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诗文集汇编》章节试读

出版社:上海古籍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0-12
ISBN:9787532555024
作者:《清代诗文集汇编》编纂委员会
页数:7409页

《清代诗文集汇编》的笔记-金文通公集卷二十 - 金文通公集卷二十

第8册《金文通公集》(据康熙二十五年怀天堂刻本影印)卷二十目录云附载有金之俊行状及李霨撰墓志,正文原无,似未刻,今检国家图书馆藏初刻本《息斋集》附有此两篇。此本甚罕见,《碑传集》《耆献类徵》皆未收金氏传状,其难觅可知。

《清代诗文集汇编》的笔记-第16冊《石雲居文集》 - 第16冊《石雲居文集》

舊文一篇,稍加整理發在這裏。
《石雲居文集》十五卷,今《四庫全書存目叢書補編》第55冊、《清代詩文集彙編》第16冊并有收錄。《存目》本云:“中國科學院圖書館藏清順治三年刻本”,杜澤遜《四庫存目標注》卷55集部《石雲居士集》條下亦云此。《彙編》本作“清順治刻本”。按,此兩本每卷卷首俱有中科院圖書館藏章,知其實同一底本。《文集》序雖作於順治三年,然其後續有增補,《四庫提要》、《鄭堂讀書記》皆有說,故底本著錄當以《彙編》本為是。兩本卷首俱有《陳百史文序》。《存目》本云:“順治三年二月□□□□□□□謹序於城南之桂王館”,中間缺七字。《彙編》本則并“謹序於”三字亦脫去,疑是影印所誤。此序不具名姓,殊不可解。然細讀此《序》,并核以他書,仍有若干端倪可尋,茲略述如下。
《序》文頗長,此處不能全錄,僅將有關者稍作摘錄:
(1)“長而從嘉定諸君子遊,皆及見震川先生之門人。”
(2)“門生故人收四十以後未焚之稿刻成一百卷,會有國難,棄置牆壁,不復省視。”
(3)“甲申三月以後,誓斷筆硯,士友過從,絕口不及文事。”
(4)“泰昌記元之歲,與秦人文太青、齊人王季木譚文左掖門下,各持所見,斷斷不相下。”
(5)“今年入燕平陵陳百史先生以詩文見示”。
其中最有關係者為第(4)則。按牧齋《列朝詩集小傳》丁集下“文少卿翔鳳”條云:庚申冬,以國喪,會闕門,極論近代詩文俗學,祈其改而從古。天瑞(按,翔鳳字)告王季木曰:“虞山兄再困我矣。”天瑞與余不為苟同如此。(周駿富輯:《明代傳記叢刊》第11冊,頁693,臺北:明文書局,1991年)
又同卷“王考功象春”條云:歲庚申,以哭臨集西闕門下,相與扺掌論文,余為極論近代詩文之流弊,因切規之曰:“二兄讀古人之書,而學今人之學,胸中安身立命,畢竟以今人為本根,以古人為枝葉,窠臼一成,藏識日固,並所讀古人之書胥化為今人之俗學矣。譬之堪輿家,尋龍捉穴,必有發脈處。二兄之論詩文,從古人何者發脈乎?抑亦但從空同、元美發脈乎?”季木撟然不應。天瑞曰:“善哉斯言,姑舍是,吾不能遽脫履以從也。”(頁694)
茲再全引《序》中所記論文事如下:泰昌記元之歲,與秦人文太青、齊人王季木譚文左掖門下,各持所見,斷斷不相下。余曰:“子亦知道家結胎之說乎?古之學者,六經為經,三史六子為緯,包孕陶鑄,精氣結轖,發為詩文;譬之道家,聖胎已就,飛昇出神,無所不可,今人認俗學為古學,安身立命於其中,凡胎俗骨,一成不可變。望其輕身霞舉,其將能乎?”太清喟然曰:“善哉。雖然,吾不能舍所學而從子矣。”
細加對勘,《序》與《列朝詩集小傳》所記之事極為相似。《序》屢言“從事於古學”,全篇盡寓此意,而觀《小傳》,此亦正是牧齋持以與文、王二氏論辯者。而泰昌元年(萬曆四十八年),歲在庚申,亦兩處所記為同一事之證。文翔鳳、王象春並為牧齋之同年,此番論辯在牧齋之生命史中大抵甚為重要,記憶亦頗深,其晚年每每回憶及此,其為王士禛詩集所作之序云:
往余嘗與太清、季木論文東闕下,勸其追溯古學,毋沿洄於今學而不知返。太清喟然謂季木曰:“虞山之言是也,顧我老不能用耳。”(《牧齋有學集》卷17,《王貽上詩序》,中冊,頁766,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又見《帶經堂集》卷首,《原序一》,《續修四庫全書》集部1414冊,頁5,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
並觀以上所引三則史料,其與《陳百史文序》同出一人之手筆,殆可基本確定。然若細讀之,則尚有一抵牾之處,即此場論辯所發生之地點。《小傳》一則記在“闕門”,一則記在西闕門,《序》中則言在左掖門;《陳百史文序》記在左掖門;《王貽上詩序》則作“東闕”。按《明史•輿服志》云:
(永樂)十八年建北京,……正南曰午門。中三門,翼以兩觀,觀各有樓,左曰左 掖門 ,右曰右 掖門。午門左稍南,曰闕左門,曰神廚門,內為太廟。右稍南,曰闕右門,曰社左門,內為太社稷。(《明史》卷68,《輿服志》4,第6冊,頁1668,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
可知左掖門與東、西闕門相去甚近,大抵即在今午門外廣場一極小之範圍內,牧齋晚年記憶偶誤,蓋在情理之中,且論辯亦未必僅限於某一門之下,不可作絕對之理解。又,《小傳》兩則或記“國喪”,或記“哭臨”,泰昌元年(萬曆四十八年),七月神宗崩,光宗嗣位月餘亦崩,此處所言當是後者(說詳下)。然明制,凡遇國喪,大臣哭臨皆在思善門外,而非此云之掖門或闕門,《實錄》可證。《光宗實錄》記禮部上神宗喪儀:
在京文武官員自二十二日聞喪,白布員領烏紗帽黑角帶皂靴,詣思善門外哭臨。(《光宗貞皇帝實錄》卷2,萬曆四十八年七月丁酉條,臺北:中研院史語所,1962年)
又,《熹宗實錄》記光宗喪儀:
在京文武官員自聞喪日,白布員領烏紗帽黑角帶皂靴,詣思善門外哭臨,……各俱斬縗服詣思善門外朝夕哭臨七日。(《熹宗悊皇帝實錄》卷1,泰昌元年九月丙子條,版本同上)

