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什么》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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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1-3
ISBN:9787020084241
作者:[美] 戴夫·艾格斯
页数:480页

其实我没看。。。

我觉得可以改下书名,神马是神马。。不解释。竟然太短..........咳咳。神马系神马。还是太短。。。这样呢?

又见战争,又见苦难,又见温情

翻阅这本书之时,内心非常纠结,原因之一是刚刚从另外两部战争小说中抬起头来,再来一本这本这样厚重的书真有点吃不消。因为这样的故事总是触目惊心,这里的苦难总是惊心动魄,这里的人性总是在苦难之中开出永不调零的希望之花。我都不知该怎样评述这种面对战争的感觉,谴责显得过于矫情,分析又不够深刻,而影响也不够远大,就一本书,一个故事,一个篇章我们能做到的是什么?怕只有个人的一点感悟,一段惆怅,一些怀思,亦或些些的思考。或者这就是阅读的意义了,从别人的故事里获得一些不一样的体验和思索。这部小说得来也非常巧合,来自美国作家戴夫·艾格斯认识了来自苏丹的青年瓦伦蒂诺·阿沙克·邓。两人决定合作,把瓦伦蒂诺的经历和南苏丹的苦难用小说的形式写出来告诉世人。于是这部小说终将会以一种自传体式小说的形式,以一种战争为引子,成为一部两种文明碰撞的思考产物。什么是什么?瓦伦蒂诺如是问,战争的苦难不容细述,苏丹的内乱,失去同伴,失去家园,失去亲人,一路流浪,这一流浪飘移千里,遇雷区,大轰炸,躲避大屠杀,遭遇疾病折磨,与野兽博击等等,这里的故事样样是和平时期的人们无法想象,即便感性地观望,也便已是泪流满面。有些老人说,“如果比难更难,比苦更苦,干脆我们就笑笑把它当作比好更好。” 于是受了所有的苦,瓦伦蒂诺穿越苏丹、埃塞俄比亚、肯尼亚的沙漠,在难民营中度过十三年,最终来到美国。美国的生活,对美国的思考,对苏丹家乡的思念,瓦伦蒂诺从不间断。什么是什么?美国是什么?苏丹又是什么?人与人为什么有这么多不同?国与国之间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差异?人类本性是什么?爱情是什么?死亡又究竟是什么?什么是什么----其实只是一个永远也回答不穷尽的永恒命题。在南苏丹的创世传说中,神很为自己的伟大创造高兴,让第一个丁卡人选择礼物,一是可见可知的牛,能够永远提供衣食,另一个二是“什么”。丁卡人问神,“什么是‘什么’?”但神不愿揭示答案。“什么”是未知的,可以是任何东西,也可能什么东西也不是。-----创世传说里连神都无法回答,无须多言,这就是什么是什么了。

战争下的可怜孩子

这本书让我读懂了什么是真正的灾难,什么是逃亡,什么才是生命!主人公:瓦伦蒂诺.阿沙克.邓以在美国亚特兰大的小出租房内经历一次入室抢劫的过程作为线索,然后一点一滴的开始回忆起他曾经的逃亡故事,他所经历过的匪人所思的童年经历。同时也主人公也告诉我们如今身在美国的苏丹“迷途少年”的生活状态和心理转变。6岁的阿沙克在苏丹马里尔拜(现在已经独立的南苏丹)和全家人幸福生活着,和好友摩西,威廉.K一起无忧无虑的玩耍着。从父亲那,阿沙克了解到他们是拥有土地的卡丁人而不是生活在沙漠中的阿拉伯人。父亲讲了一个故事,神赐予人类选择牛和“什么”的礼物,而人类最后选择了眼前的赠与牛,而不是拿去换一个未知之物。不过,父亲也提到“什么”是需要自己去发现,去探索的,他可能代表了一切,信仰,生命和爱情。小阿沙克沉思中。直到有一天,世道变了。叛军(丁卡人)起义,喀土穆政府军为了惩罚支持叛军的村镇,开始挨家挨户在南苏丹的各个村子里头的焚烧房子和杀人,还把女人孩子卖给北方的阿拉伯人当奴隶。随着政府军空袭的来临,小阿沙克亲眼见到亲人被屠杀后,便开始自己的逃亡的生涯。远离村庄,躲藏在灌木丛中,趴在地上蛇行,把呼吸隐藏到土里,直到他碰到和他一样的逃跑的丁卡人,直到遇到杜特带领的小孩队伍,一起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前进,去避难所。路上,他们偶尔能遇到好心的村落,可以提供短暂的食物和水,同时偶尔叛军杀的大象大餐,小孩的队伍也从开始的30多人猛涨到200多人。但是更多的时候,一起日日夜夜不间断徒步的小孩子们在前行的路上相继趴下,有的因为被疟疾和感染,有的因为饥饿和渴,也有的因为森林中的老虎,还有被空袭命中的。战争中的小孩的生命太脆弱了,不仅要在发育的关键时刻忍受住饥饿和疾病的痛苦还要防范大自然的老虎和天上的飞机。而这个时候,最考验他们的便是意志力和忍耐力了。小阿沙克只能自己给自己打气。6周后,他们到了尼罗河,而阿沙克也幸运的遇到威廉K,并和他结伴而行。到了沙漠后,威廉K也在缺水和食物中发疯了,病逝了,阿沙克禽兽埋了威廉K以防止腐食鸟的骚扰。而到了后来,为了躲避白天的空袭,在沙漠中的孩子习惯夜间行路,直到他们度过吉罗河,到了埃塞俄比亚。这个埃塞俄比亚的难民营叫在皮尼亚多难民营,阿沙克开始了他的新生活,和其他6个孩子的主要工作是抬尸体,他遇到了儿时的玩伴摩西。直到在几个月后,难民营的学校办起来,阿沙克重新开始他的的学习生涯,并认识了皮尼多亚地贵族四姐妹。而摩西在一次叛军的参加动员后,去邦加参加军训了。于是阿科尔.阿科尔成为阿沙克的学习伙伴。这样的日子,在联合国的帮助下平安的度过了3年,小阿沙克也恢复了健康的身体。但是又由于战乱,他们不得不去前行去肯尼亚,沙漠中的卡库马难民营并在那里呆了10年。而阿沙克也在高普.肖尔这个老师兼临时家长下生活,为了获得更多的口粮经济卡以贴补大家庭用,虽然阿沙克也在成功逃离难民营,但坐上装满尸体的卡车后,在医生的劝说下失败而归。在联合国的帮助下,学校开立了,阿沙克是卡库马一期的少年活动的协调员,剧社的成员和挂名导演。同时也是“少年和文化项目”的高村的助手,一个日本非盈利组织的项目。阿沙克还和其他21名剧社人员去内罗毕进行登台演出。最后阿沙克参加了联合国难民署和美国对孤儿的美国移民计划。离开卡库马的前几天,高村因为车祸去世了,阿沙克也通过电话联系到了父亲,知道了父亲希望他选择什么的决定。他也成功的实现了人生的转折。但是在美国,阿沙克经历过相爱的女友:杜比莎被迷途少年杀害的事实后,他就开始反思这个外表看似繁荣的国度背后,其实隐藏的竟是信念的缺少和精神的匮乏。于是,他开始重申自己的生活,并果断离开现在的城市,去他一直梦想中的大学深造。什么是什么,我在这本书中找到了生命,信仰和奋斗。小阿沙克用他的经历告诉我们只要不放弃,就一定能找到希望。只要坚定生的希望,就一定能活着。祝福他,也祝福他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成功。

