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语文》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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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复旦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1-7
ISBN:9787309080759
作者:叶开
页数:303页

语文课本的两类选文

很赞同作者的观点,语文是美育教育,而不是意识形态教化。什么样的文字才能让人感动,让人觉得美好,不是那些充满教化,充满意识形态意味的乱七八糟的语文课本的修改作品。今天,我们依然使用的是一种被“阉割”的教材来教育孩子,这种将原来作品进行改编、删改的文字就是已经是对未来孩子的能力发展培养的一种错误做法了,而那些未来教化而胡编乱造出来的作品就更加不人道,对孩子的心灵简直就是摧残。中国的教育的一个特点就是抑制和打击,从小我们的父母就总是告诉我们不要这样,要那样,连一点犯错误的机会都不给我们,还自以为是这是让孩子少走弯路,殊不知过渡的引导也是一种溺爱,这种强加的教化剥夺了孩子去感受世界,提高辨别是非的能力。这种教育在教材的编排上就是对文章的阉割,那些大师的文章被选入课本依然难逃这样的宿命,既然公认好作品为什么还要阉割呢?得到的回答通常是:怕孩子理解不了。对于孩子认知能力的侮辱,简直可以将那帮编辑教材的人以侮辱罪告上法庭了(当然这得要在发达国家才行,我们国家难)。还有一部分文章就是那帮编辑想尽办法编造出来的东西,那些垃圾除了看到满纸的意识教化、道德教化,文章全然没有什么美感,不是说反对教化,但是僵死的教化无异于纸上谈兵,这种东西僵硬死板,全然唤不起孩子内心的认同,而又让孩子强行接受,和意识上的强奸无异。试想,我们的未来就被每天用这样的垃圾来塑造,我们还奢望什么振兴呢?

