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的政治哲学家

出版社:商务印书馆
出版日期:2001-7-1
ISBN:9787100032292
作者:迈克尔・H.莱斯诺夫
页数:396页

作者简介

1.导言

书籍目录

1.导言
2.马克斯・韦伯和20世纪的政治学
第一部分:对消费至上资本主义的批判
3.马尔库塞和法兰克福学派:工具理性的专制
4.阿伦特:古典共和主义与现代世界
5.麦克弗森:占有性个人主义和自由主义民主
第二部分:严阵以待的自由主义
6.奥克肖特:理性主义与公民社团
7.哈耶克:自发秩序的理论
8.波普尔:批判理性主义与开放社会
9.柏林:一元论与多元论
第三部分:当代政治哲学家
10.罗尔斯:自由主义的公正
11.诺齐克:最小国家
12.哈贝马斯:话语伦理与民主
13.结语:历史的终结?
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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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3条)

  •     无论如何,政治理论和这个领域里一切相关的争论还是太难了。想起福柯晚年在伯克利的一次讨论班发言:“从文艺复兴以来,我们就在致力于寻找有关自我解释的积极性的基础。可是,几百年过去了,我们真的找到了吗?我认为我们没有。我们从来就没有。”政治哲学的一切理论,伯林哈耶克,或者罗尔斯诺奇克,大家的主张都有一个起始点,可是这个基础奠基于何处?奠基于道德的先验准则吗(或者是天主教东正教,或者是康德罗尔斯)?二十世纪的自然科学已经将其摧毁了。奠基于生物学的基因吗(一群美国人)?将人还原为物的话,那我们干脆不要讨论政治了。奠基于群体的互动结果吗(伯克与伯林的传统,或者是理性选择主义者们的博弈)?这种解决方式并不究竟,这条路最终还是要么倒向康德或者基督教,要么倒向自然主义。所以,我觉得,政治哲学里的讨论,以及左与右的争论,说到底都像是一种神学讨论。过程是有趣的,但不会有什么结果。比如和尚和牧师的对话……一百年前的茶馆中挂出莫谈国事的条子,看来掌柜的还是深谙其中三昧的……这么容易擦枪走火的领域,真的有宗教的气质了…… 所以这本书看下来,就好像在看希腊神谱,呵呵……
  •     这是一本夹叙夹议的书,它并不只是简单的叙述,议论的部分占了很大篇幅。对于综述性文章的写作是个很好的范例。可以说,迈克尔.H.莱斯诺夫是一个解构主义者。他以韦伯所提出的20世纪“除魅”和“合理化”造成的问题作为政治哲学要解决的主线,阐述了该世纪主要政治哲学家对这些问题的解释角度和解决路径。并通过自身的理解,对各种观点进行了点评。点评中以批判为主,几乎对每个人的观点都指出了不足之处。但他并未提出自己的一套解决问题的理论。
  •     【1. 导言】韦伯的“合理化”和“除魅”是现代性的问题;自由主义是对韦伯问题的回应,如伯林的价值多元论,罗尔斯的权利优先于利益;“在反对官僚化和管理至上的社会方面,左翼和右翼理论家能够找到共同语言,但在西方世界合理化的另一面,即市场尤其是资本主义形式的市场方面,他们却分道扬镳了”(p6)。【2. 马克斯・韦伯和20世纪的政治学】行为具有能动的主观“意义”,即行为必须服务于一定的意图,或体现一定的价值;意图和价值(两种合理的行为)是四分法形态学中的两种,另外两种是“自觉或不自觉地倾向于习惯做法之连续性的传统行为”和“受行动者感情的特殊影响和状态决定的感情或情绪化行为”(p10);但可以转化,“当传统取向的行为变成了自觉行为时,它倾向于成为某种特定价值的表达”,“当感情或情绪化行为受到控制而不再是自发的时,它倾向于成为有意图的或有价值取向的类型”(p11);意义是社会科学的主题,但社会科学是“价值中立”(wertfrei)的,需要指出的是“它不是应当价值中立,而是它就是价值中立的:凡没有做到价值中立者,不可能是社会科学,这是个逻辑和认识论的问题”(p12);不能做合理评估意味着“判断(终极)价值的正确性,是个信仰问题”(p12),“一切意义都是主观的而不是客观的。