让我们对战争说不

让我们对战争说不      在读完《什么是什么》之后,我急切地搜索了南苏丹人民今年1月份公投的消息:苏丹南部各政党领导人2011年2月16日一致同意,把即将在苏丹南部地区创建的国家命名为“南苏丹共和国”。在苏丹南部地区2011年1月举行的公民投票中,绝大多数选民都赞成南部地区从苏丹分离。根据苏丹北南内战双方2005年达成的《全面和平协议》和这次公投结果,苏丹南部将在2011年7月9日过渡期结束时正式宣布独立。   很高兴,南苏丹共和国即将成立,那里的人民将远离战火了。      《什么是什么》是一部写实的小说,瓦伦蒂诺•阿沙克•邓的经历,真实的再现了南苏丹人民所经历的内战的苦痛,这部书的首要价值也在此。苏人运和苏人解之间的内战,长达二十二年。这漫长的二十二年里,苏丹人民经历了空军轰炸、地雷,经历了饥荒、逃难,经历了死亡的威胁,失去亲人的痛苦、流离失所的悲伤、无家可归的落寞。战争是残酷的,制造了太多的人间悲剧。只要想到解放前内战的苦难日子,就很容易体会到瓦伦蒂诺•阿沙克•邓的悲惨命运。      阿沙克深受战争的祸害,流落异国他乡,不断的抗争之下,侥幸存活了下来。迷途少年经历了种种非人的遭遇, 就想鲁滨孙一样,非常顽强地活了下来,这种精神是值得我们学习的。这部书中,还可以看到国际组织对苏丹人民的救助,最主要的还是主人公的勤奋努力,让他能谋得一份职务。文章的最后,他得到了美国移民的机会。应该说,主人公是比较幸运的。但更多的苏丹人当时则处在水深火热中。真实的细节,让“犹厌言兵”之人,更是充满了对战争的厌恶。      这部小说中,国际援助组织的高村这个形象非常突出。这个小个子日本人,热情地工作,热情地帮助阿沙克,但不幸在车祸中牺牲了。高村的形象让人怀念,表明国际社会对苏丹人民遭受的苦难在尽力。      在阿沙克在美国公寓里被绑架的,说明美国也非天堂,也有暴力问题。科特迪瓦爆发内战,西方国家派兵利比亚,我们的世界还不和平。战争带给百姓的只有无穷无尽的苦难,让我们对暴力说不,对战争说不!

问世间“什么”为何物

一九八三至二〇〇五年的苏丹内战造成了两百五十万人死亡,四百万人沦为难民。当年只有六岁的苏丹少年瓦伦蒂诺•阿沙克•邓历经千难万险之后终于在二〇〇一年登陆美国,与美国作家戴夫•艾格斯一道,向刚刚遭罹九一一之痛的美国公众讲述这段令人难忘的关于战争、逃亡与新生的岁月,其成果便是这本《什么是什么》。瓦伦蒂诺在前言中提醒读者,“一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还年幼”,所以此书作了一定程度虚构化的处理,然而正如其强调的,“书中所有重要事件都是真实的”,纪实而几乎不带小说技巧的讲述,给人的冲击不亚于亲眼目睹了旷日持久的内战所造成的创伤和灾难。什么是“什么”?这是瓦伦蒂诺对上帝、对世界、对个人、对每一个阅读了本书的读者发自肺腑的提问。非洲有一创世传说,神将牛和“什么”置于非洲人面前,要后者作出选择。牛能带来吃穿和财富,而“什么”简直不明所以。精明的非洲人当然选择了牛,世世代代辛勤耕耘、艰苦劳作,结果是什么?内忧和外患。打完了白人,又与自己人打,好不容易争取到了独立,国家又要面临分裂。“我们的世界被颠覆了。我们到处流浪,远离生计、农田、家园、医院。”逃亡路上前有食人猛兽,后有追兵阻截,当中还有官军和叛军抽壮丁、抓“红军”(娃娃兵),好不容易逃亡到美国,难民之间尚有数不胜数的龃龉乃至凶杀。为何苏丹人治理不了国家又治理不了自己?解答了这个问题,也就等于解答了什么是“什么”。因之,瓦伦蒂诺的讲述具有了其他单纯反映战乱和灾难的纪实文学所不具备的思想深度。一八六七年,查理•乔治•戈登出任苏丹总督。这位在中国参与火烧圆明园、镇压太平天国运动的英国军官,在苏丹却开始着手从事与沾满鲜血的中国事业完全不同的活动:打击奴隶贸易,废除奴隶制。其后八十年,英帝国逐渐加大对苏丹的投入,教育、医疗等诸多公益事业较前大大发展,苏丹民族国家身份开始觉醒,发现石油所招致的西方势力则大举侵入,以及最终导致苏丹内战的南北种族、伊斯兰教与基督教、中央集权与地方自治之间的矛盾,亦由此驶上快车道。至于英国,本身即是一个等级森严的阶级社会,其所打造的英式苏丹,同样也打上了阶级烙印,在宗主国与当地国、部落宗法与国家机构势力此消彼长的过程中,一个金字塔型的社会逐步成形,处于底层的广大民众,非但无法享受殖民化所带来的现代文明的启蒙与好处,反而与之渐行渐远,成为几重“大山”下的牺牲品,其代价,便是数代人的愚昧、落后。《什么是什么》中,生长在南方的苏丹人从未见识过大都市,没有听说过电视、电话。自行车是稀罕物,缠裹的塑料要不要取下?大家都懂“民主”,表决的结果是不要取下。愚昧至此,用瓦伦蒂诺的话讲,苏丹人不但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的“牛”,“牛”被人抢了,却还在替人看“牛”。而在逃亡途中,与衣衫褴褛的大多数难民形成鲜明对照的是,身着绫罗绸缎的富人吃香喝辣,逃命犹如休闲度假。衣服的好坏、成色、新旧,及至衣不蔽体,一丝不挂,都代表了不同的档次和“信用度”。主人公发现自己处于“中上层”,说话有底气,交友无愧色,同时也发现,单是衣服一项,就足以使整个苏丹难民群分裂瓦解,而民族本身,对内尚要摆谱作势,拿腔捏调,自成一个森然严密的等级体系,对外却是面临生存问题只能束手无策的待宰羔羊,一盘终归无用的散沙。瓦伦蒂诺的成长,即是千千万万“迷途少年”长大成人的过程。二十年的颠沛流离已使他足够成熟,了解了“什么是什么”——为什么,和要什么。因之,他知道美国不是“天堂”。来美的短短数年内,女友遇袭身亡,自己又遭打劫,美国的安全、司法、医疗、人权等诸多制度保障皆黑暗重重,漏洞百出。他的内战、逃亡和移民故事,正是对着穷凶极恶的劫匪、冷漠无情的医护工作者、事不关己的健身俱乐部客户们默默讲述的,初看这一讲述很像契诃夫《苦恼》中驾车的老汉对着马儿倾诉心事,有着令人动容的哀伤和乞怜,然而随着讲述的深入,在遭劫的二十四小时之内,从自怜自哀、愤怒失意到振作精神、坚定乐观,从起意自杀到向朋友打电话报平安,一个受过战争、饥饿、死亡威胁和西方现代文明双重洗礼的蓬勃年轻人锵锵然呼之欲出。这一转变并不突兀,因为瓦伦蒂诺已有明确的志向。作为苏丹人中“受教育程度最高的”的一代人,他们的使命才刚刚开始。而讲述《什么是什么》时尚待萌芽的南苏丹独立“公投”,已在二〇一一年年初成为现实,如果不出意外,今年七月,世界上将诞生一个最年轻的国家。也许前路依然坎坷,但这未必就不是瓦伦蒂诺们引颈长盼的阴翳中的一点光明。

