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可不可以等等我》章节试读

出版社:中国文史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5
ISBN:9787503439452
作者:六沐雪
页数:339页

《妈妈可不可以等等我》的笔记-第81页 - 兼职那些事儿

  米露和杨圆圆一再怂恿蓝果儿去“皇驾天堂”工作,说是长得漂亮不如活得漂亮,不把漂亮的资本发挥好,白费了上帝造你美人胚子的一番苦心。说凭她这么出众的长相,薪水不会在她们之下。蓝果儿看这姐俩高得有点吓人的薪水,不知那里面的水是深还是浅,究竟是天堂还是魔窟,好像自己提心吊胆在黑社会混的感觉,随时有掉胳膊晃腿的危险。
这一章节我是倒过去,又看了一遍的.我感觉这越来越像我周围的某位同学.她就是在外面兼职工作.这朵玫瑰是水灵的.可是只要杯子里的水没了,那么它就枯萎了.

《妈妈可不可以等等我》的笔记-第234页 - 六十大寿

   蓝果儿实在坐不住了,她发了两封邮件给梦幻工厂询问有关情况,得到的答复都是“再等一等”。
   她找到丁总,谈了海外事业部早出成果、多出成果、出好成果的想法,希望丁总亲自出面协调此事。
   丁总当然是想与梦幻工厂的合作早日步入正轨,在它的身上打响试水海外的第一炮。
   丁总直接给乔治·斯特朗打了一个电话,愉快地回忆了两次见面的情况,然后旁敲侧击地要求他们把西方办事的“慢”和中国的“快”结合起来,也就是把他们办事的“严谨”和中国的“速度”融合,争取双方完成一次高质量高效率的合作。
   他还提醒乔治·斯特朗,在经济高速发展的中国,凡事动作慢了就会丧失很多机遇和优势,尤其是属于朝阳产业的动漫产业,有点儿头脑的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这块蛋糕,慢了就会被别人抢了吃了。
   乔治·斯特朗听丁总这么一说,心里委实有一种紧迫感,但这要一下子改变他们各个部门长期以来养成的行事风格,恐怕是有一定困难的。
   乔治·斯特朗倒是说了,要借鉴市场的成功惯例,先打造一部动漫剧作为双方先期的具体合作项目,而后在衍生品等产业链条上做延伸的文章。
   这话说起来很轻松,但从题材选取、动画视角到卡通形象塑造、后期制作合成等等,都是需要群体智慧释放和时间打磨的繁杂过程。凭目前双方的状况,要想在短期里见成效,恐怕是一件不大可能的事。
   蓝果儿心里也很清楚,要想解决好这个问题,必须以“中国速度”积极主动地推动美方往前赶,这个主动不是两片嘴皮子张张合合就行了,而是在具体项目的具体环节上要比美方多做一点儿,多带一点儿。
   蓝果儿早出成果的强烈愿望又催生出了她的那股倔劲,她向丁总保证蓝团队力争在最短的时间里拿出动漫剧项目的具体方案和操作流程。
   蓝果儿之所以如此有底气,全是有赖于她从不打无准备之仗的做事风格。而在蓝果儿还读大学的时候,DF集团凭借一部《白蛇传》深入了蓝果儿的心,而现在蓝果儿做动漫剧了,她又自觉不自觉地想到了《白蛇传》这个经典的中国民间传说故事,鲜活的妖魔人神形象早就在她的脑海里跳跃了。
   蓝果儿带领蓝团队说干就干,从动画的第一道工序——剧本到最后的配音合成,都责任到人,并进行了详细的分工协作。
   她在动员会上阐述了“有作为才有地位”的工作哲理。她说:“海外事业部是一个新部门,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有的是暗暗打气,有的则在私底下在等着看笑话,我们要打出自己的士气,让别人的下巴抬起来看着咱们的蓝团队。”
   蓝团队的每一位成员,都为蓝果儿这样的号召欢呼着,他们摩拳擦掌,也想在这个新团队倍儿棒的领头羊的带领下,一显身手。
