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狂欢》书评

出版社: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1998-01
ISBN:9787300025322
作者:吴伯凡

一本很不错的小书

虽然此书写于上世纪末,不过仍然不显得过时,反而更加能够体会作者的用心,与现实的印照,让人不由得佩服作者锐利的目光。

有窗便不必出门

钱钟书在他那篇机制的随笔《窗》中这样描述窗户的功能:有了门,我们可以出去;有了窗,我们可以不必出去。窗子打通了大自然和人的隔膜,把风和太阳逗引进来,使屋子里也关着一部分春天,让我们安坐了享受,无须再到外面去找。在这本书里老吴常常提到窗户——监狱的窗户,电视这扇窗口,盖茨的窗户,还有昆德拉在他的小说《慢》中所说的上帝的窗口。这个比喻还真是恰当,正好描述了在网络时代我们所面对的各种屏幕,电脑,手机,平板等等,一切可视化的窗口,让我们留在室内,安坐享受,无须再到外面去找。然而,在97年作者就感觉到自己“在电脑前虚拟性地走过了四季”,以及一种“两难境地”——透过他家真实的窗口,看到真切却又虚枉不实的世界;透过电脑这虚拟的窗口,看到一个以假乱真但注定是假的世界。但是,这都是十八年前的感受了,很想知道老吴现在怎么来看待网络这个东西。正如他交出第一稿之后编辑所说的,过于学术,这本书里实际是在探讨媒介的问题,毕竟十八年前的网络形态并不像现在这样多样和复杂,甚至从线上走到了线下来深刻影响我们的真实生活,而不仅仅是站在窗口向外看,而是打开了门。当然这点他也说了个人电脑不同于电视,是消费主义文化的终结者,是创造和反馈信息的工具。不过他似乎也过于高估电脑的作用,或者准确地说是过于低估人类的惰性了,所有屏幕在某些人的手里都是可以变成电视的。不过,就像梁冬在节目里经常说的,哇,老吴,为什么一样的意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显得好深刻!看来小时候多背点书还是有用的。没错,老吴是个喜欢掉书袋的人,所以这本书里多次多次地引用他非常喜欢的作者爱默生和梭罗的观点,(老吴是爱默生《自然沉思录》的翻译)梭罗最有名的作品恐怕是《瓦尔登湖》读过的人大概对梭罗对于新闻的看法,而这首先奠定这本书的基调,充满了对人内在的关怀。加上老吴在写这本书之前认真读了“数字时代的三大思想家,乔治.吉尔德、马歇尔.麦克卢汉和尼古拉.尼葛洛庞帝的作品,参照麦克卢汉对于媒介的观点颇多。(尼古拉.尼葛洛庞帝《数字化生存》由于本人来来过中国做演讲所以在三人中在中国前些人识别度最高,不过老吴说他的观点偏技术。乔治.吉尔德几乎没人提起,今天我搜索了下,只搜到两部作品的中译文,还是九十年代引进的,不过听说他有点倚老卖老在骂年轻人。麦克卢汉这几年是很火的,《理解媒介》是他的代表作。)所以,该怎么评价这么一本书呢,归功于老吴爱掉书袋的习惯,这本不仅可以当做一本互联网读物,更可以当做是很多文学读本的导读,比如昆德拉的《慢》、比如爱默生和梭罗、比如尼葛洛庞帝《数字化生存》、比如麦克卢汉《理解媒介》等等吧。

我想说这本书在国内的价值 正如 失控 在国际互联网介的价值

我想说这本书在国内的价值 正如 失控 在国际互联网介的价值大家可以搭配着看这本书是由吴伯凡看到了国际界前辈的前瞻性眼光,引述了一些自己的想法,转而将这种眼光带到国内,然而在当时的中国,他这样的高处不胜寒,只能有孤独,不过能看到效应和影响力如此的巨大,这场盛宴即便是一个人也不得不狂欢起来。

