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百花时代

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0-1
ISBN:9787301153710
作者:洪子诚
页数:235页

作者简介

《1956:百花时代》里所要评述的,是发生于1956年的中国的文学现象。这一年及1957年上半年,在文学领域出现了一系列的变革,出现了带有新异色彩的理论主张和创作。这期间的文学运动和文学创作,曾被人称为“百花文学”。仿照这一称谓,我们可以将所要评述的这个历史时间,称之为“百花时代”。
这个称谓的由来,主要的根据,当然是因为在这一年里,毛泽东提出了并开始实施被称为“双百方针”(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政策。这个方针的提出,有着国际上的和国内的深刻的背景。它的名称,采用了一种描述性、想象性的修辞方式来表达,并与中国古代的被“理想化”了的历史情景(战国时代的“诸子百家”的学术繁荣)相联系。这一比喻性概念,以及它的提出过程中对内涵的不断限定与修正,使不同的人对它的理解相距甚远,也让具有不同立场的人,在这一口号之中安放各自的期望,寄托各自的想象。总之,这是一个有着多种可能性的“时代”。这个“时代”勾起人们对未来的不同的憧憬。不论是政治、经济,还是文化,空间似乎一下子拓展了,变得开阔了起来。历史也许并没有单一的主题,但是,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思想解放与社会变革,应该说是有相当一致的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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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1条)