   蓝果儿作为总舵手的工作时间是以分来计算的,谁也记不清有多少个白天黑夜是在办公室度过的,中晚餐常常是叫的外卖。
   从约请编剧创作到项目的合作具体方案,都在她的脑海里转进转出,办公室墙上张贴的工作进度表,在她忙碌的身影中向前延伸。
   这段时间,感觉最明显的还是果儿妈,她感到这丫头打电话也没以前那么勤了,时间也颠三倒四的,没以前那么准时,说话也只是那么寥寥数语,就火急火燎地把电话挂了,弄得她把电话拿在手里半天返不过神来。
   果儿妈开始还猜测着女儿今天干什么明天干什么了,天天这样想着想着,就慢慢感到脑神经先是疲倦,后又时不时地有跳跃式的疼痛。她不想再这样伤筋动神地猜来猜去了,反正知道女儿是在干自己的事业,再说没几天女儿就回家了,到那时就可以和自己细大不捐地絮叨絮叨了。
   蓝果儿心里也感觉到了自己对妈妈的怠慢,问候不那么勤了,言语也更少了。
   她也时常叮嘱自己要保持好以前对妈妈的那股亲热劲儿,可忙着忙着就忘得干干净净了。不过她也时常宽慰自己忙完这阵子就好了,再说这忙也是与妈妈等待的幸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蓝果儿在对妈妈亲情的无意缺失中,带领蓝团队在突击中收获着她想象的结果。
   不到三个月,一部名为《白蛇战》的动漫剧本新鲜出炉了,初步定为三十集,活灵活现的卡通人物形象也备用了两组,这意味着指导整个项目的蓝图初步绘就。
   这个动漫剧就是依据中国民间传统故事《白蛇传》改编的,主要情节围绕白蛇斗法海展开,在保持原有故事情节的基础上,极富想象力地增加了中国民间传说中的神奇功力和魔法。
   这个剧本,蓝果儿自己与剧作家一起讨论审核了无数遍,自己觉得已经没有任何瑕疵了,只等美方认可,双方就可以正式投入设计制作阶段。
   剧本一如丁总和蓝果儿想象的那样,美方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他们惊诧于中国式思维的神奇。
   美方基于DF集团在前期做了大量的原创性劳动,承诺利用自己动漫技术上的优势,承担后期的制作。但这还需要与剧本策划人进行详细沟通,进一步理解作品创造的意境和表达的意思。
   丁总要蓝团队做好相关的准备工作,于五月份赴美。
   
   果儿妈欣喜盼望的生日越来越近了,这当然意味着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的女儿就要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在她心理上与女儿渐行渐远的距离,又似乎在慢慢地缩短。
   这段时间女儿倒是打过几个电话,果儿妈总是在女儿“吃好,睡好,注意身体”等程序式的问候之后,等待着她提一提关于六十大寿的事,已经有好几个月连这个话引子也没有了。
   果儿妈竖着耳朵左等右等也没有等来有关生日的话引子,有好几次自己想提醒提醒女儿,但她张了张嘴又带着口水咽进了肚里。因为她转念一想,这一说出来就会索然无味了,她似乎预料到期待着的那种幸福感就要蒸发了,所以她选择宁可期待。
   在她看来,这不仅仅是个记性问题,这是个是否用心呵护亲情的问题。她不想看到女儿像很多家庭的孩子那样,离开父母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疏离了那种浓烈的亲情牵挂。
   五月八日,也就是果儿妈生日的前一天,蓝果儿带领蓝团队赴美商谈。
   临行前,蓝果儿在机场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简单地说了出国这件事,但只字未提有关生日的字眼。
   蓝果儿真的是彻底忘记了妈妈生日这件事。
