁,没在中国住。有一个专业固然好,但如果太专了,我觉得也没必要。他毕竟是汉学家,我是记者。对我来说,一辈子写的都是中国可能不是很好,我需要写一些其他内容。    MW:那么《纽约时报》刊登的中国故事呢?  PH:我和《纽约时报》记者的写作风格区别特别大,主要原因是他们写的是新闻。每年,他们要写很多文章,可能一年有六、七十篇,而我每年就写三、四篇。当然,每篇文章我投入的时间都比较多。    MW:你能忍受新闻式写作吗?  PH:从小我对新闻就不太感兴趣。一是觉得新闻写出来不太漂亮,不太好看,它们特别直率、简单。这当然是因为新闻的目的就是传递消息,所以它们也不需要被写得太漂亮、有意思。假如写新闻的记者的创造性太多,他们的编辑也会不高兴。编辑要求记者简单告诉读者今天在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不是这样,如果我要讲一个故事,可能从这里开始,然后写到那儿,最后再回到这里。我觉得在中国,近十年来,新闻不是最重要的。如果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新闻很重要。因为当时有革命、战争,它们的结果对中国未来的走向至关重要,但这个年代不是这样。  我觉得很多政治事件和新闻事件的影响并不太深远。比如北约轰炸、香港回归、“非典”……这些事情发生时,很多记者写了很多文章,但是过几个月,这些事对我们有什么影响?你去问个普通老百姓“非典”对他的生活有什么影响?他很可能说对他没什么影响,最多就是8年前有一个月他不能出门。我认为这个年代并不是政治事件、新闻事件决定了人们的生活应该怎样,而是人们自己决定应该继续留在当地打工还是换个地方生活。最重要的是个体,个体决定了自己该走哪一条路。  当然这种情况以后也许有变化。比如说现在的埃及,新闻是很重要的,因为他们的政府改变了。以后中国或许会经历这样的情况也未可知。假如到时我回来,采用的写作方法会不同。所以针对不同的年代特点,有不同方法。但是,我觉得从1996年到现在,我用的观察方法是合适的——不关注新闻,重视普通个体、社区(communities)、村落、校园、工厂……    MW:你如何把握局外人(outsider)和参与者(insider)的角色?  PH:最理想的状态是两者兼有。局外人的角色太多,可能对其中发生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参与者的角色太多,可能会不知道什么是有趣的。每本书的每一篇章,作者和采访对象之间的关系是有变化的。在《寻路中国》写到三岔的魏子淇一家时,我扮演参与者的角色多一些。魏嘉生病时,我真心帮助他们一家。我和魏家人是朋友,我并不是记者。写温州工厂那一章时,我的状态介于局外人和参与者之间,虽然我去采访过很多次,我和他们的关系还不至于像和魏家人一样。写《江城》时,我扮演参与者的角色偏多,因为当时我在涪陵教书,孩子们是我的学生,老师们是我的同事。    MW:角色不同看问题会有偏差。考虑到你的书都有英文版,西方读者容易受你的所见所闻影响。  PH:我想我会在书里告诉读者我和本地人的关系是怎样的。假如我没说明,这是错误。但是我说明了,读者可以判断我处于什么位置、角色。写《甲骨文》和《寻路中国》时,当地人都知道我是记者、作家,这个问题不复杂。但是写《江城》时,这个问题比较复杂。那会儿我的身份是老师,不是记者,而且我在涪陵时,没想到自己会把这段经历写成书。当时美国的图书市场对中国不是很感兴趣,写《江城》时,我甚至都没出版合同。写好了,我就直接寄给出版社看。好几家出版社都说,书写得不错,但我们觉得美国读者对你写的没兴趣。    MW:动笔前,你研究写作主题吗?  PH:看情况。去浙江前,我还没决定之后写文章还是写书。当时我想的就是浙江是个发展很快的地方,温州又是其中比较发达的,而且我有个从涪陵毕业的学生雪莉(Sherry)在温州,她能帮我在当地租车。