等待废墟上的花朵

这个是纪实类小说,讲述的是苏丹的“迷失少年”在内战爆发前后以及来到美国之后的生活。在非洲的生活和在美国的生活交叉叙述,并且是通过和不同人谈起不同话题的方式来回忆,很有意思。在内战爆发之前,“我”的家庭可算是条件优渥,而丁卡人和阿拉伯人也能够和平相处。但是在村子被屠戮之后,“我”就成了一个需要拼命挣扎、小心翼翼才能够生存下去的孤儿。昔日的朋友变成了敌人,到处都是硝烟和流血。“我”和一群孩子一起,在杜特的引导下,希望到达埃塞俄比亚过上安稳的生活。可是埃塞俄比亚的生活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美好,在流民中其实也形成了不同的阶级。苏人解向孩子们宣扬参 军 报 国 思想,但是他们并不爱惜孩子。在国际援助下孩子们开始接受教育,可是他们并不觉得教育能够拯救他们。在得知了父母尚在之后,“我”在去美国和回乡之间摇摆不定,而与父亲的通话使得“我”最终还是去了大洋彼岸。但是,在美国还是会有新的问题。受人帮助,找到的工作薪水微薄,权利并不被平等地尊重,上大学的梦想一直没有实现,而心爱的女友被她的前男友杀死。(这好像是我目前为止最全面的概括文章内容……果然纪实类比较好梳理么!)小说的题目是和“我”的父亲说的一个故事有关的。上帝把牛分给了丁卡人,而把“什么”分给了阿拉伯人。本意是嘲笑阿拉伯人一无所有,可是最后丁卡人是被屠戮的,“我”一直想要知道“什么”究竟是什么。在孩子们不断四处逃跑,奔向埃塞俄比亚的时候,很多孩子因为各种原因死去:中弹,被狮子拖走,饿死,病死,精神失常…印象最深刻的,是“我”的朋友威廉·K的死。他是一个大话王,但是正是他编织的一些关于埃塞俄比亚的美好的梦想使得阿沙克(“我”)感到了慰藉,有了走下去的力量。结果这个小男孩还没有到达他梦想的目的地就永久闭上了眼睛。所以最后能存活下来的,是多么不容易啊,可是他们还是要继续面临各种不容易。南北的矛盾因为利益而起,因为民 族 矛盾而激化,最后变成了战争。叛军把孩子们称为未来的希望,“种子”,可是在种种灾难面前很多人只想做一个人,所以他们并没有回去援助破碎的故土。没有人想要白白送死。他们童年就在战火之中度过,不希望以后还是要为生存心惊胆战,所以他们选择到了美国。说实话我对非洲的事情不是很关注……刚刚去查了一下苏丹现状,总之南苏丹还是在一片混乱之中,武装冲突激烈。(也就是“我”的故土所在)怎么说呢,可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国家的稳定和富强还是要人民自己去争取的。仅仅是靠国际援助的话,最后这些援助很多也是要拿东西作为代价的,而最后的发展也是要靠自己。0.0中间有很多有感触的地方,虽然很多的灾难都难以想象但是因为也有好人和真情的存在而显得温暖。其实看到最后的时候想起了《活着》,故事里的主人公和那里面一样经历了许多苦难。而最后一张,“我”决定更加努力地生存下去,减少对别人的依赖,最终回到家乡。“我相信这一天终会到来,尽管花的时间可能比我预期的要长。”愿能够在废墟之上长出新的花朵,和平早日亲吻被战争毁坏的土地,而他们能够为自己的民族和国家,争取到明亮的未来。

活下来,去找那个“什么”

