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疗法》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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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7-11
ISBN:9787208073609
作者:[奥地利]斯蒂芬.茨威格/著
页数:312 页页

本质——从《精神疗法》联想到的

在发展主义到今天理所当然的时候,精神这种行而上的东西已慢慢不再清晰地留在人们的记忆里。显而易见,翻译《精神疗法》和作者一样会受到一种偏见,需要一种勇气和坚韧。当我第一次拿到沈锡良先生翻译的这本书时,周围的人都带着异样的眼光:对精神病感兴趣?或许精神有问题?沈先生的翻译和本书作者茨威格的目的同出一辙:愿将精神分析学这门至今还羞羞答答的科学和大家共缅。不难想象在二、三十年前的西方精神分析学还被认为是“异端邪说”。与其说本书是本传记体,倒不如说它更是一本科普书籍;它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文学传记,它是作者在慢慢地给我们舒展精神分析学的美丽画卷,和盘托出三位精神科学的先行者——梅斯默尔、贝克-艾迪和弗洛伊德。梅斯默尔医生是现代精神治疗学中的一只芦苇,可他的名字曾被轻蔑地扔在了异教徒和空谈家的停尸场上,他通过内心暗示来增强人的健康意志;玛丽. 贝克-艾迪,这个既不漂亮又没有多少文化的违背逻辑的美国女人通过氯仿麻醉使信仰力达到心醉神迷的状态;弗洛伊德博士通过自我认识并进而由此自我消除被无意识困扰解决内心冲突。正如波浪的本质是希望超越它自己一样,每一种思想发展的动力是寻找其极端的方式。对于一种思想价值起决定作用的,不是如何变为现实,而是它包含怎样的现实;并非它是什么,而是它产生了什么。“世界只有通过极端才有价值,只有通过中庸才能持久”。正是三位有着坚韧、勇气、极端的人才可以走进精神分析学的圣地。从来人都相信健康是正常的,顺理成章的,不健康是不正常的,就好像空气之于肺,雨露之于禾苗,,光明之于眼睛。那么疾病难以捉摸地到来一定与什么有关,这难免与宗教观难分难舍了。最初,人们在技术上不是寻求帮助,而是用宗教行为来应对肉体的折磨;而现代科学又使医生们那种明察秋毫的洞察力消失殆尽了,他们成了流水线上的工人,从一张病床奔向另一张病床,几乎没有时间哪怕是对病人的脸上瞄上一眼,和病人内心交流的火花闪现的概率已忽略不计。百姓向来反对医学丧失个性和丧失灵魂的,他们对医学虽无知,但内心却涌动着波涛,即使不那么愚昧的人也将疾病视为某种超自然的东西。因为在科学医学中,病人是被作为客体“治疗”的,心灵治疗法则要求病人自己进行心灵上的“治疗”,要求他作为主体,作为治疗的载体和主要完成者,最大限度地发挥抵抗疾病的“主动性”,这就使精神方式治疗成为可能。不言而喻,任何一种复古派的健康体系哪怕瞬间也无法动摇庄严的现代医学,在深思熟虑和面面俱到方面都无法超越现代医学,个别精神疗法和体系的胜利丝毫也不能证明科学医学本身的不当之处,而那种教条主义总是仅仅将最新发现的疗法视为普遍适用和行之有效的,将其他任何一种疗法无耻地鞭鞑为不合适宜和不正确的。可这种权威的狂热遭到了三位大师的抨击。本书记述的精神疗法已引起医学界精神领袖的深思,他们从中深受教益,医学开始观察精神疗法,公正地评价它,并最终掌握其规律性。新的科学—类型学、遗传学、面相学个性心理学等已努力使每个人个体成为研究的目的。而学院以外的心理学成果,暗示现象,自我暗示现象,对弗洛伊德的认识,已经越来越引起每一个善于思考的医生的关注。萨特曾经说过:存在主义的第一原理是存在先于本质。精神是存在的,需要一种胆略,一种勇气,一种坚韧,一种毅力,一种顽强去探求,而不是不好意思去遮遮掩掩,不能否认精神的本质,这也是精神派基督教的精髓。

