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史学史

出版社:上海古籍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8年4月
ISBN:9787532548699
作者:(日)内藤湖南
页数:480页

作者简介

本书作者内藤湖南(1866~1934)是京都大学东洋史学科的第一代教授,亦是日本京都学派的开创者,堪称日本的史学大师。内藤湖南史学特色之一,就是对中国历史发展的全过程进行系统地把握。他关于中国历史最著名的理论是“唐宋变革论”。他认为中国历史分期以秦汉以前为“上古”,东汉到西晋为“第一过渡期”,五胡十六国到唐朝中叶为“中世”,唐朝后期到五代十国为“第二过渡期”,宋朝以后则为“近世”。他的理论被之后的日本学者所继承,成为日本人研究中国历史的基本观念。他撰有多部有关中国历史的论著。本书则是根据内藤湖南在京都大学所讲授的“中国史学史”的内容整理而成的。正因为作者对中国的历史和中国的史学著作烂熟于胸,方能这样如数家珍般地滔滔不绝,娓娓道来。对每一本中国的史学著作的优劣、特色都能一一加以评点。读之,真可谓获益匪浅。故特约请马彪先生翻成中文,以飨中国读者。

书籍目录

《中国史学史》中文版序
例言
第一章 史的起源
第二章 周代史官的发达
第三章 记录的起源
第四章 史书的渊源
一、史书的材料
二、《六艺》的形成
《易》
《书》
《诗》
《礼》
《春秋》
《论语》
三、“诸子”的形成
四、《六艺》外传
五、《楚辞》及诸国之代表著述
六、术数、方技之书
七、《汉书·艺文志》未载之书
八、先秦著作的发达程度
九、史官的地位
第五章 《史记》——史书的出现
一、思想及记录统一的趋势与《史记》的出现
二、《史记》的著述目的
三、后代对《史记》的评论及邵晋涵的评论
四、《史记》编纂的体例
五、后人对《史记》编纂法的评论
六、方苞及章学诚的评论
七、以往评论的不充分之处
八、史部书籍的发端
第六章 《汉书》
第七章 《史记》、《汉书》以后史书的发展
一、纪传、编年二体的并行
二、由书籍分类法变迁所见之史部书籍的发展
三、正史编纂法的变迁
1.史料处理方式的变化
2.从一家著述到分纂的变化
3.正史体例及内容的变化
四、编年史、通史、类书体的历史
五、正史以外史部书的发展
六、史注的发展
七、史评的发达
第八章 六朝末唐代出现的史学变化
一、类书史学所受到的影响
二、史体的渐变
1.史学的古文复兴
2.《南史》、《北史》
3.古文复兴与经学新研究对史学的影响
三、史书的注及其变迁
四、史官的变迁
第九章 宋代史学的进展
一、《新唐书》、《旧唐书》——史体的变化
二、《新五代史》、《旧五代史》
三、《册府元龟》与《资治通鉴》——帝王学的变化
四、《资治通鉴》
《通鉴》的注释书
朱子的《通鉴》评论
五、《通鉴》的影响
六、正统论
七、郑憔的《通志》
八、经学的变化
九、金石学的发达
十、目录学
十一、《实录》与《起居注》
十二、《玉海》与《文献通考》
第十章 元代的史学
一、《宋史》、《辽史》、《金史》的编纂及正统论
二、元代的史书及史料
第十一章 明代的史学
一、《元史》的编纂
二、大规模的编纂物
三、掌故学之一变
四、李贽的史论
五、杨慎的学问
六、归有光的《史记》评点
七、胡应鱗的《笔丛》
八、正统论
九、王光鲁的沿革地图
十、焦竑的目录学
十一、金石书
十二、经世文的编辑
十三、类书
第十二章 清朝的史学
一、《明史》的编纂
二、黄宗羲与浙东学派
三、顾炎武
四、工夫之与胡承诺
五、徐乾学及其门下(一)
六、徐乾学及其门下(二)
七、修补旧史的史学
八、天文历算学的发达
九、考订旧史的史学(一)
十、考订旧史的史学(二)
十一、浙东学派的史学
十二、《汉志》、《水经》之学
十三、古迹的研究
十四、古史的研究
十五、西北地理之学(一)
十六、西北地理之学(二)
十七、金石之学
十八、校勘之学
十九、野史、别史与掌故之书
二十、官书
二十一、史评
附录
中国历史思想的起源
章学诚的史学
中国史学史概要——从《史记》至清初

