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山隐士》书评

出版日期:2015-6
ISBN:9787506380129
作者:蒋一谈
页数:192页

一篇好访谈

超短篇:九问蒋一谈by 行超 蒋一谈【我希望自己能写出有温度的文字】行超 第一问: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写作的?童年的记忆和经历对于现在的写作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蒋一谈:1987年进入大学校园后,校园里的文学气氛深深感染了我,我一边学习一边模仿,那个时候主要是在练笔,也没什么远大的写作理想。后来担任过北师大五四文学社副社长和《双桅船》校园文学杂志的主编,这件事反而让我对出版有了最初的体验。童年生活对写作者的影响是久远的,我小时候喜欢一个人玩,喜欢蹲在路边,玩虫子看蚂蚁,最难忘的记忆是下雨天坐在小板凳上,隔着竹帘看雨,雨滴打湿帘子,打湿鞋面,感觉特别舒适。那个时候,我或许正在经历孤独,虽然我还不理解孤独的意义。我从小就喜欢雨,直到现在,遇见雨天会觉得心里满满的。我喜欢有温度的文字,是那种雨的温度,是冷雨或者微冷的雨的温度。我也希望自己能写出有这种温度的雨的文字,我把雨握在手心里,或者读者把我的文字握在手心里,身体的体温能把这雨慢慢暖热。行超 第二问:在《庐山隐士》这本小说集里,您引用的是波德莱尔的诗句"人生是一座医院。"每个人读这句话的时候,理解可能都会不同,您能说一下自己的感受吗?蒋一谈:最近一段时间,和好几个朋友谈论过这个话题,大家的理解各不相同。我最初读到这句话的时候,想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我躺在病床上,拿着医生递过来的出院通知单,喘了一口气,觉得挺高兴的,因为我又完成了一件老天爷交给我的生活任务。我觉得生活就是理解和承受。弘一法师的临终遗言"悲欣交集"也给我们点出了活一场的终极意义。行超第三问:你曾说过,短篇小说的写作接近于禅机,你理解的禅机是什么样的状态?蒋一谈:写作是一个长期的思考和训练,写作状态的养护态类似于寺庙里的禅修。禅修的时间可长可短,时间的长短往往决定着心境的澄明程度。顿悟是刹那间的,是一个极短暂的理念点燃,而非一个过程,此后修行者又要开始下一个阶段的精修。我在之前的沙龙活动中打过一个比方,短篇小说(含超短篇小说)的写作类似于一个孵化的鸡蛋,小鸡足月了,想出来了,开始用小嘴敲击蛋壳,蛋壳碎了小鸡鸣叫自己出来了,但这个过程还是半机。小鸡从里面敲击蛋壳的时候,母鸡也在蛋壳外面敲击蛋壳,它们依靠感觉寻找着同一个敲击点,然后继续敲击,蛋壳在某一刻开了一个小洞,小洞显现的一刹那即是禅机。好作品的刹那遇见是很难的,除了勤奋,还离不开等待和祈祷。【超短篇小说归属于短篇小说文体,但超短篇小说的心里充满了更多的幻想和诗意。】行超 第四问:您在《庐山隐士》后记里说超短篇小说是一件幻想里的超短裙,这个比喻我们一下子就记住了。您觉得超短篇小说和微小说、小小说的区别在哪儿?蒋一谈:小小说和微型小说(微小说),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已经存在,甚至还相当兴盛过。现阶段的文学,短篇小说写作者越来越多了,但学术界和写作者对超短篇小说的研究和研讨还刚刚开始。小小说、微型小说、短小说、极短小说、掌上小说,这些文学概念是并存的,但我本人更愿意在超短篇小说的理念下写这样的作品,因为超短篇和超短裙的理念和样式很像。女人穿超短裙在前面走,身材好坏一目了然,写作者可用的文字如同剪裁超短裙的布料,很有限。面对前面的超短裙,我们可以看,不能摸,换句话说,我们可以用意念去想象,隔着空气去触摸,这是一个在现实和幻念之间的状态。从这个方面来说,超短篇小说的写作理念接近于空,和诗歌的距离非常近。诗歌文体是高于小说的,唯一的原因只有一个:诗歌接近于神秘主义。写作这本超短篇小说集的时候,我希望自己能唤醒我喜欢的历史记忆,同时也能写出人物在现实和幻念之间的那种游离状态。行超 第五问:超短篇小说和短篇小说的异同有那些呢?蒋一谈:超短篇小说归属于短篇小说文体,但超短篇小说的心里充满了更多的幻想和诗意。就像一根横跨山谷的绳索,这一边的绳子是现实主义,另一边的绳子就是幻想主义,写作者需要踩在两根绳子上,身体可以随风晃悠,但不能掉下去。你这样做的时候,没有观众,也没有人为你作证,你从绳索上跳下来之后,把经历和感受说给别人听,别人能相信你吗?能相信你的作品吗?超短篇小说的文字感受和说服能力要比短篇小说的文字说服能力更高一些,或许只高那么一点点,因为超短篇小说有天然的寓言和童话特性。相比短篇小说,超短篇小说的篇幅和叙事空间更为有限。舞台越小,对舞蹈者身体协调能力的要求就越高,旋转不好就会飞出去。超短篇小说的写作类似于这样一位舞者,那是既压抑身体又需要放松身体的过程。一篇作品的文字读上去是轻松的,其实那是写作者压抑写作情感之后的诞生物。我觉得,超短篇小说的文字篇幅大致如下:短的,1000字至2000字;比短的稍长一点的,2000字至3000字;比短的更长一点的,3000字至5000字;更短的,1000字以内。两三千字之内的超短篇小说,一万五千字和两万五千字之间的短篇小说,是最难把握的、最难完成的。行超 第六问:您认为一个写作者怎样才能提高超短篇写作能力?蒋一谈:这些年,读过不少中国作家的短篇小说,总体感受是这样的:中国的小说家与诗歌的关系比较远,中国的小说与诗歌之间依然没有形成熨帖自然的亲近感。我觉得,诗歌的写作和训练非常有益于超短篇小说的想象和写作,诗歌能让写作者远离现实,与现实保持适度的紧张感和疏离感,而不被现实淹没。现在,很多年轻的小说写作者同时喜欢写作诗歌,这也决定了中国现在和未来的作家在精神气质和文学修养上大大不同于过去的中国作家群落。这些年,我们的现实主义文学作品太多了,甚至可以说有点泛滥了。我认为,当代中国的超现实主义文学正在悄然回归,甚至会在不久的将来复苏兴旺。写作超现实主义文学作品,恰恰是中国年轻作家的成长机会。懂者自懂。让时间来验证吧。【写什么由写作者的视野和胆识决定,而怎样写由写作者的文字呈现和结构功力决定。】行超 第七问:写什么和怎样写,是中国作家和批评家时常讨论的话题,你如何看待这个问题?蒋一谈:写什么和怎样写的关系,就像一张纸的两面,哪一面才是正面?或者说,把一张纸从中间撕开来研究也没什么必要,这两种关系靠写作者自己的感受和需求而定。写什么由写作者的视野和胆识决定,而怎样写由写作者的文字呈现和结构功力决定。这两者是水火交融的关系,处理不好就会克死作品。这不是教科书能讲清楚的话题,需要长时间的阅读和写作训练。行超 第八问:这些年,您在美国、新加坡和中国三地居住、行旅,站在异乡看中国和中国当代文学,有什么不一样的体会?蒋一谈:我的祖籍在浙江嘉兴,出生在河南商丘,18岁到北京读大学,已在北京生活了二十七八年。很多时候,我对自己的故乡到底在那儿有点恍惚,身在异国他乡的时候,故乡的感觉会更强烈,因为中国是我的故乡,爱国之心也会比在国内多很多。这是真心话。中国人身居海外的越来越多,他们的内心感受、心理结构、生存和情感经历,与几十年前有了很多变化。这几年,我一直在储备这方面的素材和感受,希望自己能在明年写出一本离散主题的短篇小说集。离散文学是现在和未来的一个重要的文学主题,也是故事发生裂变和交错的机缘。中国当代文学,虽然目前最大的读者群在国内,但是我们可以有一个设问:身居海外的中国人,读了中国作家写的故事,会喜欢吗?能吸引他们继续读下去吗?他们的阅读视野和国内读者有些不同,日常的双语阅读的确在提升他们的文学鉴赏能力。行超 第九问:对于现在更年轻的短篇小说写作者,您有什么建议和经验?蒋一谈:写作是构建自己的文学世界,因为世界这个词语太大,我愿意用一个球体来形容。球体里的空,即文学的虚构,这个空决定着球体的坚韧程度。形成了自己的独有风格,别的写作者很难拿一把刀刺破球面,很难模仿你。球体是玩具,也是一块石头,需要你时常凝视它,揣摩它,看着它慢慢包浆,散发出亲近的光泽。这是一个需要花费相当时间的过程,需要手指上长出茧子,即使有了伤口也在所不惜。我也愿意把写作比作瞳孔:当我们想要看清更远处景致的时候,我们需要微蹙眉头,聚焦眼神。同样,当我们想要写出内心真切感受的时候,我们需要文学视线的静寂内缩,甚至是视线的瞬间模糊和塌陷。行超,1988年生于山西太原。北京师范大学文学硕士,现就职于某文学报刊。曾在《读书》《文艺研究》《南方文坛》等刊物发表文章若干。来源:凤凰读书 读药

生活中文字的隐士

开始读蒋一谈的新书《庐山隐士》时,我是拒绝的。书中的很多文章从日常话题切入,几乎没有冲突和矛盾。白描直叙讲述一个个很小很小的事情,以至于惊叹,这样的事情也能写成小说。恰恰是在这种不适应中,我一篇一篇翻看阅读,却读到了很多隐晦和无奈,作者可能用这种方式表达对生活的理解,在看似平实的描写和故事中,归于对生命的想象。在小说《一个人的独白》中,道出了人性的弱点,揭开了每个人的生活都是在表演,见人笑而欢愉,而内心却翻腾滚滚。书中有很多很短的小说,有时候真不知道作者所云为何物何事,但合起书来,细细一想,就是生活中表象的变相表达。比如《结婚之后》这篇小说,文字很短,却说了一个共性的问题,怎么告别以前的自己。结婚了对有些人可能是好事,也可能不是好事,但终归会和自己告别,不管你几岁结婚,这个以前的自己会在婚后的某天醒悟,或后悔或欣喜。但作者不展开写作,只是用很短的文字表述,恐怕在作者看来,一切多余的话都是累赘。这个夏天,不妨看看作者身边的故事。

行家

习武之人都知道凡兵器皆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长而强,露其锋芒,短则险,诡异难掩。在文学的江湖上,蒋一谈是位行家,当年初入江湖便以三本长篇小说立足于文坛,而后沉寂多年。如果说小说是练筋骨皮的外家功夫,那诗歌便是提凝精气神的内家活,蒋一谈在小说创作蛰伏期间便精研此道,此后一改当年风格专攻短篇故事。《庐山隐士》是作者凝聚诗、故事、寓意于一身的小说集,其内容可浅可深、可虚可实,作者既不限定故事的人物,也不追求结局,只是讲了一个故事,个中滋味还由读者自身去体会,或细品、或吞咽,或迷惑,或畅快,作者都将其交给了阅读者。如果读过他那首名为《出发》的诗歌,便会发现他的作品一直游离于虚构的浪漫和残酷的现实之间,如《地道战》、《二泉不映月》这些耳熟能详的故事本身就寄予了一种浪漫于其中,但读完这个故事之后便被作者硬生生的将人拉回到现实之中,就像作者描述的猜拳赢得的了红缨枪,但心中却流出寒意。蒋一谈既描述着现实的无情,却又以一种出人意料的喻意来打破故事本身的冰冷,《刀宴》、《花的声音》便是代表,在后者园园是无情与冰冷的化身,作者毫不掩饰她超常的理智和冷静,在巧妙的伤害后还营造出无辜的假相,园园意味一种单纯的妒忌,而这个故事的出现便是一种善意的警告。 蒋一谈还善于在作品中道出生活的困境并让人陷身其中,但他不忘给人一扇门窗让人寄予希望,在《随河漂流》、《说服》中最能体现。《庐山隐士》我们可以看到蒋一谈对短篇故事的驾驭与尝试,在他这本最新的短篇集中,一篇名为《伤害》的超短篇小说着实耀眼,读过之后令人久久无法忘怀。《伤害》这篇小说,通篇只有一句话、五十余字,中间不设标点符号阅读时不作停顿,它的内容只是重复“心灵脆弱的人会去伤害心灵更为脆弱的人”,就是这句只有三行,字少的可怜的故事,较之书中其它的故事却更具可读性,读来给人一种剥皮剔骨的痛快感,既残酷却又饱含温情。《伤害》不作标点符号,这种没有停顿的阅读体验就如故事的内容一样,让人陷入了一种循环,如果要去形容这个故事给人的感觉,那就是“憋”,这个故事给人一种憋屈、憋气、憋闷的感觉。它无情的揭示了一个恶性循环,心灵脆弱的人只能去伤害比自己更为脆弱的人,而受到伤害的人也只有选择能力不如自己的人进行报复。这是一个很现实的话题,如果读者将这个故事的寓意进行延伸,或许能读出一个关于家庭暴力的故事,又或者看到职场阿谀奉承的嘴脸,更可能发现一个陷于深深伤害之间却又是无辜的人,而这一切都源于这个故事,源于一颗脆弱的心灵。这个简单的故事同时还述说出一个现实的、道德层面的问题,心灵脆弱的人只会去伤害,反之便是只有心灵强大而坚强的人才不会让伤害延伸。卡佛说:“用普通但准确的语言,去写普通的事物,并赋予这些普通的事物,以广阔而惊人的力量,这是可以做到的。”《伤害》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普通的语言、事物,结合出了一个广阔的空间,这便是故事所展现出来的力量。兵器不论长短,得看人是否会使唤,而蒋一谈就是个行家。

大隐于市

大隐于市蒋岭中国古代的诗歌充满着意境,读着读着就会感受到其中的韵味,独具的抒情美、音乐美、形象美、朦胧美、语言美、意境美,如《寻隐者不遇》: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从诗的本意上来看,肯定是诗人(贾岛)在与童子交流。另外,“松下”也只是一带而过,没有具体说清楚环境的情况。“隐者”生存的环境一定有许多值得可想的,特别是“松树的伟岸”想必是诗人的追求,从这里开始流露出隐者的品行,但没有直说。同时,诗人与童子交流了什么话题,也没有直说。有时,我会被那“藏而不露”的隐士倍感兴致,总想一窥究竟。最终,总是在浓浓的古诗的“意境”中作罢。及至阅读完蒋一谈先生的《庐山隐士》后,忽然间明了:隐者,即为隐士,也就是那些脱离尘世回归自然的人,比如陶渊明。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易》曰:“天地闭,贤人隐。”又曰:“遁世无闷。”又曰:“高尚其事。”……是“贤人隐”而不是一般人隐。质言之,即有才能、有学问、能够做官而不去做官也不作此努力的人,才叫“隐士”。蒋一谈采用了想象的笔法写出了与众不同的“隐士”,有朴素的,有诡异的。我们静静地品尝美味馄饨,田田慢慢挺直上半身,静静地望向窗外,大约十几秒钟之后,我听见她的一声轻叹。“哎……”“怎么了?”“我刚才看见一位白头发爷爷,还以为下雪了……”我望向窗外,久久地望向窗外。(《下雪了》)我们究竟是看到下雪了?还是看到了白头发爷爷?这位白头发爷爷是一位“隐士”?还是那纷纷扬扬即将飘落下来的雪花是“隐士”呢?作者如此得多角度思考、想象,使得想象新颖、独特与众不同、出人意料。我再次发现那个人影,大声呼喊起来。人影好像戴着斗笠,一会儿消失在山坡草丛里,一会儿又冒出来,没有停步,更没有转身。我和人影的距离大约有几百米远,我加快步伐,却又始终追赶不上,后来人影彻底消失了。……我拿着树叶,慢慢转身离去。背对着茅草屋往前走,我感觉刚才的一幕好像发生在久远的过去,而当我回望,又感觉到一股气息从茅草屋里飘出来,轻轻触碰着我,好像在说,别回头,继续往前走……(《庐山隐士》)作者大胆想象的形象、事情无论多么新奇,但构成新形象的材料总是来源于客观生活现实。“引人入胜”的叙述,或真实,或离奇,或寓言,或诗话,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意想不到,却又在情理之中,作者将“历史记忆与现实存在在触碰生发,人生困顿与个体修行相互映照,色彩纷呈”,散发着独特的写作魅力。简言之,“隐士”就是品德高尚、有本领的人,“闲逸潇洒的生活不一定要到林泉野径去才能体会得到,更高层次的隐逸生活是在都市繁华之中的心灵净土。”

