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岁月

出版社: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7
ISBN:9787300173290
作者:[德]保罗•策兰(Paul Celan),[奥]英格褒•巴赫曼(Ingeborg Bachmann)

作者简介

★ 20世纪最重要的德语诗人保罗•策兰与恋人英格褒•巴赫曼书信首次出版,既是两位诗人富有戏剧性的爱情/朋友关系和人生、创作历程的记载,也是战后德国文学的见证,更是与政治历史背景有广泛关联的个人档案。
★ 本书在德国文学界引起巨大轰动。这部书信集根据出版惯例,要到2023 年才可以问世。为了满足研究者和读者的需要,德国出版社征得双方亲属的许可,于2008年8月提前出版。
★中文版首次引进,诗人王家新与翻译家芮虎联手翻译。
两个伟大诗人,一段心的岁月。袒露诗的秘密,讲述诗人的爱与痛。
本书收录了两位诗人自1948年6月至1967年7月整整20年间的196封(件)书信、电报、明信片及作品赠言,其中包括了策兰寄给巴赫曼的90封(件),巴赫曼寄给策兰的106(封)件。另外,还收入了策兰与巴赫曼的男友弗里希的16封相互通信、巴赫曼与策兰妻子吉赛尔的25封相互通信。
巴赫曼与策兰的爱情关系是1945年后的文学史上最富有戏剧性的章节。通过这本通信集,可以了解到这两位重要的德语诗人之间的关系及其文学与历史的维度,这是关于奥斯维辛之后的作家写作问题秘密的典型文案。

书籍目录

“嘴唇曾经知道”——策兰与巴赫曼 /1
英格褒•巴赫曼与保罗•策兰的通信 /29
保罗•策兰与马克斯•弗里希的通信 /379
英格褒•巴赫曼与吉赛尔•策兰勒斯特兰的通信 /411
“让我们找到词语”——谈巴赫曼与策兰通信 /457
诗歌的信件秘密——诗学后记 /468
策兰—巴赫曼年表 /493
德文原版附录 /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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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最重要的德语诗人保罗·策兰与恋人英格褒·巴赫曼书信首次出版,既是两位诗人富有戏剧性的爱情/朋友关系和人生、创作历程的记载,也是战后德国文学的见证,更是与政治历史背景有广泛关联的个人档案。本书在德国文学界引起巨大轰动。这部书信集根据出版惯例,要到2023年才可以问世。为了满足研究者和读者的需要,德国出版社征得双方亲属的许可,于2008年8月提前出版。中文版首次引进,著名诗人王家新与翻译家芮虎联手翻译。

内容概要

保罗•策兰(1920—1970),二十世纪下半叶以来在世界范围内产生广泛、重要影响的德语犹太诗人,他的一生经历了服苦役和流亡等许多苦难生涯。
1952,辗转定居于巴黎的策兰在西德出版诗集《罂粟与记忆》,其《死亡赋格》一诗在德语世界产生广泛影响,成为具有纪念碑性质的时代之诗。策兰获得了包括不莱梅奖、毕希纳奖在内的多种最重要的德语文学奖。60年代,策兰创作日趋深化、发展,又相继出版了《无人玫瑰》(1963)、《换气》(1967)、《线太阳群》(1968)等多部重要诗集。1970年4月20日,策兰因无法克服的精神创伤在巴黎投塞纳河自尽。
策兰的诗不仅在一般读者和诗人中产生影响,也受到了包括海德格尔、伽达默尔、阿多诺、哈贝马斯、波格勒、列维纳斯、德里达、布朗肖、拉巴尔特等在内的著名哲学家和思想家的特殊关注。在美国,著名评论家斯坦纳称策兰的诗为“德国诗歌(也许是现代欧洲)的最高峰”,著名诗歌批评家、哈佛大学教授文德勒称策兰为“自叶芝以来最伟大的诗人”。
英格褒•巴赫曼(1926—1973),奥地利著名诗人、作家,1948年5月,在维也纳认识了流亡途中的犹太诗人策兰并相恋,这恋情影响了她的一生。1953年,她以《大货舱》等四首诗获四七社文学奖。1973 年9月25 晚,巴赫曼在罗马的住房因烟蒂起火被烧,由于大面积烧伤及药物过度于罗马圣欧金尼奥医院去世。

章节摘录

