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晚笛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理想国
出版日期:2013-7
ISBN:9787549540259
作者:苏炜
页数:288页

作者简介

《天涯晚笛》,“民国时代最后一位才女”张充和的口述实录故事。
民国时期,她身处灿若星辰的一众名家贤士之间,她的知交师友中有胡适之、沈尹默、章士钊、闻一多、沈从文、卞之琳、张大千,等等。她的昆曲、诗词、书法造诣皆秀逸超凡,成就件件文坛轶事,汪曾祺赞她唱腔“娇慵醉媚,若不胜情,难可比拟”,欧阳中石称她书法非常精到“在那个时代已是佼佼者”。抗战年月,这位正当韶年、俏皮聪慧的“张家四小姐”,在一群“国粹”长者中间穿梭来去,恰如烽火战场间绽放的春兰秋菊,受到众星捧月般的疼爱和娇宠。
她为姐夫沈从文写诔文,“不折不从,亦慈亦让;星斗其文,赤子其人”,传诵一时;她因诗人卞之琳起争议,“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见钟情,至少是有点一厢情愿吧”,文坛哗然;她看林徽因,永远是众人的中心,没有别人说话的时候,“大家都喜欢的,我未必喜欢呀”;她说自己的同事朱自清,他和冰心早期的写作,都有点“酸的馒头”(sentimental,即感伤,滥情)……
本书作者苏炜是张充和的耶鲁晚辈与居所近邻,多年来时相登门求教,学习书法、诗词。《天涯晚笛》即为张充和自本世纪以来向苏炜断断续续口述的人生故事,其中披露珍贵影像一百多幅,包括杨振声、查阜西送给她的结婚礼物“八卦墨”和“寒泉琴”,又特别附录“合肥四姊妹”的张家谱系图,厘清跟张爱玲不是一族的亲戚,其中主要篇什均经张充和亲自审阅修改。
编辑推荐:

百岁张充和的“朝花夕拾”——她从民国走来,今年100岁,还跟我们一样活着。听张充和讲故事,末代皇帝族兄溥侗常和她一起唱戏,章士钊赠诗把她比作东汉末年的蔡文姬,沈尹默要她学他娘家的书法,闻一多生活拮据却主动刻图章相赠,胡适访学喜欢到美国西海岸她家去挥毫,张大千在耶鲁拿她的旧宣纸画芍药与人物……她的相交师友,一众名家,灿若星辰,她的曲艺小楷,格调极高,秀逸超凡。
★ “民国时代最后一位才女”口述实录——《天涯晚笛》同路走来的旧雨新知,她看程砚秋,觉得闹;她看马连良,嫌他油;她看杨荫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原来是在给音乐算节奏;她看陆小曼,也会唱曲也会画画,有不错的印象;她看林徽因,永远是众人的中心,“大家都喜欢的,我未必喜欢”;她看苦苦追求她的卞之琳,好意是心领了,“但这种事情不能勉强”;她看朱自清和冰心,早期白话文写作都有点“酸的馒头”……

“合肥四姊妹”的世纪长河——余英时认为,周有光先生说得十分准确:“张家四姐妹的名气很大,不光在中国,在外国都有很大的影响。”《天涯晚笛》特别附录“合肥张家谱系图”,厘清“合肥四姊妹”跟张爱玲不是一族的亲戚。今天回望四对夫妇(张元和嫁顾传玠,张允和嫁周有光,张兆和嫁沈从文,张充和嫁傅汉思),四妹张充和100岁,二姐夫周有光108岁,仍未止歇,可敬可佩!

书籍目录

【题献】愿为波底蝶,随意到天涯
【题图】张充和女史近影
【序表】合肥张家谱系图
【缘起】张充和:一位硕果仅存的世纪老人
【辑一】世纪人生
1、“哎哟,有鬼哟!”——张充和与沈从文碑文的故事(三位沈先生之一)
2、生命中另一位重要的沈先生——张充和与沈尹默交往的故事(三位沈先生之二)
3、绿腰长袖舞婆娑——张充和与沈传芷及昆曲的故事(三位沈先生之三)
4、一时多少豪杰——《曲人鸿爪》与国运、家运
5、时代风涛里的笙曲弦管——张充和与重庆曲社、礼乐馆的故事
6、“鱼玄机”与“桃花鱼”——张充和学诗的故事
7、“他们心大,真是很伟大的!”——从“怀宇”到张家故事
8、从闻一多刻的图章说起——张充和回忆昆明生活断片
9、“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张充和谈卞之琳与“卞张罗曼史”
10、“乱世佳人”、书店伙计与“小挎奶奶”——张充和谈她与傅汉思的异国婚恋
11、“我做事吧,你再去读一个中文的Ph.D!”——张充和谈美国岁月
12、“若还与他相见时,道个真传示……”——关于“张充和为胡适的情人传信”的公案
13、“啊呀呀!我听着就吓死了!”——零碎记下的“非逻辑片断”
14、古筝与古琴:京昆之别?——关于传统与人事的散漫话题
【辑二】因缘际会
15、一段奇缘:和“布舅舅”一家突然接上的联系——笔者与韦小美的通信
16、张门立雪——我和我的耶鲁学生跟随张充和学字、学诗的故事
17、古墨缘——和张充和一起欣赏她珍藏的古墨
【辑三】天涯侧影
18、雁犹如此——张大千的大雁朋友
19、春日的好心情——张充和的两位“老故人”
20、香椿——从香椿林走进历史回廊
21、爱乐飞鸿—— 一封信引出的隔洋、隔代之缘
【附录】金陵访琴
【后记】关于张充和口述实录故事

