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与康熙》章节试读

《曹寅与康熙》的笔记-第1页

正巧在看《耶鲁大学开放课程：新约及其历史背景》这一公开课，其中第三集讲到了罗马帝国的自由民和主家的关系，和包衣却也有几分类似。

《曹寅与康熙》的笔记-第98页 - 织造曹寅

本页倒数第四行竟然写到“曹玺的母亲曾是皇帝的保姆”。
此处应当是曹玺的妻子，也就是曹寅的母亲孙氏是康熙奶娘。
我并未看到有史料记载曹玺母亲欧阳氏为皇帝奶娘，当然有可能是我没有查阅到。但就算欧阳氏曾为皇帝奶娘，此处作者论证的是曹寅为何可能“踵武”父亲的职责。如是指欧阳氏那擢升保姆之子就应是曹玺而非曹寅。

《曹寅与康熙》的笔记-第24页 - 内务府

嗟乎！曾几何时，而昔日之树，已非拱把之树；昔日之人，已非童稚之人矣！

《曹寅与康熙》的笔记-第183页 - 第五章 两淮盐政

从这段期间两淮盐商捐给朝廷的钱，可以证明康熙朝的两淮盐商不如乾隆朝时富有。1678年，官方有一笔盐商三万五千两捐款的记载，除此之外，整个康熙朝并无其他的两淮盐商捐款的纪录；然而，两淮盐商捐纳在雍正朝时十分普遍，乾隆朝以降，捐款数额屡屡攀高。
到了1732年，两淮盐商的日子好过多了，部分的原因是每引的运盐量较十年前已大幅提高。
终十八世纪，两淮盐商似乎越来越有钱。不过，根据曹寅与李煦的盐课奏折，尽管他们有所谎报欺瞒，但要说兴旺，那还是以后的事。康熙朝的盐商自然不是赤贫；他们在康熙南巡至扬州时以豪奢的排场来接驾。不过，他们的处境也不是那么稳定，也绝非只赚不赔。巡盐御史亦无法指望年年顺利达成盐引的定额。

《曹寅与康熙》的笔记-第57页 - 京城与苏州，诗词与社交

“满汉生活的交流互动是清初最有意思的面向之一”。
“曹寅此时的生活迷人之处不在于他要分心认同满汉文化，而是在于他如何成功融贯满汉文化”。

《曹寅与康熙》的笔记-第183页 - 两淮盐政

“盐商在开始贩盐之前必须缴纳的六种主要额外规费，包括：发给盐引之前支付盐官和衙门文员的额外费用，金额是每引二钱；在运盐船舱口检核盐的体积、重量的费用，每引七分；通过各检查登录盐时付给检查员的茶水费，每引二钱；船只航行长江必须取得通行许可，每引若干分，船只的许可、执照的封印、拆封印、航船的最后许可，每引若干钱，加总后每引约二钱七分；各关口都有各种名目的规费，还有支给督盐官和驻防兵丁的费用，难以细数；到了船只泊靠江西、湖南、湖北各口岸，还须付给督盐官若干钱，停放费若干分，盐的取样费若干厘，更不消说检查船只文牍的一般费用，总计约每引二钱五分。保守估算，这些支出至少让每引多增加一两的费用。除此之外，运商还必须支付盐场买盐的费用；价格每引二百六十七斤大约一两二钱白银。”
读罢此段，四点感悟：
1，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2，这就是中国TM的人情世故！
3，要了解中国历代的经济制度，盐铁制度是个好的开始。
4，了解之后才知道我们真的是“龙的传人”！

