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疫》书评

出版日期:2016-3
ISBN:9787532771490
作者:[美] 理查德·普雷斯顿
页数:290页

埃博拉:人类寄生的黑板擦

在人类的历史上,曾有几场无法被忘却的疫情,其中之一无疑当属发生于1346年至1352年间的“黑死病”。短短几年间,一场疾病让中古时代的欧洲和中东城市人口骤减,哀鸿遍野,路见枯骨,作为文艺复兴中心的佛罗伦萨亦成为了重灾区。薄伽丘曾经在《十日谈》里谈到这场浩劫:“鼻血是死亡的前兆;男人和女人先是在大腿内侧和腋下生出无名的肿块,有的像苹果和鸡蛋一样大……肿块从这两处地方蔓延到全身;然后出现黑色斑点,尤其是手臂和大腿上,密密麻麻;几乎所有出现症状的人三日内必死。”当人类进入现代社会,病毒的“死神之手”却仍然时时降临人间,近年来,非典SARS、禽流感H1N1、中东呼吸综合征MERS一波未平,一波又起。2014年,令人闻风丧胆的“出血热”埃博拉病毒亦再现江湖,并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上月,世界卫生组织正式宣布此次埃博拉疫情正式结束,距离首次在几内亚发现该疾病病例已时隔两年。两年来,凶险的埃博拉病毒总共导致愈11000人死亡,超过了过去三十年来所有因埃博拉死亡人数总和。在这样的情状下读理查德•普雷斯顿的纪实文学《血疫》,虽然其所写史实为上世纪七十年代至九十年代的埃博拉疫情爆发与人类为此所作的努力,但现今读来却字字共鸣,毫无违和陈腐之感。二十年过去了,人类并没有战胜埃博拉,当年的经验与真相,在今日仍令人心悸。埃博拉有多可怕?这种得名于“埃博拉河”的病魔,素有“人命黑板擦”的名号,除却前文列举的冰冷而残酷的数据,从普雷斯顿的书中,可以读到更多的细节与真相。在《血疫》的开头,普雷斯顿不吝笔墨,描述了一位夏尔•莫内(化名)患者患病及死亡的过程。普雷斯顿下笔如神,将触目惊心的病例,用田园牧歌般的语调叙述出来,其中的反差更令人毛骨悚然。“文明与病毒之间,只隔了一个航班的距离。”在前往内罗毕医院治疗的途中,夏尔•莫内搭乘了满载乘客的福克友谊客机,在机舱的颠簸中,埃博拉病毒使患者彻底沦陷:“他用晕机袋捂着嘴,从肺部深处咳嗽……他的嘴唇上沾着混有黑色斑块的红色黏液,就好像在嚼咖啡渣。他的双眼颜色仿佛红宝石,脸上毫无表情,遍布瘀伤。几天前开始出现的星状红斑已经扩散,合并成了大块的紫色团块:他的整个头部都变成了黑色和青色。面部肌肉在下垂,结缔组织在消融,一张脸像是挂在底下的骨头上,仿佛面部正在逐渐脱离颅骨。”1980年,“发红的眼球”、晕机袋中的“黑色呕吐物”成为了病毒扩散与疫情爆发的导火索,将这种可怕的疾病再次回到人间。七窍流血、血崩而亡的病例历历在目,一传十十传百,与当年的黑死病同样让人骇然。对于病毒的认识不足,让人类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一个人成为了病毒的宿主与奴隶,一座城随之攻陷,无论是血液、接触、空气,皆成为了传染的途径。而令人心痛的是,在去年的塞拉利昂,由于信仰与蒙昧,将死于埃博拉的部落首领进行厚葬,泡洗尸体的水被视为“圣水”,每位村民都取上一瓢,虔诚地涂抹于身。其中最有“感染力”的一位部落长老,直接导致了三百余人感染埃博拉。面对病毒与疾病,人类其实颇为无助。在《血疫》中的大部分篇幅,作者将目光与笔力聚焦于为研究埃博拉而殚精竭虑的科学家们,仍然是军人与医生的人设,打的是没有硝烟的战争,全无风花雪月,唯有在生物防护服中的孤独。尽管如此,故事中的南希•杰克斯中校、检疫中心兽医丹•达尔加德、病毒学家彼得•耶林在没有疫苗的4级高危区,对感染埃博拉的猴子进行研究。虽然他们足够努力,甚至发现了病毒的新形态,却最终在消灭病毒的战役中败下阵来。埃博拉病毒的世界太过深奥,人类有限的认知仍难以参透。同样令人迷惑不解的,那些与病猴朝夕相处的4位管理员,在纷纷感染病毒后却能安然无恙的自愈,这种感觉正如普雷斯顿表达的那样:“大自然似乎在逼近我们,高高举起屠刀,却忽然扭过脸去,露出微笑。”不知是否出于巧合,埃博拉与艾滋病这样的致命病毒,皆在热带雨林中得以孕育,又因为人类文明的发展而迅速传播。因为“一条泥土小路向通衢大道的转变”,艾滋病沿金沙萨公路一路传播;而通过奇塔姆洞的探险,人类打开了马尔堡与埃博拉的潘多拉之盒。在《血疫》之中,普雷斯顿对于这点的认识无疑更为深刻:“从一定意义上说,地球正在启动对人类的免疫反应。”人类群落的无限扩张,最终攻陷了大自然的最后一片自适的乐土热带雨林,让自然对“生物圈大灭绝”感到担忧,于是启动了消灭寄生物种人类的程序,放出了人命黑板擦一般的可怕病毒。其实一直以来,不过是人类自以为是得认为已然居于生物链金字塔的顶端,并倚仗智力优势怀揣着一种彻头彻尾的优越感,最终迷失了自我。无论如何,人类作为大自然的物种族群,仍无法跳脱出大自然的生态平衡,打破这种平衡,必然会受到自然惩罚。在疫情爆发后全力防治,不过是亡羊补牢。在书的结局,似乎一切回归平静,曾经被埃博拉与消毒枪消灭一切生命痕迹的猴舍,又恢复了平静与生机。“埃博拉曾在这些房间里兴起,闪现身影、进食,然后回归森林。”而如若生态一遭被打破,“它还会回来的。”作为人类,必应时刻警醒。

