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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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辽宁教育出版社
出版日期:1998-3
ISBN:9787538251449
作者:(俄) 陀思妥耶夫斯基
页数:141页

作者简介

陀思妥耶夫斯基被称作"残酷的天才",高尔基认为他的创作体现了"关于人的一切痛苦的记忆",就其才华和艺术表现力来说,堪与莎士比亚等艺术大师媲美。
陀思妥耶夫斯基一生命运坎坷,但始终贯穿着强烈的人道主义精神,和对人类美好前途的热烈追求。本书所选的各篇,不管涉及什么具体事件,或者表达什么样的具体见解,全都渗透着作者对当时丑恶现实的痛心疾首和对祖国、对人民以及全人类未来命运的不安,证明了高尔基所阐明的陀氏著作体现了"关于人的一切痛苦的记忆"这一特点。

编辑推荐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作为小说家而被载入世界文史册的,同时也是一位杰出的散文大师。他写了大量篇幅较短的散文作品,内容丰富,体裁多样,这也是他的文学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直接反映了作家本人的人生道路和思想发展变化的轨迹,而且具有更加广泛的思想艺术价值。

章节摘录

  你们可知道,先生们,在我们辽阔的首都,一个人要是经常储备有尚不为人知的新闻,此外还具有一种才华,能生动有趣地讲述出来,这意味着什么呢?在我看来,他几乎就是个伟大的人物;毋庸争论,储备有新闻胜过拥有资本。某一个彼得堡人要是得悉一条少有的新闻,飞往各处去讲给人听,他事先便在精神上有一种快感;他说话的声音由于心满意足而减弱和颤抖;他的心仿佛是浸泡在玫瑰色的油脂里。他这时还没有宣布自己的新闻,还没有穿过涅瓦大街跑到自己的朋友那里去,他的各种不愉快就会一扫而光;甚至(据观察)将治愈最难治的病症,甚至将愉快地跟医生告别。他特别温顺而又伟大。因为什么呢?因为片得堡人在这庄严的时刻里将认识到他的全部优异之处、他的全部重要性,并且给他以公正的评价。不止于此,我,还有你们,先生们,我们或许是认识许多先生,(假如不是在真正忙碌的情况下)否则绝不允许他们来做客,不让他们走进前厅,就连听差都不给他们见到。真是糟糕透顶!这位先生自己懂得,过错在他,他非常像是一条狗,夹起尾巴,耷拉着耳杂,等待时机。突然时刻到来了;正是这位先生精神抖擞和志得意满地按了门铃,从容不迫地经过惊诧不已的听差身旁,容光焕发地把手伸给您,您立刻就会认识到,他完全有权这么做,因为他有新闻,或者说是小道消息,能给您带来愉快;否则这位先生是不能如此大摇大摆地到府上来的。于是您就可能不无愉快地洗耳恭听起来,尽管您也许完全不像那位令人尊敬的上流女士,她并不喜欢任何新闻,但却很愉快地听人讲逸闻趣事,譬如说某夫人教孩子学英语,却殴打丈夫之类。  小道消息是香甜的,先生们!我常常想:假如我们彼得堡出现一位天才,他能发现一种令人愉快的别的国家还不曾有过的社会生活,--那么我简直就不知道,这种人会赚到多少钱。可是我们照旧靠着不太高明的打诨逗趣者、趋附逢迎的食客和小丑而勉强凑合。在大师!人的天性就量奇迹!一个人会突然间并非由于卑劣而竟然不再是人了,而成为一只小蠓虫,最普通的小蠓虫。他的脸变了,像是湿了,但又不是淋上了水,而是涂上一种特殊的发亮的色彩。他的身材突然变得矮小,跟我们无法相比。独立性完全消失了。他看着您的眼睛,既不想给什么,也不想要什么,像是一只期待着一小块食物的巴儿狗。况且,尽管他身上穿着极好的燕尾服,但是他却在大庭广众面前躺倒在地,高兴地摇着尾巴,哼哼唧唧地叫着,不听到"吃"这个词儿,他就不吃给他的那一小块食物,鄙视嗟来之食,最叫人可笑的和最叫人高兴的是,他丝毫都不丧失人格。他保持自己的尊严,神圣而不可侵犯,即使是按照您的信念,这一切也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您当然是诚实的雷古卢斯,最低限度是阿里斯提得斯,总之,您可以为真理而死。您能看透小人。小人从自己的方面证明说,他性格坦诚;--而事情进展非常顺利,您很满意,小人也不失其尊严。问题在于他夸奖你们,先生们。