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正教在华两百年史

出版社:广东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7-8
ISBN:9787218055602
作者:尼古拉·阿多拉茨基
页数:320页

作者简介

1.东正教在中国的存在具有天命使然般的意义。俄国是历史上正教明灯的执掌者和在东方的和平传播者。东正教没有依靠武力进入中国,而是通过俄人俘虏以平和方式出现在那里(始于13世纪)。
2.17世纪末东正教在中国的出现是由俄国在西伯利亚东部开展的殖民运动以及东正教教会的布道活动导致的。被俘阿尔巴津人在北京的状况与此前在那里居留的俄国人的处境相同。世袭披甲,尤其是与东正教俄国的宗教联系挽救了埋藏在阿尔巴津人之中的正教的种子。他们将这种子传递给了当地居民。
3.俄国东正教传教团是按照彼得大帝的想法在北京建立的,同时经过了中国政府的同意,后来又由《恰克图条约》(1727-1728年)将其存在合法化。俄国传教团在中国的状况是由东正教的基本原则所决定的。传教团在处理与中华帝国政府及其臣民的关系方面遵循了这些原则。俄国传教团的活动始终与俄国对华采取的宽宏政策一脉相承,与牺牲中国的民族独立并极力将基督教文明强加于其人民的做法大相径庭。
4.驻北京传教团起初是按照西伯利亚的教会领导者签发的文书开展活动的,而且,在其存在的头一百年中一直由后者管辖,后来才开始执行圣务院和外交部的指令。
5.我传教团最首要的任务是对阿尔巴津人后代进行教化监督,而后为中国人开启正教之光。北京传教团在完成这一任务的同时始终坚持为其确定的道德宗教界限:不进行惹人厌烦的布道,不在皇宫中勾心斗角,不热衷于经商牟利。俄国传教团无私地向自己的教民施恩行善,教导他们听从圣教会的教诲,服从当地政府的管理。
6.驻北京传教团的第二个任务是在独立发展的俄中外交和贸易关系中担任中介。在完成这一任务的过程中,我们的传教团有时能成为将两个相邻帝国联结起来的纽带,不断提醒中国政府有一个友好而强大的邻国存在。
7.驻北京传教团的第三个任务是将学生或者大学生培养为翻译。传教团曾是俄国汉文和满文专家的唯一培养基地,是俄国政府获取中国信息以及对这个少为人知的国家进行全面研究的绝佳机构。
8.俄国传教团在其驻北京的第一个百年经历了两个时期和8次成员轮换。传教团的人员构成长期以小俄罗斯人为主,后来为大俄罗斯人取代。大俄罗斯人积极维持驻北京传教团的内外状况,其中的大多数人成为东方语言专家。
9.第一时期(第三章至第七章)涵盖了60年(从1685年至1745年)。这一时期传教团做了两项工作,一是管理阿尔巴津人牧众,二是培养学生。我们的传教团赢得了中国政府的尊重与好感。中国政府赋予了传教团成员较本国臣民更优越的地位并经常给予其庇护,甚至在其成员生活上有失检点时也是如此。
10.第二个时期(第八章至第十二章)的活动同样为60年(从1745年至1808年)。由于俄中关系出现障碍、某些传教团成员在知识与道德方面存在缺憾以及物质供给的不足,驻北京传教团陷入被遗忘和悲凉的境地。即使在这个时候,传教团依然没有放弃东正教的基本原则及为其确定的任务。
11.在中华帝国活动的天主教传教士借助于阴谋诡计阻挠俄国对华外交取得成效,妨碍东正教传教团开展活动。天主教传教士在布道过程中遵循耶稣会的原则,与东正教教义正好相反。
12.东正教传教团和睦地对待自己的基督教同道,没有冤冤相报,相反却学其所长。中国政府对天主教传教士采取了另外一种策略,多次将他们宣布为公敌并对他们及其教徒采取镇压措施。
译者序及提要译者序
