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坚固的都烟消云散

出版日期:2014-11
ISBN:9787807697679
作者:于一爽
页数:264页

作者简介

这是一本关于现在都市生存的短篇小说集。书名出自美国作家马歇尔•伯曼《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展示了一幅充满矛盾和暧昧不明的现代世界画面。
小说中描述的成年人的感情比成年人更堪玩味。男人大多善良,因为善良变得懦弱,潇洒只是为了不给自己退出游戏的借口。女人则拥有一切,可就是不开心。
所有人都具备极高的智力因素,但是并不能获得快乐。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慢慢失去了改变自己的可能,甚至开始离不开眼下的生活了,可是依然天真。他们总是渴望着爱情,但是害怕失败,所以从渴望的同时就已经在放弃了。而作者描述的正是人被这两股均衡力量拉扯的现实生活。

书籍目录

目 录
自 序/ 001

失败男人狂想曲/003
自行车/ 012
同学聚会/029
打炮/041
冲绳/ 048
钓鱼岛/050
地三鲜盖饭/ 053
俩人
胡同畸人/061
热天午后/ 068
单一的生活摇摆的性/075
发生在我和刘明身上的五件小事/099
一个片段/101
动物园/103
酒店/ 108
大雨/114
扎金花/120
十年/122
李天变成猪的前尘往事/126
场景/ 130
三里屯/136
红眼航班/145
看电视/ 148
分手/149
世界杯/155
夜晚/160
长颈鹿/164
茶餐厅/166
鸡脖子/ 171
女朋友/175
马桶垫/178
梳子/ 183
头等舱
我和余虹的故事/191
我和钟然的故事/ 201
我和小雪的故事/210
我和康欣欣的故事/ 222
还是我和余虹的故事/ 232
附录一:头等舱创作谈/ 239
附录二:写作札记/

内容概要

于一爽:作家,媒体人,现为凤凰网文化频道副主编。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曾在《北京日报》、文汇出版社、盛大文学任职。在《北京青年报》《经济观察报》等媒体开设评论专栏。2011年开始小说创作。在《收获》《人民文学》等刊物发表中短篇近十万字。已出版饭局随笔《云像没有犄角和尾巴瘸 了腿的长颈鹿》。
俄罗斯文学中有“多余人”,我们的时代亦有这样一些异类,有时间、智力、机缘品尝社会巨变带来的成果(或后果)。不仅酒色财气,也文化艺术,更有甚者投身于死亡、挫败和虚无交织的游戏。和年轻一代的反叛忤逆不同,自我毁灭和孤芳自赏是这帮人的宿命,也是其自主的人生道路。一条道走到黑,个个都是这方面的专家老手。将他们作为一个阶层加以揭示,赋予文学形式,于一爽大概是女作家中的第一人。特别是故意设计的见证人的角度,使于的讲述更具严肃性且真切可信。此外,她的写作还显示了一类好作家的诸多品性(有些是隐含的),比如克制、直接、专一,拒绝流行元素、主流话语,坚持抑制而非张扬知见才华。我相信,在一个相对自由的层面,她的努力将会取得更加可观的回报。
——韩东
她的小说再次证明了北京口语在操弄小说中所具备的先天优势。那种滑溜、机灵和生活现场感让人惊叹。她从最初就丢掉了经营文学的匠心和做作的“艺术考量”。她所着力的就是紧贴我们的肉身、匍匐于街头巷尾,裸露出当代生活乌糟、浑浊和伤感的真相。她的小说人物触手可及、体温犹存而又面目模糊。与其说这些人物这些故事有什么意义,不如说她用他们表述了一种人类的存在形态。她是我见过的最为真诚同时又让我难以捉摸的女作家。
——曹寇
在她的这些小说里,没有什么事是必须的,或者不得了的事,看起来有那么多的爱和性,只不过是大家来玩一下,过后不一定要忘记。每篇都有酒喝,酒好像是很重要的,她自己说:所有人物都会喝酒,但就是不知道酒是什么。所以我们才喝酒。写东西也如此。
——小安