编辑推荐

★ 百岁张充和的“朝花夕拾”——她从民国走来,今年100岁,还和我们一样活着。听张充和讲故事:末代皇帝族兄溥侗常和她一起唱戏,章士钊赠诗把她比作东汉末年的蔡文姬,沈尹默要她学他娘家的书法,闻一多生活拮据却主动刻图章相赠,胡适访学喜欢到美国西海岸她家去挥毫,张大千在耶鲁拿她的旧宣纸画芍药与人物……她的相交师友,一众名家,灿若星辰,她的曲艺小楷,格调极高,秀逸超凡。★ “民国时代最后一位才女”口述实录——《天涯晚笛》同路走来的旧雨新知,她看程砚秋,觉得闹;她看马连良,嫌他油;她看杨荫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原来是在给音乐算节奏;她看陆小曼,也会唱曲也会画画,有不错的印象;她看林徽因,永远是众人的中心,“大家都喜欢的,我未必喜欢”;她看苦苦追求她的卞之琳,好意是心领了,“但这种事情不能勉强”;她看朱自清和冰心,早期白话文写作都有点“酸的馒头”……★ “合肥四姊妹”的世纪长河——余英时认为,周有光先生说得十分准确:“张家四姐妹的名气很大,不光在中国,在外国都有很大的影响。”《天涯晚笛》特别附录“合肥张家谱系图”,厘清“合肥四姊妹”跟张爱玲不是一族的亲戚。今天回望四对夫妇(张元和嫁顾传玠,张允和嫁周有光,张兆和嫁沈从文,张充和嫁傅汉思),四妹张充和100岁,二姐夫周有光108岁,仍未止歇,可敬可佩!

内容概要

张充和(Ch’ung-ho Chang Frankel),祖籍合肥,1913年生于上海,民国重庆、昆明时代著名的“张家四姊妹”之一,2013年5月17日在美国家中度过百岁生日。早岁师从朱谟钦学古文及书法。十六岁从沈传芷、张传芳、李荣忻等学昆曲。1934年以数学零分、国文满分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抗战爆发,转往重庆,研究古乐及昆曲曲谱,并从沈尹默习书法。胜利后,于北大讲教授昆曲及书法。1948年结缡汉学家傅汉思(Hans H. Frankel,季羡林北平时期的好友)。1949年移居美国,在耶鲁大学教授书法二十多载,并于家中传薪昆曲,得继清芬。
苏炜,中国大陆旅美作家、批评家,现任教于美国耶鲁大学,曾任东亚系中文部负责人。1978年进入中山大学中文系,获学士学位。1982年赴美留学,获洛杉矶加州大学文学硕士。1986年回国工作,任职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曾出版长篇小说《渡口,又一个早晨》、《迷谷》、《米调》,短篇小说集《远行人》,学术随笔集《西洋镜语》,散文集《独自面对》、《站在耶鲁讲台上》、《走进耶鲁》等。

名人推荐

◎ 焦点评价【周有光】——今天四对夫妇,顾传玠、张元和、张允和、沈从文、张兆和、傅汉思都离我而去,张充和还生活在美国。张充和受到的传统教育最多,是书法家。【欧阳中石】——无论字、画、诗以及昆曲,都是上乘,很难得。她一贯保持原有的风范,格调极高。像昆曲,她唱的都是真正的、没有改动过的。书法上的行书、章草非常精到,尤其章草极雅,在那个时代已是佼佼者。【余英时】——有光先生说得十分准确:“张家四姐妹的名气很大,不光在中国,在外国都有很大的影响。”四姐妹中我闻名最早、相识最久、相知最深的则是充和。【许倬云】——她是我的长辈,九十多岁高龄,笔力依然如此劲秀!可佩!【白先勇】——对张充和女士,我是敬佩的——琴曲书画,当今才女。【董桥】——充和先生送过我一幅墨宝我已然很满足了,我迷她的字迷了好多年。【陈平原】——掰着指头算,依旧健在的北大中文系系友,会写字的虽不少,但如此优雅,且又如此高寿的,没有第二位。

