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生命》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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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江苏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6-11
ISBN:9787214043795
作者:[英]齐格蒙特·鲍曼
页数:147页

悄然废弃的生命

任何警示性的书籍都会有其尖刻的话语和洞穿性的揭示,揭去伪饰的外衣,至于披着怎样的外衣,只有绝少数权位者知道,他们不断地制造迷局,让绝大多数的人们看不清楚,让一部分人或悄无声息地被废弃,成为被废弃的生命。

【读品•品评】潘玮琳:被牺牲的还是被废弃的?

今年2月间,两位美国08年总统大选的热门人物——民主党参议员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和共和党参议员约翰•麦凯恩(John McCain)相继在自己的竞选声明中称,太多美国人的生命被废弃(wasted)在伊拉克战场上。旋即两人又迫于舆论压力,为自己失言侮辱了美国大兵的爱国主义情操而公开道歉。奥巴马在道歉时说,我本该延用一直以来的措辞“牺牲”(sacrifice)的。于是,整个二、三月间,美国媒体围绕着“废弃的生命”(the wasted lives)打得不可开交。究竟是“被废弃的”?还是“被牺牲的”?问题的核心似乎在于被修饰词“生命”。如此,则对施动者行为正当性的质疑,忽然变为对受动者内在价值的判断——究竟是“轻于鸿毛”还是“重于泰山”。动词被动型兼形容词的简单语法规则在这里发挥了微妙的作用。对于以雄辩取胜的政治家来说,这自然是一个修辞的障眼法。而对于齐格蒙特•鲍曼来说,这却是一个常识的盲点,它根植于人心更脆弱、幽暗的深处。2004年,鲍曼写作了《废弃的生命:现代性及其弃儿》。这一年,他八十岁。这把年纪的老头,大都趁着迟暮的闲暇,记录自己的或比自己还要老的老头的故事,而鲍曼似乎没多少心思关注自身。自1972年,开始用英文写作起,他几乎是以笔为矢,如雨般地射向资本社会的每一个痛处;以“现代性三部曲”(《立法者与阐释者》、《现代性和大屠杀》、《现代性和矛盾态度》)为转捩点,他的几乎每部著作都在资本文明的深处激荡起了巨大的回声。当他感到岁月正袭身而上时,发表著述反而益加频密,截至其最新著作2006年10月出版的“流动性五部曲”之五:《流动的时间——生活在不确定性的时代》,鲍曼在34年间共出版了36部英文著作。难怪有研究者说,阅读鲍曼,你可以同时感受到老年人的自由和年轻人的火热。《废弃的生命》讲述的是现代社会中多余人的故事。他们中,有的是城市里劳而固穷的阶层(the working poor)——越来越多的青年人正在加入这个行业;有的是来自落后国家的移民——发达国家的公民以对白蚁的恐惧眼神注视着他们;有的是资本文明世界路灯光影之外的人——发达国家的人准备用金钱换取他们的温室气体排放量。在现代理性、乐观的规划看来,他们是无助于世界历史进程(经济进步和社会发展,从文化霸权的角度讲,亦即人类文明)的过剩人口。对此,我们首先会想到的是排犹运动。所以,这听起来便很像是在讲述鲍曼自己的故事。作为一个犹太人,他早年的生活轨迹因三次反犹迫害而出现急转:14岁时被迫举家迁居苏联,28岁时远大的军旅生涯夭折,41岁时华沙大学的学术生活被粉碎。但鲍曼并未赋予自己的犹太身份以思考的优先性,他在移居西方二十年后才开始表述自己对于反犹问题的见解。对他而言,这并不首先表现为一种政治权利问题,由此他便与汉娜•阿伦特选择了完全不同的立场。首要的问题是,为什么一种出自人类理性与乐观规划的社会架构总是走向它的反面?我们对于世界的展望(vision)出了什么问题?在强权体制中,人们总是尽可能地被纳入一个普遍秩序中去,朝向同一种乌托邦信仰生长,多余人在其中往往以一个危险的异己者的面目出现,面对规定的社会范型,他们要么被强行塑型,要么被毁灭。鲍曼选择了另一条更痛苦的道路——在一个体制中被宣告死亡,在另一个体制中流亡。鲍曼拆解了旧日苏维埃帝国的乌托邦,却没能找到光明世界的入口。在保姆型国家退位的体制中,自由、平等与权利成为泡影;占据统治地位的并不是公民而是消费者。鲍曼眼见这样一个新世界的壮大,在其中,多数人陶醉于消费主义的狂欢氛围,在享受着消费市场的单向自由的同时,他们作为公民的行为能力日渐凋亡;穷人被拒斥在所有自由之外,政府对于社会事务控制力萎缩,所剩的只能是压制那些没有嘉年华入场券的人的愤懑。鲍曼没有找到现代性的解决方案,因为这不是歧路亡羊的抉择,而是道路本身已经消失。在道路消失的地方,鲍曼找到了后现代性。资本社会的教条是每个人必须自己证明自身存在的交换价值。于是,人与人失去了相互依傍的纽带,每一个单独的肉体存在成为社会焦虑的直接发泄对象,导致人类社会各种对立冲突。对于他人的责任感迅速钝化,成为每个个体必须独自面对的无法规避的重重道德困境。在当下,并不是犹太人、伊斯兰人或是任何一个“他者”在形成对“我们”的威胁,而是社会的碎化(fragmented)和普遍的“安全恐慌”。鲍曼向我们揭示了,产生“废弃物”的文化根源——恐惧,对死亡的恐惧。文明以某种方式将死亡上升为永恒而使生活获得向前发展的推动力。部分个体的死亡意味着类的永恒,所以我们愿意以现代性的某些美好愿景作为牺牲部分个体的高尚借口。而当现代性的基础被瓦解以后,崇高感便荡然无存,我们直面的是被废弃的陌生生命的痛楚。鲍曼作为一个陌生人与更广大的陌生人们站在一起,他无法提供一种社会学的解决方案,或是任何学科性的方案,而是转向莱维纳斯的“他者的伦理”(the ethics of the Other),这位“后现代性的先知”最终完成了一个宗教意义上的回归。于是,他只是给我们讲述了一个现代性的故事。在全书的开头,他说这个故事有许多的讲法。卡尔维诺在《看不见的城市》中讲的是阿格劳拉和里奥尼亚的故事。现代社会,就像阿格劳拉城一般永远建筑在自己的名字之上,像里奥尼亚一样欢快地拥抱技术进步带来的物质富足、同时被自己制造的废弃物所围困。听着这些寓言的我们,就像故事中的可汗在征服了广阔疆域后那般,感到既宽慰又忧伤。新浪潮之母瓦尔达在《拾荒者》中用镜头对准城市的拾荒爱好/工作者,放大了米勒《拾穗者》的意象,影片结尾处那个在垃圾堆里被拾回的心形土豆,是以一曲优美的田园牧歌在向工业社会做温和的反抗。而鲍曼的故事,既没有凄楚也没有优美,有的是问题——而重要的就是向自己提出这样的问题。于是在全书的结尾,鲍曼问道:“是否包含/排斥游戏是人类进行其日常生活的唯一方式,同时,作为其结果,这种游戏是否是我们所共有的世界唯一能想象到的——被给予的——形式?”[英]齐格蒙特•鲍曼著:《废弃的生命》,谷蕾、胡欣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年11月,12元。