客观的说,世界是无意义的”(p12-13),因为世界是“客体”,而意义是主观的;韦伯分析的是“除魅”的世界。合理化:韦伯区分出两种合理行为,即目的取向的(目的合理的,zweckrational)行为和价值取向的(价值合理的,wertrational)行为;另外一种二分法是“形式合理性”和“实质合理性”,但这种二分法没有前一种普遍,只应用于经济和法律这些特殊的社会生活领域;当采取目的合理的行为时,“所选择的行为被当做达到目标的手段,而不是因为它本身有价值”(p14),而价值合理的行为,“是受着对该行为之‘绝对价值’的信念的支配,不管它是出自伦理的、美学的和宗教的理由,或是出于责任感、荣誉和个人忠诚,不管是什么,它不考虑后果”(p14),这两种行为的纯粹形式都是“病态的”,“混合型才是合理行为的常规,而两种纯粹的情况很可能只有分析工具的作用”(p15);莱斯诺夫认为,韦伯忽略了“内在约束”(尤其是道德约束)这一动机因素的影响,各种约束不能与意图或价值混同。宗教与世界:宗教处理“普遍意义”的问题,但有两个层面,即“整个宇宙的意义”和“人类生命的意义”;东西方宗教有着不同的“拒绝现世的方式”,东方是“神秘主义”,西方是“禁欲主义”,“西方人把至善的生命视为用来贯彻上帝意志的工具”(p18,工具合理性也就是目的合理性),而东方宗教诉诸神秘的、人格化的救赎者,“与东方沉思的神秘主义不同,西方的禁欲主义能够采取一种‘内在世界’的形式,在这种形式下,个人的救赎被理解为需要现世的行动(作为上帝的工具),否定现世所采取的形式不是逃避现世,而是主宰现世,是驯服‘俗人和恶人’”(p18),也就是“存在于现世,但不属于现世”,通过现世活动从而找到了“天职”,也就找到了生命的意义。经济的合理化:“韦伯所说的资本主义‘精神’,把不停地从经济活动中获取更多的利润,绝不沉于安逸或自我放纵,视为一种天职”(p19),但资本主义的经济活动变得价值合理性越来越少,而目的合理性越来越多,更加接近于为了“功利最大化”而对手段单纯计算,但只要有法律和道德规范存在,便不可能是纯粹目的合理性的;市场产生的是形式合理性,“对实质的经济合理性的判断,取决于判断所依据的价值”(p21),所以纯粹的资本主义尽管形式上高度合理,但是实质上却不合理;形式合理性是客观存在的,实质合理性则纯粹是主观的,它取决于价值判断;形式合理性与“目的理性”(工具理性)密切相关,而实质合理性与“价值理性”就不是一回事;韦伯可能在道德上并不赞成资本主义制度(铁笼)。合理的管理:官僚制度有着“目的合理性”;三种接受政治权威的原因:传统型权威;超凡魅力型权威;法制型权威。传统型权威没有前途;资本主义同法制兼官僚制的国家之间有密切关系,与罗马法有关;资本主义、官僚制度和建立在法律上的国家三者交织一体,表现出极强的以目的为取向的合理性;“在一个完全合理的法制体系中,形式合理性和实质合理性是结合在一起的,也就是说,法律规则和程序会反映伦理和政治等各项标准”(p27),实质合理性既是目的合理的,又是价值合理的;官僚制是一把双刃剑,它是最有效的管理形式,同时却对人类最重要的价值(如创造性、个人自由)产生威胁。除魅:自然科学有着哲学和技术的双重性,“西方自然科学在技术上得到大规模应用是较晚近的事情,早期的现代资本主义与它几乎无涉,自然科学最初是作为一种理论上的知识运动,作为一种‘新哲学’——自然哲学——登场的”(p30);现代科学的世界观清除了神秘主义因素(除魅);神秘主义兼具现世目的和来世救赎,禁欲主义敌视神秘主义的来世救赎,但是“只要对宗教伦理有着坚定的信仰,它也不会带来除魅的危险”(p31),然而现代科学中达到顶点的理智的合理化,所毁灭的正是这种信仰,韦伯认为如果不“牺牲理智”,信仰上帝和一神论宗教便不可能,因为终极问题是诉诸个人“信仰”,而非个人理性;“没有客观价值,只有主观的和相互冲突的价值判断”(p31);科学无法回答价值问题,“我们可以通过信仰并把生命寄托于我们作为个人能够相信的最高价值,从而赋予‘我们的生命以意义’”(p32);“我们被要求坚持我们的价值,同时又承认它们没有终极的合理根据——在一个无意义的宇宙里追求有意义的生命”(p32-33)。