在中俄两国关系史上,俄国东正教驻北京传教团(我国史籍中亦称俄罗斯馆)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自18世纪中期起,俄国传教士中就有人开始关注驻北京传教团的历史。第四届传教团(1745-1755年)修士司祭斯莫尔热夫斯基应是试图记录传教团历史的第一人。他利用往届传教团成员遗留下来的档案和传闻,撰写了《驻北京传道团之我见》,描绘了驻北京传教团早期的存在状况,同时揭露了领班及成员的种种劣迹。然而,作者“愤世嫉俗”的写作风格使得这部手稿未能及时发表,而在传教团中搁置了几十年,1821年由第十届传教团监护官、后任俄国外交部亚洲司司长的季姆科夫斯基将其带回了圣彼得堡。第二位对俄国驻北京传教团历史进行全面描述的是第八届领班格里鲍夫斯基。此人一共撰写了12种著作,但大都没有发表,其中有一部没有标题的手稿,详细地叙述了中俄两国的最初交往、雅克萨战俘的来京经过和俄罗斯佐领对东正教信仰的动摇和背弃情况,同时介绍了包括他本人在内的各届传教团领班的活动。1905年圣彼得堡大学东方语言系教授维谢洛夫斯基对斯莫尔热夫斯基和格里鲍夫斯基的手稿进行了整理,结集以《俄国驻北京传道团史料》为书名在圣彼得堡出版,1978年我国商务印书馆出版了中译本。[1]
然而,无论是斯莫尔热夫斯基的记录,还是格里鲍夫斯基的叙述,尽管都有一定的史料价值,但其中还是掺杂有许多传闻,不能算是学术研究。真正将驻北京传教团历史作为学术研究对象而进行深入系统研究的是本书作者、第十六和十七届传教团修士司祭阿多拉茨基。这一点已成为中俄学术界的共识。
阿多拉茨基俗名为彼得,法号尼古拉,“尼阔赖”是其在汉译经书上的署名。俄历1849年9月15日阿多拉茨基出生于喀山的一个东正教大司祭家庭,1874年从喀山神学院毕业,获得神学学士学位,同年被派到俄国驻维也纳大使馆担任诵经士。1881年阿多拉茨基返俄,被编入第十六届驻北京传教团。1882年1月10日阿多拉茨基接受剃度,旋即被提升为修士司祭,于当年11月8日到达北京。1885年曾前往汉口,于4月26日为俄国茶商集资修建的亚历山大-涅夫斯基教堂主持祝圣仪式。1886年因病返回俄国,被任命为赫尔松教会学校督学,1887年任斯塔罗夫波尔教会学校校长,1888年通过神学硕士学位论文答辩。1890年3月阿多拉茨基晋升为新米尔哥罗德主教以及赫尔松主教区副主教,次年又被任命为阿留申及阿拉斯加主教,但因病没有前往美洲赴任。自1891年起他担任巴尔塔主教,1895年被任命为奥伦堡及乌拉尔教区主教。1896年10月29日,阿多拉茨基于奥伦堡去世,安葬于喀山大教堂内。[2]
阿多拉茨基从青年时代起就表现出了对宗教史研究的浓厚兴趣以及对档案文献出色的爬梳和驾驭能力。他的大学毕业论文《从佛提乌[3]到色路拉里乌[4]时期的东西方教会关系性质》曾受到喀山神学院教师的好评。在维也纳期间,他凭借掌握几种外国语(尤其是德语)的优势,利用当地图书馆的宗教史文献,发表了《当代西班牙自由传教历史概述》、《当代法国神学界社会活动》等文章。在北京期间,阿多拉茨基参与了由法刺维昂主持的东正教经书汉译工作。现在知道由法刺维昂等翻译而经阿多拉茨基参改并在北京刊行的经书有《时课经》、《主易复活瞻礼赞词》、《举荣圣架瞻礼赞词》、《主日八调赞词》、《主易圣容瞻礼赞词》、《主领洗瞻礼赞词》、《主进堂瞻礼赞词》、《主降生瞻礼赞词》、《主受难瞻礼赞词》、《主升天瞻礼赞词》、《圣母安息瞻礼赞词》、《圣母领报瞻礼赞词》、《圣母进堂瞻礼赞词》、《圣母圣诞瞻礼赞词》、《圣枝主日瞻礼赞词》、《圣三主日赞词》、《圣体血礼仪提要》等。在经书翻译过程中,阿多拉茨基主要负责核对希腊文和斯拉夫文本。与此同时,他将俄国东正教驻北京传教团历史作为研究对象,发掘和整理俄国公使馆和传教团收藏的文献档案,陆续在《东正教话友》等报刊发表了一系列论文,如《已故北京传教团修士大司祭巴拉第》、《中国东正教传教团的现状及活动》、《中国传教状况》、《天主教在华布道史概述》、《亚金甫·比丘林神父(历史专论)》、《当代中国的新教及对其传教活动的压制》、《王西里教授执教50周年》、《中国的东正教与东正教传教团》、《中国汉口的东正教堂》和《驻北京传教团史料说明》等。[5]