她小说里的男女都意识到“自己不重要”,“忘言”是她小说最最让人惊讶的特色,因为“忘言”,她挣脱了“语言地心引力”的束缚,小说语言轻灵跳脱旁逸,叙述者似乎总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结果一跃成为说什么都好。这种语感,委实难能可贵。她本可以“姑妄言”,汪洋恣肆,一泻千里,但她的警醒真诚又让她愈发克制。这种回流对应于小说人物内心静止的情感风暴,相得益彰,让人惊叹激赏。
——赵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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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12条)

  •       自序:  【1】  一个短篇小说集,现在叫《一切坚固的都烟消云散》,原来叫《因为他们是夫妻》。因为书名的改变,于是题材也相应增加了,但是夫妻依然是小说内容的主要部分。当然,有些也不是夫妻,是前任,是情人,是炮友,也有文艺的说法,是那双一直没牵到的手。他们的共同特点是都有性。无论是在什么条件下发生,性成了小说人物互相表达的重要方式。有一次我跟吕美静发短信说,说世界上一切都和性有关,只有性和性无关,性和权力有关。她说她也越来越喜欢简单粗暴了。我把这个短信给老公看,他说我们庸俗,这更证明了庸俗也可以是好的。  美国作家马歇尔·伯曼写过一本书叫《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很久以前,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我挺喜欢的,后来把这句话用在过一篇采访中,被采访者想谈论的是福山历史终结论以及某种方向。再后来我把这句话用做书名,才知道美国马歇尔·伯曼写过一本,他在书中,展示了一幅充满矛盾和暧昧不明的现代世界画面。他讲的是马克思、现代主义和现代化。出版社说,可以用,不侵权。书操作了很久,在这个很久的过程中,竟然开始流行起了长书名,十分不妙。  小说里,女的在很多篇中都叫余虹,为什么叫余虹我也不知道,余虹不是我,我不会给人物起名字,有时候会把同事的名字写到小说里。但余虹不是我的同事,娄烨电影《颐和园》里倒是有个女的叫余虹。我原来写过一篇颐和园的影评,里面有几段写到她:  “娄烨给了余虹很多连拍重复性镜头,有一系列连锁式反应但又无迹可寻。人物动作匪夷所思,总是在行走,没目标没方向没价值感。但又不是表演性的动作,完全下意识。不知道她到底要抓住什么。对比现实世界松动的价值观,反而制造出了一系列诗意的存在。余虹情绪多端、不确定以及挫败。精神恍惚,在和男人做爱的时候总是冷漠的看着镜头。只是为了迎合她内心的否定性价值?余虹是天真的,因为总是恨错人。”  今天重新看这篇影评,挺有意思。我也喜欢他创造的余虹。  女的在很多篇中都叫余虹,男的在很多篇中都叫刘明,我想有这个名字的人就像这个名字一样普通。街上一喊回头一片。刘明是我的一个叔叔。写作以及婚姻,尤其是婚姻,十分不顺利,我总是想到这个名字,他当然不知道我写小说。  看过小说之后会发现,刘明很像余虹。他们只是设置在了不同的性别里。我会在小说里假装自己是男的,但因为种种缺陷,所以不难看出作者并不是男的。在描写感情的时候,男人怎么会这么贱呢。  想起有一次和吕美静聊《赛末点》(这是第二次提到她,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两个说,如果是女导演,就不会这么拍,太狠了,让宇宙无敌超级波霸突然就死了。  同样的道理,于是我永远变不成一个男作家,也没有意义变成。所以我写下的刘明都很善良,并且这种善良在感情里可能变成了一种懦弱,余虹总是成为他的心头大患。不管他装的多酷,装酷只是为了不给别人和自己退出游戏的借口。  