书摘

病毒是包膜和蛋白质构成的微小囊状物。囊体里有一条或多条DNA或RNA链,DNA和RNA是长形分子,包含病毒复制所需的软件程序。有些生物学家将病毒列为“生命体”,因为从严格意义上说,病毒不能算是“活着”。病毒非生非死,它的“活着”很难定义;病毒存在于生命与非生命的边界之上。若是处于细胞外,病毒只是存在而已,什么也不会发生。它们是死的,甚至能结成晶体。血液或体液内的病毒粒子或许看起来是死的,但粒子只是在等待机会而已。它们的表面有黏性。要是细胞凑巧经过,碰到病毒,病毒的黏性与细胞的黏性能够匹配上,病毒就会附着在细胞上。细胞感觉到病毒的附着,会包裹住病毒,将它拉入内部。一旦病毒进入细胞,就变成了特洛伊木马。它活跃起来,开始复制。病毒就像寄生虫。它无法自己生存,只能在细胞内进行复制,利用的是细胞的物质和运行机制。所有生物的细胞内都携带有病毒,甚至真菌和细菌也不例外,有时候还会被病毒摧毁。简而言之,疾病也有自己的疾病。病毒在细胞体内自我复制,直到细胞被病毒塞满和撑破,于是病毒涌出破裂的细胞。病毒也会穿透细胞壁出芽,就像龙头渗出的水滴:一滴、两滴、三滴,复制、复制、复制、复制——艾滋病病毒就是这么复制的。水龙头不停漏水,直到细胞被耗尽物质,最终毁灭。宿主的细胞死到一定数量,宿主就会死去。病毒并不“想”杀死宿主,这不符合病毒的最大利益,因为病毒会和宿主一同死去,除非它能以足够快的速度从濒死宿主传播到新宿主身上。埃博拉内的遗传密码只有一条RNA。这种分子被认为是最古老和“原始”的生命编码机制。四十五亿年前,地球形成后不久,原始海洋开始存在,其中很可能就有基于RNA的微观生命体了。言下之意:埃博拉是一种古老的生命形式,几乎和地球同样古老。关于埃博拉非常古老这一点还有一个证据,那就是它显得既非生又非死。病毒在繁殖时看起来是活着的,但从另外一个角度说,它们又显然是死的——只是机器而已,小归小,但完全是机械式的,不比手提钻更有生机。病毒是分子大小的鲨鱼,是没有思想的行动。紧凑,冷酷,理性,只考虑自己,病毒全心全意自我复制:速度有时候非常惊人。它的首要目标就是复制。苏丹埃博拉病毒的消失还有一个可能的原因。它的致死率太高了。杀人的速度太快,没有留下足够的时间,让患者在死前去传染其他人。另外一点,这种病毒无法通过空气传播。它的感染能力不够强,无法引发全面规模的灾难。它靠血液传播,但流血的患者在死前接触不了太多人,因此病毒没有太多机会被传给新宿主。假如病人能通过咳嗽让病毒进入空气……那就完全是另一码事了。总而言之,苏丹埃博拉病毒在非洲中部杀死了几百人,势头就像火焰吞噬一堆干草,火焰最后从中央熄灭,留下一团灰烬;它不像艾滋病,艾滋病在全世界闷烧,仿佛煤矿里的大火,永远不可能被扑灭。埃博拉病毒的苏丹化身退回了丛林深处,毫无疑问直到今天还在那里存活,它在某种未知宿主身上循环复制,能够改变自己的形状,能够突变成另一种新病毒,伺机以新的形态进入人类这个物种。卡迪奈尔毒株是一种老练的有机体,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它能在许多种类的动物体内增殖。这是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生命体,凶残,不挑食。它体现出你只有在大自然中才能见到的毒辣,这种毒辣可怕得甚至到了拥有美感的境地。它在非洲某处生存。尤其有意思的一点是它能够轻易在猴类、人类和豚鼠等多个物种身上增殖,对这些物种来说极度致命,因此其原始宿主应该不是猴类、人类或豚鼠,而是另外某种不会被它杀死的动物或昆虫。病毒通常不会杀死天然宿主。马尔堡病毒就像旅行家,能在物种之间传播,打破物种之间的分隔屏障,但从一个物种传播到另一个物种时,它有可能会彻底摧毁这个物种。它根本不知道分界线的存在。它不知道人类是什么,当然,从另一方面说,它也很清楚人类是什么:它知道人类就是肉食。他在负片上看见了状如长蛇的病毒粒子,仿佛自相缠绕的白色眼镜蛇,仿佛美杜莎的头发。它们是大自然的真面目,是赤裸裸的恐怖女神。这种生命体美得惊人。他盯着底片,感觉自己被拽着离开人类世界,进入道德界限变得模糊乃至于彻底消失的另一个世界。尽管知道自己也是猎物,但他还是沉迷在了赞叹和欣赏之中。只可惜他不能用步枪干净利落地放倒它。他还在负片上看见了些别的东西,让他又是害怕又是敬畏。病毒将细胞的结构改造得几乎辨认不出了。它将细胞变得像是一块巧克力碎屑饼干,但饼干上几乎全是巧克力碎屑。这些“碎屑”是纯病毒构成的类晶体集簇。他知道这就是“内含体”。这是准备破壁而出的病毒幼体。病毒在细胞内生长的时候,类晶体(也就是砖块)出现在细胞中央,然后向外移动,接近细胞表面。砖块碰到细胞内壁后,会分解成数以百计的病毒个体。这些病毒形如绳索,绳索穿透细胞壁生长,就像青草从肥土中萌芽。随着砖块出现和长出细胞,细胞的形状会被扭曲,导致细胞膨胀变形,最终爆开——破裂,死亡。那些细丝脱离细胞,飘进宿主的血液,继续增殖,占领更多的细胞,更多的砖块形成,更多的细胞破裂。他望着那些砖块,意识到十天前看着细胞时以为像是“胡椒粉”的东西(细胞里的斑块)其实是内含体——所以细胞才会显得肿大,这是因为它们确实有孕在身,挤满了病毒砖块。因为它们即将破裂。显然,这里有一些法律问题。他们必须咨询律师。这么做合法吗?陆军可以组织一个防范生物危害的特种分队,径直开进猴舍吗?拉塞尔少将害怕陆军的律师会说不可能也不应该,因此他用这些话来回答法律疑问:“先出击解决问题,事后再请求原谅,这样的策略当然优于请求许可但遭到拒绝。永远别问律师‘一件事能不能做’之类的问题。我们去做必须做的事情,律师的任务是解释这么做为什么合法。”艾滋病、埃博拉和其他雨林病原体的显现,无疑是热带生物圈遭到破坏的自然结果。这些新出现的病毒从生态被破坏的区域浮出水面,其中许多来自热带雨林破损的边缘区域,还有迅速被人类蚕食的热带稀树大草原。热带雨林是全世界最深的物种储备池,包含了地球上的大多数动植物。雨林也是全世界最大的病毒储备池,因为所有活物都携带病毒。病毒走出一个生态系统之后,往往会在人类群体中波浪式传播,仿佛是正在衰亡的生物圈的回声。列举一些新显病毒:拉沙热病毒、裂谷热病毒、奥罗波凯病毒、罗西奥病毒、委内瑞拉出血热病毒、委内瑞拉马脑脊髓炎病毒、猴痘病毒、登革热病毒、基孔肯亚病毒、汉坦病毒、马丘波病毒、胡宁病毒、狂犬病毒属的莫科拉病毒和杜文黑基病毒、勒当泰病毒、科萨努尔森林脑炎病毒、HIV(无疑也是新显病毒,因为它对人类的渗透正变得越来越快,而且看不到尽头)、塞姆利基森林病毒、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病毒、辛德毕斯病毒、奥-奈氏病毒、无名圣保罗病毒、马尔堡病毒、苏丹埃博拉病毒、扎伊尔埃博拉病毒、雷斯顿埃博拉病毒。 从一定意义上说,地球正在启动对人类的免疫反应。它开始对人类这种寄生生物做出反应,人类的泛滥仿佛感染,混凝土的坏死点遍布全球,欧洲、日本和美国犹如癌症的烂肉,挤满了不停复制的灵长类动物,人类群落无限扩张和蔓延,很可能会给生物圈带来大灭绝。也许生物圈并不“喜欢”容纳五十亿人类。也可能是一百年间人类的极度增殖突然产生了海量肉类,这些肉存在于生物圈的每个角落,面对想要吞噬它的另一种生命体,很可能无法保护自己。大自然有自我平衡的手段。雨林有自己的防护手段。地球的免疫系统察觉了人类的活动,开始发挥作用。大自然在试图除掉人类这种寄生生物的感染。说不定艾滋病只是大自然的清除过程的第一步。

