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疫

出版日期:2016-3
ISBN:9787532771490
作者:[美] 理查德·普雷斯顿
页数:290页

作者简介

文明与病毒之间,只隔了一个航班的距离。
来自热带雨林的危险病毒,可在24小时内乘飞机抵达地球上的任何城市。航空线路连接了全世界的所有城市,构成网络。
埃博拉已经进入网络,开始环球旅行。
卡尔•约翰逊,埃博拉病毒的发现者之一,他在病毒探索史上是个大人物,发现并命名了地球上好几种最危险的病原体。
“大自然并不平静,我很高兴,”他这么说,“但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咱们就当大自然很平静好了。所有怪物和猛兽都有平静的时刻。”
“扎伊尔当时发生了什么?”我问。
“我们抵达金沙萨的时候,那儿根本就是个疯人院,”他说,“我们知道那里的情况很糟糕,我们知道我们在和某种新病毒打交道。我们不知道它能不能像流感那样,通过空气中的悬浮液滴传播。假如埃博拉能轻易通过空气传播,今天的世界恐怕就大不一样了。”
“会怎么样?”
“人类会少很多。假如一种病毒与呼吸系统密切相关,那么你想控制住它就非常困难了。我心里想,假如埃博拉具备高致死率,又能通过液滴传播,那么全世界就不存在安全的地方了。与其在伦敦歌剧院被传染,还不如去爆发中心工作呢。”
“你担心那会是一次威胁整个人类的危机吗?”
他盯着我。“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一种能抹平人类的病毒。”
“唔,我想有这个可能性——当然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我并不担心那个。更有可能的是这种病毒有能力按比例减少人口。比方说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九十。”
“人类被杀死十分之九?你不担心?”
他脸上闪过一丝神秘的沉思表情。“假如一种病毒能减少一个物种的密度,那么这种病毒也许还是有用的。”
这就是大自然。仔细想一想,从河流到海洋,大自然充满了杀手。

书籍目录

第一部埃尔贡山的阴影1
第二部猴舍103
第三部溃败193
第四部奇塔姆洞255
主要角色283
术语表285
致谢288

内容概要

理查德•普雷斯顿(RICHARD PRESTON,1954— ),美国非虚构作家,《纽约客》撰稿人。他在普林斯顿大学获得了英文博士学位,师从著名的非虚构作家约翰•麦克菲。普雷斯顿擅长以非虚构手法,处理科学题材。1984年,他出版了首部非虚构作品《第一道光》,这本天文学题材的书获得了美国物理学学会的科学写作奖。十年后,普雷斯顿推出了另一部科学写作经典《血疫》,这本描写埃博拉病毒缘起的作品获得了巨大的成功,长踞《纽约时报》非虚构类畅销书榜首达61周。普雷斯顿因此获得了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颁发的防疫斗士奖,他也是有史以来唯一以非医师身分获奖的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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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15条)