叶开先生,想说相信你不容易

首先,要说明的是,我目前尚未看过这本书,下面的论述只是依据报刊对观点的转述。我的评价也只是表明中立的态度,而非真正的评价。叶开先生,想说相信你不容易  最近,网上有一篇题为“语文教育到了最危险的时刻”的文章,其中以《收获》杂志的编辑叶开先生为主要的叙述对象,介绍了叶开先生对语文的批判,但详查叶先生的理由却是似是而非的,又去找了叶开的批驳语文教育的系列文章看了一下。以他幼年的学习经历来说,他对学校教育反感是可以理解的。但只凭反感去进行批评活动,就有些轻率了。  在知识上,由于反感而缺乏了真正的语文训练方面的内容,所以他并不明白基础训练的重要性,至于修辞、文艺欣赏方法、逻辑认识等方面也存在着主观感情过重的问题。他对教学和教育的理解,更多是依赖西方文艺家的一些只言片语,解构也好,反规训也好,这些内容本只是态度和方法上的,这些内容是否可以完全进入教育环节——尤其是基础教育环节,在国外恐怕尚且还未成为定论,以这些内容去指责语文教学和整个教育体系,偏激在所难免。  现就,其中存在的问题,一一进行一下说明:一、关于“孔明和庞统”的答案问题。  这个问题,其实在以前叶先生的文章中已经提到过了,我曾经写了一篇《谈谈乔乔的语文学习和教育问题——来自一个普通语文教师的回应》作为这个问题的回应,但因为没有公开在报刊上发表,也不知道叶开先生是否看到了,但在这里对这个问题也就不再赘述了。有兴趣的网友可以到下面的地址去看。(为了方面阅读,我会在后面贴出全文,以便于大家阅读。)http://blog.sina.com.cn/s/blog_552cdd820100ojab.html二、关于改写的问题。  目前的语文教材观念是适应学生的发展,中小学生的阅读能力不高所以有的时候为了照顾学生的接受能力和教学内容,所以对入选教材的课本会进行一些改动,这些改动一般都是经过作者同意之后才写入课本的,当然也存在一些已故的作家无法真正授权的情况。叶开先生从文学作品的完整性出发,要求入选课本的作品必须是完整的,这种要求虽然保留作品的完整性,但这种要求却和中小学语文课程的课程设置和课程实施有一定的冲突,也就是说从目前的语文课程实际来说,一篇独立的文学作品,在入选课本之后,它就变成一篇供学生学习语法、词汇和布局谋篇的范本,而不在只是作用于读者情感的文本了。又加上限于语言规范的要求,所以有时候对一些文学作品进行改写以适应各方面的要求其实是一种正常现象。当然,由于教材编辑者的水平有限,也有很多改写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这也是在今后教材编写过程中相关人员应该注意的地方。三、关于“另一种毒素”的问题。  在叶开先生的眼中,朱自清先生的散文不过是“过得去的文章”而已?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以前的确曾经被删节过,但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如果不注明的话,很容让不再接触语文课本的人误以为,现在的课本依然是被删节的样子。   至于“大革命的苦闷”只不过是一家之言,历史不可重复,所有的猜测均有其价值。更何况,这样的猜测也可体现朱自清先生忧国忧民的一面。由此看见,所谓“毒素”的说法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偏颇了。至于朱自清先生是否选择如叶开先生所说的“超然”,叶开先生也缺少论证过程。更何况,即便是朱先生最后选择了超然,也并不能证明当时的朱先生未曾因为“大革命的失败”而苦闷过。再退一步说,如果只针对文本发言,叶开先生的主张和他所谓“毒素”都不过是离开文本的猜测,他如此厚己薄彼,本身又是一种偏激的行为。   “语文不是独立的、封闭的领域,不是特种行业,它应该具有web 2.0的特质,需要不断地链接、不断去发现。”这句话乍看上去,似乎很有主见,但细看一下“语文”在这里的概念是比较混乱的,“不是独立的、封闭的领域”是指向的语言文字的,“不是特种行业”指向不明,因为语文无论解释为何种意思,它本就不是一种行业。“它应该具有web 2.0的特质”则又指向文本的特性——其实要追求“不断链接、不断去发现”的话,不用去学习语文,因为一般情况下普通人的闲谈要比语文更具有web 2.0的特质。   至于“灌输”的问题,在语文教学过程中的确是存在的。这是由于过去对语文学科缺乏深入的研究,以及把语文教学简单化的错误认识的影响。时至今日,早已经有老师在尝试尽量避免这种灌输的行为了,再有,学生在一定阶段的学习过程中,一些灌输行为其实是不可避免的,如果不能正确认识灌输本身的价值,而误以为这是一个绝对的贬义词,那么也就无法正常研究问题了。四、关于文章署名问题  选入课本的文章没有署名,这种现象背后的实际情况是很复杂的,如果只看到课本中有的文章未署名就命之为“潜规则”或“钱规则”则未免草率武断。因为从我了解的教材的编写工作来看,教材编写要适应学生的程度,所以有的篇目有现成的文章可以入选,这时作者是署名的。但有时没有适合的文章,这就要由教材编写组来进行创作,而编写的结果又是集体智慧时往往无法署名,所以有的教材前的说明中会注明“凡未注明作者的文章均是教材编写人员编写的,不再一一注明”。或有的出版社在联系不到作者的情况下或著作权不明的情况下,也会在教材后面声明:书中采取的一些图片和文字,由于查找不到原作者不知道是否有版权问题,所以如果出现了版权问题请与出版社联系,商量有关支付稿酬的问题。还有一种情况,从教材编写历史上来说,有的作者甘当了幕后英雄,创作后不署名,后人编写时沿用他的文章也就是没有署名。  当然现在也有一些不署名现象和编写者的水平和态度有关。有的是编写者未尽到职责,只选了文章,而漏录了作者;有的是虽然署名了,但未注明出处;有的是为了省事而随便注了一个出处,但实际文章并不是出自该处  也就是说,以前的教材编写缺乏知识重产权意识,现在的教材编写缺乏严谨的科研规范意识,所以才产生教材署名注释不统一的状况。但如果避开这些复杂的情况,直接把“不尊重《著作权法》”和“潜规则(为了不支付稿酬)”的帽子直接扣在所有的未署名的复杂情况上,这样做简单是简单了,但却未必符合事实。