1887年,阿多拉茨基出版《东正教在华两百年史》一书,并以《驻北京传教团第一时期及第二时期之活动史(1685—1808)》为名提交给喀山神学院,申请硕士论文答辩。1888年1月7日,阿多拉茨基的论文顺利通过了答辩,被论文评阅人、专门从事教会历史研究的喀山神学院教授兹纳缅斯基称为“第一部全面而完整地论述北京传教团的著作”。[6]阿多拉茨基曾计划完成俄国驻北京传教团全部历史的写作,连载于1886年《东正教话友》的第九届传教团领班比丘林研究专论便是一个证明。而且,他在当时写给俄国驻北京总领事柏百福的信中称他将“继续撰写从1828年至1878年的传教团历史”。[7]但是,由于健康问题以及担任主教以后教务繁忙,未能完成写作计划,他的心愿直到30年后才由第十八届传教团领班英诺肯提乙实现。1916年英诺肯提乙主持出版了《俄国驻华传教团简史》一书。该书在写作体例上与阿多拉茨基基本相同,按照时间顺序比较详细地记录了历届传教团在北京的主要活动情况,一直写到他所在的第十八届传教团,同时简要介绍了每个传教团成员的生平和活动,对其汉学成就给予了特别的重视。然而,我们不难发现,关于前8届传教团的论述主要取材于阿多拉茨基等学者的著作,而在“自1806年到1900年这段历史的写作过程中主要使用了未曾公布过的俄国圣务院和外交部.亚洲司的档案材料”。[8]义和团以后的历史为英诺肯提乙所亲历,其材料来源于传教团收藏的档案以及《中国福音报》上刊登的文章。[9]
阿多拉茨基利用了驻北京传教团、俄国公使馆、莫斯科和圣彼得堡的俄国外交部和圣务院的档案以及北京天主教会图书馆、圣彼得堡公共图书馆、上海皇家亚洲文会北中国支会等地和天津俄商斯塔尔采夫等人的藏书。此外,阿多拉茨基参考了斯莫尔热夫斯基有关前4届传教团的记载,大量引用了尼古拉·班蒂什一卡缅斯基所著的《俄中两国外交文献汇编(1619-1792年)》中收录的档案材料。除档案中收藏的有关传教团的决议、命令、公文、呈文、书信外,作者还广泛利用了各种法律文集(如《俄罗斯帝国法律汇编》等)、教会历史著作(如《俄国圣秩史》、《俄国教会史》等),甚至还运用了部分西文(如卫三畏的《中国总论》、德贞的《中俄政教志略》、高迪爱的《西人论中国书目》等)和汉文(如《盛京通志》等)文献。因此,此作自问世以后便以其丰富的征引文献而闻名学术界,其史料价值和学术价值不仅在当时受到关注,也得到当代学者的重视o 1997年由俄罗斯科学院院士齐赫文主编的《俄国传教团在中国的历史》一书重新收录了这部作品的第一卷,即1685-1745年传教团的历史。俄罗斯雅罗斯拉夫尔大学的舒碧娜女士在《俄国驻华传教团史料(18世纪至20世纪初)》一文中称此书为对“前几届传教团最为完整的描述”。[10]俄罗斯科学院东方学研究所的安德烈耶娃女士称阿多拉茨基的著作“不仅对于北京传教团历史研究,而且对整个基督教在华历史研究,都是极其重要的文献”。[11]