章节摘录

“那天夜里,我怎么都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跟沈先生(沈从文)有关的事情。睡到半夜,干脆爬起来,研墨,写字,顺手就写下了这四句话。” 张先生把纸张递给我,点着上面的文字,解释道,“不折不从,说的是沈先生的坚守。他一生经历过各种坎坷,在‘文革’中也受过各种苦,可是他总是能坚守住自己的一点东西……”“我学字多年,早就仰慕沈先生(沈尹默)的书风和大名,可是到了重庆,也不敢贸然造访求教。那是一九四一年吧,我在重庆国泰戏院演昆曲《游园惊梦》,演出很轰动。章士钊作了诗,很多诗人唱和,沈先生也和了两首,就抄录在纸上托人转给我,这样我们就认识了,以后就常常向他求教。那时候到沈先生家,一进去先报上名字。他听说我来了总是很高兴,我就站在那里看他写字,一站就站个半天。”“沈先生(沈尹默)性格乐观,一点儿也没架子,写字就用一张小桌子,站着写,我就站在一边为他拉纸。看他写字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但他不要我学他的字,也不要任何人学他的字。他说,要学,就学他娘家的字——他说的‘娘家’,是他学书法追随的各流各派的老祖宗。这个‘娘家’,可大得不得了啊!”“要唱戏,首先得找人配戏,就是要找跑龙套的。在重庆,那一年演《刺虎》,我是属于教育部的,要唱戏,龙套就得从自己所在的部门里找。开会商量,那四个龙套就在酒席上定了,就找王泊生——他原是山东省立剧院院长,当时在教育部任职;还有陈礼江,社会教育司司长;郑颖孙,音乐教育委员会主任;还有卢冀野,就是卢前,他既会写诗写曲,又会弹古琴。这些人都算教育部里的官员,人面都很熟的。那天是劳军演出,要大家捐款,各部会的长官都要来看。开场锣鼓音乐一响,他们四个龙套一出来,大家全都认得,全场就拼命鼓掌。龙套一出场就拍手掌,这唱昆曲的可从来没见过;这四个人又当惯了官,像在台上演讲,别人一鼓掌他们就点头鞠躬,越点头掌声就越响,结果他们点头鞠躬个没完,场上场下的笑成一堆,幸亏不是在我上场前,不然这戏,可真就唱不下去啦……”“胡适很喜欢写字的,也喜欢到我这里来写,我这里的笔墨纸张都全哪!他的字学的郑孝胥,喜欢把撇捺拖得长长的。我问他,果然不假,他直笑:‘我的根底都被你看出来啦!’郑孝胥的字在他们那个年代很风行,很多人学的。”赵荣琛(京剧四大名旦程砚秋的入室弟子,题签上写着:“充和表妹以为纪念”)——“他是我祖母的姨侄。他们家是太湖的赵氏家族,家里有个‘四代翰林’的大匾抗战时被日本人弄走了。状元人家自然是看不起唱戏的,他叔叔唱戏的时候,就被家族除了名,赶出祠堂;可他还唱……”)“重庆也有个曲社,就叫重庆曲社。一般总是由一两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挑头,组织曲社的活动。我记得抗战年间重庆的曲社是由项馨吾挑的头,他是当时中央信托局的经理,老曲家。他年纪最大,与俞振飞同辈。我当时在教育部音乐教育委员会做事,也时常参加曲社的活动,大家一块儿度曲、唱戏、排练、演出什么的。上面若有劳军任务,或者要接待外国人,就去找重庆曲社。当时重庆政界、文化界好多人都是社员,其中还有两位曲坛川字辈的新人,我在重庆师范还教了一批学生,应该说是人才济济的。我们每两个礼拜聚一次,大家凑在一起唱戏。”“(曲社唱过的戏)就那么几出,《刺虎》、《游园惊梦》、《断桥》、《思凡》、《闹学》什么的。当时劳军,各部会联欢,唱的都是老戏,没有新编的戏。现在的小孩子,拉拉几天琴就要作曲了,就要编新戏了——弄音乐,哪有这么简单!”“重庆也有个曲社,就叫重庆曲社。一般总是由一两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挑头,组织曲社的活动。我记得抗战年间重庆的曲社是由项馨吾挑的头,他是当时中央信托局的经理,老曲家。他年纪最大,与俞振飞同辈。我当时在教育部音乐教育委员会做事,也时常参加曲社的活动,大家一块儿度曲、唱戏、排练、演出什么的。上面若有劳军任务,或者要接待外国人,就去找重庆曲社。当时重庆政界、文化界好多人都是社员,其中还有两位曲坛川字辈的新人,我在重庆师范还教了一批学生,应该说是人才济济的。我们每两个礼拜聚一次,大家凑在一起唱戏。”“我在师范教戏,归在音乐系。执掌音乐系、同时在曲社里兼做文武场的,都是杨荫浏。他会弹琵琶,还会吹笛子。他把我唱的戏,都从工尺谱翻译成五线谱。先让一个姓叶的学生来翻,杨荫浏自己再做校对;然后让音乐系的学生去唱,让我再走一遍。他做得很认真,足足翻译了十个旦角戏,印出来给音乐学院做教材用,我这里还有当时的稿本。他用中国乐器来配,翻得很准确,注上各种符号,还写明‘张充和的唱法’,听说后来还印成了书。”“杨荫浏人也很好玩,典型的一个absent-minded(跑神,不专注),我们在昆明的时候就住得近,也在一起做事。记得那时候,他一天到晚在打算盘,我觉得奇怪,问他,他告诉我,他在计算音乐里的节奏。呵呵,他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原来是在给音乐算节奏!”“那晚我演《刺虎》,正在后台化妆,梁实秋和老舍在边上练相声,一边练一边大笑,我就要他们先讲给我听听。老舍写相声很在行的,又是老北京,所以他是主角——逗哏的,梁实秋是捧哏的。排练时,有一个老舍举着扇子要打的动作,梁实秋说:‘你到时别真打,比比样子就好。’结果到了台上表演,说到兴头上,老舍的扇子一挥,真的就打过来了,梁实秋没有防备,这一打就把他眼镜打飞了!梁实秋手疾眼快,一手就把眼镜接住了。下面掌声大作,以为是他们俩故意设计好的,就大叫:‘安可!’‘安可!’(再来一次)他们俩相对哈哈大笑,相声讲不下去啦……”“我从教育部所在的青木关搬到北碚,就是从原来教育部属下的音乐教育委员会,调到了新成立的礼乐馆。礼乐馆的成立也有一段来由:重庆在孙中山先生的忌日纪念活动中奏哀乐。蒋委员长说不对,人死超过三年,就不该奏哀乐了。一个国家,礼乐都不通,该要制礼作乐了!教育部于是下了命令,要遵办此事。后来就成立了礼乐馆。连乡下人结婚的婚礼,也要制订证婚的礼乐仪式。乡下人礼拜天可以到礼乐馆来,按新式礼仪结婚,由公证人公证,杨荫浏还给弹个钢琴伴奏什么的,仪式很简单,但隆重。”“搬到北碚以后,日军轰炸反而不多了。我们礼乐馆的防空洞又是最好的,离办公室很近,底下很深。我那段时间写了最多的小楷,一般都利用第一次防空警报拉响,而第二次警报还没响起来之间的时间。