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作品全编(两地书)

出版社:浙江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1998-08
ISBN:9787533910662
作者:鲁迅
页数:655页

作者简介

这一本书,是这样地编起来的——一九三二年八月五日,我得到霁野,静农,丛芜三个人署名的信,说漱园于八月一日晨五时半,病殁于北平同仁医院了,大家想搜集他的遗文,为他出一本纪念册,问我这里可还藏有他的信札没有。这真使我的心突然紧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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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1条)

  •     嗯,就从477页开始。怎样一个变态才会在十点睡觉,三点醒来,六点写字玩呢?嗯,现在还有一个半小时。我看自己像尸首一样拿着书零乱地躺在床上,就怀疑自己活得够久了,血液里可能流淌着一百年前的事,或者更远些,有一种人注定入戏太深。昨夜升温,空荡的厅倒比拥挤屋内更热,关起门来也无妨,若不是我有尸寒的缘故,便是房间小窗未开,热气通不进来。书是随手翻的,后来我把书阖上,又翻开去找看过的那段,才注意到是第四七七页。迅与许真是可爱人物,这时迅到厦大,许在广州。因为通信不便,他二人有挂念亦克制成调侃,彼此想得颇为周到,起居饮食悉数汇报,比如方底碗的饭抵两碗圆底的;厦大请的厨子做菜依旧寡味,由青椒改吃胡椒;虫类多极,最厉害的是蚂蚁;日服一片金鸡那霜,防疟疾的;麦精鱼肝油。迅师擅生活,小处多有调剂,不致于生活得窘迫而害了健康,许看到这些应当放心的。迅师刚到厦大的住所,与我现在处境比起来,真是显得人民生活改善极大,现在的人应该可以不太虫咬生流行病。生活几时变得容易过,当年的文章闪闪发光,可是实际写起来,不也是在乌漆漆的情形下么。中国这样很久了。这部分信写于九月中旬,两人皆入校即将开课。附有许在训育处的职责条例,当年并不比如今宽松,青年的生活也受管束,几乎样样都照顾到了,看似占去许大部分的时间在开训育会,监督学生生活。那时一周七天是用“日、月、火、水、木、金、土”来表示的,比现在好玩。迅师有六时的课,两点小说史无须备,两点专书研究须备,两点中国文学史须编讲义。迅师当时住三楼,观海景欲游水,称许为“害马”,念及她若在此断不赞成,作罢。许到广州,被写为“马已登陆”。许亦回信自称“你的害马”。比起后来著名的“乖姑”“小白象”,又教我心中荡漾了一番。于时局,皆愤愤然,迅许两相互通,好似暗处呼应的烛火,在不济中保持着清醒。迅师厦大新同事,亦多丑态。读围城的时候,以为李梅亭这样的是被有意塑造出来当笑料的,看到这里,觉得可能是当时教育界的普遍情况。其实现在又何尝不是呢,看似有知识的,有时更令人发笑。至于学校这笔生意,“花钱不可谓不多,而并无基金,也无计画,办事散漫之至”,鲁迅看得并不乐观。多少年了,很多生意依旧如此,有哪里是奋起干练的呢。嗯,“把许多人纠集起来从事一项叫做工作的事情,本身就是人类历史上未解之谜。”

精彩短评 (总计69条)

  •     鲁迅也是人嘛.其实,鲁迅的官方的形象也是主流宣传的一种手段
  •     哇哈哈,这就是你的吐槽评论啊
  •     读得细致。
  •     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有种说法是,这一句是一个视觉上的场景转换。
    在所有我看到的纪念鲁迅的文章中,萧红是写得最生动的。
  •     正在看,呵呵,读原著才能最贴近鲁迅和许广平。等我大作吧,哈哈
  •     不错。朱夫人也可怜。该说鲁迅无心肝吧。
  •     嫩椂椂~囧
  •     唉,两地
  •     你们太下流了!怎么能这样想革命导师!
  •     我个人觉得lz写的有些过分了,朱安的命运是有悲剧性的,可是如果鲁迅当时与她离婚了,朱安是活不下去的,所以鲁迅也是在用他可做到的方式保护她。
  •     有见地呢.. :)
  •     这本书不错,LZ家在朝内大街?
  •       那日我因为挖坑需要让贵妇推荐我一本民国书信集,贵妇推荐了我这个……必须承认其实对我挖坑没有任何帮助不过我萌上了!可脑补的内容太多了!!!要爆炸了!!!
      书信集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在北京时,鲁迅是老师,许广平是学生,那时候的许广平感觉像是个竭力要引起老师注意的问题少年,有些段落写得很桀骜,阅读起来其实没啥快感,但是!换个角度思考,把她当做男人的话,突然就会很萌!!!!尤其是她开一些没大没小的玩笑之后,鲁迅的反应,哦妈妈我萌得要内伤了!
      好比说这段,许广平在信里写到《莽原》上刊登的《棉袍里的世界》,主人公认为自己的朋友掠夺了自己的“思想”、“友谊”……“甚至于想把我当做一件机器来供你们使用”,联想到自己,怕自己也成为老师的掠夺者,鲁迅的回复则是:“至于《棉袍里的世界》所说的‘掠夺’问题,则敢请少爷不必多心,我辈赴贵校教书,每月明明写定‘致送脩金十三元五角正,夫既有’十三元五角‘而且’正‘,则又何’掠夺‘之有也欤哉!”
      接下去的一段说到之前鲁迅给许广平出的问答题,许广平答出来了,“但是这次考试,我却可以自认失败,因为我过于大意,以为广平少爷未必如此’细心‘,题目出得太容易了。”
      哦妈妈我瞬间脑补出一大串了!!!
      不谙世事又一心向往革命的小少爷攻愤世嫉俗的文学教授!
      好萌!(捶桌
      第二部分许广平在广州,鲁迅在厦门,两人的书信交流趋于平淡,基本上就是两人相互抱怨最近时局不好,忙的臭要死,周围的人都是傻逼,诸如此类,但是在后半部分,突然之间鲁迅的信里出现了“想来二十日以前,总可以到广州了。你的做工的地方,那时当能设法,我想即同在一校也无妨,偏要同在一校,管他妈的。”一句,当时我就震惊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嚼了三小时的口香糖,已经淡得只剩自己口水味的时候,突然之间像是咬上了一大坨芥末一样的刺激!
      第三部分许广平在上海,身怀海婴,鲁迅去北京看望母亲,那时候已经腿得不能再腿了,相互称哦我的小白象!哦,亲爱的小刺猬!(抖) 反而好像没啥看头……
      我其实很好奇这两人腿上的具体时间,光看信件确实有点猜不出,不过这个全编的版本比较好,当初是有书店想要印刷二人的书信集,于是鲁迅和许广平将二人之间的书信整理编辑出来,交付书店,出于可以理解的因素考虑,这是个净身过的版本,许多人的名字都改成了带暗示性的字眼,也有一些信件直接删除;与此同时,他们还整理出一个完整版,由鲁迅亲自抄写作为家宝(?),传给海婴。这多少是有点想让儿子知道,他自己的存在是两人革命同志之间爱情结晶的象征这种感觉…… 但是解放之后,这本东西就被许广平巴巴地交给了国家……说法是作为一个中国伟大的文学家,鲁迅相关的资料都是国家的财富,交给国家将会获得更好的研究,云云云云。这么看来的话,许广平确实是个很聪明的人。说句可能不太恰当的话,很多人的身后之名,多半是要看未亡人的,雪莱如此,鲁迅……可能也如此吧。只可怜这本家宝上交国家之后就被人遗忘了,到文革之后才因为海婴重提此书,才从故纸堆里被翻检出来。
      所以这本全编是两个版本并在一起出的,前面是出版版本,后面是手抄版本。其实我兴致没高到一篇篇对照着看过来,但也翻出一点有趣的地方。好比说第一部分,有一封信是出版版没有的,里面许广平自称愚兄,叫鲁迅……“嫩椂椂”……字里行间……叫人忍不住掩面倒吸一口冷气。
      另外还有一篇只有手抄本有的,是许广平离开北京的时候鲁迅写给她约她一起吃饭践行……啧啧。
      第三部分手抄本里……鲁迅的签名……直接画了只不知道为啥有五条腿(!)的小白象……
      不过说实话鲁迅在我心中也未见得有多高大的形象,自从我读了那个“我家门口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还有一棵也是枣树”的骗稿费开场白之后,我就一直立志,总有一天我要写一篇稿子记我家两只猫我要这样开场“我家养了两只猫,一只是黑猫,还有一只也是黑猫”……!
      