从内容上看,此著记录了自1685年雅克萨俄国战俘来京至1808年第八届传教团返俄前后120余年的东正教在华历史。所谓的“两百年史”乃是相对于作者撰写此著的19世纪80年代而言的。作者按照其提出的俄国东正教驻北京传教团早期历史分期.方案将全书分成上下两编,共工2章。上编题为《驻北京传教团历史之第一时期(1685-1745)》,下编题为《驻北京传教团历史之第二时期(1745-1808)》。作者在第一章中概括了传教团的历史,并对其实质和作用进行了简要评述。第二章和第三章叙述了中俄雅克萨战争的起因、经过以及俄国俘虏被解送至北京后的日赏奉活及宗教活动。从第四章一直到第十二章,作者依次叙述了第一届至第八届传教团的组建、构成、派出、给养、(北京)接收、教堂、教产、俄罗斯佐领、传教团成员命运和换班过程,同时介绍中俄关系的发展、耶稣会士在华活动及其与俄国政府和俄国传教士的微妙关系。除作为引言的第一章外,在其余各章中,作者主要试图通过征引大量文献来反映俄国传教团早期在华活动图景。阿多拉茨基的这种述多论少的行文方式在当年曾遭到其论文评阅人兹纳缅斯基的批评。
尽管如此,阿多拉茨基还是就许多问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其中有些反映了作者的错误立场或认识偏差。一是歪曲俄国侵华的历史事实。在阿多拉茨基看来,黑龙江流域是俄国“新占领土地”,只是“为了维持与中国的良好关系”,才“暂时委曲求全”,通过1689年《尼布楚条约》将其“拱手让给中国人近170年”,“直到1858年该问题才在传教团的有力协助下,为了‘两帝国间长久的敦睦邦谊’,得到对俄方有利的解决”。黑龙江流域本是中国领土,《尼布楚条约》是中俄两国间缔结的平等条约,而《中俄瑷珲条约》则是沙俄政府趁清政府陷于内乱外患交迫之时,疯狂侵占我国东北地区的产物。这一点早已有历史定论,这里无须赘述。对于率先侵入我领土并扰掠我边民的俄国哥萨克,阿多拉茨基不无自豪地称呼他们为“俄国勇士”。对于俄国在第二次鸦片战争中所扮演的角色,圣彼得堡大学东方语言系汉学教授王西里在《开放中国》一书中认为俄国“有幸承担起尽可能使中国免受屈辱的责任”,“率先与其订立了条约并使中国政府得到安慰”,还与美国一道充当调停人,使中国政府“心甘情愿地”同英法进行谈判。阿多拉茨基在这里借用王西里的言论,显然是在为俄国政府利用狡诈手段趁火打劫的行为辩护。二是为东正教来华以及在中国的存在寻求借口。作为一名东正教传教士,作者在书的起首处便提出,“与信徒众多的其他异教和基督教信仰相比,东正教在中国之存在具有更加深刻的内在含义,可以说,具有天命使然般的意义”。这里所说的“天命使然般的意义”与“第三罗马”思想、所谓的“救世使命”以及当时盛行的欧洲文明中心论不无关系。他认为“俄国是历史上正教明灯的执掌者和在东方的和平传播者”,应该让曾经是欧洲人“学生”的俄国人成为亚洲人的“先生”。于是,在阿多拉茨基笔下,沙俄对东方的宗教扩张不仅成为理所当然之事,甚至还带有某种自我献身的“悲壮”味道。三是在俄国东正教的入华方式问题上存在错误认识。阿多拉茨基认为“东正教没有依靠武力进入中国”。在实施宗教宽容政策的元代,驻守大都的大批“斡罗思军士”尽管可能在过宗教生活的同时将东正教传入中国,但在中国文献中没有留下相关记载,至今也没有发现元代东正教在华活动的历史遗存。而当17世纪中期俄国武力侵入中国黑龙江流域的时候,在以俄国哥萨克为主体的东进队伍中,一般都有东正教神父随行,并且在占领地修建教堂,强迫当地居民改奉东正教。历史证明,沙俄侵略者在东进过程中完全是“火枪与圣器同时并举的”。尽管从表面上看东正教是在17世纪80年代借助雅克萨战俘投诚而进入北京,但“还是反映了沙俄殖民扩张与东正教化相结合的历史趋向”。[12]四是掩盖俄国传教团在华活动的实质。 1858年俄国政府通过逼迫清政府签订《中俄天津条约》获得了在华自由传教的权利。然而,为了首先保障其在华的政治和经济利益不受影响,俄国政府没有鼓励俄国传教士立刻开展传教活动,而是支持后者进行东正教经书汉译,为伺机大规模传教进行准备。