《曹寅与康熙》的笔记-第24页 - 第一章 内务府

满族诗人纳兰性德，在曹玺去世那年写了一篇文章，记载他与曹寅的对。措辞用语愁情真挚，但却可见曹玺严峻的性格：
周汝昌《红楼梦新证》页234，引《楝亭图》第一卷纳兰成德跋语《曹司空手植楝树记》：
诗三百篇，凡贤人君子之寄托，以及野夫游女之讴吟，往往流连景物，遇一草一木之细，辄低回太息而不忍置，非尽若召伯之棠：“美斯爱，爱斯传”也。又况一草一木，倘为先人之所手植，则睠(juàn)言遗泽，攀枝执条，泫然流涕，其所图以爱之而传之者，当何如切至也乎！余友曹君子清，风流懦雅，彬彬乎兼文学政事之长，叩其渊源，盖得之庭训者居多。
子清为余言：其先人司空公当日奉命督江宁织造，清操惠政，久著东南；于时尚方资黼黻之华，闾阎鲜杼轴之叹；衙斋萧寂，携子清兄弟以从，方佩觿佩韘(shè)之年，温经课业，靡间寒暑。其书室外，司空亲栽楝树一株，今尚在无恙：
当夫春葩未扬，秋实不落，冠剑廷立，俨如式凭。磋乎！曾几何时，而昔日之树，己非拱把之树；昔日之人，已非童稚之人矣！语毕，子清愀然念其先人。余谓子清：“此即司空之甘棠也。
惟周之初，召伯与元公尚父并称，其后伯禽抗世子法，齐侯伋任虎赏，直宿卫，惟燕嗣不甚著。今我国家重世臣，异日者子清奉简书乘传而出，安知不建牙南服，踵武司空。
则此一树也，先人之泽，于是乎延；后世之泽，又于是乎启矣。可无片语以志之？”因为赋长短句一阕。同赋者：锡山顾君梁汾。并录其词于左：
满江红(为曹子清题其先人所构楝亭,亭在金陵署中)
籍甚平阳，羡奕叶、流传芳誉。君不见、山龙补兖，昔日兰署。饮罢石头城下水，移来燕子矶边树。倩一茎黄楝作三槐，趋庭处。
延夕月，承晨露。看手泽，深余慕。更凤毛才思，登高能赋。入梦凭将图绘写，留题合遣纱笼护。正绿阴青子盼乌衣，来非暮。
顾贞观和词：
绣虎才华，曾不减，司空清誉。还记得，当年绕膝，雁行冰署。依约阶前双玉笋，分明海上三珠树。忆一枝、新荫小书窗，亲栽处。
柯叶改，霜和露。云舍杳，空追慕。拟乘轺几日，旧游重赋。暂却缁尘求独赏，层修碧槛须加护。早催教、结实引鹓雏，相朝暮。

《曹寅与康熙》的笔记-第274页 - 曹家的没落

“说穿了，只要皇帝能牢牢控制盐商，这亏空就不是大问题。因为，真正供应皇上锦衣华服和寻欢作乐的，其实是盐商。而曹寅与其同僚的职责就是紧盯着盐商把银两拿出来而已。”

《曹寅与康熙》的笔记-第86页 - 京城与苏州，诗词与社交

本书断断续续读到三分之一。
史景迁先生考察大量史料与红学还原曹寅的职场生涯。运用大幅篇墨去还原当时的背景与政治环境，有利于读者站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去思考，从而更好地理解这段历史。如果孤立的诉说曹寅不分析历史环境，对于我这样非史学专业与红楼研究者的读者来说读起来就很吃力了。

《曹寅与康熙》的笔记-勘误表？ - 勘误表？

待查或错误：
14页 第一行： 曹寅的高祖曹锡远
16页 第二段： 曹寅的祖父（曹振彦）
19页 第三段： 世人只知道曹锡远有曹振彦这么一个儿子
高祖：曾祖父的父亲 http://zh.wikipedia.org/zh-cn/%E9%AB%98%E7%A5%96
19页 第三段：曹振彦于1650年出任山西平阳府告州的知州。
41页 注释85：吉州全志
20页 最后一段 官拜佐镇。。接下来就说他是佐领
10页 第一段：每一旗统五“参领”：每参领辖五“佐领”，而佐领即为旗制的基本组织单位