英格褒·巴赫曼与保罗·策兰的通信第1封,保罗·策兰致英格褒·巴赫曼,写在《马蒂斯画册》里的赠言与诗歌,维也纳,1948年6月24日(?)在埃及——致英格褒你应对异乡女人的眼睛说:那是水。你应把从水里知道的事,在异乡女人眼里寻找。你应从水里召唤她们:露丝!诺埃米!米瑞安!你应装扮她们,当你和异乡女人躺在一起。你应以异乡女人的云发装扮她们。你应对露丝、米瑞安和诺埃米说话:看哪,我和她睡觉!你应以最美的东西装扮依偎着你的异乡女人。你应以对露丝、米瑞安和诺埃米的悲哀来装扮她。你应对异乡女人说:看哪,我和她们睡过觉!维也纳,1948年5月23日致准确的一个,在她过22岁生日的时候,来自不准确注释:第1封信收藏在奥地利国家图书馆手稿部。《在埃及》:诗稿及其他手稿保存在巴赫曼遗物里,其中还有策兰的诗《法兰西之忆》。1948年5月23日:这个日子是策兰和巴赫曼第一次认识的几天后。巴赫曼从维也纳给父母几次写信说:“昨天,在洛克尔博士家来了许多客人,有艾兴格尔、埃德加·热内(超现实主义画家),都很友好。我还看见了那位著名诗人保罗·策兰——很多很多人。”后来还写道:“今天还有比较特别的经历。那位超现实主义诗人保罗·策兰,前天晚上我和威格尔在画家热内那里刚刚认识的,他极具魅力,却对我产生了热恋。这给我枯燥乏味的写论文的日子无疑增添了些刺激。遗憾的是,他在一个月之后就必须去巴黎。我的房间现在成了罂粟花地,因为他喜欢把这种鲜花送给我。”(分别写于1948年5月17日和20日)。她在22岁的生日时写道:“策兰送给我两册豪华版的现代法国画家画册,是马蒂斯和塞尚的晚期作品,一册切斯特顿(一个著名的英国诗人)的诗,还有鲜花、香烟和一首诗,都要归我所有。一张照片,我将在假期里给你们看。(他明天就去巴黎。)因此,我昨天在生日前夕,就和他在一起热烈地庆祝,共进晚餐,还喝了点葡萄酒。”参见第53封信。第2封,英格褒·巴赫曼致保罗·策兰,维也纳,1948年圣诞节,没有寄出亲爱的,亲爱的保罗!昨天和今天我想了关于你的,如果你愿意,也是关于我们的很多事情。我不是为了让你给我回信才写此信,而是因为通过给你写信我会感到很快乐,而且,我也非常愿意。事实上,我曾计划在这几天和你在巴黎的什么地方见面,然而,由于我自己的愚蠢而虚荣的责任感我却留在了这里,使我不能动身。只有一个问题,就是在巴黎的什么地方?巴黎对我而言是个陌生的城市,不过反正是在某一个地方,如果真如此,就太美了!三个月前,突然有人送给我一本你的诗集,作为一个礼物。我不知道,它已经出版了。那种情形……脚下的地板变得轻飘而有浮力,而我的手有些发抖,轻轻地发抖。然后,又久久地什么都没有了。几个星期前,在维也纳有人说热内已去了巴黎。于是乎,我觉得是在和他们一起出行。我总是不明白,过去的那个春天究竟意味着什么。——你知道,我总是希望把什么都弄清楚。——它真美——还有那些诗歌,我们一起创作的那首诗。今天,你对我来说是如此亲近,如此真切。这就是我一定要告诉你的——但在那时,我却常常疏忽了对你这样讲。等我一有时间,我就可以用几天去看你。你也想见到我吗?——一小时,或者两小时。很多,很多的爱!你的英格褒1948年圣诞节注释:第2封信收藏在奥地利国家图书馆手稿部。给我回信:在策兰离开维也纳的半年内,两人没有留下他们之间的任何通信。诗集:策兰从巴黎通知他的诗集《骨灰瓮之沙》(9月底出版的)停止发售,主要是书中有许多印刷错误。其中的诗歌只有极少部分写于维也纳期间。在巴赫曼所收藏的样书(巴赫曼500册遗书中的第18号)中,有为了让人朗诵而用铅笔做下的记号,巴赫曼在第52页的诗歌题目《多卡利翁与皮拉》左边画了个巨大的叉,将第53页《人与丁香花》的末行,改写为后来在诗集《罂粟与记忆》中的定稿内容“让一个人从墓中出来”(新的题目为《迟与深》)。参见第42封信。热内:画家热内和他的妻子里雷格,是策兰在维也纳期间在与那里的战后超现实主义艺术家的联系过程中认识的。策兰的文章《埃德加·热内与梦中之梦》于1948年8月在热内的画册重印本上发表。热内帮助集资出版策兰诗集《骨灰瓮之沙》,并无偿为诗集提供了自己的两幅石版画。由于策兰离开维也纳之后,热内的妻子里雷格没有很好地监管策兰诗集的出版,造成他们之间的不和。我们一起创作的那首诗:在策兰和巴赫曼的遗物里都没有发现这首两人合作的诗。(也许这只是一个隐喻性的说法。)第3封,保罗·策兰致英格褒·巴赫曼,巴黎,1949年1月26日英格褒试一试短暂地忘记,我这么长时间地、顽固地保持沉默——我经历了许多忧伤,比我的兄弟从我这里带走的还要多,我的好兄弟,他的房子你肯定没有忘记。给我写信吧,装着好像给他写一样,他总是在想着你,他在你的圆形画像框里放进一张叶片,那是你现在已经丢失了的。让我,让他不要等待!我拥抱你保罗1949年1月26日于巴黎埃克尔街31号注释:第3封信收藏在奥地利国家图书馆手稿部。手写的航空信。致奥地利维也纳3区贝阿特丽克斯巷26号,英格褒小姐。法国巴黎5区埃克尔街31号,保罗·策兰。邮票被撕掉。圆形画像框:在巴赫曼的遗物里没有发现。埃克尔街:从1948年夏天开始,策兰在拉丁区奥尔良旅馆(萨莱·圣日耳曼旅馆)租了一个房间住在那里,按月计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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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6条)

