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行之人》书评

疾行中别忘记梦和远方

小雨还未满十八的时候认识这个九零后的孩子，那时候他在拍记录片《走起》，初次见面我一直无法将九零后与他划上等号，他住在少年的身体怀揣着大叔的心。他的“大胖小子”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出生，精致而厚重。周末一口气读完这本《疾行之人》，沉默之后我便是惭愧，惭愧自己对所谓梦想的分量和坚持。《疾行之人》中的冬久是你，是我，是他，是我们，在成长漫长而艰辛的道路上我们被摧毁被抛弃被遗忘也被拯救，我们和外界对抗撕扯拼命也求和解，这本书没有华丽的词语形容成长之痛，没有注射鸡血让人去追梦，它像夜晚独坐火塘旁缓缓讲故事的老人平静而安详。我们在这个网络信息时代，大家都以疾行的姿态前行，不分昼夜不论秋冬忙着工作忙着挣钱忙着看世界；我们对陌生的人谦虚礼貌，对至亲的人嫌弃厌倦；我们学会圆滑玲珑，我们学会伪善卖弄，很多人说到最后我们变成当初那个自己讨厌的人。滚滚红尘仍有一些人他们活得很真按照自己的态度活着，小雨便是这样一个人，大学未念完他独自一人从迪拜回国拍纪律片、给杂志写稿、写长篇小说，每一步都走的艰辛他仍坚持。在他面前我未敢提及梦想二字，太多借口和理由让我丧失梦只剩下想。看完《疾行之人》我内心是惭愧和涌动最后归于平静，或许它能给你不一样的领悟让你静下心来，看看走过的路，看看遇见的人，看看生活中那些因为忙碌而忽略的梦和远方。

理想有痕无痕，都应学会与自己好好相处。

疾行之前，《心灵的焦灼》我读了两个多月，仍没读完。茨威格的长篇似一块极致细腻的黏糖，如题一样，开始变得焦灼。断读不是我的习惯，但这次，我不想难为自己。书被搁置架上，却找不出一本厚薄适宜的阅读替代。看到本比较新的，是小雨的《疾行之人》。去年年底，小雨在朋友圈里刚开始宣传新书，我看到直接一条信息发去了地址，书到后我说谢谢他也辛苦卡卡，他只回我了一句：应该是我们谢谢你。一本书的销售没那么容易，那段时间小雨的圈里基本上都是没脸没皮的花式营销语。我这么说他应该不会生气，因为他自己肯定也这么觉得哈哈哈。其实我从未跟小雨见过面，在我的微信通讯录里，他的备注是：陈小雨（纪录片导演）。应该是通过纪录片群加的他，而对他最初的印象是通过微信头像，一个胸前有奇奇怪怪纹身的小胖子。今夜凌晨一点零二分读完《疾行之人》，两个工作日里偷得闲。地铁里、办公桌、餐中、打印店的角落里… …他人在序里提到，小说的主人公“冬久”就是小雨的真实复刻，而小雨曾在朋友圈打趣强调从女朋友数量上来看，冬久都不能与他自己相提并论。也许因为我和小雨并不算熟络，因此无需带着想要证明什么的猜测读他的作品，当然书从架子取出那一刻，我便有些惭愧，因为他把婚都结了，这本书我竟然还没开始读。开篇从冬久的小学说起，叙事比我想象中平实，对比之前焦灼的阅读心境，我觉得空间轻松有趣，慢慢想要靠近主人公冬久，这个在我看来有点早熟的乖（不是怪）孩子。冬久与我自身的成长经历是全然不同的，但我依然能从他理想化的少年意识中看到曾经的自己，即使没有那么明厉，即使没有他那样的勇敢。我也相信，小雨让冬久说出了一些年少时或许每一个我们说过或者想要说的话。那些天真稚嫩的“真心话”也许会让现在大多数的“成年者”发笑、尴尬，甚至躲闪，所谓的大人们在用这种回避的方式宣誓成长、解读过去、意淫未来。我理解的文学必须是有趣的，有趣不代表一定发笑，文学需要一些悲悯情怀。当然每位读者和作者的沸点熔点都无法等量，因此无法刻意要求谁在哪点坐标下就必须感动。好的作品我想未必是精准独到的表达，也许只能提供一个位置，高高低低只待每一个相同与不同去独自搜索，创作无捷径，探索同样。书中有句画外音：“对理想主义来说，理想总是最具有吸引力的，哪怕是变质的理想。”小雨自序提到这本书是关于出走，我认同这个质朴表述。冬久的成长殊途，冬久变又不变的空间感，冬久内敛真实的个性都只是一种再单纯不过的选择，而选择的路不通向任何，而是自己的生活。生活里的状态有时歇斯底里，有时无奈多磨，有时温情惬意，有时无意诉说。小雨自己说他是乐观的悲观者，我觉得他是个有趣的胖子，像他在朋友圈写的段子和诗一样有趣，同他常发和卡卡生活琐碎的照片一样好玩，小雨期望生活必须诗意，冬久般的你我同样。今年过年期间在大理的独立书店，偶然瞅到小雨《走起！》纪录片，我拍下照片很唐突的发给小雨，本没有期待他会回复，没成想收到他认认真真的一条语音，他认真的跟我说这是几几年拍的一部纪录片，书店老板很热心并帮他代卖等等。我知道大理对于小雨来讲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但却没能从冬久这里找到轨迹，也许有，但我无从知晓。看到最后的最后，情节进行冬久似乎长大了，我也不知道冬久究竟有没有长大，但我看到的，是冬久不避讳长大，他不刻意，不经意的发生变化，这种成长不生硬不偏执，很安心，像孩子般安心。夜里翻掉最后一页，合上书正好刷到小雨的朋友圈发了一条“寻找有缘人”的状态，本想给他回复“看过冬久”，想了想碍于太晚没再打扰。今早简单想到一些随意写下，算是读过之后给小雨的答复。望冬久、小雨、卡卡一直有趣、勇敢。