《曹寅与康熙》的笔记-第284页 - 可怜的胡凤翚

而当他提到见到官员阿尔法犯错并给予纠正时，他接到的朱批更是令人心惊：“教导阿尔法尤为次之，教导胡凤翚要紧”哈哈哈哈哈哈哈，四爷的朱批每每这么犀利，好想多看一点……

《曹寅与康熙》的笔记-第58页 - 第二章 京城与苏州，诗词与社交

这首《北古口中秋》可能写于长城上的某处关隘，曹寅显然很喜爱这片景致，但语气却不漏情绪。只有一回他在秋天自南京前往北京，思绪转到皇帝曾经狩猎的北方：“行在天山外，西风玉帐寒。”《楝亭诗钞》，卷一，页八，《北行杂诗》二十首第十七： 枌榆不知社，食肉愧儒冠。朔历看来少，家书寄到残。拂波无一燕，落日倚孤滩。行在天山外，~
胡绍棠《楝亭集笺注·楝亭诗钞卷一》页27：这首组诗是康熙二十四年（1685）五月至九月，曹寅自江宁扶父柩携家返回北京途中写下的，并非一时之作。此前，曹寅曾有《放愁诗》，书写其丧父之悲戚和政治命运突变时的郁塞心境（《楝亭诗别集》卷二）。临行前，忘年老友杜岕赋《思贤篇》送行，其小序云：“送荔轩还京师，时乙丑五月，登舟日也。”杜岕在诗中先以让国不居的季札为喻，后以忧危愤切“终致嫌隙”的曹植作比，规劝曹寅素位自得，明哲保身；淡泊名利，力戒骄吝；委蛇随时，经纬救世。字里行间不仅是对曹寅丧父的安慰，更多的乃是知己间的同情与理解，颇为耐人寻味。曹寅这一组诗，则从不同的侧面反映了他当时的复杂心绪。枌榆不知社：汉高祖为丰县（今江苏）枌榆乡人，初起兵时祷于枌榆社。后因以枌榆指帝乡，又为故乡的代称。