我偏爱写小说的荒谬

纯文学是不受欢迎的,它更像是自娱自乐或自言自语,一切的野心由作者展开,由作者铺陈,根本找不到红线那一头的读者在哪里。但我们仍要学辛波斯卡说:“我偏爱写诗的荒谬胜于不写诗的荒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蒋一谈在一次采访中曾提到过中国文坛的“长篇传统”,大家觉得长篇写出来掷地有声,可以给自己立碑立传,但短篇却乏人尝试,再说你我又并非爱丽丝门罗,短短数千字之间可以勾勒出无限深远的乾坤气象。短篇小说看似好写,实则难写。苏童也曾经说过——“中国读者的传统习惯是读长篇小说,长篇小说更有市场畅销潜质,短篇小说的市场其实很小,海明威等作家的短篇小说集比他们的长篇小说销量小很多。”可是,纯文学如果想适应碎片化阅读,短篇与超短篇才是关隘之所,这件事像一场悖论,高深莫测的文学大师们躲在山头中酝酿自己下一部的长篇,而有些人已经开始尝试寒冷的螃蟹,哪怕那味道是肥美中带着毒。有人说:“旧时代人心里本有教堂或庄园。如今的人心里是间杂货铺。除非发生奇迹,才能在杂货铺里变出宏伟壮丽的大厦。”一边是碎片化阅读,一边是网络文学衍生出的超长篇,读者的口味到底是什么?根本不明就里,简直像蒙着眼睛旅行,对,其实提起蒋一谈这本书,我内心频频跳出的是朱岳的作品,在此不想分个高下,毕竟他们二者也非同时代人,但是,在短篇和超短篇的野心这一块,他们似乎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以勇气为矛,攻城略地。这本书的名字叫做《庐山隐士》,在此之前,我恰好买了一本书叫做《寻访终南隐士》,中国自古就有“隐士文化”,千百年来讨论的问题就是“出世与入世”,在文坛中,也有两类作家,有的人沉迷世间万象,热爱尘世,有的人一心想要逃离。我说不清蒋一谈到底想选择做哪样的人,为了更了解作者我去翻阅了他以前的作品,客观来说,他的笔调偏冷,有一些段落发人深省,但是落在《庐山隐士》的某些短篇中,显得着力不稳,因为想要囊括的野心太多,反而在下笔时不知所措。几十篇文章全部堆在一起,孰好孰坏一目了然,总有最讨你喜欢的那篇,也总有不太入得法眼的几篇,我个人比较偏爱《村庄》和《庐山隐士》,言简意赅,韵味悠长。不太喜欢的是《随河漂流》,剥开外衣看,有点像狗血剧。博尔赫斯的短篇固然让人目眩神迷,但,蒲松龄也不见得就不值得推崇,其实我一直好奇的是两者间的边界与结合点,如何在一个古远的意向内拼接超现实的深刻童话?在浮躁的年代安静的写小说当然是奢侈之事,意味着踽踽独行,希望写的人和看得人,都能在这个戏台上待得更久一点,因为水袖一抖,又不知道是人间几月天了。

快餐也可以有营养

《庐山隐士》真令人眼前一亮。“超短篇小说”?现在居然还有人写这种文体,不简单啊。以我的阅读,现在作家写东西以字多为美,越长篇越有本事。看完《庐山隐士》你就知道此话差矣。很简单,写一部长篇需要想一个题材(先不论大小),写一部短篇也是,更何况是超短篇。于是一部包括n篇短篇小说的集子需要作者想n个题材,此中心血不问也可知。当下的文学仍需要契诃夫那样的人,需要短篇精神。虽然本书作者比不上契诃夫,但精神在那。殊不知现在是阅读的“快餐时代”,专家都指责“碎片阅读”缺乏营养,但这武断了些——快餐也可以是有营养的。像这书,找个间隙时间读一篇足够,且能回味。即便用一分钟也可以静下心读一篇,信吗,那篇《下雪了》才150个字而已好像咱国有个微型小说学会还是协会之类,建议作者蒋一谈可联系联系,不知道超短篇和微型是不是一回事哈。

”直面危险“与”看见火焰“

文/夏丽柠纵然四十不惑,蒋一谈仍然选择从这个年纪开始创作短篇小说。《庐山隐士》是他最新的一部短篇和超短篇小说结集。27篇作品排列出来,像一队骄傲的士兵,等待读者的检阅。然而,他引用夏尔•波德莱尔的“人生是一座医院”的句子开篇,仿佛令我窥看到了他创作时的心情。王安忆为“短经典”系列作序时写道:“好的短篇小说就是精灵,它们极具弹性,就像物理范畴中的软物质。它们的活力并不决定于量的多少,而在于内部的结构。”蒋一谈的创作思路与王安忆不谋而合,他说现代短篇的构想比故事本身更重要。阅读中,我们发现蒋一谈写的不是“中规中矩”的传统意义上的短篇小说,在时间、地点和人物交待清楚之后,再将故事内容发散开来。我觉得他是故意摒弃传统路径来写的。比如开篇的《村庄》:五个孤独的老人,尽管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自己已经无限地接近死神,仍然要通过买一个孩子来攫取终极快乐。他们愿意用所有财产作为交换。可在这个杳无人烟的村庄里,只有死神才能完成他们的心愿,死神的恶作剧成为了他们生命的终点。蒋一谈认为,超短篇的字数不应该超过5000字。可是,在这样的字数限制里,他却把故事的寓意涵盖得如此丰富。孤独、终老、财富、欲望,不管人类有什么样的方法,最后邂逅的依旧是死神。这是人类宿命?是生死规律?是人生无常?哦,读者好像用一、两句话很难说清楚自己的感受。如果蒋一谈的超短篇,令读者脑洞大开,那么这就是他“实验”的成功。他说,“超短篇是他在短篇小说想象和叙事上的新探索。”若将蒋一谈的“超短篇”小说与美国短篇小说之王、极简主义大师“卡佛”相比的话,我觉得他们是不同的创作路径。卡佛胜在情节上的克制和依靠给读者留白而引发阅读思考。而蒋一谈是注重短篇的弹性,他采用了一种构思上的“跳跃”。比如《马克•吕布或吴冠中先生》和《洛丽塔与普宁》里时空的跳跃;《七个你》里主角色的跳跃; 《温暖的南极》里与吉根小说的对比式跳跃。但是,这种“跳跃”不是为了故弄玄虚,而是为了主题表述的准确。这是极不容易驾驭的一种写作技巧。当然,用蒋一谈自己的话来说,他也在探讨这条创作路径。但是,蒋一谈一定知道这种写作方式不会讨好读者。他说读者是作者的敌人,而作者是拼命讨好敌人的人。他用特别平实的语言去叙述,尽量书写小人物去接近我们的真实生活。所以,他写《离婚》、《结婚之后》和《地道站》,这些都是大俗的主题。可是,他转而又去写《坐禅入门》、《花的声音》和《茶馆夜谈》,用雅的意境去探索俗,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写作初衷,也是蒋一谈的超短篇作品最值得玩味的地方。蒋一谈在本书的后记里写道:“短篇小说是一道光,超短篇小说则是一闪则即逝的光。这道光消失的速度更快,更难把握,也更危险。”由此可见,他是一个不愿躲避危险的“勇敢”写作者。因为,他说超短篇写作的体验就像看见火焰。原来,直面危险时,可以看见火焰。转载请豆邮联系

评论庐山隐士

很期待这本书,拿到这本书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故事很短,有的只有几十字。第一遍看的时候,并未体会太多,但印象最深的是《伤害》这篇,这也是我说的字数很少的一篇,而内容也就是“心灵脆弱的人会去伤害心灵更为脆弱的人心灵......"对于这句反反复复的话,我是很不理解的,在我的思想中,心灵脆弱的人们是应该团结在一起,共同进步,团结一致,岂不是更好,为什么要不停的一个又一个的去伤害呢?伤害了别人,就真的能获得快乐吗?真的会快乐吗?我问了一个稍微年长的同事,她立刻就回答说她能理解,这就是现实。现实,好可怕。我被列为严重不接地气的人。大家开玩笑的说会不会精神分裂。看着这帮人,我想说:这帮傻子。当然,开玩笑的。我承认自己会比较理想化,在被恶语相向的时候,还在想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互相体谅,理解,然后共同解决问题呢。为什么一定要分对错,先找出责任人呢?是的,我就是这么一个幼稚的小孩子。我对书中一片文章产生的浓厚的兴趣,《地道战》,第一次看的时候觉得这是个故事,再看的时候就觉得很诡异。我突然想起一句话,生命就像一个圆,终究会回到起点。就像宿命一样,欠的终究要还。欠的越久,偿还的就会越多,而欠的人也会越痛苦。当真正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是偿还的时候了。那时再回想,这就是生命才能给人们的感悟。书中还有很多或诡异,或哀愁,或有寓意的故事,真的很有趣,是一本值得看了又看的好书。每个人都可以从不同的角度看待问题,所以,乔布斯也只是想告诉我们,苹果吃多了会得苹果病啊。有的时候不需要想那么多,有的时候还是要想一想。每个人也都是在这样的摸索中慢慢的成长,成为现在的模样。最近对四个词印象很深,善良、正直、公平、正义。做到公平、正义的前提是善良和正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书里看到了这些,可能我真的是个愤青。总之,推荐给大家,还是那句这是一本值得看了再看的书。

一个纯文学作者的野心

关于自己的写作,蒋一谈选择了如下几个词作为代表:困惑、创意、温度、素简、平衡感、我手写他心、离、幽暗、在路上。这些词用来概括他的短篇集《庐山隐士》,同样恰如其分。蒋一谈是中文系“科班出身”型的文人,却从人生的不惑“半路出家”,不走寻常路的个性亦透过文字,藉由故事传递而出。在《庐山隐士》中收录的27个小故事,相比寻常的短篇小说,更为精练短小,有几篇甚至只有寥寥几十字。它们散发着黑夜中幽暗的光,像一个犀利的剖面,截取一个片段、一瞬的灵感乍现,甚至没有完整的结构,亦不考虑起承转合。故事的主题丰富而多元,更像是一种集结与整理,是人生百态的具象与异化,也是脑洞大开的一场的狂欢。蒋一谈对于纯文学,有坚守亦有野心,这让他的文字风格在如今浅显为王的畅销趋势中显得有些特立独行。在一次访谈中,蒋一谈的风格被这样概括:“从小说的正面突围,在作品结构上做文章,同时又十分注意语言的平静、简洁。”对于这点,我深以为然,蒋一谈的故事,因为篇幅的极简,几乎摒弃了跌宕花哨的情节,直面冲突,他将小说创作聚焦于意象、理念,并用极度的诗意与自由来表现荒诞与真实。在以书名《庐山隐士》命名的故事末位,蒋一谈如是概括这位高人的状态:“我继续往前走,回味着他说过的极简话语。见到人来,他说再见,与人告别,他说高兴。我想再次走近茅草屋,向他请教话中深意,可是当我转身,却看不见返回的路了,我走过的路已经被草丛覆盖了。”隐士是否存在,真实与幻想,皆在一念之间。这样的简洁与隐晦,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杆,营造了隐士出没“云生不知处”的神秘氛围,又将故事的真意作为悬念,留待读者慢慢领悟。几年前,蒋一谈曾经出版过另一本短篇小说集《鲁迅的胡子》,亦创作了与鲁迅《彷徨》中同名小说《在酒楼上》、《呐喊》中的同名小说《故乡》,其凛冽的笔锋,亦受到了鲁迅的较大影响。在蒋一谈的文字中,可以看到他向这位文学先辈的致敬。在此本《庐山隐士》中,这样的致敬痕迹依然有所保留,在《花的声音》中,无论是孩子间的互动、争宠、伤害主题,还是放风筝的桥段,都能看到鲁迅《风筝》一篇的影子。蒋一谈将这种孩子的“恶”,在鲁迅的基础上又青出于蓝:兄弟成了姐妹,然而柔弱的女子却更心狠手辣,对于患有自闭症的妹妹“花花”,同样年幼的姐姐园园却把她当成假想敌,并悄悄地加害于她,不仅对妹妹进行“精神上的虐杀”,最终使其肉体也一并意外毁灭,将恶之花绽放至极致,让人读得一阵凉意。对于蒋一谈这样一位纯粹的纯文学作者,读他的短篇小说并不会是一件太轻松的事情,但这并不妨害《庐山隐士》集子的精彩,毕竟,高山中最美的花,都是开在悬崖边。

一闪即逝的光。

在我还未看《庐山隐士》这本书时,就有很多朋友问我这书好不好看。当我看完之后,是一种无法言喻,又耐人寻味的感觉。蒋先生在书中的后记中谈到超短篇小说的意义,如果说短篇小说是一道光,超短篇小说则是一闪即逝的光。这道光消失的速度更快,更难把握,也更危险。而读完这本书后,对于超短篇小说的理解会更深刻。第一篇《村庄》,读到最后,我竟有莫名的不安感。而读到《花的声音》和《离婚》这两篇文章的时候,我依然有些不安感。都说小孩的心灵是最纯洁、最善良的,《花的声音》里,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园园,竟会有期待妹妹花花死掉的心情。这让我很不安。园园希望大人们都把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最宠爱自己,她认为花花有可能夺走这一切。她不承认花花比她好看,偷偷欺负花花。她总是在喜欢和讨厌花花中挣扎着。当她看到花花安静的躺在地面上时,她竟然都不慌张。读完《离婚》,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女主一直期待要比闺蜜过得好,但她知道闺蜜的爱情生活不顺利的时候,她竟然暗自高兴。她羡慕别人比她过得好,准确的来说是怕别人比她过得好。这是一个典型的永远爱自己比爱别人要多的人物。蒋先生的文字是有一种特别的魅力,总能让人有出其不意的感觉。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的文章也反映了另一种人的心理状态。我们看过很多励志的鸡汤文,相信着人性是美好的,而蒋先生的文章带我们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也许,这是大部分人不愿意接受的一面,但却是很真实的一面。在《苹果》这篇文章中,以对话的模式展开内容,让人读起来很轻松。问的人揪住一个问题,刨根到底,非得要有一个确定的答案。而答的人又无心回答,总是答非所问。其实有时候,不是答的人不愿意回答,而是问题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这就好比生活中一些爱钻牛角尖的人,明知道前面无路可走,偏要在厚实的墙壁上挖个洞出去。明明转个弯就是出口了,他们偏不走。“你应该明白,在这个时代,爱上一个人和遗忘一个人的时间速度越来越一致。”书中的这句话说得很实在,爱上和遗忘一个人的时间可以很快。时间越走越快,很多东西也变得越来越快了。也许,很快,我们都忘了原本的模样了。那些一闪即逝的光,也许能让我们看到不一样的世界。PS:作品均为原创,如需转载,请豆邮或24685251@qq.com联系笔者。----------------------------------------------------------这本书还不错。推荐一下~

