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大陆》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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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9-01
ISBN:9787532745357
作者:(美)比尔·布莱森
页数:336页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305页

美国的早期开拓者大都不善于起地名。要么选择一些没有想象力的、资源再利用的名字——纽约、新汉普顿、新泽西、新英格兰——要么就是些谄媚的、拍马屁的名字。如弗吉尼亚、佐治亚、马里兰和詹姆斯敦,可怜地试图确保得到老家某些君主或者扑粉贵族们的欢心。要不然就索性接受印第安人告知的名字,……
西班牙人更差劲,因为他们把宗教性的名字授予一切地方,弄得西南部的每个地方不叫圣这个就叫圣塔那个。穿越西南部的旅程就颇像一次八百英里的朝圣。整个大陆最糟糕的名字就是新墨西哥的圣格雷·德·克雷斯托山脉,意思是“基督之血”。你听过这么愚蠢的名字吗?有这样的地理特征吗?
——HHP抽搐了,布莱森先生吐槽得太棒了XDDDD
宗教狂热这东西只有在同类信徒眼里才不是“愚蠢”,在大部分新教徒和无神论者来说,对这狂热最仁慈的做法也只是转头无视,www
个人感受:哦亲爱的大番茄你就一头热地把自己熬成番茄酱吧~噗噗噗~~~
然后说英国人起的名字,考虑到当时的英国人并没有建立新国而只是想延续母国的边界,起那些没创意的名字也能理解。
(↑双重标准了喂!↑)
哦我就是对天主教的那种狂热而愚蠢的风格有主观反感而已,w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266页

美国的景色总是这么诱人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315页

景色与死亡威胁,白人士兵直死也无法理解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1页

the lost continent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143页

这是美国生活中一个极其重要而又诱人的现象--人们总是想要什么,就立即去买来,根本不管那东西对他们有无好处。这种无止境的自我满足,这种对本能的不断投合,令人深深为之忧虑,是不负责任的可怕行为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79页

(塔斯基吉)这里也是美国最贫穷的郡之一,百分之八十二的人口是黑人,半数以上的居民生活在贫困线下,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人还没有自来水,这才是真正的贫穷啊。在我所来的地方,如果你买不起能制冰块的冰箱,你的汽车没有自动窗,你就是穷人。对绝大多数美国人来说,屋子里没有流动的水,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事。
衡量一国的富裕程度,不能看最高一层,得看最低标准。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114页

斯尼德维尔,阿巴拉契亚山脉的心脏,美丽,赤贫。
美国的贫穷标准。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16页

我已经忘记那儿是多么平坦空旷了。几乎在爱荷华的任何地方,凭借两本电话簿,你就可以将这里一览无余。从我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放眼望去,可以看到比利时那么大的一片土地,可是上面却一无所有,除了几个零星的农场、几棵大树和两座水塔,灿烂的银色反光,意味着远方看不见的城市的存在。远处的大地中央,一片尘烟追逐着碎石路上的一辆汽车。高高耸立在地上的唯一的东西,就是那些大谷仓,可是就连它们也都一模一样,每一个之间都没有多少区别。
——大平原的辽阔,你甚至可以看到从远处缓慢飘过来的雨云。
这是和欧洲的一个【巨大】不同。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306页

“提顿”在法语里意思是“奶头”。这是个有趣的现象——可以说,是个地形上的珍品——……
不管怎么样,第一批穿越怀俄明西北部的法国拓荒者第一眼看到这些山就叫道:“天哪!嗨,杰克斯,好好看看这些山。它们看起来多像我老婆的奶头!”法国人倾向于把一切都降低到荤段子的层次,这不就是典型吗?谢天谢地,我得说,幸亏他们没有发现大峡谷。值得一提的是,提顿山看起来像奶头的程度,就如同像煎锅,或者像一对远足靴的程度一样。简言之,它们根本就不像奶头,大概只有那些离家很长时间极端孤独的男人才可能会那么想吧。
法国人对床上运动的狂热可以和西班牙人对圣母的热爱一拼高下,简言之:两个六毛,一块二。www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81页