   蓝果儿坐上飞机时,冥冥之中有一种惴惴不安、怅然若失的感觉,好像是忘带了一种什么东西,又好像是有一件非常紧要的事要办。
   她从记忆库里一层一层地往里翻找,除了活蹦乱跳的动漫卡通形象在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过来过去之外,她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她问同事是不是有商谈的资料落下了。同事们又对了一遍携带文件物品的清单,说是一样也没有少。
   妈妈生日这件事,在蓝果儿的脑海里被项目商谈的内容挤压到了某一个角落。蓝果儿着实努力了一下,记忆的探头似乎隐隐约约看到了点什么,但着实又没有触碰到什么。
   这种郁闷一连数天在蓝果儿的心头上萦绕,挥之不去。
   
   蓝果儿在机场给妈妈打的这个电话,让果儿妈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巨大的失落浪潮翻滚着,从不明处向心头盖了过来。
   她知道,即便女儿在国外能够突然想起自己的生日,也不可能从地球的另一边赶回来给自己庆祝生日,因为时间不允许,肩扛的工作任务也不允许她这么做。
   果儿妈把期望值从面对面看到女儿,直线下降到生日这一天听到女儿的越洋祝福。她对于这个愿望既有侥幸又觉得坚信不移。
   她有时也弄不懂自己,前些日子自己把过生日作为借口,希望借此机会可以亲眼看一下女儿,现在情况有变化,她想哪怕是听听女儿的声音也好啊。似是有违初衷,但又确实都是想从女儿那里得到一点儿慰藉的私心罢了。
   五月九日这一天,她并没有为自己的六十大寿准备像样的东西,唯一的庆祝方式就是不出去摆摊,她要待在家里等待着女儿比音乐还要好听的声音。
   她觉得女儿的那个越洋电话要比生日宴上的任何一道美味佳肴都重要。
   她买来十来个馒头,用那只和她相伴了二十多年的竹篾盘子盛着,端端正正地摆在放电话的方桌上,然后又烧了一壶开水。
   她今天的生日计划就是守候在这个电话机旁,饿了就啃几口馒头喝几口开水,这也是她摆水果摊时常用的就餐方式。不同的只是今天她是安静地坐在家里,从守候买水果的顾客变成了等待着电话铃声的响起。
   今天她把自己收拾得比以往要干净,过年过节也不过如此。衣服是女儿在大学期间用奖学金买的但她从来舍不得穿的那套,头发是昨天晚上洗过的,用发卡收得没一丝碎发。
   钉在墙上的那个有些年头的挂钟,每隔一个小时就响一阵子音乐。每每响起,她就抬起头来愣愣地盯着那个摆针,直到音乐声消失。
   由于她的那只眼睛一直重复着这样的一个动作,大半天下来感到发涩发胀,她把双手蒙在脸上来回摩擦着。
   挂钟指向下午三点的音乐声过后,电话响了起来,她那只眼睛的瞳仁立马焕发出发亮的神采,她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话筒送到耳边。
   话筒里面传来的是:“电信提醒您,请按时缴纳本月话费”。
   果儿妈的脸沉了一下,急忙把话筒放回原位,生怕女儿就在这个当口打不进电话来。
   她一直等到夜里十二点,电话的铃声也没有再次响起。这一整天,果儿妈除了喝了几杯开水外,自己准备的馒头一个也没有动,它们依然原封不动地待在那里。
   果儿妈试着站起来,腰和腿明显有坐久了的麻木感,屁股抬了一下又不由自主地掉在椅子上。
   果儿妈凭借生日,在臆想中构成的这段幸福大厦,在心头轰然倒塌,又幻化成一缕轻烟飘然而逝。
   她用双手支撑着桌子,弯着腰颤悠悠地站了起来,眼里的泪珠大颗大颗地撒在竹篾盘里的馒头上。
   她自己不能理解相依为命的女儿为什么在这么重要的日子连一句电话的问候也没有,难道工作忙就会连父辈们这个最低的要求也满足不了吗?