《曹寅与康熙》的笔记-第1页 - 全书笔记汇总

P51：正因为如此，我把中国上层阶级分为四类精英。……其中两类精英是汉官精英与旗人精英，是按官职来界定；另一类是皇家精英，比较是从权利的面向来定义；至于地方精英的定义最广，是从态势来界定。
P18：包衣是补充宦官功能的一群人,所以康熙利用包衣牵制常规的官僚体系,同时又作为“专制政治执事的工具”；
P58：明朝的织造一职由宦官把持。满人定鼎之后未久，就不再起用宦寺担任织造，这是因为阉宦被视为明朝衰亡的祸因而遭到排斥。
P111：有一次，皇上谕令三织造遴选合适人员，前往东瀛访察。
P114：他们经受的大批御赐礼品大多是送给邻近扬州的金山寺和高旻寺，康熙特别喜爱这两大寺庙，甚至在南巡时以这两处寺庙作为驻跸的行宫……天宁寺位于扬州西北方，该区以花市、茶坊闻名，寺内供奉阿弥陀佛，御赐的礼物通常是由李煦处理，李煦甚至还向当地商人募得一万四千两的“善款”修缮天宁寺。
P131：康熙这趟南巡无疑是要衡量这些重要省份对满人统治的态度，所以审慎安排巡行路线。譬如，康熙南巡便绕过1645年清兵屠城的扬州，他也没前往经历惨烈战况的杭州，明朝遗民冒襄（此时仍健在）曾在此亲眼目睹满门仆役全遭杀害，家产被洗劫一空。
P145：虽说康熙先前告诉曹寅，不必特别在扬州修葺行宫，但他显然还是期待纵情享受，舒适安乐，也不希望曹寅把他有关花销的训诫当真。
P157：在曹寅的主持之下，总计九百卷，包括四万八千九百首诗作，逾两千两百位作者的《全唐诗》善本，以将近两年的时间就完成了全套校勘、刻版的工作。
P172：曹寅在第二、三任期内所奏报的巨额亏空可能是夸大不实，因为此时他想的都是如何尽量敛聚银两，尽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少上缴。
两淮盐运史负责的范围包括江苏、安徽、江西、湖北、湖南的大部分地区，以及河南的一部分。
P178：这说明了或许可将1680年代晚期视为康熙对自己统治天下的稳定拥有绝对信心的起始点；……但在实际上，巡盐御史的时间主要花在三件事情上：依据盐引之定额课征盐税、审计账目、缉拿私盐。
P185：表面上看来，提拔织造出任两淮巡盐御史乃是平常之事，但背后却是一笔极为秘密的交易。几乎可以确定的，这桩秘密与康熙皇帝决定指派曹寅、李煦两位包衣经办两淮盐税长达十年一事有关。
P192：曹寅在1704年的折子里，对于在向商人课征法定税负之前又征收浮费一事表示愤慨；但不久，在课征余银时，他也依样画葫芦。
P205：这是李煦一生事业的巅峰。他之所以能登峰造极，是因为他视事巡盐御史时，正好处于一个辉煌时代；而这个时代之所以辉煌，是因为有商人的通力合作，使得他能完成所有的份额，甚至还有大量的余盐。
P225：至于措辞方面，曹寅更视自己为汉人，因而自称“臣”，而他的两个儿子则以满人自居，总是自称“奴才”。李煦显然是摇摆在两者之间。
P239：从李煦现存的奏折可以断定，康熙将其耳目的密报局限已讨论过的四大面向：农事、官员、强贼和流言。
P290：庇荫曹家七十余年的这棵大树，树叶繁茂，蓊蓊参天，集种种因素于一身：官位、财富、能力、伶俐，以及暧昧的包衣身份，它既为人仆役，也是一种特权地位，兼蓄满人与汉人的世界。但这颗大树的根并不牢固，其屹立全看皇帝的意思。没有皇上作为靠山，这棵大树必定倾倒，猢狲也就四散了。

《曹寅与康熙》的笔记-第157页 - 4

在曹寅的主持之下，總計九百卷，包括四萬八千九百首詩作，逾兩千兩百位作者的《全唐詩》善本，以將近兩年的時間就完成了全套校勘、刻版的工作。
曹寅奉旨刊刻《全唐詩》，開啓清代編纂大型文集的先聲，日後提及《全唐詩》，竟然僅見彭定求、沈三曾等翰林編修之名，聲名不顯，去其孫子曹雪芹在文學史上的驚天地位甚遠矣。

《曹寅与康熙》的笔记-第58页 - 第二章 京城与苏州，诗词与社交

少年十五十六时，弯弓盘马百事隳。不解将身事明主，惟爱射雉南山陲。山南麦熟不得实，青黄初接已生摘。山田久草无人耕，老鸡叫媒白昼行。陇头峨峨行且舞，陇下绛冠力如虎。不惜二雄为雌死，但言新试铜牙弩。
曹寅《楝亭诗钞》，卷一，页三，《射雉词》。原文“弯”作“闗”（关）、“草”作“旱”。
胡绍棠《楝亭集笺注·楝亭诗钞卷一》页16：此诗亦是曹寅在京做侍卫时作，诗中所写乃是回忆初任侍卫时习武骑射之景，年在十五六岁，即康熙十一二年间事。