现代世界中的政治:四个方面(自由主义、民族主义、民主主义和政治本身的性质);韦伯认为信仰本身就是一种选择,这就包含了人类个性的尊严;民族主义是一种关于“不可替代性”而不是优越性的信念,它的合理性在于,“处在世界强权政治的危险之中,民族文化需要保护,而且只有国家能够提供这种保护”(p36);韦伯支持议会制民主,但却蔑视人民能够真正“统治”的思想,议会民主把“法制型”和“超凡魅力型”的优点结合了;除魅有着双重性,“韦伯相信在一个已经除魅的、失去客观价值的世界上,人人都必须选择自己据以行动和生活的价值——这样,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够赋予自己的生命以意义,赋予自己的人格以尊严。但是,韦伯也不厌其烦地指出,选择某些价值,也就是拒绝另一些价值,但是客观地说,这另一些价值也同样是正确的”(p41,近似乎相对主义),因此每个人的灵魂都被一场内心的战争所撕裂,面对敌对的“众神”,个人必须侍奉其中的一位,并且因此与其他价值战斗,“个人必须决定,在他看来哪个是神,哪个是魔鬼”(p42,然而斯特劳斯曾评论韦伯是“追随你的守护神,不管他是善是恶”),并且不能同时侍奉它们;宗教伦理是反政治的,它不对后果负责,但韦伯无疑同时也看到了它的崇高;责任伦理本质上是一种政治伦理。【3. 马尔库塞和法兰克福学派:工具理性的专制】法兰克福学派的批判理论常被称为“新马克思主义”,“在敌视资本主义文明上,它同马克思主义一致,但是,这种敌视的根据却不同于或变得不同于马克思……在法兰克福学派那里,这种敌视扩展到了反对现代性的基础”(p53);反对现代性的诊断从韦伯那里受益良多;马尔库塞把大量韦伯的和心理分析创始人弗洛伊德的因素注入马克思主义;把法西斯主义、战后复兴的资本主义和苏联的制度作为“极权主义”;批判实证主义;实证主义信奉经验主义的认识论,但是马尔库塞认为“由于实证主义宣称一切事实和一切现实‘在认知上等值’,它已经远不是经验主义了。实证主义的事实世界是‘单维度的’”(p56);实证主义既不批判也不做价值评估,韦伯的价值中立的科学是实证主义的一种形式;实证主义没有批判精神,“它的作用就是为一个压迫性的社会提供意识形态的支持”(p58);根据实证主义(和韦伯)的观点,“价值判断不可能是合理的,因为根本不存在客观的或‘真实的’价值。因此,唯一真实的合理性,就是韦伯所说的‘工具理性’”(p59),唯一真实的合理性就是把手段有效地运用于目的,而这些目的是在合理判断的范围之外,所以无法判断是否合理;割裂了事实与价值之后,宇宙失去了神性,“无生命的自然仅仅被视为技术和工具性的资源”(p60),进而可以推理:“拿自然科学当作模式的社会科学,肯定也是一种控制工具,但它所控制的不是自然,而是人”(p60);“富于具有操纵性”(《单维度的人》);莱斯诺夫认为,马尔库塞的批评是本末倒置的,他的指责用错了地方,“技术科学,包括技术性的社会科学,从原则上说当然可以服务于任何利益和任何价值。假如它实际上服务于有权势者,那么,错误不是出在政治结构上,而是出在技术性的社会科学上吗?激进派和革命者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不是也必须求助于体现在技术科学中的手段—目的的合理性吗?”(p62);马尔库塞认为“革命暴力”不管多么不人道,只要为了一个更美好的社会,就是有道理的;马尔库塞混淆了“技术的理性观”与“技术的自然观”,技术的理性观认为理性只能是奴隶而非主人,“它只能判断手段,不能判断目的”(p69),这源于18世纪的休谟,而技术的自然观——自然本质上是供人使用的资源的观点——要古老得多。【4. 