请给自己一个满分

2012年，大理。有一天，陈小雨走进院子，喊我的名字，并递给我一叠打印好的稿子。他说：知青，我也会写小说，今天，我把我写的小说打印出来了，我想给你看看。那时候刚和小雨认识不久，我连这个小胖子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他可能看到我喜欢胡乱写些东西，便一个人推门而入，他挽起袖子，抱拳挺胸，朗声说道：“在下，咏春，小雨，请多赐教”。后来回想，其实我那根本不算写小说，最多算个心得体会，课后笔记什么的。但是，在那一天，无意间我便被他归为会写小说的同类，也是意外惊喜。四年过后，我收到了他人生的第一本书。这一次，他站在一个更大的舞台上，他依旧戴着厚厚的眼睛，身穿一件大长褂，他抱拳挺胸，对这个世界说道：“在下，陈小雨，请多指教”。这本书，我前后看了一个月。因为这本书，连同我几件衣服，一起被放在我的背包里。这一个月我去过好几个地方，去过江西的赣州，九江，后来去了合肥，蚌埠。这本书同我一起，我白天做事，晚上躺在床上翻几页。我有个同事，叫边超。他看到我晚上躺在床上看书，便问我，这是什么书。我说，是小说。他问我，是什么小说，好看吗。后来，他不间断的连续看了三个晚上，看完了。我笑他，这几年，我第一次看到你看书，第一次晚上不玩手机。这几天，闲下来后，我把这本书看完了。我找到网吧，打开电脑，输入身份验证，登录豆瓣，第一件事，我要给这本书一个满分，是的，满分。我们，一定要给自己一个满分，给我们默默坚持的那份感动一个满分，我请求，所有的人，给自己在漫漫长夜里的坚守一个满分，给所有生命中经历过后留下的那么一点点光亮一个满分。这本书的作者，陈小雨，是一个较真，偏执的胖子。往前推的这几年，他在写书，拍电影，我看到他第一部纪录片的诞生，第一本书的诞生，他依然在傲慢的和这个世界较量着，他想和这个世界谈谈：“在下陈小雨，请多多指教”我给这本书，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