一闪即逝的光

作者将短篇小说比作“一闪即逝的光”,贴切而传神。窃以为,优秀的小说可以把人很快抓进去欲出不得,短篇小说限于篇幅和字数更为考验功力,作者做到了。能从他的作品里面捕捉到时代的脉络,人文的气息以及历史的思考。这本书中的短篇小说,或平实,或奇幻,或寓言,或诗意,各种口味一应俱全,有的能看到余华的魔幻文学《第七天》的影子,比如《裙子上的苏格拉底》,有的又能看到真真实实的故事,比如《二泉不映月》。有的却又道出心底窃有的想法,比如在《离婚》中:听到好朋友的坏消息,先是恻隐,然后却隐隐地希望她不摆脱这种不幸,使自己的内心达到某种平衡,这难道不是我们某些世人的心态吗?四两拨千斤,寥寥数语却能直击内心深处,时而嘴角上扬,时而眼眶湿润,思绪被带着,在书中游走,在世界游走。特别是第一人称写就的部分,描写的细致入微,丝丝入扣,初读以为就是作者所经历的故事,读罢才回过神:这只是作者写的小说。令读者分不清是故事还是真实,优秀的小说即应以此为标杆。书中有篇文章叫《二泉不映月》,印象特别深,读罢掩卷,长叹一声,这是大时代的动荡,却由一个个个体承担,永隔一江水,雨打风吹去,千千万万的“爷爷”,奏出一曲令人潸然泪下的别离歌。作者以一封书信道出1949的离殇,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大时代的无奈苍凉,以俯视乱世群生的角度,颂唱世间情怀。我读之惆然,想起罗大佑在最近上映的《太平轮》的主题歌中所唱:秋千上你我永远听不明白他们说什么在大地上漂泊 。不管我多么受感触,也终究不能真正体会到那个年代的离乱,不能懂得那时人们的离愁。前人已去,后人拭泪,唯愿再也不要出现一个1949。这本书是在一个夏天的下午在面包店的角落读的,我想古人所说汉书能够下酒,那么《庐山隐士》也能在阅读之余痛快地浮一大白。

蒋氏寓言故事

收到这本书,作者的亲笔签名让我惊喜了一下。说到短篇小说,我首先想起了欧 亨利。他的小说的特点是“含泪的微笑”。比如,《最后一片叶子》。往往在结尾处,出现意想不到的结局。而对于本书这本超短篇小说集,有以下几点感想。其一是超短篇小说的写作难度。作者在后序中说起了这一点,无论在构思、情节、故事等方面,超短篇小说有着不同寻常的难度。能够把超短篇小说写好,一定要求作者各方面都要“精”。从某个角度来说,体现了作者在这方面的强项。其二是内容和情节。个人读起来,每篇文章好似一个寓言,文字的背后在诉说着作者的某个想法。有的明晰,有的隐晦。文章有长有短,但隐喻都存在。作者在情节的处理上,非常独特。这看得出,作者平时注重独立思考,且有许多是常人难以触及的地方。比如,《结婚之后》这一篇,虽然短,但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再有,《七个你》,把一个人七天的七面细致的刻画,构思巧妙。如《花的声音》,一般人是无法把孩子的心理写到如此地步的。其三是语言。很喜欢作者的叙事风格,有的语言令人捧腹。书中个别地方风格像王小波,而比王小波厚重;《温暖的南极》则是意淫的极端了。《庐山隐士》讲述了路遇一个仙人般的庐山隐士,指点迷津后,悄然遁去,仿佛《桃花源记》。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有的人,是来帮助你;有的人,是来伤害你;有的人,是来拯救你;有的人,是来诱惑你。正如本书小说写的这些人物,你会发现他们的影子。而我们最该感谢的,就是生命中能够指点你的那个人。往往,他指点你迷津之后,就消失不见。但我们应该从心里记住他,感谢他。如同书中的庐山隐士。很多事情必须要看透。小说背后,传达的是作者对世界的思考。这思考,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真功夫的。

你感受到那一闪即逝的光吗?

读着这本薄薄的书,似乎涉入了文字的河流,随之漂流,触碰到深埋在文字之下的情感河床。作者的文字是好的,干净利落,没有过多的技巧与矫饰,寥寥几笔却能见出心境、意境,那些克制简单却充满张力的描写充斥着纸面,传神的刻画出每个人物每帧画面。这本书虽然是超短篇小说集,却用所有的故事为我们拼凑出了一个作者想要表达的世界,那些将快乐建筑在他人痛苦之上的人,那些经历平淡厌倦平淡的人,那些犹豫着的人,那些痛苦着的人,那些微妙的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嫉妒与失落,那些对亲爱之人的无端猜忌,以及建筑在这些人物与情感之上的情节,会让你看到人生的全貌,他们就像生活在一个透明的玻璃星球上,每一个动作表情与心境都被读者一览无余,而远距离观望这些人的行为与思想,你会发现,其实人生并不美好,而这种被作者揭开的不美好往往来源于自身,我们要时时与自己身体内的罪恶与痛苦做斗争,终其一生无止无休。看书的每一个过程,都在想着作者写于卷首的那句话:人生是一座医院。作者抛弃掉夏尔•波德莱尔文字中的部分含义,为它赋予了新的意义。人生是一座医院,而我们每个人都是其中的病人,我们无法根除自己内心的病痛,却还指望着通过各种方式减轻身体以及心灵的痛苦。但是这一切根本都是徒劳无功,我们想要消除自己内心病痛的方式,却总是伤害着其他人的方式,甚至也伤害着自己,在这个伤害的过程中,我们获取一点短暂的类似欢愉的情绪。所以才会有《庐山隐士》这样的人存在吧,他厌倦了人类,在相见之初既告别,在告别时刻充满欢欣,但是这样的隐士真的存在吗?只要逃离人群就能丢掉这些痛苦的原罪了吗?作者在创作之余为我们留下的是一个无解的命题。就如作者所说,超短篇小说就像“一闪即逝的光”,它或许是积累在内心发酵出的故事,也可能是一瞬间击中你头脑的想法。在将这些想法以及故事付诸笔端的过程中,作者感受到的是富有成就感的快乐,还是沉入情节的痛苦?起码在看这些精雕细琢的超短篇小说的时候,我感知到了作者复杂的情绪,喜爱着这些小说中开放式的情节带来的独特感受。并且感受到了那一闪即逝的光,它始于作者,终于读者,虽然短暂,却依然能够让读者看到它照亮了的黑暗。

坚硬的日子就这样变软了

急急忙忙的上班,急急忙忙的下班,人生何其匆匆的溜走。我们每个人好像都经历过各种风雨,但又好像从来没有遇到过。《庐山隐士》告诉你,摊开书,与风雨对话,与云雪对话,看那些人看那些事,与空灵对话。给每个都市中忙碌的人心灵做一次按摩。《庐山隐士》全书都是超短篇,也有长一些的,不过大多都是短的。每一篇都直抵忙碌的人的内心。读着书中的故事,才知道我们也曾经摸到过风,也曾尝过那雪。那些事好像自己就在旁边。只是很久以来,我们忘记了去想,忘记了去感受,给日子罩着盔甲,早已变得坚硬,静下来,日子就这样变软了。

与隐士相遇

这是一本不厚的小书,每个故事篇幅也很短,几个小时就读完了。可我知道,在那些看似“没头没尾”的故事里,写满了深意。或许是作者灵光一现,或许是作者自身的某种演绎,故事尽是思维的跳跃性,一路紧随作者的脚步不是件容易事。一些启迪像漂浮在空中的烟,飘忽不定,待伸手去抓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呆呆的我怅然所失。《庐山隐士》是一本短篇小说集,并不是写人间之外、静心休养的隐士生活——除了一篇《庐山隐士》之外。其中的故事产生于现实,又超脱于现实,让人舍不得一下子读完,又忍不住一口气读完。作为一个武侠迷,看到《刀宴》这篇时,无比的欣喜;看完后,却像是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一样,说不出话。沈先生是个爱刀之人,在平静安宁的话语中仿佛可听见刀光剑影,在老式的图谱中仿佛可幻化出戚将军带军冲锋的杀声震天。那种人刀合一、所向披靡的侠客精神,随着好刀的失传,也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那把苗刀,也终将“折戟沉沙”。“无刀客的时代无侠义,无侠义的时代无意义”,一声唏嘘,怎能道尽长者那无法言尽的心酸无奈?版权问题一直是文化圈热议的话题,前些年小四的《梦里花落知多少》、方韩大战等等,似乎看客比当事人还要激动,生怕不够热闹。当自己崇拜的摄影家对他人造成侵权时,当他自己所说的“我一向更善于发现世界上美好的事物,而非那些丑恶的暴行和怪物”仿佛变成了最大的嘲讽时,为什么依然会喜欢他,甚至更加痴迷,以致每一幅作品都如数家珍。喜欢就是喜欢,“答案其实已在我心里,没有对与错”。《马克•吕布或吴冠中先生》这篇十分有趣,你能想到一对刚好上的小情侣,因为崇拜的摄影家不同,而发展出怎样的故事吗?相信我,这绝不是一个狗血的故事。读罢,只想给他们深深的祝福。最有切身体会的,是《花的声音》。小时候,去奶奶家或者姥姥家,几家的小孩子总在一起玩耍,那时候的我,总觉得爸爸妈妈偏心,更喜欢叔叔阿姨家的小孩。我却找不到倾诉的地方,每每暗自伤心落泪。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也是蛮可爱的,怪不得大人们总是不把我无端的小脾气放在眼里。此等小事,何足挂齿呢,哈哈。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自闭症儿童,更需要呵护与关爱。因为这个小病号,她的姐姐觉得她夺走了大家的关爱,对她有一些冷言冷语,以及肢体上的小动作,这些都能够理解。不过这个故事有一定的夸张,毕竟艺术是要高于生活的。一共27篇小故事,每篇都有不同的精彩。倒是不妨先看看后记,欣赏一下别样的风味。读《庐山隐士》,就像偶遇一位隐士,向自己说了几句禅语,未等我醒悟,隐士已然走远。只留我慢慢品味话中深意。都说好书要多读几遍,期待与这位隐士的再次相遇。

随河漂流

文/leileely对于短篇小说和超短篇小说,我并不陌生。中学时代就读过一本厚厚的名家短篇小说集,当时折服于那些短小故事的情节转折和意料之外。后来又爱上《智慧背囊》系列,对那些饱含人生哲理的小故事总是爱不释手。当时只知道欣赏,却不懂得构思和创作超短篇小说的难点所在。如今,半天时间便翻完了蒋一谈的最新超短篇小说集《庐山隐士》。书中并不是每篇故事都有让人惊叹的转折,内容也已不是中学时代就能读懂的那些看似深刻的哲理,但都具有超短篇小说最显著的特征——短小精悍,简洁凝练。“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读者对故事的感受和领悟都不尽相同。就像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经历。生活中并没有那么多深刻的哲理,也不会总出现转机和奇迹。人生中更多的是人性的挣扎和交汇,生活的困惑与人心的不知足。年过不惑之年的作者,便是用几十到几千字给读者展现着一个个不安分和不安静的人生故事。《随河漂流》中我和柳蕙由于以为各自情人的出轨而在一起,最后发现他们死亡后便开始怀疑“别人扔下的”爱情是否是真正的爱情?我爱上了柳蕙,而她却忘不了前男友,只想随河漂流逃离而去。不知这到底是缘分已尽,还是缘分未到?《地道战》中爷爷曾在满藏抗日智慧的地道中捅死一个邻村的村民,一直心怀愧疚的爷爷明白自己的孙子死在地道中肯定是报应。不想心怀愧疚的死去,所以才道出这个隐瞒多年的秘密。难道我们都要死到临头了才愿揭开内心深处的秘密和伤疤吗?《一场小而激动的雨》的构思不可谓不精妙。通过对一句诗的意境分析,将情妇等待情人归来的紧张不安、激动兴奋刻画的惟妙惟肖,画面感十足。“我们看到了一个斑斑点点的世界”,而站在窗边观看这雨后满是斑痕世界的情妇内心的斑斑点点,又有谁能体会?《说服》中陈瑾和我从小热爱解剖,这种职业病使得我们对异性的肉体没有丝毫的激情和兴奋。陈瑾要我说服她,给她一个回去找男友的理由。同病相怜的人哪能说服彼此,唯有理解并安慰彼此?我们常说互补的人才适合过一生,但没有相同的价值观和相似的经历,又怎么去理解和宽容彼此,谈何共度一生?佛家讲:一叶一菩提。农夫讲:一花一世界。我不相信一则短篇小说就能道尽人生的曲折和人性的复杂,但书中27篇小故事都足以反映出人生的一个个侧面,颇有一叶知秋,见微知著的味道。

人生是一座医院

在邓安庆的《柔软的距离》中高军在序里写到“写短篇小说节奏相当难把握,就因为短才不好写。像写字当中笔画少的字,没法藏拙。”我几年前写作陷入瓶颈,开始学习技巧的时候,我的老师也说过类似的话,那段时间正值艳照门事件铺天盖地,记得是去吃午饭的路上,老师说“写东西,从写题目开始最难,越短越难,短还得把意思都说出来。”这时,过街天桥的拐角处,卖盗版的大姐正在招揽生意,她拿出一张碟给一个男人看,然后简短的说“先生,这个!大明星。”男人迅速的拿出钱包,付钱,把碟塞进包里。老师看着我说,“你看,至少得这个水平。” 读完《庐山隐士》,我觉得蒋一谈也是短篇小说的高手,像我这种写几万字还没把故事讲完的,只能对蒋一谈和邓安庆表示崇拜了。这些超短篇小说有的朴素,有的诡异,有的寓言,有的诗化。作者用他的超凡想象力,给读者留下了无限的想象空间。尤其是《庐山隐士》这个故事,虽然才几页的故事,却让我看了三遍,细看里面的细节,想找到蛛丝马迹。还有《随河漂流》本来以为是个爱情故事,却没想到中间逆转,让我惊悚了一下。还有《杀死的记忆》在我以为这个故事要讨论强迫症如何走向抑郁症的时候,峰回路转的,男主好了,找到真爱了。就像扉页写的“人生是一座医院”,看这些故事,这些故事里的人生,治愈我们自己的伤痛。如果说给这本书一个定义,或者说推荐给谁,我觉得推荐给时间不多的人吧!或者说容易上瘾的人,都很短,很短的时间就能看完,每个故事都是独立,不会看完还想着什么时候更新。