后记
欧洲“历史主义”与中国史学——内藤湖南《中国史学史》译后
索引
凡例
人名索引
书名索引

编辑推荐

《中国史学史》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

内容概要

汉学家 内藤湖南 (内藤湖南, 日本, 1866-1934 )研究领域 内藤湖南在中国学方面,研究范围十分广泛:从对中国稀见古籍史料的搜求、考证、编辑、出版,到对中国历史发展的时代划分,对中国文化发展趋势的论证,对中国近代史重大事件的分析、评论,以及在中国史学史、美术史、目录学史、敦煌学、满蒙史地等领域,也都卓有建树。人物介绍 内藤湖南本名虎次郎,字炳卿,号湖南。今日本秋田县人,是日本近代中国学的重要学者,日本中国学京都学派创始人之一。一、生平内藤出身于幕府末期南部藩的一个武士家庭,他的祖父和父亲汉学修养都很高,使内藤从小得到良好的汉文化教育。他5岁开始读《四书》、《二十四孝图》,9岁能作汉诗,10多岁时,他的汉文写作就在乡里颇有名气。他所接受的全部明治新式学校教育是6年小学、2年中等师范。师范毕业后,他在家乡的小学工作了两年,于1887年到东京,开始了他20年的记者生涯。内藤湖南早年在东京、大阪主要的报纸、杂志任执笔人,以其酣畅而富有气势的文笔和对中国时事的精通,成为新闻界有名的评论家。他对19世纪90年代以来中日两国的重大历史事件,如甲午战争、戊戌变法、日俄战争、辛亥革命、五四运动都有过作为同时代人的敏锐评说和作为历史学家的深刻洞察。他的一些观点,对当时日本人的中国观、对日本对华外交政策都产生过实际影响。年近40,他从新闻界转入新成立的京都大学,以一名没有大学文凭的非科班出身人员,而俨然担当起建立甫始的京大东洋史学科的学术带头人,从而与狩野直喜等人创建了名震遐迩的京都学派。“内藤史学”所提出的中国史研究的理论与方法,如中国近世始于宋代说、文化中心移动说等理论,和注重材料批判、原典阅读、考辨实证等方法,以及史学研究要注重经世致用的治学态度等等,开启了京都学派的学术特征,形成了一代学风,其影响甚至超出了日本,也超出了当世。所以,他的思想与学术,既有与近代日本社会政治、中日关系密切相关的一面,又由于他深厚的学养和天才的识力,使得他的“内藤史学”足以让后人一叶知秋地了解日本中国学之概貌及其精深程度。他具有深厚的汉学修养和对现实中国的考察兴趣,一生曾九次来中国,先后与中国当时的社会名流、著名学者、报界人士如罗振玉、王国维、严复、郑孝肯、张元济、方药雨等人有过许多接触和交流。他们讨论时事,切磋学术,唱酬诗文,有些甚至结下了终生的真挚情谊,反映了两国文化人之间的友好交流,也促进了中日学术的互动与发展。1893年,内藤辞别政教社,跟随高桥健三离开东京,来到大阪,入大阪朝日新闻社,成为大阪《朝日新闻》的重要撰稿人。内藤在大阪朝日新闻社期间发生了日中甲午战争。此时,日本知识层面就已经开始意识到,日本应如何看待曾经十分尊敬的中国传统文化、如何看待中国国民性?中国今后将往哪里去?日本文化与中国文化的关系如何?这些问题由于甲午战争的触发,越来越不容忽视地摆在了探求日本出路的知识分子面前。甲午战争期间,内藤受到甲午战争的刺激与鼓励,写了一系列重要文章,试图从文化学术的角度来探索日本的天职与前途以及日中关系转型等问题的结晶。正是从本民族的前途与利益出发,从天职的责任感出发,使他越来越集中地去思考和展开论述关于中国历史文化的发展变迁等问题,从而形成“文化中心移动说”,初步显示以文化史观念为本位的内藤史学的基本特色。1897年是作为记者的内藤在学问上丰收的一年,他最早的三部著作出版了。这三部著作分别为1月出版的《近世文学史论》,6月出版的《诸葛武侯》、《泪珠唾珠》。《近世文学史论》是综论日本江户时代包括儒学、国学、小说、戏剧、美术、宗教等诸方面的文化变迁的历史的著作。《诸葛武侯》是内藤发表的第一种关于中国历史的专著。首先,这并不是一部单纯的个人传记,作者的笔墨显然更多地落在对三国时代的总体论述上,作者关注的是世运的变迁。如他说,“世运之转移,治平之日,大抵每三、五十年为一变化期,动荡忧乱之际,则十年、十五年就面目全非,以致旧物荡然无存。”其次,他指出:魏、蜀、吴三国力量强弱之对比,是年龄之对比,如赤壁之战吴、蜀胜利的原因,就在于孔明、周瑜、鲁肃三少年与老者曹操之力量对比。他认为在一切动荡忧乱之世,只有少者能洞察时事,把握时机,而老者难以适应,处于劣势。暗示了作者作为年轻人对日本未来的自负,以及作为年轻的日本对亚洲未来的自负。《泪珠唾珠》是作者1887——1897年间在报纸、杂志上所发表文章的自选集,大抵为短小精悍的学术小品文,如读书偶得、旅行杂感、书林掌故、人物品评、隽语警句等,“由此大致可窥得作者早年的智慧、思想和文藻之一斑”。三书的出版,虽然只是内藤个人事业发展阶段上的自然结晶,但从对学术界的影响来说,却是他学者形象的一次集中亮相,由此,也引起更多学界识者的注目。特别是《近世文化史论》,“此书一出,著者之名声一时扬起,被当成当时的名著。” 1899年年末,内藤湖南第一次踏上了中国的国土。中国是他精神上向往已久的文化故乡,有他往昔在汉籍上久已熟悉了的地理人文、名胜古迹。同时,中国也是现实中与日本有着重大关系的亚洲最大邻邦,是日本正欲在此尽己之“天职”的国土。到中国旅行不正是内藤所提倡的“亚细亚大陆探险”吗?在这首次中国行的三个月中,内藤走访了北京、天津、上海、南京、苏州、武汉、杭州等地,广泛考察了当时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地理、风俗、学术学风等。他曾在中秋节于北京古城墙上观月,又骑马八达岭远眺长城内外,也曾西湖泛舟、苏州踏青,所到之处,赞美风光景物,考证古迹名胜,评论风土人情,并时而抒发一些今昔对比、日中比较的议论感叹。当时正值戊戌变法失败后不久,他经天津报界日本同人介绍,与天津、上海等地的维新人士、学者进行了亲切交谈。这些人中有严复、文廷式、张元济、罗振玉、王修植等,他们交换了对中国时局的看法。内藤是同情和支持中国的维新变法的,他举出日本维新以来的经验、教训,希望中国能吸取有益之处,并记取前车之鉴。内藤还与罗振玉、文廷式等人结下了学术友谊。他们互赠书籍,交流学术信息。这次旅行之所见所感,曾在《万朝报》上连载,后来整理成《燕山楚水》(别名《禹域鸿爪记》)出版。此书以对中国历史、地理、文化的深厚学养和对现实中国广泛的反映面以及敏锐的观察力、批判力,增进了内藤中国学专家地位的确立。许多年后,大学东洋学专业的学生来中国修学旅行,都必须事先读读这部中国历史文化指南。在去中国旅行之前,内藤的住处遭受了一次火灾,他十多年精心积聚起来的图书顷刻间化为灰烬。那些书主要是关于日本历史、文化、艺术方面的。这客观上使他继续从事以往的日本研究带来困难。而1899年的中国行,又使他增进了对中国的具体认识,与中国名学者的交往也增进了自己从事中国学研究的信心。这火灾和中国旅行似乎就成了一种标志,即告别以往的杂学,真正走上中国学研究之路。无论在政治上还是在学术上,进入20世纪的内藤湖南已是一个真正的、成熟的中国学专家了。这时他34岁,正过了所谓的“而立”之年。明治20年代,即1887-1897年这十年,正是日本明治维新后,资本主义新生国家逐渐确立并走向强大之际,与此相应,在思想界,专制皇权主义思潮与民族主义、国粹主义思潮交织高涨,出现从政府到民间普遍的向外扩张、争取霸权的野心。内藤史学正是以这十年为社会背景而孕育成长起来的,又由于他十几年新闻工作的职业经历,使他对社会政治始终怀有相当的热情,甚至可以说,他对于中国历史的文化史立场的研究和他对于当时日中社会政治的关怀互为表里,成为他作为一个中国学专家的不可分离的两翼。这造成了内藤史学的复杂性,导致了他与那些以学问为目的的纯粹的学问专家的不同。这也正是内藤史学所以能具有时代魅力,并产生重大社会历史影响的原因。1907年,41岁的内藤湖南迎来了他生命中的重要转折点,他以一名没有大学文凭的非科班人员,破例受聘于新成立的京都帝国大学文科大学,担当起建立甫始的京大东洋史学科的学术带头人——“东洋史第一讲座”,从此,开始了他研究中国历史文化的学者生涯。在京大,他先后主讲过东洋史概论、中国上古史、中国近世史、清朝史专题、中国史学史、中国目录学史、中国绘画史、中国中古的文化等课程。在这期间,他与京都大学文学部的狩野直喜、小川琢治、桑原骘藏、滨田耕作、富冈谦藏等人,一起创建了闻名遐迩的日本中国学京都学派。