  •     只有真正懂得欣赏的人才会去阅读他们心灵的交流,我觉得鲁迅先生和许广平先生应该觉得欣慰,因为就算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还是有人能静下心来聆听他们的心声!
    更何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两地书是鲁迅先生自己编辑出版的?!
  •     你不觉得这就是鲁迅先生和许广平先生的悲哀吗?
    当你的书信被所有人传阅的时候,这是一种莫大的耻辱感。
    难道,鲁迅先生没有自己的权利去保护自己的私人言行吗?
  •     我顿悟了那第五条腿了!
  •     LZ辛苦
    许广平当年也是一枚女愤青呢,Your H.M
  •     清瘦的外形,想起了鲁迅.
    粉色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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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师生恋是丑闻,但若能成功,倒也是一段佳话。不记得什么时候听来的俏皮话,想想却也有理。沈从文与张兆和如此,鲁迅与许广平也是如此。但其中似乎有个必要条件,即当事者须是非常之人。诚如某人所言:“在中国的一个好处是,一个人成功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在相应程度上混账起来。”[1]
      
      
      
      这个版本是经鲁迅本人编辑的,有些地方删改很多,真要看,还是应当看其他版本的原信。另外,此书牵扯太广,真要作同情之了解,恐怕得一手拿着传记,一手拿着鲁迅日记才行。而我是三两个小时就囫囵吞枣地读完了,有些说法,多半也是借他人酒杯浇我之块垒。
      
      
      
      要说读后感,可拈出二字概而括之:闷骚。通观全书,只觉鲁迅先生文字曲折晦涩,恋个爱竟也如此矜持,被动,慢热,许广平相对而言稍稍率直些,但所谓“谈情说爱”,吾乡更将恋爱称为“谈爱”,而她竟始终不露一字,也还是含蓄得紧,此闷骚之第一义也。二人信中所谈,以对学界、时事的批判、抱怨居多,所谓“牢骚满腹”,所谓“腹诽”,此闷骚之第二义也。
      
      
      
      当然,所谓“闷骚”,也只是以今日的眼光评判过去。页面刷新时间超过1秒都会抱怨的现代人,当然无法忍受平邮时代缓慢的爱情。但有时候,慢一点,或许更有快感。
      
      
      
      【闷骚之骚情】
      
      
      
      许广平前面几封搭讪的信,缠夹不清,拿腔捏调,再配上鲁迅堂而皇之的答复,好像钝刀割肉,真叫人读得气闷。紧赶慢赶,两人渐渐聊得“入港”,好歹该有点表示了吧?不,绝不。除了高谈学界、时事、人生之类的正事,便是絮谈眠食、衣着、蚊蚁之类的琐事,何曾有一星半点的情事?
      
      
      
      许:广东水果现时有杨桃,五瓣,横断如星形,色黄绿,厦门可有么?(139页)
      
      
      
      鲁:我在此常吃香蕉,柚子,都很好;至于杨桃,却没有见过,又不知道是什么名字,所以也无从买。鼓浪屿也许有罢,但我还未去过,那地方无非像租界,我也无甚趣味,终于懒下来了。此地雨倒不多,只有风,现在还热,可是荷叶却干了,一切花,我大抵不认识;羊是黑的。防止蚂蚁,我现也用四面围水之法,总算白糖已经安全;而在桌上,则昼夜总有十余匹爬着,拂去又来,没有法子。(140页)
      
      
      
      鲁:我很想尝尝杨桃,其所以熬着者,为己,只有一个经济问题,为人,就只怕我一走,玉堂立刻要被攻击,因此有些彷惶。(182页)
      
      
      
      鲁:伏园带了杨桃回来,昨晚吃过了。我以为味道并不十分好,而汁多可取,最好是那香气,出于各种水果之上。又有“桂花蝉”和“龙虱”,样子实在好看,但没有一个人敢吃。厦门也有这两种东西,但不吃。你吃过么?什么味道?(192页)
      
      
      
      许:杨桃种类甚多,最好是花地产,皮不光洁,个小而丰肥者佳,香滑可口,伏老带去的未必是佳品,现时已无此果了。桂花蝉顾名思义,想是香味如桂花,或因桂花开时乃有,未详。龙虱生水中,外甲壳而内软翅,似金龟虫,也略能飞。食此二物,先去甲翅,次拔去头,则肠脏随出,再去足,食其软部,也有并甲足大嚼,然后吐去渣滓的。嗜者以为佳,否则不敢食,犹蚕蛹也。我是吃的,觉得别有风味,但不能以言传。(210页)
      
      某甲评某乙文字曰不好,原因是“文字中闻不出性欲”。读《两地书》,较接近此意者,或许是“目不邪视”这一节了。
      
      
      
      鲁:听讲的学生倒多起来了,大概有许多事别科的。女生共五人。我决定目不邪视,而且将来永远如此,直到离开了厦门。(136页)
      
      
      
      许:“邪视”有什么要紧,惯常倒不是“邪视”,我想,许是冷不提防的一瞪罢!记得张竞生之流发过一套伟论,说是人都提高程度,则对于一切,皆如鲜花美画一般,欣赏之,愿显示于众,而自然私有之念消,你何妨体验一下?(161页)
      
      
      
      鲁:邪视尚不敢,而况瞪乎?至于张先生的伟论,我也很佩服,我若作文,也许这样说的。但事实怕很难,我若有公之于众的东西,那是自己所不要的,否则不愿意。以己之心,度人之心,知道私有之念之消除,大约当在二十五世纪,所以决计从此不瞪了。(164页)
      
      
      
      你看,许姑娘都接过包袱抖起来,而且都谈到张竞生了,鲁先生该放开谈谈了吧?偏没有。这就是鲁迅啊!顺便说一句,早年在作家书店看到张竞生文集,红鬼几经犹豫、终于下定决心入手之时,却又被人买走了。那套书里似乎宣传说,鲁迅先生曾赞许说张竞生的主张太超前,要到二十五世纪才能实现,原来由头是在《两地书》里。
      
      
      
      总而言之,那些喜欢“花草月亮加淡淡的忧伤”的读者,那些主张“爱要说,爱要做”的读者,这本书恐怕会让你们失望的。在《两地书》中,我们似乎看不见“爱情”,所能感受到的,只是漫长的平淡。
      
      
      
      当然,也有一种看法是:
      
      
      
      “爱,是西方的说法,我甚至觉得,爱本来就不是东方的东西,它是我们学来的,而且很可能也学走了样。我们有的是‘情’,是‘喜欢’。喜欢比爱好。爱像火,蓬勃炽烈。喜欢像水,温婉沉静,细水长流。爱是占有,有侵略性,喜欢是欣喜,是欣赏。喜欢好像又不如喜悦。从前的中国人不会说相爱,他们说相悦,两情相悦。他们甚至都不说。人间有很多东西是不必说,更不能去理解的。当然,这些现在都不同了……现在的人都是用脑子来恋爱的。等而下之,连头脑之爱都不是,只是泡沫,只是速朽的符号……” [2]
      
      
      
      【闷骚之牢骚】
      
      
      
      鲁:我看这是确的,这学校,就如一部《三国志演义》,你枪我剑,好看煞人。北京的学界在都市中挤轧,这里是在小岛挤轧,地点虽异,挤轧则同。(169页)
      
      
      
      许:舍监十九辞职了,由我代她兼任,已经三天,白天查寝室清洁,晚上查自习,七时至九时走三角点位置的楼上楼下共八室,走东则西不复自习,走西而南又不复自习。每走一次,稍耽搁即半小时,走三四次,即成了学生自习的时间,就是我在兜圈子的时间。至十时后,她们熄灯全都睡觉了,我才得回房,然而还要豫备些教课。现在虽在寻觅适当的人,但是很不易,因为初师毕业者,学生以其资格相等,不佩服,而专门以上毕业的人,则又因舍监事烦而薪水少,不肯来了。(173页)
      
      
      
      鲁:我这几年来,常想给别人出一点力,所以在北京时,拚命地做,不吃饭,不睡觉,吃了药校对,作文。谁料结出来的,都是苦果子。……我早已有些想到过,你这次去做事,会有许多莫名其妙的人们来访你的,或者自称革命家,或者自称文学家,不但访问,还要要求帮忙。我想,你是会去帮的,然而帮忙之后,他们还要大不满足,而且怨恨,因为他们以为你收入甚多,这一点即等于不帮,你说竭力的帮了,乃是你吝啬的谎话。将来或有些失败,便都一哄而散,甚者还要下石,即将访问你时所见的态度,衣饰,住处等等,作为攻击之资,这是对先前吝啬的罚。这种情形,我都曾一一尝过了,现在你大约也正要开始尝着这况味。这很使人苦恼,不平,但尝尝也好,因为知道世事都可以更加真切了。但这状态是永续不得的,经验若干时之后,便须恍然大悟,斩钉截铁地将他们抛开,否则,即使将自己全部牺牲了,他们也仍不满足,而且仍不能得救。其实呢,就是你现在见得可怜的所谓“妇孺”,恐怕也不在这例外。(178页。省略号处有删节)
      
