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桂与我五十五年
出版社:商务印书馆
出版日期:2010-1
ISBN:9787100066402
作者:徐櫻
页数:267页
作者简介
《方桂与我五十五年(增订本)》内容简介：读了徐樱姊的书稿，感慨万千。方桂比我大九岁，但我们可说是同时代的人。我们的历程，相同处实在很多。我们都经过了历史上未有的变化，我们都想从学术贡献于国家的现代化，我们都经过了关系国家存亡的抗日战争。一生播迁，弦歌未辍，我们都是幸运的人。
早在清华读书的时候，就听见了方桂的名字，知道他是一个杰出的青年语言学家。国学主张“读书必先识字”，所以文字学，那时叫作小学，是国学的一重要部分。等到方桂同赵元任先生等把范围扩充到语言，利用近代的方法，就奠定了中国语言学的基础。这是中国学术史上的一件大事。
三十年代方桂曾获中央研究院的杨铨奖。那时中研院有两个全国性的奖：人文科学的杨铨奖和自然科学的丁文江奖，是国家最重要的学术奖，当事者无意续办，便都削减了。在方桂以后，我曾获丁文江奖，所以我们可说有“同榜之雅”。
我们初见大约在五十年代在芝加哥。那时我在芝大教书，方桂来教一个夏季。一见如旧识，两家相聚为欢。方桂寡言，樱姊热诚，我们对事的看法，有不少相同之处。
书籍目录
方桂与我五十五年思念母亲附录悼念我的老师李方桂先生非汉语语言学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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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桂与我五十五年(增订本)》由商务印书馆出版。
章节摘录
方桂每观平剧锁麟囊中的富家女薛湘莲，洪水倾家，抱了个破碗，到街上打粥，他总寄以无穷的同情和感慨，因自身真的有此酸辛啊！兵乱平息，全家预备回乡。家财一失大半，老太太可变了主意了。她认为手上还拿着点有限的钱，回乡坐吃山空，能有甚么发展呢？要想再建家业，重整门庭，儿女们必须受良好的教育，才能望其有成。若是乡居，老死田园，舆草木同腐，这一门显赫世代书香，不是就此完结了吗？要想翻身，非带了儿女，回北京奋斗不可。而老太爷因弃官破产，万念全灰，他没有再图崛起的雄心了。他认为儿女幼小，一家拖回京城大地方，必须撑着场面，食指浩繁，若维持不下，前途不堪设想。夫妻因此争执讨论了好久.婆母真是女中强人，她当机立断，他们就把手中所有，二人彼此分了一半，他带了两位姨太太，而她带了三个儿女，夫妻从此分道扬镳！造一分途，对于他们姊弟三人方瑞（后改名李漪）、方玉、方桂的前途，是百分之百的决定关键。在人方桂正传以前，我想把婆母传奇性的一生，也略谈一谈。遣也是方桂晚年的一个心愿.他很想给母亲写个小传，但苦于不善于写本行以外的叙事体裁，所以把老人家的照片放大配框，朝夕默念，以尽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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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2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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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传记作家David McCullough曾说：“to me history ought to be a source of pleasure…it’s an enlargement of the experience of being alive…”，拿来作读传记的理由再合适不过了。