京都学派的学风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注重实证主义的治学精神,强调实地考察、原典解读、文献收集和考辨等具体实在的治学方法;一是在态度上接近中国、了解中国,保持与中国同行学者的接触交流,尽量真实地、中国式地理解和研究中国的治学志趣。在创建和奠定京都学派的学术方向和治学风格上,内藤湖南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京都学派所建立的学术成果,其影响超出了日本,也超出了当世。内藤湖南在中国学方面,可谓是博通型的大师级人物,其研究范围十分广泛:从对中国稀见古籍史料的搜求、考证、编辑、出版,到对中国历史发展的时代划分,对中国文化发展趋势的论证,对中国近代史重大事件的分析、评论,以及在中国史学史、美术史、目录学史、敦煌学、满蒙史地等领域,也都卓有建树。在中国学之外,他的学问还广泛涉及中日关系史、中日韩关系史以及日本史诸领域,对于邪马台国的论争、对于江户时代町人思想文化的研究等方面,也有独到的见解。1926年,60岁的内藤湖南从京都大学退休,筑室隐居于京都郊外相乐郡的瓶原村,自题室名为“恭仁山庄”,直至1934年因胃癌病故。内藤湖南一生曾分别于1899年、1902年、1905年、1907年、1908年、1910年、1912年、1917年、1933年9次来中国旅行、考察,足迹遍及华北、东北、长江流域的所有主要大城市,北京、天津、沈阳、上海、南京、苏州等地,则是屡次游历。他游览名胜古迹,调查、收集珍贵史籍,还先后与中国当时的社会名流、著名学者、报界人士如罗振玉、王国维、严复、张元济、文廷式、沈曾植、方药雨、郑孝胥等人有过访谈或较多接触,他们讨论中国改革的成败得失,比较中日历史文化的异同,切磋学术,唱酬诗文。他与上述的有些人甚至结下终生的真挚情谊。这增进了两国文化人之间的友好交流,也促进了中日近代学术的交流与发展。二、主要学术思想内藤湖南提出了“宋代近世说”为核心的中国历史时代划分学说和他关于“中日文化同一体”、“文化中心移动说”的中日文化关系论。内藤湖南认为:一部中国史就是东洋文化发展的历史,应以中国文化发展的波动大势作为对中国历史进行时代划分的标准。中国文化的发展趋势大体是由内而外地不断扩大:先是黄河流域形成中原文化,然后不断向外扩展,影响及于周边地区,使那里落后的民族接受中原先进文化,这就像池中涟漪由中心一圈一圈地向外围、向四周扩散一样;边地民族接受了中原文化的教化后,逐渐觉醒、成长、壮大起来,形成自己的民族文化特色和力量,又反过来作用于中原文化,就像池中涟漪遇到岸的抵挡后,由岸边向池中央反射反作用力一样。这种反作用力使得文化发达过度、出现衰弱现象的中原文化受到年轻文化的刺激而再生活力,不断更新延续、发展壮大,老而不死。内藤湖南说,中国文化就是在这样一个向外作用和受到外来反作用的过程中不断壮大的文化体系。根据以上理论,内藤把中国历史分成上古、中古、近世三个时期,每个时期之间又存在一个过渡期:第一期:上古。从开辟到东汉中期(……~2世纪中期)。这是中国文化独立形成、发展,并向外部扩展的时代。第一过渡期:东汉中期到西晋(2世纪后期~4世纪初期)。这是中国文化向外扩展的停止时期。第二期:中世。五胡十六国到唐中期(4世纪初期~9世纪初期)。这一时期是外部异民族觉醒,其势力侵入中国,反作用于中国内部的时期。第二过渡期:唐末到五代(9世纪中期~10世纪60年代)。这是外来势力极盛的时期。第三期:近世。宋代以后到清代。这是中国固有文化复兴和进步的时代。这时期此前的贵族没落了,君主得以建立独裁政治,与此相应,中国官僚群体最后形成,开始出现平民主义倾向,文化回归到庶民手中,形成中国特色的近代。内藤认为:进入近世,是中国文化的老年期,知识分子心态更趋圆熟,向往于返璞归真,崇尚自然,厌弃繁琐,特别苛求心境的宁静和生命的延续。民族社会生活中政治和军事的重要性减退,知识分子将精力投注于文学、艺术方面的建树。内藤湖南对于中国历史所作的时代划分以及确立“宋代近世说”,是以其对现实中国的关心作为思想背景的。对清末中国的研究,对辛亥革命以后中国陷入政局反复动荡、军阀割据的黑暗时代的失望,促使他去追寻他所看到的这些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现象,到底是怎样形成的?是在中国史上的什么时期开始形成的?他找到的答案就是“宋代”。他发现“宋代以来的近世”是中国目前弊端的根源,是中国走向未来所必须克服和超越的对象。因此,“宋代近世说”虽然描述了一个远远领先于同时期世界各地区的、高度发达、灿烂辉煌的宋代文明景观,但它属于近1000年前的中国;而正是这一早熟的文明,催生了眼前这个政治腐败、经济贫弱、军事落后,亟待寻求出路的中国,这才是现实的、真实的中国。内藤湖南在论到文化发展时,多次用人的一生成长来作比喻,他说:一个国家和民族所经历的文化发展历程,就像是一个人经历幼年、青壮年、老年一样,有其各自的阶段性。由此可见,早熟的、过早进入高度发达的中国文明,目前所面临的弱势就只能是老衰之弱。相比之下,欧洲与日本今日之强,就是文化未成熟的、青壮年之强。“宋代近世说”与其说是中国历史分期问题中关于近代起于何时的一个论断,不如说是内藤湖南借助这一学术发现和论断,来揭示中国历史文化发展的性质、特征及未来走势的理论前提。关于中日文化关系的问题,可以说是内藤湖南一生学术活动所要追求和解答的最主要问题。内藤认为:日本文化与中国文化同属于发源于黄河流域的一个古老文化,日本文化是在这个古老文化的刺激下派生、成长起来的子系统。他甚至说,从文化的关系上看,日本可以说就是中国的一个省。这是内藤湖南在解释中日文化历史关系时的“中日文化同一论”。既然“日本文化是东洋文化、中国文化的延长,是和中国古代文化一脉相承的,所以,要想知道日本文化的根源,就必须先了解中国文化”。这也可以说是内藤湖南一生从事中国研究的出发点和最终归宿。关于中国文化发展的趋势问题,他提出“文化中心移动说”,并在对中国历史文化的研究中,逐渐发展和完善这一理论。其基本理论如下:所谓“文化中心”是指中国文化在特定时代、特定地域内形成的“文化集合”。每一个时代都会因“地势”和“时势”的关系产生一个文化荟萃的“中心”,这就是文化中心之所在。文化中心一旦形成,并不是永固不变的,而是发展变迁,向前移动的。如中国文明最早发源于九州之冀、豫二州,即形成以洛阳为中心的早期文明。到战国末,洛阳“地气尽、人力衰”,于是,在西汉后,长安文明代之而兴起,直至唐末,形成中国历史上有名的“长安繁荣”。而“唐来之衰残”昭示了长安之地“王气将歇”。长安之后中国的文明中心是燕京,但燕京与洛阳、长安有所不同:它是靠了东北之地气形胜而形成的政治中心,至于文化中心,从长安衰落后,就越来越聚集于以虎踞龙盘的六朝故都南京为中心的江南,江南是宋以后中国人文之渊薮。这样就形成了宋以后中国“政治中心在北,文化中心在南”的两股势力。他预言:东洋文化的发展,有时还会越出本民族、本国的界限,形成一个“东洋文化圈”。今后,中国文化的中心将移至日本,将由日本来代替中国实现中国文化的复兴,这就是近代日本的国家使命、文化天职。在日本汉学界,内藤湖南享有“东洋史的巨擘”之美誉,他的思想和学术遗产还被列入“日本经典名著”和“日本思想家”的行列。主要学术成果 1969年到1976年,筑摩书房陆续出齐《内藤湖南全集》,共14卷,收集了内藤湖南生前的绝大部分著作。未收入全集的文章注明当时刊载的报刊。(一)著作1897年 《近世文学史论》(旧名《关西文运论》) 东华堂,收入全集1卷。《诸葛武侯》 东华堂,收入全集1卷。《泪珠唾珠》 东华堂,收入全集1卷。1900年 《燕山楚水》(旧名《禹域鸿爪记》) 博文堂,收入全集2卷。1908年 《满洲写真帖》 东阳堂,收入全集6卷。1912年 《清朝衰亡论》 弘道馆,收入全集5卷。1914年 《支那论》 文会堂,收入全集5卷。1916年 《清朝书画谱》 博文堂,全集不收。1923年 《宝左庵文》(汉文) 私人出版,收入全集14卷。1924年 《日本文化史研究》 弘文堂,收入全集9卷。《新支那论》 博文堂,收入全集5卷,1928年 《研几小录》(又名《支那学丛考》) 弘文堂,收入全集7卷。《玉石杂陈》(汉文) 私人出版,收入全集14卷。《航欧集》(汉文) 私人出版,全集不收。1929年 《读史丛录》 弘文堂,收入全集7卷。1931年 《新制中等东洋史》 金港堂,全集不收。《新制汉文入门》 金港堂,全集不收。1936年 《东洋文化史研究》 弘文堂,收入全集8卷。