被惊扰的远古暴虐猎食者

被惊扰的远古暴虐猎食者文:蓝文青新近阅读的《血疫》,有个的副题:《埃博拉的故事》,即便不知道何为“埃博拉”,单看这书名,“血疫”二字,便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特别是面对封面配图,更仿佛有一个隐身的绝情死神,正无声无息地在一位怀抱幼儿、身着层层防护医护人员身后,步步紧逼,那废弃的村庄,仿佛燃烧的火焰。不禁让我想起那首歌德作词,舒伯特作曲的《魔王》叙事歌曲。本书中,埃博拉病毒正如“魔王”一般,悄然突袭,这个奇异的物种,时不时以惊心动魄的方式,迅捷地夺走生命,又不留任何痕迹地撤离,而人类,便是那被威胁的孩子。那么,真的是埃博拉在步步逼近人类么?在病毒学家的研究之中,埃博拉病毒有一种令人惊异的诡丽:它是一种界于生命和非生命之间的物种;一种几乎与地球历史一样悠久的古老物种;一种人类发现的第一种丝状病毒和唯一的环状病毒;一种冷酷无情地灭绝生命,号称“生命黑板擦”的物种;一种不断被追踪,却从未发现储存宿主的物种;一种只有一条单一遗传密码RNA的古老物种;一种高致病、高致命的病毒,死亡率从50%一直到90%居高不下;一种目下没有疫苗和药物可杀死的病毒;一种可以跨物种传播的病毒;一种在无宿主的情况下,在水里可以存活三天以上,依然能传染宿主的病毒;一种可以空气传播,生物防护等级高达4级的高危病毒(艾滋病为3级,SARS为3级);一种源自大自然的,灭绝灵长类生灵的,天然致命“武器”。当读者打开本书,开篇几页,标注着接近埃博拉病毒所需的权限、防护措施,看着渗人,即将质疑作者故弄玄机之时,见到了一位女病毒学家的名字,南希•杰克斯上校,当我们再次见到她和她丈夫在华盛顿参与追击埃博拉病毒的时候,我们方才明白,面对埃博拉病毒为何需要如此高规格的防护。就在你做好心理准备,要面对“埃博拉”这个魔王之时,本书的第一章,清平明晰讲述的却是这样一段看上去很平淡无奇的假日旅行——埃博拉的受害者莫内,协同女伴,进入埃尔贡山奇塔姆洞探险。 作者理查德•普雷斯顿在这一段文字中,描写手法生动,笔触客观老练,加之他曾亲临其境,其笔下所见所闻各种奇异生灵,带着古老非洲大陆的奇诡,清晰完整地展示着古老的埃尔贡山,这个曾经是非洲最高的山,一座“死火山”,一个诡奇的地方,它的奇塔姆洞据说是大象开凿出来的,里面藏着古老动物化石,各种各样热带雨林的生灵。就在这时候,他笔锋一转,莫内出现头痛、呕吐、肤色改变、意识消失、记忆消退、人格分解、直至血管破裂而无法施救、全身流血不止而亡,读者方才惊悟,正是来自那个神秘山洞的埃博拉病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毫无征兆地迅捷入侵,同时暴虐凶残地夺走了莫内的生命,顺带轻易地感染了施救的穆索凯医生。书页一页页翻过,埃博拉病毒悄然无声地蚕食受害人的身体,不仅带来令人惊恐的痛苦,更给了他们一张张“僵尸”的面孔,紧接着吞没他们,令其变得暴躁、自私,直到粉碎,将之尽皆化为血泥。我们惊恐地发现,作者已经如此生动真实地将埃博拉病毒的来源、特征一一展示给我们了。正如当今美国最著名的惊悚作家斯蒂芬•金所说:“《血疫》的第一章,是我这辈子读过最可怕的。”这也就是本书连续61周雄踞《纽约时报》非虚构类畅销书的原因之一。沿着书中的轨迹,惊现作者精巧的布局,从莫内和彼得对奇塔姆洞的探秘,揭示埃博拉病毒的几个亚属;从南希等病毒学家对病毒的追踪研究,揭示了人类对非洲热带雨林的惊扰:百万年来,在“人定胜天”的豪言壮语之后,生机勃勃的人类“豪气干云天”,不断拓展自己的活动地域,不断入侵大自然的空间,终于,在与绰号“艾滋病公路”的金萨沙公路比邻,中非乌干达埃尔贡山的奇塔姆洞里,与埃博拉病毒,这暴虐的猎食者,整个灵长类的生命“黑板擦”相遇了。它本来悄然隐匿、甚至是沉睡在地球亿万年的尘埃里,假如人们不去惊扰它们,它就一直隐藏在那里。审视埃博拉病毒,它一直静悄悄隐匿着,一旦被触发,则目标直接明确,行动迅猛。做一个书中定位的“埃博拉”的假设题:如果莫内不去埃尔贡山的奇塔姆洞,是否不会感染马尔堡埃博拉病毒?如果原著居民不去猎取捕杀感染病毒的灵长类,是否不会给整个村子带来灭顶之灾?如果救护的修女们能消毒针头,病毒是否就不会杀死那么多人?如果欧、洲、亚洲的富豪如果不是出于各种私利,猎取那么多灵长类,以供试验、豢养、猎趣等等,埃博拉病毒就不会离开非洲,跑遍全球? 作者在书中时不时提到的“人类的天谴”艾滋病病毒,它与埃博拉病毒同来自非洲的热带雨林,如同艾滋病毒一样,埃博拉对人类生殖器官的攻击,也同样异样地冷酷,并且更为暴虐。特别是当作者亲自去探秘奇塔姆洞之后,他有一段震耳发聩的思考,令读完本书的读者共鸣——埃博拉、艾滋病,这些几乎可以灭绝人类的病毒,是否真的是地球自己的“免疫”系统?它们如地球一样古老,而且也如地球一样简单,同时野生得桀骜不驯。那么,地球,这个同样界于生命和非生命之间的我们的依赖,是否已经不能承受人类如此飞速的发展而开启了减压?掩卷之时,那个类似“牧羊人手杖”的病毒已经看不见;那些感染病毒之后的各种惨状也渐渐远离;那句“埃博拉病毒离全人类只有一个航班距离”的紧迫,也已经消失;那些一直坚持着阻止、消灭可怕猎食者的人们,也渐渐回到他们的生活中。所有惊涛骇浪都回到了书里,那么,我们是否该安静平静地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不要去惊扰那些不属于我们的领域,我们是否要珍惜自己现在的所有,不要贪婪地去猎取不属于我们的生命?这些问题都没有绝对正确的答案,但给出正确与否的判断,依然是我们自己。就像古罗马哲学家塞内加所言:“没有比人生更难的艺术,(因为)其他的艺术都有教师。”2016年4月1日星期五上海【原文地址】网易 :http://iwenqing.blog.163.com/blog/static/1430144220163224216625/天涯:http://blog.tianya.cn/post-150117-113948666-1.shtml