对于这样的史实,阿多拉茨基认为俄国之所以“没有利用被赋予的在华自由传教权利”,是因为这“符合东正教的内在特征”。作者的辩解可说是欲盖弥彰,因为这恰恰暴露了俄国东正教唯俄国政府马首是瞻的“内在特征”。为了达到进一步掩盖传教团在华活动的实质,作者无视传教团长期为俄国政府搜集情报的事实以及巴拉第和固理在强迫清政府签订《中俄瑷珲条约》、《中俄天津条约》和《中俄北京条约》等不平等条约过程中的“有力协助”作用,在指责“欧洲人将在华传教变成其实现政冶及商业目的的工具”的同时,称传教团“始终与俄国对华采取的宽宏政策一脉相承,与牺牲中国的民族独立并极力将基督教文明强加于其人民的做法大相径庭”。诸如此类的问题希望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加以甄别。
本书为国家清史编纂委员会规划翻译项目。上编由阎国栋翻译,下编由肖玉秋翻译。翻译期间得到了俄罗斯科学院李福清通讯院士、伊雅达教授、巴拉霍夫斯卡娅教授、南开大学乌克兰专家曼塔奇女士和俄罗斯专家费多特金的慷慨帮助。此外,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陈开科先生拨冗为译稿做了审阅和校订,国家清史编纂委员会编译组徐浩教授为本书的顺利出版付出了辛劳。谨志于此,以示铭记。
该书所引文献多为17世纪和18世纪的教会文书与外交档案,言语古奥,句子结构繁复,某些古俄语或教会斯拉夫文语义与现代俄语相去甚远,甚至还有大段拉丁文穿插其间。此夕卜书中所涉清代历史人物、汉文史料以及风物习俗等均需在翻译过程中进行文化上的还原。这些无疑给译者平添了诸多困难。译者虽尽己所能,字斟句酌,但由于才识浅陋,仍难免讹误,敬请方家赐正。
阎国栋 肖玉秋
2007年1月8日
[1] [俄]维谢洛夫斯基编,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俄语编译组译:《俄国驻北京传道团史料》第1册,商务印书馆1978年版。
[2]参见[俄]霍赫洛夫:《尼古拉·阿多拉茨基(1849一1896)——北京传教团历史学家》, 《第三十二届“中国社会与国家”学术讨论会》,莫斯科2002年版。
[3] Photius,约810/820—9世纪90年代。858—867年和877—886年间为君士坦丁堡宗主教,致力于向保加利亚、摩拉维亚和罗斯扩展拜占庭教会势力,从而导致与罗马教廷的冲突。
[4] Michael Cerularius,约1000-1058。从1043年起为君士坦丁堡宗主教,坚持拜占庭教会独立,拒绝依附于皇帝政权和罗马教权。
[5]参见阎国栋:《俄国汉学史(迄于1917年)》,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423—424、433—435页。
[6][俄]霍赫洛夫:《尼古拉·阿多拉茨基(1849—1896)——北京传教团历史学家》。
[7][俄]霍赫洛夫:《尼古拉·阿多拉茨基(1849—1896)——北京传教团历史学家》。
[8] 《俄国驻华传教团简史》北京1916年第l版,第222页。
[9]参见肖玉秋:《1715年至20世纪初俄国驻北京传教士团研究》,《世界历史》2004年第5期。
[10] [俄]舒碧娜:《俄国驻华传教团史料(18世纪至20世纪初)》,《东亚历史与文化》第l卷,‘新西伯利亚2002年版。
[11] [俄]安德烈耶娃:《北京传教团与俄中关系(1715一1917)》(副博士学位论文),莫斯科2000年打印本。
[12]蔡鸿生:《俄罗斯馆纪事(增订本)》,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14页。

