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托比症候群

出版日期:2015-3
ISBN:9787208125139
作者:[西班牙] 恩里克·比拉-马塔斯
页数:274页

作者简介

☆诺贝尔文学奖大热人选、博尔赫斯与卡尔维诺的当下传人、著名导演阿尔莫多瓦最钟爱的作家之一恩里克•比拉-马塔斯 享誉世界的惊世奇作
☆法国梅迪西文学奖、法国年度最佳外语小说等多项国际知名文学奖得主
☆西班牙读者票选21世纪前十年最佳小说第二名
“即便是文学大师如阿根廷的博尔赫斯或意大利的卡尔维诺,都能在其中找到亲切的共鸣。”
——《柯克思评论》
巴托比,美国文学巨擘梅尔维尔笔下一位以“我宁愿不”来拒绝一切的诡异角色,竟跃出纸页化身为一种病毒,弥漫在文学世界中,让众多作家无法下笔。得上巴托比症的人都无药可治,而任何抵抗此病的举动亦是徒劳。本书的叙述者是便是一位“巴托比”患者,他年轻时曾写过一本小说,但因为某种心灵创伤,他拒绝再写。直到某一天,他开始写日记,记录那些和他同病相怜的作家封笔之谜。奇怪的是,他的日记里看不见正文,只有脚注,好像正文被某种不知名的病毒吞噬了……

内容概要

恩里克•比拉-马塔斯(Enrique Vila-Matas)是西班牙目前最重要的作家。目前已经出版了近三十部著作,体裁包括短篇、小说、随笔和论文集。2000年之前,他的文学声誉主要局限于西语世界、法国、意大利、葡萄牙和巴西等地。但随着《巴托比症候群》的成功,比拉-马塔斯逐渐被其他语言国家的读者接纳,影响力迅速扩大,他的作品已被翻译十余种语言在全球发行,并被媒体看作近年来诺贝尔文学奖的又一热门人选。
2013年,法国重要的文学期刊《文学杂志》将比拉-马塔斯与诺贝尔奖获得者莫言、爱丽斯•门罗、帕慕克等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一起并列为当今最具影响力的作家之一。
比拉-马塔斯还和波拉尼奥私交甚好,波拉尼奥甚至断言:“在当今的西班牙文坛上,比拉-马塔斯无人能及。”比拉-马塔斯还被波拉尼奥以一个角色写进了短篇集《地球上最后的夜晚》中。
西班牙著名导演阿尔莫多瓦也说过自己最钟爱比拉-马塔斯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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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8条)

  •     巴托比(Bartleby)一词,来自美国作家梅尔维尔笔下一位在律师事务所工作的职员。巴托比是一个非常古怪的人,他从来不喝任何饮料酒精,也不阅读任何书籍报纸,常常望着窗外凝视许久,还直接住在办公室里,哪儿也不去,甚至连周末也不例外,每当有人请他聊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或者交代他去做一项工作时,他总是这么回答:“我宁愿不做。”西班牙作家恩里克·比拉-马塔斯以此形象杜撰出“巴托比症候群”一词,特指那些对文学创作持消极态度、甚至拒绝继续进行创作的作家,并写成小说《巴托比症候群》。不过,《巴托比症候群》是一部反传统的小说,甚至可以直接把它看作是一部文学评论集,因为全书由86篇没有原文的批注组成,而小说主人公就在这些批注当中事无巨细地例举所有他认为患有巴托比症候群的作家,简述他们的生平并点评其主要作品。最重要的一点是,书中提及的绝大多数作家并不是比拉-马塔斯虚构的,而是真实存在、有证可查的知名作家。《巴托比症候群》的扉页上写有法国作家让·德·拉布吕耶尔的话:“某些人的光荣或者优点在于写得好。至于其他人的,在于不写。”