跟伯凡老师学写序

序言是读者走进这本书,犹豫着要不要转身回返的走廊,然而这些年我个人遇到的书里,如伯凡老师这般得体的序言并不多见。仿佛一部流畅而美轮美奂的电影开头,序言开篇就出现了“我”,作为一个颇有贴近性的、鲜活的、带有些微妙的自嘲而又对自我有着清晰认知的“在城市边缘长期生活,了无上进心的学者”,他对读者笑一笑,转身带读者开始走进这个世界。一路上,他娓娓道来的解说如影随形。从“我”到“让我们安坐着享受而无需再到外面去”的窗口,到“作为一种终结物,制造和消解着隔膜”的媒介,到世界被媒介这个玻璃罩子罩着的边缘,以及他带我们看到的,被掀到玻璃壁上带着淋漓鲜血的尸体以及被阻挡在窗外的明澈雨滴。仿佛一切都有所指,又难以直接说清道明。序言随着阿斯塔菲耶夫的《渔王》戛然而止,他在走廊尽头停了脚步,意味深长地看看你,作为读者的你,却已经被吊起了大大的胃口,急匆匆翻进目录浏览,然后抓起伯凡老师的手,大踏步迈向正文——恭喜啊,作为读者,你成功上钩了。伯凡老师的文字相当优美,既没有古旧的学究气息,也不像某些研究互联网以及现代性的译著那样带有生造汉语的味道。毕竟是哲学系硕士。也让我感叹,研究媒介的学者(或是什么人都好),过硬的人文素养,是多么重要啊。

用哲学观和媒体论肢解互联网

认识吴伯凡是从《冬吴相对论》开始的,感觉这个人是个非常博学的媒体人(话说这样的媒体人越来越少了)。也看过他主编的《21世纪商业评论》,的确是一本深度阅读的杂志,但在中国纸媒读者群里,这样的杂志有点曲高和寡的味道(另外一本就是《全球商业经典》,不知是否有人看过)。撇开作者不谈,这本书的来头同样不小,你能想象到这是1999年的人写出来的关于互联网发展的书吗?没错,就是这本书,13年前,吴伯凡已经对互联网的发展有了预言式的见解,国内有人称此书为“中国的《失控》”。如果说《失控》是从生物学的角度解读技术的演进,那么《孤独的狂欢》一书则以哲学世界观和媒体价值观观察技术特别是互联网的未来。 本书从互联网为何在美国起家,并得到迅速发展的历史基因出发,将焦点放在互联网对于大众媒体的消解。读此书时有种非常享受的感觉,因为作者实在是太博学了(请原谅我又用了这个词)。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娓娓道来。前后两个部分并未出现脱节,而是通过有效的衔接在一起,这一点或许只有读过此书的朋友能感受到。 本书的核心部分在于互联网如何对抗大众媒体。作者引用麦克卢汉对大众媒体的观点“照片就是没有围墙的妓院”,为何?“照片使人的形象延伸并成倍地增加,甚至使它成为大批量生产的商品。影星和风流小生通过摄影术进入公共场合。他们成为金钱可以买到的梦幻。他们比公开的娼妓更容易买到,更容易拥抱,更容易抚弄。大批量生产的商品一向带有娼妓的属性……” 那么互联网的出现又会产生怎样的影响?我们如今已经能够理解这种影响了,互联网彻底颠覆了传统媒体的管道,而去中心化的网络社会,将人类带入一个新的传播和沟通时代。但不要忘了,这是一本来自1999年的书,作者再次引用麦克卢汉的观点“把媒介区分为“热媒介”(hot media)和“凉媒介”(coolmedia)。如果一种媒介所传输讯息的内容一目了然、无需深切参与,那么它就是“热媒介”,反之,就是“凉媒介”。”这些话你或许觉得太文绉绉了,能在上个世纪末看到互联网的颠覆影响,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我无意把这个系列做成书摘,但这本书里的很多观点非常值得去分享与思考,中国太缺少这些像KK一样的技术思想家了,大家都在靠互联网忙着赚钱,有谁去思考互联网究竟会对人类带来怎样的影响呢?于是在这种语境下,吴伯凡的这本书显得很难得,尽管是一本1999年的书,但我还是很推荐大家去看。如果你想去思考技术的未来,不妨从这本书里找到些许启发。 下面是一些摘录: 服装的功能并非主要是甚至主要不是御寒,而是传播信息,在现代社会里尤其如此。在某个炎热的夏日,当你走进一家高级服装店的时候,你会很自然地意识到,人们并非出于御寒的目的在这里精心挑选各式各样的服装。(这里让我想起一个词“衣锦还乡”) 早在上个世纪,一些敏锐的思想家就已指出,旅游业这种现代社会特有的产业透露出现代社会、现代文化的特质。古代有旅行家(比如在中国古代,不少文学家都是旅行家),没有旅游业,现代则反之。从这一变迁中我们首先可以看出现代文化的一个特征--对于世界的体验、感受的“平均化”。 个人电脑(personal computer)的根本特征恰恰是大批量复制的反面--个人性(personality)。套用本雅明论点的人没有意识到,“机器复制的时代”的“复制”的最终结果不是复制产品,而是复制丧失“个人性”的众人,即“大众”。 严格地说,电脑更像是“门”(Gates,音译为“盖茨”,这正好就是发明Windows的那个人名字)而不是窗户。它不是让你在房间里看窗外的景象,而是让你“走出”房间,走向户外,甚至走向整个世界。因此也可以说,电脑这个“窗口”使你的房间如同一个“港口”而不是一口井。从这个“港口”出发,你随时可以以最快的速度驶向你想去的地方。你从中得到的欢乐决不可与井中之蛙--从前坐在电视机前的你--在“观天”时体会到的欢乐同日而语。