当然,我想过一件事,是不是要给主人公换个名字,比如不总是叫余虹刘明,让读者因为陌生产生一点儿兴趣?我害怕写下一个一直跟随我的人。  《赛末点》是一个关于运气的故事,我也写下过一些关于运气的故事,坏运气总比好运气容易写。所以我的人物总是运气不佳。  并且,运气成了故事的重要转折。这可能是在掩盖自己不会写故事这件事。有一次和苏瓷瓷聊天,我问她故事重要吗?她说太重要了,你说它不重要是因为你没有写故事的能力。她说如果故事不重要,那和其他文体有什么区别。但,文体的界限是不是也在模糊。因为故事总容易让我想到通俗小说,甚至是粗俗小说。  另外,苏瓷瓷说,你写一个故事,你要用它表达什么。  但是,如果只是写一个故事,什么也不表达呢。  这样下去,追求的是不是只是个人趣味了,让写作变得很安全?仅此而已。  就这样写的多了,因为缺少故事,很容易发现小说里的人物都缺少冲突。没有冲突是不是意味着很难展现价值判断。  【2】  似乎有一种普遍的规律:对于自己写下的东西,过段时间就不想看了,丢人。这也是有人说时过境迁的好处是心平气和的原因,因为再也不会激动了。这里面的小说都写了一两年,有些超过三年,可我还有想看的理由:我同情我笔下的人物,虽然谈不上多喜欢,但是对他们的命运无有不深悲的。可能也是一种自恋吧。  他们的某些地方像我,比如他们害怕的事情挺多。然后自卑,我就是超级自卑。“星座大师”张杭说这和金星摩羯有关,自我否定。于是也不喜欢让写下的人物为了生活去做出一丁点儿努力。因为不想做出努力所以看不起那些做出努力的人,害怕失败那么干脆从一开始就把自己毁了算了。  而小说里所有人,都空前一致地从事一种行业(导演、编剧、画家、收藏家……),这很容易解释,因为我对于其他行业不了解。我甚至想,看不起商人,崇尚智力因素,可能很大程度上成了我小说中女人不幸的根源,于是一生被文化人操。但是智力因素和感情有关吗?  而我写下的男人,都不年轻了。  他们大多40岁,慢慢丧失了否定自己的力量,或者说改变自己的力量,不仅仅是因为缺乏勇气,而是根本就做不到,他们可以预见自己的失败。他们感伤着失去的,但是又离不开眼下的,最后竟然开始享受起来。  我喜欢写胖子,至少胖子居多,因为在我生活中见过很多胖子,悲伤的胖子,这可能会让相当一部分女读者觉得没性欲。  他们都有肚子,他们玩味自己的肚子,有些还秃顶,说明肾也不是特别好,也许没有生育能力,不想给自己留什么后路。  他们是那种人,总是无法真正高兴起来,好像安装了防止自己发疯的系统。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成功人士,但又对自己的成功不屑一顾。  他们大多和老婆没有孩子,性生活不和谐,于是找小姐成了他们命运的一部分。或者手淫成性,次数决定成功指数。手淫只是为了睡个好觉。他们都是失眠症患者。  荞麦说,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属于瘦子的。  所以我才更喜欢写胖子。  我也写过女胖子,都不是主角,就是说,都不是余虹,她们在余虹周围,因为胖而且长得不美于是机会不多,这让他们反而在罕见的机会面前显得更真诚也更紧张,甚至太紧张了太真诚了于是终于给搞砸了。  这些女人还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总是很容易堕胎,因为不想通过孩子给自己带来满足。这和她们睡过的男人倒是空前一致的。  有一次见翟永明,我说你不要孩子,你不喜欢?她说喜欢,特别喜欢。我说为什么?她说因为我已经决定了。  当时不理解。  现在很理解,因为现在越来越喜欢这样:永远不要给自己怀疑的机会。  另外,我写的男胖子和女胖子都很天真,我崇拜天真。他们虽然擅长很多事情,但因为天真,于是擅长的并不能变成喜欢的,自然也不想做的太过分了。  他们对待爱情的态度是:没有压力,没有期待,没有责任。但他们没做到。  同时,因为强烈的死亡意识所以伴有强烈的性意识。并且谎话连篇,不是为了骗人,是不想让别人了解自己。