  •     “心的时间,梦者/为午夜密码/而站立……”这是策兰1957年写给巴赫曼的一首诗的开头部分。多年之后,“心的岁月”成了这两位诗人书信集德文版和中文版的书名。□王家新(诗人,中国人民大学中文系教授)【“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的生命”】保罗·策兰(1921-1970)和英格褒·巴赫曼(1926-1973)于1948年5月在维也纳相识并相爱。然而,维也纳对策兰只是一个流亡中转站,作为来自罗马尼亚的难民,他不能留在奥地利,只能去法国,而巴赫曼当时在维也纳攻读哲学博士学位。在后来的二十年,两人在文学上都获得引人瞩目的成就。策兰与巴赫曼,代表着德语战后文学史上一个双星映照的时代。巴赫曼比策兰小五、六岁,她父亲曾参加过纳粹军队,这使她长期以来对犹太人有一种负罪感。她本人自童年起就对纳粹的恐怖喧嚣深怀厌恶和恐惧,这就是为什么她会和策兰走到一起。她也比其他任何人更能看到策兰身上那些不同寻常的东西。1952年,已在诗坛崭露头角的巴赫曼力荐策兰参加当年的西德四七社文学年会,并在信中要策兰一定带上《死亡赋格》朗诵,对策兰的成名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在后来的“戈尔事件”中,也是巴赫曼率先站出来为策兰辩护。而在这个故事的结尾,1970年5月,当策兰在巴黎跳塞纳河的消息传来后,她随即在自己的小说手稿中添加道:“我的生命已到了尽头,因为他已在强迫运送的途中淹死。他曾是我的生命。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的生命。”这里的“强迫运送”,指的是纳粹对犹太人的“最后解决”。在巴赫曼看来,策兰的自杀是纳粹对犹太人大屠杀的继续。因此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爱情悲剧故事,它折射出战后犹太人和德国民族对历史的记忆与反省,集中了战后欧洲知识分子最为纠结的历史、政治、道德和文学问题。这些书信也不仅仅是两位诗人人生、创作和爱情/朋友关系的记载,也同样是战后德语文学的重要见证和珍贵文献。这一切,正如德文原版“诗学后记”所言:它们“是1945年后的文学史上最富有戏剧性的章节。通过这本书信集,可以了解到这两位重要的德语诗人之间的关系及其文学与历史的维度。这是作为奥斯威辛之后的作家写作问题秘密的典型文案。”这就是为什么德国最重要的出版社苏尔坎普在征得双方亲属的许可后,于2008年8月提前出版了这部书信集(它收入两位诗人自1948年至1967年20年间的196件书信,还收入了策兰与巴赫曼男友的16封相互通信、巴赫曼与策兰妻子的25封相互通信。根据出版惯例,这些书信要到2023年才可以问世)。它很快成为德国出版界的一个重要事件,引起广泛注意和反响。它不仅为一般读者展现了这两位伟大诗人更为隐秘的一面,也为策兰、巴赫曼的研究者提供了大量珍贵的资料。就文字的深刻优美、扣人心弦而言,其中很多书信本身就是具有高度价值的文学作品。我们是在2009年初开始翻译这部书信集的。这些书信,把我们重又带回到那“心的岁月”里,带回到对两位诗人的心灵之谜、命运之谜的探寻里。书信集的第一封即是策兰在维也纳期间为巴赫曼的22岁生日写下的一首诗《在埃及》:“你应对异乡女人的眼睛说:成为水!”它震动人心而又耐人寻味。诗题“在埃及”喻示着犹太人的流亡,而流亡的沙漠与在异乡女人眼中感到的“水”,首先就构成了一种命定的对位关系,这就如同策兰接下来为巴赫曼写下的另一首名诗《花冠》中的“罂粟与记忆”(“我们互爱如罂粟与记忆”)一样。为什么是罂粟?它艳丽,“有毒”,可提炼出鸦片,而鸦片是一种麻醉、镇痛物质。幸存者也想忘却,不被“奥斯威辛”的死亡幽灵纠缠。所以“罂粟与记忆”正好显示了幸存者那种既想通过爱情忘却、但又不得不去追忆的深刻困境。【奥斯威辛之后,爱情是可能的吗?】那么,策兰对巴赫曼又意味着什么呢?书信集最后的“诗学后记”显露了一个密码,那就是巴赫曼早期名诗《延期支付的时间》中嵌入的一句“你不要回头张望”!仅此一句,将俄耳甫斯神话引入到她自己全部的生命中。