人生是一座医院,不可能永远充满欢声笑语

收到的是作者签名版。的确是短篇和超短篇小说。没有序,只有后记。如作者所言,超短篇小说不好写,这本书是积累,也能读出作者的尝试,有青涩的地方, 作者还是有功底的,整体看短篇写得更顺畅些,节奏配合也不错,篇篇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故事很完整 。超短篇有一些是故弄玄虚。为了超短而超短有点过了。 有几篇还是写得很深刻,讽刺感很强,也很到位。像《一个读白》。106个字(不算标点)由知道友人遭遇不幸,经历摆脱,最终摆脱不幸的过程中简单的三种情绪直白的写出来。谁都会碰到类似的情况,常说关心则乱,没有人会希望友人不幸。通常人经历不幸是从无到有再到无。一个圈圈一样,也许对当事人是个重生的过程,而周遭的朋友跟着转了一圈,真的是很累心。很多人不会承认,都是顶着个善良的帽子,围观,所谓的支持真的有用吗?只是满足自己是个好友的虚名罢了。作者一语直击对待友人不幸这个事内心的变化说得似乎残忍,但是真实,你不得不承认,你心底里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从同情到难受最后被伤害。所以说有时候知道多了不见得是好事情。再说短篇小说,里面《二泉不映月》讲到老兵的两难,一封家书,一首二泉,有文字有音乐有离别有乡愁有软弱有无奈,何为家?何为亲?一道海峡隔开的不是一两个人,一两家人,而是几代人的悲欢离合。爷爷的信里说二泉是双眼,而结尾,我”走到窗前,窗外有月,可是灰蒙蒙的,一阵寒风在胡同里卷起大片尘烟,月亮在瞬间完全消失了。“ 很庆幸自己没有类似的祖辈,但从读余光中的《乡愁》开始,就多少了解那种我在这头你在那头的情绪,今天读过作者的这篇,里面还有种无奈不是不能回而是回不去。这时候如果再配上《二泉映月》的音乐,单凭想象,就心酸得想哭。举了两篇做例子,看出来了吧,这不是本心灵鸡汤的书,而且多半是充满悲剧色彩的小故事,以及犀利的人性读白,所以期待看happy ending此书不是你的菜。从夏尔·波德莱尔的“人生是一座医院“这句题词,其实就可见此书的调子所在了,想多思考思考人生,反省下自身的建议拿来读读,体会体会短篇小说的力量。全本文字看下来不用2个小时。配合现代人碎片化的时间分配,刚刚好的节奏。

好的小说自己能发光

很多年前,我就知道蒋一谈这个人,陆续在网上、杂志上看过他的一些短篇小说,让我印象深刻。还记得当时跟朋友聊天说,蒋一谈的小说,是具有魔性的,简短却又邪恶,初看时不觉得有什么,仔细一回味,有些篇章会突然让你感觉会心一笑或毛骨悚然。这样的小说,不是第一口醇香,而是带有后味。我一直相信有后味的东西就是好东西,比如说香水、比如说红酒。比如说“人生是一座医院”这样振聋发聩的话。后来当我自己写小说时,有读者告诉我,他在网上搜索过我的资料。忍不住哑然失笑,却又觉得这种场景无比熟悉。我搜索过的第一个名气还没大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当代国内作家,是蒋一谈。他是叔叔辈的人,写短篇小说和诗歌。他的小说,获得过国内很多个奖项。蒋一谈的新书《庐山隐士》,目测应该不超过十万字。我平时看一本十万字的长篇顶多一两个小时,蒋一谈的这本书,我断断续续看了三天。因为字少,处处都是精华,才不舍得一次看完。就像饥饿时遇到美味珍馐,不忍心一口吃完,而要细细品尝一样。整本书,我划了很多线,也折了很多角:遇到金句时,遇到漂亮篇章时,遇到后味特别浓重的结尾时……我甚至觉得,蒋一谈这样的作者,应该感谢我这样的读者。虽不能说完全懂他的作品,但起码会珍惜,用朝圣般的态度珍惜。虽读书前不至于沐浴熏香,洗手却是最起码的。当然我这样的读者,也应该感谢蒋一谈这样的作者,国外知名短篇,我读了不少,却总因为翻译水准问题或语境的不同,虽感觉很好,却不够酣畅淋漓。读国内名家的作品,却不会有这样的问题。每一个包袱都能看懂,每一个好的篇章,都会因口齿留香而无端生出知己感。终于看完了,看到后记时,感觉满足却又有些遗憾:这本书若肯多写几篇就好了。我平时看序言和后记,通常都是一目十行的。这部分内容,大都是作者创作时的心理感悟,虽能满足窥私欲,却大多口水化,没什么好看。就连我自己写的序和后记,也都如此。这本书不同,这个后记只有几百字,却都是干货。新作者得全篇抄写下来的干货。比如说,他写短篇小说的写作体验:看见火焰,想象自己在火焰里洗手洗脸,看见火焰,想象火焰被冻成了一座冰雕。——这得多么丰富的想象力。这本书,篇幅最短只有两三百字,甚至不像小说,而是作者呓语。长的,顶多也就两千多字。我当短篇小说看,蒋一谈却说,他的这本书,是超短篇小说。他甚至为超短篇小说以字数归了类:短的:1000字至2000字。比短的稍长一点:2000字至3000字。……更短的:1000字以内。蒋一谈认为,两三千字之内的短篇小说,15000字至25000字之间的短篇小说,是最难构想,最难完成的。他说,人生是苦海,文学是一盏即熟悉又陌生的煤油灯,光照很有限,能够照亮自己的书桌已属难得。他说的这些观点,我完全都赞同。

说服

我最喜欢《说服》这篇文。文章的开头,并没有给我太多的惊喜,精炼的语言和流畅的故事情节展现了作者很强的文字驾驭能力。而读到最后,作者对牵手的描写,却让我心头一颤。那种似有似无、若即若离的喜欢,那种见面沉默、分开想念的矛盾心理,那种可以在对方眼眸中读出一个世界、可以在对方胸口听到爱的呼喊的感觉,作者通过简单的牵手便表达了出来。

它让我整日不可安生

在翻蒋一谈新书《庐山隐士》时,里面有篇文章叫《花的声音》,印象特别深,看了之后,我压抑到不行,那种不安与恐惧感,随时可以轻易击碎我。我太怕这样的作品了,太过残酷了。它让我整日不可安生,唤醒了内心里深藏的魔性。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设定故事,园园不过是三岁的孩子。出发点是坚信“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还是投射了成年人心中的罪恶,抑或只是单纯的做了一个假设。如此短的一篇小说,却让我深刻的体会到了荀子所言的,“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而辞让亡焉;生而有疾恶焉,顺是,故残贼生而忠信亡焉”。园园在小姨怀孕时撒娇的那句,“不想看见小姨生下一个新的孩子”,若以此观点来看,便不是简单的吃醋,它是呐喊,是内心深处的呐喊啊。人的本性,一生下来就有喜欢财利之心,依顺这种人性,就产生了争抢掠夺,而推辞谦让就消失了。同样,人一生下来就有妒忌憎恨的心理,依顺这种人性,便产生了残杀陷害,而忠诚守信就消失了。可,这样是否太过可怕,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真的有这么复杂的心机吗?因为担心花花抢走自己的风车,园园克制住了想要炫耀的想法;她可以违心的在小姨问她是否以后会把玩具拿给花花玩时,点点头;在花花半岁时,她们一起玩耍,她用手指掐花花的小脚趾,在花花感到疼痛扭动脚丫时,她还会继续掐,直到掐哭了,她一脸认真地问小姨,花花是饿了嘛;她会偷偷把妈妈和小姨给花花买的玩具,藏在口袋带走;五岁时,她独自丢下患了自闭症的花花,想着花花迷了路,或者被人贩子拐跑就好了;花花可以听见花的声音,她感到花花的世界很奇妙,自己像个局外人,一个多余的人,妈妈和小姨都关心和疼爱着花花,于是她带着花花去放风筝。所有“小手段”,一步步将花花推向了深渊,推向了死亡。如果不是死亡,这些孩子的小把戏,又怎么可能让我们有如此强烈的不安呢。我们的童年何尝不是经常玩弄各种小把戏呢。梅子姐不喜欢带我出去玩,每次她和朋友出去玩,总把我带着满山的转,把我转晕了找不到她们为止。我哭着喊着好不容易找到路回家时,她还一脸得瑟的说,真笨,现在才回家。那时候我觉得超级讨厌她,事后悄悄地把房门关上,在她衣柜里找出衣服,在地上踩几脚,然后又悄悄的放回去。那时候还经常跟其他小朋友玩“梭梭板”,就是一面平滑的山坡,屁股下坐着稻草,梭一下划到底的那种,梅子姐总是趁我不注意,将我的稻草抽走,然后我划下去时,屁股烧的火辣辣的,裤子都磨穿了,回家就告状,老爸总是要收拾她的,看着她被骂,我就觉得很开心。但这些没有上升到生命的高度时,我们回忆起来,不过是觉得稚嫩,又有些可爱罢了。时常在文字里求解脱,那些不堪的回忆,当我有勇气一字一字的打出来,我就会觉得可以解脱了。它们不再像巨蟒似的缠着我,不再厚实的盖住以往的回忆,让我透不过气。我挣扎着,不停地想要逃出去。可一旦触碰到,它们又一次次的吞噬了我。  PS:书评均为原创,未经本人授权,禁止转载!

我在渴望着一把刀 ——《庐山隐士》书评

我曾一度以为,《庐山隐士》是一本讲究性灵世界的故事,但当我翻开扉页,看到那句:“人生是一座医院”时,我恰恰将自己当成了一个病人,我想,我的病得从书里确诊,然后找到疗愈的大夫。尽管我还想不到自己的症结。蒋先生的脑袋里,装不下整个庐山,他迷路,恰恰是因为庐山的片刻风骨。而我们的脑海也装不下整个人生,人生超越着生命,而生命的旋律,只在当下。我想起了他提起的那把杀气凛然的古刀。我想握着它,直面内心的坚韧,我想在失却的文化里,探寻那段来自古老而迫人的杀气,杀气,在我挥舞的时候,我可以幻想自己就是勇者,我可以在山河天下奔腾,哦,刀,它给了心灵多少力量呢?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小白鼠,尽管它脆弱,渺小,却依然为我们的欲望反复试验,我感觉《说服》正在通过潦草仓促的文字,解剖着我,它分开我的胃,解开我的肠子,测量我的肺功能,我能感觉到手术刀划破皮肤的劲道,我能察觉他进行的每一步操作,只是我很奇怪,为什么这些衣冠楚楚的专家,独独不管不顾我的心脏,是害怕吗?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他们在预谋什么?还是简简单单的医学洁癖?最后我的心还没有被检验,可他们已经开始了缝合工作。我喜欢读蒋先生的小说,短小而魄力,有时候味觉被他提得刚好到位,却硬是不给我吞咽下去。我喜欢蒋先生的想象空间,正如炎炎夏日,冰镇清甜的西瓜被一刀劈开的脆裂声,从它泄露了开口的一瞬间,所有的清凉都一股脑倾泻,而口干舌燥精疲力尽的我们,早已没了所有风度和礼仪,争先恐后地撕扯着裂缝。我喜欢看蒋先生自述他的荒唐,尽管在书里,我是这般狼狈,自卑,忐忑,却目不转睛地继续忖度。我想起我的病,开始忏悔自己的分神。……作为一个写作者,我自来将写作与读书当做一种疗愈。在我看来,每一个作家都是只小白鼠,书有多万般滋味,都得先自己尝过苦痛。我一直期待着未来的我们,可以再书里读到长生的法门,那超越生命计数的长生,那份把人间百态深酿得香气袭人的手艺!而在这之前,探索和阅读,将会是我们铺在人生道路上的主旋律。我们疯狂着,快乐着,解脱着,堕落着……最后,我写完了整个书评,尽管我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这又怎么能怪我,我以为我会被疗愈,可当我看完这本书之后,却仍然魂不守舍的反思,我在病什么,我在渴求治愈着什么……

人生的禅意

蒋一谈的《庐山隐士》,果真是超短篇小说集,篇幅都不长,但看完后让人回味,让人遐想。说实在话,有些文章没有读懂,比如《下雪了》、《结婚之后》、《伤害》几篇,太短了,短的不足100个字,我无法透过这细微的句子读懂作者的意思,或者说我的人生境遇及悟性还没有达到作者企图表达的境界。有些篇,还有很有意思,甚至让我产生一丝的震撼,仿佛看透了人生,像一把刀子,直穿心底,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但又写尽了人生的真意。我还是比较喜欢有点故事性带着点思考的小说,喜欢通过文字去参透人生的禅意,或者说通过别人的文字去体悟自己的人生。《庐山隐士》中有几篇文字值得回味。一篇是《地道战》,看完后我的心一颤。地道战讲述小兵在地道里塌方死了,本来以为这是一个意外事故。他的爷爷讲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让人们联想起“报应”。爷爷当年的血债由孙子偿还。很沉痛的一个故事。在现实中时常会听到这类的报应的奇谈。我不懂得“老天报应”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已经随着作者的叙述进入了这个角色,我涌起一阵寒意,仿佛是在听一位隐士讲述这世间的善恶报应。一篇是《花的声音》,看完后我的心又是一颤。《花的故事》从一个小孩的角度,讲述一个自闭症的女孩,生活在花的世界里,无人理解她的心声,连她最好的表姐园园也不懂得。花花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花花说,“姐姐,你能听见牡丹的声音吗?”“我听见花的声音”。医生诊断花花有自闭症时,我不相信,我宁愿相信花花是一个天使,是上天派下来人间的花仙子。她听得到花的声音,但是成人不懂得,等不及,于是爸爸妈妈离婚了;表姐园园也不愿意去倾听,恶意地希望坏人抱走她。在得不到所有的人理解后,花花说,“姐姐,我好想和风筝一起飞。”看着这篇故事,我又仿佛看见一位隐士在前方静静地,静静地托着花花纯洁的身子和灵魂飞上天空。还有《随河漂流》讲述爱情的故事,带着些凄惨。本来以为会是两对情侣,互换角色结婚后产生的爱情悲剧,可是却因为对方的死去,让这对幸存的情侣备受煎熬,互相思念着曾经的伴侣,无法解脱。回到曾经出事的地点,再重新走一趟,以为可以洗去过去,换来新生。结果如何呢,没有肯定或否定的答案。是啊,真实的人生可不像童话故事的结尾,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真实的人生可不就是这样,处处是禅意,就像在庐山上碰到的隐士,飘去无踪。。。

感受一闪即逝的光

荣幸地收到了蒋一谈先生的签字版的《庐山隐士》。作者2009年开始写作短篇小说,到现今,已经颇有收获,出版了好几本短篇小说集。这本《庐山隐士》是他的最新的一本超短篇小说集。用蒋一谈先生自己的话来讲,如果说短篇小说是一道光,超短篇小说则是则是一闪即逝的光。这道光消失的速度更快,更难把握,也更危险。如果我们细细品读这本集子,我们可以感受到那一道道的一闪及逝的光。数一数这本短篇小说集的目录,一共收录了作者的二十七篇超短篇小说。刚才这些超短篇小说也是长短不一,有些竟然是只有短短的不足半页纸,比较长的有十多页之多。如果通读的话,你完全可以用不到半天的时间把这本集子读完,但如果你每篇细细品读的话,那是另当别论了,不少篇目是值得你反复阅读的。《庐山隐士》开篇引用波德莱尔的话:“人生是一座医院”。这是暗示作者是医生还是病人?这样的引语引发读者思考,勾起读者阅读的兴趣,并让读者对此充满警惕。好多读小说的读者喜欢这种神秘感或是陌生感。《随河漂流》中,小说中第一人称的“我”和柳惠给我留了较深的印象。“我”和柳惠分别与自己的男女朋友一起郊游,遇见以后,“我”和柳蕙的男女朋友竟然是一见倾心,将我和柳蕙丢在随河漂流的船上,两人相约去了洞穴探险,到了该回来的时间,他们竟然还没有出现,“我”和柳蕙只好结伴而先行打道回家,并擦出了火花。不过传来意外的消息,“我”和柳蕙的前男女朋友竟然迷路死在了洞里,被发现时尸体已被老鼠啃啮得惨不忍睹。 “我”和柳蕙虽相携着走到了今天,但是那个一刹那的画面,还是阻隔了他们心心相印的可能。《村庄》那五位留守老人的故事也是给了印象深刻。这样的故事颇有神话色彩,而且富有寓意。小说中的五个小孩是不是代表了人生的“喜怒哀乐愁”或者是 “酸甜苦辣咸”?这是一个留给读者的谜吧!蒋一谈笔下的故事的想象力是丰富的,视角也是比较独特的。它展示了作者在短篇小说上的文体的一种新探索。是不是达到了2013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艾丽丝•门罗的短篇小说的成就,这当然是可以商榷的。但那种简洁、朴素的笔触,奇妙的故事情节构思还是可圈可点的,值得充分肯定。这本超短篇小说集子,值得我们静下心来,慢慢地细细地品读。