孤独的狂欢

上一篇读书笔记竟然是一个多月前的《用新闻影响今天》的笔记。这段时间看的书都浮漂漂的,看过了也留不下点儿印象。浮躁了浮躁了……吴伯凡,在读这本书之前我没听说过这个人,更不知道什么“冬吴相对论”,浅薄了浅薄了……看百科上对吴的介绍,大体浏览了他的博客,感觉很难给他定位,暂且称他为媒体人吧。吴专注于企业类报道,这使我下意识地想起了《中外管理杂志》,一本自称是国内三大企业类杂志的内销类杂志,一本蜷缩在北京一座居民楼内的、彻底打消我做杂志想法的杂志。还好,这本书并不是关于企业的,而是关于数字化时代人类交往的个性化解读,个人感觉有向麦克卢汉靠拢的意思,但深刻度却远不及。有个性化解读的书总是很吸引人,引经据典从容不迫的作者总是很令人敬佩,可以说吴在这本书里基本都做到了。所以我才会对王君超《第三只眼睛看传媒》这本书有些失望,书的题目还是范敬宜老先生给题的字呢……我挺反感在书中一次次提到“笔者”两个字、提到“详见我的某某文章”和频频出现“笔者和某某大牛合影”。下面是比较有感触的几段话:当两个人相见时感到相知相契时,总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事实上,一切有价值的‘相见’都是‘晚’的,相见者在相见的一刻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在这相见之前两个人都不自觉地为这次相见做了长时间的、细致的准备,都不自觉地等待着这一刻。”……实际上的相遇只是一种偶然的巧合。正如马丁•布伯所说的:‘凡真是的人生都是相遇。’沟通,说到底,是行家里人之间的一种默契,是两个深得其旨的人在目光相遇时发出的会心的微笑…… 我喜欢吴伯凡关于“知音”的解释,这个解释是放在“‘沟通’与‘自我依靠’理论”一个章节里。“自我依靠”是一个能分开人群等级的概念,也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吃大蒜的只能和吃大蒜的胡扯,喝咖啡的也会自动和喝咖啡的聊天。同样,总是读《知音》《故事会》等人文类书刊的人,也经常瞧不起研究马尔克斯、塞万提斯、某某某斯的老学究们。所以,“有缘分”的感觉有时候不是感情在作怪,而是肚子里的墨水在起作用。突然想起《亚瑟和他的迷你王国》里,王子贝塔的两只永远分不开的恩爱小宠物,一旦分开,双方都会奋不顾身的去寻找对方紧紧贴在一起。做个比喻,所谓的知音就像是这两只小宠物,脑袋里想的东西一样,时不时摩擦出点儿智慧的小火花,所以就惺惺相惜了。有一首酒吧歌唱的是“世界之大为何我们相遇,难道是缘分,难道是天意?”不,是知识,是积淀,是人肚子里那点儿墨水儿。所以,投资自己才是最理智的,积累了多少,决定你能交到什么样的朋友,看到多高多远的天地。嬉皮士就是一群以反抗既存的文化和社会秩序来保持与文化的源头活水直接联系的人。他们对于习俗的反抗,实际上是在维护美国的文化传统——因为反抗习俗正是美国的文化传统。他们以自己的方式来捍卫作为美国立国之本的《独立宣言》,即“自我依靠宣言”。60年代的美国社会出现的这种异端,恰恰是美国精神的真正传人。很遗憾从来没看过专门研究嬉皮士的书。英国的《海盗电台》或许能反射出当时嬉皮士的生活状态。如果一个时代能渐渐包容它所催生出的一群人,那这个时代就是有发展潜力的。“秀才想造反,一中举人,就打起了官腔。”