  •     在人类的历史上,曾有几场无法被忘却的疫情,其中之一无疑当属发生于1346年至1352年间的“黑死病”。短短几年间,一场疾病让中古时代的欧洲和中东城市人口骤减,哀鸿遍野,路见枯骨,作为文艺复兴中心的佛罗伦萨亦成为了重灾区。薄伽丘曾经在《十日谈》里谈到这场浩劫:“鼻血是死亡的前兆;男人和女人先是在大腿内侧和腋下生出无名的肿块,有的像苹果和鸡蛋一样大……肿块从这两处地方蔓延到全身;然后出现黑色斑点,尤其是手臂和大腿上,密密麻麻;几乎所有出现症状的人三日内必死。”当人类进入现代社会,病毒的“死神之手”却仍然时时降临人间,近年来,非典SARS、禽流感H1N1、中东呼吸综合征MERS一波未平,一波又起。2014年,令人闻风丧胆的“出血热”埃博拉病毒亦再现江湖,并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上月,世界卫生组织正式宣布此次埃博拉疫情正式结束,距离首次在几内亚发现该疾病病例已时隔两年。两年来,凶险的埃博拉病毒总共导致愈11000人死亡,超过了过去三十年来所有因埃博拉死亡人数总和。在这样的情状下读理查德•普雷斯顿的纪实文学《血疫》,虽然其所写史实为上世纪七十年代至九十年代的埃博拉疫情爆发与人类为此所作的努力,但现今读来却字字共鸣,毫无违和陈腐之感。二十年过去了,人类并没有战胜埃博拉,当年的经验与真相,在今日仍令人心悸。埃博拉有多可怕?这种得名于“埃博拉河”的病魔,素有“人命黑板擦”的名号,除却前文列举的冰冷而残酷的数据,从普雷斯顿的书中,可以读到更多的细节与真相。在《血疫》的开头,普雷斯顿不吝笔墨,描述了一位夏尔•莫内(化名)患者患病及死亡的过程。普雷斯顿下笔如神,将触目惊心的病例,用田园牧歌般的语调叙述出来,其中的反差更令人毛骨悚然。“文明与病毒之间,只隔了一个航班的距离。”在前往内罗毕医院治疗的途中,夏尔•莫内搭乘了满载乘客的福克友谊客机,在机舱的颠簸中,埃博拉病毒使患者彻底沦陷:“他用晕机袋捂着嘴,从肺部深处咳嗽……他的嘴唇上沾着混有黑色斑块的红色黏液,就好像在嚼咖啡渣。他的双眼颜色仿佛红宝石,脸上毫无表情,遍布瘀伤。几天前开始出现的星状红斑已经扩散,合并成了大块的紫色团块:他的整个头部都变成了黑色和青色。面部肌肉在下垂,结缔组织在消融,一张脸像是挂在底下的骨头上,仿佛面部正在逐渐脱离颅骨。”1980年,“发红的眼球”、晕机袋中的“黑色呕吐物”成为了病毒扩散与疫情爆发的导火索,将这种可怕的疾病再次回到人间。七窍流血、血崩而亡的病例历历在目,一传十十传百,与当年的黑死病同样让人骇然。对于病毒的认识不足,让人类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一个人成为了病毒的宿主与奴隶,一座城随之攻陷,无论是血液、接触、空气,皆成为了传染的途径。而令人心痛的是,在去年的塞拉利昂,由于信仰与蒙昧,将死于埃博拉的部落首领进行厚葬,泡洗尸体的水被视为“圣水”,每位村民都取上一瓢,虔诚地涂抹于身。其中最有“感染力”的一位部落长老,直接导致了三百余人感染埃博拉。面对病毒与疾病,人类其实颇为无助。在《血疫》中的大部分篇幅,作者将目光与笔力聚焦于为研究埃博拉而殚精竭虑的科学家们,仍然是军人与医生的人设,打的是没有硝烟的战争,全无风花雪月,唯有在生物防护服中的孤独。尽管如此,故事中的南希•杰克斯中校、检疫中心兽医丹•达尔加德、病毒学家彼得•耶林在没有疫苗的4级高危区,对感染埃博拉的猴子进行研究。虽然他们足够努力,甚至发现了病毒的新形态,却最终在消灭病毒的战役中败下阵来。埃博拉病毒的世界太过深奥,人类有限的认知仍难以参透。同样令人迷惑不解的,那些与病猴朝夕相处的4位管理员,在纷纷感染病毒后却能安然无恙的自愈,这种感觉正如普雷斯顿表达的那样:“大自然似乎在逼近我们,高高举起屠刀,却忽然扭过脸去,露出微笑。”不知是否出于巧合,埃博拉与艾滋病这样的致命病毒,皆在热带雨林中得以孕育,又因为人类文明的发展而迅速传播。因为“一条泥土小路向通衢大道的转变”,艾滋病沿金沙萨公路一路传播;而通过奇塔姆洞的探险,人类打开了马尔堡与埃博拉的潘多拉之盒。