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年文集》书评

陈庆年著述简目

陈庆年先生的著述，除部分得以刊刻之外，尚有很大一部分未得面世而藏于故居传经堂中。陈氏传经堂二十万册藏书，一部分在抗日战争期间遭日人劫夺，多数则流失于“破四旧”时期。20世纪80年代，经先生后人追索和政协方面努力，其中四千余册得以归还。1983年，先生孙陈登临与江慰庐合编《陈横山著述要目》一文，刊于当年《文教资料简报》第7-8期合刊之上，共收录先生著述六大类50种，另“丛书刊刻”一种。1994年，杨积庆主编《江苏艺文志·镇江卷》则收录陈庆年著作及编著53种（其中13种标注“佚”）。这两份书目及先生后人编辑的传记年谱资料（如陈登丰先生的《横山先生生平简谱》、陈登颐先生的《横山先生年谱》等）成为探讨陈庆年著述的最主要资料。毫无疑问，这两份书目主要基于已刊刻及80年代正式归还的陈庆年先生著述，辅以其它资料而成。而2000年以后，随着古籍拍卖的发展，陈庆年先生的一些著作（包括一些佚著）陆续出现在古籍拍卖会上；一些相关资料（如《石城陈氏宗谱》）也得以发现。这个简目即尝试在已有书目基础上，根据这些新发现和新资料，对陈庆年著述的基本情况加以整理。括号（存）表示已见或有照片等资料。（注：《横山乡人类稿》所收录文，本简目不为收录）01 《古香研经室笔记》笔记。《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八至十年，当为现在可知陈庆年最早的著述。《艺文志》注陈氏家藏。02 《尔雅汉注辑述》作于光绪十年，未完成。03 《祀灶书述故》共八篇，作于光绪十一年。时陈母病重，新妇张氏割臂以进，而母病竟得愈。陈庆年感于此，仿惠栋以四书五经语注《感应篇》的故事而成。其序收录于《横山乡人类稿》卷二。《著述要目》、《艺文志》未收录。04 《知亡录》笔记。《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十二年，《艺文志》注陈氏家藏。05 《南菁书院课艺》陈庆年自光绪十二年正月为王先谦甄录，正式进入南菁书院，至十六年三月入王定安幕，其间四年多居于南菁书院，应课艺甚多。此后似也曾应过课艺。现在可知题目的存世课艺文有21篇，见于《南菁讲舍文集》、《南菁文抄二集》、《陈庆年文集》、南菁高级中学校史馆网站以及上海国际商品拍卖有限公司2007年秋季艺术品拍卖会古籍善本专场479号拍品、嘉宝一品2011年秋季湖北文献拍卖会352号拍品、孔网“爱华”和“如斯书店”的拍品。此外，《横山先生年谱》列出课艺文题12种共18篇。其中一些课艺文，如《一极備一极无说》、《申先郑陈殷置辅说》、《释尔雅名义》、《释孝经名义》、《卿大夫朝君与私臣先后考》等，均经修改而收入《横山乡人类稿》卷一。（注：除南菁书院外，陈庆年还曾在扬州梅花书院、上海求志书院、宁波辩志书院等处应试，其课艺有否留存不知。）06 优贡卷（存）光绪戊子年优贡试卷，为《天子之阁左达五右达五》、《旅酬下为上》两篇，收录《清代硃卷集成》第372册。（注：孔网“如斯书店”有拍品陈庆年试卷两份，谓是优贡卷，与《硃卷集成》所收不同。）07 《南菁书院书目》《著述要目》、《艺文志》未收录。其序收《古润石城陈氏重修族谱》，谓四卷，受江苏学政杨颐所嘱而作，则当成于光绪十四至十七年间。08 《续宗圣志》即曾国荃重修，王定安编《宗圣志》底本。据王定安《宗圣志序》，此志由陈庆年初编，而王定安复加辩订而成。作于光绪十六年。《著述要目》题作“宗圣志”，未知为陈庆年所编底本抑或王定安编定本；又注“为曾纪泽编”，误。09 《司马法校注》（存）未刊刻。初稿成于光绪十六年，原为两卷，附《司马法逸文》一卷；二十年增补而为三卷；二十二年三校。稿本为无锡藏家鲍廷博所得。见其《陈庆年〈司马法校注〉稿本》一文（载《无锡文博》2007年第1期）。《校注》序及《逸文》序收入《横山乡人类稿》卷二。10 《汉律逸文疏证》（存）《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十六年。孔网“如斯书店”有“《律书摘存（汉律逸文疏证）》书稿一册”，疑即稿本。其序收入《横山乡人类稿》卷二。11 《补三国志儒林传》四卷。《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十六年。其序收入《横山乡人类稿》卷二。