地球的反击

断断续续看完了,这本书是姚向辉翻的,翻译得很好(我还看过他翻译的《银河系漫游指南》系列和特德·姜,也都翻得很不错)。读这本书一直有紧张感贯穿首尾,因为第四级病毒是无药可解且极易传染的病毒,患者全身出血,内脏器官融化,死状极其惨,而医学家们在研究过程中出一点小纰漏都可能致命,看得人揪心。另外,即使到现在,人们也只知道病毒起源于非洲,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原始宿主。所以对原始宿主的追查也带着悬疑感。既紧张又悬疑,这本书是很好读的,刺激处堪比惊险小说。并且作者的文笔非常漂亮!尤其是他描摹的非洲风光,真是让人心向往之。至于对病毒、病情、病人的描写,真实细腻得可怕,比较重口味——不过我喜欢。这样的书最大的作用是警示人类吧:病毒无解,而且就像悬在人类头上的达摩克利斯宝剑,随时有可能爆发。一旦扎伊尔埃博拉病毒那么厉害的、致命率达到十分之九的病毒产生变种,能够很容易地通过空气传播,在全球化的年代,杀掉人类的十分之九并非难事。小小的病毒有这样的伟力,让我想起大刘描写的水滴。简洁强大到了极点,反而生出了恐怖的美感,让人起敬畏之心。但是,在这点上我特别同意作者的看法:即使哪天病毒真的爆发,也不过是地球启动了对人类的免疫反应。人类无休止的扩张和向自然界的索取触发了这一切。埃博拉病毒马尔堡病毒都是古老的病毒,在丛林深处存在了亿万年,人类如果不是太过扩张自己的地盘,无节制地繁衍,是不会把它们唤醒的。就连第二级病毒艾滋病,如果当年贯穿非洲的金沙萨公路没有修好,也许都不会像如今这样肆虐。换句话说,人类才是地球的病毒呢,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对人类个体的欣赏与爱,对人类整体的讨厌,真是我世界观里永远没办法调和的矛盾!

我们该做些什么,或者说不做什么

- 这是一本什么书? 《血疫》是一本关于烈性丝状病毒缘起的非虚构纪实书籍,1994年一出版,便长踞《纽约时报》非虚构类畅销书榜首达61周,也成为埃博拉病毒方面的非虚构的经典之作。普雷斯顿也因此获得了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颁发的防疫斗士奖,他也是仅此一位以非医师身份获奖的得主。- 震撼吸引人的非虚构写作经典 本书如此吸引人,读来令人震撼,除了烈性丝状病毒的恐怖外,主要归功于作者善于环境描写、模糊的判断、隐喻和感官画面式写作和适时补上某些时刻当事人的心理活动。比如“极其危险、也许、可能、似乎 ——xx病毒携带者/适合病毒的环境”等模糊判断,“暴露、收紧、吐血喷射、完全浸入、破洞”等动词描绘,情节的紧张度不仅通过动作,还通过隐喻、心理活动来引导,带来不似小说,胜似小说的情节张力。 推荐星级以五星为准,个人认为够三星半,有空可以一看。 - 可怖的奇毒 “真实比想象力惊悚”,就像生活远比小说更有想象力。 书中提到的四种烈性丝状病毒达到了生物安全最高等级的4级,而HIV不过2级。这些丝状病毒一般具有高生存率(在水中可以存活五天)高致病性(病毒喜欢攻击肝细胞,自动复制,挤破细胞,带来可怖全身流血、可能吐出自己肠子的奇“毒”)高致命性(扎伊尔埃博拉病毒无药可救,致死率高达90%。当然雷斯顿埃博拉病毒是对食蟹猴致死,能感染人类但不表现症状。),甚至还有高传染性(雷斯顿埃博拉可通过空气传播,五六个病毒粒子就能感染猴子和人类)。 - 最危险的雷斯顿埃博拉病毒埃博拉病毒具有最令人发指的传播方式:可以血液传播,也能通过直接接触传播(与感染者的血液、分泌物、器官或其它体液直接接触),也能通过接触被体液污染的环境传播(比如飞沫)。极端情况下,围着尸体转一圈都可能被传染。最恐怖的雷斯顿埃博拉病毒厉害在惊人的传染力,五六个病毒粒子就可以通过空气感染人。 玩过《瘟疫公司》游戏的人应该不少,游戏中比较成功的策略是发展高传染性(感染的人足够多)低致病性(早期不被发现,也有利于产生多种变异)高致死性(突发的,来不及研制解药)的致病物,而这些埃博拉除了低致病性、潜伏期短以外,其他特点都满足。假使雷斯顿埃博拉病毒发生了突变向扎伊尔埃博拉靠近,获得了对人类的高致命性,也许就像《瘟疫公司 》最成功结局一样,世界上最后一个健康的人也感染了病毒,从而最终毁灭了人类。令人汗毛倒立,人类仿若埃博拉病毒之流猎杀的肉类,被搅碎,化为人形肉汤。- 再谈埃博拉病毒 因为这本书是20年前写作的,书中只提到三种埃博拉病毒——苏丹埃博拉、扎伊尔埃博拉和雷斯顿埃博拉,也没有找出埃博拉病毒的宿主。作者认为埃博拉等丝状病毒是一种比人类还要古老的病毒。 中午读完之后,我随手搜索了一下,目前共发现了5型埃博拉病毒,分别为扎伊尔埃博拉病毒、苏丹埃博拉病毒、雷斯顿埃博拉病毒、塔伊森林埃博拉病毒和本迪布焦埃博拉病毒;除雷斯顿埃博拉病毒外,其余四种对人类都有剧毒,并且能在人与人之间传染,因此被定为第四级病毒。除了本书作者持有的病毒古老说外,还有一种古老病毒新型说——认为埃博拉病毒很可能是一种古老病毒演化出来的新种,自1976年以来的所有流行都是埃博拉病毒逐渐扩散的结果,所有埃博拉病毒都来自1976年扎伊尔流行株。 网上的科普文章认为,这两种看法都有根据也都没有确凿的证据,双方的共同点是倾向于蝙蝠是宿主,但并非唯一宿主,可能还有另外一种更古老的动物也是埃博拉病毒的宿主。 这两种看法中第二种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如果是偶然事件的话,应该一直有埃博拉病毒流行,而不是从1976年才开始。近代来在中非并没有出现人类大规模侵袭丛林的迹象,也没有艾滋病毒扩散那种社会生态变化。然而,第二种看法对于人类来说是不寒而栗的,它预示一种中者死亡过半的烈性传染病正在走出丛林,渐渐地在非洲扩散,终有一日,这种烈性传染病会真正走出丛林、走出非洲,成为下一个瘟疫。 除了单纯敬畏自然,人类需要做些什么呢?