五、关于“教学经验”和“作品赏析”过程中存在的问题  这一部分其实是最让人大跌眼镜的部分。作为一名中国现当代文学博士,在这一段中暴露了叶开先生在多方面素养的缺失。  首先,是叶开先生的教学经验的问题,且不说职业学校的性质和中小学基础教育之间的差异,单说就语文学科自身的复杂性而言,不用说只是学习中文的博士,即便是专门研究语文教学的博导们和在一线摸爬滚打数十年的特级教师们,也未必能真正说清楚语文学科的真实面貌,只凭这几年的的职业学校的教学经验,就真的是“内行”了么?  其次,叶开先生所获得的经验是否经过教学评估的检验呢?从他的介绍中可以看出,在他受到同行的批评时,他采取的是一种抵触的态度,甚至有侮辱他人的言辞,在这样的拒绝别人批评的态度下,其他教师连证伪的机会都没有,这种只依靠“我看同学们学得还行”这样的主观感受而得出的经验的价值到底能有多大呢?以这种经验为基础的批评,价值能有多大呢?  第三,在证实自己拥有批评权时,缺乏合理的逻辑性。最后抛出的理由只是“他的太太也是华东师大的教授;他的同学,很多都已经是各地的校长。‘我完全没有脱离过教育。’” (也许这本不是叶开先生的本意)。但仅从这个理由上看,在结论上却未必能够成立。且不说,教育的范围比语文教育更广(其中可能存在着偷换概念范围的问题),单说,凭他太太的身份和同学的身份作为其“我完全没有脱离过教育。”的理由中缺乏必然联系。例如,我的妻子是会计,我的很多高中同学在银行当经理和会计,我的一些大学同学在经商,难道我可以说:我完全没有脱离过金融界?  最后,在评析诗歌和小说的过程中,叶开先生所使用的方法和分析角度,根本无视了文学的独立性和特定作品所反映出的特殊性。  在评析《大堰河,我的保姆》时,叶开先生以所谓的“正常逻辑下,谁会恨父母而爱保姆呢?”来否定文中所展现的“通过分析人物形象,理清诗人情感发展的脉络,体验诗人对劳动人民真挚、热烈的感情以及对旧世界的仇恨和诅咒。” ,要知道评析一篇一首诗的主题,一定要立足于诗歌本身的内容,而不是从诗歌外的标准去衡量诗歌的情感是否真实。当诗歌本身并不晦涩时,形成相同或相近的看法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叶开先生不但拿诗歌外的“具体的人性出发”,还用自己所总结的离开具体作品的“爱保姆,恨父母”抽象的绝对化表述来对这首诗进行“阶级立场”的批判。其实,他所谓的“具体的人性”却恰恰是“不具体”的,因为人之间的感情生活并不是依照所谓的“正常逻辑”进行的,在感情生活领域中,人们的情感体验往往随着亲疏而确定。具体到艾青先生的这首诗所表现的正是一种特殊的情感经历,这种特殊的具体情况,并不符合叶开先生认为的那种过于宽泛下的“具体的人性”。  在评析《荷花淀》时,叶开先生以“不真实”作为反对理由,的确真实的战争往往是残酷的,但创作者有权从不同的侧面去塑造作品,有权从不同的侧面表现战争,因为这是文学创作的独立性的表现,也是文学的创造性的魅力所在。如果以事实真实的标准来衡量文学作品话,不单是《荷花淀》《小蝌蚪找妈妈》会成为谎言的堆砌,即便是绝大部分的寓言童话和许许多多的故事都会被判为是“谎言的堆砌”,以这种标准去衡量文学作品根本是一种文学评论标准的错位。一旦这种错位形成,不单是这些作品会被判为谎言,就如《巴黎圣母院》、《格列佛游记》、《百年孤独》、《变形记》……还包括叶开先生给女儿买的《哈利波特》也不过都是“不真实”的谎言罢了。  另外,我不太关注韩寒的作品,韩寒这句“撒谎就从作文开始”不知道出于何处,但这句话本身就不合乎事实,因为已经有学者通过研究指出“孩子在两岁半到三岁时就会讲十分完整的谎话了”,叶开先生在对这句话不加质疑的情况下就表示了赞同,其行为也不过是“我看……还行”的思维在作怪罢了。  其实,叶开先生应该慢谈“烈士”的问题和“对抗”的行为,他的当务之急,应该在批评之前,需要多了解一下什么是语文,如何才是有积极意义的批评。否则的话,极有可能处于“当一个人习惯了喊反对,他的世界里就没有正确的东西了”的状态。--------------------------------------------------------------------------------附:语文教育到了最危险的时刻  作为《收获》杂志的编审,一位职业文字工作者,他以笔为飞刀,掷向中国的语文教育。“语文教育到了最危险的时刻,”他说,“我们只能自我教育,让孩子读到世界上最好的文字。”   本刊记者/ 刘炎迅 (发自上海)录音整理 / 刘响 陈希 姜婉君(声明:刊用《中国新闻周刊》稿件务经书面授权。)   廖增湖有过三次难忘的作文经历。   第一次,女儿乔乔的班主任要求,各位家长写一篇命题作文,题目是《我看考试》,优异者选登在校园报纸上。   42岁的男人挠破头皮,将自己对考试的恐惧和绝望,写成文章,改了两遍,交给老师。之后,就没了下文。   很久以后,女儿拿回报纸,他“拜读”了被选上的家长文章,都是对考试热情洋溢的歌颂。他这才知道,此类应景之作,是有格式的。   第二次,学校作文竞赛,题目是《我的无烟童年》。女儿乔乔被老师要求参加,而父亲则得到老师暗示,必要时可以帮孩子捉刀。   廖坚持让女儿自己写,末了帮了点小忙,给200字的作文增删了一些句词。   后来竞赛成绩揭晓,女儿作文名落孙山。   第三次,2007年,他应江苏《现代快报》之邀,写了一篇江苏省同题作文《怀想天空》,结果被资深语文教师判定离题。   三次经历不仅难忘,也颇让他尴尬。   廖增湖还有个身份——作家。在圈子里,他笔名叶开,素来以阅读面宽阔文章不落俗套著称,几部长篇小说,口碑很好,被评论界称为“上海的王朔,中国的拉伯雷”。如今是知名文学杂志《收获》的编审。   他苦笑着对《中国新闻周刊》说,自己算是个职业文字工作者,每年不知要和多少名家大作过招,编改之间,从来都应付自如,颇受好评。但一旦应对女儿的语文课业,他似乎总显得捉襟见肘。   后来,女儿学到三年级第七单元48课《智烧敌舰》时,遇到一个问题:“三国里谁最有智慧?”女儿刚看过《三国演义》彩图本,觉得答案应该是:“孔明和庞统”。叶开在一旁看了,颇开心:“孩子是真看明白了。”