      
      
      鲁迅有时会建议年轻人不要读自己的书,因为自己的思想太黑暗,再说年轻人也不会懂。面对纷纭人世,鲁迅确实太激切了,这与时局有关,更与个性有关。比较之下,我更愿意像东坡先生:“吾上可以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卑田园乞儿,眼见得天下无一个不好人。”
      
      
      
      【小解·管他妈的·我可以爱!】
      
      
      
      鲁:我到邮政代办处的路,大约有八十步,再加八十步,才到便所,所以我一天总要走过三四回,因为我须去小解,而它就在中途,只要伸首一窥,毫不费事。天一黑,我就不到那里去了,就在楼下的草地上了事。此地的生活法,就是如此散漫,真是闻所未闻。(135页)
      
      
      
      鲁:楼下的后面有一片花圃,用有刺的铁丝拦着,我因为要看它有怎样的拦阻力,前几天跳了一回试试。跳出了,但那刺果然有效,给了我两个小伤,一股上,一膝旁,可是并不深,至多不过一分。这是下午的事,晚上就全愈了,一点没有什么。恐怕这事会招到诰诫,但这是因为知道没有什么危险,所以试试的,倘觉可虑,就很谨慎。例如,这里颇多小蛇,常见被打死着,颚部多不膨大,大抵是没有什么毒的,但到天暗,我便不到草地上走,连夜间小解也不下楼去了,就用磁的睡壶装着,看夜半无人时,即从窗口泼下去。这虽然近于无赖,但学校的设备如此不完全,我也只得如此。(179页)
      
      
      
      鲁:你的工作的地方,那时当能设法,我想即同在一校也无妨,偏要同在一校,管他妈的。(264页)
      
      
      
      鲁:我先前偶一想到爱,总立刻自己惭愧,怕不配,因而也不敢爱某一个人,但看清了他们的言行思想的内幕,便使我自信我决不是必须自己贬抑到那么样的人了,我可以爱!(278页)
      
      
      
      前三则可爱,第四则仿佛弱者的呐喊,可怜,可叹,可敬。
      
      
      
      【称谓】
      
      
      
      两人在恋爱中的表现恰为有趣的对照。我想这个句子也许可以形容他们的关系:许广平像是主动的猎物,鲁迅则像被动的猎人。试以两人称谓及自称管窥之。
      
      
      
      许称鲁:鲁迅师/MY DEAR TEACHER
      
      
      
      许广平这边的称呼是逐渐变化、日渐亲昵的,从第一信的“鲁迅先生”(9页),再变而为“鲁迅先生吾师左右”(15、20、92页),三变而缩为“鲁迅师”(25、32、40、47、49、56、63、69、72、75、80、84、87、95页),如果说这只是微妙的变化,那么翻到本书第二集,许在三十七信中的称谓已赫然写作“MY DEAR TEACHER”了(106、124、129、137、143页……),这应当也是本书中她对鲁迅用得最多的一个称呼。此后别的称呼还有:“先生”(111页),“迅师”(112、122、154、217页),“B.EL”(B.即Brother,EL为英文中大象Elephant之缩写。意为“象兄”。林语堂曾称鲁迅是白象,许广平故引为戏称。286页),“EL.DEAR”(287、295页),“EL.D”(294页),“D.EL”(300页),你觉得这些称呼令人眼花缭乱?Oh,Come on!看看这几个:“EL:L.!”,“D.EL.,D.L.!”,“D.EL.,D.B!”。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反正我不知道,注解也没说。
      
      
      
      许自称:小鬼许广平/YOUR H.M.
      
      
      
      起初:“受教的一个小学生许广平”(10页);“小学生许广平”(17页);“你的学生许广平”(22页);“学生许广平”(27、36页)。
      
      
      
      转折:“小鬼许广平”(48、50、59、65……96页。这个和下面的应当是全书中许用得最多的自称)。
      
      
      
      最终:“YOUR H.M.”(110、113、139页……H.M
      
      .即“害马”之字母缩写,杨荫榆开除女师大学生会干事许广平等六人的布告中,曾有“开除学籍,即令出校,以免害群”之语,许、鲁用此为戏称。),此外是由此衍生的“你的H.M.”(112、122、125、131页)和“H.M.”(286页及此后)。
      
      
      
      鲁称许:广平兄。鲁自称:鲁迅/迅
      
      
      
      相比之下,鲁迅对许广平的称谓就极少变动、较为矜持,绝大多数情况下,他都以“广平兄”称呼对方而自称“鲁迅”,后来才减省为“迅”,偶尔亦写作“L.S.”(159、172页)、“L”(298、300、306),稍见亲昵。只有两种例外,一是某次老先生心血来潮,戏称许为“广平仁兄大人阁下”而自称“‘老师’”(99页);一是他在北平、许在上海时,据说此时许已有孕在身,十几天的时间两人竟通信二十余封,许既以“B.EL”(即象兄)呼之,他便以“EL”(290页)、“ELEF”(293、306页)自称,令人费解的则是鲁迅在这一阶段最后三封信的署名:“D.L.ETD.H.M”(318页)、“D.H.、D.S.”(320页)、“D.H.M.ETD.L.”(321页),大概恋人心中的灵犀非外人所能了然。
      
      
      
      
      
      注[1][2]:引文分别摘自当代非著名作家王阿了《月亮很旧》之《天花乱坠或想入非非》与《谈爱》。
      
      
      原帖: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458fc201013jyl.html
  •     我愿意相信萧红是爱着鲁迅先生的。而萧红在上海那一时期的许广平,要么太大度,要么就是真会做人。
  •     to转身离开:许广平会做人也好,大度也罢,但最关键的因素,可能还在鲁迅——这是成熟男人必然的选择。爱情,PK不过时间啊!
  •     【但是!换个角度思考,把她当做男人的话,突然就会很萌!!!!】蛤蛤蛤蛤蛤蛤蛤蛤蛤蛤!
  •     原本我对他们的书信毫无兴趣,你这么一推荐,我好期待哦~~
  •     五条腿的小白象。。。
  •        看鲁迅与许广平的两地情书,不禁温情充盈喜逐颜开。这是先生的爱情。我却看得开心。
      
       我终于见到他对爱情的柔情,甚至有些肉麻矫情,但是这些都是那样可爱,鲜活率真。
      
       他的第一封回信里用的称呼还是“广平兄”,起初信里内容尽是些关于人生、战斗、社会等的大话题。后来称呼变了,这是微妙的事情,“广平兄”换成了“乖姑”和“小刺猬”,信里讲述的都是生活琐碎。比如“牙齿补好了,只花了五元”。比如“吃了一元半的夜饭,十一点睡觉,从此一直睡到第二天十二点钟。”比如“我现在只望乖姑要乖,保养自己,我也当平心和气,渡过豫定的时光,不使小刺猬忧虑。”他的署名也是跟着变换,从“鲁迅”到“迅”再到“你的小白象”。
      
       倘若是徐志摩,这样的称谓和署名,我会觉得再平常不过。
       可是这是鲁迅先生,他自称“你的小白象”,着实太有冲击力。
      
       在他的故事里,有关爱情和婚姻,也要成了悲剧。冷兵器式的无情和暴力,残酷终结,不肯赐予笔下人物幸福结局。他满身的正气,钢铁战士的形象,深刻到底,冷峻刚毅。如果要和周作人的文字做取舍的话,我会更喜欢看他弟弟的闲适散文。他犀利、尖锐,敬畏之心就油然而生,形象伟大崇高起来也就越有距离感。是仰望的姿态。
      
       我忽略了,他也是个有血肉之躯的凡人。
      
       从1925年3月11日看到1932年11月19日,信里没有赤裸裸地谈情说爱,细碎生活点点滴滴,质朴地流泻情感,关于起居饮食天凉添衣等等的遥寄相思。但是彼此的称呼就明了所有。小刺猬和小白象都成了对方所有,归属明确,爱意也就分明了。
      