那段时间不算太短,正事反正是做不了了,写小楷不费墨,拿起笔来就可以写,直写到第二次警报响起才搁笔,几步就可以跑到防空洞去。待第三次警报响起来,日军的空袭才真正到了。”“我那时候二十多岁,每个月领五十多块钱的薪水,还能资助我在昆明联大读书的五弟的生活费。那段时间我也交了最多的朋友。礼乐馆在嘉陵江边,江那边是复旦(大学)。我们要过江去,水很浅,可以走在石子上过江,不用小船。复旦我的朋友很多,年轻年老的都有:章靳以、洪深、方令孺——大家叫她方九姑,他们常常过江来找我玩,唱曲、写字、吟诗作画的,很热闹。”“我祖母是我学诗的第一个启蒙人。祖母会做诗,能背很多诗。我五岁开始就跟着祖母背诗,读诗,每次还要把我读过、背过的诗似懂非懂地讲给祖母听。我出生八个月就离开了妈,跟祖母长大。祖母其实是我的叔祖母,她是李鸿章的侄女。她的父亲李蕴章,是李鸿章的四弟。”“我们和张爱玲不是一族的亲戚。他们是来自皖南的张家,我们算是合肥的张家。《清史稿》上记的我曾祖父张树声的传记,好像提到过曾祖与她祖父张佩纶有过什么关系。我没见过张爱玲,日常生活里也和他们的张家没发生过关系。李鸿章是安徽合肥人。合肥的李家和张家,是两个大姓人家。不过我们家,民国年后就搬到了上海,后来又搬到了苏州。”“我祖母让我读的是家教私学,给我请过好多位老师。教我时间最长、对我影响最大的是一位考古学家,叫朱谟钦,他算是考古界后来很有名的夏鼐、唐兰他们的长辈。他的国学底子好,一开始就教我给古书点句,读史书、读古文,就从断句开始。一上来就要我点《项羽本纪》。他先点几天,然后叫我自己点,点的是一种大版本的线装书。他要我博览群书,把文笔弄通,教我做诗、对对子,并不是死抠四书五经,教学风格没有一点儿科举味。”“我写字也是跟朱先生(朱谟钦)学的,他真草篆隶都会,也是用朱笔给我批改。我临的《颜勤礼碑》,当时刚出土,是朱先生把新拓的拓片一条条剪出来,为我做成字帖,按原样临写的。我看过后来出版的许多《颜勤礼碑》字帖,字体显得很肥大,完全走样了。那是因为拓片一经裱过,笔画就被撑开了。”“开学那天,当时胡适是国文系的系主任,在系里的Party(派对,聚会)上,他点着我的名说:‘张旋!你的算学不太好(其实是大不好),你要好好补一补呀!’我吓坏了,跑到教务处去说:‘要怎么补呀?我怕补也补不成了,我加减乘除都不懂,我宁可不上了!’教务处的人一听就乐了,笑着说:‘取了就取了,还补什么补,胡适是给你打官腔呢!’”“写诗么,我是‘随地吐痰,不自收拾’……随地吐痰,吐容易吐呀,收拾起来就不容易。我写的那些诗,写过了就算了,就不管了,都是别人帮我打扫、收拾起来的。所以《桃花鱼》一印出来,我先就送给我弟弟定和一本。因为我里面的那些诗,好些都是他给我留心搜集、保存下来的。”“那一年在南京——是七七事变之前的那一年,我给《中央日报》编过一年多的副刊,那副刊叫‘贡献’,原来的主编储安平到英国留学去了,是他们的社长程沧波找到我,说是胡适的推荐,让我临时顶代的。那时为了填‘报屁股’,我用假名写过很多文章,写过就丢了。有人(是卞之琳)后来留心剪留、抄存给我,也让我丢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见钟情,至少是有点一厢情愿吧。那时候,在沈从文家进出的有很多朋友,章靳以和巴金那时正在编《文学季刊》,我们一堆年轻人玩在一起。他(卞之琳)并不跟大家一起玩的,人很不开朗,甚至是很孤僻的。可是,就是拼命给我写信,写了很多信。”“他(卞之琳)后来出的书,《十年诗草》、《装饰集》什么的,让我给题写书名,我是给他写了;他自己的诗,让我给他抄写,我也写了。可是我也给所有人写呀!我和他之间,实在没有过一点儿浪漫。他诗里面的那些浪漫爱情,完全是诗人自己的想象,所以我说,是无中生有的爱情。”“确实有另外一些不相干的一起玩的人,追求过我,但都不如卞之琳这一段来得认真,持续的时间长。他的好意我是心领了,但这种事情不能勉强,我自始至终对他都没有兴趣,就看见他在那里埋头做诗,你说我能怎么办?”“他(傅汉思)到了北大,就跟季羡林成了好朋友——因为季羡林是留德的,他的德文很好呀。季羡林又把他介绍给了沈先生(沈从文)。可以说,就是在北大这一段,汉思才开始把他的兴趣转向中文,最后做上了中国古典的研究的。我们认识的时候,内战已经开始了,我在北大开的昆曲书法课,还没正式开始教,就打仗了。我和汉思是认识一年之后在北平结的婚,那时候,城外已经炮火连天了。”“他叫李新乾,是一家书店的年轻伙计。书店的名字,叫‘修绠堂’。他也是季羡林介绍给汉思认识的。你可别小看这样的卖书工人,他懂书,文史哲、古今中外的都粗通一点,知道不同读书人的不同需要。那时候,北平很多店家的伙计,都有这种能耐。”“李新乾就是这样又能干、又可靠的人。他跟北大校园里很多教授、老师都很熟。他当时比我们小,二十多出头吧,我至少大他十岁,因为买书卖书,跟汉思成了好朋友。汉思没结婚就认识他了,常常带上他一起看电影,一起骑车子出去玩。他送书上门来给我们看,不是非得要我们买,留下来看过了喜欢才买,不喜欢的他再带回去。他知道我们需要什么书,有时候我们也把想要的书单子写给他,他就四处给我们找。汉思不会讲价钱,他从来就给我们最好的价钱……当时沈从文就很奇怪,说:‘汉思,怎么你们买的书总比我买的便宜呀?还便宜好多!’——呵呵,因为我们认识李新乾呀!”“那时候,日常照顾我们的有一位女工人,就是我们的保姆,叫‘小挎奶奶’,因为她丈夫叫‘小挎子’,出身很苦,才二十几岁就跟着我们,我们不能就这样扔下她。所以我让小挎奶奶跟着我们走。到了机场,逃难的人已经乱成一团了,那是军用飞机,每个人随身的东西要按分量来称,就说小挎奶奶不能带。我说:‘小挎奶奶不能带,我就不走了!’他们一看我动了脾气,就说:‘人带走,东西都不能带。’我带到机场的那些最好的书籍、书画,就这样被留了下来,说我们先飞到青岛,东西让飞机回头再带。可是飞机到了青岛,红旗已经挂起来了,再也飞不回去了,多少好东西,就是这样扔掉了的……”“喏,墙上的这两张小画,就是张大千画的我——画的是戏中的我。这张背面的仕女图,记不得他画的是我唱的《闹学》还是《思凡》了;这张线勾的水仙,却是他画我的身段——他说我甩出水袖的身段线条,让他产生了水仙的联想。就这么一转一甩……我问他是否画的就是我这个身段,他笑嘻嘻地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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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3条)