阿伦特:古典共和主义与现代世界】反对极权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消费主义,但不像马尔库塞,阿伦特不认为后者是前者的一种形式;批判马克思,因为他的思想是反政治的,政治共同体才能保障安全;在柏拉图那里求知动物被提升到了政治动物之上,哲人王统治本质上是为了哲学而非为了公民,沉思的生活被视为高于行动的生活,阿伦特重新评估了行动的生活,唤醒政治动物,纠正柏拉图等哲学家的反政治偏见;行动的生活分为三个范畴“劳动”、“工作”和“行动”,劳动不是人类特有,而是生物功能,是动物性;工作是创造性的,完全属于人类的活动(“人为的”);工作的意义在于它创造的成分是持久存在的,比终有一死的人更持久,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家”;阿伦特没有抱怨对自然的统治,而是“以一种更为黑格尔式的精神,赞扬人类把自然改造成了一个人工的世界、一个家园”(p92);自然本无意义,“自由和意义仅仅是和人类一道进入现实的”(p92);相比于劳动,工作虽然有着更多的自由,但仍受制于必然性,“人类最高的自由是出现在相互作用之中,其中双方(或所有的人)都是自由的,即他们都是人。这就是阿伦特所说的行动”(p94);与工作不同的是,行动不会产生可触摸的最终产品,“行动的人从来不完全明白他正在做的事情”(p95);政治是说服而不是暴力,体现出阿伦特与社会契约论的亲缘性;西方的基督教化贬低了政治生活的作用;马克思认为理想社会里政治将会“消亡”也贬低了政治;一盘散沙的群众人与极权主义之间的关系在于,“正是这种孤独和社会的原子化,使人们的头脑和心灵接受了极权主义的号召……他们对领袖的狂热和献身精神,正是他们试图逃避孤独的结果”(p107);解放不能与政治自由等同,美国革命不在于推翻英国统治,而在于建立宪政制度;法国革命与俄国革命有着连续性,卢梭—罗伯斯庇尔—黑格尔—马克思—列宁—斯大林之间有连续性,这过程中“必然性代替了自由,成为政治和革命思想的主要范畴。行动消失了,革命的政治家只看到历史”(p110);“劳动的动物侵入了政治,毁灭了共和国的自由”(p111);美国的群众社会没有导致极权主义却导致了消费主义,但还没有毁掉共和主义自由;阿伦特谴责福利国家,因为破坏“公共自由”的制度;政治是在合理性上自成一体的活动,其理由不是来自它产生的任何后果,不管后果的好坏,“让政治变为‘更高的’目的的手段,不管它是为了经济繁荣、拯救灵魂还是(像柏拉图那样)哲学家的安全,据阿伦特说,都是贬低了政治”(p115);阿伦特的反工具论的政治观,如果要维护她,可以认为她和奥克肖特一样是为了“限制政治”,然而,奥克肖特要限制政治,“是因为它(在他看来)不是人类自由和自我表现的至高点,而不是因为它就是这样的至高点”(p116);阿伦特与自由主义的亲缘性:个人主义;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的划界,不过自由主义者是为了保护私人领域而反抗公共领域,而阿伦特更为关心的是“保护公共领域抵制私人领域”(p119),她不会同意自由主义者“脱离政治的自由”。【5. 麦克弗森:占有性个人主义和自由主义民主】核心论点是,“现代西方引为自豪的自由主义民主,其实有着深刻的缺陷,其历史和社会根源便是它的占有性个人主义”(p122),占有性个人主义又和民主是不相容的,所以这种综合是不稳定的;占有性个人主义的开端是霍布斯(个人本质上是他本人的人身或各种禀赋的所有者);大卫·休谟和亚当·斯密巩固了占有性个人主义。【6. 