一个社区拥有这么多受过教育的人口,怎么会养不起一家像样的书店呢?
这个问题至少和高中生在常识测验中的可怜表现同等严峻。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47页

新塞勒姆生命短暂,而且不怎么辉煌。最早的开拓者指望靠旁边掠过的河上贸易捞一笔,可结果河上贸易业确实“一掠而过”,于是这个真始终没有繁荣起来。1837年,它被抛弃了。要不是1831年到1837年之间,它的一个居民是年轻的亚伯拉罕·临客,它肯定会在历史中彻底消失。所以,现在的塞勒姆站地六百二十英亩,是完全按照临客居住时的样子重建的,你可以去看看为什么每个人都那么乐意溜之大吉。其实那儿很好。大概有三四十间小木屋分布在一连串铺满落叶的空地上。这是个灿烂的秋日下午,微风送暖,温柔的阳光在林间飘荡。一切都显得精巧迷人到了极点。进屋是不允许的,你可以走到每一间跟前,透过窗子或前门往里面窥探,就会对住在里面的人的生活有大致了解。绝大多数肯定是相当不舒服的。每间屋子都有一个牌子,告诉你一些住户的事情,考证工作做得如此勤奋,令人难忘。唯一的问题是,过了一阵之后,这些东西就有点重复了。一旦你看过了十四间屋子的窗子,就发觉自己走向第十五间时热情有些减退。再等你看到第二间时,就真是全靠礼貌在驱使你前进了。你觉得,既然人家不辞辛苦地建起这些木屋,又搜遍乡里挖出老摇椅和旧便壶,你能做的至少是四处走走,假装对每间都颇感兴趣。可是你心里正在想的是:要是你再也不看一间木屋,就太他妈的高兴啦。我敢保证,当林肯收拾起行李,决定不再当木材商,而是去从事解放黑奴、当总统等更有成就感的事业时,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note:林肯故乡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143页

人们总是想要什么就立即去买来,不管有无好处。这种无止境的自我满足,不断投合本能,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302页

当时我还没意识到,但是美国政府最近承认,已经发现有钚元素从那里的一个存储装置里外泄,并向下渗进了一座巨大的地下水库,而该水库为爱达荷南部几万居民提供生活用水。钚元素是已知的最高致命性物质——一勺就能消灭一个城市。一旦制造出点钚,你必须妥善保管二十五万年,但是美国正当却只保管了不到三十六年。对于我来说,这就是一条不能允许政府干预钚的令人信服的论据。
再次理解了为何美国癌症高发。【。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92页

Charleston有着那不勒斯的气候与氛围,也有美国大城市的财富和生活方式。
汽车和郊区——还有无限度的财富——已经在何种程度上摧毁了美国人的生活。爬上空调旅行车开个一百码聊天,和邻居聊天。在游泳池里躺着。懒洋洋地,毫无生气。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25页

生命中有三件事是你无法做到的:你打不赢电话公司;你绝对无法引起服务生的注意,除非他准备理你;还有,你不可能再回家乡。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134页

马里兰州,Chestertown,宜居小镇。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104页

准备出行物品的时候,就是想象力最丰富的时候。以防万一,遵从这个原则,背包塞进太多根本不需要的东西。相比美国人的洗碗机、微波炉balabala的东西,我对自己深感欣慰。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77页

南方人对他们的乡巴佬臭名十分敏感,因此所有在电视和广播上讲话的人都努力让自己听上去像是从北方来的,而且装作这辈子从来没啃过一个油炸玉米圆子,没闻过一点粗玉米粉。
对南方口音的印象主要来自于大一时的美女外教,性格保守传统,语速的确比较慢,但是响亮清晰。托腮想了一下迪克西慢吞吞的说话方式……阿尔你快杀了他吧别犹豫【喂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109页