(鲁迅语)对于反抗者而言,既成的社会秩序是始终张开着的盛大、温暖的怀抱。一旦投入到这个怀抱中,反抗者的锋芒就会被钝化。生存哲学嘛,要是我哪一天被吸进了制度内,我也会失去棱角、变得圆滚滚的,只是骨子里一定不能没了锐气。最近一期南周中,史哲说“最容易拿来主义的成功经验是:一,公开政府就业的编制和各项开支;二,政府就业的收入比照相应私营部门的略低,让鼓励创造性、生产性工作成为社会风尚。如此一来,如果公务员还热,才是国家之福,国民之幸。”想法真好,是不是还要定个几年计划。等几年计划一实现,国考立马就成记忆了。大众传媒业就是产业化的长舌妇闲聊业——大众传媒界的从业者不过是显得体面一些的职业长舌妇,是处于“闲聊”状态的人们的帮闲,即昆德拉所说的“传媒小丑”。犀利的很,比《娱乐至死》还犀利。电视传媒尤其是。所以我绝不做电视。问题不在于有没有更“好”的电视机,而在于有没有更好的媒介。对“空有57个频道,却毫无内容”的媒介,任何不涉及实质内容、修修补补的改良都是无济于事的。而一旦出现一种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克服电视的这一根本弊端的新媒介,它就会理所当然地颠覆这个“媒介之王”的统治。这段话上半部分的观点很赞!可惜还是有人甘愿做Coach potato,还是有电视生产商在画质上大作手笔。今天看到南周上有个很煽情的广告,刘若英含情脉脉地看着读者,嘴边飘出一句话:“你知道吗?迄今为止,液晶电视都是三原色的。”这是夏普液晶电视为四色技术所打的广告。不可否认科技创新的力量,但在发明出来后到底有什么用,能有多少人认可和接受,这是生产商在生产之前必须做的功课。想必夏普一定做过,也会有人甘愿为这多的一原色多掏钱,但满足的是感官提升的是身份,而不是充实了脑袋。至于后半部分,又牵扯到了新媒体和旧媒体之争。现在绝大多数人认为发展强劲的新媒体大有压倒并取代旧媒体之势,但在一个小细节上,又让我对这一观点产生了一点怀疑。《让子弹飞》的投资人马珂在谈及电影的宣传时说,“这不能依靠自欺欺人的方式,比如发发微博、官网什么,没用。靠什么呢,还是得靠大量的传统媒体,电视、路牌这些硬广告……”很多期刊刊登过关于新旧媒体之争的论文,但看后总觉得学术气太重,而且同质化严重,分析的原因无出新媒体的技术优势、旧媒体的声像劣势等,但极少深入到受众的行为逻辑和生活习惯去分析。“没用”这个词很实在,也很有说服力。静待静待,这是个很有意思的话题。“舒适和细致精微的享受至上”是在日本文化中具有普遍性的观念。日本独有的“花道”、“茶道”就反映了这种文化特点。日本人常常喜欢将一种游戏玩到最精致、最微妙、最彻底的境界,从中体验到一种为其他民族的人不曾留意或不屑于追求的舒适和满足。日本人的这种人生旨趣是一种禁欲主义和纵欲主义的奇特的混合,或者说是一种最为精致的感性放纵。又让我想起了《入殓师》!!我喜欢收集各种文章中关于一个民族的总结性描述,其中关于日本、俄国的收集居多,但越是收集越是觉得他们依然很神秘。期待值得List那一天。黑格尔早就指出,“主奴关系”是一种“辨证的关系”,一种可能“异化”的关系。当主人把奴隶的权利、内涵剥夺殆尽,把奴隶降低到“物”的水平,实际上也是把自己的权利、内涵剥夺殆尽,把自己降低到“物”的水平。我喜欢这个解读!所以,要想把自己当人看,就得首先把别人当人看。实在看不下去,沉默好了。