奥克肖特:理性主义与公民社团】保守主义的代言人和理性主义的痛斥者;论证建立在“公民社团”(civil association)之上;莱斯诺夫认为, 奥克肖特在《经验及其模式》中以教条主义态度,“先验地坚信不同的经验世界之间存在着泾渭分明的界限”(p156),这是一条死胡同,然而他的政治著作则与之截然相反;政治观点是力求从保守主义中推导出自由主义;区分“实践的知识”与“技术知识”,技术知识容易被明确表述出来,而实践知识则否,实践知识在书本里找不到,甚至不能被(完全)形诸文字;实践知识通过“师徒相授”;奥克肖特批判理性主义者错误地认为一切知识都是技术知识,理性主义者排除多样化,不承认传统的整体性或权威,喜欢“安排这个世界”,他们眼里的模范人物是工程师;传统是实践知识的载体,但传统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能够对环境的改变做出反应”(p165);奥克肖特认为政治哲学是解释性的,而不是规范性或谴责性的;“政治中的某一种理性主义,既会敌视自由主义,也会敌视保守主义”(p171);奥克肖特不可能是个无条件的政治保守主义者,也不是个无条件维护政治传统的人,“他只能支持自由主义传统。在另一些制度中,他必须号召自由化”(p173);奥克肖特的个人主义不是原子式的,而是强调合作的“公民社团”,这类社团规定了人们“从事追求他们各自选择的目标这类事务时,他们之间要服从某些规则和条件”(p179);反对福利国家;公民社团思想类似于罗尔斯的“权利优先于善”,“根据这些标准,公民社团的规则是权利规则,因此它们是强制性的。对各种目标的追求则是反映着利益的概念,因此必须是自愿而非强制的”(p186),前者属于公共领域,后者属于私人领域,权利优先于善只是自由主义的必要条件而非充分条件,“因为得到实施的无目标的规则,从原则上说可以有着家长作风的性质,也可以有着非自由主义意义上的道德教条的性质”(p186-187)。【7. 哈耶克:自发秩序的理论】把斯大林主义和纳粹主义一概视为社会主义的形式;哈耶克的方法论个人主义并不是要否定社会整体之真实性,而是“个体现象是我们可以直接知道的,而在谈论社会整体或社会实体时,应恰当地把它们当作关于个人现象之相互关系的假设或理论”(p195),只有当反映各部分之间的联系的理论是正确的之时,这种社会整体才是存在的,他反对的是“把社会整体假定为一些无法直接观察到其存在的实体”(p196),这是犯了集体主义的错误;哈耶克所说的“社会组织”,类似于奥克肖特所说的“事业团体”,它们都是“为一定目的而特意建立和设计的单位”(p199),哈耶克并不反对社会组织,反对的是“把社会作为一个整体进行组织,以及一切社会秩序,或一切有价值的社会秩序,必须采取社会组织这种形式的观点”(p199);哈耶克揭示了合理化的一个深刻矛盾:“人类生活的合理化越是发展,人类获得的知识就越多,人们也就越是有可能经不住建构论理性主义的诱惑,力求对社会进行全面的‘合理’组织。但是,他们在这样做时,也就破坏了知识和理性进一步发展的基础”(p200),全面的组织破坏了思想自由也破坏了“生活试验”的自由;知识数量极大且复杂,不存在囊括全部知识的大脑,“没有一个人拥有大量的这类知识,但许许多多的个人所拥有的数量却极为可观”(p204);在经济学中,准确预测特定的现象是不可能的,能做到的仅是一般性“模式预测”(pattern predictions);竞争性市场应被视为一个“发现的过程”(discovery procedure);法律比立法更古老(公法易逝,私法长存);心地善良的民主社会主义也同样体现极权主义的逻辑;哈耶克不是自由放任或最小国家的鼓吹者,他赞成国家为不幸者提供最低收入,但是他不认为这是一个有关公正的问题,这种措施仅仅是因为减少乃至防止苦难的正确性。【8. 波普尔:批判理性主义与开放社会】波普尔的政治立场并不十分右倾;“人类是解决问题的动物”,既理性有易错;他的知识哲学是“批判理性主义”(critical