作为生在和平环境中的读者,每当读到鲜血淋漓的战争亲历者的叙述,感觉总有些复杂。一方面,我相信文字能传达出部分的真相;同时连孩子都知道,写下来的只可能是局部,甚至碎屑。继描述卢旺达屠杀幸存者的《羚羊战略》之后,又读到关于非洲大地的死亡伤痛的书,这一次的现场是南苏丹。作者戴夫·艾格斯不是长期深入实地糅杂多重声音的采访者,他和一名得到联合国援助赴美生活的苏丹青年对话并合作,用文字跨越了虚构和非虚构的界限,道出苏丹“迷途少年”的逃亡和难民营生涯。借艾格斯的笔叙说自己的故事的青年名叫瓦伦蒂诺·阿沙克·邓,持续二十二年的苏丹内战开始的时候,他大约七岁,十八年的流亡生涯之后,他到了美国,走入另一段截然不同的人生,其中不乏新的障碍和阴影。艾格斯的叙述很巧妙,他让阿沙克的故事在当下与过去之间来回往复。开端是新大陆的低谷。一次因为轻信陌生人开始的抢劫。被绑匪捆绑躺在地上,屋里有个陌生男孩在看电视,在等大人来搬剩下的赃物,当被劫的倒霉鬼阿沙克试图对他说话,男孩却用电话簿砸下去压住他,仿佛他不过是一只惹人烦的昆虫。煎熬的等待中,阿沙克开始在心里讲述他的过往。他也有过美好的旧时光,那是在八三年内战前的南苏丹。童年太短暂而模糊,以至于阿沙克在后来的流离岁月中只能把记忆拼凑成“美好的一天”。多少个饥饿和跋涉的日子,他必须靠半真半假的这一天的记忆支撑。逃往埃塞俄比亚的途中,他看过同伴落入狮口,只来得及发出短促的惨叫;他遇到以为早已死去的儿时伙伴,那个爱吹牛皮的孩子每天都用新的虚构给其他人信心,自己却在某一次坐下休息之后再也没有醒来。支撑着阿沙克徒步走到埃塞俄比亚的是对幸福的想象:清凉的瀑布,玻璃碗里装着橙子。事实上,等着他的是荒凉的难民营,和来时路没有不同。难民营再荒凉,至少比遍布南苏丹的死亡威胁要强。可惜安宁日短,随着埃塞国内的政局变化,孩子们再次匆匆上路。阿沙克回首往事,觉得不幸中也有大幸。他差点就被苏丹反政府武装(苏人解)鼓动去当兵,他们这些越过国境线的孩子被喊作“小红军”和“火种”,兀自对等在前头的命运懵然不觉。记忆的奇妙在于,人擅于篡改回忆,使之接近大众喜爱的版本。到美国的“迷途少年”们学会了说那些人们想听的。“人人都说被狮子、鬣狗和鳄鱼攻击过,所有人都见证过马兵的袭击,见证过安东诺夫的轰炸。”阿沙克的决心不仅在于细说从头,还在于直面曾有过的困顿。于是我们看到一个懵懂的阿沙克,他太小了,也没受过教育,途中遇到的长辈教给他战争的起因,他听得一知半解。他只知道自己很累,全身伤病。从南苏丹到埃塞,再逃回南苏丹与肯尼亚接壤的部分,然后又是往肯尼亚的徒步旅程。有一段时间,阿沙克几乎瞎了。他在受损的角膜造成的黑暗中躺下,再一次见到自己爱穿落日颜色衣衫的母亲。在阿沙克破碎的童年记忆里,关于母亲的是声音和颜色,关于父亲的则是一个故事。那是流传在南苏丹的创世神话。神有两样礼物让苏丹部族和阿拉伯人选择,分别是牛和“什么”。务实的苏丹部族选了牛,阿拉伯人选了那个“什么”,因此物质匮乏,在历史上不断劫掠南部的黑人部族。年幼的阿沙克问,到底“什么”是什么?父亲说,没有人知道。多年后,阿沙克目睹埃塞俄比亚女兵渡河追杀到苏丹境内,朝无知的孩子们张开手臂说“我是你的母亲”,随即举枪扫射;他也在大雨肆虐的临时营地看到人们死于疟疾和营养不良。阿沙克想起哥哥用泥巴捏的牛。选择了牛和土地的苏丹黑人部族就像泥牛一样脆弱,雨水打坏了他们,让他们归于尘土。全书根据阿沙克的经历分作三部分。埃塞俄比亚之路,皮尼亚多(南苏丹境内),卡库马。肯尼亚西北部的卡库马一年刮十个月大风,人们只能在难民营内靠救援生活。埃塞的难民营共有七个区,每当有人死去,人们就说他去了“第八区”。这一称呼沿袭到了肯尼亚,很多人在此一无所有,惟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生活在第八区之外。一名老乡成了阿沙克的养父,等养父的家人到来,为了让全家多得一张口粮卡,阿沙克决定逃亡苏丹再潜回营地。有关难民营的记述,没有什么比这更真实的了。援助者也许会对如此的舞弊行为感到诧异和不满,但人既然活着就不可能满足于勉强吃饱。阿沙克甚至计划借回国跑一次单帮,可惜的是他搭错了车,那是一辆运死人和伤者的苏人解的车。全书中最惊心动魄的句子就发生在阿沙克下车的医院。有个好心的义肢制作者借给阿沙克一张面具,如果他被开车的军官找到,势必被送上战场。阿沙克站在红色面具之后,“我不想脱下这张新面孔。我知道肯尼亚人不愿意把它给我,有一瞬间想戴着它跑掉。我再回卡库马或进苏丹时,面具也许会让我不被人发现。我迷醉于戴着这张新面孔面对整个世界的感觉。一张新脸!没有任何记号、污点,不会泄密的脸!”一张没有任何记号和污点的新脸。这也许是每个南苏丹人内心深处最强的渴望——成为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连惨痛的记忆也一并抛掷脑后。说到脸孔,北南苏丹的战火部分源自信仰和肤色,深层原因则是石油资源和大国的操纵,这时作者艾格斯的美国性质造成的瑕疵便显露出来——凡是阿沙克的记忆,例如“脸”的段落,逃亡之痛,以及难民营的幸福瞬间,都有着不可置疑的活生生的力量。不过一旦涉及大局,阿沙克背后的艾格斯就难免有些装腔作势。更多年过去了。阿沙克经历了恋爱和别离,受了教育,还成了联合国的半正式雇员,负责难民营的协调工作。很多年轻人去了美国,倒霉鬼阿沙克总也没轮上。来自日本的义工高村为了陪他不断延后归期,直到又一场意外的死将他们分开。阿沙克感到自己仿佛受到了上帝的诅咒,就在他形同行尸走肉的时候,赴美的通告下来了。他辗转联系到最近才发现在世的父亲,在断续的电台信号间发问,我该去美国吗?父亲说,你一定要去,去找那个“什么”。二〇〇五年后的美国,阿沙克忙于打工,一直没找到愿意接收他的大学。南苏丹的局势尚未明朗。当他回望死亡之旅和仿佛永无终结的难民营生涯,还有那些帮过他或者害过他的人,你不难从他的叙述中听出不易折的热情。即便被抢劫被漠视,他还活着,并将继续找他的“什么”。记忆是纬线,这个遭遇抢劫又被警察和医院冷待的黑色日子则是经线,串起他的现在,并延伸到他周围的赴美苏丹人。他们大多过得不如意,求学、婚姻等新的问题伴随着“新的脸”接踵而来。有人斗殴、情杀,有人离开,也有人执拗地走下去,一如当年徒步求生。二〇一一年,掩上艾格斯这本充斥着死亡却有着更多生之灿烂的书,我知道他和阿沙克在南苏丹建了学校,阿沙克本人还设立了援助南苏丹教育的基金会。而就在今年五月底,苏丹北南局势在“南方独立”之后再度剑拔弩张。这本书让更多的人了解苏丹的过去,可能也将在某些层面改善苏丹的现实与未来。但会不会有下一代阿沙克和他的同伴们?这就像书中的那个问题,无人知晓答案。