打开人类精神的心灵通道

这是一个不得不正视的问题。当互联网时代使不同地域、不同国家的人们的信息交流方便到远在天涯、近在咫尺的时候,每个人却因为埋头忙于奔赴自己远大的目标,使人与人之间失去了那荡人心魄的磁石般神秘的力量,从而连哪怕感动一次的机会也变得越来越不可能。这种心灵的短路造就了现代人无法排除的巨大痛苦。著名国学家南怀瑾先生在二年前的一次演讲中就阐述了他的忧虑:“现在是精神病告急的时代,我发现许多年轻女孩子精神都有问题了……19世纪威胁人类最大的病是肺病,20世纪威胁人类最大的是癌症,21世纪威胁人类最大的是精神病。”如果南怀瑾先生的忧虑不是危言耸听的话,那么我们用什么来治愈现代人的这种精神疾病呢。奥地利著名作家斯蒂芬•茨威格的《精神疗法》就为我们开通了一个很有价值的心灵通道,他让我们懂得了如何依靠精神的力量来超越心理上的障碍。因为无论在文化史中,还是在思想史中,当某个孤独无助的个人独自反抗一个为整个世界所包围的庞大组织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跟心灵成果这种充满戏剧性的力量相媲美了。《精神疗法》是一位文学巨人对人类心理的一次拜访。茨威格的一生写过许多的传记,他对心理学和弗洛伊德学说尤感兴趣,《精神疗法》是由茨威格的三个人物传记组成,他们是世界著名的论述发明催眠术的德国医生梅斯默尔、基督教科学派创始人玛丽•贝克-艾迪和精神病学者弗洛伊德,他们以科学的态度来揭示人类精神的奥秘和丰富性,是上个世纪最具代表性的心理学家,近一个世纪来,这些光芒万丈的名字象星辰一般地日夜照耀着我们的精神里程。茨威格透过他那精妙的文学语言把精神疗法的历史事实揭示得如此的生动,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不朽的文字的话,《精神疗法》就是让人代代相传,并能让心灵产生神奇的力量作品。斯蒂芬•茨威格以很客观的态度记叙了这三位伟大的心理学家的思想,探讨了“一种思想如何在一个人的心中产生,然后再从这个人之外传至世界”的问题,茨威格从他们不凡的生涯着手,渐入佳境地走进人类的心理世界,从而让我们对人类自身有更深刻更切实的理解:自然本身就是“内心医生”,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运用好精神疗法,就能使自己的内心真正地强大起来。《精神疗法》的力量正在于此。让我们追随斯蒂芬•茨威格一起去打开人类精神的心灵通道吧。朱慧君

偶感

茨威格的文笔自不用说,总能把你带入思考和反思的境地。虽然是传记,但是更多的是对梅斯默尔、玛丽贝克艾迪还有弗洛伊德整个整个思想的产生以及发展的传记,而非人的传记。读的过程中,梅斯默尔这一篇对我的冲击比较小,最大的应该算是玛丽贝克艾迪这一篇。基督教科学派,丁点皮毛的精神治疗配合上宗教这块大餐,就这么容易深入人心。宗教对人的力量,信仰对人的力量,是完全不容小觑的。宗教本来就诞生于无知当中,荒谬的构建的一个体系,在有知的时代,只要人类还有未知,还不是全能,它就仍有它不容撼动的一席之地。而在荒谬之上,凭借着荒谬之名,搭建的基督教科学派,同样不可撼动。哪怕它比荒谬本身还荒谬。但是它已经跟荒谬同根。谁也不敢去挑战一堆有信仰的人,哪怕它们多么无知,哪怕他们的信仰最终也只是荒谬。信仰和相信本身也就贯穿了圣经。耶稣说要相信,疾病才会被治愈。有原始的文本可供利用,基督教科学派大行其道也就很容易理解了。弗洛伊德的学说我也只听过俄狄浦斯情节。对他的学说不甚了解。通过这本书管窥一二。茨威格本身也是以思想性的、心理学的描述见长。像书中写的“任何一门新科学发轫于让所有其他人首先意识到该问题的第一人”,我对弗洛伊德所研究的了解不多,不敢置喙,但是无论在何种领域,敢于违抗时代,敢于独自一人进行孤独的坚持的探索的人,在人类各种知识上进行着新的开垦和拓殖的人,都是值得钦佩的开拓者。茨威格的书总是值得一读再读的。书中说的,为什么越来越文明的世界,却无法带给我们越来越多的幸福感。这个问题我不懂。但是,读一本好书,也是对自己的一次心理治疗吧。