但仅仅为了不想让别人了解就骗人,是不是代价太大?我自己也没想清楚,但是我先给他们写出来了。  另外,重要的还有一点,所有人物都会喝酒,谁都不知道酒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酒是什么。  【3】  写这篇序的时候,正好在电影院看完刁亦男的《白日焰火》,吕美静问我好看吗?我说不好看。但我很喜欢刁的一个地方,就是他总是把爱情拍得很猥琐,因为他不想不猥琐,于是反而显得很直接。所有人物都丧失了被同情的理由,在这个世界上微不足道,对更卑贱者的侮辱成了他们可以占到的最后的便宜,于是连恶也是平庸的。我很容易被这种自我放弃吸引,我希望我写出来的人也是自我放弃的。  在小说中,我总是让余虹不停说话,在每篇小说中,她都说了好多话。对比环境描写,我更喜欢语言。我好像从来没有认真对待以及描写过一段景色,最多就是写“她抬头,看了看天。”  另外,故事发生的地点总是在北京,如果你了解北京这座城市的话,就知道我写下的都真实存在,比如三里屯。我总是跟别人说这样一件事:在我很小的时候,念小学的时候吧,从没听说过三里屯。我这么说倒不是指那里还在牛羊吃草,而是小时候觉得非常远,直到很大才知道,而知道的时候,这里已经变成了宇宙的中心。然后我也像很多人一样发生过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爱情故事,在这里。我写下了其中的一部分。  我知道,有一种人,可以完全不依靠经验写作,听说有个日本屌丝男作家只认识门口便利店7-11?的女收银员,可他写出了世界上最好的性。  但是因为我刚好那样生活,我就只能那样去写。  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不写了,那我写下的这些人物会怎么活在故事里。我想过一种可能:他们都还没死去,他们就要死去了。另外,我希望以后不再写爱情,我要超越这个东西,或者写科幻?  这本短篇集被出版社拿走的时候,我很感激责编,她说:你写的是那种不构造的故事,是顺其自然。不是作者在写故事,是故事本身那样,你只是复述出来,人物也是,里面的人物不那么挣扎纠结,好像生活随便怎么样他们照样那样,没有愤怒也没有好奇。  这里面的小说都是前两年写的,这两年不写了,不写就为不写这件事儿焦虑。当然,人能找出不写的充分理由,比如写作就是巨大的虚荣心和一场超级自恋。但是,我还是必须感谢几个人:  2007年到2009年,大学四年级,兴安让我给北青报写专栏,我之前从没想过写东西。  2009年到2011年,喝了两年酒,写了两年流水账,这些都在一本书里了:《云像没有犄角和尾巴瘸了腿的长颈鹿》。流水账的重点就是要准确,比如我会因为想不起一家酒吧的名字而特意跑回去。这之间,黄佟佟找我给《花溪》写过几篇小说,我说我不会写小说,她说你就写,于是我就写,我开始感觉到这就是小说。但也有人说那不是小说。当时方磊还在《花溪》上写过一篇我的文章,她说:找不到出口,于是任何地方都是出口。最近这一两年,她开始试着写小说,她的小说很奇特,很原生态,几乎是照着她的生活如实地描画,人生太长太残酷,用一条路去逃避显然不够,所以我们都得再找一条路。所以也得谢谢她。  那么,另外一条路如果不是写小说的话,那就应该是喝酒。因为方磊也是我的好朋友,所以这算是一篇不实之词。  我给黄佟佟写的第一篇小说是讲我在一个男人家给另外一个男人打电话的故事。我要表达的是有两个男人带来的那种虚荣心和炫耀。一个男人是办不到的。  2011年碰见老公,才开始写小说,很多写作冲动都来自我和他之间的生活。  还有《人民文学》的施占军,他最早给我发了三篇,《收获》的程永新,叶开,《大家》的李巍,陈鹏,他帮我发了目前来看最长的一篇,也就是这里面的《头等舱》,《西湖》的吴玄,还有给我写了第一篇评论的张定浩,写了推荐的韩东,曹寇,小安,赵志明等,还有很多人。  总体是这样的,如果说我对这些小说有什么不满意的话,那就是对我自己的不满意。  