梦一场

写书评的时候正好听着李健唱的《梦一场》,索性就用其做书评的名字吧。和李健的歌一样,蒋老师的文字总能给我空灵、超凡的感觉。《庐山隐士》不是我读的蒋老师的第一本书,以前就拜读过他的作品《温暖的南极》,以前就觉得,老师的作品,像诗一样。安静中充满躁动,绝望中饱含希望,朦胧中透着清澈。早知道是这样,如梦一场……安静中充满躁动。《庐山隐士》这篇文章很有韵味,微笑的隐士,顺从的小狗,迷茫的草丛,一切都那么得安静。而安静的一切被陌生人的到来打破。对隐士来说,相见即是再见,再见即是相见,高兴即是悲伤,悲伤亦是高兴。“背对着茅草屋往前走,我感觉刚才的一幕好像发生在久远的过去,而当我回望,又感觉到一股气息从茅草屋里飘出来,轻轻触碰着我,好像在说,别回头,继续往前走……”每句话都充满着深深的哲理气息,隐士已经看穿了一切,作者也是这样。让我想到人生的道路,也不过这样走一遭,不能回头望,只能前进,而最后你会发现,所有的悲伤都可以欢喜结局,所有的美好也都会成为我们走过的回忆。就像梦一样。绝望中饱含希望。《老太太》这篇文章让我记忆深刻,老太太因为太老了,身体恶臭了,眼皮下坠了,她的叫声折磨这村里人。眼皮被割了,她睡不着了,村里人受不了了,把她打死了。这篇文章很沉重,老太太的衰老很沉重,村民将老太太打死也很沉重。但换个角度想,为什么要用自己的痛苦折磨别人呢,为什么不能包容着别人和自己呢,老太太是善良的,村民也应该是善良的。无论是人与人之间还是社会的发展中,能毁灭你的人只有你自己。如果你不能满足,充满怨恨,那你的世界必然是黑暗的,如果你能看清自己,包容自己,也就会对社会有更多的爱。朦胧中透着清澈。《裙子上的苏格拉底》一文让一个穿着有汉字的裙子的女人跃然纸上,我能想象女人的淡淡的裙摆,男人们在讨论文字的出处。这是滑稽的,也是充满深意的。我们口中的平等和自由,无论出自于哪个伟人,似乎都没有裙子上的汉字更加鲜明和生动。不论是穿裙子的女人,还是看热闹的男人,都像阳光一样晃眼,可是在这朦胧之中,却让人把这几个字看得更清楚。在哪,怎样的存在,和谁在一起,这些问题让我们深思。作者说,人生是苦海。我觉得,人生就是一场梦,总会有梦醒的那天。不过是美梦还是噩梦,只在于我们如何体验,如何经历。谢谢蒋老师带我们看见了不一样的火焰。

斑斑点点的小故事

当看到《庐山隐士》的这张封面就让我的心静了下来,但是书中的内容却并不是这样的安静,而是斑斑点点的小故事。这些小故事可以看到人心有嫉妒、有伤痛、甚至有起死回生。作者蒋一谈,小说家、诗人、出版人。去年,曾经读过他的《透明》,《庐山隐士》是我读的第二本他的短篇小说集。书中大约有27篇短篇小说,有些相对长一些,像《茶馆夜谈》《温暖的南极》,有些却极短只有几十个字而已,如《结婚之后》《伤害》。每一个短篇小说中都讲述着一个故事,展示着不同的人性、欲望,虽然短但却很有深意。《花的声音》中,展现了人的嫉妒。它讲述着一个很小的女孩的嫉妒。她本来是年龄最小的孩子,受尽亲人们的疼爱,当她的表妹来到这个世界时,她觉得她的地位收到了威胁,亲人们不再为她是唯一的时候,她嫉妒,她仇恨花,就算知道花是自闭症的患儿的时候她也没有一丝丝的改变,最终花儿离开了这个世界。不知道园园长大后会怎么样,嫉妒的种子从小就种在了她的心中,只能希望嫉妒不要蒙蔽她的双眼和人生。人与人的相处是很复杂的,宽容、大度才会拥有更多的朋友,而小气和气度不仅会毁了自己,而且还会伤害别人。在《随河漂流》的故事中,又让人看到了伤痛。两队年轻恋人,因为彼此的不信任阴错阳差,也因为嫉妒心,因而选择了另一方。不知道是为了爱,还是因为给另一半看,嫉妒和伤心之下,意外发生了,一男一女死在了洞里。柳蕙又一次回到了前男友死的地方,她后悔,她伤心,她痛苦,人已经过世,但是还是要面对未来。柳蕙选择了随河漂流,把心放下,一切随波逐流。书的名字叫《庐山隐士》,内容中也有这样的一篇,篇幅很短,却寓意深刻。一个身在深山中的隐士,过着自己的生活。笔者在山中迷路,他是指路的明灯,为笔者找到出路。其实,人生中有很多指引,它可能就隐藏在我们身边,它可能就是我们的好朋友,老师等等,请不要低估它们的存在,要好好珍惜他们。书中斑斑点点的小故事中,虽然很短,却有着深意。

中国版的《恶之花》

当我看到全文开头“夏尔·波德莱尔”的名字时,我就知道,这本书注定会是一本不平凡的书。波德莱尔的《忧郁之四》中出现的意象全部是丑的:锅盖、黑光、潮湿的牢狱、胆怯的蝙蝠、腐烂的天花板、铁窗护条、卑污的蜘蛛、蛛网、游荡的鬼怪、长列柩车、黑旗。这些令人恶心的、丑陋的,具有不祥意味的意象纷至沓来,充塞全诗,它们显示了“精神的骚动”。《庐山隐士》这一个个小故事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普通故事,完完全全可以称得上中国版的《恶之花》。

碎片化阅读需要短篇

被卷首语“人生是一座医院”震撼了,我想或许文字就是我们的主治医生,短篇和超短篇小说可以说更适合我们这个时代,虽然卡夫卡、鲁迅等都有优秀的短篇。毕竟这是一个碎片化阅读的时代,人们越来越依赖短小又精炼的文字,所以很欣赏蒋先生的文字,就像是一道光,给予我们更多营养和照亮的火焰。

傲娇于理想的孤绝花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人们如是说。望而兴叹之后,咬紧牙关坚持的总是少数人,不走寻常路或者曲径通幽的则更鲜见。不惑之年才开始创作短篇小说的蒋一谈算是一例,甚至又醉心于超短篇小说。《庐山隐士》就是他的最新作品。薄薄一本小册子,收录了27个超短篇小说。用鬼故事一般冷峻逼仄的语言刻画一瞬的光芒,却又悠长得不像是一个场景,更像是一段人生。文字交错间,画面不断切换,本是看客的读者竟被环抱于理想之境,周遭满是朵朵绽放的孤绝花。不甘于平凡的人总在思考,直至难以负荷理想的重量。对《马克·吕布或吴冠中先生》这个故事念念不忘,无论是故事本身还是戏中戏,都透露着隐隐的傲娇。吴冠中对马克·吕布视自己为普通模特耿耿于怀,多年后的拒绝采访应当是有种复仇之后的快感,只是对方未必能体会个中感受。对吕布而言,彼时的“模特”确乎是籍籍无名。也只有事后扬名如吴冠中,才有底气将隐匿的傲娇大白于天下。而对读者来说,故事中敏感的女主人公或许更接地气,一如芸芸众生的我们,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执着,傲娇于些许的理想主义。她何必要在吴冠中和吕布之间做出抉择?又何必要因之放弃一段可能的姻缘?但仔细想来,我们难道没有这样的时刻吗?没有类似这样旁人看不懂、自己却很执着的东西?人总是倾向于高估自己,关注着自己的一切,小小的荣耀也好、被放大的执念也罢,虽是虚幻,却难舍弃。坊间有很多类似的调侃,多是看客心态。譬如几篇文章见报就以作家自诩、几度选秀入围便自封歌王、择偶条件日益苛刻的剩男剩女、因一丝精神洁癖与人划清界线等等。究其根源,也无外是被夸大了的傲娇。倘或严格地观照自身,恐怕无人能够幸免,表现形式也各不相同。既然无人能解,便只有自助这一条路。书名的“隐士”是极具象征意义的。世俗不能为我们提供庇护,我们就远远地隐遁起来。可惜,古人尚可隐逸山林,避而不仕,今人反而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向自己的内心求解是最简单的途径,抛开外在的包袱,相比形式更专注于答案本身。同名短篇《庐山隐士》显得有点玄妙,倒是《风》表现得更直白,寥寥千字,作者把钥匙藏在其中。“死亡没有那么容易,过不了多久,这些东西还会长出来的。如果你不想让别人害怕,就隐居一段时间吧。”连死亡都无法消弭,除了精神的力量还有什么能与之抗衡?还有什么坚不可摧、历久弥新,扎根在生命里?一切都未为晚也。看看四十多岁还在超短篇小说试验田里乐此不疲的蒋一谈,我们有理由相信,傲娇的花朵也可以盛开得很美。时常叩问我们内心最明确的希求,不受束缚地用行动实现它,珍惜孤绝花为理想绽放的清丽。——乙未年读蒋一谈《庐山隐士》

做文字的隐士

做文字的隐士 文/泊南写作是一场孤独的旅行。在旅行的过程中,我们与文字为伍。文字是跳跃着,欢快的精灵,它闪烁着写作者的灵感,展现了不同人不同的文字世界。有人喜欢华丽而炫技的文字,如同王者耀眼的王冠;有的人喜欢朴实无华的行文,如同行走在乡间小路,迎面一股泥土的芬芳。但是,笔者喜欢更精炼一点的文字,无一字浪费,字字深意。蒋一谈新作《庐山隐士》中,收录了27个小故事,篇篇短小精悍却又富含哲理。文已尽而意未决。这是一位成熟作家对文学的回馈与追求。提炼到高度纯粹的文字,简洁而张力十足的行文结构,时而反转时而直下的情节铺展,对于读者而言是一次奢侈的阅读感受。“苍润高逸,秀出东南”的庐山,自古以来深受众多的文学家、艺术家的青睐,并成为隐逸之士、高僧名道的依托。而蒋一谈将自己的作品集取名《庐山隐士》是蕴含了某种深意。四十岁开始写作的他,已经完成了数本短篇小说集。其中《赫本啊赫本》,《伊斯特伍德的雕像》、《鲁迅的胡子》 等已为众多喜爱他文字的读者所熟知。从创作经历不难看出他在短篇小说想象和叙事上的新探索,“别回头,继续往前走……”、“可是当我转身,却看不见返回的路了,我走过的路已经被草丛覆盖了” ,探索的过程是艰辛的,结果是令人可喜可贺的。如今,《庐山隐士》以超短篇小说的形式出版,让读者眼前一亮,凝练简约,意蕴无穷。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想来着27个小故事,每一位读者的解读也将不尽相同。这些故事像灵魂闪现的一个片段,午睡之后偶尔的灵台清明,也可能是冥思苦想之后的柳暗花明,是嬉笑怒骂中的那一点犀利,也是人生百态的万花筒。在书中,死神化成了五个相同的小孩子,白色的开水变成了白色的火焰穿越喉咙和食管流进胃里,一条印着苏格拉底名言的裙子,庐山上隐居的隐者……不看书,你并不知道,死神变成了小孩子知识满足几个孤独老人的愿望,却把老人吓死;一条印着苏格拉底的裙子,到底会发生怎样的精彩的故事?尽情想象,读者的思想火花会与该书碰撞吗?记得曾经看到过一则小品种曾经说到:浓缩的都是精品。原话已经不记得,但大致的表达的意思是一样的。超短篇小说追求的,与海明威的“冰山理论”无异,看的见的八分之一,看不见的八分之七。《庐山隐士》的八分之七,期待着你的答案。

活在当下

看完蒋一谈的《庐山隐士》,留下最深印象的便是那篇《坐禅入门》,僧人盘腿而坐,微闭双眼,双手交叉,平放在腿上。女人照做,但脑子里想到的还是儿子、爹妈、法官……这些世俗的牵绊,让女人虽在坐禅,却心不止。“在生命里坐禅,还是在禅里悟生命?”这是女人第二次见到僧人时的问题,僧人不语,把小鸭子放在女人受伤,说道“你给小鸭子生命,小鸭子会记着你的”,看着小鸭子的远去,听着僧人的点化,女人心静如水、水面如镜,她看到了水面上自己的脸庞和眼睛,水花远去,推去了过去和往生,也是推去了世俗对她的牵绊。从女人身上,我们也可以看到自己,一个纠结于世俗凡事的人。为家庭琐事,为人际关系,为事业升迁,为亲情爱情……这些让我们每天活得不自在,不开心,以至于麻木,没有幸福感。亲人、朋友见面的口头禅便是一个忙字,人与人的关系依靠微信、QQ等通讯工具来维系,能够付出真心的有多少?习惯于衡量、算计的人们,已经忘却了幸福,也甚至于忘却了自己,同化成了社会人。这却不是我们想要的,我们在痛苦、纠结,也在成长。抛去这一切世俗的羁绊,我们活在当下,体会当下的丰富,才能过得更好。认真地做好当下的每件事,不为发生的事情而后悔,也不为未发生的事情而担忧,因为明天、明年都要来到“当下”才能确实发生。开始学会接纳当下不完美的自己,每天改变一点点,日积月累之后,将会带来质的改变,通过不断地打磨自己的质感,成为更好的自己。