书籍目录

译者序《东正教在华两百年史》提要上编 驻北京传教团历史之第一时期(1685—1745)第一章 东正教及驻华东正教传教团之状况第二章 阿穆尔问题之出现及阿尔巴津之历史第三章 达斡尔地区之东正教北京阿尔巴津人之情况—马克西姆神父之传教活动第四章 俄国政府对阿尔巴津人之关怀向北京组派首届东正教传教团—该传教团之活动第五章 列夫·伊兹马伊洛夫与萨瓦·弗拉季斯拉维奇为建立中国东正教主教区出使中国—天主教士在中国之状况第六章 《恰克图条约》向北京组派第二届传教团该传教团之活动第七章 向北京组派第三届传教团—该传教团之活动下编 驻北京传教团历史之第二时期(1745—1808)第八章 第二时期开始 向北京组派第四届传教团该传教团之活动耶稣会士在中国第九章 向北京组派第五届传教团—该传教团之活动外交问题—天主教士在中国之状况第十章 向北京组派第六届传教团—该传教团之活动第十一章 向北京组派第七届传教团—该传教团之活动—天主教士在中国第十二章向北京组派第八届传教团—该传教团之活动—天主教传教士及其教徒之状况补遗附录俄国东正教驻北京传教团在华活动的历史评价

内容概要

阿多拉茨基俗名为彼得,法号尼古拉,“尼阔赖”是其在汉译经书上的署名。阿多拉茨基利用了驻北京传教团、俄国公使馆、莫斯科和圣彼得堡的俄国外交部和圣务院的档案以及北京天主教会图书馆、圣彼得堡公共图书馆、上海皇家亚洲文会北中国支会等地和天津俄商斯塔尔采夫等人的藏书。因此,《东正教在华两百年史》自问世以后便以其丰富的征引文献而闻名学术界,其史料价值和学术价值不仅在当时受到关注,也得到当代学者的重视。作者按照其提出的俄国东正教驻北京传教团早期历史分期方案将全书分成上下两编,共12章。上编题为《驻北京传教团历史之第一时期(1685—1745)》,下编题为《驻北京传教团历史之第二时期(1745—1808)》。作者在第一章中概括了传教团的历史,并对其实质和作用进行了简要评述。第二章和第三章叙述了中俄雅克萨战争的起因、经过以及俄国俘虏被解送至北京后的日常生活及宗教活动。从第四章一直到第十二章,作者依次叙述了第一届至第八届传教团的组建、构成、派出、给养、(北京)接收、教堂、教产、俄罗斯佐领、传教团成员命运和换班过程,同时介绍中俄关系的发展、耶稣会士的在华活动及其与俄国政府和俄国传教士的微妙关系。除作为引言的第一章外,在其余各章中,作者主要试图通过征引大量文献来反映俄国传教团早期在华活动图景。

图书封面


 东正教在华两百年史下载 更多精彩书评



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1条)