南苏丹 世界上最年轻国家起名了

沙特《中东报》14日报道,苏丹南部主要政治力量苏丹人民解放运动(苏人解)政治局宣布,由于南部决定独立,新生的南部国家国名已经确定:南苏丹。  苏人解秘书长阿蒙说,政治局就国名进行了多次讨论,先后提出“苏丹南部”、“南苏丹”和“尼罗河国”等名字,最后决定用“南苏丹”,是为了反映苏丹南北之间的深厚联系,同时也是为未来实现统一打开希望的大门。  本月7日,苏丹南部公民投票委员会宣布1月苏丹南部公投的最终结果,有98.83%的选民支持南部地区从苏丹分离。苏丹总统巴希尔当天颁布总统令,宣布承认和接受这个公投最终结果。根据苏丹北南内战双方2005年达成的《全面和平协议》,如果苏丹南部地区今年1月举行的公投结果是分离,那么该地区将在今年7月9日宣布独立。届时,世界上最年轻的国家将正式诞生。http://news.sina.com.cn/w/2011-02-15/050021954919.shtml

你想知道“什么”是什么吗?

  这本书很长,它是从一个难民的角度讲述了许多关于死亡、生存和苏丹人的生活。在读这本书以前,我一直不懂南苏丹和北苏丹为什么要战争、要独立、要分割,以为它就像中国的大陆和台湾一样,早晚会回归的。但是事实上,如果说以前还有可能,现在阿拉伯人的种种杀戮、肤色和文化的巨大差异、总统的贪污腐败,使可能变为了零。  男主角——瓦伦蒂诺·阿沙克·邓在还算优越的环境里出生,父亲是商人,母亲有很多,他算是长子,将来可以继承家业。可就在这时,战争打响了,许多阿拉伯人涌入南苏丹的村庄,男人都被杀害,剩下的小孩和女人有些被杀死,有些被强奸以及拐卖。没发现的都逃离了家乡,去寻找可以安身的地方,等时局稳定了再伺机回家。  就这样,才几岁的瓦伦蒂诺便跌跌撞撞的逃往了埃塞俄比亚,路上他经历了很多苦难,每次都大难不死。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埃塞俄比亚女兵渡河追杀到苏丹境内,朝无知的孩子们张开手臂说“我是你的母亲”,随即举枪扫射。战争可以泯灭人性,让一个女性对付手无寸铁的孩子。  接下来,埃塞俄比亚人开始疯狂的驱赶和追杀难民营,顿时血流成河。阿沙克一路上碰到了安静宝宝,它不哭也不闹,非常乖!但是路途遥远且自身都不能照顾,何况再要喂养一个婴儿呢?所以他把孩子交付给了沿途村庄的一个妇人,希望安静宝宝能顺利的活下去。  辗转之后,逃难的人都往一个叫卡库马的地方,位于肯尼亚。那里常年刮大风,1年中有10个月都是如此,几乎不能耕种,只有靠联合国的救济品存活着。在这里,邓学到了很多,和美丽的格莱迪斯小姐学话剧、历史,和聪明的高村先生学会打字、组织体育比赛,和心爱的塔比莎有了初吻。邓终于变成了一个大人,虽然每天仍旧吃不饱,但是还有希望陪伴着他。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高村,他来自日本。他对电脑非常精通,家中还有个漂亮的未婚妻盼着他回国。他很爱逗阿沙克笑,对难民们也非常关心,时常组织各类篮球、足球等体育比赛,非常尽职尽责。在阿沙克等待可以接到去美国的面试时,高村为了他向日本请求延期回国,希望能和他一起离开这个地方。一等就是一年多,本来原定的婚礼时间也不得不推迟了。就在阿沙克接到面试通知,和高村一起去打篮球比赛的路上,车子不幸翻倒在地,所有的人都幸存下来,除了高村。他头上血流如注,脸颊和前额都扎着碎玻璃,身边到处都是被他的鲜血染红的玻璃碎片。  高村的死令阿沙克感到悲痛,他联想起戴安娜死时大家都伤心透顶,村子里的人或许也会为他哀悼,可惜没有。除了孤独,只有凄凉吧。之后,瓦伦蒂诺在美国开始了全新的生活,去寻找那“什么”。