      
       又想起,把情书写在五线谱上的王小波,他给李银河的情书总是这样的开头:“你好啊,银河”。
      
       没有徐志摩的多情浪漫辞藻华丽,也不及鲁迅先生的称谓来得满溢溺爱宠爱的意味,仅仅是去掉姓氏的“银河”两字,真切而至情至性。
      
       一个称呼可以道破天机。遮掩不住的亲密。
      
       犹记得先生的遗言里对许广平说:“忘记我,管自己生活。----倘不,那就是真糊涂。”这是他的告别,要在物质世界里结束情爱,是更深层次的男子宽厚的爱。欢乐趣,离别苦。岂是说忘就能忘得了。韦庄有言,不忍别君后,却入旧香闺。先生是不是也有着这份不忍,不愿爱人再受苦。
       当年还自惜,往事那堪忆。
       耳畔似乎还萦绕着先生答复广平所说的:“我可以爱。”这是他的接受,是他们的开始。
      
      
       喝茶素来是不加糖的。今天却觉得苦丁甜得粘糯起来。
      
  •     JT四倍速艹泥马、橘小白
    你们好复杂!
  •       
      
      鲁迅,出生于1881.9.25,死于1936.10.19。
      这两天看《东方文学史通论》,提到东方文学中的五大文豪,两个是印度的泰戈尔和普列姆昌德,两个是日本夏目漱石和芥川龙之介,最后一个,便是中国的鲁迅。虽然只是简单的一笔带过,但已经使得这份意义弥足珍贵。
      如果没有深刻体会19世纪的中国现状的话,读鲁迅的作品,还真的只能说读到一点皮毛罢了,甚至有人还觉得冷,尖,灰而不喜欢。比如以前的我。
      而当有一天,我读了一本叫做《鲁迅:为爱作证――破解《野草》世纪之迷 》后,我发现,其实鲁迅留给我们的并不只是“伟人”这样的刻板印象。他也只是一个凡人,有着爱情的男人罢了。
      
      在他留学时,眼之所见都是浑浑噩噩的灰暗世界,感受到的周遭是麻木不仁,是回天乏术,是无可奈何,是懦弱卑微,他刚想给自己打开一道门逃窜这些封建,阶级,黑暗时,家信来了,回去完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礼。试想这还不够晴天霹雳么?
      可是鲁迅太“孝顺”了,拗不过母亲,但那道与朱安的裂痕却永远存在下来,让妻子只能成为一种身份和名义,而无法享有真正的爱。
      
      很快的,他离开了家,逃得远远的。我想他一定松了一口气,因为这场婚姻,满足了自己的母亲,他终于可以义无反顾地走远了。
      
      只有一个人的战士总归是孤独的。
      
      许广平倒也聪明伶俐,第一封信便足见对这场即将袭来的爱情做一次虚拟的探问,也很自信。于是接下来,有了两地书。收录了100多封信。如果单单从内容上做文章,并无什么风花雪月,你思我念的情话,两人说着对社会事件的看法,对中国现状的挣扎,对他人的议论,对文章的切磋,但是只要你细心,你便可看到他们对对方称呼的变化,足见一种细密的情感,而那些所谓的情话,倒也不见得在内容里寻不到,只是他们写得太过隐秘,旁人容易错过。
      
      如果能举一个例子,我倒真能找到了一处,鲁迅在一封信的末尾叫许广平晒鞋子的事情,这很简单不过的事情,却又有意提及,其实也没什么,无非是许广平去了鲁迅居住的地方,恰逢是雨天。而接下来的情节,也倒无所谓说了。但是可以察觉到,两人在接下来的信件里,情感更是亲近了不少。
      
      许广平带有新青年的女性气息,热情上进,也写了不少愤世嫉俗的文章。她在信中自称小鬼,往往说些调侃鲁迅的话,无理的话,或者开玩笑,鲁迅一一收容了,并且表现出“和你写信一点都不会浪费我时间,反正我又没有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情”的宽容态度。
      
      在思想上,年长她17岁的鲁迅,想法更深刻更阴暗更直接,但是他在信中并没有过多辩驳许广平的稚气想法,大概算是指导指导,而且还生怕许广平不喜欢听那些“老实话”,而一再小心翼翼的说“我说这些,大概你又不喜欢听了。”
      是的,这样的爱情,无光年龄,洋溢的是温柔和鼓励,令人颇为动容。
      
      
      自和许广平在一起后,鲁迅的生活焕然一新,于是他可以更为专心的应对着这个社会,以文字与他们周旋。他的作品越写越多,也许真有一部分原因便是源于许广平的支持和鼓励,这是朱安永远都做不到的。
      
      
      自从鲁迅死后,有不少人都把眼光投射在朱安身上,为她鸣不平。
      我也曾和友人谈过这个,但是我想,是的,他们三个一开始就错了,但是给他们安排这个巨大的错误的,不是他们自己,是这个丑陋的社会。
      
      
      “你的反抗,是为了希望光明的到来吧?我想,一定是如此的。而我的反抗,却不过是为了和黑暗捣乱。”
      
      我想这一番话,也许道出了鲁迅和许广平的爱情在社会中挣扎求生。而许广平是乐观的,而鲁迅是悲观的。
      但是不怕,两地书后,都同居了,一切也都无可厚非了。
      
      
      毕竟,两地书,两相宜。这是相爱的最好证据。
      
      
      
      
      
      
      
      
  •     既然有五条腿小白象我忽然觉得鲁迅听周作人的床的传闻没什么不好接受了….
  •     正在看余杰的《香草山》,他在书里就认为鲁迅爱的是萧红,看后我大吃一惊。不知是不是因为萧红的许多文字都是在回忆,所以我总觉得她在骨子里还是个孩子,只是经历了太多的磨难,鲁迅对她最多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怜爱吧,实在是难以把他们两人想成一对。。。。。。
  •     鲁迅也是个正常人啦
  •     我也喜欢,感觉比上一篇好多了,顶之!
  •     @惊禅 谢谢鼓励
  •     怎么回事,刚写的评论说是不符合规定????我也没写什么过分的话啊。。。
  •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习惯了一个人对你好,当他有朝一日对你不好的时候,那种痛苦简直让人不可忍受。
    你的评论很有见地!感同身受。
  •       遇见一本书,和遇上某个人一样,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心情使然。这一套06年12月份出版的鲁迅全集,在楼下的人民文学出版社发行部静静躺了整月,才被我窥见。
      
      也算是一种缘分。
      
      书是平装,书脊上刷了深色的天蓝,标题是小小楷书写就,有些怀旧的风气。封面是素纸,泛黄,也像是为一叠信临时订上的皮子,于内容来说倒也合情合理。略略翻过一遍,并没有时下出书时流行的扉页照片,以及所谓的“名家推荐”、“导读”一类,短短的一篇自序然后便是正文。只以文字取胜,不知这样的气魄当今还有几人能有?
      
      这本书所讲的,只是两个真诚而热情的人,在那个黑暗年月里面的对话。而这两个人,就是鲁迅和许广平。
      
      鲁迅的文字和为人已让他成为近代中国的一个符号。关于鲁迅的作品太多,却没有哪一部可以达到鲁迅自己文字的高度。也许正因为如此,这个符号被多多少少地误解了。评论走向两个极端,一派将这个符号神化;而另外一些人,尤其是年轻人,觉得鲁迅像他隐晦的杂文一样,是不可理解的。我有很多朋友都是如此,听到鲁迅二字便要皱眉。从前,我会推荐他们看一看《彷徨》。如今我觉得,看一看《两地书》,他们对鲁迅的认识,也定和从前会大有不同。
      
      鲁迅和许广平本是师生。师生之间,便有一份天然的信任和亲近。哪个人在十七八岁的时候,没有满心的疑惑而无处解答,又更何况在那个“被黑色油漆涂满的时代”?一问一答之间,相互的心灵,都得到了些些的慰藉罢。从“口不对心”到“相濡以沫”,这些文字在穿越时空之后,还是一样让今天的人不时莞尔。
      
      内容便不多写了。真正想说的内容,其实都在书内了。
  •       
      他是许广平的先生(老师),也是许广平的先生(丈夫)。他属于所有人,也只属于许广平一人。他是鲁迅。
        
      先生说,不愿将自己的思想,传染给别人。何以不愿,则因为自己的思想太黑暗,而自己终不能确知是否正确之故。
        
      人生总是充满矛盾的。只是人道主义与个人主义这两种思想消长起伏罢了。所以某些被认为是捉摸不定的人,他忽而爱人,忽而憎人。做事的时候,有时确为别人,有时却为自己玩乐。有时则因为希望生命从速消磨,所以故意而为之。 此外或者还有些什么,自己却不甚了然。
        
