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拜集(插图本)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1958;1978
ISBN:SH15263-110
作者:伽亚谟
页数:109页

作者简介

[波斯] 莪默·伽亚谟 著
郭沫若 译
小 引
波期诗人莪默·伽亚谟(Omar Khayyam),他的生日,迄今没有人知道,大概是生在十—世纪的后半。有人说他死在—一二三年,但是也不大的确。他的故乡是在可拉商州(Khorassan)的纳霞堡(Naishapur)。可拉商州在波斯的极东,为亚细亚大陆所拥抱。气候温和,土地丰美,适于农业。棉花的栽培最盛。棉织物、绢、呢等类自古驰名。更产突厥玉和其他诸种宝石。纳霞堡是州的首府,位于州之北部,在莪默当时,是波斯文化的中心地点。
莪默的姓,伽亚谟(Khayyam),意思是“天幕制造者”(Tent maker)。有人以为莪默必然是靠着制造天幕过活的,所以用“天幕制造者”为诗人的雅号,考威尔教授(Professor Cowell)和费慈吉拉德(Edward Fitzgerald)便主张这一说。这种雅号通行于波期诗人之间,如阿塔尔(Attar)意为“药材师”,阿塞尔(Assar)意为“榨油者”之类。有人说恐怕是他的父亲的职业。又有人说,诗人幼年所住的学校有点贵胄的性质,制造天幕的人或其子弟没有入学的希望,阿拉伯族中有伽亚谟族,以制造天幕为业,莪默的祖先恐怕是从阿拉伯迁入波斯的。
诗人幼年所住的学校便在纳霞堡。据他的学友尼让牟(Nizam al Mulk)的记录,当时有一位最大的哲人野芒(Imam Mowaffak)在纳霞堡教书。那就是他们的老师。尼让牟的父亲遣尼让牟来就学,尼让牟在这里遇着两个意气相投的朋友,一个是奔沙伯(Ben Sabbah),一个就是莪默·伽亚谟。尼让牟是图司(Tus)的人,奔沙伯是阿里(Ali)的人,莪默是纳霞堡的本地人。他们读的是“可兰经”,研究的是古代传说。有一天他们三人相聚,霍山(Hasan,即奔沙伯)向尼让牟和莪默说道:“世间一般的信仰,都说野芒先生的弟子会得到幸福(当时的信仰,凡读“可兰经”及古代传说的人都能够得到幸福,如我国以前读五经三传之类),但是我们假使不能都得到幸福的时候,我们会怎样来互相帮助?”尼让牟和莪默答道:“随便怎样都好。”霍山便说:“那末我们大家应该发誓:无论幸福落与谁人,都应得均分,不能专享。”尼让牟与莪默都同意了。后来尼让牟做了官,竟做到当时的教王阿尔士朗(Alp Arslan)的宰相。
尼让牟做了宰相之后,他的两个旧友来访他,尼让牟请于教王,给了霍山的官职。霍山嫌升进太迟,他把官职丢了。后来竟成了专好杀人的一种宗派——依时美良派(Ismailians)的首领。他在一○九○年占据了里海南岸山国中的阿拉牟提城(Alamut),十字军时有名的“山中老人”就是霍山。尼让牟后来也是被他刺杀了的。诗人阿塔尔叙尼让牟将死时说道:“啊,大神哟!我在风的手中去了。”——这正和莪默诗“来如流水,逝如风”句(见第二十八首)相类。
莪默去访问尼让牟宰相的时候,他不要官职,只向他说道:“你能给我最大的赐与,便是在你的福庇之下,使我得到一个清净的地点安居,我要开展科学的利益,并祝你福寿康宁。”宰相便从纳霞堡的财库中每年赠他一千二百密(Mithkal)的年金。
莪默住在纳霞堡一直到死,一生之中忙于各种知识的探求,在天文学方面的知识更特别丰富,是当时的权威。在马利克夏(Malik Shah)教王时,他得过大量的赏赐。改正蒋牟西旧历的时候,他是委员八个学者中的一人。改正后的新历名叫雅拉里历(Jalali),从一○七九年三月十五日起施行。据英国史学大家吉朋(Gibbon)的批评:“时刻的推算比鸠良历(Julian Calendar)精确,和格利果良历(Gregorian Style)相近。”他又做了些天文图谱,做了部阿拉伯文的代数。
