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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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人和这本书（杂志），我存在几个遗憾，以及几个庆幸遗憾1直到小学5年级才开始看遗憾2 坚持不够遗憾3对其思考不够，或者说不够早遗憾4其本身的缺憾，一声叹息庆幸1没有将其错过庆幸2少年时期有其陪伴庆幸3周围的亲人朋友没有对其进行阻碍庆幸4还收藏一些本庆幸5较早抛弃了这本杂志 -
有一个人。那个人从开始就选择了一种孤傲的姿态把自己展现在世人面前。那个人自己创办了一份杂志，十六年来那份杂志上从没有别人的文字，别的杂志上也从没有这个人任何的文字。那份杂志承载了那个人所有的文字和思想，当然也包括嬉笑怒骂与愤世嫉俗。那份杂志叫《童话大王》，那个人也叫“童话大王”。郑渊洁。和郑渊洁的童话。曾经深深感染了一代人，从思想上分甚至是几代人的，郑和郑的童话。郑的童话首先是哲理的童话。从郑的文字中我们可以读出一种贯穿始终的深沉思索，郑的哲学当中有最重要的两方面，一是所有的事物都是相对的，从对人类而言以最高形式存在的宇宙到人间难分难解的善恶；一是万物有灵，童话世界与现实世界的界限极为模糊，一切东西都可以以生命的形式存在，都应该得到尊重与理解。郑有一个名为《宇宙鸡蛋》的童话极短篇，说有两个巨人拿一个鸡蛋放在火球旁边旋转，用它能不能在一定时间内孵出小鸡来打赌，后来两个巨人又升高了火球的温度，延长了打赌的时间，鸡蛋上渐渐长出了绿毛，繁衍出一些微生物……至此，另起一段，郑说：我们把那个火球叫做太阳，那个鸡蛋就叫做地球。那短短数百字给我的震撼让我对它至今记忆犹新，我在郑的哲学面前不得不惶惑的低头：宇宙与生命原本就是如此，当一个人明白了这一切又如何会为尘嚣中的一地鸡毛而烦扰呢？郑不会因为众人的否定而去否定什么，最明显的表现是在郑的童话中始终有一种小动物经常担当极其重要的角色，那种小动物就是老鼠。被人厌恨的老鼠在郑的文字里并不具有特定的好或者坏的属性：郑关于老鼠最著名的童话当然是《舒克和贝塔历险记》，其中的舒克和贝塔简直就是两个活生生的人，其曲折的经历与丰富的性格根本不是一个“好”字或“坏”字可以了得，而又不由得人不喜欢不欣赏；又如《熊猫历险记》中熊猫鲍尔的朋友小老鼠清道夫，则是一个善良正义，会为了朋友牺牲自己的一切的形象；《朱塔奇遇记》中小熊朱塔在去南极的途中认识的豆克（名不详）并没有明显的是非观念，但是其为生存而偷盗的行为似乎也无可厚非；当然郑也写过一些“坏”老鼠，但郑从未认为老鼠和“坏”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相反郑却经常把猫写成盛气凌人，虚伪无耻的形象，尽管在郑的笔下也有好猫。郑似乎是故意要给人们这样一种想法：对于真假、善恶、美丑的判断是不能有成见的，一切事物的评价都只能是相对而言。郑的童话中最经常出现的还有一对大小的矛盾，与之相随的则常常是一种令人悚然的结局。较早期的《红塔乐园》中，郑曾经用一个神奇的喷雾器把几个在城市中被过多的课业负担压迫着的孩子变小，于是盆栽的植物成了森林，精致的模型成了高楼广厦，孩子们有了玩乐的去处，但当不知内情，惊慌失措的家长用“固定”喷头扫射孩子时，故事外的我正如故事中的皮皮鲁一样，“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更令人心惊肉跳的还有中期的《红宝石公寓》，一个贫穷又不善于逢迎的小职员吴三学到了某种可以把自己和全家人任意变小变大的气功，于是一套玩具似的木工活儿就把祖孙三代六口人从同居十二平米的困境中解脱出来，甚至吃用也不必再愁，然而，有一天吴三顶头上司的儿子看上了那套“房屋模型”并把它擅自拿走，顶头上司为此分给吴三一套两室一厅，还给吴三一台彩电，吴三知道此事后在别人羡慕的目光中呆若木鸡，因为那个娇惯的小孩已经把“红宝石公寓”泡在了水里……没有那么不幸而是让人读来更为舒服的故事发生在《舒克和贝塔历险记》里，被爱因斯坦家的老鼠算计了的皮皮鲁在变小后亲手开上了自己为舒克和贝塔设计的五角飞碟，而且用发明复原药的行动证明了小不等于是弱，挫败了德国老鼠把全人类变小，所谓“平等竞争”的计划。