庸人如我，稀薄的生活未尝不是bliss.人生的跌宕伟大，只管旁观别人惊叹咂舌就好。学者中写自传的不少，不过对于自己的另一半，往往吝惜笔墨——也许并非作传目的，也许不愿为他人道。不过，如果这另一半提起笔来呢？——自然是读者之幸。最近看徐樱《方桂与我五十五年》，中间穿插部分李方桂受访自述；顺藤摸瓜又读了杨步伟《一个中国女人的自传》、《杂记赵家》和赵元任的《早年自传》。《一个中国女人的自传》和赵元任《早年自传》主要侧重于两人未成婚前事情；结婚后生活则由杨步伟继续写就《杂记赵家》，一律由赵元任翻译成英文出版，中文反而之后出版。算下来，英文自传三个，中文自传两个半——赵元任30岁前自传只第一章亲译了中文。尽管杨步伟did most of the talk，赵元任翻译时不时注脚以为对话，妙趣横生。而杨步伟在序言中亦对赵元任翻译有赞有弹：“但是我的丈夫有时候也不乖乖的翻译，有时候把我的简单的中文译成基本英语，可是有时候写写就写成他那种形容加形容的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所集刊的学术派的文章了。现在我要郑重申明，中文里头没有像英文那种句子套句子我从来也学不会的那种‘相关附属句’。那么他又成心用矛盾的字眼来逗笑。我觉得人生里头没有相关附属句就够复杂的了，不用逗字眼就够矛盾的了。我有时候抓着了他玩那些把戏就加了脚注来表示抗议，可是我不敢包全都找着了没有漏的。”“我对于我这自传的英文本的印象就仿佛一个中国女人的油画的画像。一个油画无论画得多么好多么像，从中国人眼光总免不了有点洋味。不过除了用毛笔在绢上给我画像，要是非得用油在帆布上画，我觉得现在这副画最好也就好到这样子了——好说好说，韵卿——可是我还是喜欢绢一点。”我读下来的感觉，确实有些东西无法翻译，杨步伟的中文版，就是一个松辣干脆的女子滔滔不绝语速极快说话，很多时候还吞掉一些字眼，但是不妨碍妙语如珠，而且八卦信息量大；不过，赵元任的翻译版，因为加入不少注脚，看这两夫妻纸上打情骂俏，算是额外的bonus.只一点，水平所限，传记提到许多人，很多英译名很难直接反应过来到底是谁。对照读比较相宜。李方桂和赵元任都是语言学家，早年留美读书，回国后均任职于中央研究院史语所，两人并各自夫人均为名门之后；两人成婚时，均由胡适作证婚人；抗战期间赴美任教，多次辗转于中美欧之间，最终还是在美国任教退休。两对夫妻都携手共度金婚；两家是好朋友，生活历程有不少交集；两人的夫人各自作传，笔下不免互相提及。因此放一处八卦，再自然不过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徐樱是安福系名将徐树铮长女，将门之后。而李方桂是书香门第，祖父和父亲都中过进士，父亲曾官至广东肇阳罗道台。辛亥革命之后清朝覆灭，李方桂父亲不事二主，决定带全家返回穷山恶水的老家山西大寨（就是后来全国学大寨的大寨）。自此家道不但中落，而且还破裂——李方桂的母亲认为到山西坐吃山空，没法给子女提供好的教育，坚持要到北京去。而李方桂父亲则万念俱灰，不认为可以支撑得起京城全家浩繁食指开支。李方桂母亲竟然与丈夫分割家产和子女，带着李方桂等三个儿女到北京，本欲投奔娘家，结果遭受冷遇。骄傲刚强的李母向娘家借了2000元，且被要求立下字据，孤儿寡母独自生活——李母之所以能够开口借钱，也是有其筹码的。李母娘家姓何，姑娘时曾帮助父亲为官，为慈禧太后代笔女官，何家家产大半靠她挣来。