面对苦难的无力

在写评论之前纠结了好久,因为不想在就书中的故事而再分解重组,对它经行概述,变成一篇没有自己营养的东西,只是单纯的为了让别人了解这本书而写而已。很长时间之后我觉得更应该加入自己的想法和对内容的简介,这样可能过于个人化,但是在我看来却不让其显得过于空洞。大家想知道的是书好不好看,值不值得看。我想表达的是可不可以带给人思考。这是我的初衷也是我的感受。我一致认为苦难之所以为苦难是因为有美好生活与其相对比。用煤油灯照明的人之所以很苦是因为有更方便更明亮的电灯可以照明;在树皮上书写文字的人受到怜悯是因为有雪白的厚实的纸张广为使用,等等。但是,若是从出生到死亡都在一个地方,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头脑中自觉形成了的安逸的观点。在贫苦的世界也会衍生出相对的幸福来。比如,有些在我们看来稀疏平常的事情转换一个地境就变成了及其奢侈的享受:阿沙克原先的村庄将一辆普通的28大跨看做是无比金贵的东西,我们看见限量版宝马奔驰一样,全村的小孩子以能看见、摸到这辆车为荣。虽然阿沙克欢愉的写着自己得到看守自行车的职务的自豪感,但是却更让我感觉他们生活的凄苦和悲凉。本书开始的时候,阿沙克已经身在远离家乡的美国了。在拥有电视机、汽车、电脑、工作等等以前的他无法想象的物质后,以一次入室抢劫为出发点,阿沙克开始讲述他的流离之旅。从苏丹到埃塞俄比亚,再到肯尼亚。好像是一个心脏病人的心电图一样,上升、下降、上升、再下降…直到最后归于平寂。阿沙克的旅程也是这样,在村子被洗劫后加入了徒步孩子的队伍,满怀着对埃塞俄比亚新生活的憧憬。尽管道路上充斥着炮火、死亡、野兽,但是所有的痛苦都被想象中的幸福所掩盖。也正是因为这样就算失去了千万个朋友和亲人,就算亲眼看见队友被豺狼虎豹叼走,也无法消除阿沙克前往埃塞俄比亚的决心,让阿沙克希望破灭的是看到吉罗河对岸和苏丹五任何本质差别的另一个国度。没有高楼大厦,没有吃不完的事物。还是寸草不生的土地、遍地的黄沙以及一脸饥饿相的人群。当时热烈的心冷却后,面对的仍是最低级的生存问题。在埃塞俄比亚的皮尼亚多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的时候,阿沙克的心中腾起了生的希望的时候,炮火又来了……这次是发生政变的埃塞俄比亚本国对他们的攻击。带着疲惫、不甘阿沙克又踏上了行程。这次的他对即将到达的肯尼亚的卡库玛并没有报多大希望,因为在路上屡次生出了死的愿望。可见希望的力量多么抵得上一个人的意志。终于半死不活的到达了卡库玛难民营。又是新一轮的生活,没有海市蜃楼的幻想之后,阿沙克踏实的在难民营过上了贫苦但有稳定的生活。这是不断生出的希望被一个个击破后的寂静,也是整个苏丹人民心里生理变化的缩影。阿沙克算是南苏丹难民中比较幸运的例子,毕竟他比那些死在逃生路上的迁徙者幸运,比那些被半强迫的去当兵的孩子幸运,比依然留在卡库玛的人们幸运。但是到达美国后,变成了瓦伦蒂诺的阿沙克,成为美国万千迷途少年中其中一个的他,得到令卡库玛的孩子人人羡慕的物质享受。但是,他们真的得到救赎了么?在美国就可以找到生存之路了么?我没有看到。在苏丹的迷途少年虽然上着大学、做着工作、开着车。同时,为了博得美国人的同情,他们必须声泪俱下的将自己在苏丹的伤疤使劲揭开,赤裸裸的,甚至添油加醋的讲给他们听。逐渐的,他们也麻痹了。为不能平等的得到工作的机会、上学的权利而发生争吵产生嫉妒。这是卑微的他们唯一能反抗的方式。毕竟是寄人篱下,吃别人的嘴短,拿别人的手短。强烈的自卑感始终包裹着他们的内心,所以瓦伦蒂诺才会毫无反抗的给绑匪开门,因为他无法拒绝一个美国人的要求,所以在医院时没有人搭理受伤的瓦伦蒂诺,他以及他的朋友也做不了什么。只是打电话给身为其赞助人的美国人,让他们帮助解决。看似自由却毫无人权可言。所以,阿沙克还是同样的迷惘。他们这些所谓南苏丹希望的迷途少年真的可以拯救还身处水深火热的苏丹么?以他们的血肉之躯怎能抵挡敌人的铁炮刀枪?上帝真的在眷顾着他们么?瓦伦蒂诺自始至终都在寻找可以使他们得到幸福的东西——“什么”,本来无比坚定的信念也在一次次被击垮瓦解。现在,他讲述这个故事的意义,只是单纯的想让世界上的人睁开眼睛去瞥一眼这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然后尽可能为苏丹的受难者提供物质的帮助,仅此而已。苏丹人精神上的救赎又会在哪一天到来?而又能怎样到来呢?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中间牵扯的太多,不仅仅是苏丹内部的矛盾,还囊括了大国利益与种族冲突这两大永久的话题。我们静默并且沉思着,这是苦难带来的震撼,也是无奈。面对这遥远的苦难所能做的,只能是遥遥的关注而已。