这就是郑对于世界的思索，可以代表着许多东西，而我的拙笔也实在无法说清，只好浮光掠影，展示一些皮毛。郑的童话最令人欣赏的还有一点，就是万物有灵，这方面写得最出色的当推《活车》及其续集《活车影帝》。试问谁能想到写这样一辆汽车呢？它的管道里流的是鲜红的血液，喷漆时和人植皮一样会起排斥反应，识善恶，辨忠奸，和主人之间渐渐建立起深厚的感情，最后为救一队儿童而壮烈牺牲；后来这辆汽车又复活了，和主人一起出演电影特技，以平平无奇的外表和非人族类的本质居然夺得当年电影节最佳男主角奖，一举成名。以郑写这样童话的眼睛去看世界，又怎么能不对这个世界爱过了头呢？郑的童话同时是叛逆的童话。正因为郑非常的爱世界，所以才对世间种种的虚假、邪恶与丑陋无法容忍，因此才有了那种尖刻的不顾一切的揭露与讽刺：对摧残学生的教育制度，比如早期的《驯兔记》、《蛇王淘金》；对流毒社会的贪污腐败，比如后期的《大灰狼罗克》、《舒克和贝塔历险记（续集）》；对人心灵中种种的阴暗面，比如后期的长篇《智齿》。童话中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一切因为现实中的无奈而得不到解决的东西在童话中都可以令人满意：五角飞碟对坏人坏事别出心裁而又痛快淋漓的惩罚堪让人把酒击节而歌；《闪电！闪电！》中童年皮皮鲁的侠肝义胆几乎是对正义最有力的呼唤。这是郑在言论和行为上的叛逆。同时因为太多的失望，郑不会去轻信一样东西，郑的怀疑与求新表现在郑的童话中，令人咋舌。舒克和贝塔从外星球回到地球不久，就发现了一个“地球地震控制中心”；在《三零九暗室•铜门》中，郑又说地球是一个人造地球，可以通过一个控制室来驾驶。这些细节几乎都是常人所不可能有的手笔，郑在思维方式上的叛逆亦可见一斑。郑最大的叛逆在于郑的思想。在极短篇《凤凰鸟》中，郑借凤凰鸟的形象表白了心声：如果不能按自己的意志自由飞翔，那么宁可放弃飞行的权利。郑最关注的是孩子，是教育。郑痛恨那种摧残自由思想，制造千人一面的牺牲品的教育制度，强调个性的存在和对个体的关爱理解，甚至将其推到了极致。《江河万古流》的主人公是一只叫做“象鼻子牛”的用橡皮泥做的小动物，是这个世界上本没有的，因此在最初也不被人接受，后来它凭借自己的真心赢得了其它小动物的承认与好感，人们复制了它的形象，它却要求别人把它重新捏成“牛鼻子象”，说“这个世界上已经有许多象鼻子牛了，但还没有牛鼻子象”。“牛鼻子象”离开朋友，再次去独自闯荡时说的话我记得清清楚楚：“不要谢我，我是牛鼻子象，刚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没做过什么让人感谢的事”，“不用说对不起，我是牛鼻子象，刚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对不起我”。可见在郑的眼中，成败与历史并不重要，关键在于一个人要与别人不同，要有自己特有的存在意义与价值。郑虽然实际上连小学都没有毕业，但对教育的一些看法却也有相当的道理。非常有意思的是在《舒克和贝塔历险记》里，郑给皮皮鲁的儿子取名叫皮亚洁，并在其身上寄托了教育改革的希望。有一个同名的瑞士教育学家，一般译为“皮亚杰”，我相信“皮亚洁”的“洁”字是从郑的名字而来的，但不知道其和那位教育学家的同名是否仅仅是一种巧合。郑的童话也是心态的童话。面对自己爱过了头又恨过了头的这个世界，郑采取了一种傲气的达观。在郑的许多文字里都体现了郑对自己所反感的人与事的一种高高在上的轻蔑，郑并不需要去刻意容忍什么，因为郑根本就不屑把自己高贵的情感浪费在那些东西的身上，郑只相信一切到头终有报。郑对物质的淡泊与对充实精神世界的向往在其文字中也常常展现得淋漓尽致，但同时郑又决不是一个只要虚无的人，郑的《3180号专利》就写了一个在现实中不得志的人发明的梦境设计仪是怎样害苦了人类的，这里也有一个有趣的东西：我小学时知道“3180”是一句骂人的隐语，郑可能是故意用了它，但我不能确定。对郑而言精神世界与一定的物质条件是密不可分的，比如郑重视亲情，有一篇散文似的童话《父与子》，说在它们那里不是羊生羊，猪生猪，而是什么年就生什么，所以有一对父子，父亲是一只羊，儿子是一只小猪，两个都说“我爱我儿子（爸爸），不管它是什么，哪怕是一只蟑螂也爱”（原句不详），这并不是超脱现实的东西；又比如郑爱车，大概也爱计算机，车和计算机对于郑既不仅仅是一种物质享受也不仅仅是一种精神追求，而是自我的另一种存在和表现形式，所以郑才能把和它们有关的东西写到那样的高度。