因为对这些文字不自信,于是有了这么长的序言,可能是希望写下的每个人物都可以说服自己。  写了两三年到现在,现在是最难的时候。因为越来越要寻找继续写下去的动机,我可以不写作,我可以上班,也可以不上班,可以回家做生意,做一件完全和文化无关的事。很多人都是这样生活的。但同时我也知道有的人是把写作当成事业的,并且为数不少。  前两天,我在京东买了美国作家马歇尔·伯曼《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他讲:成为现代的人,就是将个人和社会的生活体验为一个大漩涡,在不断的崩解和重生、麻烦和痛苦、模棱两可和矛盾之中找到自己的世界和自我。成为一个现代主义者,就是让自己在某种程度上在这个大漩涡中宾至如归,跟上它的节奏,在它的潮流内寻求它那猛烈而危险的大潮所允许的实在、美、自由和正义。现代主义者永远不能与过去分手,他们必定要永远被它纠缠,发掘它的鬼魂,乃至在他们重塑自己的世界和自我时重新创造它。  我想这某种程度上代表了我希望在小说中表达的一种感觉。小说中的人物都被“现代”两个字玩坏了。因为他们不能无视那些依然真实的感受。  于一爽  2014年年底,北京,
  •     声明:我写文章从来都是借题发挥,我不喜欢谈孤例。所以这篇文章不是针对一爽这本书,而是想说说一个稍微具有一点普遍性的问题。先请一爽不要介意(我就不专门夸了,只说一句,这本书值得读,语言和叙事都很舒服),再请文中所及的各位老师和兄弟不要介意,因为我是来放炮的。过年嘛!还有,我的批评完全是精神取向上的,不涉及技术,我批评到的人都有技术,甚至技术太好了。我要多学习。拜年!我的谦虚结束了。首先要纠正一个问题,书名“一切坚固的都烟消云散”最初的出处是马克思的《共产党宣言》,一般最后还要加一个“了”。我没读过《共产党宣言》,但伯曼的《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里面提了这句话,还围绕这句话展开了整个对于现代性的讨论。有意思的是,一爽这本小说其实也带着很深的现代性症候。看到这个,她一定觉得我又把事情弄严肃了。但文学之中,没有不严肃的事。“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一切神圣的都被亵渎了,人们终于不得不直面他们生活的真实状况和他们的相互关系。”我发现,用《共产党宣言》中的这句话概括一爽这本小说集的主题非常合适。一爽似乎是有意将刘明和余虹之间的关系作为当今中国都市男女关系的寓言,至少是想用它概括一类人。激情和责任烟消云散了,爱情退化成纯粹和真实的性。这种问题并不少见,中国这些年尤其流行此类小说。这类小说看似把所有重要的东西都解构成卑琐,把精神性启蒙为欲望。谁又能保证欲望就不是一种魅惑呢?然而,这样的人就更符合人性吗?这是一个必须要问的问题。这样的小说还原出了真实的人吗?无可否认,虚无主义曾经具有过某种祛魅力量和启蒙意义,然而现在,它还能继续给人带来勇气和动力吗?虚无主义的真正价值,并不在于它作为一种世界观引导了人的道路,而是作为一种否定力量向人提示了精神面纱的存在。而精神性作为面纱仍然是一种实存,而换句话说,精神性不得不以面纱的形式存在。事实上,从韩东(作为诗人的韩东在我这里一直是一座高山)、朱文一直延续到现在的曹寇、赵志明等人的写作,还有千篇一律的身体写作,都在解构人生活中的精神性。而他们的小说其实是非常观念化的,小说家最后给出的真实,其实完全是一种观念的真实。这就是他们写作的精神,一种僵硬的精神。这种对精神性的祛魅因为流行而变成了某种真实,这种真实是被无数次的重复强调出来的。所有的小说都在表达某种对生活的理解,本身就是精神性的。这些小说努力祛除的是生活中的精神性,殚精竭虑地挖掘庸人和日常,而在写作态度上,却往往是非常精英主义的。因为,他们似乎以为,只有他们表达了生活的真实,而虚无、麻木、无聊就是生活的全部真实。这种写作竟然成了先锋,至少是先进。在这种精神格局之下,不可能产生出色的文学作品(好吧,我参加了文艺座谈会)。