老大哥的聪明弟弟

奥威尔意义上的老大哥累了,而赫胥黎意义上的娱乐社会,并没有离开老大哥的管辖,只是,现在接管世界的,是老哥哥看起来更聪明的弟弟。或者说,老大哥并不想管制所有的事情,对于高度复杂化的社会,也有点力不从心 但他并未消亡,而是获得了“异地平级任用”,他现在只管谁应该留下继续被管制,谁应该被丢弃与遗忘掉,他从社会权利至上的管理者,变成了世界中土与边陲界限上权力至上的海关长官。谁可以来享受娱乐社会,或者说,谁值得被管理,而谁只能被抛离这个社会,被遗忘,这就是他的新职权。

上车?下车?

这几天生活有点特别,因为有理由让自己藏起来看书了。可是所谓的看书,却并不惬意,有点无奈,有点兴奋,有点急切,还有点无聊。晚上躺在床上看鲍曼写的《废弃的人》,觉得自己就像那个虽然赶上了现代化的列车,却挤在车厢里一点都不舒服,努力买票,努力的跑,为了能赶上车从而获得那种车上的幸福,在等车之后突然消失了。在以前的时候,总是觉得是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青年,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艰巨而伟大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目标明确,充满幻想。可是那个时候却缺乏追求目标的手段,也许唯一的被认可的手段就是好好读书,所以那个时候总是感叹空有抱负却没有施展的余地,没有钱,没有实力,没有工作,没有人脉,唯一有的就是时间和理想。可是当自己有工作了,有钱了,有实力了,却发现自己没有目标了。于是,或者认为自己以前太幼稚了,怎么会那么想,怎么会有那样的理想,或者认为自己以前的目标太没有意思了,或者说突然发现什么都没有意思了。年少时的不断出现的迷茫依然在身边围绕,可是迷茫的本质却变了,甚至在程度上更深了。年少的时候,自己为了赶车,苦苦的争取一切手段,但是依然有人无法赶上这趟火车,被无情的抛弃在火车站,而且再也无法上车。他们觉得自己是被废弃的人,而且也确实是成了被社会“废弃”的人;赶上车的人,却发现这趟火车并非如理想种的那样舒服,是忍受这个旅程的艰辛还是自动下车,车上的人发现任何一个选择都是为难和无奈的。现代人的焦虑和抑郁自然而然发生,自杀也就是顺利成章的事情了。当身体机能“寿终正寝”的时候,死亡是一件可喜 的事情,但是当死亡是被迫引起的话,那就是悲哀了。我现在在车上如同沙丁鱼一样,但是自己好歹还有个目标,但愿几天后能够实现。