世界是间按摩院

《孤独的狂欢》这本书写于1997年,互联网在中国落地不久,国人刚刚开始接触网络,作者作为网络时代的先行者,对互联网的发展充满了美好的憧憬,而对传统媒体作了批判鞭辟入里的批判。网络化个人电脑的出现,意味着一场媒介革命的到来,传统媒介如电视提供给大众的是同质的,无差别化的信息,把知识、语言进行扁平化处理,将人与人的差异降低到最低程度,生产出了一批整齐划一的乌合之众。随着“技术牛仔”研制的互联网的问世,改变了这种媒体信息同质化的局面,媒介的互动性增强,网络化的个人电脑将同质性的大众分化成了异质性的个人,在赛博空间里,人们获得了自由,不再受传统媒体的束缚,实现了爱默生所说的“自我依靠”。媒体作用于人的方式可以形象地称之为按摩,这种按摩温柔体贴地奴役我们,千娇百媚地掏空我们,用种种快乐充塞我们的感觉,从而使我们无暇感觉我们真正应该感觉、应该关注的东西,让我们身在异乡乐不思蜀。而pc是否可以成为按摩时代的终结者呢?不可否认网络用户不再受着传统媒介单向的轰炸,似乎从同质信息中解放了出来,在网络中任意冲浪,选取自己喜爱的内容。技术是把双刃剑,它不仅能使人变得智慧,更可能使人变得更加愚蠢。每个人都能在网络中找到自己的乐趣,从及其深刻的到及其肤浅的。网络开辟了求知新渠道,扩展了人们的话语范围,降低了信息传播的门槛。可说到底互联网无法代替我们思考,甚至摧毁我们的思考,看看我们周围吧,有多少人在使用搜索引擎时沦为了肤浅的“知道分子”,有多少人在SNS上机械地按着F5,有多少人在视频网站中消磨了一天又一天,又有多少人在购物网站上流连忘返。醒醒吧,网络时代的大众的本质未变,都是将时间出卖给媒体,换取片刻的欢愉,媒体再把从大众赚取的点击率和注意力,打包销给资本。说到底都是消费主义与技术的合谋,传统媒体的束缚未解,今日又迎来了比特的暴政。或许有些危言耸听,但网络就是这样,稍不留神就会滑向被奴役的深渊,更或许我们从未爬到自由的高处。重要的是我们已经离不开网络了,互联网的温柔的铁腕已经伸向了我们最个人化得生活当中,伸向了我们心灵的深处,媒体的世界里我们无处藏身。在这个按摩院般的世界里,所有人都在尽情狂欢,没有意识到这是最深的孤独。

调侃

作为一名曾经是科技哲学前沿的学生 现在对本书中提出的概念已经没有特别的好奇感了 毕竟是十几年前出版的书 还是非常佩服作者的思想与前瞻 若我在那个时候读这本书 肯定会觉得竟然还能这样看待问题 也许会改变一点点当时的生活状态 也许也会被周边的人民群众异化为妖魔 也许还是那个样子不会有任何变化 毕竟生活只是生活 科技的发展改变了人们的模样 让人们顺从于它的逻辑去发展 人类应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不该我去想 我只能在更接地气的衣食住行中找到自己的定位 在那种黑客帝国似的梦中去探索未知 生活给予了我什么 我就接受什么 不管命运把我推到哪个地方 我还是那个坚强的勇敢的充满着理想的我

它预言着网络的未来

根据作者的简介,作者书成于97年--我还没有碰过电脑的时候。而书的触手早已延伸至现在的WEB2.0和更远的以后。这书让我对几年不看电视新闻而恐不知“魏晋”的担忧烟消云散。它在宣告一个时代的到来--大众文化的消亡时代的到来。以下是其中一段:“作为“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典型的传播媒体的电视既没有“焚书坑儒”,也没有“变乱口音”。相反,它让人每天接受着五花八门的知识,它让利于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的人知道世界其他地方的人在想什么,干什么。然而它自有使民众同质化的手段。这个手段就是将包罗万象的知识作扁平化、平均化处理,将所有人的声音压缩为同一个声音。……”我模糊想起当时看柯南道尔对福尔摩斯的塑造:对天文及政治几乎一无所知,但精通解剖学……那福尔摩斯真是一位原始的HACKER,掌握着艰深的学问拥有高超的能力,当然也早早已经远离电视时代,并且高度异质化个人化。本书作者在结尾处也提出回归日常生活,不让人类迷失在没有重量的BIT世界里。在尾声里,作者以极其谦虚的笔调结束本书。