郑的童话本质上是人性的童话。在较早期的《幻影号》及其后来续集《和平使者》中，郑表达了反战的主题；中期的《保卫叛逆者》中，郑倡导的博爱甚至逾越了星际的界限，这也只有在童话中才能出现；郑忧心环保，在中期《恐怖的西瓜》中，郑为总数不断膨胀的人类设置了另一个星球，西瓜星。而郑所表达出来的人性却并不仅仅是童话中的人性：郑曾经应约把一对姐妹的名字写进自己的童话，还专为一名患了癌症的读者写过一篇思想极为乐观，充满了鼓励的《一个泄露天机的淘气细胞的话》。在这里我想特别提出来的是以前读过的一篇《三十六万五千天》。这篇童话中的主人公是两颗尘埃，在一个音乐厅的外面他和她相遇了，她希望知道里面正在演奏什么曲子，于是他冒着危险进去为她打探。当他要出来告诉她时，发现外边狂风暴雨，天气转和之后她当然已经不见了。于是他开始了漫长的找寻，只为了答应过她的，要亲口告诉她那两首曲子的名字，终于在三十六万五千天的漂泊与经历以后，他和她第二次相遇了，仿佛昨天还见过面似的，没有别的话，他静静的告诉她那两首曲子的名字，她静静的说谢谢。这并不是一篇爱情的童话。我喜欢它的原因是因为它韵味的绵长，另外它在郑的文字里应该是比较平和却绝不平淡的一篇。它里边有一种让人信任并且感到安全的东西，极其容易的打动了我，把我带入到郑的哲学中去。如果一定要解释什么是人性的话，我相信这可以作为人性的一个注解。郑用以展示自己一切的，并不是那种装腔作势板着面孔，实际却苍白无力的正人君子式的说教，而是一种疏朗不羁的文风。郑绝非一个以精致来投合取悦观众的写作者，宁可不被人接受也要保持自己的风格。郑声称自己可以熟练使用的只有五百字，但就是这翻来覆去的常人俱知的五百字却表达出了常人所无的东西——两个极端：或者是一种冷峻的诙谐，一种黑色的幽默，一种令人痛楚却不得不拍案叫绝的尖刻；或者是一种深邃的温情，一种幽远的感动，一种令人迷恋却还不可能忘记深思的安慰。再看看现实中的郑，这里我们所能知道的并不是太多。在九十年代初的《童话大王》杂志上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叫亚旗的孩子给他父亲写的童话作的插图，即使和同龄的普通孩子相比也不能叫做出色，但是郑就大胆的把儿子的插图摆上去，看上去也挺美，挺合适。后来，也就是这两年，我们可以看到崔永元的一本书叫《不过如此》，原来小崔和郑是好朋友，当时我立刻觉得这也是非常自然的事，仿佛这样的两个人就应该是好朋友。小崔在《不过如此》中讲郑的一些事，说到亚旗是没有去过学校的，郑自己编了课本请老师教孩子，那课本是绝密，连小崔也没翻过。再后来忘了是据什么地方说，亚旗现在学有所成，是一个计算机高手了。这是郑对孩子的方式，只能说是郑自己的一种方式。直到现在郑还在写，“深居简出，绝少面对媒体和公众”，这句话我也忘了是从哪儿看来的，似乎是郑自己说的，可信度不高。不过仔细想想也对，以郑的成就并不是不可以去面对媒体和公众：我一直认为郑是一九四九年以来对学生思想左右最大的两个人之一（另一个是毛主席），但是郑从来都不象有的无聊文人那样出头露面或者行一些哗众取宠之举，从来都没有过，现在在外边确实根本听不到郑的什么消息。我不知道是郑拒绝社会还是社会无法接纳郑，总之郑是一个非常另类的人。我曾经疯狂的迷恋过郑和郑的童话，之后也曾经彻底的反对过郑和郑的童话，但最终还是回到郑的跟前，以一种冷静审视的态度去面对，并且不得不认为郑是本世纪甚至有史以来的童话第一人，至少是中国有史以来的童话第一人。郑的鼎盛时代在九十年代的初期和中期，也就是从我开始看得懂郑的童话到我叛变了郑的一段大概有六七年的时间，这是我和许多郑的读者一致认为的。我也不得不承认郑在后来的确不如那个时期了，我叛变了郑其实是因为郑先叛变了我们这些学生。郑九十年代中期以后的作品，渐渐表现出过多的个人化和情绪化，揭示了过多的社会的腐败以及人性的黑暗，逾越了学生所应该和可以承受的范围。但是严格说来，这也并不算是一种什么错误，因为郑的写作从来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人，郑只是想写出自己的所感所想。