1587年,一百十五个英国移民,包括男人、女人和孩子,从普利茅斯启航,去建立新世纪的第一个殖民地,就在今天北卡罗来纳附近的罗阿诺克岛。他们到达后不久,一个名叫弗吉尼亚•戴尔的孩子出生了,成为第一个用头登陆美洲的白人。两年后,第二批探险者从英国出发,去看看那些移民过得如何,并且给他们少去信函,告诉他们英国电信公司的修理员终于露面之类的事情。可是,当这个慰问团到了那地方,却发现殖民地已被废弃。没有任何信息表明殖民者去往何处,也没有任何大都的痕迹,只有墙上刻着一个神秘的词:“克罗坦”。这是附近一个岛屿的名字,哪里的印第安人是出名的友善,但是到岛上去了一趟发现,那些殖民者根本就没有去过那里。那么,他们到底去哪儿了?是自愿离开,还是被印第安人给拐跑了?这一直是殖民时代的一大神秘悬案。
额偶像好人会提起这件事,是因为有种推测认为,这些殖民者向内陆推进,上了阿巴拉契亚山脉,然后在那儿定居了。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五十年后,当欧洲探险者到达田纳西州时,切罗基的印第安人告诉他们,已经有一群白人住在山上了,那些人穿着衣服,还留着长胡子。根据当时的一种说法,那些人“有一口钟,每次吃饭之前都要敲响它,他们还有个奇怪的习惯,就是吃饭前低着头,小声地说些什么。”
不曾有一个人发现过这个神秘的部落。但是在阿巴拉契亚山一个遥远偏僻的角落,就在田纳西东北部小镇斯尼德维尔旁边的克林奇山脉的高处,依然居住着一些叫做默伦琴的人,他们在那里的日子之长,超过了任何人的记忆所能。默伦琴人(没人知道这名字的出处)拥有欧洲人的大多数特点:蓝眼睛,黄头发,身材瘦长。但却有着黑黑的,跟黑人差不多的皮肤,这可明显不属于欧洲人。他们都有英国血统的姓氏:布罗根、科林斯、穆林斯,但没有一个人,包括默伦琴人自己,对他们的所来之处或早年历史有任何了解。他们和罗阿诺克岛那群失踪的移民一样,都是一个谜团。的确,曾经有人指出,他们可能就是罗达诺克岛那群失踪的移民。
难以置信!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105页

我想住在这样的地方,而不把它变丑。美丽不必限制在篱笆后面。住在美景里,而不小心翼翼地走进去看,再走出来。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65页

我驶向牛津镇,密西西比大学的所在地,俗称“密大”。给小镇起名的人把英国的牛津照搬过来,指望以此来说服州政府把大学建在那里,结果州政府真就这么做了。这就基本说明了南方人脑子的运转方式。
彻底卡槽。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199页

迪尔伯恩,亨利.福特博物馆,成人15美元。
亨利.福特晚年耗资购买的美国文物。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1页 - 1