  •     东正教是与天主教、基督新教并立的基督教三大派别之一。公元1054年,东、西教会发生大分裂,形成了西方天主教会和东方正教会。东方教会以正统自居,强调“唯一的、从使徒传下来的教会”,故称正教,因其深受希腊文化影响,又有“希腊正教”之称。东正教主要流传于东欧、俄罗斯等地,现全世界共有信徒二亿左右。和其它基督教派别一样,东正教会亦来华宣教。据《旧唐书•拂菻传》记载“开元七年正月,其主遣吐火罗大首领献狮子、羚羊各二。不数月,又遣大德僧来朝贡。”拂菻是大秦的别名,大秦即拜占廷帝国。大德僧指的应该是传教士。如记载属实则说明当时的君士坦丁堡教会派遣传教士来华。只是这还不能证明东方教会在唐朝时已进入中国,此问题还有待学者深入研究、探讨。东正教入华时间始于17世纪,1665年,以切尔尼柯夫斯基为首的沙俄武装人员侵占中国黑龙江左岸的雅克萨地区,竖木建堡。俄军随军修士、基廉斯克修道院长叶尔莫根在该地建基督复活教堂。1671年,他又在该地磨刀石山建立仁慈救世主修道院。清军收复雅克萨后,一部分俄国战俘被押至北京,编在满洲镶黄旗第四参领第十七佐领,驻地在北京城东北角胡家圈胡同。为照顾战俘的信仰,康熙帝准许随军修士大司祭马克西木为战俘们举行宗教仪式,清政府将该胡同内一关帝庙,改建为东正教堂,取名“索菲亚教堂”。因堂内挂有圣•尼古拉圣像,故该堂又称为“尼古拉教堂”。1695年,该堂会得到俄罗斯东正教会的承认。1700年6月,沙皇彼得一世发出派遣俄罗斯东正教会驻北京传教士手谕。1715年得到康熙帝同意,俄国正教会正式派遣传教士团驻北京。次年,司祭伊拉利翁诺夫带领传教团抵达北京,进驻尼古拉堂。不久,建立北京东正教总会。1732年,传教士团又在东交民巷兴建“奉献节教堂”。1715年到1858年期间,共有十三届俄罗斯传教士团进驻北京。其中1858年前的13届传教士团均由沙俄政府直接委派(从1807年起,沙俄外交部向每届传教士团委派监护官)。由于俄国东正教会始终无法摆脱皇权的控制,因而使福音事工受到很大拦阻,在近150年间,仅有200名教徒入教。部分神职人员甚至沦为“恺撒的附庸”,负责收集情报资料,充当沙俄政府的参谋,逼迫清政府签订不平等的《瑗珲条约》和《北京条约》。1858年以后,驻北京传教士团改由俄罗斯正教最高宗教会议派遣(共派遣五届传教士团来华)。其外交职能改由俄国派驻的外交公使办理。华东正教会摆脱了皇权的束缚,开始大规模在中国内地宣教, 1900年前后,陆续在哈尔滨、沈阳、旅顺、上海、天津、青岛、新疆,以及河南省卫辉等地建立教堂。培养中国籍神职人员。据统计,在1917年前,属俄罗斯正教驻北京传教士团的机构,有教堂37座,神学院1所,男、女学校20所,气象台1座,图书馆、工厂等企事业机构46家,拥有教产150万卢布。受洗的中国籍居民逐年增加。教会还出版《中国福音报》。1864年修士大司祭古里•卡尔波夫翻译了《新遗诏圣经》(即:新约)此后,东正教传教士卡法罗夫又将诗篇译成中文,称“圣咏经”。此为东正教唯一的《圣经》汉译工作。俄国十月革命后,白俄人员大量流亡中国,教徒人数骤增。1922年,驻北京传教士团更名为中国东正教会北京总会,并断绝同苏俄控制下的莫斯科正教会的关系,归属流亡在塞尔维亚卡尔洛瓦茨的俄罗斯正教国外临时主教公会管辖(此会曾派两届传教士团来华),并相继在哈尔滨、上海、天津、新疆等地设立4个主教区。1923年东北各地有教堂38座,仅哈尔滨主教区就有信徒约30万人,几乎都是白俄流亡者。抗战爆发后,1938年在东北各地有教堂、修道院和祈祷所共67座,信徒急剧下降至2.5万人(其中哈尔滨市有1万人),神职人员为155人。1945年抗战胜利后,中国东正教会北京总会和哈尔滨主教区、新疆教区同设立在慕尼黑的俄罗斯正教临时主教公会断绝关系,归属莫斯科牧首区。但遭上海教区主教伊凡和天津教区奥西波夫反对。1949年后,由于中、苏之间的特殊关系,在华东正教会并未受太大影响。直到1955年10月,莫斯科牧首区牧首阿历克谢一世、伊拉列昂大主教和尼古拉修士大司祭到上海召开中国东正教各教区主教和负责人会议,讨论中国东正教会自主问题。中国教区主教被邀请到中央人民政府宗教局会谈,他被告知:外国组织不能继续掌管中国教会事务,这项职权将由宗教局掌任,所有教士的任命和调动都要经宗教局核准,督主教区必须终止运作。