蹉跎年华，年近三十才嫁与父亲的同年作续弦（大概这也是后来李母果断与丈夫分开的原因之一吧，嫁与年长二十岁的丈夫，大概夫妻二人感情不甚深厚？）。而今夫家家道中落，娘家忘了当年女儿的牺牲与功劳，不肯收留，借予2000元打发他们母子四人便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凭着这2000元和与丈夫分来的家产，李母在北京置办了一个小四合院，分租其中两间。又另买了两所小房子出租，维持一家人食住和子女教育，还雇了一个小使女——李母的见识和行动甚至超过男子。徐樱嫁给李方桂时，李母居然还能拿出一双翠镯、翠戒指和翠如意。而李母所抚养的一女二子成就超凡。大女李漪毕业于北京医科大学，1947年到霍普金斯大学访问带回白鼠。至今国内作研究用的白鼠，还是她带回白鼠的子子孙孙(p.13)。兄长李方玉毕业于南开大学政治系，后来从政。赵元任是宋朝始祖赵匡胤的第三十一代孙。小时候因祖父官职变换的缘故，辗转于天津保定磁州冀州等地，打小就听祖父如何审犯人。10岁上祖父去世，于是全家南迁回老家常州。赵元任13岁上，父母双双染病去世（才三十二岁），赵元任送到苏州跟大姨妈住。赵元任1910年考上庚子赔款赴美留学（同期录取72人，赵元任排名第二）。赵元任留美十年后首次回国，与杨步伟相识相恋结婚，几年之后方杨步伟方第一次到赵元任老家常州去。杨步伟在《杂记赵家》中叙述如下：“元任的外祖父做过好多省府台，对于这个小女儿又爱，所以常常带东西给她。夫妇两人只三十二岁都死了，所以东西不知留下多少来都没有用过的。元任无弟兄姊妹，他的父母在他十三岁那年差不多一阵死的，所有的东西，他的伯母和堂妹们都给他封起来了，等他结婚后交给他，哪知我们这两个不成器的人不在乎这些。我们一共在常州待了三天，带回十六只箱子，还从当铺里拿出两口大皮箱，内有二百十六件皮货。可惜现在只存了三只小的箱子和五件皮衣了，其余的都随着我们的房子在南京给日本人烧了。”——“二百十六件皮货”！太有米了！太骆驼了！杨步伟的祖父杨仁山对于杨步伟的性格形成有莫大的影响。杨步伟的曾祖父与曾国藩是进士同年和朋友，曾国藩很欣赏杨仁山，对他多有提携。杨仁山甚至曾经建议曾国藩革命，推翻满族清朝，曾一笑了之。曾国藩去世前还吩咐儿子曾纪泽要对杨仁山另眼相待。1875年，杨仁山随曾纪泽出使英法，在欧洲逗留了5年，带回大量闹钟、地球仪、望远镜、照相机、温度计等科学仪器回国。不久杨仁山第二次出使英法，1889年杨步伟出生时，祖父和生父正在参观巴黎世博会，因此杨步伟说自己只比埃菲尔铁塔小几个月。杨仁山的妻室少年时染天花落下一脸麻子，岳丈心怀愧疚，如杨家解除婚约不会不同意，杨仁山还是决定遵守父母婚约，14岁完婚。后来杨仁山在杭州认识一女子，两人诗曲唱和颇为相得。杨仁山欲立其为正室，怎奈杨仁山母亲不允，只肯给予妾室身份，最终二人并未成婚。杨仁山郁闷之下镇日在杭州漫游，无意读到《楞严经》，从此潜心向佛，创办了近代中国第一个佛教协会和金陵刻经处，自费出版佛经。如果没有祖父的支持，杨步伟后来难以解除祖母指腹为婚的婚约。杨仁山后来在辛亥革命前夕去世，没能目睹自己生前所预见的社会大变革。恋爱与牺牲李方桂1928年芝加哥大学博士毕业后回国，即为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所聘为专任研究员。年轻才俊尚未婚配，于是大家都有意给李方桂介绍对象。赵元任杨步伟、丁文江夫妇请客时都心照不宣安排自家未婚侄女列席，希望有所发展，结果流水无意。后来大家方知，李方桂嘱意于徐树铮将军之女徐樱。徐樱与李方桂是由李家的世交、徐家的姻亲王轼通登门提亲。徐樱的大哥大嫂、李方桂的姐姐李漪等创造各种机会让李徐二人见面相处。但徐樱母亲最初对于李方桂颇为疑虑，生怕自己的宝贝女儿日后要捱苦受穷，迟迟不予首肯。