因此德文原版的编注者称策兰与巴赫曼为“1945年后的俄耳甫斯与欧律狄克”。天才的歌手俄耳甫斯未能把自己负罪的爱人带出冥府,他自己最终也“身首异处”(只留下“伟大的嘴仍在歌唱”,乔治·斯坦纳语),这就是命运!而从神话回到历史,从这个“1945年后”的再版故事中,我们听出的,则是“奥斯威辛”的持久回声——它在策兰、巴赫曼的生活、创作和两人关系中都留下了深重的痕迹:“紧压着我的死者,/都缄默不语。/无人怜爱我/向我摇晃灯盏!”(巴赫曼《流亡之歌》)“嘴唇曾经知道。嘴唇知道。/嘴唇沉默直到结束。”(策兰《翘起的嘴巴》)也正因为如此,这两位诗人痛苦、复杂、持续了一生的爱和对话,在我看来,远远比文学史上一些类似的“佳话”要更深刻,更富有历史的含量,也更能对我们的心灵构成冲击。“一条弓弦/把它的苦痛张在你们中间”(策兰《里昂,弓箭手》)——在翻译的过程中,我就不时地感到这根神秘的绷紧的“弓弦”。早期的通信是那样温柔,让我们沉浸在灵魂的倾诉声中(如巴赫曼早期致策兰的那些书信),而到了后来,爱情的复发不仅迸发出令人炫目的火花,也给他们各自带来了更沉重的心理负担(因为策兰自己后来有了妻子和孩子);随着“戈尔事件”(伊凡·戈尔遗孀对策兰“剽窃”的指控)伴随着新一轮的反犹浪潮愈演愈烈,那一封封充满呼救、误解和指责的通信,也成了“历历可数的病痛”,那根不可见的“弓弦”也绷得更紧了!说实话,在译到巴赫曼致策兰的最后一封长信(未寄出)“我居然不恨你,那简直是不正常”时,我的泪水都出来了。而策兰妻子吉赛尔1970年5月10日给巴赫曼去信报告策兰的噩耗:“保罗自己跳下了塞纳河。他自己选择了孤独而无名的死亡”,也使我久久地不能自已……“奥斯威辛之后写诗是可能的吗?”我不禁想起了阿多诺当年的论断。借用这个说法,在论及策兰与巴赫曼时,我们同样可以问“奥斯威辛之后爱情是可能的吗?”这部书信集给予了某种回答——它是肯定性的,但又是否定性的,是否定性的,但又是肯定性的!不管怎么说,这一切使我体会到命运的黑暗,心灵的挣扎和无助,以及痛苦对生命的窒息。这一切,更使我感到一种生命的光辉,爱和牺牲永恒的意义。http://site.douban.com/110384/widget/notes/283957/note/288440533/
  •     美国作家约翰•巴思曾在他的小说《烟草经纪人》里这样赞美诗人:“是谁比诗人更需要神灵一般的天赋?诗人有画家般的眼睛,音乐家般的耳朵,哲学家般的心灵,律师般的雄辩;他仿佛神祗,看得见事物的奥秘灵魂,看得见它们形式下面的本质,它们最秘密的关联。他仿佛上帝,洞察善与恶的源泉,洞察凶手心灵里那圣徒的种芽,修女心中那淫荡的蛆虫。”诗人们自然该享受这样的赞誉,但一切是有代价的,因为他们有异常敏感的心灵,他们无法过庸常的生活,庸常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简直生不如死。如果有人开列一个古今中外死于自杀的诗人的清单,那将是骇人的。1970年4月的一天,著名诗人保罗·策兰在塞纳河上的米拉波桥飞身一跃,选择了“孤独而无名的死亡”,年仅49岁,给死于自杀的诗人的清单了又添加了一个名字。策兰之死是犹太人之死、幸存者之死、诗人之死,策兰死时二战已经结束二十多年,但死亡的种子其实在他的早年就已经种下,他的死一直可以追朔到他“更久远的黑暗”,而他与巴赫曼的爱情,因为其深重的苦难,远不止爱情那么简单,或者说是更复杂的爱情。多年后,人们把他与奥地利女诗人英格褒·巴赫曼的通信结集为《心的岁月——策兰、巴赫曼书信集》出版,试图追寻这两位诗人的心路历程,破解早早埋在策兰心灵深处的死亡秘密。在《心的岁月》所附的《诗歌的信件秘密》中,两位巴赫曼的研究专家这样说:“在信件里,两个都保留着各自一次的‘声音’与‘沉默’,只是比诗歌中的信件秘密更没有保护,更带有放弃的意味,也更加矛盾和具有戏剧性,因为在这里是两个死亡的‘灵物’以自己独特的出身和历史在共同而分别寻找自己的道路。”这可谓是对策兰与巴赫曼信件最精确的解读。1948年春天,策兰与巴赫曼在维也纳相识,很快陷入热恋之中,巴赫曼在写给他母亲的信中这样描述策兰给她的心灵带来的悸动:“他极具魅力,却对我产生了热恋,这给我枯燥乏味的写论文的日子无疑增添了些刺激。”巴赫曼的激情也很快被点燃,在随后的她与策兰的信件中这种激情一再地得以展示,“你,美丽和忧郁,分割我飞逝的日子”、“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之间尽管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却是非常幸福的,即使在非常糟糕的时候,当我们成为对方最可恶的敌人的时候也是如此。”