超越心理学——读《精神疗法》(铁舞)

《精神疗法》其实是梅斯默尔、玛丽·贝克-艾迪、弗洛伊德三传合集,最近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译者是翻译2004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耶利内克哲学散文剧《托特瑙山》的青年翻译家沈锡良先生。我们注意到茨威格把此书献给他敬仰的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一个宇宙相对论的伟大发明者,同样,我们在这本三传合集中,透过他那精妙的文学笔法,看他把精神疗法的历史事实揭示得如此生动,如此真实,我们同样领会到历史进步的“相对论”。       在这里我也发明了一个词儿,叫做历史的“左右脚”,历史的进步,也如一个人走路一样是左右脚交叉前行的,不可能双脚并行的。书中说的器官医学和精神医学的潮流在分离了几个世纪之后,开始又彼此靠近了;这个现象在1930年的时候是这么说的。但靠近了不等于并行,1930年以后的医学界的发展肯定是这样证明的,这无须多说。       在我读到这本书的时候,据说现在广州、上海这样的城市心理咨询师的培训市场很红火,连大学本科的心理学的自学考试都变得很热门了。而在以前,一个心理学的博士生在旅行途中要是在火车上遇到陌生人,问起职业时,是不敢说是搞心理学的,人们会害怕接近他的。——这是一个心理学老师亲口对我说的。而现在不一样了,你要是一个心理咨询师,人们也许会亲近你。为什么呢?照茨威格的说法:任何机械过程最后都离不开其运动的最终法则,所有的分裂必将谋求重新回归统一,一切理性又将重新归入非理性之中;而片面而严谨的科学在长达几个世纪对人体的材料和外形直至其根基进行研究之后,有关“构筑人体精神”的问题又重新被提到了议事日程。很多学界人士认为:在中国,心理医学将成为人们健康、幸福、成功的另一所“医院”。       这本《精神疗法》在其问世70多年以后由中国翻译家新译的,作为一本热门书再版,注意,要是在以前一定只是作为一本传记文学推荐给读者的,而现在的上架建议是:心理学,说明的就是这一点。读过这本书的人,不会用心从文学的角度去理解茨威格,许多准备读这本书的人也无须从文学的角度去理解茨威格,而更多注意到的一定是:论述发明催眠术的德国医生梅斯默尔、基督教科学派创始人玛丽·贝克-艾迪和精神病学者弗洛伊德的生涯,他们以科学的态度来揭示人类精神的奥秘和丰富性,他们的工作打开了人类关照自我的一面面窗户。       这样说,我并不想否定文学意义上的茨威格,他的全部文学意义就在于他的笔是真实的,没有避违什么,他客观公正,尽管我们读到那些精妙的地方会觉得那么的文学,那么的栩栩如生,但你不会对他的公正客观表示怀疑。他不是抱着信仰去写作的,诚如他所说的,我本人无法验证任何一种治疗方法,既无法作为医生也无法作为病人去证实它们的有效性;我对它们没有任何狂热的信仰或是个人的感激之情。他是独立的。在梅斯默尔的文字里他不是梅斯默尔,在玛丽·贝克-艾迪的文字里他不是玛丽·贝克-艾迪,在弗洛伊德的文字里他不是弗洛伊德。太好了,我们今天有没有这样独立性很强的作家呢?       既然历史的“左右脚”不可能是并步前行的,我们无须对现今的一些极端世象过于愤懑,我们究竟迈出左脚还是右脚,有时候不是我们自己能左右的,我们的头脑保持独立就行了。相信茨威格说的:“每一种思想的发展动力就是寻找其极端的形式。”——就像波浪的本质是希望超越它自己一样。一本传记,一篇报告文学,有这样的价值判断作为逻辑起点,它的文字的魅力才不会像萤火虫一样稍纵即逝。我还想说一句话,就是:超越心理学。我们会发现世界是如何通过极端才有价值,而又如何只有通过中庸才能持久?前者一定是表现在行为上,而后者只能在头脑里;中庸的力量在哪里,不在两只脚上。能读出这一点就已经超越了。 --铁舞

有关于茨威格