我开车去了很多地方,在丽水,我认识了不少当地人,有工人、工厂老板,我想我会喜欢他们做的事。最后,就有了我的文章。去三岔,我也没做计划。当时,我就是想去北京的北边看看,到了三岔,觉得那儿真美啊。很偶然,又遇见魏子淇一家。    MW:你的继任者欧逸文给《纽约客》写“中国来信”(Letters from China)栏目时,选择的是贾樟柯、胡舒立、张茵……他们都是中国名人。你为什么没选择写中国名人?  PH:不同记者有不同的选择。    MW:你为什么没选择写中国名人?  PH:名人通常没什么时间。我去浙江的工厂采访,来来回回花了2年。但名人会说,你已经采访我了,为什么还要采?你还有什么问题?中国老百姓不同,他们觉得我这个老外很有趣,花时间和我聊天没问题。    MW:你看过欧逸文的文章吗?  PH:看过,挺好。我有我的方法,他有他的方法。总体来说《纽约客》刊登的文章比较有特点。我们写文章,不是由编辑决定。编辑问,你能写这个题材吗?如果我说自己没什么兴趣,他们也没办法。当然,也有他们对我想写的没兴趣。《纽约时报》不是这样,他们编辑的权力比较大,编辑会告诉记者需要写什么。就我个人来说,自己最看重的是写书,其次是为杂志写文章。拜托,这句话不要告诉编辑啊。    MW:你来之前,欧逸文在UCCA做了场讲座。有观众问他,和何伟比较,谁写得好?他说是你。你怎么看呢?  PH:他太谦虚了。  写作不是竞赛,每个人各有特点,读者的口味也不尽相同,主要看个人喜好。比如萨曼•拉什迪(Salman Rushdie),我就不是特喜欢他的作品。很难说清楚为什么,我想我不是很喜欢他的语言吧,虽然我承认他是很好的作家。    MW:拉什迪拿过诺贝尔文学奖,欧逸文获过普利策奖,你的《甲骨文》被“美国国家图书奖”提名。你心里有“奖”这个东西吗?  PH:没有。对于报纸的记者,“奖”这个东西,比如普利策,特别重要。    MW:为什么?  PH:因为他们没有其他方法提高他们的名气。(说得大家都乐了。)  真的,真是这样。能入围图书奖当然好,但很多书没入围,读者也一样爱看,所以我个人不是很在意。报纸是比较看重奖的,杂志和书都不太重视。不信你可以问欧逸文,他的回答肯定也这样。不过他写得比我快多了,效率很高。我不行,写得很慢、费时间,所以也写得少。编辑们总问我,你都在干什么呢?    MW:你拖稿严重吗?比如8月的截稿期,结果到了12月才交。  PH:基本上我不会告诉编辑我要写什么,他们也就不会给我什么“截稿日”(deadline)。写完了,我会和他们说:“嘿,我刚写了个东西,你看看,要是喜欢就登吧。”我特别讨厌截稿日。Evan(欧逸文)以前为报纸工作,有过训练,他能在截稿日前完成工作。我不行,我效率太低,做不到。    MW:你是科班出生,教写作课的老师也是名师。他们给予的专业训练对你的写作有多大帮助?  PH:我在名校(普林斯顿和牛津)受的教育时间并不长,只有6年。我觉得上大学之前的经历也比较重要,比如我读公立高中时受到的教育,我小时候跟着社会学家父亲去采访的经历。另外,我去涪陵支教的经历也很重要,因为写作需要实践。    MW:你怎么没写关于牛津的故事?  PH:我写了很多日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写,可能我觉得牛津的故事对我意义不大吧。    MW:是不是因为你们都说英语,导致你没什么兴趣?  PH:可能因为当时我太年轻,没法写得很好。在涪陵,我的压力比较大,周围都是中国人,只有我和另一个外国人。多数时候,周围人不懂我们在说什么,这种情况下,我成长比较快。去涪陵前,我还不算是成年人,离开时,我认为自己是成年人了。另一个是观念问题。去牛津前,我觉得自己肯定没问题。大家都说英语,而且我也是看过莎士比亚的啊。事实上,他们的文化和美国差别很大,英国不是一个很公开的社会。我甚至时常有挫败感。来中国前,我想这就是个共产主义国家,大家说汉语,我肯定不了解你们,所以我必须努力工作,而且使劲花时间了解你们。