最后一部分让人觉得很安静

这本书前面几章都跌宕起伏的疾病释放出来惊悚画面、军方人员不分昼夜的工作等等,可到了最后一个片段,写的是本书的作者以身试毒,独自一人进入那个疑似病毒的存在山区,这一段仿佛漫长的好似钟声的回应,仿佛用另一种角度——充满回忆之光的放大镜再看一眼起初引发血疫的洞穴。这一段不知怎么读来相当感人。那个洞在埃尔贡山,通往埃尔贡山的道路是金沙萨公路的一部分,这条公里的别名是艾滋病公路。它将非洲一分为二,艾滋病病毒从非洲雨林内某处向全世界爆发时就是沿着这条公路传播的。以前是一条烂泥路,几乎不可能走完全程。在这样的公路上行进,就算是记者本身不想活了,也无法真正的完成记录。读到这里时,确实感到一种真诚的记录,那种真实还原的力量始终追随着想要做深入报道的人。但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力量让一个记者——记者是可以不报道这样的事实的呀——穿上防护服,自己一个跑进洞里去。

《血疫》:我们因何恐惧

单从非虚构类写作的角度来看,《血疫》这部作品有着教科书般的写作技巧。如果有这样一本“非虚构文本写作教程”,那么理查德•普雷斯顿和他的《血疫》或许可以作为“如何充分调动阅读者兴趣”这一章的主要案例。他非常准确地把握住了自己要书写的主题——埃博拉病毒——的特点:恐怖。尤其那个著名的第一章,是连恐怖大师斯蒂芬•金都要感叹的“这辈子读过最恐怖的内容”。其实关于恐怖,那往往不是人们亲眼所见的内容可能带来的主观体验。恐怖的根源在于想象,就像是那个著名的“刑讯手段”:将人绑在密室之中并蒙上眼睛,用刀轻轻划过被审讯人的手腕(不要划破),然后给他听持续不断的水滴声,使其相信自己正处在失血过程中。人的心理真的会因此而崩溃——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事实,就是比起实在的打击,我们想象的灾难其实更会令人崩溃、丧失理智。所以《血疫》的第一章,所采用的无非也是这样的机理——想象一下一个目光呆滞、面部肿胀出血、形容枯槁几近僵尸的路人,他体内携带着不计其数的致死病毒。他正在前往医院的路上,为了求生而行走在人群之中,但他体内的病毒好似正在积聚力量的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喷薄而出,炸掉这个已经濒临衰竭的宿主,寻找下一个归所……我们不知道这恐怖何时会结束,“爆炸之时”反倒是最庆幸的时刻。事实上,这种恐怖不仅仅出现在第一章的叙述里,而是遍布了整部作品,使得原本篇幅不长的叙述始终笼罩在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之下。作为一种致死病毒,埃博拉病毒的危险性是人所共知的。最生动的描述,是它可以像黑板擦一样,“有效地”成比例削减人口。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九十都可以实现,而这种不确定性同样是可怕的原因之一——它的每次爆发都毫无征兆,而结束又往往悄无声息,譬如书中叙述的玛英嘉护士的案例:她因救助一位病患而染病,最后死在金沙萨的恩加利埃马医院。在感染后,跟她有直接面对面接触的就有37人,最终却无一人被感染埃博拉病毒,包括一名和她分享一瓶汽水的人。这就好像是死神已经举起了屠刀,但是不知为何,又自顾自地放了下来。这可怕的随机性也给人们研究解决它的途径制造了非常大的困难。人们至今仍说不清它的传播途径:常规的体液传播必然会导致病毒的蔓延,但是也不乏被沾有患者血液的针头扎伤却不曾染病的案例(约瑟夫•麦考米克医生);更让人捉摸不透的是空气传播的情况——它忽而可以轻易感染相距甚远的另一笼猴群,忽而又心慈手软,不愿轻易改变宿主。因为这种捉摸不定,人们对于埃博拉病毒的恐惧其实要远大于其他疫情的(其迅速扩大的传播范围和病患状况之惨烈同样也是原因)。但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便是埃博拉病毒也许会是一种由于现代文明的发展,反而导致其危害性大大增强的瘟疫。它原本只存在于非洲大陆的某一区域,而且由于相对闭塞的环境,疫情即使爆发也相对容易控制。但当人们可以“将所有大陆连成一片”,事情的可能性便陡然增加——可真正解决问题的可能,至今仍没有被找到——这像极了潘多拉带来的尴尬。归根结底,我们的恐惧并非是由于事物本身,而是针对那捉摸不定的下一秒可能。这捉摸不定反倒是一种“混沌的意识”,仿佛有意在捉弄人类,给人类某种警示。或许事实真如作者普雷斯顿所言,“埃博拉病毒是自然对人类的免疫反应”,“它走了,可它还会回来。”

走近埃博拉

抱着对埃博拉病毒的好奇之心阅读了这本书,甚至将电脑桌面由金钟国变更为世界地图以便我更好理解书中所提到的方位,在这个凉爽的午休翻开它的第一部“埃尔贡山的阴影”,之后食欲全无。本书描述的事件发生于1967年到1993年间,从本书开篇的夏尔-莫内病例到后面的第四部“奇塔姆洞”,这是一次说不清阅读感受的阅读,恶心、恐怖、敬畏......乱七八糟无序的混在一起,不吐不快==更糟糕的是这不是一本小说,而是一部纪实文学,所以在阅读的过程中,我一次次的感到不可思议,又一次次的心内生寒,作者其生动的讲述所引发的后果是它会在你的脑子里刻下让人难以抹掉的四个字——”未完待续“.......这真的是一场”未完待续“的战争,看不见却又活生生血淋淋的在这个世界上发生。人说恐惧多来自未知,可是埃博拉病毒,却是了解以后更感恐怖的存在。(2016.7.18)未完待续......