一开始看到这本书,上面写的作者是茨威格,还在怀疑是不是写《一个女人一生中的24小时》的作者斯蒂芬·茨威格。以前看过茨威格写的短篇,觉得很不错,一个男人能如此细微的了解女人的内心的心理感受,并且能描写出来,作家中写出这种短篇来的作者不多见。吼吼,我加的封面。以下摘自百度百科。像百度致敬!【作家简介】  斯蒂芬·茨威格(Stefan Zweig,1881~1942年),奥地利著名作家、小说家、传记作家。擅长写小说、人物传记,也写诗歌戏剧、传记、散文特写和翻译作品。作品有《月光小巷》《看不见的珍藏》《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象棋的故事》等。他的小说多写人的下意识活动和人在激情驱使下的命运遭际。他的作品以人物的性格塑造及心理刻画见长,他比较喜欢某种戏剧性的情节。但他不是企图以情节的曲折、离奇去吸引读者,而是在生活的平淡中烘托出使人流连忘返的人和事。他出身于富裕的犹太家庭。青年时代在维也纳和柏林攻读哲学和文学。后去世界各地游历,结识罗曼·罗兰和罗丹等人,并受到他们的影响。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从事反战工作,成为著名的和平主义者。二十年代赴苏联,认识了高尔基。1934年遭纳粹驱逐,先后流亡英国、巴西。1942年在孤寂与感觉理想破灭中与妻子双双自杀。  斯蒂芬·茨威格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起,“以德语创作赢得了不让于英、法语作品的广泛声誉”。他善于运用各种体裁,写过诗、小说、戏剧、文论、传记,还从事过文学翻译。他在诗、短论、小说、戏剧和人物传记写作方面均有过人的造诣,但他的作品中尤以小说和人物传记最为著称。茨威格对心理学与弗洛伊德学说感兴趣,作品擅长细致的性格刻画,以及对奇特命运下个人遭遇和心灵的热情的描摹。其作品在世界范围都有着经久不衰的魅力,国内多家出版社在近年内出版过几乎所有他的传记著作和小说文集。   其代表作有小说《最初的经历》、《马来狂人》、《恐惧》、《感觉的混乱》、《人的命运转折点》(又译《人生转折点》)、《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又译《一个陌生女子的来信》)、《象棋的故事》、《一个女人一生中的24小时》、《危险的怜悯》等;回忆录《昨日的世界》;传记《异端的权利》、《麦哲伦航海纪》、《断头王后》、《人类群星闪耀的时刻》(又译《人类的群星闪耀时》)、《三位大师》、《同精灵的斗争》、《三个描摹自己生活的诗人》等。【作家的人生经历】  斯蒂芬·茨威格1881年12月28日出生于奥匈帝国首都维也纳一个富裕的犹太工厂主家庭。父亲经营纺织业发家致富,与大多数的同行相比,父亲要体面的多、很有教养、钢琴弹的非常出色,书法清丽,会说法语和英语。母亲出身于意大利的一个金融世家,从小就说意大利语(这些对于茨威格的语言和文学上的天赋的形成,无疑具有重大的影响),他们都属于奥地利上层社会,茨威格自幼便受到良好的教育和资产阶级上流社会的文艺熏陶。在这样一个上流的幸福家庭中,优裕的环境为茨威格童年的成长、受教育、文化艺术上的熏陶,都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茨威格十六岁便在维也纳《社会》杂志上发表诗作。  1899年,茨威格中学毕业,后在维也纳和柏林攻读哲学和文学。在维也纳大学攻读德国和法国文学期间,茨威格接触了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研究和翻译过法国波德莱尔和魏尔伦、比利时凡尔哈伦的诗歌。1900年曾去柏林学习过一个学期。他有意识地深入社会底层,了解一些遭人唾弃的卑贱者的生活经历和内心世界。1903年获博士学位。  1901年第一部诗集《银弦》出版。1904年后任《新自由报》编辑。后去西欧、北非、印度、美洲等地游历。