【柒书坊】《庐山隐士》:蒋一谈的一次写作尝试

不是第一次读蒋一谈的短篇小说,先前看过《鲁迅的胡子》和《赫本啊赫本》两集,对他的行文风格比较习惯。这部新作《庐山隐士》与其定义为短篇小说集,不如看成蒋氏微型小说的一次集中展现。因其短小,故非常符合现代人追求快速、碎片化阅读的心理需求。蒋一谈素来擅长对现实生活作入木三分的刻画,对小人物的不平命运,老百姓的悲欢愁怨的描绘,映现了时代忧伤的面容,也体现了他关照当下的悲悯情怀。《村庄》一篇,写实与荒诞交织,描摹农村空巢老人的凄凉晚景,侧面影射出城市化导致人口急剧流动后的一个恶果。故事的构想奇巧,风格简约,尤其在结尾处,死神愈行善而不得,更增添全篇的悲剧色彩,同时拷问了社会对老年人临终关怀的缺失。再看《白色火焰》,凝练素简,在不足千字的篇幅里塑造了一名处于自杀边缘的少女形象。结局倒是一反其作品的常态,女孩依旧畏惧死亡,放弃自杀,因为“未来的生活会送给她这样的勇气”。这个短章让我想起周作人在《死之默想》里说的一则轶事,他的一位伯母,因生活困苦,于腊月投河觅死,可刚投下去,随即走了上来,说是受不了河水太冰。周氏的讲述有点戏谑的味道,但表达对死之恐惧、生之留恋,两文异曲同工。还有一点吸引读者的是蒋一谈写短篇作品爱采用开放的结尾,给予读者阅读后足够的想象空间。比如《马克•吕布或吴冠中先生》、《说服》等诸篇,故事发展到一个点上便戛然而止,留下许多悬念和疑惑,供人猜想:“我”和艾树、“我”和陈瑾的关系会走向何处,像个谜一般引人遐思。这可算是蒋氏短篇的风格,正像作家阎连科评论的,“他摈弃了塑造人物的简单手法,同时也放弃了通过完整故事的起承转合来进行写作”。当然,这部集子中仍有一些让人不明所以的篇章,如《伤害》、《结婚之后》之类,最多只能看做某种文体的一个片段,一种写作的尝试。此外,集中的三分之一故事是旧作,这似乎为蒋一谈的几本小说集的出版通例,作为读者,实在不喜欢这类编纂方式。整体看来,蒋氏的旧作要胜于新作,短篇小说要优于微型小说。我们只能把《庐山隐士》视为蒋一谈创作生涯中的一次大胆的尝试。

可能与不可能

我一直以为超短篇小说的阅读体验应该像诗,同样的短小篇幅巨大留白,同样需要由作者和读者共同完成。好的超短篇小说是一幅现实抓拍,它可以荒诞可以波澜不惊,但绝不能流于平庸。在寥寥数语描述的这些文字里,超短篇会展现出它的独特魅力,正如本书作者在后记中所说,它是一道“一闪即逝的光”,“贴近着现实,拥抱着幻想”。小说里,简单的场景中也可以蕴含着丰富的细节,带给读者以十足的想象空间,它不只包含着当下一刻,你能从中静止的画面中看出它过往发展的脉络,也能试着推测出它即将到来的状态。一个好的超短篇作者,在于他能够在作品中预留多少种可能的过去及未来。比如《一个独白》。两段话,不足二百字,“我”和友人,两段不同而又相互参照的经历。在友人,他遭遇了不幸继而又逐渐摆脱不幸;在“我”,从刚开始的恻隐到友人摆脱不幸带给他的心理伤害。为什么友人摆脱不幸的事实会给“我”造成心理伤害?文中末段是一个很巧妙的解释:“其实我并不想看见友人在不幸里越坠越深,我没有那么恶毒,我只是在想,如果当时我不知道他的不幸就好了,不知道他正在摆脱不幸就好了。”后两句话看似在玩弄文字游戏,其实颇值得咂味。或许“我”深深地懂得,对他人痛苦的旁观本身就是一种残忍,而人的个体性即是限制,它让彻底的感同身受变得不可能,因为对友人情谊深厚,“我”憎恨自己的袖手旁观,给“我”带来伤害的是那种形而上式的无奈。美妙的是,这两句话还可以有另一种解读,而它恰恰与此截然相反。在第二种解读中,“我”只是一个生活乏味的“LOSER”,友人遭遇的苦难以及他的勇气与尝试凸显了“我”的孱弱和平庸,这份觉知激起了“我”的忿恨,面对自己千篇一律的黯淡生活,“我”觉得心理受到了伤害。或许这两句话还会有更多版本的合理解读,意义的发掘空间全在于文本留白。《随河漂流》中随着两人尸体的发现而产生的对于“情变”的不确定性、《一场小而激动的雨》中司机口中那个不明身份的悲伤女人、《茶馆夜谈》中男人话语的真实性,这些都是可以肆意想象的空间,不同情节的补充会生发出完全不同的故事。留白让超短篇小说精巧灵活又具有延展性,它像一个千变万化的万花筒,展现出生活的种种可能。在这样的小说中,确定的意义变得不再重要,甚至“意义”也不那么重要,读者在文本中仿佛有了一双能够不同角度窥伺生活的眼睛,对既有生活经验做出另一番审视。在这些审视下,日常生活的场景不再单调枯燥,平静的表面下也暗藏玄机。

《庐山隐士》让我们走进隐士空间

《庐山隐士》让我们走进隐士空间《庐山隐士》让我们走进隐士空间,绝不是笔者在戏言,更不是在声张虚实,这是真的。到底这个书怎么样,正所谓有一千个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大家不妨可以自己去读读。2009年1月,四十岁的蒋一谈开始写作短篇小说。时至今日,他已经完成了数本短篇小说集。《庐山隐士》是蒋一谈最新的超短篇小说集,体现了他在短篇小说想象和叙事上的新探索。这些超短篇小说,或朴素,或诡异,或寓言,或诗化,历史记忆与现实存在触碰生发,人生困顿与个体修行相互映照,色彩纷呈,散发出蒋一谈独有的想象魅力。  请您静下心来,慢慢阅读这本书籍。蒋一谈(1969— ),小说家、诗人、出版人。祖籍浙江嘉兴,生于河南商丘。1991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读图时代公司创始人。已出版短篇小说集《伊斯特伍德的雕像》、《鲁迅的胡子》、《赫本啊赫本》、《栖》、《透明》等。《庐山隐士》是他最新的超短篇小说集。曾获得首届林斤澜优秀短篇小说作家奖、蒲松龄短篇小说奖、《小说选刊》短篇小说奖、《上海文学》短篇小说奖、“南方阅读盛典”最受读者关注作家奖。

不忘初心 方得始终

张爱玲曾说过“出名要趁早”,这句话用在作家蒋一谈身上似乎有点不妥,年轻时候的蒋一谈就创作过长篇小说,真正使他为人所知的却是短篇小说。蒋一谈获得的首届林斤澜优秀短篇小说作家奖、蒲松龄短篇小说奖、《小说选刊》短篇小说奖,《上海文学》短篇小说奖等奖项,全部来自于他的“短篇”小说创作,蒋一谈开始创作短篇小说时,已经四十岁。但自从涉足短篇小说后,他就一直坚持到现在,整整有6年多,并且一直在路上,他说“短篇小说写作最能锻炼写作者忍耐寂寞的能力,挑战自己写作的最好方式就是把自己扔在一个孤坟野地,自己找阳光,自己找路径”。《庐山隐士》是蒋一谈最新的超短篇小说集,用“超”这个字眼一点也不为过,如里面的篇目《一个独白》、《结婚之后》、《伤害》仅仅有半页的篇幅,如此短的小说令人叹服。这部超短篇小说集子中的小说风格各异,总体感觉受西方小说的影响比较大,很多小说的结尾戛然而止,耐人寻味。开篇小说《村庄》中的死神用村庄中五个老人最想实现的愿望夺走了老人的生命,讽刺尤佳。《花的声音》这篇小说讲述了一个小女孩园园内心对表妹的嫉妒、憎恨,小说的结局令人唏嘘,不由让人想到“人本善”和“人本恶”的对立。同名小说《庐山隐士》讲“我”在山中遇到的一名隐士,由此产生的对话和思考,哲学思辨意味浓厚。《七个你》则写了一周七天同一个人不同的状态,一个人到底隐藏了多少种性格,也许西方的精神分裂理论都不能给出准确的答案。在《庐山隐士》的后记中,蒋一谈提到了卡夫卡、鲁迅、芥川龙之介等一系列写过优秀短篇小说的作家,这些作家的作品应该都对蒋一谈产生了很大影响,也正因为养料的多元性,导致蒋一谈短篇小说的多元化。对这部《庐山隐士》的小说我打四颗星,再加一颗星是给作家蒋一谈的,只为着他对写作的坚持,对中国当代短篇小说的贡献。同是中文系毕业,当初有多少报考中文系的学生的梦想就是能够当一名作家,可是谁能够在这个浮躁喧哗的社会下坚持纯文学创作呢?终不过是屈服于现实生活,在四十岁的年纪里,大概也就只刷刷朋友圈,不要说写作,估计连书都不看了吧。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随读随记

《庐山隐士》中的部分作品颠覆了我对小说的认知,我不是没看过这样短的小说,但看了蒋一谈的超短篇才发现,小说还能这么写。这是看本书的收获之一。蒋一谈的小说是短,但短不是没有内容,内涵反而还挺丰富。才看了书中的近十篇,感觉非常不错。继续读下去。

短篇小说的种种可能

2013年,写短篇小说的门罗获诺贝尔文学奖时,中国的蒋一谈也写了4年短篇小说。他是作家中的劳模,到《庐山隐士》出版,他已完成5000字以内超短篇47篇。蒋一谈是近年热门的作家,他写诗歌和小说,曾获得首届林斤澜优秀短篇小说作家奖、蒲松龄短篇小说奖,是“南方阅读盛典”最受读者关注作家。从2009年开始,他便走上短篇小说的不归路,随着《从伊斯特伍德的雕像》、《鲁迅的胡子》、《赫本啊赫本》接连面世,他的独特风格也越发凸显。虽然短篇小说的独特价值被顶级文学奖承认让人振奋,可蒋一谈一开始就说,“我热爱短篇小说,因为短篇小说是人类叙事无限可能性的古老文体;我热爱短篇小说,因为短篇小说能让我兴奋,也能让我体验到深切的写作失败感。”在《庐山隐士》中,蒋一谈时而如哲人喻世,构造老人、孩童和死神的剧情;时而回归凡人真身,在结婚、离婚和自杀间徘徊;时而化身迷茫的路人,在庐山中寻求隐士的指引;时而如梦人呓语,反复呢喃“心灵脆弱的人会去伤害心灵更为历久弥新的人心灵更为脆弱的人会去伤害心灵更为脆弱的人心灵脆弱的人会去伤害心灵更为脆弱的人……”。正如蒋一谈所言,“写作要极富有想象力,卓尔不群的故事构想,对文学的虔诚追求和专注。”他的文学创作态度一以贯之的体现在这部新作品中。他天马行空地在梦中想象洛丽塔和普宁的对话,他精心构思茶馆、江湖和历史中的人物关系和情节,他孜孜不倦地创造一个又一个短篇。蒋一谈在某次访谈中曾说,“悲观的确是我写作的起点”。在《庐山隐士》这本名带诗意的作品中,悲观依然时时可见。它显现在自杀的女人行动中,隐藏在日常生活的无奈中。或隐或现的宿命感,正是蒋一谈小说引起读者共鸣的催化剂。与作品中的悲观色彩不同,蒋一谈人物本身几乎可谓励志。他不仅是作家,笔耕不缀,近年更是一年一部作品问世。他还是成功的商人,是读图时代公司的创始人,雄厚的资本让他具备潜心写作的能力。作家李洱赞他是“短篇小说的鬼才”,阎连科评价他直击人物内心、接触隐匿的内容,与过去的短篇小说家很不同。而他自己则说,他要做中国最好的短篇小说家。有人乐于坚持不懈地写故事,写出种种意想不到的可能,作为读者,何乐而不为呢?

大隐隐于市

拜读了 几十个字的超短篇小说 很有趣 每一篇文章都是开放性的 开放性的开头 开放性的结尾 解放你的思想 即便在喧嚣的都市 读着读着也仿佛置身清幽大山的隐士 淡看人世百态 让心灵回归宁静放松 思考其中的深意 推荐生活压力大的白领金领们阅读 可以抚慰你填满忙碌的心

《庐山隐士》:小小说承载的生命大写意

士本无住/文远山绵延,云雾缭绕,戴斗笠的形象被定格在绿色的旷野中,他是在等接他的船吗?在中国先写诗后写小说的人不在少数,写得好的不在多数,蒋一谈就是其中的一位。他不仅成功地将诗意化语言运用到了小说创作之中,而且在叙事结构方面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渐渐形成了自己的味道。《庐山隐士》是蒋一谈最新一部小小说集,体现了他在构思和叙事上的新探索。在这部集子里,他尝试用最简洁凝练的语言来讲述纷繁复杂的世态炎凉和人世沧桑。这些作品几乎篇篇都发散着蒋一谈独有的文字魅力。坦白讲,这类作品刚开始会让很多读者感觉像是走进了迷宫一样,觉得累。而当真正走出迷宫后所感受到那种的喜悦,又是难以名状的。这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小小说最辉煌的时代。出生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的我们,是看着小小说长大的一代人。那个时候,很多大家都曾创作过篇幅虽小却能展现大情怀的作品。长短只是形式,比形式更重要的是内涵。几十年过去了,小小说的辉煌早已不在,我们这些人身上的文艺激情也渐渐远去。现在人喜欢讲段子、转发段子,小小说不是段子。小小说的视角,尽管只是一瞥,但却是对生活、对世界最深刻的一瞥。《庐山隐士》让我们又重新寻回了那惊鸿一瞥。《庐山隐士》开篇引用波德莱尔的话:“人生是一座医院”。既然是医院,就会有新生的喜悦与承受,有离世的悲苦与解脱。《村庄》讲述了五位留守老人被死神带走的故事。那五个小孩是代表人生的“喜怒哀乐愁”,这就是人生。《随河漂流》讲述了两对恋人因心的分离而终至阴阳两隔的故事。“每个男人都是另一个男人的敌人”,其实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心魔。佛说,道是修行,魔是心魔。人应该学会放手,放下的越多,越觉得拥有的更多。扪心自问,我们在说放下的时候,是不是真的放下了呢?读罢掩卷,沐浴在宁静的月光下,万物苍凉,“一曲《二泉映月》又能慰藉多少人的人生情感”。

寻隐者奇遇-----评《庐山隐士》

在我的脑海中,所谓隐士除了寻求诗意的栖居,更有着看透尘世的洒脱。那种于自然中的逍遥畅快,那种精神富有的仙风道骨,那种处处了悟的灵魂洞悉----所有的这些都是迷人的!跟随着隐者的脚步,凡尘中的你我会有着无与伦比的感悟和触动。一部由蒋一谈撰写的,以短篇小说形式集结而成的《庐山隐士》着实精彩地带领着我徜徉于天地间的精彩瞬间。尽管久居都市,但是我那颗浮躁的心总是渴求着一片宁静的天地去小歇片刻。阅读着这样的一部书册,我发觉原本还很躁动的灵魂在不知不觉中平静。浮云缭绕的远山,绿意融融的山谷,头戴斗笠的隐者----如此的封面设计让我的心情变得平静下来。细细地翻阅着这本书册,我发觉这里的文字着实深刻地营造着独有的起薪。带领着书外的我感悟天地间的旷远,领悟生命中的神奇,透彻世间的真善美,通透人生的哲理----一如本书编者推荐的,这里散发着蒋一谈独有的想象魅力。静下心来,慢慢阅读,我们会有无穷的发现和哲理的顿悟。事实上,本书之中有着共计27篇的文作:几十字、几百字或者几千字。这些看似普通的文字却在文中的字里行间交织汇集,谱写出一曲曲宁静而又悠扬的歌曲萦绕读者的心田。众多的作品之中,《庐山隐士》其实仅仅只是其中的一个篇章。但是以它为全书的书名更是一个精彩的亮相。“小隐隐于市,大隐隐于山。”本书则是作者雄浑的笔力,入木三分的刻画,由此及彼的延生,筑就了一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远见卓识。于文作之中的《庐山隐士》,作者以庐山游历迷路的经历引发而出关于隐者相遇的故事。透过这个故事,我们不难发现作者实则透过文字参透着我们的人生。我们无时无刻在人生的旅途中遭遇阻碍。而这个时候我们也许也会偶遇智者的指引。这里的“智者”有着一语双关的寓意。既可能是他人的指点,也可能是自我的顿悟-----在不经意间,我们借助这样的力量得以前行,得以发展。在随意的回味之中,我们于生活之中变成了智者,变成了掌控自我命运的主宰。于整个书册的全局而言,《庐山隐士》更暗示着全书之中处处有着禅悟的提示和引领。带领着乐于阅读的你我感触和把握人生的至理名言。雾里看花,我们也许茫然无助;际遇隐者,我们也许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虽然书中的每个篇章文字都不是很长,但是我很是喜欢那些简短文字背后的神奇魔力。在作品之中,我们虽然阅读得随性,但是却总能于无意之中感受到智慧火花在电光火石般地被摩擦点亮。看似简短的几笔,却在瞬间勾勒出最为“一语破天机”的精彩;看似无意的描绘,却在背后参透着人生的玄机。如此的品读,我们不难发现各个章节的文字描绘都是那样出类拔萃的。在这里,作者将文字写活了,更将小说写出了灵性。一读《庐山隐士》,带给我的除了心灵的祥和宁静,更赋予了我难能可贵的人生顿悟。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人生得以“文字的禅师”足矣!正所谓读《庐山隐士》,我于不经意间奇遇了智慧的隐士!