  •     “已经不止一位友人这样问过我:为什么要写张充和?……如果说,‘大时代’、‘大史诗’的故事是一幅画上的真山真水,‘张充和’,就是山水云烟间的‘留白’。我想,对于今天这个世界,张充和的意义,恰恰就在这里——在‘无’、在‘不变’、在‘留白’、在‘淡出’与‘游离’之上。”苏炜写《天涯晚笛》,细细记录张充和的故事,是有着自己的审美取向的,而这取向,显然与张充和相契合。犹如爱克曼作为歌德的谈话记录者,苏炜既有幸倾听世纪老人的如许往事,亦有心恭录如仪,使我们得以看到这许多珍贵的史料,以及体尝那份已然逝去的风雅与韵致。湘西凤凰沈从文墓上有四句极有名的诔文:“不折不从,亦慈亦让;星斗其文,赤子其人。”这是张充和在沈二哥逝世后,在很短的时间里拟就的,“那天夜里,我怎么都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跟沈先生有关的事情。睡到半夜,干脆爬起来研墨,写字,顺手就写下了这四句话”。表面似为急就章,却精准地点出沈从文的一生品性,大约既要归因于张充和的洞察力,亦表明她与沈从文在对待世事上的某些相似之处。对于时代的风云,他们都是某种程度的游离者,沈从文在启蒙、救国、左翼文学的滚滚潮流中,固执地写自己乡下人的湘西蛮野故事,而张充和虽然也历经北京求学、战争颠沛流离、辗转昆明重庆等,却不改其对书法、诗词、昆曲的钟情;面对1949年的“坎儿”,张充和选择了离开,因为她直觉自己所喜爱的那个世界即将荡然无存,而沈从文的遭际我们已熟知,精神分裂,自杀,小说创作终止,转行文物研究。事实上,沈从文、张充和都不属于“弹性大,适应力强”的人,他们的才情更适合承平之世,在波折起伏的诡谲时代,恐会险遇连连。不过区别在于,张充和自知不敌,躲了出去,为自己换取了自由的空间与时间;而沈从文勉力留下,横遭不幸,荒废了小说家天赋的近四十年。可以想见,书写沈从文诔文的极佳人选,确非张充和莫属,“不折不从,亦慈亦让”,看来亦有她自己的心结在里面。卞之琳、张充和之间,一直以来有着传扬久远的“罗曼史”。不过充和自己澄清,“什么罗曼史哟,一点也没发生‘罗曼’”。虽有著名的“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仍只是诗人卞之琳一厢情愿的单恋而已。“他人很好,但就是性格很不爽快,不开放,跟我完全不相像,也不相合。我永远搞不清楚他,我每一次见他都不耐烦,觉得他啰里啰嗦的”,这是一种天然的距离,充和是直率简白的性情,而卞之琳多诗人的敏感、优柔、迂回,从女方一面看来,显然是无法投契的。而也正是充和如此的性情,或许为美国青年傅汉思与她的结交相恋提供了联结之径,终于结为连理。两人的结婚之日是1948年11月21日,而12月在北平即将易帜之时,充和随丈夫撤出,辗转青岛、苏州、上海,到了美国。这是一个“乱世佳人”的故事,撇开故旧、背井离乡,再也不愿回头。我们不免猜测,充和是否感到了某种“惘惘的威胁”,精神的家园、文化的故土若不复存在,她亦不再眷恋形同虚壳的那片土地。或许,有着如此的心灵状态,原本自由自在、独来独往的她,不会不在与傅汉思交往时有着别一层思虑吧。张充和是时代风云的局外人,她注目的是更具超脱意蕴的某些东西,也即是说,她需要营造一个自己的世界。因之,她在万里之外的异国,精心保存着传之数百年的古墨,细细研开,书写各体汉字,包括她珍爱的昆曲工尺谱。她极尽耐心地教授外国学生欣赏中国诗词,练习汉字书法,既传播着故土的文化,亦埋藏着自己的文化之思。她在美国精心地保留着《曲人鸿爪》四册,那里面有着昆曲人的留痕墨迹,更使她联想起重庆时期的笙歌弦管之声。苏炜说,“张充和的性情散淡我是知道的。她一生淡泊名利,从来不想刻意在生活里——包括社会上、历史中,扮演一个什么特别的角色”。其实,这也是张家四姊妹——元和、允和、兆和、充和——的共有品性,不过她们的性格相异,表现的形态各有特点罢了。张充和的诗集《桃花鱼》中有句云:“记取武陵溪畔路,春风何限根芽。人间装点自由他。愿为波底蝶,随意到天涯。”这写于早年的诗句,无意中预示了充和的人生路途,自由是她的心之念之,为此可以漫漫跋涉,虽天涯亦在所不辞。老人1913年出生,今年正是百岁之贺,世间的许多事物已然风流云散,唯她的“不变”仍旧不变,这份轻逸存之弥远,大约是由于有某些拙实厚重的东西作为根基吧。
  •     世纪的车轮已经翻过了十年有余,在上一个世纪里的这片土地上有太多的故事也有太多值得记录的人,或许那个时代注定就是要被记忆的,或许那些人注定就是要被写入史册的,但属于那个时代的他们和她们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已经被历史记住了——他们属于民国那个特定的时代,他们属于那个时代的中国,他们是胡适、沈尹默、章世钊、沈从文、朱自清、巴金、张大千、卞之琳、杨荫浏……以及那名满中华以及海外的“合肥张家四姐妹”,而在这里我们只能听听张家四小姐——张充和讲讲那些过往的故事,其实这些故事是故事也似乎不是故事却是史实,于是《天涯晚笛》(苏炜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便以口述史的形态呈现在了我们面前,然后那些我们早已经熟知的人名便丰富生动鲜活起来了。《天涯晚笛》是一本关于“民国时代最后一位才女”张充和的口述实录故事的书,全书分为辑一“世纪人生”、辑二“因缘际会”和辑三“天涯侧影”三部分,讲述了张充和跟胡适、沈尹默、章世钊、张大千、卞之琳等名家皆师友相从的点点滴滴,也包括了她在书法、昆曲以及诗词方面秀逸超凡的造诣,以及作者与充和老人交往、求教的生活片段。这是一本读来让人满心欢喜的书,恬淡舒适的文字也正契合了充和老人冲淡自适的性格,它似乎适合在任何一个地方阅读,无论火车无论地铁无论枕边;这也是一本足以满足人们好奇心的书,尤其是诸如像我这样抱着一颗八卦的心态去探寻,而总想对历史人物的所有穷尽“打破砂锅问到底”之能事,同时也更想知道并回归到他们原本真实的所在,是故这样一本书就完全满足了心底里的所有小心思,然后读它也便总是愉快而喜悦的,即使周遭的环境喧嚣尘上也可坦然以对。