类似这样:
当我还在贝津大学时,厕所里随处可见校园LAPD的警示:“带上你的笔记本和贵重物品撒尿拉屎!”旁边画了个女警察在敬礼。上面被学生写上各式各样的评语:
“操,不能换个男的吗?“
”她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她的脸怎么红了“
”XX家教,基督徒创办,诚实可信。“
我们33楼下有一片草坪特别绿,是我在众国所见到的最绿的草地了。但是那儿阳光并不怎么好。所以我一直怀疑它是不是有靠我们男生宿舍楼的粪便作肥料才如此郁郁芊芊的。——但是我立刻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结论,原因是在我目力所及内,至少有一半的贝津男生不把大便拉到粪坑里去。
1995年,布莱森和他的英国妻子决定给子女换一种文化环境,兼之盖洛普民意测验恰在此时发表调查结果,声称有三百七十万之多的美国人都认定自己曾遭外星人劫持,面对如此混沌民智,布莱森说”祖国需要我“,于是在对英国作了一次告别旅行后,他便带着家人迁回美国。
我来自得梅因。总得有人从那来呀。
但我觉得,娶一个性感美人儿时,明知她体内有个定时炸弹在滴答作响,不知何时就会把她鼓胀成巨无霸,而且很可能是在不知不觉间突然出现,彷佛拉开拴的自动充气阀一样——that sucks.
农夫们勇敢地抓着移动中的扶梯,旁边标题:”我们在莫尔海商场坐电梯啦!“
这些明信片是如此整齐划一的荒诞,以至于我拿去结账时,都觉得尴尬,好像我在买下流杂志,还企图装出不是给自己看的表情。可是结账的那位女士却从容不迫又饶有兴致地翻阅了每一张——说起来,正像她们对待下流杂志一贯的态度那样。
那老头几乎肯定只有一条腿……有时候,你会发现那人还没有舌头,这样的话,他肯定会跃跃欲试地和你神侃,结果却完全地、极度地令人不满意。
那时他们还有别的事可做,而不是围坐在一群聊着那些有别的事可做的日子
我呜呜咽咽地跟着他,每一步都喷着尿
再一想,如果我真开这么一家公司,我就干脆寄给订货人一个空盒子,内附纸条,上书:”我们决定不寄您订的物品了,因为正如您明了的那样,它是绝对不会正常工作的。所以,就让这一次做您日后生活的教训吧。“
现在他们有点像那些绝望的瘾君子,已经尝过了所有已知的毒品,为了得到更刺激的效果,终于沦落到静脉注射马桶清洁剂的地步了。在全美各地,你都能看的无数屁股松垮的夫妇静静地在超市货架上搜寻,寻觅新的口味组合。
给他一点点机会,他就会用花园里的水龙软管吸食可卡因
“你没有这么巧身上带着大麻吧?”
“不知道我把手指头伸进去一点点会怎么样?”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可是你必须了解,农民们在这些事上没有太多感觉,因为他们感觉不到疼痛。
这是真的,每天你都能看到这种报道:一个农民不小心被扯掉了手臂,然后平静地走了六里路,去最近的镇子让人把他缝回去。
我开始理解为何克莱门斯不仅离开这里,而且把名字都改了。
那男人在经过时投我以同情的一瞥,并且说:“只有两间喽。”
是不是一想到每次人们倒一碗玉米就得洒一点到地上,食品公司的某些家伙就会捧腹大笑?
为了不致精神错乱,我绝望地打开了收音机。但马上就想起来,美国的广播就是给已经精神错乱的人设计的。
“你反应有点慢,对吧。”她明察秋毫。(she knows)
我好难为情。“对不起,我对这儿不熟。我……刚从监狱里出来。”
她的两眼睁大了:“真的?”
“是啊,我杀了一个老是催我的服务员。”
我估计他和我们大家一样,是从类人猿进化来的,但在他身上,进度显然是相当迟缓的。
出名到这种程度一定是身心俱疲,因为你知道,有人会在你咽气的那一刻闯进来,并在所有的过道挂起天鹅绒绳子,饱含崇敬地照料每样东西。想想吧,要是你在床头柜上放了本《读者文摘》精华本,多掉价!
要是你当场抓到他,他常常会很不好意思,还会假装自己其实是想找《美化家居及花园》那本书。
我是不是听到大家齐声回答:“妈的,才不是呢!”可是当时我真的吃这套,我们都是。
留言簿里有个评论栏,一路都是好、真好、很好、好,多有说服力啊。我翻回到前一页,发现一位游客误会了评论栏的意思,写下”参观“一词。结果那一页和所有对开页的游客都写上了参观、参观、再次参观,直到有人翻过这页,他们才回到正题上来。
Yew honestly a breast menu, honey?
我立刻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愚蠢得跟猪口水一般。
一点也没意识到我会毫不迟疑地礼让老人家,尤其是浸信会教徒。但我只是和气地微笑着站到了后面,想到他们即将不久于人世,便觉得安慰多了。