在《血疫》之中,普雷斯顿对于这点的认识无疑更为深刻:“从一定意义上说,地球正在启动对人类的免疫反应。”人类群落的无限扩张,最终攻陷了大自然的最后一片自适的乐土热带雨林,让自然对“生物圈大灭绝”感到担忧,于是启动了消灭寄生物种人类的程序,放出了人命黑板擦一般的可怕病毒。其实一直以来,不过是人类自以为是得认为已然居于生物链金字塔的顶端,并倚仗智力优势怀揣着一种彻头彻尾的优越感,最终迷失了自我。无论如何,人类作为大自然的物种族群,仍无法跳脱出大自然的生态平衡,打破这种平衡,必然会受到自然惩罚。在疫情爆发后全力防治,不过是亡羊补牢。在书的结局,似乎一切回归平静,曾经被埃博拉与消毒枪消灭一切生命痕迹的猴舍,又恢复了平静与生机。“埃博拉曾在这些房间里兴起,闪现身影、进食,然后回归森林。”而如若生态一遭被打破,“它还会回来的。”作为人类,必应时刻警醒。
  •     病毒是包膜和蛋白质构成的微小囊状物。囊体里有一条或多条DNA或RNA链,DNA和RNA是长形分子,包含病毒复制所需的软件程序。有些生物学家将病毒列为“生命体”,因为从严格意义上说,病毒不能算是“活着”。病毒非生非死,它的“活着”很难定义;病毒存在于生命与非生命的边界之上。若是处于细胞外,病毒只是存在而已,什么也不会发生。它们是死的,甚至能结成晶体。血液或体液内的病毒粒子或许看起来是死的,但粒子只是在等待机会而已。它们的表面有黏性。要是细胞凑巧经过,碰到病毒,病毒的黏性与细胞的黏性能够匹配上,病毒就会附着在细胞上。细胞感觉到病毒的附着,会包裹住病毒,将它拉入内部。一旦病毒进入细胞,就变成了特洛伊木马。它活跃起来,开始复制。病毒就像寄生虫。它无法自己生存,只能在细胞内进行复制,利用的是细胞的物质和运行机制。所有生物的细胞内都携带有病毒,甚至真菌和细菌也不例外,有时候还会被病毒摧毁。简而言之,疾病也有自己的疾病。病毒在细胞体内自我复制,直到细胞被病毒塞满和撑破,于是病毒涌出破裂的细胞。病毒也会穿透细胞壁出芽,就像龙头渗出的水滴:一滴、两滴、三滴,复制、复制、复制、复制——艾滋病病毒就是这么复制的。水龙头不停漏水,直到细胞被耗尽物质,最终毁灭。宿主的细胞死到一定数量,宿主就会死去。病毒并不“想”杀死宿主,这不符合病毒的最大利益,因为病毒会和宿主一同死去,除非它能以足够快的速度从濒死宿主传播到新宿主身上。埃博拉内的遗传密码只有一条RNA。这种分子被认为是最古老和“原始”的生命编码机制。四十五亿年前,地球形成后不久,原始海洋开始存在,其中很可能就有基于RNA的微观生命体了。言下之意:埃博拉是一种古老的生命形式,几乎和地球同样古老。关于埃博拉非常古老这一点还有一个证据,那就是它显得既非生又非死。病毒在繁殖时看起来是活着的,但从另外一个角度说,它们又显然是死的——只是机器而已,小归小,但完全是机械式的,不比手提钻更有生机。病毒是分子大小的鲨鱼,是没有思想的行动。紧凑,冷酷,理性,只考虑自己,病毒全心全意自我复制:速度有时候非常惊人。它的首要目标就是复制。苏丹埃博拉病毒的消失还有一个可能的原因。它的致死率太高了。杀人的速度太快,没有留下足够的时间,让患者在死前去传染其他人。另外一点,这种病毒无法通过空气传播。它的感染能力不够强,无法引发全面规模的灾难。它靠血液传播,但流血的患者在死前接触不了太多人,因此病毒没有太多机会被传给新宿主。假如病人能通过咳嗽让病毒进入空气……那就完全是另一码事了。总而言之,苏丹埃博拉病毒在非洲中部杀死了几百人,势头就像火焰吞噬一堆干草,火焰最后从中央熄灭,留下一团灰烬;它不像艾滋病,艾滋病在全世界闷烧,仿佛煤矿里的大火,永远不可能被扑灭。埃博拉病毒的苏丹化身退回了丛林深处,毫无疑问直到今天还在那里存活,它在某种未知宿主身上循环复制,能够改变自己的形状,能够突变成另一种新病毒,伺机以新的形态进入人类这个物种。