在这本充和老人口述实录的书里,作者采用了对话的方式逐一详尽的完全的呈现了谈话当时的景况,更有诸多老人的书法作品和诗词作品收录其中,也有一些昆曲表演的剧照和古墨、古琴的收藏展示其间,而难得的是还有胡适的书法尺幅和卞之琳《断章》的手稿入册,以及那诸多的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名人名家的黑白旧影……也许,这些之于我们今天的人看来就是无比珍贵的历史,也是我们更进一步了解真实的历史人物的鲜活资料,因为我们想走进历史、了解历史就不能跨越他们,更不能隐藏或忽略他们:沈从文的“不折不从,亦慈亦让;星斗其文,赤子其人”(张充和所题沈从文诔文);胡适抄录元曲《清江引》而让张充和被传成了“胡适情书的秘密传递人”的公案;卞之琳因《断章》而众人皆知实则为单恋的“卞张罗曼史”……对于这样一本书关于“合肥张家四姐妹”之张家四小姐——张充和的书,作者从充和老人的诗作中选取了“天涯”这个意象和“晚笛”这个字眼组成了“天涯晚笛”这个书题,所以我也套用了这个书题而用了“晚笛悠悠响天涯”这个题目。作为一个如今健在的“世纪老人”,她的经世阅历就是一部生动的民国文学史和生活史,她的学识才华就是一代民国知识分子的写照和缩影,我想当你更进一步走进书中并从细节点滴里认识了充和先生之后便也会觉得此题或许是专为她而生的吧,但愿这一曲远在大洋彼岸的悠悠晚笛能在天涯响得更久更远一些!2013.12.1于北京
  •     读《天涯晚笛——听张充和讲故事》的时候,正巧在病中,抱着这本读着清趣盎然中又有些微酸薄涩的书,很容易沉浸在书香墨香之中,渐渐淡忘输液袋里那些抗生素的副作用,这与读《古色今香——张充和题字选集》以及《曲人鸿爪——张充和曲友本事》的感觉颇为不同的。记得第一次读《古色今香》也是三四年前的一个初夏的日子,那天是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那时候,院子里的金丝桃已经完全盛开,清风一吹,散落一地的黄色花瓣,侧脸一看,若有若无的花香里,颇有“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的怆然。心中所感,眼中所视,书里那些用淡辞薄文所表述的浓重沧桑,就在这么一片艳黄之中,显得愈发的墨色分明,这是一种遗世独立的留白分明,一种一任世事颠仆依然不变的优雅,一种轻浅文字便能举起的凝重岁月,这样的留白分明,这样的凝重沉郁和绝世雅然,会拉着人一直往那个已经随风而逝的时代回溯而去,甚至会因长久浸腻于其中那已经消失的文雅,而沉湎其中,往往无力自拔又无奈感,以致于后来我决意将书里的法书翻拍出来做成相册,仅仅当做读帖去看之时,依然会想着与张兆和际会的那些人、那些沧桑,仿佛是挥之不去的沉重,是一旦掠上心头,便久久不能散去一片亮亮的金黄。悦读《曲人鸿爪》则是另外一番风景,仿佛走入了昆曲爱好者的大观园,曲人们风姿绰约地在琴棋书画里的留痕,无论当时背景如何,虽会为曲人们的不同遭际扼腕叹息,但总归会因那些人的才艺而令人有惊艳之感,各种各样的遗憾和叹息反而会变淡了,对于曲人们相互引为知音心生艳羡,并为他们于纷纭世事之中相互抚慰而心有戚戚,更为张充和能保留下这些萍踪雅韵深为赞赏。心中曾暗将此书与张中行的《负暄琐话》相计较,觉得《曲人鸿爪》应是用书画凝成的《负暄琐话》,一篇篇明细记录之后的一篇篇曲人自己的书画,透过岁月,一个个曾经声名满天下却依然载于文字的往昔风流人物,点点滴滴藏于丹青墨色之中的深情厚谊,妙文杰作并不薄於《负暄琐话》,也与《负暄琐话》一般意趣横生。只是此书是张充和整理而成的丹青妙卷罢了。等读到《天涯晚笛》,才发现,原来,那些曾出现在前两本书中的各色人物,不再是那些书画上的令人艳羡落款或者令人仰慕的题名,而是作为本书中张兆和口述的故事角色,通过她的口述,那些人鲜为人知的一些幽微之处一一呈现出来,不仅可以看见清秀婉灵的张充和当年是如何与各种名士于昆曲之中的相宜相得,更可以透过她文雅的大家闺秀的视角,一瞥当日那些名士的风采,于我来说,能知道著成《中国古代音乐史稿》的杨荫浏的一些趣事便已经足以,更何况此类故事比比皆是。粗看《天涯晚笛》,这名字仿佛有“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的“断肠人在天涯”的心怀,然而,细细慢慢读来,却并没有那种断肠之痛,倒有些张充和自己诗词集《桃花鱼》中的一首《秋思》诗句“天末浮云散,沉吟立晚风。”的意境了。原来,叙述人早已经阅遍红尘,言辞文句,都是沧桑之后的释然,处处丝丝微微的清幽淡趣,更为风度澹淡的是,她连一句恶语也不曾出口,虽非人人赋予句句溢美之词,话外之音却留有了无尽的回味。比如那盛传的追她一生的卞之琳,比如那传说她与傅汉思两夫妻是胡适与情人的沟通桥梁,再比如那一句关于林徽因的回忆,等等,她会很实事求是地承认被卞之琳所爱,但很正色反驳不曾“惹”他;至于做胡适与情人传书鹊桥,更是严正断然否定;她也会夸陆小曼,提到林徽因,却不出半句腹诽也能让明白的人懂得她的喜好。爱与憎的泾渭,于今年正好百岁的她来说,已经归入了“见山还是山”的直白分明,却也不是针锋相对的。圆融通达已经成为了她多年骨子里的不变,清淡宁和早就是她的写照,用她的联语便是:“十分冷淡存知己,一曲微茫度此生。”否则,她如何结交天下那一等精细伶灵的人们呢?三本书读完,如果说前两本可以透过书帖和他人一瞥张充和,《天涯晚笛》却可以透过张充和讲述他人而一瞥张充和,不过,书中张充和虽已经渐行渐近,却只是因了她这联语,我以为还是要保留一定的距离才好,因为,我的确很喜欢“十分冷淡存知己”这句至理联句,因为岁月告诉我,这句话才是真话。然而,倘若就此以为她是个冷淡的人,那就错了,比如:当年她仓促离京,当乘机名额和份量在最珍爱的书画和自幼陪伴的保姆之间抉择时,她毫不犹豫地选择带着保姆,而那保姆随身带着死活不肯放下随同一块回到苏州的行李,竟然是一些“垃圾”,对此,张充和也仅仅是一笑了之。这女子的涵养、修养和淡然,宛若白云出岫一般,自然而然,有心却无心。当真是当之无愧的“才女”二字。今年,正好是张充和百岁,仿佛下个月便是了,遥祝她健康长寿。【原文地址】【天涯】http://blog.tianya.cn/blogger/post_read.asp?BlogID=150117&PostID=57070517【网易】http://iwenqing.blog.163.com/blog/static/14301442201431310592747/

