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树下的张爱玲》书评

出版社: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2-12
ISBN:9787304058173
作者:徐佶周
页数:2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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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长沙艾敏我很轻松地想到用一个狼字来描述这个男人。在面对敌人和猎物的时候,狼是很凶残的,直扑过去咬住对方喉管,一招致命。因为这种凶残,人类害怕和敌视这个动物,于是它被大自然放逐到了荒芜的苦寒之地。可这个男人,长相文静白皙,全不似狼的样子啊。况且,他也没有生活在荒凉之地,他居住的地方,是城市。但是,这个丝毫不像狼的男人,写出来的文字,咬啮人的神经,直指人心的力量丝毫不亚于狼的致命一击——你见过这样的文字吗?拂开历史的云烟,我们看见了张爱玲。张爱玲是民国女作家,其捏弄文字的能力,几近出神入化,今人无法望其项背。可是在读完这个男人寄给我的书以后,我惊出一身的汗来——莫非爱玲转世?那一瞬间我明白了书名为何叫《菩提树下的张爱玲》。作者长河饮马,在散文天下活动过的人,应该都认识他。这个叫徐佶周的男人,用他的书,狠狠地打破了我只读经典名著的阅读惯例。至今,这本书还在我的手边,随便翻开一页,随便找到哪个章节哪个段落哪句话哪一个词语,都有属于阅读的愉悦和惊喜在等着你。那些主张散文不需要文字美的这个家、那个家,在这样的文字面前,必须忏悔,必须自惭形秽——不能因为自己写不出,就排斥,更不能因为自己写不出,就妒忌。就像一首歌,内容再好,思想再红,如果歌词不美,注定不能流行;而流行的,就是被大众检阅过的;经得起大众检阅的,比那经不起大众检阅的,相信更能成为写作者理想。长河写什么,什么就是活的;他比喻什么,什么就是活的——本色,自然,恰如其分。没什么生动不生动,形象不形象,这些辞藻是小学老师给我们作文的评语,太浅薄,太低级了。长河笔下的世界,就是我们身边的世界,看得到,摸得着,一幕幕就在眼前上演,甚至连里边人的呼吸,都喋喋地在耳边扇着热气,睫毛下的瞳仁,都有温度。这比看电影还有意思,电影只有镜头,而他的文字里,有很多充满灵性的比喻,日常看惯了的事物,都可以长出翅膀来,化为精灵。读这样的文字,你也会跟着灵气一回。我把这种捏弄文字的能力归根为天才。天才就是一种感觉。没有这种感觉,写作再努力也是徒劳,殚精竭虑之后,顶多称得上字端腔正,不会有大惊喜。而天才眼里的月亮,是“嘹亮”的;月亮下的唢呐声,是“流动”的;月亮的影子,是“疏疏”的;四野的鸡鸣,“喊”成“汪洋一片”;远处的狼群在“不动声色”地远遁,气势“摄人心魄”;而哨所里和狼热恋的狗终于为爱出走,并排缓跑,“像一对翩翩起舞的蝴蝶,向荒原纵深处奔去”——这是庸才不可能有的想象,这是庸才想破头也写不了的文字——一个神奇诡谲的世界,在天才的文字里冉冉升起,滋润着阅读者的心,十二万分熨帖和享受。长河在写自己吗,长河又不是在写自己,可看来看去,长河终究是在写自己。他写的狼,可狼就是长河呀。即便日后来到了都市,魂魄依旧守望在深山的哨所,逡巡在月亮的山梁上,聆听虫鸣还是风雨还是唢呐还是影子,都是在聆听他自己。因为这种日夜的寂静,日夜的倾诉,日夜的聆听,他的听觉与触觉,都变得有异于常人的敏锐——狼的敏锐。我们欣赏这样的文字,可只能欣赏,因为这是天赋的异禀,谁也学不了;我们也惋惜这样的文字,它如此美好,却因出现在这个流行炒作的年代而暂时显得寂寂无闻;我们期待这样的文字,希望它能随了作者与日俱增的阅历,更加具有广度、厚度和深度,那时再来阅读,那种打击人心和震荡世界的力量,是否会更加猛烈,更加疼痛,更加不可抵挡?感谢《菩提树下的张爱玲》,让我重新恢复对文字的敬畏和满怀感激。