1938年 《支那绘画史》 弘文堂,收入全集13卷。1944年 《清朝史通论》 弘文堂,收入全集8卷。《支那上古史》 弘文堂,收入全集10卷。1946年 《先哲的学问》 弘文堂,收入全集9卷。1947年 《支那近世史》 弘文堂,收入全集10卷。《中国中古的文化》 弘文堂,收入全集10卷。1948年 《目睹书坛》 弘文堂,收入全集12卷。1949年 《支那史学史》 弘文堂,收入全集11卷。1970年 《支那目录学》 筑摩书房,全集12卷。1976年 《湖南文存、湖南诗存》(汉文) 筑摩书房,全集14卷。1969年至1976年 《内藤湖南全集》全14卷,筑摩书房出版。(二)单篇文章(后被全集收入的,只标全集卷数,未收入者,标当时报刊名)1887年 宗教家与教育家 《明教新志》2301~23091889年 佛教在文学上的功绩 《大同新报》18~191890年 新年献辞 《大同新报》20日本文学与宗教的关系 《大同新报》24、26亚细亚大陆的探险 全集1卷1891年 新年论日本人的地位《日本人》65秦时明月 全集1卷1893年 赠渡美僧序 全集1卷重赠渡美僧言 全集1卷赠渡美僧杂言 全集1卷1894年 所谓日本的天职(上) 全集2卷朝鲜的经营 《二十六世纪》7地势臆说 全集1卷日本的天职与学者 全集1卷1895年 读史小言 全集2卷受动的外交《二十六世纪》16儒佛兴替说(上) 全集6卷北京城的沿革 《太阳》1之201896年 伊藤侯不宜出使之任 《二十六世纪》19读宋史 全集6卷日俄协定条约可恃乎 《二十六世纪》201897年 学变臆说 全集1卷时代与中心 全集1卷语言、思想,事实 全集1卷支那学变 全集1卷台湾政治的大目的 全集2卷台湾施政的革新 全集2卷1898年 明治三十一年的台湾 全集2卷福建口岸的警备 全集2卷我邦对于沙市暴动的处置 全集2卷清国警察顾问的聘用 《万朝报》明治三十一年五月二十七日关于台湾的铁道 《万朝报》明治三十一年五月三十一日关于近日的外交论 全集2卷大国民、小人物 全集2卷清国改革的风气 全集2卷支那改革说的二时期 全集2卷应如何对待康有为等人 全集4卷梁启超政变论读后 全集2卷非战论 全集2卷1899年 清国最近的形势 《万朝报》明治三十二年一月十四日支那的现势与我国的外务方针《万朝报》明治三十二年一月二十八日清国未烬之改革风气 全集2卷助成支那改革之一手段 全集4卷列强果真欲瓜分支那吗 全集2卷东亚同文会的清国派遣员 《万朝报》明治三十二年四月三十日汉口的商工业 全集2卷英国的支那保全 全集2卷支那人的一统思想 全集2卷支那人杂居问题 全集2卷再论支那人杂居问题(非开放) 全集2卷支那改革的难易 全集2卷1900年 论在清国的领事馆 全集2卷支那的内河航运 全集2卷清国事变的真相 《万朝报》明治三十三年二月四日支那问题与南京北京 全集2卷支那调查的一个方面(政治学术的调查) 全集2卷日本人读书的弊习(附汉学的门径)全集2卷明东北疆域辨误 全集7卷清国创业时代的财政 全集5卷支那与西洋诸国的关系 《东洋战争实记》3支那问题的现状全集3卷领土保全与满洲全集3卷支那保全与大阪全集3卷北清事变半岁史全集4卷1901年 城西读书记 全集12卷剔灯漫录 全集6卷读书偶笔 全集12卷再论“六朝清谈的由来” 全集12卷清朝兴衰的关键 全集5卷应向支那派遣奇籍采访使 全集12卷满洲利益均沾论 全集3卷关于清国的新政 全集3卷西藏问题 全集3卷读书记三则 全集12卷清国改革难 全集3卷代清国谋(满洲与新疆、西藏) 全集3卷清国改革的一个新障碍 全集3卷袁氏的赴任地(涉及天津交还问题) 全集3卷对清问题的新时期 全集3卷俄清间调停 全集3卷1902年 如何接应清国的改革 全集4卷接应清国改革的准备 全集3卷蒙文元朝秘史 全集12卷对于清国的版权同盟问题 全集3卷关于俄清满洲条约 全集3卷满洲条约的调停 全集3卷再论满洲条约全集3卷满洲开放之议 全集3卷北清居留地的经营 全集3卷对于支那学术性的调查 全集3卷清国守旧派的增进 全集3卷直隶的团匪 全集3卷满洲开放附带的重大事件 全集3卷天津的将来 全集3卷北京大学教头的应聘 全集3卷1903年 清国的军器秘密输入 全集3卷欢迎满洲问题 全集3卷辽河通航问题 全集3卷满洲之价值 全集3卷满洲论的分派 全集3卷访书涉笔(一)全集12卷1904年 清国中立问题全集4卷战局的变化 全集4卷海军的凶报 全集4卷旅顺的包围 全集4卷南满洲大势的决定 全集4卷旅顺舰队出口与战局 全集4卷满洲军总司令官的进发 全集4卷辽阳战胜之阶值 全集4卷辽阳战的真相 全集4卷访书涉笔(二) 全集12卷1905年 东洋学术的宝库全集4卷1906年 访书涉笔(三) 全集12卷日本人在满洲的最初足迹全集4卷奉天宫殿所见的图书 全集12卷1907年 那珂博士的成吉思汗实录全集12卷韩国东北疆界考略 全集6卷日本满洲交通略说 全集8卷1908年 间岛吉林旅行谈 全集6卷1909年 间岛问题私见 全集6卷间岛问题协议案私议 全集6卷敦煌发掘的古书全集12卷1910年 东洋史学的现状 全集6卷满铁中立问题 全集4卷卑弥呼考 全集7卷1911年 清国派遣教授学术视察报考 全集12卷清国的立宪问题全集5卷支那史的价值 全集6卷支那学问的近状全集6卷革命军的将来 全集5卷支那时局的发展全集5卷1912年 关于承认中华民国 全集5卷奉天访书日记 全集6卷文溯阁的《四库全书》 全集12卷关于支那的时局 全集5卷清朝学者与佛教 全集6卷奉天访书谈 全集12卷清朝开国期的史料 全集7卷1913年 支那现势论 全集5卷革命的第二次争乱 全集5卷以往的满洲研究全集8卷关于支那的书目 全集12卷关于史记 全集6卷1916年 支那将来的统治 全集4卷支那国是的根本义 全集4卷支那美术的传入 全集13卷关于支那的帝国问题《青年の实业》10之1支那时局私见 全集4卷支那的政治 全集4卷支那问题 全集4卷王亥 全集7卷支那近代的户口问题 全集6卷古代支那贸易与绢织物 全集6卷从袁氏失败应得之教训 全集4卷1917年 支那上古的社会状态 全集8卷关于支那古典学的研究法 全集7卷支那动乱鄙见 全集5卷续王亥 全集7卷如何可图支那之存立 全集5卷支那视察记 全集6卷1918年 拉萨的《唐蕃会盟碑》 全集7卷支那的现状 全集5卷根本的对支那政策全集5卷对支那势力的发展全集7卷关于满蒙丛书刊行全集12卷1919年 作为支那通货的银全集8卷支那的政治性复活全集5卷东北亚细亚诸国的感生帝说全集8卷国亡文化在《大阪新报》大正八年六月十一至十三日孙氏浅薄的意见 《大阪朝日新闻》大正八年六月二十六日被俗论所贻误的支那 《大阪朝日新闻》大正八年七月二日支那的排日论 全集5卷支那经济上的革命 全集5卷支那政治的复活 全集5卷支那教育谈 全集5卷1920年 在支那统一之前 全集5卷外国人在支那的教育设备 全集5卷地理学家朱思本 全集7卷支那的社会组织 《井华》122近获之二三史料 全集7卷支那近时的内在纷乱 全集5卷清朝季世的代表性画家 全集13卷都尔鼻考 全集7卷章实斋先生年谱 全集7卷1921年 尚书稽疑 全集7卷关于殷墟 全集8卷尔雅的新研究 全集7卷柯氏《新元史》的价值 《大阪每日新闻》大正十年十月二十三日支那人所持支那将来观及其批评 全集8卷支那的国际管理论 全集5卷何谓日本文化(一、二) 全集9卷1922年 支那是什么 全集5卷清朝初期的继嗣问题 全集7卷禹贡的制作时代 全集7卷关于支那的古钱及金石 《货币》35评梁启超氏的非国际管理论 《表现》2之3概括的唐宋时代观 全集8卷胡适之新著《章实斋年谱》读后 全集7卷日本文化的独立 全集9卷余所见之张作霖氏 全集6卷支那的颓废现象 《大阪朝日新闻》大正十一年八月十七、十八日1923年 易疑 全集7卷1924年 支那研究的变迁 全集5卷关于染织文献的研究 全集8卷被焚毁的蒙、满文藏经 全集7卷1925年 最近日支佛教的倾向 《中外日报》7853、7854唐朝文化与天平文化 全集9卷1926年 关于民族的文化与文明 全集8卷欧洲所见东洋学资料 全集12卷回归支那 新新支那之一倾向 全集8卷唐写本说文残卷 全集12卷宋乐与朝鲜乐的关系 全集7卷1928年 日俄战争的前后 全集2卷近代支那的文化生活 全集8卷章学诚的史学 全集11卷1929年 关于飞鸟朝支那文化的输入 全集9卷奴尔干永宁寺二碑补考 全集7卷清朝开国期的史料补录 全集7卷1930年 关于宋元版本 全集8卷1931年 关于满洲国建设 全集5卷1933年 纸的史话 全集8卷支那历史思想的起源 全集11