但次日老师批改此题时,给了女儿一个大红叉,因为标准答案是:“诸葛亮”。   这太荒诞了。叶开有些愤怒:“这么干,简直误人子弟!”   从那时起,他花更多时间留心女儿的语文课本,一看吓了一跳,很多课文品质低劣,入选名作亦遭大量篡改,“这样的课本简直是一堆垃圾。”   他坐不住了,决定向语文课本和惯性的教学方式开战。“牛奶的三聚氰胺伤害孩子的身体,不好的课文则败坏他们的智力和精神。”他说。   2009年,他的朋友,《语文教学与研究》主编晓苏请他开个专栏,叶开正憋着一肚子话,于是一口气写了12篇专栏文章,批判语文教材和语文教育的现状。他给专栏起名“语文之痛”,引起各方关注,而今年前不久,又出版新书,题目直截了当——《对抗语文》。   随意篡改“更光明”   42岁的叶开浓眉大眼,头发浓密,微胖,说起语文课本,他的言谈总游离在调侃和愤怒之间,笑容在眉头稍纵即逝。   他是福建廉江县人,客居沪上多年。叶开这个笔名,取自古龙小说,是个放浪不羁武功高强的侠客,用的是小李飞刀,“这种刀的力量是爱,不是恨”,“大家只知道一件事——刀一定在它应该在的地方。”   古龙的描写似乎恰好暗合了现实中的作家叶开。   他以笔为飞刀,掷向语文,熟悉他的朋友都说,这无非是出于对孩子的爱,“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罢了。   他最初在博客里写下:“语文不除,教育已死”。一时广为流传,与另一句“小学语文教材比三聚氰胺奶粉还要危害深远”一起,声名远播。   而现在,博客大标题则更进一步:“语文教育到了最危险的时刻,我们只能自我教育,让孩子读到世界上最好的文字。”   叶开女儿乔乔使用的是上海本地编写的教材。1993年之后,原来人教版教材一统江湖的局面被打破,各地陆续启用多个地方版本的课本。   叶开看到的这些语文教材,每本按照不同的主题门类,分成若干个单元,然后往这个道德概念先行的框框里塞文章。很多文章停留在粗糙的说教层面,语文课变成了思想品德课。   叶开说,语文教育的核心,不是意识形态的道德教化,不是思想改造,不是给孩子们的头脑“洗澡”,核心思想应该是认写文字和阅读经典。   而好友晓苏则公开说:“我们觉得,现在的语文里,非语文的因素太多,太多泛政治化、泛道德化的因素,老师又教得太保守太落后,学生不喜欢。”   在道德说教单元的框架下,能套进去的名篇经典其实很少,仅有的几篇,又会被编撰者削足适履,加以低劣的改造,这样一来,课文的很多文章变得毫无营养。孩子们学到的课文,都是已经掺假的作品,原文的精髓和准确优美的文字都被抛弃和歪曲。   巴金的《鸟的天堂》被选入教材后,叶开花了两个晚上,将原文和课本中的修改版做了对比,并一一列出被改动之处。他的结论是,改得很糟糕。   比如,巴金写清晨阳光照在水面上,也照在树梢上,“一切都显得非常明亮”,进了课本后,却被改成“一切都显得更加光明了”。相比之下,叶开觉得,“光明”远不如“明亮”自然,有故意拔高意境之嫌。   再比如,巴金写小船缓缓动了,“向河中间流去”,这里的“流去”在课本里被改成“移去”,两者意味微妙间迥异,叶开直呼,“这样随意篡改,到底是基于什么样的思维?”   而后,巴金写自己乘船离开,还回头去看“留在”后面的“鸟的天堂”一般茂盛的榕树,课本中将“留在”改成“被抛在”,叶开说,这个篡改更荒唐,榕树都“被抛”了,你还“感到一点儿留恋”?   类似细节还有很多,叶开说,原本巴金用得很精妙的一些词句,被改动后,成了“课本垃圾”。   12月1日接受《中国新闻周刊》采访这天,叶开正要去参加巴金文学研讨会,他说,还要在会上发言时重提课本篡改一事。   “不署名”潜规则   “我的难过就是作为一个父亲的难过——看到孩子吃了不好的(东西),不仅是没有营养,而且是有毒的东西。”他说。   他将批判当下语文教育的文章,一一贴在博客中。很多人来留言,他则大多数时候像个坐堂问诊的老中医,与各色人等过招。   “我们的课本设定孩子都是笨蛋、无知者、很低级。”叶开说,所以才会有那些低级的、随意篡改、粗制滥造、幼稚的课文。   小学语文教材上海版四年级二册,共8个单元,40篇课文,只有第一单元第一篇的《燕子》署名作者郑振铎的名字,其余都没有作者。课文不署名,已经违反了《著作权法》第23条的相关规定,即“指明作者姓名”,“支付报酬”。   “不署名”就像一把尚方宝剑,被那些教材编撰者拿在手里,随意篡改别人的文章,其中一些被改的面目全非,甚至只是取了原作一个写作主题,其实也可以说是变相剽窃。但如此之举,俨然行业潜规则,没人出来说破。   叶开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五年级小学语文课本第一学期用书有个“诚信”单元,4篇文章,无一作者姓名,如此做法,何来“诚信”?   那些无名之文中,有一篇题为《我们家的男子汉》,叶开起初看着眼熟,后来上网一搜,才知道,作者原来正是同在上海的著名作家王安忆。与原文相比,课本版删去近半篇幅,使得文章内在的叙事逻辑变得单薄,让人看完后不知所云,为何一个小男孩会被作者视为男子汉,只因为很多能佐证的细节都被删除。   “这种被改成残疾的文章,再让孩子们去读,有百害无一利。”叶开说。我这里有个比喻我女儿记得很深,她说她觉得非常好,就说好像一个穿戴得非常整齐的漂亮女侍者给你送来了一盘鱼刺,说先生您的菜上来了,而且还命令你必须吃掉。肉都没了,就剩下鱼刺了。   另一篇名为《餐桌上的大学》的课文,原来是意大利作品,却被篡改成中国作品。原文中的父亲晚餐后斟了一杯红酒,听孩子们汇报一天的学习收获,进了课文,文章主旨没变,但细节全部篡改,比如外国男孩费利斯改成中国男孩雨生,红酒改成酒等等。   叶开说,教材的编撰者难道不知道,中国人很少有饭后斟酒的习惯,一般是饭中饮酒,真要想改,为何不能认真思量一下,改成“泡了一壶茶”或者“点起一支烟”呢?“在改装别人的文章时,基本的细节和前后逻辑要通顺吧。”   叶开为了还原语文课本的真相,花了很多个夜晚,逐字逐句翻找原文,自己原本计划中的长篇小说,已经写了60万字,也被迫暂停,“不把语文这事儿搞清楚,我还真没心思写小说。”   他还给一篇课文《带刺的朋友》的原作者发去私信,告诉他文章被删改得厉害,期望做些交流,能一起站出来声讨,但对方无意回应。   