12《京口兵事通纪》《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十六年。据姚锡光《江鄂日记》，此书“述自汉以来，迄我朝咸同间，京口用兵防守战诸大事，穷源竟委，刺缀正史、杂史及诸家著述凡三百数十种，成若干卷，洵为巨观”。《艺文志》注陈氏家藏有刻本。13 《润故述》《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十六年，《艺文志》注陈氏家藏有手抄本。14 《石城乡人丛记》笔记，作于光绪十六至十九年间，原名《石城类稿》。其序收入《古润石城陈氏重修族谱》卷二十二。15 《两淮盐法撰要》（存）二卷，光绪十八年刻本。时佐王定安修《两淮盐法志》，取其见行章程而成，凡十八篇。据说王定安本作《淮鹾歌诀》，读此书后，遂自废所作。后人以为其“纲举目张，搜辑略备，诚为简核易晓”。佐修《两淮盐法志》是陈庆年游幕生活的开始，也是他后来得以入张之洞幕的重要契机。16 《吴勤惠公年谱》（存）二卷，作于光绪十九年。为吴棠之子所托，在吴可园、李普卿等人基础上撰述而成。其手稿存镇江市图书馆（《艺文志》注陈氏家藏抄本）。《近代史资料》第75辑载点校全文。17 《学存斋随笔》笔记。《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二十二年。18 《读书笔识》笔记。《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二十二年。19 《兵法史徵》《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二十二年。20 《元代用兵日本考》《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二十二年，《艺文志》注陈氏家藏有石印本。21 《曾忠襄年谱》《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二十二年，《艺文志》注陈氏家藏抄本（题作“鲁忠襄年谱”，当误）。22 《淮南子校诠》《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二十二年，题作“淮南子校注”；同期所刊陈登丰《横山先生生平简谱》作“淮南子校铨”，《艺文志》作“淮南子校诠”。23 《续圣武记》《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二十二年。24 《中法战记》《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二十二年。25 《中英滇缅议界记》《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二十二年。26 《洋务辑要》陈庆年光绪二十三年赴湘，入张之洞幕府，始则负责编辑《洋务辑要》。此书似未刊刻，据现有资料亦未知是否完成。《艺文志》注陈氏家藏铅印本，未知详情。27 《赠吕观察鏡宇出使德和序》作于光绪二十三年九月廿四，为送吕海寰出使德、荷而作。28 《列国岁计政要答问》（存）刊于《时务报》第六十一册，与《壬戌英国岁表序》内容相近。29 《说铁》（存）刊于《时务报》第六十七册。30 《商子注》《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二十三年。31 《镇学商略》据陈庆年致缪荃孙书，其于《卫经答问》前曾作《镇学商略》，“告同乡愿学者，粗说扃途，尚未脱稿”。其余不知。当作于光绪二十三至二十四年间。32 《卫经答问》（存）作于光绪二十四年，为驳康有为《新学伪经考》而作。上海敬华艺术品拍卖有限公司2006年秋季艺术品拍卖会拍品“卫经答问不分卷等三种”，即此书稿本。（注：据陈庆年致汪康年书，《卫经答问》后有《卫教答问》计划，但现有资料未见《卫教答问》一书）33 《国闻录》笔记，收录时政、洋务等内容。《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二十二年，但据《横山乡人日记》，光绪二十四、五年尚有记录，且原名《杂记国闻》。疑系始于光绪二十二年。34 《丹徒农事述》（存）刊《农学报》第31册（光绪二十三年）及第58册（光绪二十五年）。