《曹寅与康熙》的笔记-第23页 - 第一章 内务府

四十年后，曹寅在一篇文章中回忆童年与周亮工的忘年之交；周亮工于1642年举兵抗清，而后在官宦生涯中两度因受贿而入死罪，两度又被赦免其死刑：
余总角侍先司空于江宁，时公方监察十府粮储，与先司空交最善，以余通家子，常抱置膝上，命背诵古文，为之指摘其句读。
胡绍棠《楝亭集笺注·楝亭文钞·重修周栎园先生祠堂记》：此文写于康熙四十六年丁亥（1707）。周亮工，字符亮，一字缄斋，又号栎园，学者称之为栎下先生。祥符（今河南开封）人，明崇祯进士，官御史。李自成陷京师，亮公奔福王于江宁。多铎下江南，亮工诣降。累擢福建左布政使，官至户部右侍郎，为闽督所劾，赴福建听审。会海寇犯福州，亮工手发大炮，殪其渠帅三人，城赖以完。康熙初再起为江南粮道。坐事论绞，遇赦得释。寻死。工古文词，一禀秦汉风骨。喜为诗，宗仰少陵，然机杼必自出。有《赖古堂诗钞》。
原文如下：
顺治二年乙酉（1645）前明背约羁使臣。王师南伐破淮扬，席卷而下，草昧廓清，东南底定。当时是，栎园周公以侍御史授外任，转运两淮盐法，旋改海防兵备。公储峙军实，绥靖顽民。不逾年，扬之人商贾者复其业，耕凿者宁其家，又能曲护其士夫，赎俘虏，掩残骸，宣布天子之德威。滨海千里，得以安生浃化，若赤子之于父母。去之日，其民建祠于扬而祝颂之，所以抱德礼也。
康熙乙酉年（1705），公之仲子以奉政大夫同知扬州府事，亲奉俎豆以祭。岁丁亥，扬人复为重新其宇。以余世好，嘱为记。谨按《府志》，公之政绩，形之声诗碑版者，文献已详矣。考公之编年，其回翔内外出处之大概，见诸章奏之词翰者，亦彰明较著矣。余何敢以陈烂巫祝之辞污公之明听哉！尝读东坡《潮州昌黎庙碑》，世称发端两语能尽其生平，在当时尚有不以为然者，及后世辄以为确然不可易。盖世逾远则论始定。后之仰昌黎若孔子，宜也。又曰：诚能开衡山之云，而不能回主之惑；能驯鳄鱼之暴，而不能弥小人之谤；能信于南海之民，庙食百世，而不能使其身一日安于朝廷之上。呜呼！此三语盖东坡之所深悲，而亦古今达士之通病也。自公视之，殆庶几类之欤！公之好士，一艺之精必奖进之；撝谦揖让，解衣推食，虽富贵与颠沛不少变。其为文不猎古，不比今，不阑入二氏，抉破藩篱，自适其意。其发于政事，屡踬屡兴，刚直自砺，始终未尝惫。所谓名世运用而起，如公者盖不能一二见也。余总角侍先司空于江宁，时公方监察十府粮储，与先司空交最善，以余通家子，常抱置膝上，命背诵古文，为之指摘其句读，今相去四十年。予继任织部，亲拜公墓，今与燕客复同宦是邦，是可喜也。因是而为之记。

《曹寅与康熙》的笔记-第205页 - 第五章 两淮盐政

有这么一道奏折，提到商人入府学，取得巨人资格的问题（一旦商人赚了钱，便会开始关注自己的社会地位）。李煦提到，两淮盐商原籍多为山西、山西，或徽州。山西、山西之西商子侄，准予童生资格入扬州府学，名额十四人。然而徽商并无名额，因为徽州与扬州同属一省。但徽州至扬州，相隔千里，家居扬州的徽商，根本无法回原籍参加考试。所以，徽商祈请将其子侄依照西商惯例，亦于扬州府学有十四名名额。

《曹寅与康熙》的笔记-第26页 - 内务府

内务府辖下共六大主要司署，经手：
1. 皇家银库、皮库、锻库；
2. 皇家狩猎；
3. 宫廷典礼和八旗圈地的牧厩；
4. 皇家土地出租旗人的收入帐计；
5. 皇家府库的出纳；
6. 订立刑律
1684年增设第七司：广丰司，主掌牛羊群放牧。
此外，另有院衙处办专责事物：
1. 武备
2. 牧马
3. 园苑
4. 北京或热河的各处宫殿、寺庙、御书房、御药房、御茶膳房
5. 奉天皇陵