小说以第一人称叙述,主人公始终没有透露自己的名字,不过可知的是他是一个中年男性,单身,先天驼背,最亲近的亲人都已过世,在一家公司任普通职员,经常慌称生病从而宅在家里完成这部关于巴托比症候群的文学笔记。主人公在这部笔记当中例举了上百位现当代作家,范围涉及欧美和拉美文学,其中有的作家患有巴托比症候群,有的作家笔下人物患有巴托比症候群,还有的作家其文字或言论有助于理解巴托比症候群,这些内容都被主人公一并收录进来。主人公之所以热衷于研究巴托比症候群,因为在他看来,“只有试着解析这种负面的冲动,只有挑战穿越这座“不”的迷宫,真实的文学才会诞生······唯有透过探索这座“不”的迷宫,才能找到通往文学创作的道路。”书中一个非常典型的“病例”是墨西哥作家胡安·鲁尔福。鲁尔福是拉美文学爆炸时期的代表人物之一,出版过一部短篇小说集《燃烧的原野》和中篇小说《佩德罗·巴拉莫》,但在这两部作品大获成功之后鲁尔福却终生不再写作,一直从事着抄写员的工作。鲁尔福是这样解释自己为何停止写作的:“因为我叔叔赛勒瑞诺去世了,而我所写的每一个故事都是他告诉我的。”鲁尔福的叔叔赛勒瑞诺确有其人,其一生颇具传奇色彩,但这只是鲁尔福为自己抛弃文学所编造的一个借口而已,因为后来他又改口说:“现在啊,连吸食大麻的瘾君子都可以出书了。最近不就出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书,不是吗?所以啊,我还是保持沉默好了。”鲁尔福的同事兼好友,危地马拉作家奥古斯都·蒙特罗索曾以鲁尔福为题材写过一个寓言故事《最聪明的狐狸》。故事里有一只狐狸,在写了两本成功的书之后不再发表任何新作。在一次鸡尾酒会上,不少人催促狐狸再发表一些作品,狐狸却总是这样回答:“但是我已经出过两本书了。”狐狸认为,那些人实际上只不过是想等他出版一本失败的作品而已,但他是最聪明的狐狸,自然不会掉进这样的陷阱。鲁尔福沉默的真正原由或许只有他本人才知道。而更让人捉摸不透的例子是法国诗人兰波和《麦田里的守望者》作者塞林格,他们的故事更加著名也更加神秘。从某种意义上,这群巴托比作家拒绝写作本身就像是一种行为艺术,他们所有未完成的作品和想表达的内容形成了一部“隐形文本”,而文本就隐藏在“拒绝”这个动作上。当然,创作力的衰竭和写作上的失败肯定是巴托比症候群最主要的病因,但主人公却有意略去对这种病因的探讨,因为在他看来,“因失败而成为巴托比作家,根本不值得给予关注。这种单纯的失败,不足以投射出文学深度,更无法编织出巴托比作家特有的神秘面纱。”那么,如果非要从所有巴托比作家当中选出一个代表来,那一定会是卡夫卡。值得注意的是,卡夫卡和巴托比一样是在律师事务所工作的普通职员,沉默寡言,不善交流,终日都待在办公室里,唯一不同的是,巴托比总是望着窗外,而卡夫卡却是在写作。比拉-马塔斯绝对称得上博览群书,而他在《巴托比症候群》中如数家珍般地谈及了上百位作家(经查证,其中有7位作家是他虚构的),但只有一位作家受到比拉-马塔斯的尤为推崇,其作品也贯穿全书反复出现,甚至这位作家的形象直接被画到了《巴托比症候群》的封面上:一位穿着黑色西服,短发尖脸,身材消瘦,眼神冷漠而谨慎的青年男子——没错,他就是弗兰兹·卡夫卡。理解卡夫卡就是理解这部小说的关键,也是揭开巴托比症候群之谜的关键。可是,理解卡夫卡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因为他不同于鲁尔福、兰波等直接拒绝写作的巴托比作家,在其病逝之前他都仍然进行着创作,但他的一生却又一直在写与不写之间反复挣扎徘徊,而他的自卑与恐惧源于他的父亲、源于他的工作、源于他的爱情、源于他的生活、甚至源于他的写作以及源于这个荒诞的世界。但遗憾的是,卡夫卡的作品充满了多义性和歧义性,任何企图进行单一性的解释都将失败,对此法国作家加缪在《卡夫卡作品中的希望和荒诞》一文中有很好的表述:“卡夫卡的全部艺术在于使读者不得不一读再读。