《横山先生生平简谱》谓共八篇，作于光绪二十四年，未知二者是否为一。35 《兵法史略学》（存）这是陈庆年最为著名之作。光绪二十五年，陈庆年正式进入两湖书院，授兵门史略学门。先成《春秋时局》一卷，由梁鼎芬刊印，受张之洞称赞，同年增撰为二卷，即“课程义例”和“春秋时局”部分，属总论部分，是为二卷本。同年陆续撰成召陵之战、城濮之战、邲之战、鞍之战、鄢陵之战、柏举之战、吴越之战，合原有二卷，共九卷。因属课程讲义，两湖书院随讲随刻，而后又遇陈庆年转入端方幕府事，故流传版本较多（较常见者为二卷本、六卷本、九卷本）。1920年，徐鼐霖为之重刊。此书为中国近代第一部以“战役”为基本单元的兵史著作。其序又收入《横山乡人类稿》卷二；“课程义例”部分复为《中国兵书集成》影印收录。（注：《著述要目》有十二卷本，合《兵法讲义补遗》、《兵法讲义答问》。后二书具体为何，尚未知。）36 《俄土战史讲义》（存）作于光绪二十五年，为湖北将弁学堂授课讲义。载《陈庆年文集》。37 《铁木真帖木儿用兵论议例》译作，与陈士可合译。《横山先生生平简谱》谓作于光绪二十六年。底本不知。38 《兵法史略学口义》（存）作于光绪二十七年，一卷，可视为兵法史略学简编教程，“是学派别粗陈其概；于国朝以来数大兵事，皆为诠次，俾识掌故；日本自战国至于维新，泰西自波希之激战至于俄土之难端，亦为纲纪崖略，使便讽览”。39 《中国历史教科书》（存）作于光绪二十九年，据桑原骘藏《东洋史》修订而成，六卷。光绪三十二年刊刻于武昌，原题“中国历史”。后经学部审定为“历代史教科书”，称“略据《东洋史要》为底本，而取为中史之用，旨趣殊，事义较详，改错不少”。改题“中国历史教科书”。40 《明史详节》《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二十七年（题作“明史译节”，似误）。《艺文志》注陈氏家藏抄本。41 《五代史略》《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三十年。系初入张之洞幕府时受梁鼎芬建议，据《新五代史》重新校订编写而成，属史钞一类。光绪二十四年陈庆年曾上张之洞一书，即述《五代史略》编写原则。此书后收入无锡国学专修学校刊物《论学》，题“五代史略通例”。《艺文志》注陈氏家藏手抄本。42 《通鉴纪事本末要略》《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三十年，《艺文志》注陈氏家藏手抄本。43 《张忠武公事录》（存）四卷，光绪三十二年刻本，为陈庆年编辑。44 《列国政要》（存）代端方编辑，光绪三十三年石印本，凡三十二册，一百三十三卷。代端方所撰序后收入《横山乡人类稿》卷二。45 《西石城乡土志》《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三十三年，《艺文志》注陈氏家藏石印本。46 《万历蜀徼征播史》《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三十三年。47 《辽史讲义》《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三十三年，《艺文志》称有光绪刻本，未详。48 《陶隐居年谱》《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三十三年，《艺文志》注陈氏家藏手稿本。49 《西石城风俗志》（存）一卷，光绪三十四年铅印本，共五章。陈庆年乡邦之学代表作。其前后序皆收入《横山乡人类稿》。50 《瘗鹤铭考补校勘记》（存）一卷，作于光绪三十四年。时端方刻翁方纲《瘗鹤铭考补》，遂嘱陈庆年为校勘记，附于《考补》之后。陈庆年释《瘗鹤铭》“上皇山”为横山，据言甚为端方赞赏，是其在端方幕中得居重要位置的主要因素。51 《法显行程图》《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三十四年至宣统三年间，《艺文志》注陈氏家藏石印本。52 《玄奘旅行图》《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三十四年至宣统三年间，《艺文志》注陈氏家藏石印本。53 《元代疆域图》《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三十四年至宣统三年间，《艺文志》注陈氏家藏石印本。