卡迪奈尔毒株是一种老练的有机体,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它能在许多种类的动物体内增殖。这是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生命体,凶残,不挑食。它体现出你只有在大自然中才能见到的毒辣,这种毒辣可怕得甚至到了拥有美感的境地。它在非洲某处生存。尤其有意思的一点是它能够轻易在猴类、人类和豚鼠等多个物种身上增殖,对这些物种来说极度致命,因此其原始宿主应该不是猴类、人类或豚鼠,而是另外某种不会被它杀死的动物或昆虫。病毒通常不会杀死天然宿主。马尔堡病毒就像旅行家,能在物种之间传播,打破物种之间的分隔屏障,但从一个物种传播到另一个物种时,它有可能会彻底摧毁这个物种。它根本不知道分界线的存在。它不知道人类是什么,当然,从另一方面说,它也很清楚人类是什么:它知道人类就是肉食。他在负片上看见了状如长蛇的病毒粒子,仿佛自相缠绕的白色眼镜蛇,仿佛美杜莎的头发。它们是大自然的真面目,是赤裸裸的恐怖女神。这种生命体美得惊人。他盯着底片,感觉自己被拽着离开人类世界,进入道德界限变得模糊乃至于彻底消失的另一个世界。尽管知道自己也是猎物,但他还是沉迷在了赞叹和欣赏之中。只可惜他不能用步枪干净利落地放倒它。他还在负片上看见了些别的东西,让他又是害怕又是敬畏。病毒将细胞的结构改造得几乎辨认不出了。它将细胞变得像是一块巧克力碎屑饼干,但饼干上几乎全是巧克力碎屑。这些“碎屑”是纯病毒构成的类晶体集簇。他知道这就是“内含体”。这是准备破壁而出的病毒幼体。病毒在细胞内生长的时候,类晶体(也就是砖块)出现在细胞中央,然后向外移动,接近细胞表面。砖块碰到细胞内壁后,会分解成数以百计的病毒个体。这些病毒形如绳索,绳索穿透细胞壁生长,就像青草从肥土中萌芽。随着砖块出现和长出细胞,细胞的形状会被扭曲,导致细胞膨胀变形,最终爆开——破裂,死亡。那些细丝脱离细胞,飘进宿主的血液,继续增殖,占领更多的细胞,更多的砖块形成,更多的细胞破裂。他望着那些砖块,意识到十天前看着细胞时以为像是“胡椒粉”的东西(细胞里的斑块)其实是内含体——所以细胞才会显得肿大,这是因为它们确实有孕在身,挤满了病毒砖块。因为它们即将破裂。显然,这里有一些法律问题。他们必须咨询律师。这么做合法吗?陆军可以组织一个防范生物危害的特种分队,径直开进猴舍吗?拉塞尔少将害怕陆军的律师会说不可能也不应该,因此他用这些话来回答法律疑问:“先出击解决问题,事后再请求原谅,这样的策略当然优于请求许可但遭到拒绝。永远别问律师‘一件事能不能做’之类的问题。我们去做必须做的事情,律师的任务是解释这么做为什么合法。”艾滋病、埃博拉和其他雨林病原体的显现,无疑是热带生物圈遭到破坏的自然结果。这些新出现的病毒从生态被破坏的区域浮出水面,其中许多来自热带雨林破损的边缘区域,还有迅速被人类蚕食的热带稀树大草原。热带雨林是全世界最深的物种储备池,包含了地球上的大多数动植物。雨林也是全世界最大的病毒储备池,因为所有活物都携带病毒。病毒走出一个生态系统之后,往往会在人类群体中波浪式传播,仿佛是正在衰亡的生物圈的回声。列举一些新显病毒:拉沙热病毒、裂谷热病毒、奥罗波凯病毒、罗西奥病毒、委内瑞拉出血热病毒、委内瑞拉马脑脊髓炎病毒、猴痘病毒、登革热病毒、基孔肯亚病毒、汉坦病毒、马丘波病毒、胡宁病毒、狂犬病毒属的莫科拉病毒和杜文黑基病毒、勒当泰病毒、科萨努尔森林脑炎病毒、HIV(无疑也是新显病毒,因为它对人类的渗透正变得越来越快,而且看不到尽头)、塞姆利基森林病毒、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病毒、辛德毕斯病毒、奥-奈氏病毒、无名圣保罗病毒、马尔堡病毒、苏丹埃博拉病毒、扎伊尔埃博拉病毒、雷斯顿埃博拉病毒。 从一定意义上说,地球正在启动对人类的免疫反应。