在法国结识了维尔哈伦、罗曼·罗兰、罗丹等人,受到他们的影响。1911年出版的小说集《初次经历》写少男少女青春期萌动的心理。当然,《夜色朦胧》是最有趣的。此外,他还喜欢写宫廷蜚闻,比如玛丽·斯图亚特,还有他的公主们玛丽·安托内特。  第一次世界大战前从事外国文学(主要是诗歌)的翻译工作。战争爆发后流亡瑞士,与罗曼·罗兰等人一起从事反战活动,成为著名的和平主义者。他的第一部反战剧《耶利米》也在瑞士首演。1919年后长期隐居在萨尔茨堡 ,埋头写作。1928年应邀赴前苏联,与高尔基结识。战后他目睹人民的灾难和社会道德沦丧,用弗洛伊德的心理分析法深入探索人的灵魂。他的作品匠心独具,充满人道主义精神,社会批判的成分也增加了,尤其是“以罕见的温存和同情”(高尔基语)塑造了不少令人难忘的女性形象。《马来狂人》(1922年)、《一个女人一生中的24小时》(1922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1922年)、《感情的紊乱》(1927年)等都是脍炙人口的名篇。   1933年希特勒上台,茨威格于次年移居英国。1938年入英国籍。不久离英赴美。1940年到巴西,时值法西斯势力猖獗,作家目睹他的“精神故乡欧洲”的沉沦而感到绝望,遂于1942年2月22日同他的第二位夫人伊丽莎白·奥特曼(33岁)在里约热内卢近郊的佩特罗波利斯小镇的寓所内双双服毒自杀。病理学家认定他们是在中午到下午的4点钟之间死去的,服用了巴比妥,警察发现时,茨威格与妻子拥躺在床上,一瓶矿泉水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一代文豪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  茨威格在遗书中写道:“在我自觉自愿、完全清醒地与人生诀别之前,还有最后一项任务殛需我去履行,那就是衷心感谢这个奇妙的国度--巴西,她如此友善、好客地给我和我的工作以憩息的场所。我对这个国家的热爱与日俱增。与我操同一种语言的世界对我来说业已沉沦,我的精神故乡欧罗巴亦已自我毁灭,从此以后我更愿意在此地重建我的生活。但是一个年逾六旬的人再度重新开始是需要特殊的力量的,而我的力量却因常年无家可归、浪迹天涯而消耗殆尽。所以我认为还不如及时不失尊严地结束我的生命为好。对我来说,脑力劳动是最纯粹的快乐,个人自由是这个世界最崇高的财富。我向我所有的朋友致意!愿他们经过这漫漫长夜还能看到旭日东升!而我这个过于性急的人要先他们而去了!”茨威格去世后,巴西总统下令为这位文学大师举行国葬。  茨威格的回忆录《昨日的世界》(1942年)、小说《象棋的故事》(1941年)以及未完成的长篇传记作品《巴尔扎克》都在作者死后先后出版。1982年在作者的遗稿中又发现了一部长篇小说的手稿《富贵梦》。其他作品有:《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一个女人一生中的24小时》, 《看不见的珍藏》 ,《月光小巷》,《里昂的婚礼》,《无形的压力》 ,《偿还旧债》,《女仆勒波雷拉》, 《偶识此道》,《旧书贩门德尔》, 《既相同又不同的两姐妹》,《是他吗?》, 《变形的陶醉》,《象棋的故事》 ,《情感的迷惘》,《奇妙之夜》, 《雷泼莱拉》,《一颗心的沦亡》, 《巧识新艺》,《旧书商门德尔》, 《日内瓦湖畔的插曲》,《桎梏》 等。【作家的文学历程】 茨威格早期的诗集《银弦》(1901年)和《早年的花冠》(1906年)、小说集《埃利卡·艾瓦尔德之恋》(1904年)等,受当时盛行的印象主义和象征主义的影响,缺乏内容和新意。    从1907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他在创作上渐趋成熟。除了《泰西特斯》(1907年)、《海滨之屋》(1912年)和《化身戏子》(1913年)等剧本外,他还发表了小说集《最初的经历》(1911年),由有声望的莱比锡岛屿出版社出版。