章节摘录

第一章 史的起源关于中国的历史即记录的起源,是可以将记录的起源与记录者即史官的起源同时予以考虑的。据传说,黄帝的史官有仓颉、沮诵等人物(《史通•史官建置篇》)。关于仓颉的记载见于《世本》和其他各种古书,被认为是最初制作书契的人;有关沮诵的记载见于《风俗通》(《后汉书.献帝纪》注引)。当然,作为黄帝时的事情多属于传说。作为传说,虽有所谓仓颉作书契的说法,但是否可以认为他就是史官呢?有人提出了这样的质疑。其实,在古时候作书契就是作记录,这被认为是史官的职务;所以仓颉作书契可以认为是对史官的传说。至于沮诵,虽然沮是姓诵是名,但是“诵”,在古时候是讲述、传授往事的意思。《国语·楚语》“矇不失诵”的“诵”就是这个意思。尤其是《庄子·大宗师》中有曰:“闻诸副墨之子,副墨之子闻诸洛诵之孙。”这里的“副墨”是记录的意思,说的是洛诵口传之事。由于“诵”是口传的意思,所以黄帝时有关名叫沮诵之史官的传说,与其认为是有关记录官不如说是对口传官的传说。另外,刘知畿《史通》(《史官建置篇》)曰:夏时有孔甲、殷商有尹逸等史官。这也是极其含糊的说法,夏代有叫作孔甲的王,大概与此人物无关。也有记载说孔甲乃黄帝时的史官,当然也不是准确的说法。而所谓尹逸,说是殷代的人物,此说的根据已不得而知。刘知矮应该是有所根据的,但今天我们已经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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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5条)