按《春明夢餘錄》卷6、《日下舊聞考》卷33,思善門在武英殿東北、仁智殿東南,在宮內。牧齋自萬曆三十八年丁父憂歸,至四十八年八月始啟程還朝,九月十一日於固鎮驛聞光宗升暇之訊(參【清】葛萬里編《錢牧齋先生年譜》,《北圖年譜叢刊》第64冊,頁564),其入都則當在十月(故《小傳》云“庚申冬”),而神宗梓宮已於該月丙午日葬定陵,而光宗則方上諡,尚未移陵,故牧齋哭臨者為光宗,而是時百官哭臨之期已過,故牧齋僅能“望闕哭臨”而已。其所以不合定制者,正可由此疏通。

關於“宮門論文”之事,翻檢文翔鳳之《文太青先生文集》(收在《四庫存目叢書》)、《皇極篇》(收在《四庫禁毀書叢刊》)與王象春《問山亭遺詩》(收在新文豐版《叢書集成續編》),皆未見提及,故牧齋之記載彌足珍貴。牧齋三度提及“論文”之事,皆為公開之文字,且王士禛並為王象春之孫,其事之可信度絕不容懷疑。其中雖有細微之處相互抵牾或不合典制,然大抵皆能有較合理之解釋,無礙於其事之真實性。根據牧齋之三次記載,此番論辯參與者惟文翔鳳、王象春與牧齋,並不見有第四人,故《陳百史文序》必當出自牧齋之手,絕無可疑。