保护自然就是保护自己

不着46斋读书·用几天临睡前的半小时,读完了这部恐怖小说一样扣人心弦让你手不释卷想一气读完的纪实文学,成书于1994年,二十多年过去,看毕仍让人思考,仍然后背发凉。这是埃博拉病毒的传记,艾滋病病毒在它面前就象打喷涕一样,它的致死率在百分之九十,可以通过空气传播,书中用“血崩而死”来描述感染者临终惨状。人类在病毒面前,太脆弱了,病毒太聪明,在宿主之间传播,潜伏,小心翼翼的扩增,然后发作,防无所防。突然想起SARS行世的那年,人人自危,束手无策。突然而来,杀人无数,又突然消失,伺机而动。书中那些和病毒面对面战斗,为了每条生命努力的人们,是值得尊敬的。书中最后写道“艾滋病、埃博拉和其它雨林病原体的显现,无疑是热带生物圈遭到破坏的结果。”“大自然在试图除掉人类这种寄生生物的感染,说不定艾滋病只是大自然的清除过程的第一步”。值得我们深思,如果我们不断的破坏自然,只是为了人类所谓的繁荣,最终自然会动手除掉人类。

在与埃博拉的交锋中,人类每次都没有少作死

一、死神之镰 埃博拉埃博拉病毒(Ebola virus),号称人命黑板擦。它是人类已知最危险的病毒,BSL4级。BSL是一个生物安全分级标准,代表生物性的传染媒介通过直接感染或间接破坏环境,而导致对人类、动物或者植物的真实或潜在危险分类等级。级数越高,表示越危险。麻疹病毒和腮腺炎属于第1级,流感和艾滋病毒是第2级,第3级已经包括像炭疽、鼠疫、狂犬病毒这类让人闻风丧胆的成员,而挨博拉病毒在第4级。埃博拉病毒(Ebola virus)是最致命的出血热病毒,属于丝状病毒科丝状病毒属,单股负链RNA病毒,病毒体的长度在790-970纳米,形如杆状或丝状。埃博拉主要通过患者的血液、唾液、汗液和分泌物等体液传播,感染埃博拉者,埃博拉在宿主还活着时,就能杀死大量组织,这意味着,你人还活着,但内脏已经坏死、腐烂。感染埃博拉病毒的人,会死得很痛苦,并且死得很难看。病毒会攻击人体内除骨骼和骨骼肌外的所有器官,使之坏死、腐烂和液化。病毒首先会造成斑状坏死,随后扩散到所有内脏器官。肝脏膨胀变黄,然后液化,最后崩裂、彻底坏死和腐烂。凝血和死细胞会堵塞肾脏,使肾脏停止工作并衰竭。脾脏会变成一整个棒球大小的坚硬血凝块。血液会灌满肠子,肠壁组织死亡后脱落进入肠内,与大量血液一同从失禁的肠道喷涌而出。皮肤从底层开始坏死和液化,皮肤表面冒出无数白色小水疱,然后自发裂口,因为凝血细胞已经被完全破坏,裂口将会流血不止。鼻孔、眼睛、耳朵、牙龈、甚至唾液腺、人体的每一个孔窍,无论多么细小,都会开始流血不止。舌头表面为得鲜红,随后腐烂剥落舌头上的皮肤会在黑色呕吐物涌出时被撕掉,喉咙和气管外壁也会腐烂脱落。病毒最后会彻底催毁大脑,引发癫痫般的痉挛---整个身体抽搐震颤,四肢胡乱踢打,含有病毒的血液将洒得到处都是。埃博拉病毒自1976年首次出现在苏丹南部以来,人类与这位“人命黑板擦”的接触中,每次都少不了作死的举动。能侥幸活到现在,简直可以说要“谢埃博拉不杀之恩”。二、埃博拉与人类的作死之旅首次接触1976年7月6日,苏丹南部,位于中非热带雨林的指状边缘处的恩扎拉镇,第一枚多米诺骨牌倒下了。镇上一家棉花加工厂的仓库管理员YuG先生死在自家院子里的一张吊床上,他没有去医院,死时全身所有孔窍都淌出鲜血。几天后,YuG先生的两名同事也突然因为出血休克倒下,病毒如野火,一路烧到邻近的马里迪镇。马里迪镇上有一所医院,感染埃博拉病毒的村民因为初期的头疼和发烧而前往镇医院,按照平时的习惯请护士打针治疗。在这家镇医院,人类就开始作死了。镇医院的医护人员显然没有为注射器针头进行任何消毒处理,更别说使用一次性注射器了。这种被称为埃博拉-苏丹毒株的病毒死亡率为50%,几乎可以和鼠疫并驾齐驱。病毒通过针头迅速在患者间传播,随后扑向医护人员,感染瞬间传播整个医院,医院变成停尸房和地狱。病人不是在床上抽搐,化成一滩血水,就是被病毒破坏了大脑,发狂、精神错乱、人格解体,垂死者脱光衣服,浑身淌血,漫无目的地徘徊于马里迪镇的街道上。幸存的医护人员从没见过这般恐怖的场景,吓得全部逃进森林。这到成功的阻断了病毒的传染琏,至少没人再帮病人打针了。埃博拉迅速清空了整个医院,然后像一条毒蛇悄然无声地消失在热带雨林的边缘。重装登场2个月之后,1976年9月,一种埃博拉的新毒株又在马里迪镇以西五百英里的扎伊尔北部邦巴区出现。这种病毒被命名为埃博拉-扎伊尔毒株,比苏丹毒株厉害近1倍,死亡率高达到90%。扎伊尔埃博拉的感染者起初在埃博拉河南岸零星出现,在该地区有一所比利时教会开办的医院--杨布库医院。医院的修女每天会为数以百计求诊患者进行注射治疗,猜猜修女们每天总共使用几个针头?答案是5个,至于消毒嘛,就是一盆热水偶尔洗洗针头上的血液,大多数时候连洗都懒得洗,直接给下一个人注射。于是,扬布库医院俨然成了埃博拉接种站,感染者们打完针一个个回到自己的村子,没几天病毒同时在医院周围的55个村落爆发。首先杀死接受注射的那些人,然后在家庭内传遍,杀死家庭成员,荡平周边村落。和马里迪镇医院一样,接下来病毒当然会扑向扬布库医院的医护人员,修女们接连病倒。有人叫M.E.修女的护士染病后,决定到大城市接受治疗。于是,她坐上一架小型飞机直接去了金沙萨,金沙萨是刚果民主共和国的首都和最大的港口,人口200万,金沙萨恩吉利机场有飞往肯尼亚、法国、德国、安哥拉等国的定期航班,俨然是病毒向全球传染的理想中转站。M.E.修女到达金沙萨后,住进一家瑞典修女开办的私人医院。鉴于扎伊尔毒株90%+的死亡率,M.E.修女当然也没保住自己的性命,而且把病毒传染给照顾她的护士,一位从现在来看,极可能成为引发世界级大瘟疫爆发的关键携带者----玛英嘉护士。玛英嘉护士是个年轻美丽的非洲姑娘,二十来岁,鲜花般的年纪,还有大好前程。她刚刚申请到奖学金,得到去欧洲念书的机会。玛英嘉护士感觉自己身体出了状况后,脑袋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我要出国!我要去欧洲读书!”所以,玛英嘉护士直接去了扎伊尔外交部,在护照申请处的人堆里排了整整一天的队,希望能办好她的出国文件。第二天,她又去了金沙萨最大的医院,在挤满贫民和儿童的临时病房等了几个小时,其间还有一位病人分享了一瓶饮料。玛英嘉护士最后死在金沙萨的恩加利埃马医院,全身孔窍流血不止,医生给她输了三次全血,仍然于事无补,最后她死于埃博拉引发的心肌梗死。玛英嘉护士感染后,跟她有直接面对面接触的就有37人。扎伊尔病毒这次明明已经向人类举起了镰刀,但又一次,不明原因的,它又突然掉头,转身走掉。这37人被找出进行了两周的隔离观察。无一人被感染埃博拉病毒,包括那名和她分享一瓶汽水的人。关于本书《血疫》是一本非虚构类文学,书中除了部分人物采用化名,所有的故事都是根据真实历史还原而成。上市后曾61周雄踞《纽约时报》非虚构类畅销榜TOP1。作者理查德·普雷斯顿是美国非虚构作家,《纽约客》撰稿人,师从著名的非虚构作家约翰·麦克菲,这位老师可能在国内还不出名,不过他的得意门生,也是本书作者的同门师兄就是大名鼎鼎的何伟(彼德·海斯勒)。推荐理由埃博拉病毒本身就充满神秘感,加上作者流畅的叙述,追求对事件线索的真实还原,使本书读来让人既心惊肉跳,又有意犹未尽之感。