  •     頁97,“其實,《遊俠傳》是司馬遷筆法中最為巧妙的作品,其意義在於承認了在那種社會制度不完善的時期,在民間所運行的某種代替政府而施行事實上社會制裁的職能……這是因為畢竟從春秋末直至漢初,是一個憑藉個人能力而自由競爭的時代。”右第五章《史記》一條。頁104,“無論怎麼說《漢書》不及《史記》是沒有疑問的。”右第六章《漢書》。頁116,“按他本人【司馬遷】的話說,其執掌在於文史星曆,天子也是將其作為倡優蓄之。就像日本的‘話家’那種角色。”頁126,“他【范曄】連自己的著述也有了自我評論。而且評論得相當詳細,還頗有自吹自擂的地方……雖說自古以來就有自序,而如此自負的自評實屬少見。”右第七章史漢之後的發展一條。頁158,“就連錢氏【大昕】這樣公平的人,也如此嫌忌歐陽氏擅自改寫史書的方法,採用《舊唐書》、《舊五代史》的史書編纂主旨,偏好照錄材料方法,因此他才做出了如此的酷評,這是很難讓人接受。”同頁,自徐無黨開始,“出現了由史書作者或其朋友撰寫自吹自擂書評的現象。”頁164,“由於當時《【通鑑】釋文》亡佚未出,只有《辨誤》流傳於世,所以《通鑑》注以胡三省最為權威。但是,王鳴盛見到《釋文》,分析了《釋文》與《辨誤》的關係,發現胡三省僅僅舉出《釋文》的弱點,而悄悄地將其中優秀的部分用在了自己的注中(《十七史商榷》卷一百)。”舊竹君案,陳援庵肯定看過原本《釋文》、《商榷》兩書,果然《表微》還是裝糊塗。頁177,黃暘在正統論上的觀點:“宋從北宋開始則不為正統,記宋太祖為‘汴州盜趙匡胤’……這是出於憎惡朱子學,而對宋朝天子也要給予惡評的觀點。”同頁,敘王夫之不以正統論為意:“作為中國學者這是很罕見的通達之論,可惜在中國人中並不太通行。像正統論那樣的觀點雖說有嫌多餘,但是中國人即便今日仍然為其所束縛,這是了解中國人思想時最應當引起注意的。”頁181,“康有為說:不應當將此書與《文獻通考》對比,司馬遷以後懂得歷史本義的人只有鄭樵了。”頁191,《四庫提要》認為,“做解題必須要看原書,而鄭樵是鄉下的窮人,無法見到所有的朝廷秘書,而且又是那種很氣盛的人,以至主張不做解題才是目錄的本意。”頁197,“清朝一代的考據學源起朱子,乾隆以後則出自王應麟……由於他不直接論事而給出判斷,所以讀他的書時會感到費解,但清朝人正是從這種曖昧的方法中產生了精密的學問。”右第九章宋代八條。頁219,“他【楊慎】之所以反對朱子,似乎多少也有些地域性關係。他是蜀人,而蜀是蘇東坡的故鄉,由於朱子不喜歡蘇東坡,所以他在各方面自然地就反對朱子,而這又進而影響到他對宋代學者文人產生了反感。”右第十章明代一條。頁242,敘王夫之《宋論》,王以為“古來中國統一時受夷狄侵略,分裂時不受夷狄侵略……這又不僅限於王夫之,顧炎武、黃宗羲也持同樣的見解。”舊竹君案,區區也持同樣見解。頁247,論徐乾學兄弟與亭林:“顧炎武很討嫌乾學靠做學者領袖以博虛名,他還將這種擔心寫了下來。顧炎武大體上是個獨身者,雖然按照中國的習慣有時有妾,但是沒有孩子,因此其晚年時徐氏兄弟曾希望由他們贍養,但顧炎武不但不聽,還盡量不與其接近,最終客死旅途之中。”頁260,“此人【黃宗羲】站在相信西方曆算的立場,認為以往中國的曆算學是很無聊的。”頁263,“無論如何,此人【王鳴盛】名譽心很強,著述也是為著流傳於世的目的而盡快寫作。治經史之學也是雖然有誇耀博覽的一方面,但大體是採取了某種程序。治漢學也是,尊重家法,按照合於家法的路數去做學問。”頁265,“由於趙翼並非王鳴盛那種激動治學的人,所以儘管其學力不及王鳴盛,但畢竟其筆觸機敏,讀起來耐人尋味。而且在其通論中蘊含一種創新的見識,這一點上不妨說是他超出王鳴盛的長處。”頁266,論錢大昕:“他的研究中沒有牽強的內容。”頁269,“兩人【戴震、錢大昕】學風的不同,很可能是因為戴震是鄉下出身的學者,錢大昕是出身於江蘇那種文化發展地區的學者。”頁272,論洪亮吉:“他是個天才文人,寫書本也是粗而快,所以在考證上並非十分綿密……但楊守敬卻批評洪亮吉地理學甚至連模仿顧祖禹都沒做到。”頁275,“楊守敬在《歷代輿地沿革險要圖》的改版序文中說:日本人一面剽竊其疆域沿革圖而作中國的歷史地圖,一面又非難他的地圖粗略,真是豈有此理!他的沿革圖是在不斷改訂、進步的,而日本的圖卻沒有進步。”頁270,論全祖望未受委託而作碑傳:“但是從中國文化來講,這說明如此借他人之事寫自己的文章的方式,已發展至視其為一種娛樂的地步。”頁290,論《水經註》戴趙案:“而其起因中趙一清書出版者也有失策的地方,即因為趙一清書出版是在戴震書之後,所以又吸取了先出版的戴震書中的優點,這就給予段玉裁那種戴震派人物以口實。”頁304,論崔述不為經學“其原因之一,大概因為此人身為鄉下知事,而見不到很多書籍所致吧。”頁321,“魏源與龔自珍雖有著親密的交往,但他的文章卻沒有龔自珍那種天才的文氣,而多是那種過於激烈的土包子文章……”頁322,“與魏源文章中那種鄉下的邋遢相反,周濟的文章有著都市人士的洗練。”頁324,“文廷式生前就說過沈曾植是當時中國史學的第一人。沈曾植因為是個非常懶惰的人所以沒有著述。”舊竹君案我也是個非常懶惰的人。頁327,“作為中國學問來說進來的史學是最差的……錢大昕以來,中國史向東方史發展的基礎研究,尚未出現有能將其繼承並予以擴大發展的學者。”舊竹君案,陳援庵情何以堪啊。頁329,“最近,那種僅僅依據以往材料的研究已經變得落後於時代了,而且以西方材料做研究的人又未見出現,目前是史學最衰微的時期。而在沈曾植、柯劭忞沒世之後,能夠繼續這方面研究的學者看來已經殆盡。”頁341,“收集古書進行校勘的人,有的在自己一代中破產,有的至子女一代破產……這些藏書家中最晦氣的是張金吾……實在可以說是校勘學的犧牲者。”頁349,“希望了解清朝掌故的話,可以讀上述之《曉亭雜錄》、《養吉齋叢錄》、《國朝宮史》和這本《石渠餘紀》,還應該參考《郎潛紀聞》。”右第十二章清代十九條。頁358,“對於我先著手做的某些研究,後來王國維也進行了研究,而且某些部分在今日還成了王國維的創說。”頁389,“中國是革命的國家……”右附錄兩條。又及,湖南原文稱太平軍為長髮賊,譯者似有說明並將之改為太平軍。讀完後翻檢全書沒看到這條譯註,或是加在文中的說明,如有找出這條說明,則萬分感激。舊竹君案,湖南本身沒有書法而譯者強附會之,可說正符合湖南論《通鑑紀事本末》時引章學誠說“化臭腐為神奇”之例了(頁169)。再又及,譯後記思路好奇怪。
  •     相对于海外汉学译丛的热潮来说,海外中国史学研究的译介仍停留在“零星”阶段,至今没有一个译丛的出炉,比如说日本与韩国的《史通》学、章学已取得了丰硕的成就,可惜没有译丛,就连一本很重要的论文集(Beasley, W. G., and Edwin G.Pulley blank,Historians of China and Japan. Lond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61)也无人问津,难道中国史学史研究重镇北师大或者华东师大没有这样的担当?尽管华东师大近年来做了很多有益的工作。怀着这种不满的情绪与对内藤湖南先生这本由上课笔记整理的中国史学史的期待的张力,就想出了这个标题,后学无意以及无力就译者的翻译水平做出评价,仅就我的一些直观感受提出来,以示疑惑。阅读开始于附录《章学诚的史学》,“在清朝的乾嘉、嘉庆时期,考据之学发展到了鼎盛阶段。经学领域当然不用说,即便史学出现了钱大昕、王鸣盛等一批考据学大家,因此,当时史学的发展可说已完全倾倒于考据学风了。”(译文第370页),原文是这样的:“清朝の乾隆嘉慶の時代は考據の學が全盛を極めた時であつて、經學は勿論史學に於ても考據の大家たる錢大 ・王鳴盛などといふ人が出て、史學の風潮を全く考據に傾けたのであつた。”这本是内藤先生在日本大阪怀德堂的演讲,极具口语化的日文风格,本不易转译(听的语言很难翻译成看的语言),至少直译成汉语显然是不符汉语书写风格的,结果就出现了上述似是而非的翻译,对于特别注重作者行文风格的我来说,即便是左思右想,还是一头雾水,这种怪异的翻译会时时碰到,不免使我兴致大减,愤愤然,研究中国史学史的中国学者都哪里去了?带着这种疑问继续检验自己的“学识”,紧接着读了译者的“译后感”:欧洲“历史主义”与中国史学,不免让我“哭笑不得”,译者竟然是这样认识历史主义的?“‘历史主义’的一个重要观点,即强调真实事物的‘个别性’、‘一次性’的特征。”对历史哲学有诸多关怀的我,还第一次听说用“一次性”来形容“历史主义”的,也就剧增了“外行”之感,这里的引号不是针对整个“译后感”,而就译者没有历史哲学的源流之感而发。生硬之感还在继续...“作为日本人,中国史既是一种外国史,又不是单纯的外国史。两千年来,熏染了日本文化的中国文化,是一种历史发展的产物。”(译文第3页),不知这样的“笔误”(熏染了日本文化的中国文化)对得起一向以谨严著称的日本中国史研究?还是花69元人民币的读者?抑或还是有民族情结的中国人民?以上仅是不知无畏的后学的“谬-见”,阅读还在继续中......附录:稲葉一郎著《中国史学史の研究》 ,京都大学学術出版会,2006.2.序言—中国史学史の課題と方法第1部 戦国諸子と歴史認識第2部 紀伝体と編年体の成立第3部 劉知幾と『史通』第4部 司馬光と『資治通鑑』第5部 地方志の発展第6部 章学誠と『文史通義』附篇 何休『春秋公羊経伝解詁』の歴史観