诗人的生活,我们所能知道的,就只有这一点。关于他的临终另外有种传说,是从他的弟子撒马尔干的宽雅(Khwajah Nizami of Samarcand)传出来的。宽雅说:“我常常和我的先生莪默·伽亚谟在一个花园中谈话;有一天他对我说,‘我的坟墓所在的地方,北风会吹蔷薇花来复罩。’他所说的话,我觉得奇怪,但是我知道他的话不是没有意思的。几年之后,我偶尔去访问纳霞堡,我走到他长眠的地方,啊,奇怪!那恰在一座花园之外,果木带着果实把它们的树枝从园墙伸出;花片飞在墓上,墓碑是埋在花里。”——这种美化了的传说,恰合于诗人的永眠;正如李太白之死,人以为捉月骑鲸而去;印度诗人伽毗死后,尸化为白莲(见泰戈尔用英文译出的“伽毗的诗一百首”的序传)。但从这个传说我们可以知道莪默有他的弟子。有人说他也在纳霞堡教过书。他是死在尼让牟之后。(以上的叙述大抵取材于费慈吉拉德的“波斯的天文学家兼诗人莪默·伽亚谟”)
莪默的诗,在他本国却不大出名。他的“鲁拜集”(Rubaiyat,四行诗集),据费慈吉拉德所说,原文有四五种,各种所含首数也各有不同,少的百五十八首,多的五百一十六首。费慈吉拉德开始把它译成英文。费慈吉拉德以一八○九年生于英国塞福克州(Suffolk)的布瑞费尔德(Bredfield)。父姓本是蒲舍尔(Purcell),父死后,改依母姓。萨克雷(Thackeray)、托姆孙(W.H.Thompson)、丁尼孙(Tennyson)等是他生平的好朋友。他爱花,爱音乐,爱舟游。使他永垂不朽,和莪默·伽亚谟之名相联如双子星座的,便是他的“鲁拜集”的英译。他死于一八八三年。
费慈吉拉德“鲁拜集”的英译,是—八五七年正月十五日出版的。第一版只是一种薄薄的小册子,没有记名。出版者伦敦卡里奇(Quaritch)书店把它丢进四便士均一的书摊格子里,甚至减价到一便士,也没有人要。一八六○年罗舍蒂(D. G. Rossetti)首先发见了这部译诗的好处;接着斯文邦(Swinburne)、何通爵士(Lord Houghton)也极力称赞,一直到一八六八年又才出了第二版。
其后七二年、七八年,出了三版、四版。第一版只有七十五首,第二版最多,有一百一十首,第三、四版一百零一首,次第和语句都有些不同。我这里所译的是他的第四版。第一版我在亨利·纽波特(Henry Newbolt)所选的“英国诗文钞”里看见过,第二版我看见过竹友藻风的日文译本,只有第三版我还不曾看见过。
“鲁拜集”(Rubaiyat)的原名本是鲁拜(Rubai)的复数。鲁拜这种诗形,一首四行,第一第二第四行押韵,第三行大抵不押韵,和我国的绝诗相类似。“鲁拜集”的英译,在费慈吉拉德之后,还有文费尔德(E.H.Whinfield)、朵耳(N.H.Dole)、培恩(J.Payne)等人的译本,对于原文较为忠实,但作为诗来说,远远不及费慈吉拉德的译文。原文我不懂,我还读过荒川茂的日文译品(见一九二○年十月号的“中央公论”),说是直接从波斯文译出的,共有一百五十八首。我把它同费慈吉拉德的英译本比较,它们的内容几乎完全不同。但是那诗中所流贯的情绪,大体上是一致的。翻译的功夫,做到了费慈吉拉德的程度,真算得和创作无异了。
我的译文又是英文的重译,有好几首也译得相当满意。读者可在这些诗里面,看出我国的李太白的面目来。(郭沫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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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2条)