我猜想他肯定是一时冲动投了最低标,没成想居然一举中的。至少艾奥瓦还找到块石头送去了,我还挺害怕会是一块烂泥巴呢。
我很想攥住她两只耳朵,然后把她脑门猛掼在我膝盖上,但我将这一念头把玩片刻后,
Meyden is good. All southern towns are good.
设想一下,你一辈子辛苦工作,排除万难爬到社会顶端,耗费光阴,忽视家庭,中伤他人,被认识的每个人看成狗屎,到头来只落得名留塔拉普萨河上的一座公路大桥,好像实在有点划不来啊。
没有什么事好做,我就转到了AP超市卫生护垫区看上一看。……其乐无穷啊
很有可能禁止非法持有卫生护垫呢
”那你们他妈的怎么在荒郊野外甭爆米花?你们想过没有?“
丑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这个地方显然致力于不断为坏品味的底线重新定义,绝对是粗俗低劣的世界之都
他在度假时如此抠门儿,竟然没让我们在废物箱里筛选午餐,让我一直纳闷到现在。所以,加特林堡对我来说是种心醉神迷的体验。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呆了一袜子二毛五硬币的牧师,到拉斯维加斯放风来了。
在我看那宣传海报时,我能感受到,在一千里之外,我的父亲开始在坟墓中慢慢地转身了。……父亲的转动已经变成了令人眼晕的飞旋。“去他的,”我一边走进去一边想,“起码能让那老头子运动运动。”
在美国,要既白又穷,可真得费点劲。
有人曾带着不只一丝的嘲讽指出,林登·约翰逊在1964年发动对贫穷的伟大战争时,之所以把焦点放在阿拉巴起亚,不是因为这里太穷,而是因为这里太白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能否认,按照美国的标准,周五的那些屋子的确是很朴素。它们院子里没有卫星接收天线,没有韦伯牌烤肉炉,没有旅行车停在车道上,而且我敢说,他们的厨房里也不会有微波炉。可怜的家伙,按照美国的标准,这可真他妈的一穷二白呀。
他会把车停在那儿,向我们大声宣读介绍文字,就算我们恳求他别那样也无济于事。
这还没买冰淇淋和软饮料还有那种汗衫呢,那汗衫上写着“好家伙,我们在威廉斯堡被宰啦”。
至于他的老板,他的态度好像是这样的:若是你深夜开车穿过圣路易斯时忘了锁车门,那么好,你早晚有一天脑袋上会挨枪子。
顺便查看一下抽屉,把所有毛巾和烟灰缸放进我的行李箱……
我们寻找些什么呢,当然,是裸体女人——可喜的是我们还真看到了几个,不过这通常会导致我俩争夺望远镜控制权的激烈扭打,等我们再回到那扇窗前时,那女人早就穿好衣服出门了。然而大部分时候,我们只能看到另一个男人在用双筒望远镜扫视我们的窗户。
多年以来,我读了那么多关于谋杀和街头犯罪的报道。以至于现在我对每一个不来打扰我的人都感激涕零。我真想给他们分发卡片,上面写着:“多谢不杀之恩。”
她们撅起的湿润嘴唇似乎在说:“我想要你——对,就是你,长脓包和戴眼镜的那个。快来满足我,小鬼。”
窗户上挂一块布告:“庆祝哥伦布纪念日休假。你他妈的粗心了。”
邋遢粗野、屁股大如谷仓门的女人做老婆……连他们的孩子们也丑得像罪恶一般。走出店门时,我几乎忍不住要用手给他们一下,他们那肮脏的小脸上就有点什么东西,让你心痒难熬地要揍他。
里根当年的处理,是让打击手做了非常难以置信的事情——在超过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一再击球犯规——还假装这没有什么难以置信的,据此,你可以想想,作为总统他是如何治理国家的。
是个残暴的城市——但仍然非常富裕。一旦哪天美国汽车工业崩溃,简直不敢想象迪尔伯恩会变成什么样子,大家恐怕得扛着火箭炮保护自己。
在这样的地方,所谓的犯罪可能就是错过周五的足球赛,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只存在于电视和报纸上,存在于那种叫做“大城市”的半神话式的远方。
内布拉斯加可不见好就收。相反,如果允许,内布拉斯加大学恨不能把喷火器派到场上。
尤其当你想到这里的很多人就在奥马哈空军战略指挥中心工作的话,心情会更沮丧。万一哪天我们招惹了内布拉斯加,他们对艾奥瓦发动轰炸,我可一点都不意外。
十二岁时,我总搞不懂男主角为什么不利用他当时有利的地势对女主说:“好啊,我可以救你,但是你必须让我看看你的裸体,同意不?”
事情如果真的如此,他当然会让他老婆拍下整个手术过程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128页