      先生总选择一些光明些的话语,却常忍不住讲出黑暗无光的话。纵然他明白,苦痛是总与人生联带的,但也有离开的时候,就是当熟睡之。醒的时候要免去若干苦痛,中国的老法子是“骄傲”与“玩世不恭”,我自己觉得就有这毛病,不大好。苦茶加“糖”,其苦之量如故,也只是聊胜于无“糖”。
        
      我对先生的认识终究浅薄。小时学习他拗口的文章,磕磕碰碰的艰涩,毫无认同感与满足感。
        
      直到大二读到这本《两地书》,先生的血肉方才丰满起来。因为先生,我认识了许广平,因为许广平,我更了解先生。
        
      《两地书》我读过许多回了。无论是尖锐犀利地揭露,还是一针见血地回答,无论是耍流氓般的戏谑,还是语重心长谆谆诱导,先生给我的感觉始终是年长的,亲切的,呵护的。
        
      一直很佩服许广平,佩服她有跟偶像结婚的勇气。虽然跟偶像结婚,是每个女人的梦想。但真正跟偶像同一屋檐下,绝对是你梦想幻灭的事情。他可能会满头头屑,汗腺发达汗酸味重得厉害,偶尔会抠鼻子挖耳屎,还有此起彼伏的呼噜……而先生的爱,在外人看来,是清淡的,也许伟人,也只是个没有情趣的人。但无论如何,许广平一直默默忍受流言,无名无份也义无反顾……
        
      很多人拿萧红来跟许广平来比,说萧红要比许广平细腻懂先生。对此,我不想做任何评价,因为文人间精神上的相互欣赏怜爱惺惺相惜是常有的。而作为一对夫妻,先生与许广平之间,既有亲密的爱,也有难言的隔膜。萧红的出现,在我看来,是无损这份爱的香醇与伟大的。
        
      因为就算是压抑着忌讳着的先生,到了最后也说:“我可以爱,你胜利了。”
        
      这就够了。
      
  •     篇首有言说明
    这一本书 确是鲁迅亲自编订的
  •     楼主写的这一篇甚好,拜读
  •     "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这样的句子,看似故弄玄虚,甚至无聊,但我以为表达了一种寂寥的情绪。如果换成“墙外有两株枣树”,就没有这种意味了。当然,活着的人去揣度逝者的心思,总有些谬托知己的意思。谁知道作者当时究竟是怎样想的呢?
    "他来乘车,被人轻轻一推,就要跌出好几米远。老夫子是脾气极坏的,他爬起来,骂不过别人,打不过别人,回到家,拿起笔,一定会用最刻毒的语言嘲笑、讽刺、挖苦这丑陋的国民性."
    这段话是狠毒,精辟可就说不上了。鲁迅从来没有在文章里写过乘车的事(小弟我孤陋寡闻,对鲁迅的资料所知不多,但好歹鲁迅全集是看过的)。挖苦鲁迅的文章无论当时还是现在都不少。如果想看,可以看看梁实秋的文章,虽然也不客观,但比这样的屁话要强。
    “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和我有关”,这是鲁迅在逝世前不久的一篇文章中写下的。这说明鲁迅并不是小肚鸡肠,而是胸怀天下。
    朱安的遭遇很让人同情,但说是毁在鲁迅手里则有失公允。那是一个时代悲剧。
  •     -_-聂绀弩貌似说萧红写鲁迅比较细腻是吧?余杰则说萧红与鲁迅有一腿。其实我觉得嘛,萧红写鲁迅,文章细致感情细腻为人称道是很正常的。鲁迅怎们说也是她恩师,她怎么讲也是鲁迅的爱徒。鲁迅呵护她关爱她,她景仰崇拜鲁迅关心他的细微之处也很正常。而且,虽然萧红文章细致感情细腻是有感情,却不代表许广平写得质朴无华细节略微粗糙就判定她与鲁迅感情感情不如萧红的。平淡才是美,质朴方是真。看鲁迅与许广平那十年,我认为那是鲁迅最有爱最幸福的时候了……
  •     是啊。。。这本书就是鲁迅自己整理出版的。
    真爱哪有不敢让人看的?。。。也或许是观点不同吧?。。。
  •       不知天高地厚的说两句——漫谈鲁迅与许广平
      
       文人的笔是会骗人的。
      
       今天我想不负责任的说一些没有经过进一步考证的事情:鲁迅与许广平之间一直被传为佳话的爱情,亦不是外界所称道的那般完美。
      
       台湾作家叶翠翠写的《做鲁迅的女人难:许广平婚后得不到爱》一文,被各大媒体转载数万次,也是我这篇日志立论的唯一证据。我没有更多的史料,也不了解叶翠翠的文品,但我却相信她说的一些事情。女人理解女人,只需要直觉,别无其他。
      
       众所周知,鲁迅相当珍惜自己的时间。叶翠翠的文章中提到:婚前,鲁迅还带着许广平去杭州度假。在婚后,这样的日子几乎没有。鲁迅连公园也不愿去。鲁迅说:“公园嘛,就是进了大门,左边一条道,右边一条道,有一些树。”我是相信这段文字描述的,因为鲁迅从来就不是一个有情调的人。许广平也提起过一个类似的事情:哪怕是很要好的朋友来家里做客,坐的时间长一些,鲁迅也会不安,毫不留情的问他:你难道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么?
      
       鲁迅不爱惜自己身体,亦是二人婚姻生活中跳不过去的矛盾。许广平多次劝说有肺病的鲁迅要少抽烟,可是鲁迅为了创作的灵感和创作的精力,从来没有把许广平的规劝放在心里,反倒数次嫌许广平啰嗦,这让许广平又伤心又无奈。
      
       而且,从她与鲁迅后期的书信往来的内容来看,婚后许广平为了照顾丈夫和儿子,彻底的沦为了一个忙碌的主妇,再也不是当年充满灵气和朝气的北师大女学生了。鲁迅从此不再有精神上的倾诉者,只好大半夜躺在阳台冰冷地板上,一个人静思。
      
      
      
       鲁迅是不容污蔑的一代伟人,所以他与许广平的爱情故事也被塑造的完美无暇。可是很多事实和细节都指向另一种可能:鲁迅与许广平的婚后生活,着实平淡无奇。
      
       很人认为许广平是幸福的,而朱安是不幸的。初略的考察了鲁迅的生平后,我认为,许广平其实也算不上幸福:她前前后后只陪伴了鲁迅10年,比起那些白头到老的故事,显得那么短暂。更何况后面的那些年份,鲁迅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而她扮演的只是一个生活助手的角色,地位没有比原配朱安高多少。唯一的优待是她能与鲁迅同房而卧,而身高1米58体态瘦弱的鲁迅在生命的最后几年,还剩多少阳刚魅力?我是想不出来。当然许广平的一生是值得回忆的:鲁迅曾宠爱过她3年,而且鲁迅一辈子只宠爱过她一个女人,于是生命的意义也就实现了。 164封往来的信件足以慰藉其后来长达几十年的裹足不前的孤单。
      
       然而,说朱安不幸,也未必正确。幸不幸福是种内心的感受,她临终前还说:“大先生对我很好,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那倒是,鲁迅都不屑于和她讲话,每次讲话总是“菜咸不咸”“甜不甜”那几句,又怎么吵得起来。可是没有开始,那就不会有结束。所谓不幸与幸福,与朱安都没有什么关系,因为世上最让人不能平静的,不是从未受宠,而是失宠。
      
      
      
      
  •     PS:本来想链接到我的博客地址,因为那里字体大些,看起来方便,但不料居然说有敏感词汇,要审核。可见言论自由尚是骗小孩子的话!
  •     毁谤挖苦鲁迅先生的文章当然不少,特别是梁实秋对着已死的对手放冷枪是所不齿的
    不过鲁迅先生有先见之明对怨敌在《死》里说“让他们怨恨去,我也一个都不宽恕。”
  •     喜欢这篇评论~
  •     我不赞同V君的观点。
    名人的私人信件也具有价值,更何况是周先生自己允许的。
  •     王向远,《东方文学史通论》,好书
  •       我看两地书是在图书馆,挺早的版本,已经泛黄的纸张,带着曾经的借书1980年1月18号的日子。那个时候?曾经年轻的人都老了,而一代代的改变,似乎在一页页纸张里,能看到的,能想到的,都被打开了。
      