当面夸奖你们,这当然不好;这叫人懊恼,这也很卑鄙;可是您最终会发现,一个人要是善于夸奖,他必定指出您本人在自己身上最喜欢的地方。因此,这需要智慧,需要策略,甚至需要感情,需要善于了解他人心理的能力;因为他在您身上所承认的甚至或许恰恰是社会所厌恶您的,当然这就是不公正的,是出于嫉妨。您最后会说,怎么能知道他不是方媚者,只不过是过于天真和真诚罢了;况且初次见面,怎可轻易地否定一个人呢?--这种人可以获得他想要得到的一切,就像那个犹太人祈求老爷别购买他的货物一样,不要购买!为什么要购买呢?--只要老爷看一眼他的包裹,就会厌恶犹太人的货物,转身走掉。可是犹太人解开包裹,老爷竟然购买了犹太人想要推销的一切。而我们首都的人毕竟为人处事完全不卑劣。空话有什么用!根本不是渺小的灵魂;--这是聪明的灵魂,可爱的灵魂,社会的灵魂,希望获取的灵魂,寻求的灵魂,高贵的,诚然,多少有些超前的灵魂,但毕竟是灵魂--我不好说,人人,或者大多数人都有这样的灵魂。也还因为这一切都很好,没有这种灵魂,人人都得痛苦而死,或者相互残害。两面派,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戴上假面具--这是很恶劣的勾当,我同意,但是,如果现在人大都以其本来的面貌出现。真的,那就更糟了。  当我在彼得堡走近夏园,只见人们在涅瓦大街上竞相展示,其新式春装之际,我的头脑里产生的正是这些地有益的想法。  上帝呀!仅仅涅瓦大街上的相逢就足以写上一大本书。可是诸位根据个人的愉快经验对这一切都了如指掌,先生们,所以我觉得没有必要写这种书了。我产生了另一种想法:就是在彼得堡骇人听闻地挥霍浪费。有兴趣知道,在彼得堡什么都不匮乏的人,也就是说,非常富裕的人是否很多呢?不知道我说得是否正确,但我经常把彼得堡(如果允许比喻的话)想象为一个娇生惯养的最小的儿子,他那位值得尊敬的令尊大人是个老派人物,很富有而且慷慨大方,通情达理,心地善良。这位令尊大人终于告老还乡了,住在乡下,心情愉快,在那偏僻的地方可以穿一身南京土布做的长袍而无伤大雅。但是儿子被送到人间去了,儿子应该学习各种科学,儿子应该成为一个欧化的年轻人,爸爸虽然只是听说过文明开化,却必定要求儿子成为最文明开化的年轻人。儿子马上进入上流社会,投入生活,购置了欧式服装,蓄起短髭和楔形胡须爸爸完全没有注意到儿子当时在丰富自己的头脑,在积累经验,培养自己的独立性,他要独立自主地生活,20岁时凭着经验所知道的事情甚至超过了父亲,父亲生活在祖传的习俗中,只知道自己的生活;他惊恐地看到楔形胡须,看到儿子大把大把地掏父母的腰包,终于注意到儿子在精神上有些分裂教派的味道,--他便嘀咕起来,发起火来,责骂文明开化的西方,而主要的,感到沮丧的是"儿子教训起老子来"。可是儿子需要生活,他办事总是急急忙忙,他这种年轻人的快速不免引人深思。当然,他花起钱来相当大手大脚。譬如说眼下吧,冬季结束了,最低限度根据日历,彼得堡该是春天了。报纸上的专栏开始充斥着出国者的名字。您感到惊讶的是发现彼得堡人的健康比其钱包更衰弱。我承认,当我把这两种衰弱进行比较时,不禁惊慌起来,我觉得自己不是身处首都,而是躺在医院里。可是我立刻又想,我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住在外省的爸爸的钱袋还是臌臌的,满满的。诸位将会看到,人们就要住进前所未见的富丽堂皇的别墅,有白桦树林中不可思议地展示其华丽的服装,人人都将心满意足和无限幸福。工甚至完全相信,就连穷人看到普遍的兴高采烈,也会立即变得心满意足和无限幸福。起码是分文不花,就可以看到在我们这个幅员辽阔的国家里在任何一个城市花多少钱都看不到的景象。顺便说说穷人。我们认为,各种可能的贫穷中,最令人厌恶的、最让人反感的、最不高尚的、低贱和肮脏的贫穷--莫过于上流社会的贫穷,尽管很少见,这种穷人挥霍掉最后一个铜板,但由于职务的关系却乘坐马车各处兜风,把泥浆溅到靠着诚实劳动汁流满面地为自己挣得一块面包的行人身上,不管如何,都有系着白领带和戴着白手套的付人侍倏。这种穷人羞于乞讨,但却不惜采用最卑鄙和最无耻的手段索取,并且绝不以此为耻。然而,关于这种肮脏的勾当已经谈够了!我们由衷地希望彼得堡人在别墅里能够心情愉快,少打一些哈欠。众所周知,打哈欠在彼得堡是一种疾病,如流行性感冒、痔疮、热病一样,目前无论采用何种疗法,在很长时期内都无法治愈这种疾病。彼得堡人一起床就打哈欠,履行公务时打哈欠,就寝时打哈欠。