叶开说,后来他看到对方的博客里在醒目位置写上自己某某文章又被某地教材收入,视为一种荣誉,而完全不去过问删改如何。   有人看到那些被圈圈画画成大花脸的文章,说叶开太偏执,有必要这么钻牛角尖吗,改就改了吧,你一篇篇去找,何时是个头?   叶开不以为然,他说,可以十年不将军,不可一日不拱卒。  “另一种毒素”   12月1日,叶开走进一间茶餐厅,叫来服务员点茶水,然后不厌其烦地问这家店不同茶叶的成色、年份和产地。   茶水上桌,他慢慢将小盅奶兑入茶中,稍后点菜,他又反复询问每一种食材的情况。他说,自己经常在家做菜,女儿很喜欢吃,他对食材很考究,这样的执著和考究,体现在他对语文教材的对抗上。   “我对菜比较有要求,从食材,到教材,我都要最好的。”叶开笑着说,其实生活里大多数时候,自己并不会这么较真,有些东西差不多就行了。   比如女儿的成绩,他就看得开,他甚至和女儿开玩笑,考试成绩太好,就是一桩丑闻。遗憾的是,女儿常常将丑闻带回家。   女儿在他的影响下,看了很多书,也逐渐对语文课本挑剔起来,常和父亲一起批判那些“垃圾”。   当然,语文课本里也有叶开觉得过得去的文章,比如朱自清的散文,他觉得,这是一位真性情的作者。   在中学语文的课堂上,朱自清的散文在众多课文里傲然孑立,虽然也被编教材的道德家下狠手“阉割”过,曾有网友指出,朱自清写《荷塘月色》时,曾将点缀于荷叶之间的白花喻为“刚出浴的美人”,采莲少女荡舟出湖,原来不是“载歌载舞”,而是唱着艳歌去的,歌中唱道:妖童媛女,荡舟心许,这些轻度“涉黄”的细节也一度被剪除。   但大体还保留了原作的精髓,只是结尾处不知为何突然删掉一大段,而使文气大乱,上下不接,令人瞠目。   但这样相对独善其身的名篇,一旦与陈旧的教学相遇,就会释放出“另一种毒素”。   在同一的教案和教学大纲的指导下,《荷塘月色》和《背影》,都被语文课堂上“微言大义”的解说了,比如语文老师通常会分析前者说,该文反映了“大革命失败后,内心的苦闷和彷徨”,这不仅是破坏,而且是误导。   事实上,当时的朱自清,除了苦闷外,最后选择了超然的态度,他的小资阶级家庭背景,和交友的趣味,让他养成独特的人生观。而这一切,自然不会被语文老师解读。在这样长期的灌输式教育的训练下,学生的脑袋就变成了德国哲学家叔本华说的——“别人的跑马场”。   叶开说,语文不是独立的、封闭的领域,不是特种行业,它应该具有web 2.0的特质,需要不断地链接、不断去发现。   如果说语文教材出了问题,能够有老师来扳一扳,可能还好一些。语文老师应该是个救生者的角色,关键时刻将孩子从陈旧的教案中解救出来。   但很多时候,“老师是拿个棒子把你敲昏,然后把你灌进去。”12月1日这天,河南济源市一位高级语文教师,看完《对抗语文》后,给叶开发来短信:“教师不是单独的一个职业,可能同时肩负父亲或母亲的责任,这样你的体会更深。”   “文字谎言的堆砌”   叶开从教育重镇华东师大毕业时,在作家马原和格非的劝说下,留在上海郊区一个职业中学任教,教基础语文。因此,他根本不是一些质疑者所谓的“外行”。   “我是有教学经验的。”叶开说,他那时脾气很大的。老教师们常反映说“你上课上得不好”,他当时就说“放屁!什么不好啊!大家上公开课,我看同学们学得还行啊。”   他的太太也是华东师大的教授;他的同学,很多都已经是各地的校长。“我完全没有脱离过教育。”   “我觉得一个人对现行的教材不满,是一个比较合格的语文教师的苦恼之一。”   他以教师的眼光说,有些文章虽然没有经过太大篡改,但本身就存在问题,不适合选入语文课本。   另一篇出现在语文课本里的名篇——《大堰河,我的保姆》,就是如此。这首诗,是教材里的重点篇目,常常被要求背诵,可以说是一代人的集体记忆。所以当叶开对这首诗提出质疑时,一位网友坚决捍卫说,他每次读到这首诗,都会感动得泪流满面。   这首诗的爱憎如此分明:“爱保姆,恨父母”。   但为什么呢?正常逻辑下,谁会恨父母而爱保姆呢?叶开搜集了几份有名的教案,对课文的核心思想的解读,居然和当年叶开上学时并无差别:“通过分析人物形象,理清诗人情感发展的脉络,体验诗人对劳动人民真挚、热烈的感情以及对旧世界的仇恨和诅咒。”   对一首诗的理解,限定在标准答案上,这是中小学语文教材的最重要的理念之一。   这首诗在开头段落,就明确地告诉了读者,“我父母”是地主阶级,“大堰河”是劳动人民,因此,恨自己的亲生父母很“正确”,爱自己的保姆很“正确”。长期课堂标准化灌输的教育,永远千篇一律的强迫性理解,让学生们对这首诗充满了习惯性情感。   叶开说,这样的爱恨逻辑,从阶级立场出发,而不是从具体的人性出发,真的符合逻辑吗?   很遗憾,课堂上没有老师试图回答这样的问题。它不在教学大纲要求之列,不在考试猜题之中。简而言之,这样的问题是“无用的”“不需要的”。   另一篇课本名篇,是孙犁的《荷花淀》,叶开直言不讳地说,这篇文章,让人读到的是一场游戏般的、水墨动画《小蝌蚪找妈妈》般模糊而近乎不真实的战争。敌人显得面目不清,小说里仅仅出现过这么一句:“哎呀!日本鬼子,你看那衣裳!”而战斗也轻描淡写,跟游戏一般毫不残酷:“枪声清脆,三五排枪过后,他们投出了手榴弹,冲出了荷花淀。”   战争极大简略,听命于作家的小说美学:“觉悟、伏击、荷花淀”。   叶开说,这样的文章不该选入语文课本,那些所谓美的段落更不该让孩子们背诵。首先它“不真实”。这样的文章,说白了是“文字谎言的堆砌”。   韩寒也讲过一句话“撒谎就从作文开始”。叶开觉得有道理,“我就不让我女儿撒这个谎”。   “我发现我不是一个人在愚公移山。”叶开说,比如在浙江,20多位语文老师自发组成研究小组,推出《救救孩子:小学语文教材批判》一书;而早在2002年,东北一位基层教师自制语文课本实施教学的案例也被媒体曝光。而在对抗语文上面,郑渊洁和韩寒也走得很远,前者自做课本,教育儿子,后者拒绝课堂,独立闯荡文坛。   冬日阳光寒意袭人,叶开隔着玻璃望出去,若有所思地说:“对抗语文,是一种积极的对抗,别把我当烈士。” http://newsweek.inewsweek.cn/magazine.php?id=4474&page=1 (中国新闻周刊网独家稿件,转载请注明来源)