遵牧首的命令,尼堪德尔于1956年2月离开哈尔滨。1956年4月,国务院任命修士大司祭瓦西里•姚(姚福安)为北京主教,也是事实上的中国正教会临时监管,维克多总主教被要求将北京教区的所有教务教产交给瓦西里主教。在宗教局对中国正教事务做出相关承诺后,同年3月,教会房产被无偿地转手给中国政府,而动产则被交给中华正教会中指定的华籍司祭,教会附属事业被苏联大使馆接收。文化大革命前夕,中国所有的东正教会停止了一切活动。文革后,才逐步恢复。现在,全中国仅有一万三千多名东正教徒,绝大部分为俄罗斯族,他们主要生活在黑龙江、内蒙古、新疆和北京等地。东正教至今仍没有得到中国政府的承认,但官方默许“中国正教会”进行活动,目前包括哈尔滨、额尔古纳、乌鲁木齐和伊宁4个堂区。有13名来自北京、河北、黑龙江、内蒙古、上海和天津等地的中国东正教信徒正在俄罗斯的莫斯科神学院、斯列坚斯卡亚神学院和圣彼得堡神学院学习。附:历届东正教北京传教团首领第一届(1716至1728年)。修士大司祭 伊拉利翁诺夫 (列札伊斯基),于1717年在北京离世。(清圣祖康熙五十五年至清世宗雍正六年) 第二届(1729至1735年)。修士大司祭 安东尼 (普拉特科夫斯基)。(清世宗雍正七年至清世宗雍正十三年) 第三届(1736至1745年)。修士大司祭 伊拉里昂 (罗索欣),于1741年在北京离世。(清世宗雍正十三年,高宗乾隆元年至清高宗乾隆十年) 第四届(1745至1755年)。修士大司祭 格尔瓦西(林采夫斯基)。(清高宗乾隆十年至清高宗乾隆二十年) 第五届(1755至1771年)。修士大司祭 阿姆夫罗西(尤马托夫),于1771年在北京离世。(清高宗乾隆二十年至清高宗乾隆三十六年) 第六届(1771至1781年)。修士大司祭 尼古拉(茨维特)。(清高宗乾隆三十六年至清高宗乾隆四十六年) 第七届(1781至1794年)。修士大司祭 约阿基姆(希什科夫斯基)。(清高宗乾隆四十六年至清高宗乾隆五十九年) 第八届(1794至1807年)。修士大司祭 索夫罗尼(格里鲍夫斯基)。(清高宗乾隆五十九年至清仁宗嘉庆十二年) 第九届(1807至1821年)。修士大司祭 雅金甫 (皮丘林)(清仁宗嘉庆十二年至清仁宗嘉庆二十五年,宣宗道光元年) 第十届(1821至1830年)。修士大司祭 彼得 (卡缅斯基)(清仁宗嘉庆二十五年,宣宗道光元年至清宣宗道光十年) 第十一届(1830至1840年)。修士司祭(后来封为修士大司祭) 维尼阿明(莫拉契维奇)。(清宣宗道光十年至清宣宗道光二十年) 第十二届(1840至1849年)。修士大司祭 波里卡尔普 (佟正笏)。(清宣宗道光二十年至清宣宗道光二十九年)第十三届(1850至1858年)。修士大司祭 巴拉第 (卡法罗夫)。(清宣宗道光三十年至清文宗咸丰八年) 第十四届(1858至1864年)。修士大司祭 固里 (卡尔波夫)。(清文宗咸丰八年至清穆宗同治三年) 第十五届(1865至1878年)。修士大司祭 巴拉第 (卡法罗夫)。(清穆宗同治四年至清德宗光绪四年) 第十六届(1879至1883年)。修士大司祭 弗拉维昂 (高连茨基)。(清德宗光绪五年至清德宗光绪九年) 第十七届(1884至1896年)。修士大司祭 阿姆菲洛赫(罗托维诺夫)。(清德宗光绪十年至清光绪二十二年) 第十八届(1896至1931年)。修士大司祭 英诺肯提乙 (费古洛夫斯基),于1902年封为北京的主教,然后封为都主教。(清光绪二十二年至民国二十年) 第十九届(1931至1933年)。大主教 西蒙(维诺格拉多夫)。(民国二十年至民国二十二年) 第二十届(1933至1956年)。主教 魏克托尔 (斯维亚金),于1937年封为总主教。

精彩短评 (总计2条)

  •     匆匆翻过。
  •     “上帝”与“凯撒”之间
 

农业基础科学,时尚,美术/书法,绘画,软件工程/开发项目管理,研究生/本专科,爱情/情感,动漫学堂PDF下载,。 PDF下载网 

PDF下载网 @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