只有消失,才能学会生活 评《庐山隐士》

1篇后记,27个故事,32开纸,不到200页,几乎就是这本书的全部。不得不承认,这书的封面极好,别人怎么评价我不清楚,至少它一下子就吸引了我:头戴斗笠的男子背身而坐,脚下翠草丛生,远处丛林密布,青山遮掩。整个画面浑然天成,与《庐山隐士》的书名十分契合。翻过扉页,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的名言映入眼帘——人生是一座医院。其实夏尔的原话是这样的:“人生是一所医院,每个人都渴望调换病床。”我不知道蒋一谈想做什么,是调换病床的病人,还是治愈病人的医生?于私而言,我更希望是后者。跌跌撞撞、摸爬滚打,恐怕这世上人人都是伤痕累累的病人,我希望蒋一谈的超短篇小说是一剂良药,即使压抑的基调已然奠定,也还是要给失意者前行的勇气和力量。而无论有意无意,读这本书的过程中,我都觉得作者也在试图如此:面对白色的火焰,女孩终是意识到,即使现在做不来,未来的生活也会送给她这样的勇气;“风”吹走想吹走的,让决心跳楼的女人脱胎换骨,回看来时路;跳进什刹海的女人,被救起后在坐禅中领悟到生命与生活;好友从结婚到离婚的整个过程让“我”知晓,不必去艳羡他人,无聊的对比只会毁灭自己的幸福和快乐;“我”和陈瑾肩并肩站着,红灯闪烁、绿灯即将亮起时,“我们”手指紧握在一起,大步向前……正如勒口处的文字所言,这些超短篇小说,或朴素,或诡异(我是以为比“诡异”更甚之,简直惊悚),或寓言,或诗化,色彩纷呈,散发出蒋一谈独有的想象魅力。文章长则七八页,短则三两行,是故事,又不只是故事。它们大多离我们的生活非常近,近得异常真实。我从中真切地感受到这就是我,实实在在的我,处于困境渴望被拉一把的我、沉溺悲伤而无法自拔的我、站在绝望的边缘不想回头的我……我渴望自己从中得到救赎,我不要煤油灯,更不觊觎火焰,我只要一个突破黑暗的光点即可。事实上,我的确从中看到了光点,但由于自身的原因,我又不只看到了光点,迎面而来的还有一头雾水。私认为,对于小说而言,想象力不可或缺,有时甚至是最重要因素,但同时作者在创作时,也需把握“度”,适可而止。虽然每个人读完小说的感受都不尽相同,但全书来看,我有几个甚至多个篇章都无从谈感受,因为根本不知作者想表达什么,如《伤害》《马克·吕布或吴冠中先生》《苹果》《洛丽塔和普宁》《七个你》……整本书通读下来,最喜欢《消失》。如果现在就扔掉这本书的话,除了个别片段外,我脑中仅剩一句话——“只有消失,才能学会生活”。

庐山隐士——现代的徒然草

有人说写作短篇小说难于长篇小说,当然是因为短篇小说要用最简短的话语表达小说的要素,还要展现故事的跌宕起伏,何其不易。因而好的短篇小说比长篇小说更难写,也更容易吸引人。那么超短篇小说是什么概念呢,几百字、几千字的寥寥数语便能够叙说一篇故事,并且发人深思,这就是蒋一谈的新书《庐山隐士》。简短精炼的话语让现代都市中匆忙而无暇阅读,或者被新媒体的片段化阅读模式统治的人们,产生了闲暇的当儿拾起书页阅读的念头。而对于一向追寻清净的我而言,尚未拾起她,光看书名便吸引了我的眼球。庐山隐士——清静无为。翻开书页,阅读其中的几篇文章,有小说、有随笔,有调侃、有抒怀,这不是现代的《徒然草》吗?在一篇篇带有寓意性质的小故事中处处体现着无常、死亡、自然之美,只言片语却能使人陷入沉思。夜深了,把她放在枕边,清风拂动书页,让庐山隐士来伴你如梦吧。

一闪即逝的光亮

最近正在读这本书,很喜欢,转一篇和我阅读中的感觉很相近的书评~西洲/文 来源:燕赵都市报克莱尔·吉根的《南极》我看过不下五遍,看了蒋一谈的小说后,我又从书架上找来读了一遍。尽管是炎炎夏日,一种凉意渐渐渗入体内,这凉意让人绝望,又给人警醒。于是我不禁想,蒋一谈把《温暖的南极》一文放在他小说集《庐山隐士》的最后,是大有深意的。但真的去说,好像又没有什么。《温暖的南极》以克莱尔·吉根的《南极》为阅读背景,故事的女主人公和《南极》的女主人公大约是一样的,一个有孩子的已婚中年女性,在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平常生活中生出的倦意和想要“出轨”的欲望。那并非背叛。两个女主人公都这样想,只是平常的在轨的生活的一个个小小的错位,是对另一种生活的向往——— 倒并不是一定得有个一夜情或者短暂的情人,而是对现实状态的逃离,哪怕只有一瞬。当然,《南极》中的女主人公得到了她想要的“改变”,并最终死于这种改变。应该是会死掉的。在小说的结尾,她赤裸着被手铐铐住躺在床上,天鹅绒被在她的挣扎中掉落,而此刻,窗户没有关,风从外面一拥而入,外面好像下雪了。“她想到了南极,雪和冰,还有探险者的尸体。然后她想到了地狱,想到了永恒。”而在蒋一谈《温暖的南极》中,女主人公依靠吉根小说的描写,也算完成了她悲剧性的偏离,而在这种幻象中,她开车驶入了大货车的尾部。这篇小说像“一道一闪即逝的光”,消失得更迅速,也更危险。它像某种召唤,告诉人们,尤其是女主人公似的女性,平常生活需要挣脱,需要逃离,即使结尾是悲剧性的,只是千万别以为小说中的方式就是逃离指南。这本超短篇小说《庐山隐士》中,像《温暖的南极》这样的好小说还有很多。有一些让人心灰意冷,比如《一个独白》《花的声音》;有的读完让人觉察夜色静寂,凉风四起,内心感触难以名状,比如《离婚》《随河漂流》;有的无厘头,比如《苹果》《老太太》……这些超短篇小说中的大部分我都很喜欢。我喜欢,我自然说它是好的。读的时候,常常陷入沉思,为小说中主人公隐而未述的命运,为主人公无限可能的结局,还有那些句子和词语所激发的对于自身困境的想象。我时常在想,小说,它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某一篇被大众追捧,被评论家激赏的小说,它为什么“好”,它“好”在哪里。好的小说,让人读的时候觉得平淡无奇读后却思绪万千、回味悠长;好的小说,让人忧伤;好的小说,让人读别人的时候能更清晰地看到自己;好的小说,有无限的可能、无数的插曲……我想不清也说不清,但我觉得,或者说,我心目中的好小说(文学),它无需被赋予什么意义,它应该是表现庸常生活的,它替人们实现生活中的诸多不可能,它表现出生活中无法或不能表现出的勇气,或者表达心底最真实的善意、恶念、俗心、自私甚至贪婪。它是另外一种生活,另外一个自我,它是对现实或多或少的安慰。什么对抗虚无,掀起某种思潮,唤醒什么精神,那是高大上的虚空,即使它真的有了这样的功用和意义,也是它无意中的一个插曲。写作者,首先要弄清楚写作对于自身的意义(如果非得用意义来表达的话)。首先是对己,如果对抗,也首先是对抗自己;如果唤醒,也首先是唤醒自己;如果赋予意义,自然也首先是针对自己的意义。蒋一谈的这些小说中的大部分,都是这样的。他在本书后记中说“人生是苦海,文学是一盏既熟悉又陌生的煤油灯”,我觉得,文学是一盏灯,它其实无需照亮,它只以灯的姿态存在,就足以提醒我们生活中仍有光亮的部分,那些光亮,就像他的这些“一闪即逝”的小说,只有在夜足够黑的时候,才能更清晰地看到。(《庐山隐士》,蒋一谈著,作家出版社)

再见,高兴——读《庐山隐士》

再见,高兴——读《庐山隐士》好巧,收到蒋一谈老师的《庐山隐士》的时候,我的案头正躺着刚刚阅读完毕的八本微小说爱读本,自以为囊括了古今中外的微小说精华,然后,蒋老师给我开了另一道微小说之窗。谁说140以下的必须是微博的,在蒋一谈老师的微小说世界里,50字都可以独立成篇,甚至通篇就结尾一个标点符号;却依然能够表词达意;谁又规定了微小说必须是催人泪下的感人叙事,在蒋老师的微小说世界里,断章依然可以取义,且能够发人深省,乐山乐水,且由读者自己来定……在蒋老师斑驳的微小说世界中,我似乎探寻到了一丝别样的微思量,却一时不能伸手抓住。这是一本需要慢读的作品,许是被太多的网络小说给惯坏了双目,好多篇不长的短文,我却需要用反复再反复地频率流连,继而会心一笑,有些甚至反复之后依然不能领悟,也不强求,毕竟没有蒋老师的生活阅历,读不懂所有的文字应该也属常态,更何况蒋老师的微小说中还夹杂了丰富的幻想乃至情感的错综。再见和高兴,取自这本微小说的主题篇《庐山隐士》中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隐士先生的两句台词。再见,乃是初逢,而高兴,恰恰是别离。没有庐山绝恋的轰轰烈烈,也没有柳暗花明的水到渠成,更不见言师采药去的机缘巧合,恰恰的相逢,喝上一瓢清泉,而后,用一声“高兴”表达恰恰的缘分,走过的路被草丛覆盖。我不知道此文中的意境是否深远,更毋庸窥觊蒋老师写作此篇的心境和神韵,隐隐觉察,里面夹杂着一种入世和处世的随性随喜随兴随行,颇有一番佛家“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禅机,及至伸手却又不能抓住,一如蒋先生微小说中透露出来的那种捉摸不定。或许蒋老师本身就是一位艺术大家,借用了艺术留白,透过琐碎而又深邃的文字与读者进行交流,却又不限定交谈的内容实质,读他的小说,文字是属于蒋师的,透过文字形成的思想,却是属于每一位读者自己的,或许谈不上惊世骇俗,但绝对独一无二!这,又是一种新的境界了!初次拜读蒋老师的文字,没有丝毫的章程束缚,也不见寓教式的思想解读,很想借用一下蒋师书中的两个词以示尊重:再见,高兴!

诗人的小说

偶然入手了这本书,其实我小说很少看国货,但作为短篇小说集,这本还是有点儿意思的,如果要我评价的话,作者观察世界的方式很聪敏,发现问题的方法自成一格,虽然(对我来说)解决问题的方法有些天真,但也许这正是一个诗人应有的思考方式。

乍读起来挺没劲的,不过细品之下,很有内容

说是小说,不尽然,一句话叫什么小说?但小说是什么?讲故事说事吗?一句话说下来,有了小说的寓意和故事空间,看吧。抄起书来瞄上一眼,就看了一篇,呢!~小说!情节透漏:“人生是苦海,文学是一盏既熟悉又陌生的煤油灯,光照很有限,能够照亮自己的书桌已经难得。”

身陷文字的迷宫

《坛经》有云:“时有风吹幡动。一僧曰风动,一僧曰幡动。议论不已。惠能进曰:‘非风动,非幡动,仁者心动。”此节文字萦萦于心。有人物、有场景、无前因、无后果,然则绣口一吐,光华流转,但觉滋味万端而无法诉诸于口,寥寥数语尽显人生无奈。而今翻读蒋一谈的《庐山隐士》,恍然明白,此即“超短篇小说”之魅力。蒋一谈原本是诗人,近年开始小说创作即屡获各项大奖。盖因他将诗化的语言与小说创作相结合,散发出蒋一谈独特的想象魅力。他笔下的超短篇小说,就像我读到的《坛经》故事,禅机一动,如一道光闪过,读那些故事的人,往往难以清晰表述,凭着禅悟式的感觉,却能抓住那一瞬间的感动。《庐山隐士》打破了体裁的藩篱,似散文、似随笔、似格言、似小说,天马行空,行云流水,倏忽间便已然读毕全书。掩卷细想,书里讲了些什么样的故事?我无法清晰地概括,然而分明有一种情绪如夏日的黄昏徐徐降临。我发现我身陷文字的迷宫,我正在逐渐“失明”,我望不到路的尽头,那些短短数十字、长亦不过千字的故事,就像博尔赫斯花园里分岔的小径,每条小径里或许都掩藏着一段迷途的人生。博尔赫斯说:“作家要以某种天真来写作。”读一读《村庄》、读一读《裙子上的苏格拉底》、读一读《坐禅入门》、读一读《苹果》……我们大概能理解博尔赫斯的这句话,以及蒋一谈的“天真”。死神化作小男孩,跳起欢快的舞蹈,为什么会吓死老人们?蒋一谈不解释。巨大的空白让读故事的人困惑。难道这舞蹈有种通灵的魔力,就像上古的巫师们跳起舞来便能沟通阴阳?自由和平等,这样的话题总是严肃,但在蒋一谈笔下,它们变成了姑娘裙摆上的装饰文字,因此而获得了轻盈和解放;关于爱情,总有些人会在半途离散,情深缘浅不得已,惟愿生者多珍惜,《坐禅入门》是全书最清婉悱恻的一篇,大约诗人的心在逢着爱的时候,亦不忍心去破坏这纯纯的爱,小说家蒋一谈的另一重身份是诗人蒋一谈;天堂里的乔布斯,已然厌倦了“苹果”,世俗中人却依然对“苹果”念念不忘,老乔是怎么说的:“我在吃苹果的时候没想那么多。”“苹果皮吃多了会得苹果病。”老乔还是很忙,采访总是进行到一半就走人了,他要出门散步,云是他的跑道。这样的故事充满了蒋一谈的这本集子。你很难抓到头绪,也很难找到逻辑,它们跳跃着、散漫地,出没在字里行间,将整本集子分隔成了许多个空间,这些空间交错着、架构出一座文字的迷宫,我们居于迷宫的中央,却没法像忒修斯那样,循着艾丽阿德涅公主的丝线,找到这座文字迷宫的出口,因为蒋一谈就是这个迷宫的狡猾的制作者。当我们在寻找路径的时候,他在用超凡的想象构筑语词的密林。这样的作品,不需要理解,不需要去试图探明故事的主题。这样的作品,只需要能够恰当地运用意象来呼应感觉的人。在幡动和心动之间,我依稀明白了,语言世界和现实世界的距离。这距离,需要读书的人与写书的人的灵犀相通。主要方向:历史、人文、社科、财经、科普、教育类书籍。喜爱具有知识深度、逻辑严谨、思维周密的书籍。转载请联系本人。