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茨威格在《柏林日报》(9月19日)上发表《致外国友人》一文,表明自己忠于同他们的友谊,以及来日和他们携手重建欧洲文化的愿望。第一次大战期间,欧洲许多知名作家都未能摆脱狭隘民族主义和沙文主义的影响,唯有少数人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坚持反战立场,茨威格便是其中之一。    茨威格经历了战后的灾难:饥馑、寒冷和通货膨胀;对他触动最深的是社会道德的沦丧。此后的二十余年是他的创造力最旺盛的时期,他的主要作品,大多是这一时期的产物。    一方面是传记著作。他的《三大师》(1920年)论述巴尔扎克、狄更斯和陀斯陀耶夫斯基。接着,他撰写了《罗曼·罗兰》(1921年)。其他的传记著作有:《同魔鬼作斗争》(1923,记述三个患精神病的作家荷尔德林、克莱斯特和尼采),《自画像的名手》(1928,记述卡萨诺瓦、司汤达和托尔斯泰),《精神疗法》(1931,记述发明催眠术的奥地利医生墨斯墨尔、所谓“基督教科学”创始人玛丽·贝克和著名精神病学者弗洛伊德),《玛丽亚·安托万内特》(1932年)和《玛丽亚·斯图亚特》(1933年)等。这些著作表达了他对于以自由精神和人道主义为中心的西欧文化的尊崇。    另一方面是小说。《心的焦躁》是他唯一的长篇小说,作于1938年。这一时期的中短篇包括:《恐惧》(1920;1925年改写)、《马来狂人》 (1922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1922年)和《一个女人一生中的24小时》(1922年)、《月光胡同》(1922年)、《看不见的珍藏》 (1927年)等等。他作品的基调是现实主义的,他最擅长的手法是细腻的心理描写。他尤其着重选取资产阶级社会中妇女的不幸遭遇的题材,揭露 “文明人”圈子的生活空虚和道德败坏,谴责对女性的不尊重和对人的善良品质的残害,赞美同情、了解、仁爱和宽恕。他努力探索人物的精神世界,描写道德败坏给人带来的情感上的痛苦,揭示个人心灵中种种抽象的美德,甚至让已经堕落的人身上闪耀出道义的火花,他的目的是要改进资本主义社会的道德观念和人们的精神面貌。    1933年希特勒上台,1934年发生维也纳事件,奥地利的法西斯分子要求德、奥合并,茨威格不得已迁居英国。1938年,奥地利并入德国后,他便加入英国籍,不久又离英赴美,1940年经纽约去巴西。    1942年2月23日,茨威格和他的妻子在巴西服毒自杀。他在去世之前,完成了《昨日的世界——一个欧洲人的回忆录》,这是他一生的历史,也是他那一代人的历史;这是对昨日的世界,亦即对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沉沦的资产阶级世界的回忆。他死后发表的《象棋的故事》(1941年),是他的最后一篇小说,沉痛地诉说了一个心灵和才智遭到纳粹摧残的人的经历。    茨威格一生写过、同情过许多人的不幸遭遇,他的不幸遭遇自然也得到一切反法西斯的人们的同情。   【作家死因的解释】  1942年2月23日突然传出茨威格和他的妻子在南美巴西服毒自杀的消息。近四十年来,德国文学的研究者纷纷探讨这位作家的死因,提出种种疑问,作出种种解释。为什么茨威格会走上这条绝路?莫非他流亡国外,生计无着,穷愁潦倒?抑或看不见前途,悲观绝望?    希特勒上台前,茨威格便看出法西斯包藏祸心,绝非善类。1933年法西斯分子上台不久,便制造了国去纵火案,企图向全世界证明,国际共产主义,也就是世界犹太主义,阴谋颠覆德国政府,是德国人民的死敌。可是法西斯弄巧成拙,明眼人全都看清了这次大火的秘密。柏林当时正在上演茨威格的小说改编成的电影《火烧火燎的秘密》。人们站在广告牌前,相视而笑,心照不宣。这微笑激怒了做贼心虚的法西斯匪徒。这些真正的纵火犯终于撕掉了广告,电影被禁止上映。