街对面有一个抗议者和疯子们的常驻区,他们住在纸板箱里,抗议中央情报局从太空中空复制了他们的思想。(嗯,难道你不会吗?)还有一个家伙在那儿伸手要钱。你相信吗?就在我们国家的首都,在南希·里根从卧室的窗子里就能看到的地方啊!
看,这就是美国。
不全是光鲜亮丽,捷便利民。这个国家建立在对自由和独立的信仰之上,他们愿意为自由——自己的和别人的——付出代价。他们认为这是值得的。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79页

塔斯基吉学院,到处是黑人,每个鬼魂都是黑人。美国第一所黑人大学。
奥本距离塔斯基吉20英里,是位于东北方向的迥然不同的另一座大学城。这里的学生都是白人,还很有钱。
只去其中一个地方的话,恐怕没什么意思。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60页

过去还常常遇到的一件事,就是各州自顾自地实行夏令时,所以一到夏天,伊利诺伊可能比爱荷华快两小时,又比印第安纳慢一小时。这些事情实在是荒诞,却让你见识到美利坚合众国的五十个独立的州(那时候是四十八个)独立到何种程度。现在这种情况基本上已经消失了,又是一个令人悲哀的损失。
考虑到美国的前身——十三个风格各异的殖民地,以及其建国过程——勾心斗角相互妥协,不难理解各州独立自主的传统。联邦政府的逐渐壮大和州政府的衰弱是大势所趋,但这份传统的丢失仍旧是——非常的令人感到遗憾。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6页 - 代总序

布莱森总能在寻常的景物或人事中发现不寻常而值得一写(有时是大写特写的东西,并挖掘笑料,生发出独特的观感,面对差强人意的现实,他能领略有缺陷的美。他宁可用冷嘲的口吻对读者详述所见所闻;除了极个别的动情的例外,决不赞同在旅行纪实文字中作浪漫主义的美化,兼发矜夸高论。布莱恩的游记写作特色。凭我写马蜂窝的经验来看,广泛的抒情是缺乏对旅行地的了解和认知…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103页