   这个诘问,在她的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房子里一直没有开灯,她摸索着走到卧室躺在了床上。
   她想蒙头大睡,但翻来覆去怎么也不能睡着,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地闪现着女儿从小到大的身影、笑容和动作。
   她忽左忽右地想着,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责怪女儿还是在想念女儿。如果是责怪女儿,为什么她的一颦一笑总会在眼前时隐时现?但如果仅仅是想念女儿,为什么还要索求她对自己的生日祝福呢?
   果儿妈的思绪摇摆不定,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像邻居们说那样,精神上真出现了问题。
   邻居们说这话是有根有据的,果儿妈每天都没完没了地自言自语,但碰到熟人时又不吱声,那只眼睛充满了忧虑。
   果儿妈心里清楚,自己这样可不是好兆头,如果任由这低落的情绪蔓延,那这情绪定会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一发不可收拾,这对自己对女儿有什么好处呢。
   她躺在床上竭力整理自己的思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从丹田经过腹腔从嘴里慢慢地放了出来。
   她仔细想了想,今天自己这个状态的前因后果逐渐清晰起来,真实原因并不是向女儿索取生日祝福,更不是责怪女儿。这事儿还得从春节说起,她只是太想念女儿了,她多么想利用生日这个正当理由让女儿回家看看自己啊。
   但后来转念一想,自己这样又没有道理,只要女儿有一份可以积极拼搏的事业就可以了,为什么自己还有那么多的不满足呢?“我作为妈妈纵然有一千个理由让她天天回来待在身边陪我,也不能这么做啊,否则就是极端自私和不负责任的。因为女儿未来的路还很长很长,而我只能陪她走人生的一小段,中途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当了逃兵,把她扔在路上,她需要用自己的方式和能力行走。”
   果儿妈刚才还晕晕的大脑像倒过了一盆凉水,清醒了许多。肚子咕噜噜地唱起了歌儿,她突然觉得肚子已经饿得太不像话了。
   “这个生日还是应该要庆贺一下的,毕竟是六十大寿嘛!”她翻身下床,开灯,倒了一杯开水,拿了一个馒头,坐下,边啃边喝了起来。
   
   蓝果儿在美国的项目商谈进行得很顺利,三天就完成了。
   双方只是综合了一下东西方观众的欣赏习惯以及技术制作的需要,把故事的个别章节做了小幅度的修改。
   项目商谈任务的圆满完成,使蓝果儿彻底地把心情放松了下来。但她这几天像丢失东西似的郁闷心情却没有得到丝毫缓解。
   蓝果儿回到蓝团队下榻的宾馆,关上自己的房门,顺势躺在床上,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一点一点地捋拨着自己的思绪,寻找被郁闷缠绕的那个根由。
   她把今年以来做过的工作、接触的人一件一件在脑海里翻了个遍,也没找出个什么。
   她跑到沐浴间打开开关,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任凭时冷时热的水哗哗地从头盖到脚。
   “坏了,我妈六十大寿的生日!”她忽然灵光一闪,这件对她来说极为重大的事终于从她的记忆深处窜了出来。
   蓝果儿顾不得擦拭身上的水珠,裹上浴巾,跑到卧室,拿起手机,拨打家里的电话。
   她记不清拨了多少遍,除了节奏撩人的嘟嘟声,还是那节奏撩人的嘟嘟声。
   她想起来了,美国的这个时间在中国应该是上午,说不定妈妈带着“锅巴”到河边遛弯儿去了。
   蓝果儿原先答应蓝团队的成员,项目成功后要在美国玩儿上三天,好好体验一下美国的生活,以此来奖赏大家前期工作的辛劳。