、“我的思想总在找你,不止是作为我最亲爱的人,而也是作为同样的一个失落者,我们都需要一个地方保住自己。”而策兰也不乏激情的表白:“你是那生命的泉源,也正是因为这样,你是我言说的辩护者,并且将继续如此。”都就像大多数陷入热恋中的男女一样,在经历了最初的“因为懂得,所以慈悲”之后,他们也相互指责和埋怨起来,“你创造了那些我必须承受的混乱的元素,它们很无情,就像我过去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一样”、“你使我遭受的伤害远比我过去对你的伤害大得多”、“你想要他们因为给你毁灭而良心不安,我却不能够支持你的这种意愿”,“你曾经对我说,你把我看得非常轻,同样真实的是,你同样对待我比对待所有别的人都更沉重。”,“我真的想着她(指策兰的妻子),并为她的伟大而坚强感到钦佩,而你却缺乏这些……她的自我牺牲,她的美丽的骄傲和忍耐对来说比你的诉苦更重要。”但即使在最怨恨的日子里,巴赫曼都企图打造一条船,把策兰从绝望中带回来。策兰仿佛一个落水者,虽然巴赫曼向他伸出了那只并不有力的手,但他还是慢慢沉了下去,直到被彻底淹没。抛开他们两人的诗人身份,他们两个的相识、相恋到最终分开,其实与普通的男女并无不同,但一旦与他们各自的宿命纠结在一起,他们的爱情、他们的生命则更充满了悲剧性。由于他们两个经历与身份的巨大不同,注定了他们的爱情不会有结局,也注定了他们虽然都彼此想相互拯救,都一切都是徒劳,意大利作家普里莫·莱维在他的《被淹没和被拯救的》中多次提及集中营的幸存者,因为不堪苦难的记忆,好不容易活过了艰难的岁月,却在和平时期选择了自杀,多年以后,他本人也走向了这条道路,而保罗·策兰,他可以说从未被拯救,一直被淹没。他的父母二战时惨死于集中营,他本人在战争初期在柏林亲眼目睹了纳粹对犹太人的大屠杀,他在战争中做过纳粹的苦功中,颠沛流离,侥幸得以活命,但死亡的阴影在他的心里驱之不散,成为他日后的诗歌永恒的主题,而《死亡赋格》正是其代表作,他在与巴赫曼的通信中称《死亡赋格》是“一篇墓志铭和一座坟墓”。像策兰的诗歌一样,巴赫曼的诗歌里其实也充满了死亡意识,她的《黑色的言说》其实也是一篇墓志铭和一座坟墓,只不过这篇墓志铭和这座坟墓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我再也听不到你/我们都在抱怨/然而如俄耳甫斯我知道/生命站在死亡的一边/你永远闭上了眼睛/使我通体变蓝。”在策兰死后不久,巴赫曼在她的小说《马利纳》的手稿中特别加了这样的句子“我的生命结束了,因为他在被押送的途中溺死于河里,他曾经是我的生命。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的生命”、在她的《致读者的诗歌》中,她这样写道:“如果你死去,我就要跟随你,你将转身朝向你,即使我受到被石头砸死的威胁,我将鸣响……并将让石头开出花来。”策兰死去三年多一点,1973年9月,巴赫曼在罗马寓所死于一次火灾。===刊于2013年12月4日《都市快报》http://hzdaily.hangzhou.com.cn/dskb/html/2013-12/04/content_1629917.htm
  •     策蘭與巴赫曼的愛情從頭至尾始終是聚少離多,兩人相互廝守的時間僅僅是彼此生命中不值一提的片刻;但正是這疾逝如閃電的片刻,卻成為彼此最冰冷及最炙熱的光明,凍傷卻又灼燒了他們的餘生。正如巴赫曼的信中所言,他們的愛情,甚至是他們彼此的人生軌跡,都是具有示範性的,誠然,在我看來卻是最哀傷亦最完美的希臘式悲劇示範,完美得如同俄耳甫斯與歐律狄刻。而這本《心的歲月》,則不單單是來自冥河的哀歌,也同樣是來自罌粟花園的聲響。《花冠》是策蘭的名詩,也是他贈予巴赫曼眾多詩作的其中之一。這兩位二十多歲熱戀的青年詩人,以愛情在一間屋子裡奇蹟般地催發了無數盛放的罌粟:「我的眼沉降于愛人的性器:我們相互凝視,我們講述彼此的晦暗,我們相愛如罌粟與記憶,我們睡著如貝殼盛的酒,如月亮血光中的海。」其後巴赫曼于給策蘭的回信中寫道:「我常常在想,《花冠》是你最美的詩,是對一個瞬間的完美再現,那裡的一切都將成為大理石,直到永遠。」(第7封信)那也許是在倚窗便能夠眺望到維也納市政公園的公寓:「我們在窗前相擁而立,他們從街上注視著我們:人們知道,是時候了!是石頭勉強開出花朵,心臟不安跳動的時候了。是時間將成為時間的時候了。」這一情景在二十餘年後巴赫曼小說《馬利納》(1971年于蘇爾坎普出版社出版)中的《卡格朗公主的傳說》里又再一次重現了:卡格朗公主在震驚中說道:「我們將站在窗前,讓我說完!