它开始对人类这种寄生生物做出反应,人类的泛滥仿佛感染,混凝土的坏死点遍布全球,欧洲、日本和美国犹如癌症的烂肉,挤满了不停复制的灵长类动物,人类群落无限扩张和蔓延,很可能会给生物圈带来大灭绝。也许生物圈并不“喜欢”容纳五十亿人类。也可能是一百年间人类的极度增殖突然产生了海量肉类,这些肉存在于生物圈的每个角落,面对想要吞噬它的另一种生命体,很可能无法保护自己。大自然有自我平衡的手段。雨林有自己的防护手段。地球的免疫系统察觉了人类的活动,开始发挥作用。大自然在试图除掉人类这种寄生生物的感染。说不定艾滋病只是大自然的清除过程的第一步。
  •     被惊扰的远古暴虐猎食者文:蓝文青新近阅读的《血疫》,有个的副题:《埃博拉的故事》,即便不知道何为“埃博拉”,单看这书名,“血疫”二字,便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特别是面对封面配图,更仿佛有一个隐身的绝情死神,正无声无息地在一位怀抱幼儿、身着层层防护医护人员身后,步步紧逼,那废弃的村庄,仿佛燃烧的火焰。不禁让我想起那首歌德作词,舒伯特作曲的《魔王》叙事歌曲。本书中,埃博拉病毒正如“魔王”一般,悄然突袭,这个奇异的物种,时不时以惊心动魄的方式,迅捷地夺走生命,又不留任何痕迹地撤离,而人类,便是那被威胁的孩子。那么,真的是埃博拉在步步逼近人类么?在病毒学家的研究之中,埃博拉病毒有一种令人惊异的诡丽:它是一种界于生命和非生命之间的物种;一种几乎与地球历史一样悠久的古老物种;一种人类发现的第一种丝状病毒和唯一的环状病毒;一种冷酷无情地灭绝生命,号称“生命黑板擦”的物种;一种不断被追踪,却从未发现储存宿主的物种;一种只有一条单一遗传密码RNA的古老物种;一种高致病、高致命的病毒,死亡率从50%一直到90%居高不下;一种目下没有疫苗和药物可杀死的病毒;一种可以跨物种传播的病毒;一种在无宿主的情况下,在水里可以存活三天以上,依然能传染宿主的病毒;一种可以空气传播,生物防护等级高达4级的高危病毒(艾滋病为3级,SARS为3级);一种源自大自然的,灭绝灵长类生灵的,天然致命“武器”。当读者打开本书,开篇几页,标注着接近埃博拉病毒所需的权限、防护措施,看着渗人,即将质疑作者故弄玄机之时,见到了一位女病毒学家的名字,南希•杰克斯上校,当我们再次见到她和她丈夫在华盛顿参与追击埃博拉病毒的时候,我们方才明白,面对埃博拉病毒为何需要如此高规格的防护。就在你做好心理准备,要面对“埃博拉”这个魔王之时,本书的第一章,清平明晰讲述的却是这样一段看上去很平淡无奇的假日旅行——埃博拉的受害者莫内,协同女伴,进入埃尔贡山奇塔姆洞探险。 作者理查德•普雷斯顿在这一段文字中,描写手法生动,笔触客观老练,加之他曾亲临其境,其笔下所见所闻各种奇异生灵,带着古老非洲大陆的奇诡,清晰完整地展示着古老的埃尔贡山,这个曾经是非洲最高的山,一座“死火山”,一个诡奇的地方,它的奇塔姆洞据说是大象开凿出来的,里面藏着古老动物化石,各种各样热带雨林的生灵。就在这时候,他笔锋一转,莫内出现头痛、呕吐、肤色改变、意识消失、记忆消退、人格分解、直至血管破裂而无法施救、全身流血不止而亡,读者方才惊悟,正是来自那个神秘山洞的埃博拉病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毫无征兆地迅捷入侵,同时暴虐凶残地夺走了莫内的生命,顺带轻易地感染了施救的穆索凯医生。书页一页页翻过,埃博拉病毒悄然无声地蚕食受害人的身体,不仅带来令人惊恐的痛苦,更给了他们一张张“僵尸”的面孔,紧接着吞没他们,令其变得暴躁、自私,直到粉碎,将之尽皆化为血泥。我们惊恐地发现,作者已经如此生动真实地将埃博拉病毒的来源、特征一一展示给我们了。正如当今美国最著名的惊悚作家斯蒂芬•金所说:“《血疫》的第一章,是我这辈子读过最可怕的。”这也就是本书连续61周雄踞《纽约时报》非虚构类畅销书的原因之一。