它的结局,甚至没有结局,都容许有种种解释······如果想把卡夫卡的作品解说得详详细细,一丝不差,那就错了。”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由,笔记写到最后,主人公不得不承认:“我的日记越写越离题,与一艘迷失方向的船无异,航行在这该死的巴托比病症之“海”上:这个谜一般的主题,没有中心思想,有无数的作者以无数的方式放弃文学,找不到全体适用的单一解答。很难用一句话总结我目前为止所发现的,也很难骗自己已经找到隐藏在背后的真相。这股弥漫在文学里的瘟疫,究竟为何能终结这么多伟大的心灵?我只知道,为了表达这奇特的内容,我已成功航行过一站又一站,透过偶然听见的故事、真实的生活经历、一些零散的句子与无数片段的回忆,发现它千变万化的脸孔。”文学创作究竟是什么?或许并没有所谓的答案。而对于我们这些普通读者来说,似乎也没必要费尽周折去探究那些巴托比作家的“隐形文本”。因为不同于创作,阅读更多时候是一种兴趣,所以找到一部有趣的作品至关重要。比拉-马塔斯的《巴托比症候群》正是这样一部非常有趣并且值得阅读的作品,当然,前提是你并不介意这是一部没有情节的小说。
  •     9/17恩里克追踪作家中的“巴托比症状”,认为那是一种本能的负面情绪,也可能是受到“无”吸引的一种莫名情绪,让某些作家就是无法写出东西来,即使他们对于文学创作抱持着严谨的态度(或许就是这种严格的自我要求,反而使得他们无法真正提笔写作)。有些作家则是在完成一两本书之后,就不再继续写作了;有些作家起初能够非常顺畅地按照进度下笔,但某一天突然停滞,怎么也写不下去了。说到巴托比症状,让我想起迅翁的一句话:人感到寂寞时,便有了创作;人感到干净时,便无创作,因为他一无所爱。鲁尔福和张万新大概是可以归于巴托比作家罢,鲁尔福怀着天纵之才和奇诡的想象,一当上抄书员,就不写了;重庆作家张万新藏着很多好故事,但凡给别人讲过,就觉得再无写的必要了,他就是个野路子。9/21法国古典主义时期最后一位作家拉布吕耶尔说:某些人的光荣或者优点在于写得好。至于另一些人的,在于不写。9/22每当有人问起鲁尔福为什么不再写作时,他总是这么回答:那是因为我叔叔塞勒瑞诺去世了。他就是说故事给我听的那个人,他总是边走边跟我说故事。但他告诉我的,其实都是谎话,所以很理所当然,我写下的一切都是纯粹的谎言。鲁尔福的同事写过这样一个寓言:有一只聪明的狐狸,写了两本成功的书之后洋洋自得,此后他不再发表新作。周围的人每次遇到狐狸时,总是希望他再多发表一些作品。狐狸说,但是我已经出过两本书了。人们说,没错,而且写得很好,所以你应该多写一本啊。狐狸就不再说话了,他认为,那些人只不过想等他出一本失败的作品,但是聪明的狐狸才不会掉入陷阱呢!鲁尔福和蒙特罗索,长年以来在一间光线阴暗的办公室,从事抄写的工作,而且这两位非常非常怕老板。每天下班时,老板总要和每个员工握手,这两位每次都躲在柱子后面,深怕老板迎上来,不是说“再见”,而是说“你们解雇了”。瓦尔泽的挚友西立格有次对他说:或许,你的作品将如同瑞士诗人凯勒一样,永远流传后世。瓦尔泽重重顿了一下,他非常严肃地对西立格说,如果你要重视我们的友谊,从此就不要对我说这般赞美的话。后来,瓦尔泽在精神病院沉默地生活了28年。他认为只有身处低处,他才能继续呼吸。阿根廷作家威尔考克可以说是瓦尔泽不折不扣的铁粉,他曾经发过这样一段声明:我最喜爱的作家是瓦尔泽和费尔班克,以及每一位他们喜爱的作家,以及所有他们喜欢的作家所喜欢的作家。杜拉斯说:我这一生的故事,从来就不存在,没有什么人生的重心,没有什么人生的道路,更没有什么所谓人生一路走来的轨迹。虽然有很大的空间让大家觉得似乎的确有这么个人,但事实并非如此。实际上,根本没有任何人。