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女花影下》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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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8
ISBN:9787561343708
作者:普鲁斯特
页数:206页

《在少女花影下》的笔记-第40页

然而,说到奥黛特,人们应该看出,虽然(当然)她对斯万的精神生活并未完全理解,但她至少知道他的研究题目及全部详情,她熟悉弗美尔的名字如同熟悉她的裁缝的名字一样。她了解斯万的全部性格:这种男人的性格往往被世人忽视或嘲笑,只有在情妇或姐妹眼中才具有真实的、可爱的形象。我们很珍惜自己的性格,甚至包括我们极想改正的性格,因此,当一个女人对此习以为常并采取宽容和善意打趣的态度(正如我们本人对它习以为常,我们的父母对它习以为常一样)时,老的爱情便像家庭感情一样温柔和强烈。当某人站在我们的角度来评论我们的缺点时,他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便变得神圣了。在这些特点之中,有一些涉及斯万的智力又涉及他的性格,而且,既然根源于性格,奥黛特对它们最为敏感。她抱怨人们没有注意到:斯万在书信和谈吐中所表现的众多特点在他的创作和研究文章中也有所体现,她劝他进一步发挥这些特点。她之所以乐于这样是因为她在他身上所欣赏的正是它们,她爱它们正是因为它们属于他,因此她自然而言地希望人们在他的作品中发现它们。也许她认为更为生动的作品能最后使他成名,并能使她实现她在维尔迪兰家所梦想的高于一切的事业:沙龙。
这一段让我想起《巴黎野玫瑰》里贝蒂和桑格的关系,尽管这部电影我至今只看了三分之一,还让我想起思特里克兰德太太,想女人迷恋男人的行为本质。

《在少女花影下》的笔记-第123页

然而,在贝戈特的语言中找不到在他或其他某些作家作品中那种往往使字眼改变外形的光线,这大概是因为他的语言来自最深层,它的光线照射不到我们的话语:因为当我们在谈话中向别人敞开心扉时,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却向自己关闭了内心世界。
这段话让我想起博比·安·梅森在小说《夏洛伊》里的一句话:他们认识太久了,已经把对方忘记了。语言的悖谬带来某种意义的深刻阐释,如此地贴切真实的生活。

《在少女花影下》的笔记-第179页

它之所以十分残酷,是因为我就是这个悲伤的制造者,有意识的、自愿的、无情的、有耐心的制造者。希尔贝特和我的关系是我唯一珍惜的东西,而我却不遗余力地破坏它,用长期不来往的办法逐渐制造我的冷漠(并非她的冷漠,但实际上是一回事)。我不断地、竭尽全力地对我身上爱恋希尔贝特的那个我进行残酷的慢性自杀,而我清楚地意识到我此刻的行为及将来的后果。我不仅知道再过一段时间我将不再爱希尔贝特,我还知道她将为此感到遗憾,她会想法设法和我见面,但都和今天一样不能如愿以偿,并不是因为我太爱她,而是因为我肯定会爱上另一个女人,我将长时间地渴望她,等待她,不肯腾出一秒钟来和希尔贝特见面,因为希尔贝特对我将毫无意义。毫无疑问,就在此刻(我已决心不再见她,除非她正式要求解释,或者表白全部爱情,而这时决不会发生的),我已失去希尔贝特,但我却更爱她(我比去年更强烈地感到她对我是多么重要,去年的每天下午,我都能如愿以偿地和她在一起,以为我们的友谊不受任何威胁)。毫无疑问,此刻我憎恶这个念头:有一天我会对另一个女人产生同样的感情。这念头从我这里夺取的不仅仅是希尔贝特,还有我的爱情和痛苦,而我是在爱情和痛苦之中,在眼泪中努力确定希尔贝特的意义的,现在却必须承认这爱情和痛苦并非她所专有,它们迟早会献给另一个女人。因此——这这至少是我当时的想法——我们永远超然于具体对象之外,当我们恋爱时,我们感到爱情上并未刻着具体对象的名字,它在将来,在过去,都可能为另一个女人(而不是这个女人)的诞生:而当我们不恋爱时,我们以明哲的态度对待爱情中的矛盾,我们随兴所至地高谈论阔,但我们并不体验爱情,因此我们并不认识它。因为对爱情的认识具有间接性,感情一出现,认识即消亡。我将不再爱希尔贝特,我的痛苦让我隐约窥见我的想象力所看不到的未来,当然,此刻还来得及向希尔贝特发出警告,告诉她这个未来正逐渐成形,告诉她它的来临是迫近的,甚至无法避免的——如果她希尔贝特不来协助我对那尚在萌芽状态的未来的冷漠进行摧毁的话。多少次我想象给希尔贝特写信,或者跑去对她说:“请注意,我亦作出决定。此刻是我最后一次努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很快我就不再爱你了!”可这又何必呢?我有什么权利责备希尔贝特无动于衷呢?我自己不是对除她以外的一切无动于衷,而并不引咎自责吗?最后一次!对我来说,这是天大的事,因为我爱希尔贝特。但是对她来说,这就好像是友人在移居国外以前写信要求来访一样,而我们往往予以拒绝(仿佛拒绝爱我们的讨厌女人),因为我们在盼望快乐。我们每天所支配的时间具有弹性,我们所体验的热情使它膨胀,我们所引起的热情使它收缩,而习惯将它填满。”
接近阅读的尾声了。马塞尔在这本书的最后来了个小小高潮,这一段很好。

《在少女花影下》的笔记-第42页

他曾疯狂地爱她——如果说他并非一见钟情的话——而当他和她结婚时,他已不再爱她,他身上那个热切希望与奥黛特结成终身伴侣又如此绝望的人已经死去。
符号承载意义,却又表示意义的不在场?
思念的是未归的对象,而非对象本身。最爱的时刻总是提前离场。

《在少女花影下》的笔记-第94页

他对奥黛特已经不再嫉妒,但是,那天下午他敲拉彼鲁兹街那座小房子的门而无人回答的情景却继续刺激着他的嫉妒心。在这一点上,嫉妒心与某些疾病相似:疾病的病灶和传染源不是某人,而是某个地点,某座房屋;嫉妒的对象似乎也不是奥黛特本人,而是斯万敲击奥黛特住所的每扇门窗的那已逝往日中的一天、一个时刻。可以说,只有那一天和那个时刻保留了斯万往日曾有过的爱情品格中的最后残片,而他也只能在那里找到它们。长期以来,他不在乎奥黛特是否欺骗他,是否仍然在欺骗让。但是,在几年里他一直寻找奥黛特从前的仆人,因为他仍然有一种痛苦的好奇心,想知道在如此遥远的那一天,在六点钟时,奥黛特是否和福尔什维尔睡觉。后来连这种好奇心也消失了,但他的调查却未中止。他继续设法弄清楚这件不再使他感兴趣的事,因为他的旧我,虽然极度衰弱,仍然在机械地运转,而过去的焦虑已烟消云散。他甚至无法想象自己曾经感到如此强烈的焦虑,当时他以为永生也摆脱不了焦虑,以为只有他所爱的女人的死亡(本书下文中将有一个残酷的反证,说明死亡丝毫不能减弱嫉妒的痛苦)才能打通他那完全堵塞的生活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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