  •     读沈志华《处在十字路口的选择》与洪子诚《1956:百花时代》一旦被认为威胁到了共产党政权的统治,任何善意对既定方针的既定尝试或改革——大到别国主权,小至文艺创作——均会被无情镇压,这种观念在毛支持苏共出兵匈牙利时已昭然若揭。毛对知识分子在革命和建设中的驱使心态,早在“王实味事件”的处理中便暴露无遗。但凡是准备接受其统治的知识分子,就要做好被他“整”的心理准备,抱有其他幻想者均是愚昧。毛对文艺的控制决心,坚决地包含在“文艺为政治服务,为工农兵服务”的创作要求中。但凡是相信、服膺其要求的学者文人,均没有资格与他讨价还价。针对“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口号的种种讨论,或真诚,或教条,或派性斗争,或积极调整,均是无聊的挣扎。胡风、周扬之流是,秦召阳、林默涵之流也是。一、关于“双百”和“反右”1956年5月26日,陆定以代表中共在怀仁堂向知识分子界作“双百方针”的讲话,给当时的知识分子界传递一种信号:中共开始尊重他们的发言权,诚恳地邀请他们参与到建设中来。知识分子欢欣鼓舞,稍作犹豫便向“党”的怀抱拥去。这个玩笑的开始,本身就有好几个值得怀疑的地方。首先是“诗意表达”中的含混性,用陈思和的话说,“之所以不采取法律条文的形式来保证文艺和学术的自由,而要采用文学性的语汇来表达,采用政治宣传的方式来展开,本身就包含了政策制定者的暧昧,犹疑心态。” 更有意思的是中共领导层及党内对于知识分子本身的态度的犹疑。这在一月份召开的“知识分子”会议的种种讨论中就有端倪,原来知识分子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对象” ,而周恩来此时试着大胆地将知识分子划入“工人阶级的一部分” 。不管毛是否同意这个说法,之前《中共中央关于知识分子问题的指示》当中,对知识分子的定位是“劳动人民的一部分” 。对俞平伯和胡适批判的炮火声还没有消退,“胡风”案的影响尚且还在很清晰,知识界为何如此不谨慎呢?这或许和当时国内外的种种政治形势转变有联系。1956年2月苏中二十大的召开及“秘密报告”事件对中国产生了巨大影响。苏共二十大从国外、国内和党内三方面提出 了一系非斯大林化的方针,苏联举国上下透露出巨大的“革新”气息。长期被中国文艺界所敬仰、师法的苏联文艺界在此之前就迎来了对日丹诺夫(他是斯大林在文艺界的权威象征)的批判和“解冻“文学的潮流,这岂不让中国知识界、文艺界想入非非?毛泽东一边责备赫鲁晓夫“捅了篓子”,暗地里心花怒放,指出他也“揭了盖子”。他已经从苏联和本国的社会主义建设当中看到“斯大林模式”的种种弊端,这正是改旗易帜,“走自己的道路”的好时机,岂能错过?面对赫鲁晓夫的愚蠢报告,不管毛的评价和宣传方针如何气定神闲,高瞻远瞩,都不能阻止文艺界对他《讲话》约束的思想越轨了。从国内来看,让知识分子(包括文艺界)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发挥作用,真诚也好,功利也罢,已经成为中共高层的共识。 “知识分子会议“的召开,让知识分子们受到鼓励和动员,又一次表现出独立思考的本性。陆定一信誓旦旦,表示“在人民内部,不但有宣传唯物主义的自由,也有宣传唯心主义的自由”。且不说党外,只要稍稍想起过去几年文艺界的几场批判,这话的可信度能有多少呢?不过,知识界还是相信了,毕竟他像俞平伯当场道歉,表示前些年的斗争有些粗暴。讲话当中,这样一些字句仍然应该引起注意,即“双百”只针对人民内部,仍然应该注意“政治上要分清敌我”。从“双百”受到鼓舞到“反右”被抓了现行,知识分子中间仗义执言的有之,胆大包天的有之,发牢骚、说怪话的有之,三缄其口的也有之,后来的下场大都不好。看看杨显惠《夹边沟记事》中“反右”及其扩大化后果的文章,让人肠一日九回,忽忽若有所失。回想过来,对那些人不免怜悯而哂笑。关于后人所指责“阴谋”、“阳谋”一说,《处在十字路口的选择》书后的封面上有这样一段话(该段文字在书中并未找到,或删):1957年5月中旬发现民主党派的言论有“危险企图”和“错误倾向”后,毛泽东本来可以采取一种怀柔的应对方法,但这不符合毛泽东的秉性——他从来不会在压力面前低头示弱。所以毛泽东军心继续鼓励鸣放。他就是要看一看,经过近八年的宣传、教育和改造,广大知识分子和人民群众面对小小的风浪,究竟是跟着共产党走,还是会被这几个社会名流引入歧途;就是要向党内和社会主义阵营内的怀疑论者证明,他所提出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方针的英明正确。然而,随后二十多天的风云变化令他十分失望,由失望转而愤怒,毛泽东决心结束党内整风,而开展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反右运动。结合这一时期毛泽东在国内外的一系列言论和行为来看,沈说容易让人接受。若硬要说成“阳谋”,也未尝不可。毛从来就不惮于承认这个荣誉,金冲及在《毛传》中也说了句不冷不痛的话,“这以行为在后来被人成为‘阳谋’”。 据闻吴宓、陈寅恪和钱钟书等人倒似乎识破了老毛的把戏,无论如何不开口放炮。二、关于“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和左翼文人的倾轧斗争《诗》曰: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 害胡风者谁?于《武训传》、《<红楼梦>研究》之批判可见。害冯雪峰、丁玲、秦召阳者谁?于“胡风案”之事可见。害周扬、郭沫若者谁?于冯雪峰、丁玲之事中可见。依此推之,许多文人之死实在不足以使人体恤。所谓“文艺上两条道路的斗争”,本质上是“左翼“文人的狗咬狗斗争。马克思主义文艺道路当中的现实到底该怎么写?从“批判现实主义”到所谓“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话语转换中,“歌功颂德”的意识形态要求已然暴露无遗,哪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对“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文学”的解释权,始终被以毛泽东文艺思想解释权威自居的周扬牢牢掌控,容不得胡风、冯雪峰等人的染指。“在反对、批判‘胡风集团’、‘丁、陈集团’以及文艺界右派的时候,(东来按,周扬或说“主流派”)都提出了严厉的标准,并将反对派的性质推到定点。而当‘反对派’已经被极大削弱,作为一个有影响的实体已经不复存在时,‘主流派’便不必要,也不可能总是在这种严格、紧张的立场上维持下去” 。用洪子诚的话说,“都是人的自我折磨而已“。盖周扬、林默涵之流文人无行者,代表着毛泽东的激进文学想象,与“五四”精神文学斗,与左翼文学中的异端斗,又反过来与自身斗,都到最后又被另一批新的笔杆子赶下台去。其间周扬如一根搅粪棍棒,深文罗织、网罗锻炼之法无所不用其极。据说直到《红旗》上已经将他定性为“十七年黑线”的头目,周扬还在耐心的安慰家人,相信太祖了解他的忠心。可见如他确实如够一样忠心耿耿,因而被太祖像狗一样对待。倒是鲁迅先生对此人“奴隶总管”的评价到位,可惜他竟然有一点廉耻之心,在这个殊荣面前哆哆嗦嗦,不敢认领。洪子诚教授在文章的后记中不无沮丧,“‘历史’中也许还有同样有价值的部分,甚至更体现人的创造性和精神深度的部分,却被本书忽略。但请相信,这种忽略,不是故意的”接着他将话题引向自身“也许这本书的作者缺乏这方面的敏感,但他也层想去发觉的材料,而最终所得不多。”面对傅雷的《独一无二的莫扎特》,他对这位翻译家所树立的生活和艺术目标表示出不解。也就是说,他始终在思考知识分子,或者说是一般人是否可能从那样的浪潮中避免出来?“难道没有人产生这样的念头:这些口号都是人的自我折磨,在白白地破坏我们的智慧和灵性?” 超脱者古往今来都有,从许由到陶渊明,“隐士”的文化心理性格一直就烙印在中国知识分子的心上。只是这样的性格到了近代,似乎不那么被接受,真超脱者如梁实秋,假超脱者如张爱玲,都被批倒了。倒是陈思和教授在他的《教程》中试图潜到文学现象的水下去,找到了一些时代洪流中冷静的声音,如陈翔鹤的《陶渊明写<挽歌>》之类的东西。其实这样思想倾向的东西在稍后“文化大革命”期间的地下文学就能看清楚些,比如丰子恺先生的《缘缘堂续笔》。现当代文学中,“不食五谷,吸风饮露”的作家其实难以生存,他们真正感到需要超脱的时候,其实也就是被逼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了。