以郑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一个人一旦偏激就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但郑并没有因此而虚伪，相反却坚守了自己的偏激，对于所反对的东西，矫枉宁可过正。这点在郑的《对话录》（主要是和皮皮鲁的对话录）中体现的最为彻底。《对话录》是郑和读者分享自己的经历和思想，其中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有两件事：一件是讲湖北省仙桃市一个叫刘德什么的教师强迫学生吃牛粪的事，说全班除了刘德什么的两个亲戚和一个学习特别好的班长之类的学生之外全都吃过，后边跟了郑的一些个人看法，用现在的眼光来看郑颇有以偏盖全，污毁教师形象之嫌，不过当时在《对话录》里看过这件事的学生确实全都义愤填膺；另一件是说北京某商场所有的标签全都是中英文两种书写，只有“本店商品，偷一罚十”是单独用中文写的，文中附有郑当时发现了这个现象拍下来的相片，这也引起了读者巨大的反应，据说后来那家商场还是改正了错误。以上可以看出郑的一些风格，大概是认为不偏激到一定程度不足以警醒世人。郑是这样一个人，于是郑的自我意识与狂放不羁，郑的超乎寻常的尖刻与反叛，都给了反对郑的人以借口，说到底却只不过因为：郑不是也不可能是一个完人。所以我看到有人在郑的网站论坛上公然骂郑时觉得非常悲哀，并不在于郑的失落，而是一种时代的失落。在我所说的郑的鼎盛时代，相信郑的学生是非常多的，多到难以想象，相信到几乎是一种盲目。当然也可以说郑在那时是填补了我们学生精神上的某些空白，亦可视为一种迎合，但郑的这一种迎合却需要相当大的胆量与魄力，并非一般的迎合可以比拟。最重要的是：人应该去相信一个东西，即使后来发现这个东西是有错的，事情也并不可怕，最可怕的事是带着麻木而迟钝的思想油然自得，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信仰。2002.04.19.为学语文期中考试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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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拾起泛黄的它们，还是想做像皮皮鲁鲁西西那样有丰富有趣生活的孩童。好像，我一直就在憧憬中翱翔着，从小到大。小时候的我，像个假小子，听到最多的评价是“这孩子好有个性啊”，听到最多的疑问是“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啊”。自然而然的，我也像个男孩一样，有自己的英雄梦，渴望有一天扬名天下。但是，比男孩有多了一点点文气，我大大的英雄梦里隐藏着小小的粉红幻想。是短了些勇气，还是少了些运气吧，我总是没能实现那个可以扬名天下无人不识无人不知的粉红英雄梦。但习惯憧憬的自己还是保留了童年时期深扎入骨的纯真：童心稚眼看世界。暂且叫它纯真吧，五月天阿信依然能大言不惭唱着后青春的诗向世界歌唱自己的纯真，比他还小十几岁的我，也还担得起这两个字的吧。纯真。总得保留这样一方净土给自己，才能一直充满希冀。只要心还透明着，就能折射希望。有那么多那么多透明的我，会不会有很多很多的希望？如果回到小时候，我会不会有些不一样？知道再努力一点点，知道要抓住这个那个，知道要勇敢要不怕丢脸。好吧，既然小时候已经回不去，依然保留童稚的我，会不会延长自己的青春期，让自己在绵长的青春里去做些不一样的事情呢？蠢蠢欲动。当慢慢了解了真实的模样，才知道小时候大人说的小人书里说的怪兽坏蛋不是为了情节需要，要想做英雄需要很大很大的能量。小时候只想看英雄是怎么快速打败恶人的，却忽略了对这个世界的确存在很多怪兽的认同感。只有打败恶人才能成为英雄吗？不是的。有一种英雄是在拯救苍生百姓，有一种英雄，首先要自救，做自己的英雄。内心小小的自己吖，你听得到吗？我不要你捂紧耳朵。我在跟你说，你不是不能做英雄了，你还是可以的，而且只要你先做好了自己的小英雄，总有一天，你会做大家的大英雄。“做我的英雄在我的天空我知道你懂知道你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