9/23当15岁的小文青卡杜在自己的家里终于见到偶像贡布罗维奇时,紧张兴奋地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发觉自己变成了餐厅里的一件家具。从此,卡杜为了填补写作梦破碎后的巨大空虚,投入到疯狂的艺术创作中去了。不过,他把自己画的所有家具命名为自画像,且还解释说:因为我觉得自己像件家具,而且据我所知,家具是不写作的。看卡杜的一生,很像卡夫卡笔下的人物。卡杜临死前,留下一段简短的墓志铭,希望家人能将其视作他身后留下的全部作品。这段墓志铭是这样写得:我曾经尝试变成其他家具,不过并没有成功,连这件事都不允许我成功。因此,我这辈子,也只当过这么一件家具。只是,如果我们知道其他家具都是沉默的。那么我的一生也就并非微不足道了。当他死后,他的家人就像处理掉一件多余的家具一样,把他的骨灰安放在巴黎跳蚤市场附近的小壁龛里,而在这个跳蚤市场,能找到任何你想要的旧家具。写过《桥》的哈特·克兰对自己的创作非常严苛,据说,有段时间他读过世界上所有的诗。后来他一直想写一首关于蒙提祖玛二世的诗,那时他才发现,唯一一个值得写作的题材,竟然是令人颓丧。而一个作家真正能写的,唯一能写的,实质上便是“写作的不可能性”。然后,他彻底消失了。介于茹贝尔的不写,夏布多李昂说:你能答应我么?求求你体内那位未来不可限量的作家,请他把一切无谓的偏见与偏执都抛诸脑后吧!茹贝尔答道:我现在还是没有办法开始写书,因为我还没找到文思的源泉。再者,即使我找到了源泉我也有更多理由不写这本你希望我写的书。后来他还说:任何人都应该使自己像真正的艺术,而不是像某部单独的作品。波德莱尔:大众是不明就里的,通常也是冷漠无情的,我们难道需要向他们展示作品设计的构想吗?我们有必要解释即兴创作时,不断修改与调整作品的过程吗?解释太多,当初最原始而单纯的感动就会变成矫揉造作、自夸自捧的诈骗了。9/24杜尚说:文字根本不可能真诚反映现实。一旦我们开始使用语句表达想法,所有本意都会遭到扭曲,语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所有自戕的作家中,最为惨烈的莫过于法国作家尚福,当他发现投注了满腔热血的法国大革命,最后竟成了自己的惩罚。他决定举枪自尽,子弹先是穿破了他的鼻子,贯穿右眼而出,此时他气息犹存,接着拿起一把快刀,硬生生划过咽喉,接着不停地在手臂和腿上割出一道道伤痕,最后才拼命地把刀刺进胸口。他死了。9/25波德莱尔:大众是不明就里的,通常也是冷漠无情的,我们难道需要向他们展示作品设计的构想吗?我们有必要解释即兴创作时,不断修改与调整作品的过程吗?解释太多,当初最原始而单纯的感动就会变成矫揉造作、自夸自捧的诈骗了。兰波17岁时便已写下《醉舟》,19岁之后抛下诗歌,全球浪游了;班奇斯23岁时发表《瓮》,至死就再也没有发表任何作品;还有塞林格。博尔赫斯评价《瓮》,用了两个词,纯净和战栗。他认为班奇斯之所以选择沉默,或许因为,“所谓,世俗学子偏爱英雄遗迹,而非英雄如今孱弱的手掌”;又或许,文学太过虚幻不实,“所求的不过是奉承和赞美”;又或许,他们不愿意虚掷时间于名利;最后,“又或许是班奇斯与生俱来的才华,让他觉得文学这游戏太过简单,根本不值得沉溺下去。”看到这,让我想起后十年基本不写的曹雪芹。佩索阿作为一个名字来说几乎不写,他的一生都是躲在其他名字——多达72个完整的名字后面写作。其中有个以自杀结束生命的特维男爵,佩索阿认为其人格是他的残缺版,他说:我从来不睡,我总活着做梦,或者应该说,我活着时做梦,睡着时做梦,而这样的方式,同样是一种生活。又说:智慧的高贵之处,了解智慧终究有限,而宇宙的浩瀚总能胜过人的智慧。英国作家我最喜欢王尔德,他的梦想是:什么事也不做,是世界上最困难的事。不仅困难,而且非常需要智慧。