那窗將開滿鮮花,而每個世紀都將會有一朵花在窗后枯萎,超過二十朵,那時我們將認出正確的地點,所有的花都將變得和這裡的一樣!」而當公主說完,異鄉人沉默了;他籌劃著他與她第一次的死亡,他不再為她唱驪歌。異鄉人在可怕的寂靜中,將第一根荊棘刺入了公主的心臟。公主渾身是血地從她的黑馬上墜下來,她在高燒中微笑著譫妄道:「我知道,我知道!」可來自克拉根福特(巴赫曼的故鄉)的公主與異鄉人的重逢,卻已不再是初遇時的甜蜜,卻是別離與死亡的前奏。在策蘭詩《在埃及》中,化作水、走入水中的「異鄉人」是巴赫曼,而這裡欲殺死公主,并決意自殺的「異鄉人」顯然是作為猶太人的策蘭。而那些鮮花,是猶太人的鮮花,也是盛開于時間之中的罌粟,如同魔法般在來往的年月中散發著致命的芳香,竟也最終見證他們的死亡。正是這首《在埃及》確立了策蘭與巴赫曼的戀情;1948年6月策蘭將這首情詩寄給了巴赫曼:你該對著異鄉女子的眼眸說:化作水。你該在異鄉女子的眼眸里,尋你在水中認識的她們。你該把她們從水中喚出來:路得!拿俄米!米利暗!你該把她們妝扮,當你躺在異鄉女子旁。你該以異鄉女子的雲鬢妝扮她們。你該對路得及拿俄米及米利暗說:看!我睡在她一旁!你該把你旁邊的異鄉女子妝扮得最美。你該用路得的拿俄米的米利暗的痛苦妝扮她。你該對異鄉女子說:看!我睡在她們一旁!  在這首清歌式的情詩中,除了作為「異鄉女子」走入詩中的巴赫曼,這些棲沉在水中的女子路德、拿俄米以及米利暗無一不是出自《聖經》中的猶太女子。拿俄米與路德是《出埃及記》與《路德記》中失去兒子的母親及失去丈夫的妻子;而米利暗則是因懷疑神蹟患上麻風的猶太女神官,是帶領猶太人渡紅海的摩西的長姐。詩中策蘭以甜蜜的宣言向巴赫曼示愛,可在愛情之外他仍舊揹負著沉重的民族的枷鎖。巴赫曼也在兩人重逢的1957年,曾以《米利暗》一詩應和策蘭:  向我們允諾吧耶律哥,讓《詩篇》甦醒,約旦之水自你手中流出讓劊子手們驚懼地石化一瞬變為你的第二片土地!  你感化每塊石心,創出奇跡連石頭都奔湧出淚水。并讓你用熱水洗禮自己。我們仍只是異鄉人,直待更為異鄉。  詩中巴赫曼引《聖經》中的《詩篇》(Psalter)呼應策蘭。而耶律哥則是約旦河畔前往聖城耶路撒冷苦旅中的最後一站,巴赫曼同樣以約旦河之水呼應策蘭猶太女子之水。她還又一次使用「異鄉人」的意象,來表明并迴應她對策蘭的愛情。雖然策蘭曾在巴赫曼的眼中找尋到了如水的猶太女子,甚至找尋到了灰髮的蘇拉密特。可在而後的年月里,策蘭卻仍將巴赫曼當做了「異鄉女子」,他最終都未能逾越過彼此身份的鴻溝。在1957年兩人的戀情重燃之前,策蘭對巴赫曼的詩歌甚少關注,他認為比起作為以德語寫作的猶太人的自己,作為日耳曼人的巴赫曼的成功乃必然的結果;在1959年的戈爾剽竊事件中,處於惡劣精神狀態下的策蘭甚至竟然如驚弓之鳥般地寫信給巴赫曼與弗里希,指責他們為謀害者的共謀。可恰恰相反的是,巴赫曼從在維也納結識並與策蘭相愛之後,她一直在積極地證明策蘭的詩歌是納粹滅絕行動最好的證言。她多次為策蘭策劃朗讀會;將他的作品宣傳與推廣給出版社、甚至是她工作的電臺;在她的詩歌及小說中,幾乎處處可見策蘭詩文中的意象及隱喻;在戈爾事件中,她寫信給許多文學界的朋友要求他們聲援策蘭。可即使如此,策蘭仍然無法真正地讓巴赫曼走入他的黑暗,走入他的沉痛之中,他同時也忽略了,同樣作為詩人,作為戰後前納粹黨人的女兒巴赫曼也有著她自己的黑暗。(但我不願亦不忍苛責策蘭,取而代之的卻是哀慟與傷懷:集中營沒有立刻摧毀了他,卻這樣慢慢折磨拷問著他,最後還是將他拖入了黑暗的深淵。)終於,在1961年,兩人關係已幾近冰凍的時刻,巴赫曼寫了一封總結她與策蘭關係的信,這也是我認為整本《心的歲月》中最為感人的信箋之一。她如此寫道:「我常常感到心酸,當我想到你的時候,有時我竟不原諒自己,因為自己竟然不曾為你寫下的那些詩——竟然指責我犯有謀害罪——而恨你。你越指責愛你的人犯有謀害罪,你是否就越沒有罪了呢?」她情意拳拳地寫道「你想要他們因為你的毀滅而良心不安,而我卻不能夠支持你的這種意願……」(第191封信)巴赫曼誠摯而深切的情誼與對策蘭的希望與失望交織在這封長信中,她甚至在信末希望策蘭想想一直默默支持他,從未抱怨過的妻子吉瑟爾。然而最終她也未能將這封信寄出,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她由於害怕策蘭因為這封信而受到傷害才沒將它寄給當時精神幾近崩潰的策蘭。結果她給策蘭寄出的最後一封信竟是當年聖誕的祝福,他們的生命并從此陰差陽錯。(巴赫曼並沒有從此放棄對策蘭的維護!1963年,由於出版社未將阿赫瑪托娃的詩歌交由策蘭翻譯,反而給了納粹黨歌的作者鮑曼,她憤而收回了該書在此出版社的出版權。)