精彩短评 (总计58条)

  •     读到先生留字给卲逸清告别,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落泪了,老人不但是在跟一个喜欢的孙子辈的爱徒再见,同时是想起了自己的爱人傅汉思,先生极其喜欢这个后进,除了卲聪颖好学,悟性极强,更是因为他身上有汉思年轻时的影子。
  •     愿如她
  •     人当然是好的,但是并不喜欢作者的文笔。
  •     自己亲身经历和从资料堆里整理起来的,确实不一样。
  •     十分冷淡存知己,一曲微茫度此生。也许是最后一位能被称之为曲家的人了吧
  •     非常羡慕张充和女士的经历,是那个年代的人都很有风雅……
  •     张充和说,我不敢“惹”卞之琳
  •     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些民国文人学者的多才多艺,现如今几人能做到?不是附庸风雅,虚荣卖弄,而是真才实学,坚守深潜
  •     愿为波底蝶,随意到天涯。张先生说不写传记,但讲的故事也都记录她的一生传奇。今读起,再一查发现老人已于去年仙逝,不经叹世上再无民国才女。
  •     记录了张充和和那个年代许多名人间的点点滴滴,让人恨自己生不逢时啊~
  •     內容蠻寫實的,很溫馨,感覺到張先生晚年的自然,不愧為最後的閨秀。
  •     看新书预告,以为内容不错;收到后看了,比较失望,只不过是名人之间交往的花絮、记述;我们对名人、雅士、才女应该表达敬意,但我们更注重他们的思想、品德、行为或者叫道德文章给我们和后人的启迪,不是过期娱记的记述;作者作为文人,对此类交往的态度、关注过于谦卑了,缺乏自身使命、责任感。
  •     看到张充和先生逝世的消息才翻出这本书看的,民国风流,娓娓道来,俱往矣!
  •     了解张充和的第一本书。
  •     名人轶事。喜欢写琴人那篇故事,颇有古风。
  •     喜欢这四姐妹,已买了系列书好几本!赞1
  •     有可爱的地方 但作者不必要的抒情太多 显得廉价
  •     “那时候的人是真懂。现在就没有人好好评戏,批评要不讲面子,好就好,坏就坏,现在的批评除了捧场就没有实话。他们现在对台湾的戏,光是捧。他们请我看,我就不要看。”/ “我知道他就卡在一个与中文有关的学位上,就说:”我做事吧,你再去读一个中文的PhD!"..我在伯克莱图书馆,做了八年的全职的图书馆员。汉思后来申请上了哈佛的中文博士课程。“/"那时我也在苏州,但我不敢认识他。为什么不敢?因为怕老虎。张善孖以画老虎出名,听说他把一只大老虎养在家里,平日就让老虎在家里走来走去。……啊呀呀!我听着就吓死了,所以我就不敢去看张善孖,也不敢认识他们兄弟俩。"
  •     在图书馆看完。读到先生教书法对晚辈的指导 忍不住落泪。
  •     中学时代的枕边书。
  •     张充和先生就像是人生舞台上的讲演者,娓娓道来以岁月浮沉,或灿烂或黯淡的往事,老而弥坚且柔的心态,以及对笔墨戏曲的执着不弃。从中或可窥见大时代背景下一代文人的择取与坚守,用一个亮晶晶的灵魂来面对命运与自我的姿态。
  •     文笔太娘,太矫情,还以为是个女人写的书。完全看不出张充和的水平和水准,感觉只不过是个琴棋书画很好的资本家小姐。
  •     后辈摹写前辈,以唐德刚写胡适最成功,不但据实而录、考证详实,而且语言风趣、幽默,不因礼节而丧失写作者的立场;以李辉写巴金等文化老人的最糟糕,感觉是在养老院陪老人诉苦,矫情局促,感伤滥情。此书的话,第一辑是对张充和讲故事的实录,有唐德刚之风,尤其张说朱自清、冰心作品像“酸的馒头”(李欧梵对‘sentimental"的神译,感伤、滥情之意),这话一如她的书法风格,优雅蕴籍中带着直白明锐;第二辑作者写与张充和的交往就开始滥情了,什么“吻颊”、“满屋烟霞”啊,整得跟余秋雨一样,比李辉还李辉。好在作者有点底子,尽管古墨的材料浪费了,但《金陵访琴》一篇极好,以钢琴喻张也漂亮——年轻时,记忆像弹钢琴的左手,对位,和弦,托领着右手主旋律(现实);晚年却反过来,记忆成了生活的主体,现实反而成了记忆的衬托。
  •     云淡风轻,自有洒脱。
  •     冲着张充和读的,想象应是“天末浮云散,沉吟立晚风”的画风,结果被作者的一惊一乍吓得不轻……附录那篇也是费解,究竟和张有何干系?(且据叶隐说,郭平并不买此文的账)后记更是裹脚布。三星全为张四姐!