但哈欠打得最多的要算是参加化装舞会和看歌剧的时候了。况且我们的歌剧都是最优秀的。杰出的歌唱家歌喉嘹亮而纯正,他们在我们辽阔的国家,从城镇到乡村已经开始引起愉快的反响。人人都知道皮得堡有歌剧,人人都很羡慕。然而,彼得堡人仍然还是有些寂寞,冬季临近结束的时候,他们对歌剧也感到无聊了,就像……呶,譬如说,就像最后一次冬发晚会一样。这最后一点意见丝毫也不适用于恩斯特的音乐会,因为它是为了美好的慈善目的而举办的。出现了很奇怪的事:剧院里异常拥挤,许多人为了保命而决定到夏园去散步,那里夏园好像是特意首次向公众开放,因此音乐会上例观众寥寥无几。但这种情况无非是由于误会才发生的。只有济贫小组的人员到场。我们听说,许多人寄来了捐助。但本人却没有光临,害怕拥挤。这种害怕是很自然的。先生们,诸位无法想象,跟你们聊聊彼得堡的新闻和为诸位写一篇彼得堡纪事是一种多么令人愉快的义务!我还要说:这甚至不是义务,而是一种最高尚的满足。不知诸位是否了解我的高兴心情。可是,这样聚在一起,坐在那里谈论社会兴趣,简直是非常令人愉快。每当我走进社会,看见一些非常有教养的、仪表堂堂的人聚在一起,坐在那里一本正经地谈论着什么事,同时丝毫也不失其尊严,我有时甚至高兴得想要唱起来。至于在谈论什么,这则是第二个问题,我甚至有时忘了去听大家的谈话,完全满足于体面的交际场面。这不禁肃然起敬,心里充满了兴奋之情。但是我至今还没有来得及洗耳恭听我们这些上流社会的人们--不是小组,而是人们谈话的内容。上帝才知道这是什么!当然,无可争议,这是异常美妙的事情,因为这些人都仪表堂堂,十分可爱,然而所谈的事却好像莫名其妙。一直都好像刚刚开始谈话,一直都好像在调乐器,你坐上两个小时,也还是刚刚开始。有时听到,大家好像都在谈论某些严肃的引人深思的事;可是后来,你问问自己,他们在说些什么,你无论如何也弄不清究竟是在谈什么:是在谈手套,是在谈农业,是在谈"女人的爱情能否持久"?津博物馆图书室,外号叫"油咀萨姆"的韦柏福斯主教对达尔文的进化学说进行总辩论,会场挤得水泄不通。主教精神饱满地作了半小时演说,恶毒地嘲笑了达尔文。他越说越起劲话锋一转,转向全力支持达尔文的赫胥黎,对他进行人身攻击,因为达尔文没有出席这次会议。主教得意洋洋地问道:"我愿意问问在我旁的、当我坐下时要把我撕碎的赫胥黎教授,关于他相信人类是从无尾猿传下来的问题,无尾猿究竟是他祖父一方?还是他祖母一方?"  赫胥黎当时三十五岁,正处于精力充沛的顶峰?,几乎就是虚无。您走过去,仿佛是什么都不相信;所听到的是别的东西,听到透过我们日常生活苍白的旋律响起另一种激烈的、有生命力的和忧伤的旋律,仿佛是柏寥兹的舞曲。烦闷和怀疑撕咬着心,像是俄国忧伤的歌中那种无边的烦闷一样,听起来让人感到亲切,让人觉得好像在呼唤着什么:  请听……响起了另一种声音……忧郁和绝望的狂欢……莫非是强盗在那里唱起歌,或者少女在分离时刻痛哭?不,那是割草者劳动归来……是谁给他们编的歌?请看,周围是森林,萨拉托夫草原……  这几天正在过蛋亡节。这是俄国民间的节日。民间用来迎接春天,在整个无边无际的俄国大地上,到处都在编花圈。可是在彼得堡,天气却寒冷而死气沉沉。还在下雪,白桦树还没有发芽,况且昨天夜里,一场冰雹打坏了树木的芽苞。天气非常像11月,好像是要下第一场雪一样,涅瓦河被风吹得波涛汹涌,狂风呼啸着吹过大街小巷,把路灯刮得吱吱地响。我总是觉得,彼得堡人在这种时刻里心情烦闷,容易生气,我的心也跟我的小品文一起收缩。我总是觉得,他们全都气哼哼地,懒洋洋地闷坐家中,有人用小道消息来排解心头的忧郁,有人跟老婆争吵得不可开交,用这种方式来过节,有人安详地阅读公文,有人打了一夜纸牌,正在蒙头大睡,以便能准时睡醒,夜里继续新一轮的赌博,有人气哼哼地只身一个躲在角落里,代替厨娘煮咖啡,在咖啡壶里水的沸腾声伴奏下打瞌睡。我觉得,街上的行人都顾不得过节和关心社会兴趣,那里寒风刺骨,人们为了生计而淋湿了衣服,一个大胡子庄稼汉被雨淋着,好像觉得比在太阳底下要好过一些,一位身穿海狸皮装的先生在这潮湿而寒冷的时刻里外出,莫蜚 只是为了去提投资……一句话,不好哇,先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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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1条)