自1961年之後,兩人便各自墮向了生命的低谷與地獄,期間策蘭兩次弒妻未遂,并數次嘗試自殺,不斷輾轉在各個精神病院療養,直至1970年4月悲劇的發生——而巴赫曼在與弗裡希分手后也陷入了困頓,也同樣斷續地在醫院接受治療。可她所經歷的沉痛勢必不比策蘭少!策蘭身死之後,策蘭遺孀吉瑟爾寫信給巴赫曼通知她他的死訊:「保羅自己跳下了塞納河。他自己選擇了孤獨而無名的死亡。英格褒,我又能說什麼呢?我不能幫助他,我多麼希望能幫助他啊。厄里克(策蘭與吉瑟爾的兒子)下個月才滿15歲。」(第230封信)便縱是巴赫曼也許已得知了這個消息,但這封死神誥命般的信函所帶來的摧毀性能量是可以預想的。孤獨而身處異鄉的巴赫曼,肉身或許還苦楚地支撐著,而精神卻已隨著策蘭,與猶太女子一同死逝而去,沉入水中。她在1973年逝世于寓所內由於菸頭未熄滅而導致的一場火災,而此前她已多次服用過量的鎮定劑。無論故事的結尾是如何地讓人心碎,但我依舊還是想回到巴黎,回到曾印刻著他們最絢爛時刻的巴黎,回到那個傍晚點起煤氣燈的巴黎,在那裡,策蘭寫下了《旅途中》:  那個鐘點,當灰塵成了你的扈從,你巴黎的屋子成了你雙手的祭壇,你的黑色眼睛成了最黑的眼睛。  那家農莊,一架馬車為你的心停駐。當你啟程,你的發幾欲飄飛—— 那是禁止的。留下并揮手道別的人,一無所知。  而巴赫曼則寫了美麗而滿懷憂傷的《巴黎》:  如果我們,因鄉愁恍惚直至頭髮散落會將如何,停在此處并問道:如果我們,駐留了美景又將如何?登上光明的車,也醒來了,我們失落,在天才的大街之上,然而我們不在之處,是黑夜。  曾經激烈的死亡與傷害在漫長的時光中凝聚為微小的沙礫,但罌粟花季依然一年一度,豔麗無端地覆蓋了整座花園,靜默地被夏天吹開去,或者為墨黑的雪花遮蔽。斗轉星移,當鏡頭定格在一張越洋的明信片,或者一張舊照片上時,他們未曾講述完的愛情故事,像一句箴言,輕輕省省以藍墨水寫在了背後:他是她凱爾滕柔情的慰藉與羅馬冷酷的幻滅;而她則是他維也納未竟的浪漫及巴黎無盡的鄉愁。  *又及:最後我想指出的是,《心的歲月》是兩位偉大詩人之間的書信來往,巴赫曼在其中佔着極大的比重。而譯者似乎則過分偏袒于策蘭,給我的感覺是幾乎未曾研究過,甚至未曾讀過巴赫曼的作品。**記錄疑似錯譯P31處,《在埃及》一詩首句,原文為“Sei das Wasser”,應為祈使句,意思差不多是“be the water”。譯者譯為“那是水”。 P143處,“Mirjam”簡單按音譯為米爾楊(這是一個男名!),應為專有人名,米利暗。 P476處,策蘭詩題“Schwarze Flocke”;同一詞組出現在巴赫曼詩的中,譯者譯為黑色碎片。策蘭詩中明顯含有雪的意向,首句便有落雪的描寫,認為應譯為黑雪花。 巴赫曼詩中“beschneiten”(被雪覆蓋)譯作切割,疑為看成beschnitten(或beschneiden)。 P477處,“Und ich gehör dir nicht zu.” 譯作我再也聽不到你,原意應為我不屬於你。 疑為看成zuhören。我手頭所擁有的僅僅不過是一些兩人的詩歌,因而不得不懷疑全書的可靠性。

精彩短评 (总计57条)

  •     跳跃性太大。在对两人生平和作品都不甚了解的基础上,看的很吃力,很多地方也无法理解
  •     太零碎了,没太多看头。
  •     令人失望又不得不感激的譯文..學德語吧唉
  •     力荐!它不仅是两位诗人爱情,人生,创作的记载,也是战后德国文学的见证,是与政治历史背景有广泛关联的个人档案。“存在——为了相互的存在”
  •     还不如朱生豪呢。
  •     我喜欢的保罗·策兰!诗人的书信是绝好的文章!
  •     “存在——为了相互存在”
  •     几个月前看的吧,真美啊,无论是诗、爱情还是信件。在深谙石头的罂粟背后,那些记忆的黑暗,刨去我们熟知的故事,还有那个作为保罗妻子的女人,在这些言语中,格外心美。
  •     策兰最终只能独自承受巴赫曼永远无法真正深入的“更为久远的黑暗”,因而他转向了他的诗。如巴赫曼所说,诗歌保护着他。诗人是自己诗歌的承担者,而诗歌也是诗人的承担者。诗人只有和自己的诗歌相互证明。
  •     策兰,悲伤勇敢的天才,流亡着的魂灵。这是最美好的岁月。
  •     记得有一次是在一本杂志上看到选摘的一些策兰和巴赫曼之间的书信,其中有一句话是策兰写给巴赫曼的,大意是说他与巴赫曼刚分离,现在在去往奥地利(?)的火车上,他一抬头就看到有一位女士手里拿着巴赫曼的诗集,当时他竟要感动得哭出来,那一刻他意识到自己是有多么爱她
  •     爱的旅程,你来我往,生生不息!