关于交往这件事

《孤独的狂欢》说的是媒介的文化,是独立的个人在电脑时代的“狂欢”,然而最让我受到触动的却是书中关于“交往”的讨论。人与电脑的“交往”,之所以同人与“电视”的交往不同,正是因为人与电脑是在“沟通”,而绝非单方向的“传播”,也是因为人既可以和电脑闲聊扯淡,也可以将之引为“知音”。而即使抛开媒介的外衣,单单拿到人同人之间的关系中来看,吴伯凡先生对于“交往”的论述,也是非常精辟的观点。闲聊与知音,灌输与传播,散见于书中各处的描述,让我对“交往”和“沟通”这两个词的含义,有了一些新鲜的体验。平日的生活里当然充满着交往和对话。然而,我和几个朋友都甚少在闲暇时间聊起除生活之外更有些意味的问题。我们似乎不自觉地秉持着学习时间自己学习,娱乐时间便聊娱乐的行为规律。似乎是习惯使然,似乎是因为,现在就是“娱乐时间”。娱乐时间的沟通被称为闲聊,而闲聊是一种非常省力的交流方式。因为它既不会让人无话可说,又不至于会给从事这种交往交流的人造成什么压力和紧张。闲聊的内容,所遵循的是媒体领域所称的“最低公倍数原则”,在最低的水平上寻求知识信息志趣上的共同点。它通过对高级信息的自动过滤与屏蔽让我们感到了无比的轻松与安全。在书中的比喻是,旅游业划出的大海无所谓你的合格与不合格,老练与不老练,只要你到了这里,你就可以是一个游客。而同样的,在闲聊之中,无所谓你的思想深浅,能力高下,只要你开口,就可以是一个聊天的对象。然而闲聊是永远不够的,为了能消除心灵深处真正的孤独,我们偶尔便会希望寻求一个“知音”或者“知己”。可是,如吴伯凡先生所说,两个心智浅陋的人之间无所谓真正的交往。当一个人说“今天天气不错”时,我对他的意见表示同意,但我无所谓是不是他的知音或者知己。一个人要成为另一个人的知音或者知己,必然是这两个人在一个独特的领域或境界中不期而然的相遇,一定不是在除了最低公分母之外别无选择的东西上达成了共识。这个东西或许存在于人迹罕至甚至无人之地。然而,在两个人相见之时,便会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一个人如何才能和另一个人相契?真正的可能性却存在于自我。当两个人相遇之时,他们并不能立刻向对方展示自己深处的内涵,而是需要对方的激发与揭示。正如“镜中我”的理论,双方所获知的都是对方对于自己的反馈,双方使对方潜在的深度和广度成为现实。而当两个人都发觉对方身上闪烁着同自己一致的灵魂之光时,便一定会得到一种巨大的狂喜。而要想实现这种“发觉”,得到这种“狂喜”,前提条件便是人须能够在独处之时先与自己的自我相遇,便是在孤身一人之时,分别预先奠定两者共同的知识基础。若没有发现自己的“自我”,何以发觉别人的“自我”与我是一致?日常生活中那种凑热闹式的交往只是在搁置、延误真正的交往,只不过是两个躯壳之间的交往,一种虚假的、浮皮潦草,同床异梦式的交往而已。发觉自我的过程,无疑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之所以当知己相遇之时,往往会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是因为相见之前,双方都不自觉地为这次相见做了长时间的准备,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所以说,一切有价值的相遇必定都是晚的。Communication,这个被误翻译为功利且单向性的“传播”的词,本意便是指双向的、互动的“交流”与“沟通”。而沟通,绝不能是一个知情者向一个不知情者,一个内行对一个外行的传播与灌输,或者是无所谓胜任不胜任的最低限度的闲聊,而应该是两个深得其旨且都做了漫长准备的人在目光相遇之时发出的会心的微笑。所以,你若觉得和我有缘,或许不是因为你我情感的相容,而是因为智慧的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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