  •     近数十年来,近代日本东洋史巨擘内藤湖南(原名虎次郎,1866—1934)的论说日益引起世界学者的注意。他最著名的“唐宋变革说”成为中国中古史研究的一大范式,至今仍有深刻的影响。内藤不仅对中国史有深湛的研究,对中国史学也有独到的见识。最近,马彪教授译的内藤湖南《中国史学史》出版了,为渴望了解内藤中国史学研究的读者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因本书涉及面相当广,内容相当丰富,限于学力,本文尝试以“清朝的史学”为例介绍内藤对中国史学史的认识,虽不全面,但从中或可一窥内藤史学史研究的博洽与精微。在进入专题述评之前,先大体介绍一下本书。内藤湖南曾于1914—1915、1919—1921、1925年三次在京都大学讲授“中国史学史”,本书便是根据授课内容整理而成的,1949年首次出版。全书共12章,对中国上古到清代的史学作了整体的描述。前三章是对史书形成之前的探察,第四章讲史书的起源,第五章专论中国史书第一部集大成之作《史记》,第六章谈《汉书》,第七章以史书体例、编纂方法、史注、史评等为专题讨论《史记》《汉书》之后史学的发展,最后五章分别讲述魏晋隋唐、宋、元、明、清的史学。其中,“清朝的史学”占全书内容三分之一强。关于清朝的学术史,近代的著述林林总总,颇为可观。如梁启超和钱穆的同名著作《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近年又有徐亮工编校、罗志田导读的章太炎、刘师培等撰写的《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论》,虽然“近三百年”不止清朝一代,但其主体乃清学则无疑。且不论其他各种中国史学史著作的清代史学部分,单单这几位大家的学术史见解就颇值得细嚼慢咽一番。未开读之前,我已产生一疑问:内藤的《中国史学史》会怎样讲述清朝史学呢?还能有什么新的发现吗?掩卷之余,我深叹内藤的视野和气魄,想想这还是上个世纪初期的课堂讲义,不禁更加钦佩内藤的卓识绝见。本章共21节,谈了《明史》编纂、清学开山祖师黄宗羲和顾炎武、王夫之和胡承诺、徐乾学及其门下、旧史修补、天文历算、旧史考订、浙东史学、《汉志》《水经》之学、古迹研究、西北地理、金石学、校勘学、野史、别史和掌故之书、官书及史评等论题,几乎囊括了清代史学的方方面面。以下是我的阅读感想,不当之处,请读者批评指正。第一,内藤非常注重传统的学问认识。这一点跟他受到的传统学术训练是分不开的。因此,我们从他的总体编排上似乎看不出他特别标举某些学者,但实际上他对某些学者是格外推崇的。单说清朝史学,他常以顾炎武、钱大昕、章学诚等人为圭臬,但他在这本贯通古今的著作中则没有特别标举这一点。而这种情况在近代中国学者的学术史著作中有突出的表现。比如章学诚这个隐没多年的人物,在民国学界被捧得炙手可热。梁启超在《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把章氏推为“清代唯一之史学大师”,其地位已至高无上。钱穆的同名著作则列专章论述章氏其人其学,与清人普遍推尊的大儒戴震享受同等的待遇。金毓黻的《中国史学史》把章学诚和刘知几并列,是该书除了司马迁、班固之外仅有的史学人物专章论述。据内藤《中国史学史》附录的《章学诚的史学》可知,近代中国学者对章学诚的重新发现与内藤的努力颇有关系。内藤曾编《章实斋先生年谱》,胡适在此基础上予以增订出版,对章氏推崇备至,一时掀起“章学诚热”。而内藤的“清朝的史学”部分却未特别揄扬章氏史学,尽管他同样赞服这位“浙东史学的完成者”(第283页)。崔述是另一个例子。崔述的《考信录》不为当时学界所熟知,在近代也曾刮起一阵飓风。胡适、顾颉刚等极力鼓吹的“古史辨”运动就颇受崔述的影响,顾氏还不惜力气编成一部浩繁的《崔东壁遗书》。与章学诚一样,崔述在近代中国学界也有很多崇拜者。而崔述在近代的重新发现与内藤的同行那珂通世(1851—1908)有很大的关系。内藤在书中认为崔述“头脑敏锐”(第304页),但他的书“也常有判断失当之处”(第306页),“可以说是古代史研究的启蒙时代的人物”(第307页)。内藤对崔述没有大肆吹捧之语,可见其分寸拿捏得当,而学术史最讲究的就是评骘的分寸感。相反,钱大昕等乾嘉史学巨子在近代中国学界却有几分寂寞。内藤则赞同清代学人的一般评价,认为钱大昕在清朝学问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并称“他是清朝特色史学的创立者,将具有当时学风的考证方法应用于史学,确立了清朝一代的史学研究法”,还开辟了新的学术领域,“使史学学风从此为之一变”。(第265—266页)第二,内藤尤其强调未被重视的史学人物。上面举的章学诚、崔述就是两个例子,他们虽长期被埋没,但内藤的鼓吹自有尺度,这是令人佩服之处。这回看他讲述“清朝的史学”,发现在章、崔之外,还有未被中国史学史充分书写的史家,实令国人汗颜。内藤在讲述众人熟知的清学开宗黄宗羲、顾炎武之外,还谈论了同一时代“特别对历史持有己见而值得注意的”两位学者,一位是湖南的王夫之,另一位是湖北的胡承诺。(第240页)普通读者大都知道明末清初有位王夫之,因为通史写到这个时期的思想家时,一般都会讲到他。那么,胡承诺是何许人也?恕我寡陋,在阅读本书之前一概不知。兹据网上李金松先生的《学问闲情两相间》和本书内容介绍如下:胡石庄(1613—1687)名承诺,湖北竟陵人,明崇祯时举人,入清隐居湖北乡间,著有《绎志》,但长久未得问世,后由道光年间史学大家李兆络资助出版。晚清学者谭献(1832—1901)对胡氏的《绎志》推崇备至,认为这部书不下于顾、黄之作,甚至发愿“治经史未竟之业,得一卷书,附庸于胡石庄、章实斋两先生,于愿足矣”。可见这是一位学术思想史上有待“重新发现”的人物。除了胡石庄,内藤在《古史的研究》一节还特别表彰林春溥,认为他“在古史研究方面有着对古代传说的理解……比之启蒙时代的崔述,林春溥有着很大的进步”。(第310页)而这位史家在一般的清代史学史著作中是没有什么位置的,同样需要重新认识。第三,内藤的某些议论可以作为认识近代中国人事的一面镜子。讲课总免不了有题外话,而题外话往往最能表现一个人的性情气质,有时亦能窥出一些时代的风潮。就整理成书的《中国史学史》而言,内藤课堂上的题外话不多,不过有时三两句议论,也可让此后数十年的读者不胜感慨。比如,在讲述历史地理学大家杨守敬的《历代舆地沿革险要图》时,内藤说:“他的沿革图是在不断改订、进步的,而日本的图却没有进步。塞外地区姑且另当别论,中国内地直至朝鲜地区,是很难达到像杨守敬制图的那种程度的。但是他的地图在中国卖不动,流到日本的却很多。杨守敬的地图虽被非难为不够科学,但那可能只不过是因为他没有采取西方的制图方式而已。”(第275页)作为一个中国读者,回首往事,这种言论真令人感到五味俱全。又如,内藤说徐继畬的《瀛环志略》“不仅教给了中国人有关海外的知识,即便对日本人也给予了很大的影响,是由汉语了解海外知识的方便之著”(第321页;“给予……影响”搭配不通,改为“产生……影响”或更好)。近代日本大和民族的善学和危机意识明显在中国人之上。内藤转引文廷式的说法,认为“沈曾植是当时中国史学的第一人”,但他“因为是个非常懒惰的人所以没有著述”(第323页)。揆诸史实,“没有著述”稍显过分,但沈的学问和他的遗产不相匹配,则为事实。再如,内藤指出道光以后野史在中国再度流行,有些书传至日本,在中国却亡佚了,譬如有一部《英夷(夷匪)犯疆见闻录》在日本还有日译本,这本书“对于告诫幕府末年日本人应当如何注意欧美人是一部有着重要影响的著作”(第345页)。一部书的命运如此,想想近代中国的落后与受人宰割,在这种地方似可一窥端倪。在上述之外,内藤还敏锐地指出清初有两个学者集团,一个为编纂《明史》而汇集在北京,以万斯同为中心;另一个为编纂《清一统志》而聚集在南方太湖的洞庭山,以徐乾学为中心。万斯同是浙东学派鼻祖黄宗羲的门生,徐乾学则为浙西学派开山顾炎武的外甥,因此“清朝的史学就是以此二人为中心而兴起的”。(第394—395页)凡此种种,皆体现出内藤史学造诣之深,识见之精。中国现代史学家洪业先生曾对内藤湖南的《支那史学史》(即《中国史学史》),给予很高的评价。他说:“内藤最大的长处是敏感。他身受中国的传统训练,然而却具有一种不可思议的能力。”根据“清朝的史学”这一部分,我们可以说洪氏的评价可称中肯之论。尝一脔而知一鼎之调,于此可见内藤学养之淹博,视野之阔大,探幽阐微,别具只眼,故常能发人所未发,不愧为“名著中的名著”(谷川道雄语)。