他曾说:对于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而言,终日无所事事,是能量的最高贵形式,对那些拥有最高级文化层次的人来说,凝思,就是惟一事关存在的事。他还说:真正有天资的人,活着便是为了无所事事。有次他驳斥朋友道:勤奋,是一切丑陋的根源,而我并没有全然放弃思考。另外,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随时卖给你一个想法。9/26卡夫卡在写给未婚妻的信中写道:我内心深处的恐惧是永远不可能拥有你。最好的情况是,我必须像一只连在潜意识里都忠心臣服于主人的狗一般约束自己,只亲吻你向我伸出的手,从不越界。这种忍耐对我而言不叫爱情,而是一个不幸的信号,预告我即将成为一只“被惩罚永远闭嘴”、永远只能待在远处等待的动物。卡夫卡:人逃得越远,便离目标越远。一切只是白费力气,他们以为自己正在前进,殊不知只是原地踏步,哪儿也没去,但踏着踏着,却直接踏向虚无。叔本华说:极有天分者,从来就不是那些专家们。真正有天分的人,把“存在”全然看作需要解决的问题,而人道主义只不过给他们提供了新的视野。只有把宏大、精要和广泛的伟大看作研究对象的人,才称得上是天才,而不是那些只知忙着解释单一事件之间的关联性的人。叔本华认为恶疾,就是被劣书毒害。劣书才是摧毁精神与智识的毒药。大部分人喜欢阅读新书,忘记回头看看过去数百年来累积的智慧,大部分作家也都只局限于当下流行的事物,读者大众一代比一代沉沦,画地自限却不自知。梅尔威尔眼中的霍桑:他有一个世人皆知的真相,他总是大声说不,可这个坏蛋就是不肯让自己说是。所有说是的人,都是骗子;至于说不的人——他们为什么说不?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像环游欧洲一样快乐。他们从不肩负重担,只消一件随身行李便可上路,进入永恒——他们表达出了自我。反而是那些说是的俗人,旅行时总是大包小包,该死的!他们连海关都过不去!按:说是的,不一定都是骗子,还有傻子和白痴。说不的除了坏蛋,还有天才,智者,疯子。9/28杜尚在完成名作《大玻璃》之后,一下子觉得自己的毕生创意耗尽,即使日后还有创作,于是索性什么都不画,将大部分时间花在下国际象棋了,这一下就下了五十年。我不喜欢齐白石,更加痛恨后来那些批量生产的画匠,其原因也在这里。费里斯贝尔多·埃尔南德兹与胡安·卡洛斯·奥内蒂齐名,马尔克斯、科塔萨尔皆受其影响,但其际遇不佳,少为人知。或许是他拒绝给他写过的很多短篇小说写结尾,导致每一个故事最后都晾在了空中。西谚:一个人写得越多,他便思考得越少。亨利·罗斯28岁出版了他的第一本小说《就说是睡着了》,未引起什么影响,于是决定转行,尝试各种工作。30年后,这书再版,一下子就成为家喻户晓的经典名著。亨利·罗斯决定只要自己活过80岁,一定还要再写本书。第2个30年后,他如愿以偿地出版了新作《野外的仁慈》,由于太长,分成了四部出版。看其介绍,可谓美版《文林外史》,一年后,亨利·罗斯逝世。西梅内斯一生都认为自己随时可能死去,当成就自己文学事业的妻子撒手尘寰后,西梅内斯丧失了写作的全部动力和原因,认为一切都失去了意义,不再提笔写一行字,将自己所有的作品弃之于地,在愤怒中将一切踏碎。他说,我此生最好的作品,便是我后悔曾经写过的这些作品。《猪之三部曲:圈》可以说是对中国摇滚的一次串烧和戏仿,尤其是这一句,“养猪的人就是那杀猪的人,其实是猪翻身做的主人,管起猪来比以前得更狠!”其源头更是来自奥威尔的《动物农庄》。恩里克认为马尼埃尔一生惟一的一部小说《香水地狱》,可以说是巴托比世界里的《堂吉诃德》。9/29德里达:学会生活,如果此事有待于去做,也只能在生与死之间进行。既不是仅在生中,也不是仅在死中。那在两者之间发生的事,并且是在某人所乐意的所有“两者”之间,如生与死之间,发生的事,只有和某个鬼魂一起才能维护自身,只能和某个鬼魂交谈且只能谈论某个鬼魂。因此,必须对灵魂有所认识。尤其是如果说这东西或者说幽灵并不存在,尤其是如果那既非实体、又非本质、亦非存在的东西本身永远也不会到场。“学会生活”的时期是一个没有监护人在场的时期,这个时期的意义—此开场白正在向我们展示—就是:学会和鬼魂一起生活。