      那时候,徐徐的风吹过的傍晚,我翻开它,却是在困顿的,无奈的,性格的转型时期,看的那个不一样的世界。或许是感情交错,也是和许一样的年纪,一样不知道很多事,一样还存在一些崇拜的日子,我在书本中看到和曾经在课本里读过的鲁迅不太一样的一个人,许也不是在印象中出现的许广平。似乎带入了那个年代,那样类似的想法,那些愤懑,那些年纪一直想问问明白的事情。
      
      看完以后,我在无意中翻看到一本鲁迅手抄,看到他的笔迹,看到每一行的广平兄,已经不记得中学时代学的祥林嫂,学过的阿Q,学过那些锋利的批判啊,两地书里的鲁迅似乎也迷茫,他说自己心里很暗,可是总愿意把好的那边给学生们,他的回答中肯,他有写书的风度,也有生活的情理。
      
      书里许问了很多问题,探讨了很多事情,事无巨细,把书本里的人拉进了,把生活中遥不可及的人和事都拉到眼前,和我说,他们那时这么想的,那些问题,有过的疑惑,也和自己的心结一样被疏导开来,同时又看到另外的一种人生,对自己多了更多的合理的设想。
      
      不知心境在读书的时候占据了几成,但是,两地书,却在我这样困顿的时候,给了很大的鼓舞和解惑。
  •     - - 看上去很正常啊~
  •     这本书是鲁迅先生自己整理出版的
  •     难以言表的感动~一个温情脉脉的迅哥儿和他的乖姑的故事。
  •     ……我突然觉得自己略懂了那五条腿!
  •     这个晓得
  •       也许一直以来,我被灌输的鲁迅都是一个刚毅的战士。
      他最大的特点是冷,冷,冷。
      但是看《两地书》,我突然被鲁迅感动了。
      我眼前的鲁迅,已经不是一个被黑暗笼罩着的斗士了,
      他成了一个温情的导师。
      
      许广平,我一直都很诧异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
      在《两地书》的第一集中,
      那是在北京,许广平和鲁迅的通信。
      从许广平的青年激情中,我看到了一个同样刚毅的女子,
      从鲁迅的谆谆教诲中,我看到了一个异常冷静的长者。
      “鲁迅先生”、“鲁迅师”:这是许广平对鲁迅的尊敬。
      “广平兄”、“小鬼”:只是鲁迅对许广平的关爱。
      
      然而当我看到了第二集,他们在厦门广州的通信时,
      我一下子被触动了。
      鲁迅刚到厦门迫不及待给许广平发去的第一封信,
      他说:“我写此信时,你还在船上,但我当于明天发出,则你一到校,此信也就到了。你到校后,望即见告,那是再写较详细的情形罢,因为现在我初到,还不知什么。”这是鲁迅对许广平的惦记。
      然而此时,尚在船上的许广平却在写着长长的信。这是许广平对鲁迅的思念。
      没有“花呀月呀的佳句”,却也没有在北京那样的对时事的真知灼见,
      有点全然是她所经历的细细小小的事情——所见、所闻、所感……
      她叫鲁迅“MY DEAR TEACHER”,称自己为“YOUR H.M.”(注解称H.M.为害马,虽然有点大煞风景,但是可见他们之间的亲昵了)
      
      听闻许广平的近况,鲁迅关切的说“……住室却总该有一间较好的才是,否则,恐怕要瘦下”的。
      通讯不畅通,许广平也着急地回信说“……你那里的消息一概不知,惟有心猜臆测。究竟近况如何?是否途中感冒,现在修养?望勿秘不见告……”
      
      看着这一封封平凡地不能再平凡的信件,我真的感动了。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鲁迅。
  •        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时候,好像我们国家出了很多优秀的人才,尤其文学教育方面的大家,像林语堂、郁达夫、鲁迅、胡适之等等。他们好像是旧社会遗留下的产物,因而或多或少都被那个旧社会影响着。最明显的是他们的婚姻,爱情。
      
       我们都知道郁达夫与美人王映霞的故事,大抵因为郁达夫还是一个在感情方面较为勇敢的人,且王映霞的美艳动人,自成一派的风流很吸引人,所以他们虽则受到非议,但总归是幸福多于悲苦。而则我们的鲁迅先生和景宋就较为凄惶。
      
       鲁迅先生比许广平先生大18岁,而且是师生关系,在刚推翻了清政府的那时,此等恋爱可谓孽缘,加之鲁迅原配夫人朱安还健在北平帮其照顾老娘的缘故,他们的结合不可谓不是惊人之举,需得开天拓地的勇气。而这方面许广平的勇气更是值得一赞。
      
       《两地书》中第一部分是北京的通信集,此书第一封信即是景宋写给鲁迅先生的,时间是1925年3月11日,因为是面呈,而且据考证,当时因北师大女校长杨荫榆掀起的学潮,所以身为北师大教授的鲁迅也很愿勉励学生能够走出苦闷,所以当晚即写了很长的回信。此后,鸿雁传书,不过大多讨论的都是北京当时的学潮和作文事宜。但是可以很明显地发现他们感情的变化。尤其许广平信中活泼调皮的谈话。在此部分,许广平一直尊称鲁迅为“鲁迅先生吾师左右”、“鲁迅师”等,称自己是“小学生许广平”、“受教的一个小学生许广平”、“小鬼许广平”等。当然鲁迅称其为“广平兄”,后缀则一成不变的“鲁迅”。
      
       第二部分是鲁迅去了厦门大学教书,许广平在广州一家中学做训育主任。若不去翻看其他资料,你变可从两人的通信中发现他们的关系其实已经发生变化,不再是单纯的师生关系。许广平对鲁迅的称谓是“MY DEAR TEACHER”自称自己是“YOUR H.M.”(这是因为闹学潮时,杨荫榆称其为“害群之马”,此处她与鲁迅戏称自己)。鲁迅则还是称其为“广平兄”,简称自己是“迅”、“迅师”。
      
       注:因为很想弄清楚他们之间的故事以便理解其通信内容的弦外之音,我又看了张恩和写的《鲁迅与许广平》。鲁迅与许广平大抵是在1925年8——10月间确定关系的,但具体时间除了当事人外,谁也无法确定。而此段佳缘能够玉成,实则是许广平的勇气可嘉。鲁迅的原配朱安,其在文坛的地位和影响,年龄的差距,师生身份,且鲁迅经济也不佳,个头矮小,永远一副怒发冲冠的威严像,而许广平则身材修长,从后来的照片中可以看出许广平虽成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容貌端庄,较为可人。故则,鲁迅实在没有勇气面对这段真实存在的爱情,但因志同道合的许广平大胆的示爱《风子是我的爱》。后来在她的鼓励下,便道出“我可以爱”。鲁迅的思想之转变,《两地书》中这一部分可谓脉络清晰地道出了鲁迅由担心忧虑许的牺牲,到最终决定两人在一起。
      
       第三部分,则是许广平怀孕后,鲁迅因事去北京,原打算去一个月的时间,但心念妻儿,故21天后便匆匆返沪,但却通信22封,在当时每封信运抵所需时间平均5天,且不论战时经常交通瘫痪,可见他们相濡以沫的爱情之真挚感人。而这一时期的称谓更可谓五花八门,许对鲁迅的称呼为“Dear Elefant”而鲁迅则曾许为“D H”(亲爱的害马)或者“H.M.D”。言及更是事无巨细地跟对方交代自己每日的餐饮及作息时间,间或谈些亲戚朋友的事情。想来年过半百而喜得贵子的鲁迅终于在禁欲40多年,孤寂地奋战在前线后得到来自人世间的宽慰与温暖。真是由衷地替他感到高兴。
      
      
      很想抄录第二部分他们的一些对话,故择抄几段。
      “听讲的学生倒多起来了,大概有许多是别科的。女生共五人。我决定目不斜视,而且将来永远如此,直到离开了厦门。”(鲁迅给许广平)
      
      (许对上文的回复)
      “‘邪视’有什么要紧,惯常倒不是‘邪视’,我想,许是冷不防的一瞪罢!记得张竞生之流发过一套伟论,说是人都提高程度,则对于一切,皆如鲜花美画一般,欣赏之,显示于众,而自然私有之念消,你何妨体验一下?”
      