废弃的生命

“失业”这一概念从语义学上来讲,承袭了一个社会的自我意识,即总的来说,它都将它的成员划归生产者,同时,它不仅坚信全民就业是一种值得努力的和可成就的社会情境,还把它作为自身的终极目标。因此,社会也会把就业当做同时解决社会可接受的个体身份问题,稳固的社会位置问题,个人和整体的生存问题,社会秩序和系统性再生产问题的唯一关键。失去财产“被”严厉地惩罚,其程度仅次于犯罪。有缺陷的消费者甚至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被宣布为罪犯。移民,尤其是其中的新移民,散发出废弃物的臭味,在诸多伪装下,如幽灵般游荡在暗夜之中,而在这黑暗之中,不断增加的易受攻击性必定会带来预期的受害者。难道人道主义救助者(无论是雇佣的还是自愿的)这一身份本身不是排斥链中的重要一环吗?现在存在着这样的怀疑,那些竭尽全力使人们逃离危险的人道机构,是否不经意地帮助了那些“种族清洗者”。阿基尔正在深入地思虑,人道主义工作者究竟是不是一个“以较小代价实现排斥的代理人”。(更重要的是不是一个设计好的工具,目的在于摆脱和驱散世界其他地区的担心,并免除负罪感,安抚良知的不安,同时缓解事态的紧急性,消除对突发世界的恐惧感。)

【读品•浅尝】言一:被遗弃的生命

卡尔维诺在《看不见的城市》的城市里写:他们“居住在一座只以阿革劳拉之名成长的城市中,并没有注意到那座真正生长于地面的阿革劳拉……。他们谈论的城市拥有更多存在所必需的东西,而那座真正存在的城市所拥有的要比它少。卡尔维诺写的是小说,是故事;而鲍曼却试图从这个角度切入来谈论我们当下的境况。在他看来,我们和李奥尼亚(Leonia)的居民一样,已被垃圾包围,并且都对此视而不见。鲍曼说:我们的星球已经满载。然而,鲍曼并不急于就此提出应对策略;更多地,他就这一满载的产生娓娓道来,并试图提醒我们:很可能,我们将无法应对这一满载。因为在鲍曼的“垃圾”里,包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垃圾”——人,那些被遗弃的生命。他们也许被给予食物,衣物,住所——他们的生存并不受到威胁。但是,这仅仅是生物意义上的生存。在社会层面上,他们被拒斥,他们并不拥有相应的生存的空间,他们毫无社会归属感。换言之,他们被认为不再适应这个社会的发展,而被这个社会所遗弃。在当下这个社会里,我们很难为这样的一些人找到重返社会的路径。并且我们看到这样的遗弃还在以更高的速度继续。为何这遗弃竟是可持续的?鲍曼指出:这是因为我们相信我们正在使生活变得更好;而跟预期的结果相比,当下的代价是微不足道的。于是,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鲍曼事实上回到了卡尔维诺,并且在暗地里拥抱了拉康----我们并非活在当下,而是活在一个想象中美好的未来;而那看不见的城市不正是一个大彼者么?本书的英文书名是:《wasted lives:modernity and its outcasts》;中文译名是《废弃的生命》。从译名上看:现代性在其中的作用被抹去了;实上这些生命却是由于现代性而遭遗弃成为“废品”的。而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也绝不仅仅是鲍曼所提出的该如何应对这一满载----对于个体的我们而言,还将面临一个更加严酷的抉择:是选择搭乘现代性这一辆高速列车,还是选择被抛弃,看着列车绝尘而去,悠闲且焦虑着?[英]齐格蒙特•鲍曼著:《废弃的生命——现代性及其弃儿》,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年11月,12元。

读后感

可能因为我水平差,可能也有翻译的原因,我看这本书的时候感到有些费力。但是,毋庸置疑的是,这本书是一本值得读的书。作者对待世界的观点非常独特。能够给人,在一定程度上,有一个对于世界的耳目一新的认识。撇开这些不谈,难道你看了作者在本书最前面,通过卡尔维诺的《看不见的城市》里面的内容开头,引入本书。难道就不想好奇的翻看一下吗?尽管看这本书的经历,并不使我感到特别愉快。有些时候读书就像喝药一样,药也许不好喝,但是可以治病。书虽然不能治病,但是有的书虽然阅读起来会有些吃力,但是看过之后的收获,也是只有自己才有的。这也是除了读书实用主义之外的,读书的一种乐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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