沿着书中的轨迹,惊现作者精巧的布局,从莫内和彼得对奇塔姆洞的探秘,揭示埃博拉病毒的几个亚属;从南希等病毒学家对病毒的追踪研究,揭示了人类对非洲热带雨林的惊扰:百万年来,在“人定胜天”的豪言壮语之后,生机勃勃的人类“豪气干云天”,不断拓展自己的活动地域,不断入侵大自然的空间,终于,在与绰号“艾滋病公路”的金萨沙公路比邻,中非乌干达埃尔贡山的奇塔姆洞里,与埃博拉病毒,这暴虐的猎食者,整个灵长类的生命“黑板擦”相遇了。它本来悄然隐匿、甚至是沉睡在地球亿万年的尘埃里,假如人们不去惊扰它们,它就一直隐藏在那里。审视埃博拉病毒,它一直静悄悄隐匿着,一旦被触发,则目标直接明确,行动迅猛。做一个书中定位的“埃博拉”的假设题:如果莫内不去埃尔贡山的奇塔姆洞,是否不会感染马尔堡埃博拉病毒?如果原著居民不去猎取捕杀感染病毒的灵长类,是否不会给整个村子带来灭顶之灾?如果救护的修女们能消毒针头,病毒是否就不会杀死那么多人?如果欧、洲、亚洲的富豪如果不是出于各种私利,猎取那么多灵长类,以供试验、豢养、猎趣等等,埃博拉病毒就不会离开非洲,跑遍全球? 作者在书中时不时提到的“人类的天谴”艾滋病病毒,它与埃博拉病毒同来自非洲的热带雨林,如同艾滋病毒一样,埃博拉对人类生殖器官的攻击,也同样异样地冷酷,并且更为暴虐。特别是当作者亲自去探秘奇塔姆洞之后,他有一段震耳发聩的思考,令读完本书的读者共鸣——埃博拉、艾滋病,这些几乎可以灭绝人类的病毒,是否真的是地球自己的“免疫”系统?它们如地球一样古老,而且也如地球一样简单,同时野生得桀骜不驯。那么,地球,这个同样界于生命和非生命之间的我们的依赖,是否已经不能承受人类如此飞速的发展而开启了减压?掩卷之时,那个类似“牧羊人手杖”的病毒已经看不见;那些感染病毒之后的各种惨状也渐渐远离;那句“埃博拉病毒离全人类只有一个航班距离”的紧迫,也已经消失;那些一直坚持着阻止、消灭可怕猎食者的人们,也渐渐回到他们的生活中。所有惊涛骇浪都回到了书里,那么,我们是否该安静平静地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不要去惊扰那些不属于我们的领域,我们是否要珍惜自己现在的所有,不要贪婪地去猎取不属于我们的生命?这些问题都没有绝对正确的答案,但给出正确与否的判断,依然是我们自己。就像古罗马哲学家塞内加所言:“没有比人生更难的艺术,(因为)其他的艺术都有教师。”2016年4月1日星期五上海【原文地址】网易 :http://iwenqing.blog.163.com/blog/static/1430144220163224216625/天涯:http://blog.tianya.cn/post-150117-113948666-1.shtml

精彩短评 (总计50条)

  •     ”病毒走出一个生态系统之后,往往会在人类群体中波浪式传播,仿佛是正在衰亡的生物圈的回声。地球正在启动对人类的免疫反应。”
  •     第一次读这种纪实类的书 现实往往比小说里写的还要震撼人心
  •     过年在家读的 一本读得我脊背发凉的书 为了抚平惊恐的情绪 我甚至中途停了好几次
  •     趁着娃睡觉的时候抓紧看完了。惊心动魄不寒而栗都不足以形容整个阅读过程。感觉有什么把我的呼吸都捏住了。
  •     太可怕,即使只看文字也感受到了可怕的力量
  •     纪实文学。马尔堡和埃博拉病毒的致死率和致死情形触目惊心,试想每一个细胞都充满病毒的人体病毒炸弹行走在人群中,随时可能被病毒攻破僵化、化出血水、器官硬化,再试想假如埃博拉能轻易通过空气传播,一个群体甚至整个人类的毁灭,轻而易举。虽然,埃博拉目前还不能证实能具有空气传播与高致命性的结合,埃博拉病毒出现了又停止了,“埃博拉曾在这些房间里兴起,闪现身影,进食,然后回归森林”,但是,它始终在某个地点存在着,伺机就会卷土重来。