  •     “某些人的光荣或者优点在于写得好。至于其他人的,在于不写。”兰波,十七岁时写下《醉舟》,十九岁写下《地狱一季》。在诗的结尾,他写道:“已是秋天了!......没有任何一首美丽的诗歌,能够永享过往既有的成就。”这之后,他不再写诗,也不再谈论文学,转而选择流浪冒险,足迹踏遍德国、塞浦路斯、爪哇、苏门答腊、苏丹等地。荷尔德林,三十七岁时精神错乱,之后一直到他死之前的三十多年里,他都生活在德国图宾根那座小城。胡安·鲁尔福,在出版了成功的作品《佩德罗·巴拉莫》之后,却过起了平凡的抄写员的生活。此后三十年,他不再写作。塞林格,出版了四本作品:1951年《麦田里的守望者》、1953年《九故事》、1961《弗兰妮与祖伊》、1963年《抬高房梁,木匠们/摩西小传》。之后,他再也不曾发表任何新作,直到2010年逝世。费勒尔·莱林,年轻时写风格前卫叛逆的诗,然而到了1960年代末,他却搬到西班牙东北部韦斯卡省的哈卡定居,这之后的三十年,他全心投入到秃鹰的研究中,并成了秃鹰专家。在西班牙作家比拉·马塔斯的《巴托比症候群》里,这样的例子更多,可以一直举下去:罗伯特·瓦尔泽、王尔德、哈特·克兰、贝宾·贝尤、费尔南多·佩索阿......在中国,或许可以想到晚年的沈从文,如今的阿城等。那么,作家们为什么不写了呢?兰波十九岁就享受了文学带给他的荣耀,以及与魏尔伦同性之爱的伤痛,他对名誉与殊荣不屑一顾。荷尔德林,长期处于疯狂状态。胡安·鲁尔福:“因为我叔叔赛勒瑞诺去世了,而我所写的每一个故事都是他告诉我的。”塞林格,在新罕布什尔州乡间的河边小山附近买下了90多英亩的土地,在山顶上建了一座小屋,过起了隐居的生活。费勒尔·莱林,转而对秃鹰发生了兴趣。如果去概括,大概可以有如下原因:1:精神错乱、精神崩溃。比如荷尔德林。比如罗伯特·瓦尔泽,他先后在瑞士的瓦尔道和黑里绍的精神病院度过余生。2:才华耗竭,灵感枯萎。3:极不愿成为公众人物,渴望保护自己的隐私和生活。比如塞林格。4:兴趣发生转变。比如兰波。比如费勒尔·莱林。5:对写作要求极高。比如哈特·克兰。至于作者,比拉·马塔斯,在北京塞万提斯学院见到他时,他高大,略显疲惫。至于我,还想再写些。毕竟,还是夏天呢。

精彩短评 (总计50条)

  •     所谓巴托比症,是指突然放弃写作或压根没有作品的文学作家。从形式看,这本书只是将文学史里那些无法写作、突然放弃写的作家们列举出来,立意新,作者也试图找到作家们不写的原因,但一本书下来越读越没劲,作者并没有找到症结所在,他找到的只是证据,而且还来自巴托比作家们的文字,并不来自于他自己的见识、创造,这意味着此书只提供现象,像纪录片像掉书袋,而真要在文学上有成就必须要做创造的人。
  •     长篇综述
  •     未完成之书和作者的展现。
  •     数不清的例 子,信手拈来,真是有意思啊,我写不出故事,是因为我叔叔去世了,故事都是他高速我的
  •     这个题材真的非常非常吸引我,但真的看不大懂…我不是个好读者,看省略号就知道我的浅薄了…这本书对我来说更像“警言合辑”…非常字面意义的无法被定义、被归类…
  •     帕索里尼在《十日谈》里最后一句台词说,“但我疑惑,在梦想更为甜蜜时,为什么要创作艺术作品呢?”大概也是想表述艺术最华美的瞬间正是在它将出而未出世的时刻。真正的艺术家是有这样一种自觉,才会贪恋作品仍在自己的身心里徘徊时所带来的挣扎、欢愉、震撼和宁静。所以在这个世界上才会有这样多未完成的杰作吧?
