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角度》书评

越读越慢

读此书，是因为《读书》上一篇反驳北岛攻击戴望舒译作的文章，读完此文，牢牢记住了一个名字——黄灿然。只要《读书》上有这种文字，就值得买。到豆瓣上搜了搜，知道有这本书。到手后翻了翻，主要是外国现代诗论和谈翻译的文章。说实话，这类文章，以前读过余光中的，再读别的，比如思果，比如董桥，比如李奭学，都是越翻越快——有的甚至半途而废。合上书一想，不是不好，但就是喜欢不起来；不是没有好的见解，但就是佩服不了；文字灵则灵矣，但就是太轻了。为什么会有这种印象？一时也说不清。直到看了这本书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自己原来就是不喜欢那三人的文字。原来思果是“汉语原教旨主义者”，而董桥是“汉语卫生家”。过于讲究“像中文”这点，是缺乏活力的表现。“为什么需要活力？其中一个原因即是为了避俗。模式化的句法、词语与模式化的思想和思维方式是紧密联系的。一个敏感的写作者往往思想、思维超出一般模式，句法、词语组织也超出一般模式；一个平庸的写作者往往思想、思维平庸，句法、词语组织也平庸。平庸的意思是，你挑不出他有任何语病，可是也看不到他有任何真知灼见，就是俗。”“熟就是俗。”（页205）说得真好。读黄灿然，总觉得他真诚而不矫情；功力深厚却不屑于东拉西扯，引则恰到好处。此书越读越慢，读完像《“恶化”与“欧化”》、《汉译与汉语的现实》等篇目还想再读一遍。

傲慢但基本无偏见

第一辑介绍国外诗人，真诚之至。真诚到急切。赞叹！第二辑论翻译，见学识与判断。谈布罗茨基一文略显苛刻，黄灿然的例句并不妥帖。《英语文体的变迁》作者似乎很满意，但全文更像一部小书的章节，尤其举例不够开阔，文风也过于规矩。第三辑问题较多，有友情稿，有可有可无的幼稚作品。惟有《入无人之境》《王佐良的遗产》《最初的契约》三篇可与第一辑的水准看齐。2011.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