两人的交往断断续续拖了三年多，直到徐樱的三哥徐道邻回国，力挺李方桂，徐母终于松口，徐樱和李方桂二人方于1932年在北京由胡适任证婚人举行婚礼。及至1937年李方桂被耶鲁大学聘为客座教授，徐樱母亲对李方桂这个女婿是越看越喜欢，对徐樱道：“谁说做父母的不势利眼？哪个孩子的成就高，就不免对哪个孩子偏爱，这是无可避免的事！现在我对这个女婿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你要一辈子好好的帮他成家立业！(p.61)”徐樱自言母言和婆嘱不敢丝毫懈怠，尽心尽力照顾丈夫和孩子——其贤妻良母，从徐樱描述自己在美国学车经历，可见一斑——“奉劝住在美国的主妇们，不要偷懒，要不学开车，不知要费先生多少做研究的时间，而且自己也觉着是一个大废物(p.67)”。徐樱还说，“方桂肠胃素弱，家里的食物，稍微不新鲜，都是我吃，他一沾口，就要泻两三天肚子(p.75)。”但是，徐樱又奇怪，李方桂外出调查方言时，多脏的吃食都没事。无独有偶，徐樱和李方桂也曾遭遇李母与丈夫分离的时刻——1939年国内正当抗战，李方桂提前结束美国聘约，决心回国。而徐樱担心儿女安危，不愿回国，欲携子女投奔在意大利出使的三哥。买票的时候，李方桂说：“一张票回中国，三张票到意大利。”徐樱迈前一步：“慢着！四张票都到中国！”并没有重演当年婆母一幕。两人携手五十五载，直至死亡分离。徐樱在金婚庆上说：“夫妻结合，平安顺利地度过五十年，可不是简单的事，性格上的摩擦，事业上的差异，以及生活上的协调，哪对夫妻能没有写矛盾呢？要是彼此眼光放远一些，各自退让一步，互相容忍对方的缺点，日月如飞，共同度过五十年，也不是那么不可能啊(p.159)”。如果说徐樱和李方桂的恋爱和结婚遵从旧式传统，杨步伟和赵元任的恋爱与结婚则刻意打破传统。1919年，杨步伟从日本获得医学博士归国，与留日同学李贯中在北京城里合开“森仁医院”。1920年，在同是留日学生庞敦敏家作客，遇见了庞敦敏的表弟、当时在清华任教、由于城门关闭来不及出城只得前来留宿的赵元任。第二日杨步伟和李贯中回请庞敦敏，一并请了赵元任。此后，赵元任成了森仁医院常客。杨步伟发现每次赵元任来访，李贯中总会放下手中活计，生出撮合二人之意。结果赵元任喜欢的乃杨步伟，赵元任为免进一步误会，在中央公园向杨步伟表白心迹。经此变故，李贯中离开了北京，很快也结婚了。杨步伟此后只在1934年见过她一次。杨步伟自传描述留日学医期间，和李贯中相处实际并不好。两人为省钱计，一块租房。李贯中为面子（她比杨步伟早来日本）要求杨步伟在功课上不能超过自己，结果杨步伟拒绝，并且杨步伟功课始终排在李贯中前面，引致李贯中不满，不再与杨步伟合租。但杨步伟并未解释为何两人回国后还一起开医院。杨步伟和赵元任谈恋爱的时候，赶上罗素访华，罗素的演讲由赵元任口译。罗素有次演讲，左等右等不见赵元任。后来赵元任终于匆匆赶到，旁边跟着杨步伟。罗素心下雪亮，连道：bad boy, bad boy.杨步伟没好意思，罗素讲毕不等赵元任翻译赶紧离场。杨步伟和赵元任两人于1921年结婚。为着要打破旧传统的缘故，两人不办婚礼，跑到定情的中央公园自行拍照，请了胡适和朱征两人到新租的房里吃饭。饭毕，拿出一张纸条，上书：“下签名人赵元任和杨步伟同意申明他们相对的感情和信用的性质和程度已经可以使得这感情和信用无条件的永久存在。所以他们就在本日，十年六月一日，就是西历一九二一年六月一日，成终身伴侣关系，就请最好朋友当中两个签名作证。