  •     去年夏天入手的一本书,直到今年的夏初拾起才断断续续读完。曾经在工作,上课的时候带上这本小书,读起来很快,没有多少晦涩之处。相信是打开陀爷世界的一本良好的启蒙书。多少人承认自己是个幻想家,矛盾走向的托斯妥耶夫斯基患羊角疯是有一定道理的。我们看到确定的是他表现出的对新思想的追求和努力,感受到的是对俄国民族和谐的世界性友谊。一个朴素的宗教分子对纯粹的坚持。

精彩短评 (总计20条)

  •     地铁上读完了这本小册子。也许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残酷"”痛苦"标签印象太深刻了,读其中的《彼得堡纪事》时,随着晃动的车厢,不时疑惑自己是否弄错作者
  •     “经过纽伦堡时勿忘结婚”
  •     太杂了,虽然以狱中家书命名,信不过几篇,确是真挚苦楚。在散文中,似乎比小说中更易感到陀思妥耶夫思基毫不苟且的严厉气质。
  •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狱中家书仅占这本小书很小的篇幅。收录的多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散文,各有千秋,彼得堡记事是沙俄时代的都市文本典型。
  •     他留意到了许多珍贵的东西
  •     管管捐赠,更多精彩书籍请至朋歌书房:http://site.douban.com/pongo/room/529268/
  •     编的不好
  •     彼得堡纪事很好,值得再读。余篇各取所需吧。陀氏的洞察力闪着人道主义的光,大概是 NFJ
  •     动容
  •     与哥哥在被羁押期间的家书,问他讨钱、求他回信、谈未来规划,无助得真实。各种在杂志上发表的小文章,探讨俄罗斯的国民性,彼得改革的深远影响,东正教的正统,普希金的精准…全是对俄罗斯深沉的爱呵。
  •     内“狱中家书”推荐
  •     六封家书非常感人。
  •     pretty boring except the letters per se. 只有罪与罚和卡拉马佐夫兄弟才是不朽啊
  •     最感人的还是六封狱中家书。
  •     描写比议论更打动人
  •     哥哥,给我钱,给我书。给我钱,给我书。
  •     很小的一本书,还记得和妈妈一起睡觉,那晚睡不着,通宵看完
  •     翻译得不太好。
  •     已入
  •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俄国贵族,王尔德是英国贵族,结果,贵族们在狱中接受了贫苦与孤独的教育。坚强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说,“我没有灰心丧气,没有委靡不振。生活嘛,到处都有生活,生活就在我们自身,而不是在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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