上文所開列之五條線索,第(4)則已如前討論,餘者皆可與牧齋一一對應,可為《序》文作於牧齋之旁證。

牧齋《新刻震川先生文集序》:“余少壯汨沒俗學,中年從嘉定二三宿儒遊,郵傳先生之講論,幡然易轍,稍知向方,先生實導其路。”(《牧齋有學集》卷16,中冊,頁730)此與弟(1)則所述合若符節,若再詳覽《陳百史文序》全文,則作者由“俗學”入“古學”之轉向,亦與牧齋相合。牧齋早年文字之受嘉定學派影響、私淑歸有光諸事,今代治文學史者論之甚悉,此不必贅。第(2)則中所謂“刻成一百卷”者,蓋指《牧齋初學集》,《初學集》凡一百一十卷,後十卷為《太祖實錄辯證》、《讀杜小箋》,與全書體例稍異,若除去此,則正為一百卷;若存此,舉成數而言,亦可稱百卷。《初學集》由瞿式耜刻成於崇禎十六年九月,下去甲申國變甫半載,而式耜為牧齋門人,與《陳百史文序》“門生故人”、“會遭國變”數語正合。第(3)則中,蓋牧齋方仕於南明弘光政權,北兵壓境,和議不成,人心渙散,“絕口不及文事”者亦在情理之中,且今存牧齋文字,鮮有作於是年者,“斷筆硯”者亦屬事實。第(5)則,按《世祖實錄》,牧齋於順治二年四月十五日於南京歸降,七月壬子多爾袞令多鐸將錢謙益等移送京師,三年正月乙亥以故明禮部右侍郎原官管內翰林秘書院學士。由於此段時間牧齋留下之文字極少,無法判定其抵京之具體日期,大抵當在二年底或三年初,《陳百史文序》云“今年(按,順治三年)入燕”者,若籠統言之,亦無不可。
至此,前所列五條線索皆與牧齋合,尤其以第(4)則最為關鍵,《陳百史文序》出自牧齋之手筆,確鑿無疑。牧齋文字在高宗朝遭禁毀,則此處抽去其名亦屬正常,《石雲居文集》收有陳名夏致牧齋書牘,亦皆隱去其名。
文成後承陳師見告,“城南之桂王館”正牧齋入京時所暫居之地,見《有學集》卷一《觀管夫人畫竹並書松雪公修竹賦敬題短歌》。

《清代诗文集汇编》的笔记-第8冊36頁 - 第8冊36頁

《秀巖集》卷四頁13,漏印一面,《四庫全書存目叢書》集部196冊不誤。《彙編》《存目叢書》

《清代诗文集汇编》的笔记-第十五冊·澹友軒文集 - 第十五冊·澹友軒文集

《澹友軒文集》十六卷,本書第15冊著錄底本為順治十六年刻本。《販書偶記續編》、《清人詩文集總目提要》、《清華大學圖書館藏善本書目》、《四庫全書存目叢書》亦皆著錄有此本。恐稍有未當。卷首劉正宗敘署“順治己亥”,即十六年,而張永祺及校訂者劉雲序內皆未提及時間。考本書敘事之下限,有明文者皆在順治十七年:
(1)卷十《重建郡守名宦石公祠記》:“祠經始於順治十七年七月之念日,落成於本月之晦日。”(頁119)
(2)卷十一《重建城東淏河石橋碑》:“肇於順治十五年杪秋,成於十七年初夏。”(頁128)
(3)卷十一《郡守彭公邑侯黃公清丈河灘籽粒地畝德政碑》:“始於順治十七年庚子某月,告成事於某年之某月。”(頁133)
本書所收文大抵皆作於順治朝,故稱清世祖曰“上”、“今上”、“今天子”等,而卷二《敘定宇周公行略》內云“太宗皇帝嘉公忠勇,特旨召見,既死復錄用其長男。暨世宗皇帝混一南北,定鼎燕京……”(頁39)此“世宗”明為“世祖”之訛,上廟號在順治十八年三月,則文當作於此後,書亦當刻於此後。
惟本書凡“玄”字皆不避諱,如卷首張永祺序“玄以為譚”,卷五《崇效寺僧靜觀暨徒鼎寰晉左右善世掌僧錄司印序》內“即釋之以玄”(頁67)、“賢之於玄成輩”(頁68),同卷《黃于石生子序(代)》內“歲在玄默”(頁68)。大抵清初避諱,在康熙前並不嚴格,故此書之刻恐在順治十八年或康熙初元,而非著錄之順治十六年。
又,《清代詩文集彙編》本卷六末、卷七首有闕,而《四庫全書存目叢書》集部197冊影印河南圖書館藏本則為全本。

《清代诗文集汇编》的笔记-第九冊·石園全集 - 第九冊·石園全集

卷首今人撰作者小傳謂李元鼎“卒年不詳,清康熙九年(1670)仍在世”(頁444),蓋據其全集敘事之下限。按《清史列傳》卷79《貳臣傳乙》本傳於順治十年黜革下敘云“未幾死”;康熙《江西通志》卷79《人物十四·吉安府五》云“既而優遊林下,以詩文自娛,十餘年卒”;乾隆《吉安府志》卷40《人物志·大臣三·國朝》同,皆未明言其卒年。考其子李振裕《白石山房文稿》卷8有《先府君行述》,云“府君生於明萬曆乙未年十一月十四日,卒於清康熙庚戌年十月十二日,享年七十有六”,則元鼎正卒於康熙九年。
又康熙《通志》述李氏甲申年事云:“甲申京師陷,族叔邦華殉難死,元鼎守柩傍不忍去,賊逼之,不降。”此乃節略李振裕撰《行述》之文而成。李元鼎曾降於李自成而任京卿(或云太常,或云光祿),在甲乙之際各稗史中言之甚悉,弘光亦列之“從賊”。行述語多回護,恐不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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