  •     感激那些奋斗在第一线的人。 写得很好。
  •     哪天,呼口气,再吸进去,就感染了……看到最后,都不敢把手放图上。尽管关于人情味的描写很少,也是必要的凸显病毒能量的切口,我还是觉得太多余。
  •     '“从一定意义上说 ,地球正在启动对人类的免疫反应 。它开始对人类这种寄生生物做出反应。”近期最佳
  •     2014年埃博拉在非洲爆发,对我而言也不过是一则新闻,根本弄不清楚究竟是怎样一种疾病。这本书血淋淋的描述才让我有了直观感受,埃博拉病毒在体内迅速扩散、大量繁殖,袭击多个器官,使之发生变形、坏死,并慢慢被分解。病人先是内出血,继而七窍流血不止,并不断将体内器官的坏死组织从口中呕出,从直肠泄出…换言之,在死之前,患者就变成了一具僵尸。埃博拉通过汗水、血液、分泌物传播,并且在猴群之间可以通过空气传播! 从一定意义上说,地球正在启动对人类的免疫反应。人类的泛滥仿佛感染,混凝土的坏死点遍布全球,挤满了不停复制的灵长类动物,人类群落无限扩张和蔓延,很可能会给生物圈带来大灭绝。也许生物圈并不“喜欢”容纳五十亿人类。大自然有自我平衡的手段。雨林有自己的防护手段。地球的免疫系统察觉了人类的活动,开始发挥作用。
  •     作者文字功夫实在了得!纪实作品写出了金庸小说的感觉。比惊悚小说、恐怖片之类的吓人多了,读完感觉渺小的人类说不定哪天就被某个超级病毒像拍苍蝇一样干掉了。用作者的话说,就是被地球的免疫系统免疫掉了。“万物之灵”,呵呵呵。
  •     可读性非常强的科普类纪实小说,罗列了几次埃博拉爆发的大事件,埃尔贡山的阴影里对夏尔莫内崩溃濒死前的描写太过具体形象,画面感实在太强烈了可怕orz虽然道理上是细思恐极,后面两章反到没有像刚开始读那样被震撼。文学性也是挺强的,一边被故事吓得太阳穴突突跳,一边掩饰不住对雨林的惊叹和赞美。自然总是有它的方式让人保持对它的向往和敬畏。
  •     埃博拉的消息刚出来的时候看的下载,当时翻译名字叫高危地带,看完大夏天浑身发冷
  •     第一部好像惊悚小说,看得我心惊肉跳的。本书虽然是纪实文学,但有着散文的优美,小说的扣人心弦。读过此书,对于埃博拉病毒多了一层认识。为了研制出病毒疫苗,人类杀死了很多猴子,这又加深了我身为人类的的罪恶感
  •     一本让人读完强迫症和洁癖更严重的书。对埃博拉分类、传播、症状科普很清楚,第一章太震撼了让人读得毛骨悚然,从第二章牵扯了政治和利益纠纷感觉就没有那么精彩了,开始有些顾左右而言他。
  •     “大自然正在对人类启动免疫反应”
  •     自然面前,时间面前,人类有多渺小,而个人,更是沧海一粟。
  •     当你觉得低沉时,就去了解自然吧,那能缓解你的痛。
  •     读完心有余悸。非常好的一本纪实文学作品,进一步认识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光是封面就已经在颤抖,病毒真的很恐怖,但一部分引发它的原因还是人类自己。对那些守护人类的人们致以敬意。
  •     作者还原了埃博拉爆发的过程,里面的描述很真实也很吸引人,对埃博拉病毒有了比较大概的认识。
  •     2017.3.1 地球正在启动对人类的免疫反应。 几年前埃博拉肆虐,只在电视上粗略的了解,看完这本书才知道这么可怕,震撼人心。
  •     九成的死亡率,一周的潜伏期,四种仍处于未知的蛋白质组合物,以及不仅通过血液和性,连“空气”都可能可以作为传播媒介的可怕病毒——埃博拉,在凶猛地造成一万多人死亡后,突然转头,只留下一个如蒙娜丽莎般神秘的微笑……无法解释是否与人类对热带雨林的过度开发和肆意破坏有关系,但这本书提醒人们,病毒和文明,生存和毁灭之间,真的只隔了一层航班。人类真的太渺小,在自然面前不堪一击、永远要对自然抱有敬畏之心!