接着,柏林狂热的纳粹大学生在广场上焚烧进步作家和犹太作家的书籍,以表示对法西斯主义的信仰,对元首的忠诚。包括海涅、托马斯·曼和茨威格的作品在内的大批书籍被焚,这些作家的作品统统被禁。大批进步人士,犹太血统的知识分子和科学家、作家受到迫害,关进集中营,或被迫流亡国外,德国国内一片白色恐怖。  对许多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进行过深刻分析的茨威格,根据《我的奋斗》和法西斯上台前后希特勒的言行,对此人也进行了分析,希特勒青年时代作为一个落魄的艺术家,流落在维也纳街头,衣食无着、走投无路;为此他绝不会宽恕维也纳,放过奥地利。有朝一日时来运转,他一定要以胜利者的姿态,随着凯旋的行列,进入维也纳,看到这座曾经使他蒙受耻辱的城市匍匐在他的脚下。因此,当大部分欧洲人士,包括张伯伦这样老练的政治家在内,都对希特勒抱着幻想,以为绥靖政策可使法西斯餍足的时候,茨威格却看清了法西斯的罪恶本质。1934年他被抄家,这是奥国当局所采取的一次难以自圆其说的行动。于是茨威格离开萨尔茨堡前往英国,1938年,奥地利被法西斯并吞。从1934年到1940年,除了两度访问美洲之外,茨威格一直侨居英国。1940年取得英国国籍,前往美洲,最后住在巴西。在这期间,他集中力量写作他的自传《昨日的世界》,并且创作了他生前发表的最后一篇中篇小说《象棋的故事》。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茨威格在物质方面没有任何匮乏,而且也绝不缺乏荣誉。他在美洲的演讲旅行,总是一次次凯旋的进军;他在巴西举行作品朗诵会,总是万人空巷,深受欢迎。他有英国国籍,不像一些流亡的犹太人处处受到歧视,在饥饿线上挣扎;他拥有巴西的长年签证,是受到特殊礼遇的共和国的贵宾。那么,他为什么自杀?    我们不妨看看他在自杀当天写的绝命书:“在我自觉自愿、完全清醒地与人生诀别之前,还有最后一项义务亟需我去履行,那就是衷心感谢这个奇妙的国度巴西,它如此友善、好客地给我和我的工作以憩息的场所。我对这个国家的热爱与日俱增。与我操同一种语言的世界对我来说业已沉沦,我的精神故乡欧罗巴亦已自我毁灭,从此以后,我更愿在此地开始重建我的生活。但是一个年逾六旬的人再度从头开始是需要特殊的力量的,而我的力量却因长年无家可归、浪迹天涯而消耗殆尽。所以我认为还不如及时不失尊严地结束我的生命为好。对我来说,脑力劳动是最纯粹的快乐,个人自由是这个世界上最崇高的财富。我向我所有的朋友致意!愿他们经过这漫漫长夜还能看到旭日东升!而我这个过于性急的人要先他们而去了!”    茨威格在自杀之前写的自传《昨日的世界》实际上是一份更详细的绝命书。他在回顾一生时描写了那个昨日的世界,他自己就属于这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他作为作家可以影响人们的思想,触动人们的感情。而在这现实世界里,他感到无能为力。于是他回忆起罗曼·罗兰对他说过的话:“它(艺术)可以给我们,我们个别的人以慰藉,但是它对于现实却是无能为力的。”因此,他写了《象棋的故事》之后便就此搁笔,他那长达三十二年之久的巴尔扎克研究也就此中辍。其实,《象棋的故事》是揭露法西斯十分有力的武器,但这个武器的效用是内在的、缓慢的。而茨威格却急不可待,失去耐心了。脑力劳动之所以是他最高的乐趣,乃是因为他通过脑力劳动可以影响人们。如今既然无从影响人们,也就生不如死了。我们前面提到他在流亡期间物质上的优越条件,然而物质毕竟不是决定一个人幸福还是不幸的主要原因和条件。精神上的折磨往往甚于肉体上的酷刑,对于思想敏锐、感情细腻的人,更是如此。这点,他在《象棋的故事》里写得十分深刻而个人信服。在各式各样的法西斯的牢房里,有多少优秀之士不堪这种折磨,终于精神崩溃;又有多少人,因为忍受不了这种无声无形的酷刑,内心极度痛苦,终于在自杀中寻找解脱痛苦的途径。茨威格身在国外,没有受到他的亲友们遭到的厄运,但他去国离家,成为四海飘零的流亡者,内心同样各受折磨。