rationalism);证伪:只要出现A,也会出现B,这个定律等值于一个否定性定律“任何A都(永远)不可能是非B(B不出现A也不可能出现),所以“只要A的某次出现没有伴随着B的出现,这一普遍定律便被证伪了”(p232);波普尔与实证主义不同,“他强调自己的经验主义的划分标准是科学标准而非意义标准——因此,形而上学和伦理学虽然都不是科学,但它们并不是无意义的”(p233);证伪主义是用来反驳逻辑实证主义的证实原则,“无论有多少经验上的检验与一条科学定律相一致,都不能使它得到证实”(p233),逻辑实证主义者用来支撑他们的证实原则的归纳推理是不牢靠的,波普尔认为,一切科学定律都是仍未得到证实的假设或“猜测”,它们不可能具有无法挑战的确定性,“对科学知识的追求从原则上说是永无止境的”(p234);波普尔的科学观使他成为现代性的支持者,支持开放社会反对封闭社会;他支持的社会渐进工程是一种“中庸之道”,反对走极端;古希腊创立的哲学是开放社会必不可少的基本成分,但柏拉图却是开放社会的敌人;苏格拉底不知疲倦的追问,波普尔因此把他视为批判理性主义的易错论的化身;柏拉图的思想反映了“乌托邦主义”和“历史决定论”;科学规律并不是历史过程的规律,一旦掌握了它们,人们就能做出绝对的。无条件的预测,而是“不断吻合”或不断发生的规律,是有条件的预测,如“只要出现A,也会出现B”;历史决定论可以被视为对开放社会的特征的回应,尤其是对开放社会无法消除的不确定性以及它强迫个人承担道德责任这一特征的回应,“历史决定论包含着讨人喜欢的讯息,它完全能够理解和预测变化,因而没有必要做出道德选择,因为未来是早就被决定好了的”(p260);主张“保护主义”,在经济领域必须为了自由而限制自由,为了保护弱者的自由,必须限制强者的自由;支持福利国家;不相信人民主权论;易错论主张权力必须受限。【9. 柏林:一元论与多元论】政治哲学因为价值多元性而存在,受单一目标支配的社会里不会有政治问题;一元论的方式“拒绝让世界除魅”,但奇怪在于却不时表现出对科学的尊重,“竭力想借助于科学的权威来支持它所赞成的神学”(p274);马克思和黑格尔是“愤怒的先知”,他们都用自己的历史神学,来消灭那种“愚蠢地”反对或阻碍历史朝向自己的终极目标的必然运动;一元论和多元论是两种自由观的表现,“消极的”自由观和“积极的”自由观;有高下之分的二元论自我观也会导致严重的后果,柏拉图将灵魂分为“理性、精神和感情或欲望”的三位一体,后来有“理性与感情”的二分法,从而“自主,或与积极的观点相一致的‘真正’自由,要求个人受理性的引导,或用他的理性统治他的感情或欲望”(p277),斯多葛主义的自由观就要求“退入内心的城堡”;另一种积极自由观是“要想获得自由,就要理解什么是不可避免的并予以接受”(p278),马克思和黑格尔都认为,“只要把握并服从历史的必然过程,便是获得了自由”(p278),进而“理性的人必须强迫理性的人做出理性的行为,由此使他们获得自由”(p279);伯林支持价值多元论,“人类必须选择他们想实现哪一种善,实现到什么程度,但不管哪一种选择,都不可能是唯一正确并具有客观合理性的选择。正是这种状况,赋予了选择的自由——即消极意义上的自由——以价值”(p281);问题在于伯林的多元主义是否可以包含非自由主义,马基雅维利的多元主义显然与自由主义毫不相干,维柯和赫尔德也是如此;伯林认为赫尔德是民族意识而非民族主义(认为本民族具有优越性)的支持者;伯林把“使人成为人”的共同桥梁作为避免相对主义的措施;莱斯诺夫认为伯林最终导致了社群主义;伯林的多元论以及反对一元论,与自由主义并不存在必然的联系;伯林想要成为自由主义者需要对“目的”和“规则”加以区分,后者与相对主义不相干。【10. 罗尔斯:自由主义的公正】在现实中,讨价还价会影响契约的公正,“任何可能出现的协议都是无法预见的,并且由于它反映着不同的讨价还价能力,因而没有理由认为它会是公正的”(p299),罗尔斯用“无知之幕”规避了这样的麻烦;权利优先于利益似乎起源于英国道德哲学家W.D.罗斯,“我们的义务是正确地分配利益,而不仅仅是让它最大化。权利——具有道德上的强制性——独立于利益。利益的最大化并不具有道德上的强制性”(p322)。【11.