  •     实在太可怕了……
  •     太可怕
  •     画面生动。
  •     人类的黑板擦
  •     虽然是科普的,但能让人读下去。中间的情节挺吸引人,但结尾不太记得了……
  •     易懂的纪实文学书,尽管讲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但作者和译者都在用最简单的语言讲述清楚发展的来龙去脉,内容非常吸引人。作为科普书,非常棒
  •     "这时响起了床单撕裂的声音,那是大肠完全打开,血液从肛门向外喷射。血液里混着肠壁组织。他排泄出自己的内脏。肠壁组织脱落,随大量鲜血一同排出体外。莫内已经崩溃,血液正在流尽"
  •     后劲不足
  •     整个非洲大陆是一个巨大的病毒宝库,孕育无数生命的同时也剥夺了无数的生命。
  •     大自然的一次清洗
  •     几个月前就有人推荐给我了,一直拖到今天。感觉好像探索频道的腔调。
  •     真纪实啊,直接导致我今天晚上胃口不太好,“假如一种病毒能减少一个物种的密度,那么这种病毒也许还是有用的”,对这句话也是巨大阴影
  •     第一章妙不可言!
  •     作者出色的文笔使纪实文学变得十分易读;令人印象深刻的作品
  •     作为一名医学工作者,面对这样的怪物,又是激动又是害怕。埃博拉,这个在非洲肆虐,夺走无数生命的肇事者,让人一听就胆颤心惊。在显微镜下,多么漂亮的形态,宛如中国古代的“如意”,但是现实的它是一种能引起人类和灵长类动物产生埃博拉出血热的烈性传染病病毒,死亡率在50%至90%之间。以前听过埃博拉,但是从未真正了解过它。因为这本书,让我认识了埃博拉,也让我更想去了解它。
  •     现实远比想象更恐怖。当读到病毒感染者出现的一系列症状,直到崩溃流血至死时,我被震惊的内心久久不能平平静。自然最原始的最真实的面貌呈现在眼前,渺小的我们只剩敬畏。
  •     惊心动魄
  •     好书!只需要高中的生物知识就可以把人类和埃博拉的斗争史搞清楚。书中第一部直接把埃博拉的凶残展现在读者面前。第二第三部情节跌宕起伏,这么凶残的病毒竟然还能通过空气传播,唯一庆幸的是雷斯顿埃博拉对人类威胁极低。人类是逃过雷斯顿埃博拉这一劫;下次如何雷斯顿和扎伊尔合体,人类还能不能幸免于难呢?
  •     大自然充满了杀手。
  •     Epidemiology启蒙读物
  •     前半部分很精彩
  •     活着真好。面对生老病死我们还能做些什么。面对灾难我们什么都做不到。我们无法破解从古世纪留下来的所有秘密。但是像柴静直面非典所说,只有笑着的时候,人类是无法弄垮的。于我来说,这本书除了让我感到悲凉之外就是一阵恶心。那种恶心从胃部传达到心脏直击脖颈的动脉,它还跳着,所以,活着真好。
  •     最喜欢破手套的故事那一段描写,太紧张生动了,脑子里都能浮现出十分清晰的剧情画面。但对最后一节并不同意,惩罚这一说,也太把人类当回事儿了...
  •     现实永远比小说更可怕
  •     20170409。可怕的物竞天择。
  •     和病毒比起来,也许我们人类才是入侵者,在被唤醒前,它们已在那片古老神秘的丛林里沉睡了千万年。又或者如作者所言,这正是是雨林生物圈遭到破坏的显现,它的每一次爆发,仿佛就是来自那正在消亡的生物圈的回声和挽歌。
  •     一本可以当做科幻小说来看的纪实文学。作者花了很多笔墨在氛围营造和描写上,作为纪实文学来看,最大的问题就是条理性、学术性和严谨性都有所欠缺。书的重点放在美国传染病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员如何发现、害怕、面对埃博拉病毒,而埃博拉病毒本身如何演化传播入侵,并不是重点。还没有《枪炮、病菌与钢铁》中关于病菌的一章有意思。
  •     人类是地球最大的寄生生物,非要破坏地球这个免疫系统的话,搞不好把热带雨林的病毒给循环出来的话,如果再碰上个靠空气传播,致死率90%的病毒,再能在人体内复制,那人类离黑死病和灭绝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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