  •     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起五十年代的中国,那些只在后世传唱的文人,一下子亲近了起来,张大千,沈从文,傅斯年,胡适他们不再是大文豪,大艺术家,而只是一群爱好文艺的,充满理想的年轻人,刚刚和我们擦肩而过。
  •     太可惜是由学人型作者来记录这些故事。若是个机灵点儿得作者,该有多精彩。
  •     看到张充和说到不喜林徽因更喜陆小曼一段,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可惜几乎是一笔带过!
  •      人淡如菊的一位民国女子。语文满分,数字零分的成绩考入北大。被卞之琳爱慕多年,其昆曲、字、画、文都是极好的。
  •     真是清浅风骨。
  •     行笔太做作,不喜欢。
  •     愿为波底蝶,随意到天涯。 喜爱张充和的人生态度,羡慕其高山流水,良师益友众多。她是岁月精心呵护的小女子。 不过作者文笔不甚喜爱。
  •     2016.7.14 虽然作者情难自禁地在文中通过捧她来捧己,有喧宾夺主之嫌,但总体来说值得一读。张充和先生的一生韵味余长。
  •     很喜欢这本书,虽然是平装,但书也很整齐完好
  •     那个年代的文化人真的是琴棋书画,诗歌曲赋样样精通,生活精致优雅,心态超然豁达。作者记录的这本民国「朋友圈」轶事集,可作茶余饭后一读,只是文笔不免令人觉有取媚之态。
  •     民国时代
  •     当我老成一个老奶奶,也要像张充和一样,宽容岁月,热爱生活,记忆饱满,往事悠长可缓缓道来……
  •     希望多介绍此类的书。
  •     借惜清阴一霎凉
  •     除了图片,没啥可看
  •     合眼浮沉晓梦庄,不寻常事已寻常。
  •     为别人代买,看介绍是自述,非作品
  •     随意浏览
  •     喜欢充和老人的随性散淡,却非常不喜欢作者的写作方式。回忆录也好,哪怕是录音整理也罢,行文中作者一脸谄媚指手画脚的形象挥之不去,恐怕是看了七成以后弃书的主要原因。
  •     看到了别人的世界,也有消费之嫌
  •     花絮,素材很好,写书的人写法自我介入太多,沾沾自喜,自我炫耀沾名人的光泽,拾名人的牙慧,变相暗暗抬高自己,从水平到人品都可鄙,枉为北大出身。
  •     关于一位大家闺秀讲述的一些民国人物掌故,大名鼎鼎的合肥张氏四姐妹,想想也许真的是家族底蕴,大家闺秀真的是与众不同。里面关于对待诗人卞之琳的那一段我觉得很好,『他不说"请客",我怎么说"不去"』,『确实有另外一些不相干的一起玩的人,追求过我,但都不如卞之琳这一段来得认真,持续的时间长。他的好意我是心领了,但这种事情不能勉强,我自始至终对他都没有兴趣,就看见他在那里埋头做诗,你说我能怎么办?』
  •     权当是了解一下那个时代的朋友圈吧。文章估计有时间顺序颠倒,没头没尾的,每篇基本先要来一番溢美之词,或者每篇里都重复这些词,作为学生后辈的角度,敬重是有,但有些修饰的过头了。总之不喜欢这么写的方式。了解段子可以欸
  •     读人物采访本身就是二手信息,读采访人物回忆的另一个人,则是三手信息了,非大家不能成。本书文笔太差,不甚了了。
  •     2015年第98本:作者说充和先生:“如果说,「大时代」、「大史诗」的故事是一幅画上的真山真水, 「张充和」,就是山水云烟间的「留白」”,作者与老人这些看似随意散漫的谈话,没有宏大的时代与历史主题,然而悠长久远的时光深处,那些旧人旧事却分明是与时代沧桑、家国命运休戚相关的。老人不轻易臧否人物,却蕴含自己的褒贬于其中,那些铺锦敷彩的往事被老人娓娓道来,便也化作了被时光涤荡过的传奇。
  •     张充和这么不在乎留下痕迹的人,才是真淡漠吧,只顾现下自己活得开心,但又极爱惜羽毛不愿人误自己
  •     换个笔者来整理的话可以打四星,#民国小清新口述段子八卦#
  •     原来卞之琳的那首《断章》是写给张充和的。
  •     Douban Read. 呵呵
  •     今年读的挺不错的一本
  •     确实,作者文笔不咋样,没怎么写出充和的神韵
  •     十分冷淡存知己,一曲微茫度此生。
  •     真切体会了一次蓝姐姐说“看山还是山”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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