苏丹悲歌

我有一点小小的不满,因为戴夫·艾格斯不愿意拍照。在去采访的路上,我想象他该是位怎样矛盾纠结的人:一方面不配合拍照,一方面又是书虫文学节的开幕嘉宾,他需要在满满一屋子的人面前讲自己的人生经历、创作心得……后来的采访还是愉快的,我们主要聊他在中国大陆刚出版的新作《什么是什么》(What is the What)。瓦伦蒂诺·阿沙克·邓7岁时,苏丹内战爆发,战火烧到苏丹南部。从此这个孩子和无数同样失去家园和亲人的“迷途少年”一起,走上了流浪之路。经历了雷区、屠杀、轰炸、疾病、野兽捕食……瓦伦蒂诺徒步千万里,穿越苏丹、埃塞俄比亚、肯尼亚……在难民营里过了13年,终于来到美国……这不仅是瓦伦蒂诺的回忆录,也是一个人之为人的成长故事。2003年,瓦伦蒂诺对亚特兰大“迷途少年基金会”的创立人玛丽•威廉姆斯说,他除了公开演讲外,还希望以书的形式把自己的经历告诉更多的人。但他不是作家,希望玛丽能联系到一位作者,帮助他完成自传。便有了戴夫·艾格斯的这本《什么是什么》。2006年《什么是什么》完成,该书入围当年的美国国家图书奖。《纽约时报》书评作者弗朗西斯·普罗斯写到:“虽然《什么是什么》主题很悲痛,这本书并不只是让人震惊和沮丧压抑,瓦伦蒂诺的个性和艾格斯的写作才华很大程度上将可怕悲剧的实际遭遇变成让人愉悦的阅读体验。”因为这个故事,艾格斯和瓦伦蒂诺成为好友,共同成立瓦伦蒂诺·阿沙克·邓基金会,这本书的所有收入都用于苏丹南部的教育事务。不至于那么像瓦伦蒂诺的坎坷,戴夫·艾格斯也有心酸的过往。大学时,他的父母相继病逝。艾格斯不得不中断学业,照顾8岁的弟弟。这段人生经历成为他的处女作《怪才的荒诞与忧伤》(A Heartbreaking Work of Staggering Genius)的素材。《怪才》成为当年的畅销书,一度入围普利策奖。戴夫·艾格斯热衷公益事业。2002年,创办NGO组织“826 Valencia”,用以指导青少年学习写作技巧、培养阅读习惯。目前,美国的7座城市都有它的分部。MW= 周末画报DE= 戴夫·艾格斯MW:《什么是什么》中的主人公瓦伦蒂诺如何说服你一起合作写这本书的?DE:最初我还是挺怀疑我能不能完成这本书的,因为我从没去过苏丹。我的朋友玛丽·威廉姆斯(Mary Williams)把我写的第一本书《怪才的荒诞与忧伤》给他看。之后,我们在亚特兰大城见了一面。我和他呆了一阵子,我问他答,就这么聊开了。很快,我对瓦伦蒂诺有了初步了解,知道他对这个项目的想法,而且我也明白了尽快把他的故事讲述出来的必要性。当时苏丹的战争还在继续,我想人们应当知道南苏丹所经历的以及战争所造成的破坏。从新闻写作的层面来说,这也是我感兴趣的。但即使是我和瓦伦蒂诺见过面,我仍然没承诺要写这本书,因为当时依然没把握。后来我们再相遇,他劝我说,你应该把这个故事讲给西方听众!我带着疑虑答应了,在写作的过程中几经放弃……MW:为什么几经放弃?DE:这个主题太大!太复杂!起笔时,我写得很潦草。11个月后,我们去了一趟南苏丹。去瓦伦蒂诺的家乡见他的家人对我很有帮助,让我对整个故事发生的过程视觉化,了解瓦伦斯诺来自哪儿,当地的生活是怎样的。MW:作为一个局外人写这个故事有利?还是以一个参与者写这个故事有利?DE:我想这个故事的首要目的是向那些不明就理的人解释苏丹到底发生了什么。有时候,保持距离是有帮助的。我记得写第一本书《怪才的荒诞与忧伤》时,即使我必须和过去10年前自己的人生对话,我也需要很清醒看清楚事情的起承转合。MW:写到战争、屠杀的血腥场景时你难受吗?DE:很难说这个故事的哪部份影响了我,哪部份影响了瓦伦蒂诺。但当我重读写下的内容,我才意识到这些都是瓦伦蒂诺经历过的。打开书,他的经历都在那儿。MW:成书过程中你如何核对其中细节?DE:我采访了瓦伦蒂诺很多小时。过程中,我会特别告诉他,哪一段需要再补充。基于此,他再仔细回忆某一段经历,告诉我他能记得的所有细节。有时候我要采访好几次之后,再开始动笔。我知道这不是小说,而是记忆的作品。MW:你们有没有回苏丹核对数据?比如战时的死亡人数等。DE:我们没有特别这么做,但是我们相信有关战争的数据、死亡的数据在20年后的今天一定会被人们理解!逝去的都记录在册。但是我也需要想象,比如,某一个场景里瓦伦蒂诺会说什么。所谓的“想象”又不像小说那样异想天开,它会是合理的。MW:你最新的作品是《Zeitoun》,一个关于卡特里娜飓风的故事。对你而言,写发生在美国的故事难?还是写一个像《什么是什么》的异乡故事难?DE:《Zeitoun》写起来更容易。对于《什么是什么》来说,我并不知道瓦伦蒂诺在特别的日子吃什么,很多事情你无法假设。但是写到新奥尔良时,它是美国的一部分,我很了解,所以能假设很多事。需要时,也能随时到Zeitoun故事的发生地核实。MW:你有没有意识到《什么是什么》出版后,改变了瓦伦蒂诺的生活。DE:嗯。他现在恐怕是最知名的苏丹人了。他有了自己的基金会,为此做了很多事。我把《什么是什么》的稿酬都捐给他的基金会。我记得当时瓦伦蒂诺想在苏丹建所学校,但此前他并不知道教育有关的事,事实是他让我惊讶他很擅长做这件事。现在学校有200多名学生。要我来说,瓦伦蒂诺应该做苏丹的教育部长。MW:假如瓦伦蒂诺成为一位苏丹政要,你会再为他写一个后续的故事吗?DE:不会。《什么是什么》这类回忆性质的作品完成这一本就好,它代表我写作生涯的某段时光。日子还要继续,不论对瓦伦蒂诺还是我。现在我手里还有3个写作计划,它们可能会占用掉我未来6~7年的时间。而且我不会为名流写书,这类人也不需要我,我更加关心的是普通人的故事。《周末画报》第635期

“什么”究竟是什么?