精彩短评 (总计60条)

  •     和梁启超同一个时代的人,常常想用梁的《中国历史研究法》同内藤的《中国史学史》去做比较,或者把钱穆和胡适的中国历史研究著作拉进去比较;不仅仅是时代上的一致。还有儒文化圈史学发展时代变迁上的一个比较。史学方面内藤湖南著述等身,在日本史学上的贡献有划时代的意义!同样他对于中国历史发展全过程的一种看法值得借鉴,起码比所谓的阶级分析法要厚重的多。尤其是历史系的科班生,我们那套史学史的教材真的是看着难受。推荐给历史学的师弟师妹们。
  •     给跪了,湖南写的史学史信息量比瞿林东先生和白寿彝先生加起来还要多。。。
  •     大师的纵观眼光
  •     可以获得一定积分奖
  •     慕作者之名而买
  •     能上这样的课肯定很有意思
  •     东国儒英谁地主……
  •     史学史原来这么有意思
  •     渊博,好看。
  •     大家手笔,条理清晰,清代尤详,但清代如谈迁,谷应泰等人没有收入,有点可惜~
  •     看看有新意没有
  •     这本写的不错,对清代史学推崇备至,中国史学的最高峰
  •     中国史学史不好写,国内研究要再进一步,必须多方面吸收他人和其他学科的长处,内藤湖南的书当然也应该参考。不知为什么,这本书到今天才译成中文,实在是慢了点。还有,好贵啊!!!
  •     让人感叹的日本学者!让人感叹的中国“教授”
  •     京都学派极盛之作。
  •     这本书,打三星以上的,都是什么心态?
  •     内藤先生的书。
  •     在读
  •     不仅仅是史学史,在史料方面何能给人启发……
  •     赶在考试之前看完的,但是不知道考试的时候还记得多少……
  •     通贯而能有宗旨。内容相当丰富,难免也有泛泛之论。中古部分太过疏略清代部分甚好。读后感觉比国内各种同样著作好得不是一点半点。
  •     群趋东邻受国史,神州士夫羞欲死啊。。。
  •     翻译很流畅
  •     这个也谈谈吧。
  •     写书要趁早,否则死了什么都没留下
  •     大三
  •     分析很全面,见解很独到
  •     日本人太强大了。。。
  •     很重要的一部书。
  •     附录的三篇尤其精彩
  •     非常有意思
  •     书很正,印刷好,就是我想要的。
  •     乍一看作者还以为是”日本湖南人“
  •     非常不错的书,物有所值
  •     “治我国之小说者,不可不读史学史。”
  •     别人研究什么是别人的自由,水平如何看过书再作评论,现在的外国人研究中国历史的水平并不低
  •     重温宋以下
  •     对门外汉来说指明了一条相当的脉络!
  •     阅六朝隋唐五代宋章节
  •     配合王重民的中国史学史纲要去看,会有更好的效果
  •     2014.4.20 告一段落
  •     谁说很好读的?! 不过,一开篇对于“史”一开始的意思的解释就让我吃了一惊。。很多事情不要想当然
  •     内藤一家之言 于清朝为祥 略及其他
  •     内藤湖南的传世之作
  •     内藤湖南先生的著名作品,更多是对中国史学作品的大致梳理,内容详细程度不及专业的目录学著作,不过从中体会内藤湖南先生的史学观点则是很有趣的。
  •     它山之石
  •     读完这本书,总算对中国古代文献有个基本的了解。
  •     相对来说比较好读的中国史学史。没有拘泥于单篇历史著作的剖析,注重历史著作的时代环境,重视史学在不同时代的变化。如在唐宋变革期间,指出史学的衰败,世袭、家学的史学不复存在,正确史料的形成失去保障,史学受制于权力,与中国一元君主专制政治的转变呈现同步的趋势,直到《通鉴》帝王学式的历史编纂。本书于明清史学尤为详细,但是读起来感觉又过于驳杂,相较而言,六朝史学则没有足够的介绍。
  •     內藤湖南為京都學派開山學者,此書為其講稿,在當時乃至今天都是一本紮實嚴謹的著作。作者對史學的範圍既根植與乙部之學,有超脫其外,將四部都視作史學,對類書文獻的頗為重視。
  •     實齋後學
  •     史学史啊,史学史。。
  •     虽然有点旧了,这本书还是值得一读,让我比较完整的了解了中国传统史学的发展脉络
  •     尤其喜欢宋代和清代部分,讲解得很清晰,内藤不愧一代大师,功力超凡。体例方面比较传统了,也可以是经典写法吧。史学史也是思想史,所以视野可以更开阔些了。
  •     为了通过中国史学史,两天看完了,文字流畅。他国人来论中国史学史,始终有一种奇怪的隔膜,但也会有骇人听闻的猜想呢。
  •     史学史的书看得不多,以前看过国内金和吴的两种,这本相对来说更好一些,因为是讲义整理的,内容上不全,而且是众多学生的笔记互相补充的,内藤湖南本人也未能亲自审定,是他的学生和儿子一起整理的,有的地方还是有些粗糙。不过从水平上看,内藤湖南不愧是大家,他与清末民初的那些国内学术大师们都有直接的交往,亲身经历过敦煌文物、甲骨文等的发现,结合地下文物与文字对上古史的研究,还有清亡后内府文物的公开等等,这是后人所无法企及的身处其境的学术氛围,所以他的讲义对历史上的史官变化、学术流传、史识创新,都能娓娓道来,如数家珍。而且在史识上,像对经学与史学学术风气的互动,君主专制对史料积累、史书修订的影响,清代浙东浙西学派的所长所短,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不过,内藤湖南有些地方比较罗索,主要是关于上古一些文字、职官的考证,因为王国维先写出了论文,而他认为他也是最早提出类似观点的人之一,所以常常表白自己与静安先生研究的相同与不同,所以讲得比较细,与其他部分的简洁风格不太协调。不过内容上无不当之处,也可以看出学者的诚实与可爱。还有一个小问题,就是对后发现的一些史书稿本钞本他没来得及看到,所以也没有提及,像《国榷》《罪惟录》这两种重要的明史,好像就没提到。不过,学术研究早期和后期成果都是不可替代的,这也是一个体现吧。书中注释不多,但文字比较生动,严谨的论文和流畅的讲义各有长处,也无可非议。... 此书印刷极佳,用纸也好,但纸面精装却不够好,看完了,书脊也已经变松散了,对不起这么高的定价。书中错字衍字也有,但很少,还算可以。 阅读更多 ›
  •     挺不错的一本书,通过外国人的视角来看中国的历史和文化
  •     不太好读,断断续续地看了一个月才看完,不过,还是裨益良多的,书的信息量非常大,学术功力深厚,无论是研究史学史还是文献学,看这本书都是很不错的
  •     原文精博,翻译很信实,有些细节如混淆后周和北周等做法略可商榷
  •     看的我抓头啊....话说孔夫子什么时候作《春秋》是为了发扬自己的素王思想?这一点我持保留意见。除此以外湖南君以渊博的中国历史知识和深厚的史学素养给我们讲了个史学史上下五千年,其中唐宋变革论对于今天影响甚大。可惜这本书读到明朝我实在读不下去了,太累,先马克了,以后回来接着看.....
  •     此书明清部分可与梁任公《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相参照,唯内藤氏认为任公不知史意而妄作言,却又无详细论述仅仅一句话带过,未闻高见,甚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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