他那敏感的心灵,既承担着自己的痛苦,也分担着在祖国受迫害的亲友、同胞的忧患。于是,他感到心力交瘁。这不是肉体的疲劳,而是心灵的疲惫。就像他在《富歇》一书中描写的“百日”期间拿破仑的精神状态一样:对命运的打击已失去抵抗力。这位心理分析的大师,自己也是感情细腻、极其敏感的人。    再加上他为人正直,不是仅仅考虑个人的安危荣辱。他的人道主义理想、对人类未来的设想被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炮火所摧毁。连天烽火,遍地尸骨,人性泯灭,道德沦丧,人类堕落成自相残杀的野兽,使他理想破灭,万念俱灰。在他自杀前几天,传来新加坡沦陷的消息,此时此刻,他进一步感到心力交瘁,生不如死。他相信人们总有一天可以看到“旭日东升”,但这需要等待,需要经过长期的善与恶的搏斗,而这场搏斗中他只能等待,只能忍受,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这种等待便是折磨。为了摆脱这种折磨,他决定及时不失尊严地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感到死亡乃是返回故里。他不是战士,他没有一颗坚强的心,不能指望他战斗到最后一息。他是一个正直的人,有良心的作家,他曾为别人的苦难,笔尖蘸满了同情,写下了一篇篇催人落泪、动人心弦的作品,让我们也为他的死一掬同情之泪,为这样一个天才作家的殒落而谴责那罪恶的法西斯主义。    茨威格去世后,巴西总统下令为这位大师举行国葬。成千上万的民众,不久前曾踊跃参加这位作家的朗诵会,这时怀着悲痛的心情跟在灵车后面为他送葬。巴西政府决定把茨威格生前最后几天住过的那幢坐落在彼特罗波利斯的别墅买下来,作为博物馆供人参观。    法西斯上台前,茨威格的创作如日中天,在德国作家中拥有读者之众,很少有人能超过他。他的作品雅俗共赏,销售量直线上升,他思想深邃而不流于晦涩,文字平易而不流于肤浅,情节动人而无斧凿的痕迹。他没有德国作家故弄玄虚的通病,没有玩深沉的“哲理思考”,也没有为卖弄渊博而故意生造出来的古怪词句。茨威格这种纯正真切平易近人的风格,是他赢得读者的主要原因。在广大读者心目中,茨成格既是个杰出的艺术家,又是个能给人以慰藉、启迪的朋友。然而,这样一位优秀的作家却长期为文学史家和评论家所忽略。    1933年以前,反映迟钝的文学评论家还来不及对他的作品作出恰如其分的评价,1933年茨威格的作品被焚遭禁,从此这位犹太作家几乎从德国学者的视野中完全消失。    1945年以后,茨威格的作品首先在美国和日本,接着在苏联引起强烈反响,惟独在德语国家似乎为人所遗忘。直到1981年,茨威格诞生一百周年,联邦德国S·费歇尔出版社重版了茨威格的作品,他的中短篇名篇《奇妙的一夜》、《感情的混乱》,他的作家传记《三大师》、《与妖魔搏斗》,他的历史人物传记《约瑟夫·富歇》、《玛丽·安东奈特》以及他惟一的长篇小说《爱与同情》先后出版,并且一再重版。读者似乎发现了一颗文坛新星,从此茨威格名声大振,不仅他生前已经发表过的名篇逐一再版,便是他生前从未发表过的遗稿也被克鲁特·贝克整理付印。于是读者得以欣赏茨威格的另外两部长篇小说《变形的陶醉》和《克拉丽莎》以及其他第一次问世的中短篇。从1981年掀起的茨威格热,至今持续不衰。这至少说明,他被人遗忘,并非他自己的过错。五十年前,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不可一世的“元首帮”葬身在瓦砾堆里,遭到千古唾骂,茨威格却在他那遍布全世界的读者心里得到永生。     我们深信,这位优秀的维也纳大师不仅会以他杰出的作品感动中国读者,还会以他崇高的精神赢得中国人民的同情、尊敬和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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