整个早晨我都模糊地感到少了什么东西,后来我恍然大悟,这里没有英国常见的徒步旅行者——没有脚蹬结实长靴、身穿短裤和及膝带穗袜的人,没有装满玛米特三明治的和茶瓶的小帆布背包,更没有一排排穿紧身制服、头戴面包师帽的自行车手,因气喘吁吁地奋力上山而耽搁了交通。此地耽搁交通的是那些巨大的旅行房车,它们笨拙地在山上爬上爬下,有些竟然还在后保险杠上拴了辆汽车,活像个小舢板。在通往田纳西那条漫长曲折的下坡路上,我就困在这么一辆房车的后面。它实在太宽了,简直没法呆在自己的车道里,一个劲儿地威胁对面驶来的汽车,要把它们顶到左边秀丽的风景中去。唉,这就是如今许多人度假的方式。他们的全部原则,就是不要让自己有一秒钟暴露于不适或不便之中——千真万确,如果可能,连新鲜空气都不要呼吸。当了旅游的渴望抓住了你,你就挤进你那十三吨的罐头宫殿,开上四百英里穿越乡野,与大自然隔绝得密不透风。一停在露营地,你便猛冲过去插上水源和电力,以免有哪一秒钟失去了空调、洗碗机和微波炉的照顾。这些东西,这些所谓的“方便汽车装备”,就像是装了轮子的生命维持系统,上月球的宇航员也不曾享受这么多的后援。“方便装备”人是另外一种生物——而且还是极其疯狂的一种。他们满脑子相当都是把各种小配件装在车上,以应付每一种可能出现的意外。他们的生命已经完全被一种可怕的念头所主宰:没准哪一天,他们会发现自己陷入了无法完全自给自足的境地。我有一次要和一个朋友去爱荷华的达令湖露营两天,他的父亲——一个“方便设备”狂,一个劲儿地想把各种你省力设备硬塞给我们。“我这儿有个特棒的太阳能开罐器,”他会说,“你们想带上吗?”
“不用了,谢谢,”我们会回答,“我们只去两天啊。”
“这个手电筒加雕刻刀怎么样?需要时你们可以把它当汽车点烟灯,万一你们在野地里迷了路,还能用它打求救信号呢。”
“不,谢谢。”
“对了,最起码也要带上电池微波炉吧。”
“我们不想带,真的。”
“那你们他妈的怎么在荒郊野外崩爆米花?你们想过没有?”
卡槽。
二十世纪可以说是“美国世纪”,一点没错,美国的科学、技术和理念引领了整个世界的潮流。“现代化”和“美国化”各自的内容重叠了很大一块,因为被称作“现代”的东西多一半都是美国人发明或率先使用的。
更大、更快、更便捷——这些追求本没错,但是现在,过头了,成了作茧自缚。
是时候反思一下了,America。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304页

美国中部的人总爱问这个问题。如果你在美国长大,那么你从小就被灌输了这种信念——不,这种理解——美国是地球上最富裕最强大的国家,因为上帝最喜欢我们。美国有最完美的政府组织形式、最有趣的运动项目、最美味和份额最足的食物、最大的车、最便宜的汽油、最丰富的自然资源、最多产的农业、破坏力最强的核武器,拥有地球上最友好、最高尚和最爱国的人民,任何国家都不可能比得上。因此,无法理解竟会有人更想住在其他地方。异国人这样说让人困惑,本国人这样说简直就是妖言惑众了,我自己过去也这样认为。中学时,我和一个荷兰男孩公用一个衣帽柜,我还记得有一天他怒气冲冲地问我,为什么每个人,绝对是每个人,都希望他喜欢美国甚于荷兰。“荷兰是我的家乡。”他说,“为什么人民不能理解那里才是我更愿意住的地方?”
我考虑了一下。“是的。”我说,“但是在你心里深处,安坦,难道你不是真的更喜欢这里吗?”真够滑稽的,最后,他决定说是对。最近我听说他成了佛罗里达一个成功的房地产商,开着保时捷,戴着大太阳镜,张口就是:“嗨,发生什么事了?”比起穿木鞋、双肩担着牛奶桶、每隔两三代人就被德国人侵略的情形,这无疑是可观的进步。
HHP阵亡了!
布莱森在讽刺完美国人的自大之余还不忘嘲弄一下荷兰人,再挖苦一下德国人……真够毒舌的。当一个美国KY学会了英式吐槽,没有人能阻止……自己想要胖揍他的冲动了,XD。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26页

似乎是为了说明我的观点,面前的这份报纸就包含了纽约齐威格公司的礼品目录,提供大量你根本想不到有何需要的产品——音乐鞋架啦,手柄里装晶体收音机的伞啦,电动指甲防护器啦。多么伟大的国家啊!我最爱的是其中一个小小的电热盘子,你可以把它放在桌子上,以免你的咖啡变凉。这对那些脑子受损的人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恩赐。那脑补损伤导致他们四处闲逛,忘记了自己的饮料。全美国的癫痫病患者必定也是同样地感激涕零。(“亲爱的齐威格公司:说不清有多少次,我从大发作中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思考:‘噢,上帝呀,我敢打赌我的咖啡又凉了。’”)
捶地笑了。
对“便捷”、“省力”追求过了头就成了滑稽……另外我觉得,可以买一个音乐鞋架送给埃德尔斯坦先生,他会喜欢的www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74页