因不对果

先一段摘抄:这种对物质欲望的无穷追逐,一直以“经济发展”的名目在误导人们,新人类不再爱物,消费变成了一种浪费的心理行为。这样的方式,既不惜人,也不惜物,是彻底的心理冷漠和物质消耗。过去在教材上学习政治经济学看到“拜物教”这个词,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才发现包物教救灾我们身边, 救灾电视机的屏幕里,就在庞然大物的超级市场里,累积效应,从美国的次贷危机开始,席卷全球。在这种时代,如果你缺乏足够的经典阅读积累,很容易就会迷失,并且对自己的自身存在感到沉重而难以承担。这一代的青年,在任何时候,都离不开收集,游戏机和MP3,在地铁上没有几个年轻人能够安静地呆着,他们一进入车厢就下意识地拿出游戏机打游戏,掏出手机发短信。游戏是对存在自身的一种自我遗忘,在过去就是打麻将,现在是打游戏。一个人空虚了,总是无法独自面对自己的身体和存在,必须通过疯狂的游戏来遗忘。这种身体的空泛化,是这个时代文化垃圾造成呢个精神窒息现象的最好解释。物欲横流,不再珍惜,自我虚无,无法承受,转情游戏。。。作者所列举的这些现象,的确都是当下社会里的通病。作者将之归纳为缺乏足够的经典阅读积累而迷失。这个因果关系,是否成立,是否完全互为因果,我要打一个问号。比如说,一个没读过多少书的农名,他可能惜物,且不玩手机。比如一个在自己专业里有所建树的人,也可能喜爱消费,热爱游戏。。。。类似的因果对照,其实,还反映在这本书,作者的主要论题上面:对抗语文,对于现今中小学语文教学存在的问题,作者列举的,的确存在,至少在某种程度上,但原因,作者找得就偏激以及不能完全因果对照了。因此,我说,作者这本,对抗语文,仿佛是在为对抗而对抗,联系其依据,联系成长求学的经历,应征了认为的偏激。因在某种程度上会有这样的问题,果也有这样的现状,但是,对不起,作者,你没有说服我。

“最好与最坏”的语文时代 ——读叶开《对抗语文》

文/坐看云起身边常有人借用狄更斯《双城记》中的那段著名的开篇语来描述当下周遭的一切,“这是最好的时候,这是最坏的时候;这是智慧的年代,这是愚蠢的年代;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绝望之冬……”用这段话来概括如今的社会实在不可取,无论从哪方面说,我们都比之从前要进步了许多。但是若将它套在我们当下的教育特别是语文教育身上,却显得那么贴切、真实:我们既有着数千年传承下来的浩如烟海的中西方文学经典可读,却又让随意改编、捏造出来的垃圾文本充斥孩子们的教材。又是一年一度的“考试月”,很多孩子将要走出课堂,踏进专属于他们的战场。在这个战场上,没有硝烟、没有呐喊,有的只是完全的静默和笔尖划过纸上的“沙沙”声。在这个战场中,成败论英雄式的肯定与否定比比皆是。而在战场外,各种声音又例行公事般地开始或讨伐或声援的一场场论战。论战总有烟消云散的时候,但关于教育的思考却不能停止。恰在此时,友人推荐了叶开撰写的《对抗语文》一书给我。翻阅之间,发觉自己颇有些议论,骨鲠在喉,不吐不快。叶开何人?小说家,文学博士,国内顶级文学刊物《收获》的副编审,更为关键是,他还是一个小学生的父亲。叶开在这本书里,对当下的语文教育大加挞伐。全书分为三部分,首先,叶开的矛头直指当下语文课本中的“非常”现象,比如旧时民国课本的热销,毕业后的学生撕毁语文教材,以及语文书中的僵化内容等等;接着,叶开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温情脉脉地讲述了他如何身体力行,通过引导孩子的阅读来过滤学校语文教育的伤害,由此形成孩子良好的阅读习惯的实践过程;第三部分,则是火力全开,把现行语文教材中的那些沉疴完全暴露在世人的眼前,比如小学语文书中那些被肆意窜改得体无完肤的文章,无论是巴金还是王安忆,都无法幸免。书读起来固然铿锵有力、大快人心,却也不免让人在兴奋之余,忧心忡忡:语文教育到底应该教孩子些什么?怎么教?叶开认为,语文教育的核心应该是认写文字和阅读经典。“学会书写,懂得欣赏古今中外的优秀文学作品,是语文教育里最重要的组成部分,而对经典作品的熟读和背诵,则是这种学习的主要、切实有效的手段。”而现在的语文教育,承载了太多传播政治意识的需求。比如在书中提到,巴金的作品《鸟的天堂》原文中有这样的描写,清晨的阳光照在水面上,也照在树梢上,“一切都显得非常明亮”。而到了课本中,这句话却被改为了“一切都显得更加光明了”。相比之下,叶开觉得“光明”远不如“明亮”自然,改后的文字,多少有些刻意拔高之嫌。“编者似乎太热爱‘光明’了一些,但光明是以真实为根本的,如果没有真实,那就是白光。”叶开在书中这样评价。在书中,我们看到了一个文学博士的愤慨和无奈。愤慨的是多少优秀作品被随意的窜改,多少作品甚至连本来的作者都无从考究,又有多少作品因为承载了太多的文学之外的东西而黯然失色。“‘垃圾食品’毁坏孩子的身体,‘垃圾文章’毁坏孩子的心灵。越是尽责的老师,带来的伤害越大。”此处应该有给予叶开的震耳欲聋的掌声。面对如此的伤害,作为家长、作为一个文学博士出身的家长,叶开却没有办法去改变。总不能不让孩子上学,总不能在家办学校自己来教。这种做法莫说是法律层面上走不通,即便可以,时间和精力也是个大问题。这就是现实,这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尴尬与无奈。问题的根本还在于教育体制。这不是一两个叶开或是其他什么人可以改变的了的。很不幸,现在更多的家长还没有意识到,还在做沉疴中的语文教育背后的推手,还在做应试教育的附和者。教育部门的责任固然无法推卸,但家长的责任似乎并不该因为身份的不同而有所消减。多年前,把我的耳朵几乎磨出茧子的“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考是老师的法宝,分是学生的命根”,现在还在大讲特讲。可怜的孩子们。在这里,我不禁想起了一个故事。话说在一次实验教学中,中美双方的老师共同讲解一篇课文《灰姑娘》。中国的老师上来就开始了一整套“标准化”的流程:朗读课文,然后把文章分成若干个部分,归纳每个部分的主题,然后提炼出全文的中心思想。而美国老师只是把整个故事认真地讲给学生们听,娓娓道来,然后提问,“为什么灰姑娘穿上了漂亮的衣服换上了水晶鞋子,王子就喜欢她了呢?”有学生回答,是因为换了衣服和鞋子之后,灰姑娘看起来干净整洁了,所以王子喜欢了。这要是搁在中国,一定会被批评,因为教案告诉老师和学生们,王子喜欢灰姑娘是因为她美丽的心灵。但是美国老师告诉学生们,没错,所以你们每个人都要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这样才会被别人接受喜欢。大洋彼岸的老师,似乎比我们中国人更加懂得孔夫子说的循循善诱,更加懂得怎样才算得上是“不拘一格”。我们被所谓的“标准”误导了太久太久,被应试的标准、师长们期待的标准捆缚得太久太久。叶开主张“自我疗救”,他也是一个身体力行的实践者。他鼓励孩子广泛地阅读,未必一定要读经典,但一定要保持孩子的阅读兴趣。他主张的自我疗救,主角是家长。没有家长的全力参与,一切都仅仅是虚言而已。而教育改革最终的驱动力,也恰恰来自于家长对学生塑造培育的新的期待和理念。“对抗语文”,绝不仅仅是一句口号,它应该也必须成为多数人特别是多数家长的共识。惟其如此,我们才不至于在这“最好和最坏”并存的时代中,摸索着行走太久。