诺齐克:最小国家】诺齐克的论证更像是学术演练而非实践理论;对目标的追求需要服从“边界约束”;禁止对个人权利的任何侵害(康德律令),这就为反对强制提供了依据;诺齐克是自然状态论者,却不是社会契约论者,他把自然状态当作“人们能够合理期待的最佳无政府状态”,进而证明“即使与这种最可取的无政府状态相比,国家也更为优越……或它会通过一个并不包含道德上不被容许的步骤的过程(从这种状态中)而产生”(p330),这是诺齐克为驳倒无政府主义的办法,他认为无政府主义者反对国家,“并不是代表受到强制的人,而是代表不公正地受到排斥的(私人)强制者”(p331);“支配性保护机构”是一个国家,却不是一个公正的国家,所以它是“ultraminimal state”,因为它不保护一切人的权利;诺齐克反对目的国家的原则,因为它们是非历史的,“它们把事情是如何产生的,即个人是如何获得了他们的占有物,当作与分配公正不相干的事情”(p338);经济公正的资格理论包含三条原则“获取的公正原则”、“转移的公正原则”和“对不公正的纠正”,纠正原则只有满足前两个原则时,这种分配才是公正的。【12.哈贝马斯:话语伦理与民主】可以激励人们通过反思他们的处境来解放自身;语言在交往行为中很重要;“生活世界”是社会的两个方面之一(另一个是制度system),“是交往行为得以落实的基础,是交往行为得以进行的界面”(p364);“话语伦理”(discourse ethics)依靠交往的合理性;“话语是出现‘理想的言语场合’的论证”(p367);哈贝马斯认为,罗尔斯和康德是以“独白的”(monologically)而不是“对话的”(dialogically)的方式来处理道德问题,这是个错误,哲学家无法公正地预先判断伦理话语的结果,莱斯诺夫认为实际上哈贝马斯也是独白式的;1989年的苏东革命改变了哈贝马斯对资本主义的敌视态度;认为现代议会制民主实际上是由政治精英读选民的操纵组成的,支持“商谈审议民主”;和哈耶克这样的右翼思想家的共同之处在于对“扩大了的现代国家”的批判,反对过度泛滥的官僚国家。【13.结语:历史的终结?】福山认为自由主义民主是历史的终结,但这是建立在一种高度欧洲中心论的历史观之上;自由主义内部存在诸多矛盾。

精彩短评 (总计19条)

  •     作者试图对政治哲学家们展开的批判,我全部都认同~~~
  •     翻译有点诘屈聱牙。
  •     韦伯:合理化和除魅。
  •     前方好。
  •     对伯林的论述有一些不准确的地方,叙述上也有问题,叙述者和被介绍哲学家的话有时让人难以区分。
  •     立场公允,功底扎实,尤其是突出了当代思想家对韦伯问题的回应以及他们之间的潜在对话。
  •     [看完啦~嗯有趣又干货足~][翻译超级厉害。书也好。好看。]
  •     我政治哲学的启蒙书吧。作者选择人物与评述观点时个性较强倾向明显,但政治哲学这种准神学领域的东西,在这点上哪本都一样~
  •     本以为是简单的核心理论介绍,可明明都是多是作者本人的评述,不过大抵无坏处,对于初涉政治哲学人来说可读性较高。
  •     06年9月18日-11月12日
  •     还不错
  •     华博士分析阿伦特的时候真的过男性化了,,,,实践高于理论,艺术源于生活!马尔库塞那部分也不谋而合。一直不是很喜欢韦伯。。。好书~
  •     和着哈贝马斯的书一起看着,觉得作者评价的挺到位,哪怕是掺和着主观评价。
  •     自由主义立场上的二十世纪政治哲学解读
  •     政治學果然不適合咱,太神棍了。。。我覺得最重要的分歧還是對於資本主義市場的優劣利弊。。。為甚麼這些哲學家敢於如此決絕的判斷價值呢。。。有些簡直空中樓格令人感到錯愕。。。(下里巴人默默看著陽春白雪。。。
  •     说得不是很清晰
  •     起码 关于奥克肖特的论述对奥克肖特的思想有很大误解 bmvp
  •     莱斯诺夫还是很清晰的
  •     很长一串书单 这本书总算是成了一个较好的开端,除了这本之外,blackwell的the companion系列不错,适合我们这种对什么都是outliar的境况!当然还有guide 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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