假如现在我回英国的话,我想我能写出东西,这是因为我成年了,成熟了。    MW:粗略划分了一下,《江城》写的是中国人,《甲骨文》写的是中国的历史文化,《寻路中国》写的是中国的现代化、经济发展。从几个大的领域来说,三本书都涵盖了,你还可能对中国其他什么领域感兴趣吗?  PH:我想看中国的变化。特别想回涪陵看看,以后我可能会在那儿长住。    MW:你和魏子淇一家还有联系吗?  PH:我们经常通电话。魏嘉有时会在美国时间早晨6点给我打电话。现在他7年级了,长大了,很聪明,他学习成绩不错。他的变化肯定很大,声音都变了。    MW:你的《寻路中国》出了简体中文字版后,魏子淇一家的生活都被暴露了,有人甚至按图索骥找他开的小饭馆。他们向你抱怨过吗?  PH:我觉得这事我没法控制。如果大家都去他的饭馆,这倒是很好。(《寻路中国》的编辑张吉人插话:书在印刷前,何伟对我说要把第二章寄给魏子淇看。看后,魏子淇给了一些小的修改意见。因为何伟也怕书的出版会给他带来困扰。)魏子淇和丽水的罗师傅他们不同,罗师傅一家都搬走了,但魏家的住处比较固定。我为《纽约客》写的文章、台湾繁体字版的书稿,都会先给他看看。    MW:假如有一天你不当作家了,会做什么?来中国卖羊肉串吗?  PH:对,我可以卖羊肉串。  如果不当作家,我可能会去学校当老师。除了这两个职业,做其他的,没希望。我一辈子都没有正式工作,没有真正的老板。如果现在有,我肯定不是个好员工。我不太听话,而且从小就这样。小时候,老师常给我父母打电话,说我不参加集体活动,只做自己的事。作家估计有这特点,比较强调个人主义。  MW:你太太张彤禾(Leslie T. Chang)的写作方法和你一样吗?  PH:差不多。她也是去了东莞很多次,花很多时间采访,关注的也是普通人。   MW:你们相互交流吗?  PH:写的时候不交流,各自写。完成草稿后,我看她的,她看我的。    MW:推荐几位同时代像你一样写中国的作者吧。  PH:我觉得Evan(欧逸文)的文章挺有意思的。他写的都是长文,这很重要。我认为新闻不能把问题说透彻,最好还是写长文章。伊恩•约翰逊(Ian Johnson)的文章写得很好,以前他在《华尔街日报》工作。他写过一本书叫《野草》(Wild Grass)。不过这本书有***的内容,出版不是很容易。但是除了***,里面还有很多有意思的内容。    MW:我记得你在《寻路中国》里提到,中国没有“社区”(community)的概念。  PH:还是有的,但是有时比较弱。写《寻路中国》时,我觉得社区是个比较大的问题,我去浙江看过,当地人几乎没有什么社区活动,基本上谈的都是生意。北京的情况好很多。以后这个问题可能会改善,很多年轻的中国人,特别是有文化的,他们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精彩短评 (总计50条)

  •     个人偏好,不如另两部中意。本质上不信任离政治太近触点太密集的非虚构写作,无论是从哪一面去接近。虽然在几人穿插的结构上费了心思但是人物和背景之间的黏着力并不强,不比笔下的人与乡土间。
  •     改变了对一些人的看法
  •     彼得·海斯勒的这本书相较前后两部,描述风格似乎并不相同,一开始那似乎是毫无交集的两条线,一条是在当代的中国生活的一般市民,另一个是近代研究甲骨文的那一批精英,两条线在书末竟能交汇在一起。书中不作结论,但是会将读者引入深思。很喜欢何伟描绘两千年前后中国的那些事情,相隔十几年看那个曾经经历过的时代而产生的一点亲切感让人欣慰。
  •     杂乱了一些。最喜欢江城。
  •     那个时代外国人眼中的China
  •     补全了很多近三十年的历史。
  •     书看得比较槽,记录下感慨。首先是zf自慰式的篡改美国队伍撞机的道歉。即使是当今信息社会,也应该找到一两种不被忽悠的媒介渠道。其次是波拉特们,通过此书了解到维吾尔与伊斯兰不是等同关系。同时此书让我对身边的新疆人更多的提防。再者,拼音的创造也第一次听说。不错的一本书,给人一些新的认识,对于中国的了解很透,这一点可能是它评分高的原因吧。