我们很弱小,所以别过分打击

《血疫》是一本纪实文学,讲的是人类抗争埃博拉病毒的故事。准确的说,是人类抗争丝状病毒的故事。埃博拉病毒只是丝状病毒的其中一种,同属的还有扎伊尔埃博拉病毒、苏丹埃博拉病毒和雷斯顿埃博拉病毒。其中,扎伊尔埃博拉病毒的致死率高达90%,而雷斯顿埃博拉病毒似乎对人类不起作用。丝状病毒家族的另一个成员为马尔堡病毒,它的致死率大约为四分之一。起初,我把这本书当科幻小说来看。感染丝状病毒的人从发病到死亡可以概括为:崩溃并流血致死。但简单七个字的背后,却是超出日常想象的残酷与无助。当我意识到这一切竟是真实,我不禁背脊发凉。如果要形容丝状病毒的威力,大概相当于中世纪的黑死病,让人绝望又恐惧。如果把艾滋病比作人群中的星星之火,那么丝状病毒就像向人群中投掷了一枚炸弹,它杀伤力极强,但仅造成小范围的伤害。死里逃生的人日后只能回忆起发病前的头疼、胃疼等症状,他们并不记得自己发病时的模样。丝状病毒就像一把剪刀,剪断人的记忆;又像一个口袋,吸走人的灵魂。书到后面,着重描写了人类在这场战役中英勇无畏的表现。本该是欢呼雀跃、振奋人心的场面,我看着却有一丝忧伤。埃博拉病毒隐藏在非洲的热带雨林中,本该与人类毫无瓜葛,却因为人类过度探索大自然和交易猴子用作实验,出现在人类面前。我想,它引发恐慌的同时,同样也被人类这最成功的物种打击到。它像井中的那轮圆月,近在咫尺,却因为触摸荡然无存。人们畏惧它,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再度出现,以什么样的姿态,造成多大的伤害。毕竟,就威力而言,它可以轻轻松松扫荡整个人类种族,称霸地球。每当讨论到人类无法抗争的事物上时,人们总会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可是反思来,反思去,却从没有减缓现代化的脚步,也从没有对盘中的动物仁慈。谁不是为了繁衍,为了生存,说白了,人不过是动物,再有思想,也无法舍弃本能。人自誉为“神”,拥有神的能力,但是不负责任,贪得无厌,而且连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埃博拉病毒,因为对人类造成威胁,所以被划分为“有害”。那么,在猪的眼里,人类又是怎样的呢?这让我想起之前看过的一部日本动漫《寄生兽》,里面有一句很经典的台词,寄生兽对男主角说:“我们很弱小,都是单靠个体无法生存的生命体,所以别过分打击。”我们是否戴着人的有色眼镜定义万物太久?本该站在中间地带的生物们,被人们推上了跷跷板的边缘。它们或是被迫踏上逃亡之路,只因对人类造成威胁;亦或是进入黄金牢笼,虽然衣食无忧,却难改沦为盘中餐的命运。但是在这里,我不想身为一个人,吃着猪肉,打着疫苗,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指责“你们”人类的种种恶行。因为我也是人类的一份子,离开人类这个群体,我无法生存。在物种与物种的对话中,我只能像大多数人一样保持沉默,低下头,做自己的事。遇到秋冬交替的季节,打个喷嚏,裹紧毛衣,喝一碗热乎乎的羊肉汤。等待下一次,遇见“害虫”,不必太凶神恶煞地干掉它。

恐惧—感动—深思

我第一次听到Ebola这个名字是14年埃博拉在西非大爆发的时候。记得当时CNN用了这么一句话来形容感染了埃博拉的人:“就如他们受到了魔鬼最恶毒的诅咒。”直到捧起《血疫》这本书,我才知道,那何止是诅咒,那简直就是魔鬼在悍戾的狂笑声中最肆无忌惮的屠戮。《血疫》记叙的是1967年至1993年间埃博拉(及马尔堡,埃博拉近亲)病毒几次为祸人间以及人们如何顽强抵抗的事实。看第一章的时候我不自觉地把呼吸放得很浅,并把书册拿开很远——每一页纸都透出令人惊惧的腐朽和血腥气息,仿佛那高举屠刀的亿万个病毒粒子正迫不及待地凿穿书页,争先恐后地扑面袭来,而只用一次深长的呼吸,就足以让这些恶魔钻入身体,洗劫一切。恐惧,是《血疫》带来的第一个感受。然后是我们顽强的抵抗。埃博拉病发者濒死时的惨况——请原谅我,但我不得不说——是非常令人作呕的。丝状病毒以令人惊骇的速度极快繁殖,撑爆每一个细胞,到最后,患者会像一个包着血汤而被扎破了的气球般,从每一个能够流血的地方不断涌出大量散发恶臭的污血——眼睛、鼻子、嘴巴、耳朵、肠道。这些带着黑色结块的污血含有大量致命病毒,一旦沾染,致死率高达百分之九十,而我们尚且没有任何医疗防御之力。可我看到的是医护人员在那种极度令人不适的凶险状况下救助病患;我看到的是陆战队员们冒着生命危险清除病源;我看到的是研究人员直面凶残的病毒,试图找出应对之道。那不是初生牛犊的无知者无惧。这种病毒的危害他们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们也会在厚厚的防护服中感受到自己剧烈的心跳,他们也会从手套破洞,被病毒感染的噩梦中惊醒而久久不能平静。可天亮后,他们依然会清洁消毒,做好防护,走向患者,走向病源,走向极度的危险——这是拯救生命的使命感,这是探索未知的英勇无畏。感动,是《血疫》带给我的第二个感受。而最后,作者亲自去探访了埃尔贡山的奇塔姆洞——这个被认为是埃博拉病毒的原始栖身之所。当他踏上古老奇异的非洲大陆,当他见到各样美妙的生灵,当他通过当地向导之口告诉我们“大象都被打死了”,“没有留下的狮子”,“偷猎者见到活物就开枪”,当他看到人类的足迹惊扰了神秘的自然,唤醒了在岩洞中隐匿万年的古老病毒,作者带着宿命式的悲哀告诉我们,也许,这些我们无从预防不可医治的病毒,正是“地球启动的对人类的免疫反应”。人类无限的扩张和恶意的虐杀极有可能破环整个生物圈而导致大灭绝,而“大自然有自我平衡的手段”,可能它正在“试图除掉人类这种寄生生物的感染”。当我合上书册,萦绕心头的,是一个沉重的问号。作为人类,这自诩为世界主宰的生灵,我们的界限在哪里?而作为孕育了人类的大自然,这位伟大的母亲,对她那任性而不知敬畏的孩子,所能容忍的底线又在哪里?沉思,是《血疫》最后留给我久久不散的余韵。——某歪