   现在,她想也没想就义无反顾地改弦更张了,通知大家收拾行李准备回国。
   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蓝部长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咋今天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下午还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他们看到蓝果儿一向阳光灿烂的脸已经成为了一片阴天,大家都想弄个明白,却又都不敢贸然去问。有几个人装作去她房间找东西顺便问了一下,她也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上飞机前,蓝果儿向丁总汇报了商谈结果,情况就像是复制了蓝果儿临行前对他所说的想法,没有一丝一毫的出入,丁总觉得有几分神奇。
   丁总心里愈加欣赏和佩服起这个年轻人,聪慧和才智绝对超出了她的年龄和阅历。他觉得,这是上帝赐给集团的一员能征善战的爱将。
   蓝果儿已经从丁总的口气中,感受到他对她的这次美国之旅是相当的满意。
   然而面对这些肯定和鼓励式的话语,蓝果儿却从心底觉得可有可无。反倒是对妈妈的愧疚,似有一股寒意一阵紧似一阵地袭上她的心头,她想象不出妈妈是在怎样的心情中度过这个生日的。
   蓝果儿也向丁总说明了家里的一些情况和妈妈六十大寿的事,毫无顾虑地向他表明了直接回老家看望妈妈的想法。她想好了,即便丁总不同意,她也要想尽一切可行的办法回去一趟不可。
   丁总很爽快地答应了。谁过不过生日这种事对一个大单位来讲是算不了什么,但对于个人来说却是亲情中一件大事,像蓝果儿这种情况,在某种意义上说,或许就是她精神领地的整个世界。
   但丁总只给蓝果儿批准了一天的假,因为集团要开办公会议,而这个海外合作项目就是所有议题中的重点,蓝果儿必须到场做专题汇报。

《妈妈可不可以等等我》的笔记-第86页 - 兼职那些事儿

  米露心里清楚,原来父亲让她大四毕业后去美国留学的承诺,已经是一句永远也无法实现的神话,像其他倒台的官宦子弟一样,父亲为她的人生铺设的清晰明了的阳光大道,已经成了一条没有一丝光亮的死胡同。现在自己能不能拿到毕业证也是个未知数,学历对她来说已经不是提升生活品质的选择。因为已经挂了三科。
  米露前不久去看守所看望父亲时,他还振振有词对她说出国留学应该没问题,还顺手给米露写了张纸条,要她去找一位姓张的副省长,说的是为了女儿的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来找他的。
  “你真有神经了呀,你都成阶下囚了,姓张的又是省里领导,凭什么买你的账,真是笑话。”米露一脸不屑的看着父亲。
  父亲若有所思的说:“我从乡里到局里到县太爷这位置上,都是张省长发的话,一手提拔起来的。你知道他为什么提我吗?”
  他用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接着说:“你以为他是菩萨心肠,就是靠这个人民币才发的慈悲。我为了填他在我这里挖的大窟窿,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别出洋相了,你现在呆在这小屋里,人家更不会理你了。”米露说。
  父亲诡秘地一笑说:“你还小,不懂官场。他在台上,他瞄准我的钱袋,我当官他说了算,现在我在牢里,他进不进来我说了算,放心吧,女儿,我的条子还是照样有效!”这是他进到看守所唯一露出的一次笑脸,不知是说明自己的高明,还是专门用来宽慰女儿的。
  米露觉得父亲说的也比较在理,管他呢,父亲现在狼狈成了这个样子,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了谁呀,就是讹也要讹张省长一把,不行,就直接把那姓张的直接拖下水。