本人签名：杨步伟 赵元任证人签名：朱征 胡适The undersigned, Yuan Ren Chao and Bu Wei Yang, agree and state that their mutual regard and confidence are of such a nature and extent as to make such regard and confidence permanent. They therefore enter, on this first day of June in the tenth year of the Republic, i.e. June 1, 1921, into the state of life comradeship, in witness whereof are affixed the signature of two of their best friends.Signitures: Bu Wei Yang Yuan Ren ChaoSignitueres of witnesses: C.Chen, Hu Shih”杨步伟因为结婚的缘故，把医院转让给同学朱征，跟着赵元任往美国去了。但最初并未打算完全放弃从医，结果孩子接二连三地来，赵元任的工作又不停变换，始终没有回到医生行业里——虽然在清华的时候，曾经短期开过一个诊所，帮人避孕。她说反正妇产科并非真正志趣所在，官费西医要求女子必须修这一科。假如她当初能够主修病理学或细菌学，或许较容易在婚后继续行医事业。不过，她认为女子不必因为对组建家庭生发兴趣而感羞愧。孩子大了再回到社会不迟。杨步伟自信和魅力在文字中得见一二。她在自传中记叙在德国的时候，“有一天罗志希来说有人看见赵元任和他的母亲在街上走，我就回他你不要来挑拨，我的岁数，人人知道的。”杨步伟比赵元任大三岁，从照片上看，看去确实比赵元任苍老许多。杨步伟并未对此哀叹，反而不在意的写下来——当时很多出国的中国人以离婚为风尚。赵元任则乐呵呵的：女大三，抱金砖。杨步伟在金婚纪念的时候不忘说起自己的牺牲：吵吵争争五十年，人人反说好姻缘。元任欠我今生业，颠倒阴阳再团圆。而赵元任的答词为：阴阳颠倒又团圆，犹似当年蜜蜜甜。男女平权新世纪，同偕造福为人间。十八般武艺做了家庭主妇，照顾一家老小衣食住行，柴米油盐酱醋茶之间之余展示十八般武艺。先看徐樱。徐樱自幼习昆曲，1937年为了抗日筹款，在耶鲁大学上演《长生殿》，饰演杨贵妃，可能是海外演唱昆曲的第一人（早过张充和？）。李方桂中年习笛，为徐樱伴奏，赢得“妇唱夫随”美名。1954年，徐樱在西雅图电视台作一连串中国烹饪示范，甚至早过Julia Child: You Can Cook（去年看Myrel Streep主演的Julie & Julia方知Julia Child何许人也）。1967年徐樱出版《家常食谱》。食谱之外，徐樱还出版了若干回忆家人的书籍和文章，1975年记叙父母和三哥徐道邻的《寸草悲》，其他文章散见于《中外杂志》、《传记文学》和《时报周刊》，再就是叙述自己和李方桂生活的《方桂与我五十五年》。1992年，徐樱在电影《喜福会》(The Joy Luck Club)中客串了一个并不讨喜的媒婆角色——很有些激动，这个我看过的——研究生上英语听力课时，长得既美且声音动听的英语老师曾经在课堂上放过这部影片。当时迟钝无知，现在回想起来，老师还真是文艺，在口语课上跟我们讨论生命的幻觉(illusion)。趁兴把喜福会复习了一遍。再说杨步伟。杨步伟和赵元任结婚后赴美，大女二女相继出世使得杨步伟从医的事业难以继续。主妇的生涯使杨步伟从两手不沾阳春水到出版《中华食谱》。另外，杨步伟还写了《一个女人的自传》、《杂记赵家》和《中国妇女历代变化史》。并且都由丈夫赵元任，或是大女赵如兰翻译成英语出版。杨赵二人婚后初抵哈佛，因为赵元任忙着标准国语录音，拒绝了哈佛的全职工作，而国内出版款项暂未到手，经济拮据。杨步伟拿出国内带来衬裙绣货，用分期付款买的缝纫机连夜做了8个手提袋；房东太太（同是哈佛教授）见了喜不胜喜，赶着要买。