54 《苏魏公年谱》《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三十四年至宣统三年间，《艺文志》注陈氏家藏手稿本。55 《沈梦溪年谱》《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三十四年至宣统三年间，《艺文志》注陈氏家藏手稿本。56 《杨文襄年谱》《著述要目》谓始作于光绪三十四年至宣统三年间，《艺文志》注陈氏家藏手稿本。此年谱陈庆年用功颇深，如《横山乡人类稿》卷十二所收《书三命通会杨文襄生日后》当即为此而作，曾五易其稿，但最终似未正式定稿。方树梅《北游搜访滇南文献日记》谓其曾得陈庆年长子陈裕菁所赠年谱，“详于前半生，略于后半生，将来拟名为《杨文襄公年谱稿》云”。57 《兵事丛钞》笔记。《著述要目》谓作于光绪三十四年至宣统三年间。58 《横山乡人丛钞》笔记。《著述要目》谓与《兵事丛钞》约同时，多大十余册，均为平素资料摘鈔积累。59 《物价研究史料》《艺文志》注镇江市图书馆藏稿本。陈登颐《横山先生年谱》系于宣统三年，同时尚有《外交史料》、《风俗史料》、《近代史料》、《舆地新资料》等，详情不知。疑为《横山乡人丛钞》各目。60 《传经堂家谱》即陈庆年本支家谱。《横山先生年谱》1912年条下记其“草《传经堂家谱·记迁居郡城》”节。此谱成否未知。61 《嘉定志校勘记》一卷，据陈庆年《嘉定镇江志跋》，作于1916年。陈庆年居焦山编校书之时，以焦山书藏《嘉定志》原抄本校阮刻本，对刘文淇校勘记颇多指摘，其中大多数意见应皆集于此校勘记中。62 《横山乡人类稿》（存）十三卷，民国十三年横山草堂刻本。此为陈庆年自编文集，共收文176篇。除卷二、三所载序跋外，如《顺治镇江防御海寇记》、《道光英舰破镇江记》、《镇江剿平粤匪记》、《京口耆旧传撰人考》、《郭天锡年岁考略》等均是陈庆年主要代表文字。63 《石城陈氏族谱序》（存）刊民国十八年刻《润南石城陈氏重修族谱》，由华文川代书。64 《丹徒民族志》陈庆年《润南缪家甸刘氏宗谱序》称“拟为《丹徒民族志》”，但除此之外，别无相关资料。65 《横山乡人尺牍》（存）共11册（《艺文志》作12册），起于光绪二十一年，迄于民国十一年，据照片看，是重新整理誊录的本子。上海国际商品拍卖有限公司2007年秋季艺术品拍卖会古籍善本专场拍卖。具体状况未公开。现在由各种公开资料（如汪康年、缪荃孙、陈垣、冒鹤亭等人的来往书信集，黄以周等人的文集等，《横山乡人类稿》卷十、《横山保石牍存》等）及陈登颐于《横山先生年谱》中收录的文字，共得往来书函264通，以缪荃孙（38通）、冒鹤亭（25通）、端方（11通）为最多。66 《横山乡人日记》（存）共25或26册（《艺文志》作26册，《近代史资料》第76辑作25册），自1897年至1921年。与《横山乡人尺牍》一同拍卖（据说是因为镇江方面出不起钱，无法收购或影印出版日记和尺牍，家人只有选择拍卖）。此前明光曾选摘其中部分日记，经标点注释后，分别刊载于《近代史资料》第76辑、第81辑（题作“戊戌己亥见闻录”）及《丹徒文史资料》第4辑，《镇江文史资料》第13、14、17、25、29辑，计涉及光绪二十三至二十五年，宣统元年至民国三年共九年日记内容。67 《横山草堂丛书》（存）刊成于1920年（各书刊刻起自宣统年间），共收书22种，另附《佛地考证三种》。其拟目共33种，其中12种为陈庆年著述。但乡邦史籍中《嘉定镇江志》未能刊刻，而12种著述中仅《横山保石牍存》、《崇德窑捐牍存》2种得以刊刻。由于担任江南图书馆坐办，陈庆年得以充分利用八千卷楼藏书校勘已有典籍，订讹补阙，使丛书提供了相关方面比较好的版本。（注：《横山草堂丛书》拟目第一集戴叔伦诗集二卷许浑诗真迹录一卷许丁卯集二卷嘉定镇江志二十二卷海岳名言一卷二王帖评释三卷芸窗词一卷芸隐倦游稿一卷芸隐横舟稿一卷存悔斋诗一卷补遗二卷云山日记二卷快雪斋集一卷补一卷孤篷倦客集一卷补一卷京口三山志十卷蹈海录一卷附录一卷西征日录一卷制府杂录一卷第二集开沙志二卷遭乱纪略一卷焦东阁日记一卷亿堂文钞一卷中国历史六卷兵法史略学八卷兵法史略学答问一卷两淮盐法撰要二卷苏魏公年谱 卷杨文襄年谱 卷张忠武事录四卷西石城风俗志一卷横山保石牍存一卷崇德窑捐牍存一卷横山乡人类稿 卷横山乡人年谱 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