《曹寅与康熙》的笔记-第59页 - 第二章 京城与苏州，诗词与社交

引《楝亭诗钞》卷一，页十，《一日休沐歌》：
一日休沐无所为，槽头马鸣草满墀。一日休沐无所向，森森潘陆随车障。我名何幸入通籍，我胸何苦抱岑寂。君不见瓮城东出河桥滨，天街新雨道少人。右邻季主左白堕1，中有深巷无嚣尘。巷深地僻秋苔绿，常时问饮不问卜。但闻剥啄2即同心，何况往来童仆熟。先生3倔强复迂徐，先生好客唯蔬鱼。清时低赁伯通庑4，残年高枕瞿昙书5。叶子6同居好心事，精思妙语摩金翅7。程君磨盾亦奇才，一挥万汇8驱风埃。人生友多不为过，床前莫叹青毡9破。人生闲少不须愁，眼中西北有高楼。高楼酒热禺中巳10，五年落叶君须记。高楼人冷日垂申，十日一别君休嗔。诸君诸君慎相见，长安容易改头面。隐囊纱帽11吾何恋，不惜频来布亲串12。江南稻蟹饶西风，暂时摆脱嘲吴侬。蒲帆数幅非难计，且看芙蕖映水红。
胡绍棠《楝亭集笺注·楝亭诗钞卷一》页32：休沐，古时官员休假，本谓洗浴更衣，每十天一次，故每月有上浣、中浣、下浣。前首诗《喜叶桐初至》末句有“从此预饶休沐暇，与君唯有瓮中春”之约，此诗作于其后不久，诗中写休沐之暇与姚潜、叶藩、程麟德等人诗酒赓和的情景。
注：
1 右邻季主左白堕：《史记·日者列传》：“司马季主者，楚人也。卜于长安东市。”后作为卜者的通称。北魏河东人刘白堕，善酿酒，其酒醇美，朝贵远相饷遗，逾于千里。见北魏杨衒之《洛阳珈蓝记》卷四《城西》。后亦称美酒为白堕。
2 剥啄：敲门声。唐高适《重阳》诗云：“岂有白衣来剥啄。”
3 先生：盖指姚潜。
4 伯通庑：《后汉书·逸民传·梁鸿》：梁鸿字伯鸾，家贫有节行，博学多通，与妻共入霸陵山中，以耕织为业。尝过洛阳，作《五噫歌》，因有讽于朝廷，汉章帝下令追捕。“遂至吴，依大家皋伯通，居庑下，为人舂”。后伯通庑用为简陋居处之典，亦隐含避世隐居之意。
5 瞿昙书：瞿昙，天竺人，唐开元中官太史监。开元六年（718）受诏译佛历。所著《大唐开元占经》征引古籍十分浩博。此亦泛指佛典。
6 叶子：盖指叶藩。
7 摩金翅：摩，切磋，研究。金翅，佛教中的鸟名，详见《法苑珠林》卷十《畜生部·受报》。此处指佛典要义。
8 万汇：犹言万物。唐韩愈《昌黎集》外集卷五《寄董相公文》：“五气叙行，万汇类成。”
9 青毡：《晋书·王羲之传》附《王献之传》：夜卧斋中，而有人入其室，盗物都尽。献之徐曰：“偷儿，青毡我家旧物，可特置之。”群偷惊走。后以青毡为士人故家旧物之代词。
10 禺中巳：日近午，将及巳时，即隅中。《淮南子·天文》：“（日）至于衡阳，是谓隅中。”
11 隐囊：《资治通鉴·卷一七六》陈至德二年：“上倚隐囊。”胡注：“隐囊者，为囊实以细软，置诸坐侧，坐倦则侧身曲肱以隐之。”
12 亲串：宋谢惠连《秋怀》诗：“因歌遂成赋，聊用布亲串。”今泛指有戚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