后来在房东太太提议帮忙之下，组织了个茶会，摆上杨步伟做的手提袋和国内带出的皮草，卖给哈佛教授太太们。生意非常不错，一个下午就得了270元。杨步伟自言是个闲不住的人，跟随赵元任中欧美满世界跑的时候，在清华开过“饭馆”——嫌学校伙食不好，请了五芳斋的师傅，自己买材料做饭菜，老师学生争着来吃，可惜旺人不旺财，投的钱全部打了水漂。还在北京城里开了一个诊所，帮人避孕。抗战逃往内地途中，杨步伟挺身而出为几十人上百件行李找车，还不忘主持正义，照顾别家的老人。 -
中国语言学之父：李方桂（非汉语语言）和赵元任（汉语方言）。本书是李方桂夫人回忆录。最感人的是他们赴耶鲁之时抗战爆发，他们犹豫是否仍成行，所谓国恨家愁。美国两年的教书合同结束后居家依然返回抗战中的祖国，躲轰炸，缺衣少食，迁居深山，生活水准当然是和美国天差地别的了。回来前徐樱想着孩子小，想携两个孩子赴意大利投奔三哥处。去买船票，李方桂说：一张到中国，三张到意大利。话音刚落，徐樱上前：不，四张都到中国。李方桂顿时眼噙泪花。所谓相濡以沫，是生活中一次次地共同担当得来的。李方桂对自己专业的热爱：田野调查，在美洲的印第安语调查，在中国西南的少数民族地区的语言调查，食物非常匮乏甚至变质，但都不以为意，坚持下来。要知道，若是再家里，稍微一点不新鲜的东西，李方桂一碰一定会拉肚子，因而都是徐樱吃的。夫妻两个共同的爱好是昆曲，徐樱唱，李方桂吹笛。在这个领域里“夫唱夫随”，李方桂说：文学也好，戏剧也罢，都是一个想象力。（大意如此），可见，夫妻两个共同的精神世界。方桂先去，留徐樱一个，幸好有昆曲。其间阴阳两隔的机遇的系列事情，看得我……，真有事如此的吗？书后面丁邦新回忆老师的《非汉语语言学之父--李方桂先生》一文，对先生一生的学术成就，归纳得很好，值得一看。
精彩短评 (总计14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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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才学人的历程，令人唏嘘。 -
20100517想-150818购-0825完 -
值得一读！ -
李方桂是山西人，是语言学家，徐樱是徐树生女公子。文章写得跌宕生姿，情随意转。好看，不过较出版涨了不少钱。 -
年岁相差十载，但和赵元任夫妇的人生轨迹多么相似又有交错，回忆录撰写也是风格爽利又有互动，唯徐樱因受“半新旧教育”，又有母、兄庇护，似乎比杨步伟旧派点，难怪默认书评第一篇就是摘取《杂记赵家》和此书对比。小时候当然喜欢林徽因飘渺清高，现在则是这种更对胃口了~~~ -
读着比读杨绛的我们仨感觉轻松一些.这就是活在不同的社会政治氛围的赶脚. 资本主义社会说到底还是尊重人才和知识啊. -
此人乃天才——鉴定完毕 -
挺好看的小书。 -
关于一代天才与精英们的故事，文字清浅可读。 -
真是一对璧人 -
方太太真喜欢用感叹号~~吼吼。字里行间情感充沛的回忆文章，确实挺有趣的。李方桂先生回忆早年语言调查经历的部分，读之也能有收获。p.s.书前彩图见到杨步伟先生真相，五味杂陈……咔咔咔，徐先生相当有气质。// 从没见人能这样夸赞自家先生的，且时时处处透着“天下人必都认同”的认真和自信。这点真好。又想，我好像得近十多年没有彻头彻尾信服某人的感觉了？… -
语言学 -
更多细节，可补《李方桂先生口述史》不足。 -
前一百页读得挺有意思，后面就越发局限于两人之感情了，当然这也无可厚非，只是影响了书的可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