  •     某些人的光荣或者优点在于写得好。 至于其他人的,在于不写。 ——让·德·布拉吕耶尔
  •     一部虚构与非虚构的文学史
  •     读完这本书,我怕自己再也写不出来了……
  •     伟大的作家们真的是写自己就够了。塞万提斯的那句“永别了!”真是极具感染力,300多年后波拉尼奥将与他遥相呼应。
  •     思想极为可贵!谁舍得抛弃自己的天赋呢?!向放弃写作的天才致敬!巴托比症,就是沉沦物“虚无”不可自拔,是当代文学的严重疾病,造就了一群“名不副实”的作家。这个适合《困扰种种》等作品。
  •     巴托比症候群,通俗点说就是文学艺术家们的拖延症。再放大点说,也许是一种对无涯的知识世界的敬畏,越去了解,越会发现未知的无穷,越发忌讳自身的浅薄。而如今我这种无法把脑中景象满意地付诸文字的状态,应该只能归因于才华与练习不足了。脚注式小说私货太多,读得心累。
  •     纵有无数令人忍俊不禁的段落,仍然难掩莫名丧的基调。肯定是要再读第二遍的。
  •     分析了很多病症,看到更多故事,了解到更多文学大师。故事性大于文学性。
  •     读完于地铁千山路站。这本书真是有趣,然而巴托比病毒跟我这种毫无文学才华的人有什么关系。卡夫卡有一万种理由说不,博尔赫斯有一万种解释自己为什么说不,而我的不就是不,不行的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看完理工科思维的万万没想到就看这个,真发现文理两类大脑应该不是同一个物种的。
  •     个体意识到存在本身的虚无
  •     我好像不太能欣赏得了,需要耐心
  •     这是我对作家产生幻想的书,他们的心理他们的逃避。如果把这种想法延伸到生活,钻了牛角尖的大多数人,又是怎么走出来,或者干脆放弃?
  •     论“写作的不可能性”“这种不可能的可能性”,还有无尽的孤寂。作家掉书袋的技艺极为高超,难以置信的还有他组织详实论据的水平,不冗杂重复,还能伸展出许多精妙独特的观点。
  •     罗列清单的野心
  •     巴托比,他们是一群打从心底否定这个世界的人。“巴托比”这个名字,来自赫尔曼•梅尔维尔笔下一位在律师事务所工作的职员。
  •     尝试西班牙文学。难集中、难进入。一旦理解,就能感到有趣和深度。
  •     一本神奇的书。正在读第二遍。
  •     “如果有一天,一股潮流将我卷起,带到人生的最高点,我将自行消解这股帮助我向上的力量,毫不犹豫地往回走,回到最低下、最卑微的黑暗之中。只有身处低处,我才能继续呼吸。”
  •     应该打五星
  •     写不出来/不想写了/不值得一写/写够了/有人要看我笑话……哦,还有个另类——画画干嘛,不如下棋。
  •     真实和虚构交错的写法异常有趣,即使提及的很多作家根本不了解,也能当作是虚构存在,毫不在意地看下去。若不如此,估计会被自己的无知气哭。
  •     无论那段经历多么不值一提,多么令人痛苦,每个人都难免想要透过记忆,找回那些突然涌上心头的片段与感慨。而唯一的方法,就是“写作”。 感想:读了272面的文学论文,做了24面的笔记。一时与这么多黑暗的文学灵魂打交道,真让我有些承受不了。翻译很好。另,我居然看过穆齐尔《学生托乐思的迷惘》=_=
  •     超级有趣的“日记”,作者是个很“坏”的人,借认真探讨作家写不出新作品的原因之名,行“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之实:因为叔叔过世、研究秃鹫、消失在墨西哥湾、认为自己是家具、在寻找形容词等等各种有创意的病因,可真要说他全都在胡扯吧又有许多真实轶事,反正大量名作家乃至布努埃尔等电影人的虚实交错半真半假的稗官野史读得极为愉快;心疼我们胡安老师,一会是唯一的朋友,一会又说不算,这个作者也是“作”得厉害