  •     读的是大陆网友的译本。有些部分像是江城的续集,有些部分,又让我认识90年代到00年代初期的中国的真实的模样,那一时期原来是自己完全不曾了解的。
  •     如果你的观察不加上时间的维度,你就什么也发现不了。
  •     一直期待的理性的中立的声音 在台湾的交换生 在这里听到太多不同于以往的声音 我不想被洗脑 想用自己的判断力把这个世界了解的更多一点点
  •     副标题很贴切
  •     看的是网上翻译版本
  •     没有江城那么让我走心,可能这本书带有他更多想表达的中国问题,但这些不是作者认为的中国问题,而是我们特有的历史文化
  •     三星半。
  •     两年前读过海斯勒的《江城》,深深为其中细腻的情感,文化的冲突而感动。最近有空,开始看纪实中国系列的后两本。相比于《江城》里叙述了一个完整的故事,《甲骨文》的整体结构更零散,其实是海斯勒的专栏文章合集。书里有几条主要线索,甲骨文、死于文革的甲骨文专家,北京的维族商人,以及几个当初涪陵的学生,他们在一起交织出了借古喻今,古今交错,现实与过去与价值冲突的国情画卷。很多在国内不能明言的话题,由一个外国人写来,却是别有一番视角。当然也就注定了它无法在国内出版。
  •     「何伟写出了我熟视无睹的中国」
  •     透过90年代末期典型事件,其实可以看见这20来发生的变化
  •     作为一个外国人 他的文字中有一种天然的高傲感和惊奇感,这无处责怪,但我内心那么一点爱国主义被刺的心疼 令人感动的是结尾 那一代的学者,经历风风雨雨 甚至是坦然面对自己的错误 这种坦然令人感动
  •     读的版本的译后记竟是让我心动不已
  •     不管客观主观,那些细节记录我们总可以反思!怪不得出版不了
  •     东突主义者,在深圳求生活的四川人,陈梦家,讽刺的是,这依然是有关迄今陈梦家材料最为丰富的一本书,上世纪末,陈梦家赵梦蕤旧籍流散潘家园,也算书圈公案,今天知道都进了方继孝的口袋,抬手打开出自燕京大学的一本陈梦家旧藏,感慨万千
  •     他深入中国的角落,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呈现真实。与柴静带有感情的报道不同,他让读者保留了观察者的冷静,节制地作出评价。文集里不只是关于青铜器、甲骨文的挖掘,也记录了四川、北京、深圳、浙江……东西南北各个角落散落的故事,从中窥见国内近年的变化。这是一个正在横冲直撞的年代,一个还没有懂得克制的国家。最重要的收获是从庞杂的信息回归到最初想要读这本书的初心,即对我们的文字,对我们文化、文明起源的认识。上下五千年当中,公元前发生了什么,夏商周之前的中国是否已经有文明的发展,文字是从夏商周的甲骨开始出现,还是在之前就已经被刻画在没能被保存下来的一些材料上?秦始皇书同文,之后文字语言体系稳定发展,到近代封建王朝的覆灭,白话文在书面语出现,方块字因一些人提倡与更为国际化的拉丁文接轨而险些被弃用,真是不胜感慨。
  •     感觉比《江城》好很多。错落有致的结构,娓娓道来的叙述,平静的语气,沉痛的往事,各种各样的,人。可惜了,大陆无法出版,虽然在我看来只是客观地记叙。我看了译言网站一位网友的译本,很专业,很忠实。Kindle一万公众号有推送,你懂的。
  •     中国三部曲之一,这本比较沉重
  •     中国三部曲完结,最好的留在最后,江城和寻路中国还有出版的可能,这一本能在大陆面世却遥遥无期。何伟一向的客观而不冷漠,冷静而不刻薄,深沉而不沉重,一个理性的记录者,却有如此感性的职业认识和描写视角,让我很是惊叹。我甚至怀疑他比很多中国人更加了解中国的现状,而基于这种认识,他尚能把自己的评价分解开,一边犀利地剖析着社会问题,一边对中国取得成绩也不吝称赞,写作的人都能了解,做到没有立场毫无偏颇地记录有多难,简直是内部的分裂,但唯有做到这一点,才能真正认识这个矛盾的世界。他的写人几乎不用形容词,但勾勒出的人物形象却深刻到入骨,有种“就是这样,你会有判断”的信任感,那种互动妙不可言,读完有种深深的满足,就是这样,我有了判断。很喜欢波拉特和姜文的故事,还有何伟阐述自己的职业选择思考,受益良多。