一个小说家的语文课病象报告

对抗语文教育?是的。因为语文教育它的确病了,还不是小病,是大病,任督二脉出了问题,需要动大手术,不然等到病入膏肓就麻烦大了。对抗的意义在于提醒大众注意语文的病情,促使教育部门警觉病情的蔓延。叶开,小说家,文学博士,国内顶级文学刊物《收获》的副编审,更为关键是,他还是一个小学生的父亲。摆出如此多的身份,就是想说明叶开言论的可信性和专业性。作家兼编辑的职业素养,让他完全有能力对语文书发言。作为父亲,他有足够多的生活经验,对女儿成长的观察给予了他不同于所谓专家的视角和体验。这些年来,他就中国的语文教育写过一系列批判文章,引起了多方媒体的重视,也引起了一些家长的呼应。数年积累下来,便成了本书《对抗语文》,一份关于语文课的病象报告。书分三辑,第一辑偏议论,基于病理,谈的均是有关语文的非常现象,比如民国国语课本的畅销现象,为什么学生毕业后撕毁语文教材,以及语文书的僵化内容,等等。第二辑,风格要温情很多,叶开换身为一个女儿的父亲,讲述如何身体力行,通过引导孩子的阅读来过滤学校语文教育的伤害,由此形成孩子良好的阅读习惯。第三辑则火力全开,直切病灶,将语文之病象完全展示给人看。比如,小学语文书上的不署作者名的课文,都是被教材编撰者改变的,有的简直被改得体无完肤。与原文一对照,简直吓人一跳。编教材者,胆子大得很,无论是文学名家如巴金,还是当家作家代表如王安忆,文章都逃不过被删改的命运,见证了语文教材编定的伪逻辑和删改编造的荒唐技术。叶开认为,好的语文教育,不是意识形态的道德教化,不是思想改造;语文教育的核心思想,一是认写文字,二是阅读经典。叶开点破了语文教育的遮羞的面纱。很长时间以来,语文教育被政治附身,被寄予了传播政治意识的需求。此种思路不做根本改变,再怎么折腾,都改变不了什么!反而,越是尽责的老师,带来的伤害越大。坏的语文教育便是反着来,目前的语文教育便有不少反着来的怪现象。这样的说法,不是危言耸听。问题之根本在于教育体制,但如此庞然大物不是一个叶开、两个叶开所能改变。叶开主张自我疗救,从自己做起,从有效的阅读做起,疗救孩子自小遭受语文教材伤害的心灵。面对伤害,无能为力,犹如吃进了很多有毒食物,无法推到,只能自我排毒。这种主张是一种没有办法的妥协,折射的是荒谬的现实,你总不能不让孩子上学,总不能在家办学校,自己来教,这是现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大概就是如此境地吧!不过,大部分的家长,不仅没有辨识的能力,还是应试教育的帮凶。今天语文教育的病痛状态,是多方酿造的苦果。教育部门有责任,家长们同样有责任。目前的情形,学校和家庭这两个轮子都偏了,都在起反作用,今天受苦的自然是孩子,将来受苦的就是我们。君不见,人格教育缺失的孩子长大后,不认父母的实例越发多了。叶开主张的自我疗救,主角是家长。没有家长的醒悟和全力参与,自我疗救也是空言。所以,教育改革最后的驱动力,来自于学生家长对塑造培育怎样的孩子的新期待。叶开自己就是一个较为成功的自我疗救者,在看明白了国内语文教育的害处后,他在思索一个问题,如何继续保持自己女儿的童心和她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他发现最好的途径还是阅读。叶开鼓励孩子阅读,不一定是要经典,关键在于保持孩子的阅读兴趣,先要找到小孩子喜欢的书,他们能接受消化的好书,而不是强迫性地把那些他们不宜读的所谓经典强加给他们。叶开给女儿选的是《哈利波特》七部,由此引发了孩子的阅读兴趣,不仅将七部两百多万字读了多遍,还将原文版也读掉了,训练了阅读能力,同时也打开了阅读这扇门。书中,父女俩还根据阅读体验,分级推荐了一份书单,有六十多本书,都是儿童文学经典。不仅值得孩子看,也值得父母亲和孩子一起看,也即亲子阅读。要么继续将就,要么彻底改革,自我疗救的办法尽管能够拖延伤害的持续,但总归是权宜之计,与大体的改编无济于事。目前的尴尬,在于看到语文教育之痛的还多是专业人士,比如叶开这样的文学编辑,对语文懂行,又有适龄的孩子,得以有亲身的体验,而数量更为广泛的家长还远远尚未觉醒,不仅没有意识到语文教育对孩子教育的伤害,反而被应试教育的大棒指挥得乱转,恨不能将孩子弄成变形小金刚。这群人不醒悟过来,语文教育改革之路,人文教育的希望,都是空中楼阁。两类人应该看看这本书,教育工作者和有孩子的家长。从事教育的人固然高尚,但也不好闭门造车,不仅听不进去他人的意见,自己还成了僵化制度的卫道士,最终伤害的还是孩子。父母亲更加需要如此,人格教育的完整性很大部分来自于家庭。至少当你了解到学校教给孩子什么,你才会知道哪些东西是垃圾。社会观察报20111117