卡佛似乎也在写这些东西,但是我们可以感觉到卡佛小说中那种浓烈的悲剧感。切掉了这种悲剧感,我们的文学是肌肉萎缩了呢,还是更先进了呢?还是人们的生活又先进了呢?我不知道。但我敢说:我不喜欢。主要是我不喜欢这些作品中的犬儒气味。有时候,这些小说家未必这样理解生活,他们这样写,不过是一种撒娇而已。在某种时刻,他们还是会选择相信爱情,而且爱得要死,他们这么写,有时也只是撒娇。以我对一爽的粗浅了解,无论多喜欢调侃,她该是个对主流价值非常认同的人。她被时髦的写作给害了,因为她不知道,这种时髦,除了时髦什么都不是,就跟“盐失去了味道”一个德性。对生活来说,氯化钠什么都不是,但盐是。我不是个现实主义者,这些小说家更不是现实主义者,我们只是有着相同的怯懦和懒惰。大家一头扎进现代之“后”,把现代主义的坚硬主体变成流体,把人描述成一种完全没有选择能力也没有选择意愿的东西,活得很省力,很舒坦,但仍在发出美妙的虚无主义呻吟。然而,虚无主义已经腐朽了。甚至虚无本身,也腐朽了,因为,这样的小说家太多,早就把虚无给实体化了。他们败坏了虚无。首先是大家毫无节制地消费虚无,接着是虚无贬值,最后是虚无之死。他们像倏忽一样给虚无凿出了七窍,虚无,死于自己过于明确的五官,中国的五官。如果说虚无主义曾经意味着那么一点先锋,现在它像保险套一样平滑了,然而它还在生产不孕的文学、死胎文学。一爽尤其不应该提到伯曼的书,因为伯曼在整本书中都在反对那种缺乏内在张力的现代性,呼吁复活“19世纪生气勃勃的现代主义”。19世纪的现代主义仍然是英雄主义的,伯曼提到的几个英雄分别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波德莱尔和马克思。伯曼正是不满于“后”话语的泛滥,才写了这么一本书。如果道德、精神已经烟消云散,那么,诸多思想家和作家正好用自己的大脑制造了“麻木”、“虚无”和“狂欢”、“偶然”之类新鲜的、坚固的盒套。告诉大家一件事:这一切已经腐朽了。
  •     她的小说再次证明了北京口语在操弄小说中所具备的先天优势。那种滑溜、机灵和生活现场感让人惊叹。她从最初就丢掉了经营文学的匠心和做作的“艺术考量”。她所着力的就是紧贴我们的肉身、匍匐于街头巷尾,裸露出当代生活乌糟、浑浊和伤感的真相。她的小说人物触手可及、体温犹存而又面目模糊。与其说这些人物这些故事有什么意义,不如说她用他们表述了一种人类的存在形态。她是我见过的最为真诚同时又让我难以捉摸的女作家。——曹寇

精彩短评 (总计33条)

  •     写的也太烂了吧。。。书评都实在搞笑吗?我这么说会被报复吗?
  •     人,生活,来来往往,其实很无聊的。是吧。
  •     于一爽的写作中有一种最打动我的部分 就是看似天真粗暴其实内心特别敏感而忐忑的那种玩世不恭 有一部分人可能终生都是这样盲目而活 但长到一定岁数以后你就发现其实大家都挺盲目的 聪明和愚蠢到了某个阶段就没有分界线了 谁都有自己的麻烦 生活也基本都保持一个擦屁股的动作 所以故事情节并不重要 所有的人物都叫刘明和余虹 是你身边的朋友 也是你自己 后青春期的生活就是这一种 具有普遍性 同时还有一定程度的荒诞性 当然最无法避免的就是重复 因此在读的时候经常感到厌倦 特别是面对较多的浅尝辄止或草率结束 不过反观自身你就会发现 生活中没几个人敢对一切追根究底 包括你自己 所以也可能是那种自我放弃和自我厌恶打动了我 因为当你发现了这些的时候 至少你对自己还算得上诚实
  •     如果这书卖得好,一半以上都归功于书名吧(微笑(来自一个眼戳的我
  •     我还是喜欢矫情一点的
  •     很喜欢的书我都特爱送人。
  •     后来就开始不耐烦了
  •     想展示的是现代都市中价值观断裂的一代人的心理图景。但我有时候会想起王敦老师的那句话,那些心理体验往往是高级知识分子或者小资们的自说自话。这本书让我想起了加缪的《局外人》,但后者还有关于他者的哲学思考。而对于这本书的阅读体验告诉我,它或许有点像青年人的《悲伤逆流成河》?