一觉醒来,摆脱了恶梦的困扰,远方的黎明似乎展示着一个新的开始。人们大多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而对瓦伦蒂诺——一个七岁的南苏丹少年——来说,新的一天却迥然不同:那意味着彻底的饥饿感、躲避一次次狮子的捕杀、经过一具具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尸体,然后穿越数千英里的沙漠,只求不被战争的炮火消灭……。听起来,这本书的开端简直象好莱坞新片预告,紧张刺激,画面感十足。可惜,它是一部以真实人生素材撰写的小说,描写了一场在南苏丹持续了二十二年之久的内战沧桑史。一个在无助中挣扎求存的小男孩,经历了不可思议的人生灾难,最终来到美国。而他的人生并没有结束苦难和迷惑,在自由的国度他能找到天堂还是其它什么?在南苏丹的创始传说中,神让丁卡人选择礼物:可见可知的牛,还是另一个“什么”。丁卡人问:“什么”是什么?神却没有回答。“什么”就是未知,可能是任何东西,也可能什么都不是。权衡之后,丁卡人选择了可以致富的牛。而小说的主人公瓦伦蒂诺却没有选择的权利,不得不被阴差阳错地推向了“什么”。“什么”究竟是是什么呢?读者一定会感到好奇。接下来就可以看到了——原来是苏丹边境成千上万人生活的难民营。你可以想象吗?直到2003年,他们还在靠全世界的捐助吃饭、读书、生活。瓦伦蒂诺在经历了沿途苏丹空军的轰炸后,千辛万苦地来到这里,然后生活了十三年。一路上伴随他的,是每天躲避不及的雷区,是大多数人受伤后得不到医治的惨景。在漫长的逃难路上,感染、患上风寒、肮脏的水随时威胁着他,大量难民相继病死并不断传染。大难不死的瓦伦蒂诺偶遇了美国作家萨尔蔓•拉什迪,他的亲身经历打动了这位优秀的美国新生代传记作家。于是后者把南苏丹人横跨东非三国,历经十七年战火蹂躏的真切人生最大限度的用笔记录了下来。否则远在万里之外的人们,恐怕不会知道从一九八三年五月至二○○五年一月,超过两百五十万人死于苏丹内战以及战争相关的原因;南苏丹四百多万人被迫离开家园,流浪到国内其它地方,接近两百万人逃往其它国家避难……他们的人生彻底被改变了。直到今天,还有很多人再没有回到自己的家园。拉什迪的描写非常逼真、令人震撼,我想究其原因还是事件本身太过残酷。例如:——“如果判军继续作乱,就杀掉他们的家人,强奸他们的女人,奴役他们的孩子,偷走他们的牲口,投毒他们的井水,洗劫他们的家园,烧焦他们的土地。”看到这里我几乎窒息,战争的残忍已到了毫无人性的极致!书中的小主人公在目睹自己的小朋友被杀时,仅仅得以回过头去,不想看却不得不听见,“象树枝折断的声音”,一个生命瞬间终结。还有,战争把女人也变得狰狞恐怖起来。一个女战士对刚渡河而来的难民大声叫着:“孩子,过来,过来,我是你们的母亲!”,一边抽出藏在草丛中的枪,将跑向她的两个孩子无情射杀……在令人绝望的逃难中,小主人一天天长大。他常常以为自己再也活不到明天了,甚至想和曾经熟悉的同伴一样靠着大树休息一下,就坐那么一会,灵魂就脱离了身体,终于得到解脱。除了肉体上的痛苦,更让人沮丧的是没有了生活的指望:家人是都死了、还是永远找不到自己呢;全世界对落到南苏丹人身上的苦难视而不见吗?他一度失去了信仰,找不到应该停留在什么地方,搞不清应该相信什么力量。是什么带来了战争?是什么令夕日的玩伴变成了敌人,毫不犹豫地杀死对方?什么才是解决之道,哪一天才是结束?神没有回答,只把这些永恒的“什么”扔给了丁卡人。南苏丹人民只能自己思索,寻找出路。在那些最黑暗的时刻,他们在孤独和恐惧中见证生死存亡,也在无穷无尽的残酷环境里展示着人性的坚强和善良。幸运的是,瓦伦蒂诺活到了现在。更幸运的是,我们居然读到了这本小说,得以了解苦难的南苏丹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黑暗。在他们与之抗争的过程中,有一种力量鼓舞着这个国家和它的人民,有一种信念永不会泯灭。即使他们面临的是未知的恐惧“什么”命运,也要咬牙坚持到底。这是他们挺过灾难,浴火重生的希望之光——南苏丹,这个世界上最年轻国家即将诞生了!这本叙述瓦伦蒂诺的精神不倒、奋战不休的小说,是不是能告诉你:“什么”,究竟是什么?活动帖——http://www.douban.com/online/10359980/discussion/38939519/

追求的是什么?

“这是一本关于成长的书,瓦伦蒂亚不停地沉思:人性本性、爱情和死亡,还有什么是什么。”《什么是什么》不是小说,确切的是瓦伦蒂亚的诉告,他一个人对其他的倾诉,对自己过去的倾诉。不管是对劫匪、看守他的孩子、医生还是顾客,瓦伦蒂亚在倾诉自己的苦难,因为他不想自己被人忽视,不想自己的祖国、自己祖国的孩子被忽视,他向世界讲演、倾诉就是要人们更多的关注非洲的那一块土地,多灾多难的土地和土地上的人民。外界的关注才能带来希望,瓦伦蒂亚也借助这种希望来到美国。可惜美国也不是自由的天堂。在美国,许多苏丹来的青年沉浸于赌博和吸毒,他们也会走上堕落,而在祖国他们没有这样的堕落机会。什么是“什么”?这是瓦伦蒂诺对上帝、对世界、对个人、对每一个阅读了本书的读者发自肺腑的提问。非洲有一创世传说,神将牛和“什么”置于非洲人面前,要后者作出选择。牛能带来吃穿和财富,而“什么”简直不明所以。精明的非洲人当然选择了牛,世世代代辛勤耕耘、艰苦劳作,结果是什么?内忧和外患。打完了白人,又与自己人打,好不容易争取到了独立,国家又要面临分裂。“我们的世界被颠覆了。我们到处流浪,远离生计、农田、家园、医院。”逃亡路上前有食人猛兽,后有追兵阻截,当中还有官军和叛军抽壮丁、抓“红军”(娃娃兵),好不容易逃亡到美国,难民之间尚有数不胜数的龃龉乃至凶杀。为何苏丹人治理不了国家又治理不了自己?解答了这个问题,也就等于解答了什么是“什么”。因之,瓦伦蒂诺的讲述具有了其他单纯反映战乱和灾难的纪实文学所不具备的思想深度。 瓦伦蒂亚的倾诉其是对我们的一种质询:你追求的是什么,朋友?瓦伦蒂亚在苏丹追求的是安全,是是食物,是水。。在美国他追求的是更好的生活,即使这样的生活在苏丹只有叛军军官才能享有。战争下的人民需要外界的帮助,纵使帮助也会带来倒忙,但是这比无视忽视好多了。看过《追风筝的人》知道了阿富汗人民的困境,看完这本,苏丹人民的苦难又让我难以言语,,,他们的苦难是我难以想象的,生命脆弱。狮子瞬间就会把你抓去,而你看着却毫无能力,连他们的尸体你也不能强求保存下来。腐尸鸟时时在看着。。比这更令人发指的是叛军的、穆拉林的、政府军的枪杀,这里没有那个平民的命是安全的。机枪会扫射,也会安静,这要看持枪的心情。命竟是由一个人的心情决定。。欣慰的是有那么多的人丧失了人性还是有人保存着人类的光辉,勇敢、乐观、坚持、善良,这些让瓦伦蒂亚坚持到最后。。倘若《追》是关于爱与赎罪的,这本就是关于成长和善良的。成长会使我们看清一些事,就像瓦伦蒂亚认识到美国不是自由的天堂,认识到自己也没有能力改变苏丹,,可是他还是凭借自己的善良来唤起其他人的善良,,朋友,你追求的是什么,,到底什么是什么。。【ps】我们有没有关注地球的其他地方,,是不是只是相信美国攻打阿富汗就是为了石油,美国干涉苏丹就是为了石油。。。没有个体的人权的人道对待,,主权算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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