观点陈旧,药方单一

花了两个小时看完了,全书给我的感觉只是一本随笔集,作者仅仅是把内容相近的文章聚集在一起,理论和操作方法分散在全书各处,不太好整理。作者的观点并不新颖,对抗语文的药方也比较单薄。有关语文教材中的文章真实性的讨论,在猫眼看人论坛上见过不少了,不同的是,本书的作者关注的是文学性,而论坛的重点却在于官窑。作者开出的对抗语文的药方基本上是西方的译作,几乎没有当代的华夏本土作品,不知作者为何不考虑台湾的童书?如果没有培养出孩子对中华文明的认同感,那也是一种矫枉过正。作者在序中提到“不同省份的教材编写者之间甚至出现马太效应,相互袭用对方的选文。”我一直不明白这里的马太效应指的是什么,如有豆友了解,还请指教。书中还有一个地方很有意思,说到偏旁相同的四字词语,文学博士没想出答案,而身为古代文学博士的作者夫人却给出了“噼哩啪啦”这种不太高明的答案。不知各位看官有何见解?我这里有份古对可作为这道题的参考——“ 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头面; 魑魅魍魉四小鬼,各样肚肠。”

诲人不倦还是“毁”人不倦

早就听说过这本书,趁着元旦期间放假,通读了一遍,感受最深的是:现在的孩子们真不容易!简单介绍一下作者:叶开,中国当代作家。原名廖增湖,男,广东廉江人。一九九一年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中国现当代文学博士。现任《收获》杂志副编审。最近因为撰写《语文之痛》专栏而引起广大家长的热议,出版的《对抗语文》一书更是历数中国教育,特别是语文教育的诸多弊端。如果我给这本书起名的话,叫“对抗语文教育”或者干脆叫“对抗教育”更合适一点。我一直以来对语文题目答案必须统一这一点始终不敢苟同。作者更是对这一点恨之入骨,甚至认为现在的语文教育从课本到教育方式简直是在毒害广大学生。且不说这样的说法是否有失公允,但现在的大学毕业生文字能力的缺失并不是个例,甚至有的学生连一封信的格式都写不正确,这不能不说是我国语文教育的失败。概括这本书的观点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1、语文课本过分的强调阶级性。诚然,一篇文章如果没有思想性自然也就没有可读性,但是现在我们的教材从选材方面注重的是阶级性,对孩子的教育从来都是把这个世界一分为二,不是好的,就是坏的。更令人发指的是收录的文章除了极少数的以外,大部分都是由教材的编写者出于上述原因,自行修改的,这一点是我看了这本书以后才知道的。2、教育孩子们堂而皇之的说假话。我想这一点大家都应该有所体会。我们写的第一篇作文,恐怕都是自己真实想法的表达吧,后来呢?老师教育我们,写文章要经过“艺术的加工”,要具有积极的精神,从此以后,假大空的文章层出不穷。可是难道只有老师的想法才是积极的、正确的?我们的想法都是消极的、错误的?回头看一下,那些流芳百世的文章,那一个不是自己真实思想的体现?长此以往,作文真就成了“做文”。3、语文教育已经失去了应有的作用。“语文”是大陆特有的称呼,香港和台湾都称作“国文”。其主要目的应该有两个:一是识字作文,二是阅读经典。现在的语文教材,都快成了思想品德课本了,一篇文章拿过来先分析中心思想是什么,然后是有什么积极意义,如何对旧有观念进行了批判,牵强附会,把孩子们都培养成标准统一的“螺丝钉”,而不是社会的建设者。此外,书中还以作者自己教育孩子的方式方法为例,介绍了如何培养孩子的阅读兴趣,帮助其养成独立思考的习惯等方面的内容。总体来水,虽然书中部分内容也有偏颇之处,但是并不影响这本书的积极意义。我个人建议家长们都应该读读这本书。

读完后的反思

语文曾让我很痛苦,作文也曾让我觉得写作失去意义,特别是初中,得不到老师的认可,又看着全班同学腆着脸可劲儿争做老师们的可人儿,我那时挺想吐的。。。质疑老师,特别是语文老师,是我从小学就从我妈身上继承下来的优良传统,我开心,我没失去心底认可的自己。学无止境,质疑以后的补充是我一辈子都要做的事,书是要读一辈子的。至于体制和语文老师,用我妈当年中戏戏文系同学的一句话来说:读这种书干嘛?想你一样以后还当老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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