精妙的文字火焰

刚拿到蒋一谈的最新短篇集《庐山隐士》,我便被开篇的《村庄》、《白色的火焰》和《下雪了》给震惊到了,这次的作品篇幅之短小精悍,可不仅仅是“短篇”二字能够概括的。而随后的《一个独白》、《结婚之后》和《伤害》更是将这种“短”推向了极致。我意识到,自己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眼前的这些短篇小说、小小说、微小说、超短篇,甚至是闪小说了。它们就如同跳动的珍珠和熠熠闪光的钻石般让人产生了奇异而美好的阅读审美体验,却很难用恰当的语言去给出理性的分析。我想到了王蒙曾经说过的话,短篇小说应该写得“巧妙一点”,也想起了老舍说过:“短篇想要见好,非拼命去作不可”。蒋一谈在后记中将自己写作超短篇的体验比作“看见火焰”,“想象自己在火焰里洗手洗脸;想象火焰被冻成了一座冰雕”。这样的创作体验仿若写作者在追逐生命的极致与灵魂的超验,如果不是对想象空间和技巧的不懈探索,恐怕是很难做到的。而更加难得的是,在此基础之上,还要将各种风格融入其中,让小说呈现出丰富的色彩、有趣的变奏以及深刻的内涵。在《庐山隐士》的目录之前,有这么一句话:“人生是一所医院”,来源于诗人波德莱尔。这一句话,暗合了书中故事所有的主题,可以说是统领全书的精神纲领。我们都知道,波德莱尔最具代表性的作品《恶之花》,题材选取自城市的丑恶与人性的阴暗面,并巧妙地捕捉事物背后的秘密。而这一特质同样反映在了《庐山隐士》之中。《花的声音》嫉妒妹妹花花的园园,将她引向了高台的边缘;《离婚》中看到好姐妹离婚却从内心发出欢快笑声的女人其实写得便是人性的恶。当然,我们也可以将“人生是一所医院”这句话理解为“每个人都需要温暖和治愈”。在这个领域之内,爱情与婚姻主题是最具表现力与生命力的。《随河漂流》、《马克•吕布或吴冠中先生》、《消失》、《说服》、《茶馆夜谈》都可以归为这一类。还有一种理解,那就是去看一看“人生是一所医院”的下一句话:“每个人都渴望调换病床”。人们被各种各样的欲望缠绕,就像医院里被困住的病人,总认为自己那张病床是最不舒服的,期盼着能通过“换位”带来解脱。小说其实便是最好的人生换位方式。我们可以通过《二泉不映月》体味台湾老兵故土难回的思乡之情;通过《地道战》感受历史与生死的交错;通过《坐禅入门》去感受爱的失去与得到。书中还有一些非常好玩的篇目,比如《消失》,是一篇有趣的讲话稿,告诉人们要“学会消失,才能学会生活”;《苹果》,好好调侃了一下记者和住在云上的乔布斯;《七个你》,大玩人生魔方,满足你一个星期不重样儿的人生角色渴望。至于《庐山隐士》,就只能用精妙来形容了。那是一位作家看见的火焰,那是一位隐士给予的提点,那是人生苦海中的一点禅——“见到人来,说再见;与人告别,说高兴”。还有很多人提及的篇目重复问题,我倒是觉得这样的编排可以让更多还不了解蒋一谈小说的朋友更好的认识他和他的作品。诸如《一场小而激动的雨》、《说服》、《洛丽塔和普宁》、《茶馆夜谈》和《温暖的南极》都是可以代表蒋一谈创作特点与水准的经典篇目。只是对于钟爱他作品的人,可能会出现难以避免的重复。不过,真正的好作品即使一读再读,应该也不会觉得厌倦。蒋一谈说,他热爱短篇小说,因为短篇小说可以探索人类叙事无限可能性。我想说,我也热爱短篇小说,因为我喜欢阅读时被点燃的那种特殊的微妙感,能被这样的文字火焰燃烧着,无比快乐。

人生的智者

这几日一直在读蒋一谈的«庐山隐士»。读后感触颇多.其实以前读过的短篇小说也是很多的,但是读这本书,最初我却陷入了思考,这是短篇小说吗?比如“结婚之后”、“伤害”,只有一段文字。再细读,我想这或许就是作者的另辟蹊径,是作者的颠覆常规。人人都觉得短篇小说有固定模式,但是换一种与众不同的方式,也许会别有洞天啊。看了一下作者蒋一谈的个人资料,他是小说家、诗人、出版人。1991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读图时代公司创始人。写作小说和诗歌。曾获得首届林斤澜优秀短篇小说作家奖、蒲松龄短篇小说奖、《小说选刊》短篇小说奖、《上海文学》短篇小说奖、“南方阅读盛典”最受读者关注作家奖。他既是小说家又是出版人,这让他的文字极具现实感,在时代中彰显着自己的特色。《庐山隐士》是蒋一谈最新的超短篇小说集。阅读这本书,我们可以充分感受到他在短篇小说想象和叙事上的新探索。这些超短篇小说,有的简短朴实,比如“下雪了”。“我刚才看见一位白头发爷爷,还以为下雪了。”这句话似乎是小说的点睛之笔,让人回味无穷又让人觉得意味深刻。有的诡异,比如“村庄”,五位孤独老人决定买一位男孩作他们的孙子,死神幽默起来,想创造一个故事,他化身为五个一模一样的小男孩,来到五个老人面前,结果五个老人先是惊呆,后来全部瘫软在地,几乎同时被吓死了。这说明了什么又意味着什么呢?我想每位读者都有着自己的思索有着自己的感悟。这本书的封面,就带给人一种宁静感,翻读这本书,会感受到文字的跳跃感,感受到作者思维的天马行空,卓尔不群。这本小说为什么叫庐山隐士呢?阅读第127页的“庐山隐士”,似乎能找到答案。读这个故事,可以感受到作者那一颗渴望隐居的心。“庐山隐士”只是这本书里的一个故事,但用这个故事作为书名,却体现了作者文字里的禅意、思想上的禅修。蒋一谈的小说有着卓尔不群的故事构想,更有着独特的想象魅力。他的小说带来了一种有别于他人小说的特别的新鲜味道。他的小说,不是读一遍就能直白地理解,而是需要反复读反复揣摩,才能到达作者的心灵最深处,与作者产生共鸣。在书的封底,作者写道:我热爱短篇小说,因为短篇小说能让我兴奋,也能让我体验到深切的写作失败感。抱着这种淡然心态写小说的蒋一谈,我觉得是人生的智者。越淡然处之,越有所收获;越有一颗平常心,越会有大作为!期待蒋一谈的新作!

小故事,短小而深邃。

就像《结婚之后》,几十字的小稿子,没有铺垫,没有冲突,捕捉到一个瞬间的感受,却也不多做停留,戛然而止,耐人寻味。“结婚之后,她感觉身体里的一部分丢了,但又不能确定到底丢失了什么,或者说,有时候,她感觉丢失的那一部分,正躲在某个角落窥视着她。”

超短篇小说集——一种全新的探索

第一次读这种文字形式的超短篇小说,虽然看的不多,但这种探索真的很令人佩服作家。短者几十字,长者几百字或者几千字,写的很诗话,很有哲理,让你安静下来,洗涤心灵。读了前几篇文章,我真的有些呆:就拿《村庄》来说,用诡异且有神话色彩方式讲述了五位留守老人被死神带走的故事,还有那五个小孩,这就是我们传说中的生死轮回吗?

特别的故事,特别的滋味

特别的故事,特别的滋味文 /张连河从小我就爱读小说故事,可以说,迄今为止,我已经读过无数的短篇小说故事了。书架上也陈列着已阅读完的厚薄不一的十几本小说集,但读完蒋一谈先生的最新力作《庐山隐士》后,觉得蒋先生的小说与其他小说大不相同,别有一番滋味。《庐山隐士》是一本短篇小说集。作品在写作内容、意蕴主旨以及结构布局、表现手法等方面均匠心独运、独辟蹊径、新颖别致,表现了一个青年小说家丰富的生活阅历和丰赡的文化素养,彰显着一个现代学者对生活独有的敏感度以及深邃的思考力。上周三,我一收到解编快递寄来的书后就开始了阅读,虽然不时地被身边的诸多繁杂的事务所纠缠,总感觉每天时间的短暂,但闲暇时,竟也不自觉地被书中的故事所吸引,能够静心心来慢慢阅读。一个故事没读完,绝不放手书;不知不觉中,不到一周的时间,整本书居然读完了。回首故事,反思梳理,觉得这的确是一本好书,其主要有以下几个特点:一、丰富多彩的选材内容。集内收集的小说的题材内容可谓丰富多样、包罗万象——小说中有表现偏僻乡村生活的《村庄》《老太太》,有回顾历史的《地道战》,有写旅游探险的《随河漂流》《庐山隐士》,有反应都市生活的《茶馆夜谈》……阅读这本小说,其实就是在阅读社会、就是在阅览不同人的生活遭遇,历览大千世界的风俗民情、自然风光。二、新颖独特的观察视角。作者在小说集在扉页写着夏尔•波德莱尔的名言:“人生是一座医院。”与其他作者的小说不同,蒋先生主要把观察视角聚焦于社会生活中形形色色的人们的情感世界,表现的是生活于现代生活中的人们之间的情感纠葛,反应的是不同境遇下的个人内心深处的丰富性以及人类潜意识深层自我精神世界的复杂与矛盾。这种独有的观察与表现视角使小说独具魅力,折射着独有的人性的光芒!三、传统与现代相结合的表现形式。小说继承了传统的艺术表现手法,非常注重对人物进行形象化的刻画与描绘,注重对特定环境的设置和铺垫,注重对典型生活镜头的真实再现,取得了极好的表达效果;同时,集中的许多小说还采用了许多现代的表现手法来艺术化地表现现代人的生活、很好地表现的主题思想。如《花的声音》主要从心理层面来表现一个小孩的内心世界,《温暖的南极》则采用意识流的形式来表现主人公的思想波动,《苹果》则全篇采用对话体。此外,蒋先生的小说在结构设置上也有别于传统小说,不注重情节的完整和波澜起伏,而似乎只是截取生活中某个有意义生活片段或生活镜头,并采用艺术化的方式来具体加以表现,这种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表现形式正与现代人们的现实生活相吻合,也符合人们的阅读方式。四、耐人寻味的主题意蕴。一篇篇小说就像一个个不同人的生活片段。每篇小说的结尾都并不是一个故事的真正结局,而只是小说主人公所经历的一个特定的生活时段,主人公以后的生活会怎样、经历会如何等问题一定会萦绕于读者的脑海,等待着读者去填补;另外,每篇小说所表现的主题思想也不单一,引发着读者联系小说内容来进行揣摩思考,更启发着读者联系生活去细细品味!蒋一谈先生在后记中写道:“人生是苦海,文学是一盏既熟悉又陌生的煤油灯,光照很有限,但能够照亮自己的书桌已经很难得。”特别的故事,特别的滋味!这本短篇小说集值得拥有,值得每个热爱文字的学者阅读!愿这本书所散发的人性的光芒、思想的光芒能够照耀你我、温暖你我!【河北省邢台市临西县玉兰东路第一完全小学 张连河 邮编:054900】

时光虽碎思翩然

读蒋一谈新作《庐山隐士》 王韦早几年前,我很喜欢看纸质书刊上的小说,每期的小说类杂志几乎都要买上一两本,或晚间、或睡前、或午后,翻上十几页,看个大半月。我觉得通过那些实力派、有厚重感的小说,能间接地、典型性地体会身边这个时代的脉动,有时候小说中人物的情感,也描摹的惟妙惟肖,让人感同身受,这种阅读体验是其他文体不能代替的。这些小说多半是中篇或者短篇小说,读起来比较费时费力。这几年,随着手机等快速阅读的入侵,更多的时间被碎片化,买来一本小说杂志,居然几个月还没看完,慢慢地就疏远了刊登在纸质书上的中短篇小说。杂志还是那几份,容量基本没有变,变的是我们的心态,变的是身边的环境,搅动着身、心、灵的圈圈涟漪。但是,对小说的喜爱却一直没有改变。对于蒋一谈老师的作品,以前也看过一些,感觉还不错。拿到他的新作《庐山隐士》后,先看了简介,是本超短篇小说合集。书封上的推荐语中有一句“请您静下心来,慢慢阅读这本书籍”,于是期待的心情愈加浓烈,把电子阅读放在一边,把碎片的时间聚拢了起来,开始书本慢阅读。由于是超短篇小说,一篇篇看下来很轻松,甚至有一种惬意的感觉,不像以前看中长篇厚厚的一本书,看老半天才薄薄一层,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这本超短篇小说集,一会儿就能看一个,几页甚至几行就是一篇小说,也有稍长一些的,不过用时也就相当于翻一遍微信圈,浏览一遍微信公众号的时间。除了篇幅,小说集的题材也很丰富。不论是社会现象、个体或者群体心态、社会心理、家庭婚姻、情感纠葛等,还是一些社会热点背后的思索、文化艺术的观察等,都在作者笔下,从极其微观的角度切入,得到了或想象、或演绎、或怪诞化的展示。说来惭愧,看了这么多年小说,却没有认真研究过小说,也就不敢轻易说一本小说好不好、有没有价值,更多时候还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但也慢慢有了自己的鉴定条件。首先是作者要会讲故事,讲有趣、好玩的故事;其次,要有好的语言风格,或者说阅读上的快感,这是作家的基本功,如果通篇里有一些让人记住的名句、金句,那就可以加分。通过这两项的组合,进而传递初一些思想、理念、思考什么的,那就更好了。《庐山隐士》作为超短篇小说,在语言的锤炼上没得说,干净、简洁、凝练,除了整体需要时有细节描写外,几乎没有啰嗦的、累赘的话。有些作品中还不时蹦出来些金句,比如《茶馆夜谈》中一句“人生就是方法论”,让人回味半天;类似的还有不少,不再过多剧透。短篇的最大弱项,可能就在于故事的完整性、情节的曲折度、人物关系的单薄化。这几乎是没法克服的,但没法克服不等于没法创新、没法尝试。我认为,蒋一谈在这本小说集中进行了一些尝试。在《随河漂流》中,他用情感的偶遇、灾难的偶然,展示了现实的不确定性,最后还留下悬念让读者思索、猜想。在《杀死记忆》中,他把久远生活中一个刺激性的片段记忆,固化为对现实场景的恐惧,在一段段经历与记忆的交锋中,记忆不断裂变、碰撞、影响着现实的走向,直到最后遇到同类的记忆者,他才顿悟般有能力“杀死”自己恐惧的记忆。看完后,虽然为故事中的主角松了一口气,可是又想到:这两个有同样记忆背景的人在一起,会幸福吗?如果他一直没有遇到这个同类的记忆者,他的命运又改如何继续?唉,不想了,真累人。现实的生活,是如此无奈甚至糟糕,但我们至少可以用短短几分钟、十几分钟的阅读,让思绪自由地翩然飞翔一会儿,这也许就足够了。孟人梦言 于2015年7月20日 如有转载、使用请豆邮联系或者13396582@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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