  •     情人节佳选~
  •     让我们找到词语
  •     两个诗人的爱情。
  •     看得出,这两人的爱情,英格褒·巴赫曼是爱的更多的那个人。
  •     嘴唇沉默直至结束
  •     真实而克制地对待生
  •     想为所有的“恋之罪”盖上隐形邮戳。
  •     你不可见的大教堂 你不曾被听到的河流 你深入在我们之内的钟 认识策兰是在库切的文学评论集里 《心的岁月》是作为了解策兰的第一本书。
  •     诗人离不了爱情,爱情离不了诗歌
  •     策兰比巴赫曼温柔,他更爱更依恋。看到1961年9月27日巴赫曼写给策兰的那封信,对这个女人最后一点好感也没有了。她后来写“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的生命。”赎罪多于真情吧。//摘了1950年10月14日策兰写给巴赫曼的信的最后一句,”想一想,当我对你说话,什么会轻拂过我。“那一刻,我觉得他是个东方人。喜欢那张策兰1955年2月在伦敦塔桥上的照片,这个温柔的黑头发的犹太男人也曾经那样安然从容地展颜。
  •     2014.07.10 杭州西湖区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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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有几封信看的很揪心,特别是后面的人物年表,两个人后来都患上精神疾病,策兰甚至几次想杀死妻子~~精神上的压力造成的疾患令人唏嘘感叹~~两个人关系的张力成了一把双刃剑,当然个人经历是很重要的因素~
  •     书中有部分诗歌,翻译还行。
  •     她说:“是一种无名而异常的原因窒息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我不懂!为什么不能给爱情一个纯洁的形式?
  •     “我的思想总是在找你,不止是作为我最亲爱的人,而也是作为同样的一个失落者,我们都需要一个地方来保护自己……亲爱的保罗,我知道你今天已经不再爱我了,因为你不会再去考虑是否接纳我的问题——然而,我却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希望和工作,并带着与你共同生活的希望打好基础……我想你有时想得心里发痛……有时,我只能通过它们(策兰的诗歌)来生活和呼吸。”我竟会看着巴赫曼的信件,心痛得流下泪来。尽管如此,我也还是同她一样沉沉地爱着策兰。
  •     “你不可见的大教堂,你不曾被听到的河流,你深入在我们之内的钟。”不畏火的两人。会玩。
  •     对文学只有很少的没有价值,也许在学术上有价值,也就是可以作为引用的注脚的作用。
  •     了解策兰和巴赫曼的生平与创作。《当代国际诗坛》杂志第8期将刊载“巴赫曼诗选”,可与《策兰诗选》及此书对照。
  •     第一次知道英格褒是42页的那封信,C3偶得这本书,封面英格褒的笑容着实太迷人。二十二岁遇到的爱,很多很多,果然要有爱情才能催生动人的诗歌。#真正的女文青#
  •     爱,就是将自身的苦难倾倒给自己所爱的人吗?问策兰。
  •     玫瑰花开在阴影里,59年之后的部分读得令人心痛。(然后感觉有必要去读一下原版的德语诗
  •     嘴唇曾经知道。嘴唇知道。嘴唇沉默直到结束。
  •     第145,191信。不仅仅是言语的黑暗,迷途以及疼痛。只有一个问题。应该怎样来体会策兰?应该怎样来完全,彻底地体会一颗心灵,任何一颗心灵。另,保罗策兰也喜欢曼德施塔姆,瓦莱里。一切都相关联。。。
  •     正在读 喜欢这两个人~
  •     “你明白吗,我相信你,相信你的一切,你的每一个用词。”策兰遇到这样一位红颜知己真是夫复何求,可惜造化弄人
  •     不如巴赫曼
  •     「將你陌生而黝黑的頭抱在我的雙臂間,想把你沈重的石頭從你的胸口搬開,將你拿丁香花的手解放出來,讓你聽到我歌唱」這套書這本最好,王家新的翻譯果然更美更美。「我總是告訴自己,你在想念我。你也要大聲告訴自己,我在想念你。」後半湊數嚴重。
  •     内容很好,很喜欢,期待很久了
  •     寄一小罐兰。
  •     “请在你的思想中陪伴我”
  •     奥斯维辛之后的诗歌和爱情,是沉默的教堂的钟,是压抑、是痛苦,却在黑暗中给出了一盏灯。“紧压着我的死者,/都缄默不语。/无人怜爱我/向我摇晃灯盏!”……巴赫曼未寄出的信尤为令人心痛……
  •     这两个人非常可爱。
  •     有诗有爱
  •     喜欢意味着愿意花足够多生命的时间在上面 信言朴实 爱绵延不绝
  •     有些內容沒有細緻看,看了也如嚼蠟,巴赫曼的詩呼應策蘭的詩句的方式太好玩了,就像「我在體驗你!我在體驗我們!體驗我們的愛與絕望!」
  •     策兰情史
  •     你充满了我
  •     哎。。爱情,只能是缠绵悱恻的当局者,或者是插不上话的旁观者。你可以感受到对方来往之间的默契,听得到对方的一字一句,却听不懂对方说的是什么,你知道他们懂的,而你不懂。你只是个旁观者。
  •     我看着你 看到时间的模样
  •     本来要2023年才出版,既是过去又是未来的书
  •     3.5
  •     "你现在正在朗诵 我在想着你的声音。"
  •     存在,为了相互存在。如同安德鲁的诗,受到命运嫉妒加以阻止。
  •     读书之前先读八卦……是病得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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