时间之重,命运之轻

——读长河饮马《鸽群掠过靶场》  人都是岁月里的受害者。  人在时间里受到的伤害是平等的,这是人间惟一平等的物事,可是,为什么岁月里的人会有不同的命运呢?  是人在无法掌握的外部世界里的际遇吗?  有一种说法是——这既非昆德拉的,也不博尔赫斯的——人的命运其实就是人生在岁月里的速度。在命运通达者那里,时光如流水,一去千里;命运在更多的时候,呈现出一种阻梗,以一种非我所愿的面貌,反复给命运中的人物以昭示。  甚至或者没有昭示,而仅仅使更多的人生暗自沉落,像库切说的那样:他们的人生没有通过考验。  在长河饮马的《鸽群掠过靶场》一文里,有一处写到黑木耳,这种从倒下的木棒上生长的鲜物,确乎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典范,“活活欲动,仿佛停着一大片扇动着翅膀的黑蝴蝶”的木耳,正是受阻的人生,在时间的长河里得到的昭示。  人终其一生,从“仿佛一匹初次套上鞍鞯的小马”到“身上老朽得如一张弓,”无不是一直处在这种时间的阻梗当中;而一个青年,一个继承了父亲的优异秉赋的农村兵,因为一次失误导致了他在民兵训练里第二名的射击名次,也从此与八一体工队擦肩而过,却因此为他应征入伍铺平了道路。命运的得失在这里,体现得尤为明显:在一个地方失去的,也许会从另一个地方得到。  但这个青年到部队后的第一次满分——50环——的射击成绩,却因此让他在一个孤独的靶场有了“七年或者八年”的孤守。  在这“七年或者八年”里,几千个日日夜夜里,一个人,一支枪,一间哨所,再也没有别的。  一个技艺精湛的年轻士兵,独自坐在那样的韶光月下,这情形,应该是动人的。  我在《鸽群掠过靶场》的另一个版本《远近天籁》里,读到了长河饮马对于这篇文章反复修改,反复造句的过程,或许这个过程,已经从那个时候开始了。  他所面对的时间如何呢?和哨所一样,“当啾啾的弹啸逐渐稀落最终归于死寂,那些肩枪的射手们,呐喊着队列歌曲越走越远之后,高处的靶场,才又展开了自己日子的顺序。辽远的靶场,日升月沉时便霞霭蒸腾,日月经天时却云开雾朗,整日价吼风。红砖墙起垒的古堡般的靶场旁边,孤树的冠篷如一朵绿云,在风中千万次地反复压扁或者拉长。靶场更多的时间,处在回味与等待之中。”  这种日子是孤寂的,孤寂到了另一个人悄悄造访过靶场之后,他“发现靶场砖墙外的红土坎上,有一串40码黄胶鞋的脚印。这久违的人的踪迹使我惊奇不已,立即滚爬着跑回哨所小屋,拿来脸盆珍惜地盖住它,”对于生命中孤独的体验,对于时间在这个人身上流逝的速度之慢,这或许是一个极致。  然而这一切,枪,射击,命运的黑幽默施用于一个年轻士兵的身上的作用,到底什么用意呢?是让他像前任老兵一样操练出一手“绝活儿,”而从此远离了靶场的孤守吗?或者如一棵倒下的树干,于腐朽的身躯里长出鲜活的黑蝴蝶一样的木耳?  他从父辈那里接过命运接力棒的年轻人,也继续着父辈的命运。我想到了庄子关于弯树和贾平凹关于丑石的哲理表述,一个年青人身上的秉赋,或者正是这个人的命运受到阻梗的原因。一个人身上的光芒,往往将自己置于“遮蔽”当中(“遮蔽”这个词,是长河饮马的习惯用语),时间在他那里一直延迟,在一个促狭的处境里重复了又重复,倒是那些弯树或者丑石,天生我才,物尽其用。  他似乎什么也没有做,他唯有等待。一个年轻士兵对于射击的渴望是强烈的,何况是一个射击冠军,竟然被命运抛弃于人们都已经忘记的角落,让他置于时间之外。  在他得知了即将离开靶场的时候,命运开得玩笑的才完成了它的使命:把一个人在七年或者八年之后,重新让他回到原地,让他看年老的父亲,那个昔日的英雄,却已经老得如一张弓,而作为他的奖品的搪瓷盆,也已经在岁月的磨砺中穿漏。昔日英雄手塑料纸的熔滴,却怎么也对不准盆底的穿孔。  于是,他在反复反复的等待之后,终于有一天将那支七年或者八年的老枪,对准了一只老鹰。  这唯一一次激发,或者更加加速了时间了的流速——他将更快地离开此地。这时候,他的耳朵里响起了一种天籁之声。比腐朽的树木上生长的黑木耳更珍贵的,是这些无处不在的声音,会伴他走过今后的人生。尽管命运总是一味地错位和反串,一个人能在命运里听到了这样的声音,才是命运在时间里获得的最珍贵的昭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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