精彩短评 (总计18条)

  •     土壤依然还是那样的土壤,因而即使在这个年代依然有“周扬”式的思想在蔓延。文学依然没有彻底走出“左”的泥沼,当代文学在现在及随后的年代可能会有停滞与倒退的可能。身为这个时代,依然对文学饱有热忱与信仰的年轻人,所做的惟有坚韧地逆行,只有“自由”、“独立”才能使文学富有可能。
  •     虽然那场有限度的开禁名为“百花齐放 百家争鸣”,虽然本书名叫“百花时代”,实际上看完了之后觉得这是一场“预谋”。规范的惯性太大了,当代文学只能在排除异己的道路上一意孤行,最后,没有赢家。老毛都不是。以后有时间了,再好好了解胡风和周扬。当代文学史,政治意识形态本身就是史的内容,没办法纯粹于“文学”。
  •     艰涩到读完之后我几乎抓不到中心思想和线索,是我打瞌睡去了吗??
  •     不及预期。文笔确如洪老师自己承认的那般干涩。论述虽然平实,却嫌清淡,并不大适合那样一个一边是青春火焰,一边是斗争海水的年代。
  •     感觉从外部研究当代文学史的言著中无人可比洪子诚。和其他那几本广度上和方法论上的相比,从细部打开“双百时期”又是别样格局。
  •     读洪子诚总是不会让人失望的。他把那样一个鲜花毒草命运不定的时代的冲突、矛盾所在都理得清清楚楚,善于从纷杂的现象后面把握实质性的分歧和其渊源,既明来路,又明去路。后记里说自己枯燥,没有灵性,其实于真挚处感人。做一个明白人不易,做一个“卑以自牧”的谦谦君子,更是不易。
  •     不注重文本分析和解读而是最大限度地还原文学生产体制、作家心态、论争脉络等文学生产环境。注重历史背景。被给予的历史舞台决定了人的上限。
  •     相比《问题与方法》颇多的启发性论点,本书一受制于论述年限,二作者是诸多事件的目击者,所以此书之长短都在这两个特点决定的包含感情的分析。
  •     喜欢这种满篇引号的风格。但是看下去真心痛苦,那个时代的批判文章实在都太恶心了,这些“作家”和“理论家”们自己都不觉得很卑鄙吗?还是鲁迅对周扬的评论看着最爽心:“拉大旗作虎皮,包着自己,去吓唬别人;小不如意,就倚势定人罪名,而且重得可怕的横暴者”;“对于周起应之类,轻易诬人的青年,反而怀疑以至憎恶起来了”。清理这些历史,也难怪洪老爷子说:“我真的不喜欢当代文学……”
  •     做学问啊
  •     后记跑出了年轻的洪爷爷
  •     对于「现实主义」、「社会主义现实主义」问题的探讨十分透彻。
  •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那个年代有哪些作家,都在想什么干什么,里面内容还挺丰富的,那个折腾的年代
  •     自从今上开了座谈会后,我就决定把此书认真一读,实际上,在座谈会之前,已经翻了翻开头,但洪书确非以文笔活泼生动著称。这两天一鼓作气读完,实在是好,《后记》引用的傅雷和作者个人的出现,更是感人。个人忖度,谢主编选择1956年,是想将这一年看作十七年的高峰,毕竟“双百”了,但在洪先生冷静、冷峭的笔下,56和58清楚分明地连在了一起,在关注外部的大变动的同时,对左翼文学内在理路的梳理,更能见文学史家的功力。
  •     现在才意识到这是一份多么杰出的速写。隐忍下的激情和经过充分的理性过滤仍挥之不去的怅惘,不是更加动人吗?学术作品中很少有这么深沉有力的结尾:“周扬等所做的这一切意味着什么,那已经是大家熟悉的事情。”比起著名的“全维罗纳响起了晚祷的钟声”,怕也不遑多让吧。
  •     更多地带有知识分子情怀的书写
  •     万物皆有联系,日光之下并无新事。以史为鉴,知进退,知举手投足之法。
  •     被后记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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