  •     ECNU某钟师,2015暑期间患病,集五六人趁闲暇之时,再译《鲁拜集》。每日在微信群里发放,有英文佚稿,有他或他友译文,有所用词渊源释义。恕我无知,这是我首次知晓一点波斯大诗人奥玛·海亚姆(莪默·伽亚谟 )及其诗文。偶然一次旧书网买书,便想起此人此文,遂决定买本旧书。虽然不是特别喜欢郭沫若,当时一是觉得有译本便宜,二是觉得人与文应该分开对待。不妨一看。邮费比书费贵。(忍不住又吐槽。)鲁拜集是波斯诗人莪默·伽亚谟 写的四行诗,这种古典抒情诗的基本特征是:每首四行,独立成篇,第一、二、四行押韵,第三行大抵不押韵,和中国的绝句相类似。内容多感慨人生如寄、盛衰无常,以及时行乐、纵酒放歌为宽解。有人说,诗歌多和酒、女人和歌有关,这只是一说。让我想起尼采的酒神精神和日神精神。昨晚睡觉前以及早上起床蹲厕所中,把这本小册子看完。我读书慢,但此书也真够薄。每首诗4行,每首占一页,一百余首也总共没多少行。再加上略微停留沉思,跑神,这些时间已经绰绰有余了。读的中间,曾想很多次的停下来。但好奇感和不甘心,又促使我继续。看看,下面的那些首有没有更好的译文。越看真越是失望。有人说,一个译者有几篇好的译文就不错的,不可能把同一原作者的所有作品都翻译到极致。然后,我就在寻找,哪一篇郭先生译的较好?你知道吗?在这本译文的前面“小引”(相当于“序”)中,郭沫若有这样一排字:“我的译文又是英文的重译,有好几首也译得相当满意。读者可在这些诗里面,看出我国的李太白的面目来。”恕我无知。一没有修过诗词歌赋,二不懂文学美学,三不懂翻译。作为读者,我有意识,有感知,有判断,虽然这可能是不入流的评价,但真是足够让我大跌眼镜。你很难从这些译文中看到李太白,我再三寻觅也没猜出来那几首他老人家“相当满意”!真是有点气愤。总觉得,诗歌总要在字里行间读出诗意来;总觉得,哲理诗歌总要在言语眉宇间透出深刻或启示来;总觉得,当当大家应该坦诚和严格点。。。起初,基于平时对某师的认识,我觉得他是有些孤傲和偏执了,大抵懂诗词,搞哲学,又有着信仰的人,难免有些棱角了。有种潜意识,很多人都译文,越古老的越被受尊崇,换句话说,死人的书比活人的珍贵!也基于此,好多人鄙视眼前,越近越觉得“熟悉”,看得清,摸得准,远的才香甜!其实,在这点上,人类一直摸爬滚打,难免有时候也犯犯错误。还有一种说法,说是一次对前次的超越。可惜小辈们也未必如愿啊,或因为实力不当,或因为名气难为。不甘心,就想多点了解,以免我过于偏颇。遂发现:几个世纪之中,奥玛·海亚姆默默无闻,几乎被人们遗忘了。直到1859年美国学者兼诗人爱德华·菲茨杰拉德(Edward Fitzgerald)不署名地整理发表了《奥玛·海亚姆之柔巴依集》,共一百零一首,四百零四行。把这本诗集译介到英语世界,他的翻译属于意译,因为保持了原诗的韵律形式,所以成为英国文学的经典。博尔赫斯为菲茨杰拉德与奥玛·海亚姆这段颇有些穿越色彩的相知相遇写到:“一个屈尊写诗的波斯天文学家和一个浏览东方和西班牙书籍、也许不一定全懂的英国人”,“因为两人截然不同,如生在同一时代也许会视同陌路,但是死亡、变迁和时间促使一个人了解另一个,使两人合成一个诗人”。 鲁拜集的汉译可谓是“译彩纷呈”,他们中有诗人、学者、译家,还有革命家(张采真)、外交家(邢秉顺)、历史学家(孙毓棠),甚至是物理学家(黄克孙),还有这个水稻专家(程侃声)。 多是从英文转译而来。 人们对以上译著褒贬不一。 难免,里面真有“依靠名著抬高自己”的嫌疑。克里斯蒂安·摩根斯坦(Christian Morgenstern)说过:“诗歌的翻译只有坏和更坏两种。”而我看来,郭氏这本至少属于后者。
  •     看了书城与万象。董桥写的《我集藏的鲁拜集》,很有兴味。因为我也喜欢。有位怀金格先生评谈起了《鲁拜集》:“我喜欢那些四行诗,很宁静,”他说,“世界太喧哗,《鲁拜集》是宗教殿堂阶前的花园!”对这样一本书,这样一句评论,就够了。我家有几个不同的译本,收集时间跨度大约有二十年,一个是郭沫若的,一个是《波斯古代诗选》中,张鸿年译的,这里选的与菲茨杰拉德所翻译的,篇目是不一样。英文中的哈亚姆,有菲氏旧瓶装新酒,再创作的痕迹。此篇非那篇,若找原汁原味,仍得去读伊朗文学家伏鲁基一九四二年编的海亚姆诗集中的六十六首。普遍认为这六十六首鲁 是确定无疑的海亚姆作品。还有是四川人民出版社1987一版一印的《英诗金库》里的75首,里面收有三个人的译作,除去郭沫若,还有闻一多,黄杲(火斤)。好像我还见过其它人译的。我现在记不清了。我最喜欢是郭译的第十二首:树荫下放着一卷诗章一瓶葡萄美酒,一点干粮,有你在这荒原中傍我欢歌---荒原呀,啊,便是天堂!2007.11.10

精彩短评 (总计9条)

  •     譯得其實挺不錯的
  •     要是懂英文就好了。灵魂空了!
  •     为什么感觉无法理解他的译文= =……
  •     装帧很好
  •     Great
  •     <鲁拜集>73:最初的泥丸捏成了最终的人形,/最后的收成便是那最初的种子:/天地开辟时的老文章/写就了天地掩闭时的字句。
  •     莪默 你是神
  •     有时间真想对比波斯原文译本和这个著名版本的差别
  •     菲茨杰拉德英译得很是精致工整,至于这中译本,恐怕还承担不起诗集本身的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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