      (鲁迅复又回复)
      “邪视尚不敢,而况‘瞪’乎?至于张先生的伟论,我也很佩服,我若作文,也许这样说的。但事实怕很难,我若有公之于众的东西,那是自己所不要的,否则不愿意。以己之心,度人之心,知道私有之念之消除,大约当在二十五世纪,所以决计从此不瞪了。”
      
      
      
      
      而后来中山大学邀请鲁迅去教书,时许广平在广州,所以鲁迅就极愿过去。但就此事,还发生一段小插曲。因为许广平当时在中学也极不得意,所以想离去。正好汕头有人邀其去当中学校长和当地妇联主任,所以她也曾有意去汕头。而此时鲁迅正在犹豫是否要去广州,先前因为许广平在,所以极愿去的,后来想她要去汕头,则自己找出许多理由说或许不去也可。原文如下:
      “(一)我对于行政方面,素不留心……(三)我的一个朋友(许广平)或者将往汕头,则我虽至广州,又与在厦门何异。所以究竟如何,当看情形再定了,好在开学还在明年三月初,很有考量的余地”
      
      后来许广平就此三条一一作答,其第三条回复如下:
      “他行止原未一定,熟人也以在广州者为多,较易设法,所以十之八九是还在这里的。”
      另有提到“此后你如来粤,我也愿在广州觅事,否则,就到汕头去。”
      
      最后鲁迅因自己的猜测和之前的犹豫而回信:
      “第一步我一定于年底离开这里,就中大教授职。但我极希望H.M.也在同底,至少可以时常谈谈,鼓励我再做些有益于人的工作。”
      
      “我觉得现在H.M.比我有决断得多,我自到此地以后,彷佛全感空虚,不再有什么意见,而且有时确也莫名其妙的悲哀,曾经作了一篇我的杂文集的跋,就写着那时的心情……”
      
      
      
      后来又冒出高长虹因单恋许广平后得知鲁迅与许广平“私奔”南下,竟至于屡次攻击鲁迅先生。同时又有诸多谣言。对此,鲁迅的信中则是分别标明态度:
      
      “你的工作的地方,那时当能设法,我想即同在一校也无妨,偏要同在一校,管他妈的。”
      
      “我先前偶一想到爱,总立刻自己惭愧,怕不配,因而也不敢爱某一个人,但看清了他们的言行思想的内幕,便使我自信我决不是必须自己贬抑到那么样的人了,我可以爱!”
      
      “不过不必连助教都怕做,同事都避忌,可真成了流言的囚人,中了流言家的诡计了。”
      
      
      他们那个年代,时事动荡,封建残留思想还很顽固,鲁迅的宅心仁厚,许广平的善良,等看似都不足以成就这段忘年恋,但终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所以即便黑云压城城欲摧,但也终究甲光向日金鳞开。他们换来了10年的爱情相守,虽则他们是1927年10月3日到达上海,此后便同居一处,至鲁迅1936年10月19日逝世。他们短暂的爱情岁月,却能穿越时间,留下不朽的诗篇。
      
      那个年代的爱情纯白如雪,柏拉图式的精神至上,但也有寻常人家的温暖,更不乏动荡岁月里的相濡以沫和惺惺相惜。没有许广平,鲁迅还是鲁迅,但那样的鲁迅不会如此伟大光辉饱满;没有鲁迅,许广平也会成就文坛盛名,虽不至于像张爱玲般耀眼夺目,但也终会成为一朵奇葩,但那样的许广平实在不够可爱。
      
      
      许是爱情真的能够磨砺人生,他们因为他们的爱情而圆满。还有他们的谶语:“神未必如此想。”小女子的爱情当如斯!
  •     我很萌那句“管他妈的”,鲁迅的形象因此在我脑海中高大……丰满。五条腿的小白象,哦也。我什么都没想。
  •     五条腿的小白象GJ!
  •     鲁迅的冷,让人敬,那是对一切黑暗物质理应拥有而许多人未曾拥有的态度;
    而鲁迅的和,让人近,那是怒目的金刚回首时的嫣然一笑。
  •     "透明的心" 我也记得这个……当时格外神往哇,感慨……
  •         他曾说过,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他也说过,我先前偶一想到爱,总立刻自己惭愧,怕不配,因而也不敢爱某一个人。但他最终还是说,但看看他们的言行思想,便觉得我也不算是坏人,我可以爱。
        他是鲁迅,《两地书》或许可以算作他和许广平爱的见证。
        爱情,或许从古至今都大同小异,离不开吸引倾慕,甜蜜欢乐。然而鲁迅先生的爱情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不同,更多的是彼此双方相互关爱扶持,分享隐秘和艰难。在别人眼里,鲁迅或许是一个盔戴甲以笔为矛纸为盾杀出一条血路勇往直前试图拯救国民的勇士,然而在许广平眼里,他是一个有尴尬有痛苦需要爱情抚慰的“嫩弟弟”、小白象。
        有人说,人世间,能与你分享幸福的不是爱人,能分享艰难的,一定是。我深表同意。
        通信就是从一次试探性的询问开始的。先生,理想烟雾弥漫,前程灰尘覆盖,黑夜吞食寂寞无知,道路坎坷,人生暗淡,先生,我怎么办?!睿智如鲁迅,他以一个师长的姿态,用冷峻和幽默的自嘲来安抚小学生迷茫的心灵:“我自己对于苦闷的办法,是专与袭来的苦闷捣乱,将无赖手段当做胜利,硬唱凯歌,算是乐趣,这或者就是糖吧。”师长鲁迅谆谆教导,学生许广平洗耳恭听。这次通信,是日后两人长达一百三十五封通信的开始,也是两人相互扶持走过一生的起点。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许广平不断地给鲁迅写信,或是控诉学校黑暗,或是表达对于人生道路,国家前途的困惑,鲁迅一一都给予了解答。在北京通信的部分里,鲁迅还没有完全卸下严肃的伪装,他依旧是那个耐心为许广平答疑解惑的导师,除了偶尔自嘲,似乎从没有向学生吐露过自己的困境。
        然而在第二集广州与厦门中就完全不同了。
        1926年孙伏园在北京公开了鲁迅和许广平的恋爱关系,此时两人已经一起离开北京,一个前往厦门,一个前往广州。
        在开往广州的行船上的许广平给鲁迅写信。和基督徒同住一个房间真麻烦,要听她不停地捂着胸口默念经书;船停着,窗户不敢打开,房间闷热极了;臭虫到处都是;基督徒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让你,虽然自由,但也寂寞……她一件一件向鲁迅叙述着身边的小事,叙说着没有鲁迅在身边的生活——多么不习惯!然而当中一定还在很大程度上掺杂着恋爱中的人们所共有的心态——向对方叙述一切,恨不得把自己内心的钥匙也配一把给对方,随时检阅着忧伤和喜悦。她想让鲁迅重温她的旅程,这样写下来,让鲁迅看到,就像鲁迅陪在她身边一起走过一样。
        再看先生吧。初到厦门的“北人”同样不适应:言语不懂、饭菜不合口味难以下咽、风每日呼呼地刮着甚至吹破了屋顶、昆虫聚集、气候潮湿……然而更让他感到失望和无奈的似乎是“厦大人”的愚昧可笑:几个破拓片就要办展览,假冒的古钱币成了展览上最受欢迎的展品,有些有过欧美留学经历的胡适、陈源的信徒对鲁迅大家倾轧……除此之外,还有远在上海的高长虹对自己没来由的攻击大骂,国家局势不稳定……这些都成了鲁迅先生不快乐的原因,于是他将他们一股脑地倾泻在给许广平的信纸上。似乎是觉得一个男人总不该唠叨些琐碎的东西,或许又觉得不应该让许广平担心自己在厦的生活,末了他又添了一句:“今天大风,仍为吃饭奔忙;又是礼拜,陪了半天客,无聊的头昏眼花了,所以心绪不大好,发了一通牢骚,望勿以为虑,静一静又会好的。”
        然而许广平还是充当了他在遥远地方的温柔听众。她照单全收了他内心里的琐碎以及并不尊严的想法,给予鼓励和包容。同时她也会偶尔向鲁迅抒发一些小抱怨:学校工资太少,还总有亲戚来借钱;学生搞起了学生运动,自己也受到学生们的排斥攻击;学校主管领导纷纷辞职,另谋好差事,只有自己苦撑……但她也会向她的先生一样,在末尾告诉对方,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坚持,或许因为有你。
        恋爱,本来不应该将自己的真性情如此原味地展现出来的,然而在特定的语境里,恋爱让进入爱情的两个人彼此模仿甚至同化。若是恋爱中的一方在进行时修饰自己,甚至掩饰下自己的缺点,那么另一方也一定如此对待。同样,正因为在信里,许广平常常发一些牢骚,一会把鲁迅当做心理医生,倾诉苦衷;一会把鲁迅当师长,用以崇拜;一会又把鲁迅当做知音,用以爱慕和疼惜。所以,鲁迅便也在信里放下了掩饰,一会把许广平当做兄长,用以关心和问候;一会把许广平当做学生,用来批评和教育;一会又把她当做HM,用来融化自己的固执。
        鲁迅和许广平都是幸福的,因为他们都有一个愿意听自己发牢骚,并且完全站在自己这边鼓励、安抚自己的人。
        第二集是鲁迅和许广平在热恋时的通信,似乎总有一些情意绵绵,难舍难分的感觉。然而第三集则是婚后鲁迅回北京探望母亲,许广平依旧留在上海时两人的通信。从单纯的师生到倾慕与被倾慕,再到知音知己,最后终于结为连理,不知两人通信时的心情是否有所改变。然而两人交流的内容除了空泛的理想和精神,终于落了地,终于成了饮食男女,不断关心着对方的身体和饮食起居。然而没有变的依旧是两人对于理想人生的探讨倾诉,两人依旧是彼此最好的包容者和倾听者。
        整本书除了第一集是两人都在北京外,后两集都是身处不同空间的他们写给对方的思恋。他们似乎都想通过薄薄的信纸向对方呐喊着,我爱你,让我听,你的疲惫和恐惧;我爱你,我想去,位置的任何命运。他们用手中小小的笔,将自己的心铺展到信纸上,一起仰望星星,品尝回忆;一起雨过天晴,找到意义。
        《两地书》或许是一种见证,见证了鲁迅和许广平携手并肩,仗剑走天涯的爱情。
  •       我对鲁迅始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细究起来,也并非对圣人般的高山仰止,也远非如李敖般的快意恩仇,自是怀有无限的遐想和爱慕.
      