  •     嗯 原来如此
  •     这本书,厉害了
  •     笔者的阅读量惊人。
  •     作者在高考作文方面一定天赋异禀
  •     太可爱了
  •     在地铁上刷完的书!摘抄:这世上唯一的玄学就是巧克力——德坎波斯
  •     杜撰的虚构与发生的真实混淆难辨,构成一座盘根错节枝延蔓连的瑰丽花园,这里是巴托比重症患者的渊薮。“无”是未竟的诗歌,是未完成的小说,是隐形的文本,是不写作的作家,是表达与缄默的矛盾统一。可水平仍远不足以被称为博尔赫斯和卡尔维诺的当下传人吧。
  •     一条关于“不写作”的线索将虚实交叠的作家传记与文学评论串连在了一起,也极有可能成为“伪”巴托比懒癌患者的麻药......
  •     本来我生活的环境就很封闭,巴托比们又以对世界说不的姿态就是不写,所以除了卡夫卡,塞林格二位大咖,对书中其他巴托比作家们几乎一无所知,而且,还有令读者哭笑不得的若干位作者凭空捏造出来的巴托比们,但,也能读得兴趣盎然,虽多年不写,作者的功底依然深厚。ps蔡琬梅的翻译真棒,就是我心中最理想的翻译的样子,西班牙语作家自带的魔幻属性被不着痕迹的安放于字里行间。
  •     不知道自称此症的痛苦的人有多少仅仅是自我感觉良好呢
  •     我为什么不知羞耻地不去做巴托比呢?
  •     挺好玩的,部分当文学史来看着玩,当然主要还有作者自己瞎编的,部分又可以钻在作者的叙事迷宫里,看看他到底要干嘛。读完,倒是想赶紧把穆齐尔的《没有个性的人》给看了。
  •     作家“不写”现象。兰波真迷人……
  •     由于自己的无知,只认识极少数提及的作者和作品,认真读的话会看得好痛苦。后来才发现好多是作者虚构的。而且总是跳来跳去,好像说出了一些很有思想的话后,又突然转移到另一个话题,让我觉得一会是在说巴托比类的作家看透人生不追求名利虚荣是好的,一会又在赞同写总比不写好,好像又在批判。读了一半,实在不想读下去,希望最近能硬着头皮读完后,真的看懂一些东西。
  •     沒多大關係
  •     又一次,李回到了那个阴冷潮湿的狭窄房间。他去过许多地方,见过许多人,赢了许多盘棋,但他最终还是要回来,回到一成不变的流放地。在这里他所能构建的,高不出天花板,宽不过墙壁的间距。他惘然的想象着自己变成石头的那一天,对隔壁塞过来的纸条也爱理不理。
  •     美国学者沃尔特·雷默说:“这位神秘的作家,以他无解的身份凸显了潜伏于现代文学中的一种悲剧性的良知,一旦其写作暴露出自身缺点和不可能性,让人发现它无力完整而深入地解释世界,这种悲剧性良知便破茧而出,迫使文学回归最基本的问题自我反省。” 我忽然间顿悟,雷默所说的,不也正好能为我长时间以来的努力作结吗?这本笔记尝试搜集全部,或至少是一部分,那种拥有悲观性格的文学作品,而写下这些作品的作家们,个个不都因为发现自我能力不足,而开始反省写作最基本问题吗?
  •     最大的收获是认识了一大群西班牙语作家,一个大书单应运而生。
  •     不敢相信,我花25元买了2页编者说明。
  •     看完还能有写点什么的欲望才是奇怪了
  •     反正我也不写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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