  米露那布满乌云的天空,似乎出现了一丝曙光。
  当米露找到省府大院时,门卫上下打量了一下穿着性感有余的米露说:小姐,你就别去趟这池浑水哈,如果以前跟张省长有什么扯不清的关系,赶紧了断,赶紧地。”
  米露再仔细一打听,门卫有点幸灾乐祸的告诉她,张省长被“双规”了。米露对张省长跟自己的父亲成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又是失落又是高兴,失落的是,自己连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高兴的是,他也得到了父亲同样的下场。
  米露把自己的父亲与张省长一对比,虽然都是同一条道上的人,但还是人家张省长聪明的多,老婆孩子早就移民到了国外,成为当今时髦的“裸官”,他自己是坐在牢里了,可却为家眷们安排好了舒适的生活。
  米露感叹真是一级就是一级的水平,不服不行,她做为女儿,虽然对父亲有一点技不如人的责怪,也为失去父亲这颗摇钱树,深感苦恼,但她心里还是充满了对父亲的同情和怜悯。
  米露希望的火苗,被这摆在眼前的现实浇灭了,灭得透透的。
  别说是关于前途的事了,就是眼前的生活,她都没法适应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习惯了大手大脚的米露,金钱欲望的火焰在她的脑海里熊熊燃烧起来。
  低迷到奢糜究竟有多远,其实不远,就在硬币翻转的正反之间。
  整个学院的人都注意到了,米露换了一个判若两人的形象。那一头乌黑的长发短了些,变成咖啡的主调色夹杂着红黄的颜色,眼影和底粉像演出的彩妆一样浓烈,指甲和唇彩比以往涂抹得更鲜艳些,以往尚存的那点素雅气质,被厚重的铜钱味道彻底覆盖了,覆盖得不透一丝气儿。
  让寝室姐妹大开眼界的是,她身上不断变换的服饰,如果她自己不做介绍,鬼才知道那是什么品牌不品牌,反正看上去就是上档次的那种。蓝果儿摸过,布质细腻滑润,手感一级的棒。
  这天,米露又在寝室给姐妹讲解自己的服装,同时也是她自己对服装新知识的一种消化方式。这是她现在对自己视野拓宽的要求,也是现在所从事的职业使然。
  “我这件是GabrielleChanel (夏奈尔 ),这个排在世界名牌女装的首位,能穿上这种衣服,是这个世纪女人的梦想。”她指了指衣橱里的风衣。
  “在GabrielleChanel(夏奈尔)旁边的这件,是Versace(范思哲),你们看这个标识是不是很有特点啊,大家猜猜这是什么?”米露指着衣服上的名牌标志,故意卖了一个关子,知道没有人能答上来,又接着说,“这是希腊神话中的蛇发女妖玛杜莎,代表着具有致命的吸引力,极致到濒临灭绝的美”
  “你身上的这款,看是好看,显得有点成熟,贵气太重,好像不适合咱这年龄段的女孩子穿。”紫禾轻轻拉了拉她身上凹凸有致的衣服。
  “哟,你看出来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啊。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米露转了一圈身子,“大哥,这是Christian dior(迪奥),所谓dior,在法语中是上帝和金子的组合。这服装是法国上流社会女性的最高品位,美艳高贵而不冷酷,夸张典雅却不庸俗,体现着法国时装文化的最高精神。外行人只要看看这精细的做工就会知道这是上等的货色。”
   “谁是大哥?还大爷嘞。你真会享受。你扮上这身行头,恐怕是云锦大学当之无愧的一号潮女。”紫禾咂巴着嘴。
  “这可不是什么享受,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女为悦已者容,也有一句话,人是衣服马是鞍,衣服是悦已的先决条件啊。所以衣服是为我的美丽服务的,衣服可以打折,但美丽不可以打折,首先让我自己美疯了,别人被美疯的事才有可能发生。”米露讲了一通似是而非的关于美丽的道理。