无影无形思虑长

最可怕的战争,莫过于敌暗我明,暗箭伤人。而有些时候,是我们低估了对手,未曾料到无影无形的强大攻击力,譬如面对病毒。理查德·普雷斯顿的纪实作品《血疫》描写了几种最可怕的病毒:HIV、马尔堡病毒、埃博拉病毒。如今,这些病毒令人闻风丧胆,在他们刚刚出现时却鲜为人知。感染总是无声无息,发作起来气势汹汹、乏人幸免。隐形的对手来无影去无踪,科学家和医务工作者冲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最前线,而他们的首要目标就是让病毒显形:弄清病因和传播途径。真实故事的骇人程度不亚于惊悚电影,一幕幕血腥的场景如风卷残云。从局部的肿胀感开始,恶心、高烧、呕吐、眼珠深红、暴躁易怒,活像一具僵尸。病毒迅速扩散,动脉血涌出鼻孔,全身每一处缝隙都开始渗血。最后,病毒炸裂身体,内脏随鲜血流尽。连惊悚大师斯蒂芬·金都说:“《血疫》的第一章是我这辈子读过最可怕的。”研究人员随时有性命之虞。替第一例病人手术的医生当时尚不知,喷溅到眼中的血液、飞沫携带大量病毒;贴身照料感染者的护士对病毒也毫无招架;进入高危研究的人员必经层层筛选和疫苗接种,可最高危的病毒并无疫苗。即便了解一些病毒特性,人们仍胆战心惊防不胜防:穿上层层防护衣几经消毒,却忽略了手套上的小破口;在病人癫狂的挣扎中,不慎将污染的注射器扎到自己手上;没料到样本中有病毒,不设防地吸入培养瓶中的气体……有时,病毒像在跟我们捉迷藏,以为必死无疑,结果只是虚惊。纵使它们悄悄遁去,还是顽固的,我们猜不透他们何时找到新的宿主、以怎样的方式卷土重来,也就永远不能掉以轻心。普雷斯顿说:“你永远无法知道生命何时灭绝,生命能从几乎所有攻击中活下来。完全成功的彻底消毒在实践中非常难以达成,事后也几乎不可能确认。”在这场人类与病毒的战役中,我们举步维艰。思虑再三,行动起来还是如履薄冰。在普林斯顿看来,一切可以从另外的源头上遏止:“艾滋病、埃博拉和其他雨林病原体的显现,无疑是热带生物圈遭到破坏的自然结果。从一定意义上说,地球正在启动对人类的免疫反应。”人类群落扩张和蔓延、对自然资源贪得无厌的攫取、对其他生物生存空间的挤占,这些才是从自然生态系统破损边缘溢出病毒的罪魁,是大自然对人类的反击。医学发展,我们殚精竭虑、出生入死做好了与病毒正面交锋的准备,然而很多次,死神与我们擦肩,“高高举起屠刀却忽然扭过脸去露出微笑”。我们不妨想一想,也许“对手”并非要把我们赶尽杀绝,这只是大自然的警告、通牒。被《血疫》吓到的斯蒂芬·金后来创作了小说《捕梦网》。不知是否受前者影响,小说中寻找宿主的疯狂生物及其在人体内活动的表征都与《血疫》如出一辙。斯蒂芬·金借《捕梦网》表达回归人性纯真的愿望。生活方式的简单低碳形于外,本质的善良淳朴隐于内,或许可以消战争于无形。如《孙子兵法》所言,对付隐形的敌人,“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丙申年读理查德·普雷斯顿《血疫》

原始与现代的扭曲形对接,开启了地狱之门

一种魔鬼一样的生命体,至今令人捉摸不透,像猎手一样屠杀着它的肉食。在不经意的任何时刻:可能是被山洞水晶划破的手指、可能是穿行的时候被蜘蛛刺咬了一下、可能是闻了一瓶没有味道的液体。在血液中、在呕吐物中、在空气中,你不知道它在哪里,是举起镰刀,还是悄然离去。形如僵尸的感染者、血囊肉袋一般的尸体、露出犬齿的猴群,还有层层防护之下仍然脆弱不堪的人类。 金沙萨机场是神奇的地方。隐藏在非洲最原始山洞中的病毒,可以通过这个枢纽走向欧洲、亚洲和华盛顿。在这里,潜伏着的原始的猎手,扑出千万年的栖息地,冲向毫无防备的人群,以最快的速度、乘坐最先进的交通工具。 在这里,原始的野性魔力,插上了现代科技的翅膀,变得势不可挡,成为梦魇般的灾难。如果,如果我们可以设想如果。如果没有对热带森林的破坏(森林成为麦田)、如果没有对猴群的捕捉和贩卖(显然欧美存在大量市场)、如果没有通达的交通……马尔堡和埃博拉就会像未知一般,默默地存在于那片大陆,与动物为伴,自生自灭。他们可以屠杀掉一整个村落,但也就止步于此了。原始的丛林法则自有其平衡之道。如果现代科学足够发达、如果医疗卫生意识得到充分普及,如果人类所有的“作死”都为遏制,可能也不至于让埃博拉展露出它嗜杀成性的一面。 地狱的大门,因为现代不够现代,而原始已走出原始,在这样扭曲的对接中,轰然打开。我们所感受到的极度恐慌,大约来自于,我们正在面对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威胁。

读后感

马尔堡和埃博拉病毒感染,重新定义了死亡,看到本书之前我确实只认为这种情景只会出现在电影里,全身流血,整个人化成一堆烂肉。这么微小的生物却有着强大的破坏力,并且能够快速的适应环境,和改善自身的基因结构。这种生物的存在或许是整个生态系统对某种生物的制约,或许正如书中所说地球正在启动对人类的免疫反应,试图制约人类的过分发展。也许人类今天的所作所为是在自我毁灭?


 血疫下载 精选章节试读


 

农业基础科学,时尚,美术/书法,绘画,软件工程/开发项目管理,研究生/本专科,爱情/情感,动漫学堂PDF下载,。 PDF下载网 

PDF下载网 @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