绝对不可能在一个地方找到心中的完美,必须一片一片地拼凑起来——这儿的好吃的,那的博物馆,还有那个人际罕至的悠哉地带。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212页

我走遍整个半岛,不时看到路边有架着巨大招牌的路边摊,上面都写着:馅饼。它们大都已经关门且用木板封上了门窗,但在梅诺米尼(Menominee)——到威斯康星州前路遇的最后一个小镇——经过了一家开门营业的店,我冲动地掉头回去,我要弄明白他们卖的是正宗的英国科尼什馅饼还是其他名字雷同的什么东西。经营小店的那个家伙看到一个正宗的英国人光顾, 兴奋得不得了。他做了三十年的馅饼,从没见过一个正宗的英国科尼什馅饼,也没见过一个正宗的英国人。我实在不忍心告诉他,其实我来自爱荷华,就是隔壁的那个州。没有人会为简单一个爱荷华人而兴奋。馅饼是真东西,十九世纪有科尼什人来本地的矿场工作,也把这种馅饼带到了密歇根州这个偏僻的角落。“我们这儿‘上半岛’的每个人都把它吃得干干净净,”店主告诉我,“可是没人听说过其他地方有,过了这个州的州界,到仅仅一河之隔的威斯康星州,愤懑就不知道它是什么玩意了,真有些奇怪。”
店主把馅饼包在纸袋里递给我,我带着它除了店门走向汽车。它看起来的确像是正宗的英国科尼什馅饼,只是大如足球。老板还附上了泡沫盘、塑料叉河几包番茄酱。我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别的不说,我也实在饿极了。
太难吃了。确切地说,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真的是先把,每个细节都准确无误——只不过在吃了一个多月的美国垃圾食品之后,它唱起了平淡无味得难以形容,就像块温热的纸板。“肉在哪里呢?”只有肉和土豆,只有那种粗朴的、没有加以改良的原味。
用google搜了一下科尼什馅饼的资料,乏善可陈——或许这可以从侧面说明这种馅饼的美味远扬。
正宗的科尼什馅饼看起来活像个菜盒子↓
【http://www.hellobritain.cn/bbs/viewthread.php?action=printable&tid=357&sid=tv2sgH】
吃起来恐怕还比不上菜盒子,东北菜盒子常放韭菜,韭菜香味很重,多少有点滋味。
至于英国科尼什馅饼,嘛,其前缀就能说明其味道有多么美妙了,XDDDDD
美式科尼什馅饼的槽点更多:大如足球,附赠餐盘和番茄酱。捶地猛笑,真不愧是味痴组!噗噗噗噗噗!!!

《失落的大陆》的笔记-第120页

那冰冷的长龙令我想起迪斯尼乐园,这两者并不是毫无相似之处,因为威廉斯堡的确就是美国历史的一种迪斯尼乐园。所有的售票员、扫街人和导游都穿着我殖民时代的服装,女人们穿大摆裙,戴松饼帽,男人们则戴三角帽,穿马裤。整个设计理念,就是给历史涂上一层快乐的假象,让你觉得自己亲自纺羊、浸蜡烛一定乐趣无穷。我差点以为会看到高飞狗和唐老鸭装扮成殖民军的战士,摇摇摆摆地走过来呢。
note:位于弗吉尼亚东部,原弗吉尼亚首府。1926年在J.D.洛克菲勒 Jr的投资下重建。无论布莱森怎么讽刺这个“威廉斯堡乐园”,我都要去看看。
PS: 威廉与玛丽学院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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