  她说着说着连摆了几个颇具激情活力,充满魅惑色彩的pose。
  看得蓝果儿和杨圆圆目瞪口呆,头都觉得懵懵的,感觉自己与米露相差好几个朝代。
  紫禾只是微笑着看着米露,偶尔也附和着点一点头。
  点头的意义表面上赞许,骨子却有一丝丝的蔑视。在她看来,米露外表华丽无比,内心俗不可耐,像一具镀金包裹的尸体,在岁月的氧化消蚀中,总有一天会散发出令人唾弃的臭味。
  米露是在省城一家最有名的“皇驾天堂”高级会所做兼职,至于具体是什么职业,没有谁能弄清楚,这秘密只有她自己知道,一定只会烂在她自己的肚子里。
  这家高级会所的红火性质,完全类似于某国际大都市的“天上人间”,也可能就是从那儿拷贝过来的。是社会名流、商界精英、暴发大户出没的娱乐场所,他们穷得只剩下钱了,钱又已经成为累赘了。
  “皇驾天堂”就是皇上大驾光临天堂的意思,谁都想像得出,这该是奢华到何等地步。
  像米露之类的兼职员工薪水高得令人咋舌,至于高到多少,也没人知道。薪水高,也不是谁都能进去的。她们都要通过相貌、三围、学历、普通话等内容的严格考核,才能成为一名正式的兼职员工。
   
  杨圆圆看到米露的生活从阔绰到拮据,又从拮据到阔绰,富与贫的距离好似没有想象的那么遥远,就跟蝈蝈翻跟头一样那么简单,她看着自己生活的窘境,开始怀疑自己的生活态度。
  杨圆圆贫困助学金的大幅缩水,毫无疑问给她家庭的经济大盘捅了一个大大的窟窿,在她正常的大学生活中设置了一道自己无法逾越的障碍。
  她每月的贫困助学金除了要充公交班费外,还要拿出一半贴补家里。父亲现在是个药罐子,他的疾病对药有强烈的依赖性,一天不服药,就疼痛难耐。
  米露看到杨圆圆经常吃了上顿愁下顿的样子,半是玩笑半是讽刺的说她不会为父母分担负担,不会自食其力,这么大年纪了,嘴巴还搭在父母的饭甑上,真可悲。
  这样说她,是有点冤枉的。在大学生就业这么困难的情况下,杨圆周圆也想到应当自己多找找出路。班里有男生自己开了小公司,也能赚点钱。
  她也试着和蓝果儿在外面做了一份兼职,是在市中心的一家小餐馆打零工,每天一个半小时,给十块钱,管一顿午餐。来去坐公交车两块钱,还可以赚一点。但有时赶下午两点的课就有点困难。要是打车,就没有什么赚头了。
  家里的境遇每况愈下,钱的事确实成了杨圆圆学习生活的拦路虎,她很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挣脱这个羁绊。
  这天,杨圆圆路过大学城时,无意中从院墙上看到一则“收集卵子”的小广告,上面写的是因女方卵子不孕,需要年龄二十至二十五岁、身体健康、长相端庄、身高一百六十八厘米以上的大学生的卵子,酬金一万至三万。
  杨圆圆以前听说过,名牌大学且条件优秀的女大学生的卖卵价位高达十多万元,这些卵子被转运到香港、泰国代孕,她在“人人网”上也看到过类似的帖子。
  凭她过去的阅历和对事物的认知程度,总认为这是一些闲得无聊的人倒腾的恶作剧,只是觉得好玩,一笑了之。
  现在,这则小广告,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微妙变化,引起了她的兴趣和关注,她希望它是真的,试图通过某种方式得到求证。
  因为她觉得这是一本万利的挣钱方式,既没有痛苦,也不损害自己的名誉,更没有伤害到他人,而且要比米露那行体面得多。
   杨圆圆跟别的学院的同学,闲聊时,总是把它作为一个话题拿出来讨论一下,想通过不同的途径得到一些可靠消息的证实。
   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巧不巧的,你想着想着它就来了,还真有一位同学告诉杨圆圆,在她的村子里就有一位在某名牌大学上学的女孩,的确在“卵子黑市”上,价格不菲的卖过,但后来引发多种并发症致死。
  因为村子发生了这样一件事,可以说这位同学是了解“卵子黑市”的半个专家,她还告诉杨圆圆,2003年卫生部还专门发了一份文件规定,不允许使用健康志愿者的卵子,这就把之前存在的捐赠卵子的合法来源控制死了,因为这是滋生黑市的根源。