      曾经看过两个很打动我的有关鲁迅的东东,一个是小学时电视里播的<千秋家国梦>,大致讲了一个许姓人家一代代的故事,后来演到许广平,于是就有个不知名的丑男人扮演了鲁迅,也因为他的不知名和丑陋,让我坚定了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后来一个好像是叫做<透明的心>,不知道是第一届,还是第二届新概念作文大赛的一等奖作文,不是点明写鲁迅的,不过看得出作者很迷那个故事,也跟文中的老师通信,也称呼"小鬼""H.M"...文章写得特别好,我很想贴出来共享的,不过刚刚去百度了半天,发现现在跟随在"新概念"三字后面的,也就韩寒,郭敬明等诸如此类的大傻子,那篇文章早已没有了踪影.
      
      鲁迅的文章不好看,我多少理解不了他实验性过强的语风,例如那个著名的"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觉得最搞的还是那篇出离愤怒的<纪念刘和珍君>,开宗明义就扬言----呼吁,我说不出话来,结果哗哗写了好几页,都快2000字了,先生又呼吁,----"我实在无话可说!"...后来我就想,许广平君当时也跟着刘和珍君一起闹腾着呢,先生一心挂着她,怪不得对刘无话可说,也因为挂着她,所以又不甘心无话可说,于是磕磕绊绊的写就了这篇经典,诶,这该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啊!
      
      鲁迅的大老婆称呼他为"大先生",这让我心有戚戚然,我想象不出怎样的一个女人会情愿以这样的方式守在男人身边.鲁迅为了抑制性欲,大冬天里只穿一条单裤,朱安在家里的作用也就只剩下陪陪老太太了.当许广平给鲁迅生下周海婴,朱安说了一句后来流传甚广的话:"我好比一只蜗牛,从墙底一点一点往上爬,爬得虽慢,总有一天会爬到墙顶的.可是现在我没有办法了,我没有力气爬了.我待他再好,也是无用."一个大字不识的小脚女人,竟然对自身命运有如此精准而感人的描述,想来该是多少辛酸,多少苦痛成就的!朱安的一生可以说是毁在了鲁迅手上,也正因为朱安的多余和不合时宜,她恰恰造就了鲁迅关于社会,关于生活的诸多理论.
      
      许广平,说实话,模样不及我想象的好,看着是傻傻的劳动妇女风格,缺乏老师的女学生的那种机灵,乖巧和滑头,不过看她和先生的信件,着实又是一个鬼马的太妹.想想看,一个女孩子,不好好读书,整天跟学校跟社会来事,还主动接近已婚的男老师,就是放在今天也前卫得很.许给了40过半的鲁迅一个崭新的机会,一个让他可以爱,可以交谈,可以牵肠挂肚,可以告别大冬天穿一条单裤的机会,作为男人,鲁迅实在没有理由拒绝.我想不通后来许钦文要给他俩补度蜜月的时候,鲁迅为什么要假惺惺的强迫许钦文定三人间,还要人家睡中间.这简直是有史以来最最不合理的混帐要求,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男人的虚伪和自私,放在那个年代里,这或许还能上纲上线为男人的两难全和难言之隐,不过鲁迅他是鲁迅,他是被神化的伟人,无论是许钦文,许广平,抑或是平凡的我们,都只能无限体谅和理解,而许氏更要顶着"助手"之名韬光养晦,为他了度残生.
      
      我喜欢鲁迅和许广平的这段情,后来不知从哪,似乎是余杰那个事儿X那听说,真正在精神上跟先生神交非常的却是萧红,这下可就麻烦了,不过就像张爱玲理应和胡兰成纠缠不清,萧红还是适合和萧军斗智斗勇.据说在许广平对鲁迅表白成功后,先生握着许的手良久,言:"你战胜了!"这实在妙极!妙极!这个伟男人后来继续感叹:"看看他们的言行思想,便觉得我也并不算坏人,我可以爱."甚至说道:"我对于名誉,地位,什么都不要,只要枭蛇鬼怪够了."枭蛇鬼怪能指谁?还不就是先生口中的"小鬼"许广平君.这么个四十多岁,性格阴郁,文字冷冽的男人发出这样的感叹,我想没有女人能不被倾倒,即使只是粗布陋衣粗茶淡饭,也定当不离不弃的追随下去.
      
      另外,我向来认为鲁迅委实是中国第一型男,发型,胡须,颧骨,甚至现在极为流行的单眼皮,一切都是那么有型.不过事实上先生身高只有158公分,因常年疾病缠绕,据说体重也不过70来斤,在网上看到这么一段调侃他的话:"他来乘车,被人轻轻一推,就要跌出好几米远。老夫子是脾气极坏的,他爬起来,骂不过别人,打不过别人,回到家,拿起笔,一定会用最刻毒的语言嘲笑、讽刺、挖苦这丑陋的国民性."这话说得狠毒又精辟,让我想到周作人拿着鲁迅偷看自己老婆洗澡的罪名到处传播,首先我相信鲁迅是个别人得罪不起的狠角色,至于偷看洗澡,先生都只穿一条单裤了,周作人又何必拿自己的日本老婆四处说事.
      
  •     我去,回复的这些人们你们到底有没有看原书啊!!
  •     我一直觉得余杰是在翻版鲁迅,只是不如人家崇高
  •     顶豆汁儿!
  •     我认为只为了受宠的3年、不值、
    但是、生命是许广平的、她认为值就值、、
    谁都有权利去爱和被爱、鲁迅也是、、所有人都该追求幸福、
  •       开头两封信最好看~~那个一点也不肯妥协的,被老虎追着爬树上的人啊~~真好!
      
      然后,《制造路易十四》的摆在这里~~其实是好久以前读过,但是最近没怎么看书,就拎出来记一下。
      选取的史实范围广,仪式绘画颂扬诗样样有,充实是充实,但是这么大的范围难免让研究显得有点稀,似乎论点也没那么明显了(更何况,唉,哪个地方的国家元首不用这一套啊~~)i
  •        还记得第一次看鲁迅和广平兄的书信,大概是10几年前了,那时候看到鲁迅先生被称作小白象,突然那个在心目中永远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形象一下子细腻,清晰,柔和起来。就好像一直在外面冲锋陷阵的战士,回到爱人身边,微笑,关怀,享受心爱的人的疼爱,外面的凄风苦雨一切与他的爱人无关。
      
       师生恋即使放到今天也是众口铄金的吧,很佩服广平兄的勇气,爱真的需要勇气,不需要结婚,不需要那个身份,只做他的“小刺猬”,给他生个“小小白象”。
      
       有时候伟人在我们心目中和神一样,就是那种不需要爱情,不需要关怀,甚至不需要吃饭,喝水,上厕所的神一样。就好像鲁迅,早已经被英雄化,理想化的人物。谈起情来竟这样动人,温婉
  •     白玫瑰变成了白米饭,朱砂痣变成了蚊子血,仅此而已。哪里有什么完美呢?
  •     补充则个,郁达夫后来也很衰,王映霞和他朋友通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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