  •     我到这个年纪,谈过的恋爱一只手已经数不过来,两只手勉强可以数数。我终于知道怎么去欣赏一个姑娘——保持距离。这个距离不会远到你看不到她的好,但也不要近到你能看清她的不好;这距离不会远到你想和她聊的时候找不到她,但也不要近到你抬头低头都瞧着她。欣赏一个好姑娘,好像读一本书,记住令你离地三尺的片段,不要嚼蜡一样地背书。把握好这个距离,未必坚固,但也不至于烟消云散。
  •     简单粗暴,没有遮掩却也不直接,试图讨论很多本质问题。韩东说得好,自我毁灭和孤芳自赏是这帮人的宿命。书前,曹寇说作者着力紧贴我们肉身,匍匐于街头巷尾,裸露出当代生活的乌糟,浑浊和伤感的真相,很准确,面目模糊又让各自感觉无比清晰,无法理解,但能包容欣赏。
  •     有点腻。
  •     古今中外上下五千年,除了紫氏部就于一爽一个女作家牛❌了,,另外于一爽数学造诣很深的说,不出意外的话,能拿下诺贝尔数学奖
  •     政治代表元妃死了,精神领袖贾母死了,而事务代表的凤姐一死,贾家彻底坍塌。可卿一死,贾珍就巴结荣府,请凤姐来管事。 宝钗的人生哲学是“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秘书有超越身份的“隐性权力”,就如同《西游记》中菩萨,神仙身边的宠物或童子。在大乱中,所谓的精英总是最先被淘汰的。“升米恩,斗米愁”。一个饥饿的人得到一升米的资助会很感激,若再继续资助他,他会想,凭什么你一石米甚至一仓米却要我依靠你的施舍? 对嗟来之食,一部分人出于自尊会不食,而另一部分现实的人会接受,但这种屈辱感会使他对施舍者处于深深的怨恨。关照他是应该的,很难真心感恩。但凡贫苦人家出身而获得权力的人,要走出自卑的阴影就是把别人踩于脚底。日本从古至今一直吸取中华养分和文化,而这种屈于人下的耻辱感,实力不济只好忍耐。
  •     一个故事讲了三十遍
  •     当代文学?一些影评,一些故事。因为没看过,所以体会不深。从文字中读到了一种冷。实在是想不起来内容了~
  •     其中有一篇特别真实,几乎分毫不差的那种,我很吃惊。我觉得其他篇也会有别人觉得特别真实。略碎。另外《一一》是杨德昌电影,你怎么能说是侯孝贤的呢。
  •     陆陆续续地从去年12月去南京的车上读到现在。。。生活就是这样的吧。。。
  •     看一两篇感觉还不错,有长处。翻译腔较重。其中几个短篇让我没有往下看的耐心。
  •     没有浪漫情事,没有复杂情节,只有各种点到为止的男女关系,故事的女主角大多都叫做余虹,男的都叫刘明。青年女作家的中年男人视角,爽利北京腔,都市失败者,一切坚固的都烟消云散,虚无世界,来去自然,不必乐此不疲地抒情感叹。
  •     不知道为什么有魔性似的第一次遇到读不下去还喜欢得很的书……
  •     勉强给两星吧!开头耳目一新,后面视觉疲劳。没劲
  •     玩世不恭 虚生的人 呵呵
  •     看的时候,总有一种压抑之感。可能是因为余虹是个胖姑娘,可能是因为她的爱情婚姻人生总是那么糟糕,可能是因为我也是个生活爱情过的很糟糕的胖姑娘。 太过阴郁平淡的现实故事… 感觉…那就是未来的自己。
  •     2015新年读完的第一本书吧,严格上没有认真读完,最后是拉着进度条读的。原因有二,一是人物雷同,所有女的都叫余虹,男的都叫李明,以至于不断重复出现,象做梦,含混不清。二是不精细,好故事没有好好写下来,排版也相当不认真,急于出书挣钱的面目,我买的这本甚至中间有几十页是重复的,当然同时也缺少了几十页。打二星,一星给里面的这些故事,有一些真的可以再发挥写好更好一点的故事。第二星打给作者于一爽,这个古灵精怪充满奇思妙想的女孩儿。其实说到底,还是作者的才气没有支撑起这部书,至少不足以支撑一本这么厚的书。一爽啊,你还是喝酒聊天发微博做好小编辑吧。
  •     准备厚着脸皮找爽姐签名
  •     就像吸我进去的八爪鱼
  •     怎么会拿起这么一本书呢?都因为很久以前看过她的自序里的一句话。就这么记住了。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果然见面后,果断抱走。可是,自己功力毕竟有限,郁闷的看了更郁闷,低沉的看了更低沉,压抑的看了更压抑,实在不能卒读…
  •     只能给个三星……
  •     7月份的时候我偷拿了一爽桌上的书稿来看,我说特别喜欢【看电视】那篇,反面的爱无能,一爽说 所有人都在描写正面,我们应该描写背面,然后说 看电视是什么。
  •     个别篇目还行。集成一本书,实在是令人不好说什么。
  •     所有的故事都是一个故事
  •     严肃的自评把我惊到了。可是这种每个故事都讲一样的东西,每个故事都是需漂漂的,同一种调调,好厌。
  •     小说本身三星吧 加一星是给于一爽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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