  杨圆圆一听,头就大了,没想到看似这么简单的事,还攸关着性命。人在成长的路上,有的人明知不可为还要“以身试法”,用可以预见的教训来教训自己,这样的人是愚蠢者;有的人则是善于借鉴他人的教训来完善自己,这样的人是智者。
  杨圆圆究竟属于哪一类呢?不管是哪一类,反正她把用这种方式挣钱的念头彻底打消了。
  打消归打消,钱,这个虽不攸关性命,但攸关生活的难题并没有得到解决,依然像块悬在空中的石头,随时都可能掉下来,把一切生活的梦想砸得粉碎。
  杨圆圆整天忧心忡忡,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什么道道来。
  米露开导杨圆圆换一种生活方式,形势比人强,不要死要面子活受罪,要她去”皇驾天堂”面试,在里面上一个月的班,抵得上她普通工作好几年的工资。她说跟“皇驾天堂”的人事部的头头熟悉,可以打打招呼。
   米露煞有介事地给杨圆圆推销“皇驾天堂”,罗列着它的种种好来。说“皇驾天堂”是美女云集的地方,美女就是“皇驾天堂”的金字招牌,你进去了就代表着你有着国色天香的美丽,作为女孩来讲,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在这里,金钱是美女的新郎,每天都在拜堂,每天来这里的那些达官显贵们完全可以不把他当人看,那肥头大耳在你眼前就是一张张钞票,给你带来拥有金钱的快乐,金钱就是你的新郎,你结婚了还不快乐么。
  杨圆圆心里清楚,这是被扭曲了的价值观,往往被所谓的“现实”一词罩上了一层外衣,在虚伪的女孩心中大行其道。是的,在这种场合,每个美女心中都有一块虚伪的土壤,种子在里面蛰伏着,一旦碰上铜臭这块上好的废料,就像撒过大粪的庄稼一样,没命的疯长。
  但现在的杨圆圆,不想过多地去思考,深知思考得越深,就会痛恨达官显贵的肮脏,就会滋生仇富心理,最终一定会厌恶自己。于是,她的思维循着米露的方向走着。
   “那我去这样的地方挣钱,周围的人不在背后指指点点呀,我不适应,也有点害怕。”杨圆圆心存顾虑。
   “唉,你脑袋被驴踢了?你与钱前世无冤后世无仇。那是什么地方?那是赚钱的地方,那是改善你生活的地方。嘴巴长在人家的嘴上,他们爱咋说咋说。”米露没好气地说。
  “那熟人问我,我咋解释?”杨圆圆问。
  “我们的生活不需要向别人解释,自己的生活自己过,谁解释谁就是糊涂蛋。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者为我何求,管那些干嘛呢。不是常说我的青春我做主吗?自己做主吧,甭管他们。”米露说。“你要是想解释也可以,你就很有气魄地对她说:我挣一块我愿意,我挣一千万没有你的一毛,你也幸福不着,关你屁事。这样教育一下她,看她还敢多管闲事?你知道从‘冇’到‘有’只一个‘二’字的区别吧,你现在这种经济状况,没有一种‘二’的劲头,永远也改变不了你这灰头灰脸的处境。”

《妈妈可不可以等等我》的笔记-第213页 - 当上部长

  "王大奇不会是无聊之人,他做事从来都是有的放矢,看《后宫甄嬛传》自有他心中的玄机。他看到蓝果儿坐上了副部长的宝座,就自然不自然地联想到后宫那帮勾心斗角的女人们。王大奇的思维逻辑是,时下年轻人把这部小说奉为“后宫职场宝典”,可能蓝果儿也看过,这么短的时间就混上了这个位置,肯定跟这部小说的某些心术有很大关系。他揣测,写这部小说的流潋紫,与蓝果儿的年龄相仿,所施的心计也应该是相仿的,读懂这部小说就有可能抓住蓝果儿的思维死穴。"这一章很有针对性,刚刚进入职场的大学生,碰到这样的情况,很多.里面的细节就是职场的真实写照.这是你在职场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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