  •     从前反感外界的评判,但海斯勒总以一种明白又透彻的方式让人重新认识这片土地这群中国人
  •     竟然又刷了一遍中文版
  •     2016-12-2
  •     可能是翻译的原因,个人更喜欢江城,这本书读来断断续续让人有时空错乱之感。
  •     彼得·海斯勒作品。大陆没有正式出版,看的是电纸书。觉得比《江城》写的好。最大的发现是陈梦家先生。这才是才华横溢的文人啊,“新月诗派”的代表人物,转而研究甲骨文和商周青铜器,又做出那么大的贡献。和赵萝蕤女士真是一对珠联璧合。
  •     何伟就像一支镜头,这个镜头经涪陵的扬子江水淬炼以后,从北京到南京,到安阳,到深圳,到丹东,到台湾,到华盛顿、从高速发展的现实主义中国到近代中国那一段无法言说的浪漫主义破灭的时期,格局在变大,不变的是那些在中国历史不断发展向前中挣扎着生活的人
  •     何伟肯定是温暖的人 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温暖的笔触 另外李雪顺的翻译也很好 把何伟的那种缓慢的,平和的语调翻译出来了
  •     那个对未来,对时代,迷茫的年轻人,不就是我么?
  •     (实际上看的译言版本
  •     殘留的民族主義陰魂在被批判的時候感受到了一種M的樂趣。 寫的很好啊,你知道的我超多都不知道。
  •     有时你获得了更多的消息,知道的却越少。甚至尽管这些新闻是出于最为良善的目的,却只变成了满足人们窥探隐私的东西而已。
  •     k143.游蜀刷,kindle。时代的阵痛,有人去承受,有人去撒盐,有人选择逃离。但是却不让有人提起。
  •     三部曲中最逊色的一本,很多杂文在前两本中都有提到,增加的新内容不多。
  •     三步曲里读起来最费劲,但也是最深刻的
  •     三部曲里最喜欢的一部
  •     因为一句话找到这本书。不过作为乡下人,这书有些地方真的是充满想象和妄断……或者说是样本偏差问题?但是有些话可不是以样本为前提的……除此之外都挺好,不然就四星了。
  •     生涩混杂,值得一看
  •     这本书好久前读的了,由于某些政治因素,似乎没有出版简体版的,为什么我们总不能正视历史呢?错误又何妨?陈梦家...
  •     陈梦家一生的斗争都没有意义,汉字改革的命运,在两位领导人的谈话之间已经决定了。
  •     个人不太喜欢一篇一篇文章拼凑起来的书,所以感觉这本书其实是中国三部曲中最差的一本。而且因为这本书在内地还是处于不能出版被封禁的状态,读的不是实体书,而是网上找到的电子书。不知道这个电子版是否有经过阉割,因为我读的时候完全不觉得书里面讨论的内容足以让这本书禁止被出版。整本书的内容概括起来:甲骨文、新疆问题、拆迁问题、文化大革命、陈梦家。
  •     不如《江城》与《寻路中国》,可能是因为一直找不到这一本,过于期待了吧
  •     三部曲终于全部看完,无疑第二部甲骨文的跨度最大,信息量也最足,好似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陈梦家的名字牢记在心,感谢何伟。
  •     真真假假 歪果仁眼里的中国现实与历史
  •     非常非常非常有意思
  •     不是这个版本,也只能打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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