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顾城之死》章节试读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1993
ISBN:9787208017566
作者:陈子善
页数:185页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132页 - 顾城谢烨情书选(1979)

谢烨致顾城顾城:
我总要把你的名字写错,写错了还挺高兴,不知为什么。
你开始讲生活了,语气沉重,我知道生活不受我们意志的支配,可我并不害怕,因为有一种在痛苦中孕育的力量,使我能拒绝它,能把门“砰”地关上。当然,我希望你不在门外。
我不太敢相信现实,我相信你,甚至觉得了解你比了解我自己还多些,你了解我吗?我了解我吗?那天在北京站,我们告别的时候,我曾混乱地闪过这些念头。
现在我伸出我的手。
小烨 1979年8月24日谢烨这些信写的真好,而且那么可爱。整本书最好的部分就是这些情书了。不过谢烨早在这些信件中,就表现出对现实的拒绝和宿命论,造成后来悲剧的原因也多少可以在这里找出痕迹。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90页 - 诗化罪恶:顾城之死的舆论风向

一位著名的朦胧派女诗人在《北京青年报》以告诫的口吻说:“不要打扰顾城了。”指舒婷,相关文章也收入本书,原话是:“希望每一个人不要过多惊扰他,愿他安息。”(P42)告诫的口吻?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139页 - 顾城谢烨情书选(1979)

谢烨致顾城顾城:
又是一个秋天,我只能从日历上判定季节。你住的北方落叶成堆,我有个梦丢了,在落叶里,那是十年前还是十多年前呢?总之也是秋天,我家那时在承德。
湖里荷叶都干了,有人把它们捞上岸让太阳继续晒,是谁告诉我晒干的荷花叶可以做烟叶。我想荷叶?那么好看的,冒呛人的烟?我总想问爸爸,可总是把这事忘了。
爸爸那会儿已经不能再上班了,他被挂个大牌子批斗之后就关在大佛寺那边,每天在自己设计的建筑工地上干活:修行宫、修小长城、还搬运石头木材,后来还挖过防空洞。说是他“复古”还当了“特务”。
我们再不能回家了,我和弟弟一起跟着妈妈住在她的部队宿舍里。她每天都要在下班后开会,并且在会上交代自己的“问题”。我并不想听她说些什么,但我一直弄不清有什么“问题”需要每天交待。我不感兴趣的另一个原因是不想去证实他们真的“有罪”。“黑帮”这个词会抹去生活里的全部快乐。所以我总躲着,早早地带小弟回来,早早地让他睡觉。妈妈的宿舍成了我们临时的家,墙上较醒目的地方贴着白纸黑字的标语,上面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爸爸是特务,这事太不像了,我脑袋里闪过的这种念头,最终总是把我带入一些有趣的记忆之中:我养过好几只小松鼠、黄鹂鸟、小黄莺、野鸽子和整窝的小麻雀。爸爸每次去施工现场,总有新的收获,回来后和我一起给它们取名字,给它们安一个小家。可是从他被揪出来、人们告诉我他去了工地,就一直没有回家。我也没有回家,我想去看看原来那个家、去看看爸爸。有一天我真的带弟弟去了,而且悄悄地没告诉妈妈,那条路我认识。
我们走了小路,山坡上的草暖洋洋的,弟弟很高兴,他第一次走这么远,大蚂蚱一蹦一跳,我老得叫他走快点。
路好像很远,但还是走到了。爸爸的小屋没有人,门是锁着的,周围贴满了标语,许多带袖标的人走来走去,他们告诉我爸爸不在那,我不知道他在哪个工地,好心人让我们回去,他们再不像过去那么热情地看着我了。
我知道只有回去,妈妈也许在找我们。太阳西斜,弟弟越走越慢。爬上一座山,远处几排彩色的小塔后露出行宫大庙的金屋顶,“在那,有个喇嘛半夜爬上去刮金瓦上的金子。”我想起爸爸讲的这件事,就告诉小弟,想让他忘了累。
太阳的影子终于追上我们了,老松树弯弯地盖住了树梢上最后几丝阳光,风吹动琉璃塔的小风铃,山野里到处是小蝙蝠。
弟弟真的走不动了,我背着他。我们不怕鬼。我们已经累极了。“姐姐,我好像饿了。”天哪,我们忘了吃饭,可现在有什么办法呢?实在太累,我也走不动了,决定休息一会儿。我放下小弟,找了个落叶堆一齐坐下。小弟从他口袋里找出一块糖;他说要是我不吃他也不吃,只好一人一半。本来只想坐一会儿,后来却睡着了,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原来的小屋子,我问爸爸灯呢?灯在桌底下,不能冒烟,灯一亮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小烨 1979年秋这封信原本排在谢烨1979年9月中致顾城的信(你说的是挺好的事)后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1页 - 目录

编者与友人的对话(代前言)……………………陈子善、季桂保、王为松、倪文尖(1993年11月于上海)
顾城的爱与死………………………………………吴斐(1993年11月 上海)
失根兰花终枯萎……………………………………邱婷(原载台北《民生报》1993年10月16日)
绝唱新西兰——中国诗人顾城杀妻自缢真相…………………………………………范泓(原载上海《生活周刊》1993年10月17日)
顾城之死……………………………………………温泉信、赵颖华、陈国华、史玮、潘宪、王葳(原载《北京青年报》1993年10月23日)
他在黑夜中闭上了黑眼睛——顾工哭诉顾城之死…………………………潘宪(原载《杭州日报·西湖周末》1993年10月16日)
顾城找不到他的城——海外友人看顾城的毁灭情结…………………………………季季(原载上海《文汇报·笔会》1993年10月31日)
我看见顾城在中心饭店——诗人印象之一……………………………麦文(1992年6月于荷兰鹿特丹,原载《香港文学》1992年9月第93期)
谢烨顾城是在火车上认识的——悼谢烨………………………关愚谦(原载香港《信报》1993年10月22日)
新西兰的岁月——顾城夫妇生活点滴………………………………………叶宋曼瑛(1993年10月15日,墨尔本—坎培拉,原载香港《明报月刊》1993年11月11月号)
《英儿》:诗人顾城如何写小说…………………史明(1993年8月8号,原载香港《明报月刊》1993年11月11月号)
破碎万花筒(诗二首)…………………………………………舒婷(放逐孤岛1990.5.16 破碎万花筒1993.10.13凌晨,原载香港《明报月刊》1993年11月11月号)
哀顾城(诗一首)………………………………………………宫玺(1993年10月16日急就,原载上海《新民晚报·文学角》1993年10月21日)
小岛上的荒原——伤顾城之逝世(诗)………………………………………郑愁予(原载台北《中国时报·人间》1993年10月15日)
顾城:一个微笑而痛苦的灵魂……………………彦火(原载香港《明报月刊》1993年11月11月号)
顾城:现代的水仙子——《英儿》简析………………………………陈炳良(原载台湾《联合报·文化世界》1993年11月7日)
诗化罪恶:顾城之死的舆论风向…………………罗长禄(原载《中国青年报·生活特刊》1993年11月27日)
泪雨中砸下的文字…………………………………程维(原载《武汉晚报·白云阁》1993年11月2日第90期)
天才和疯子…………………………………………周蜜蜜(原载香港《大公报·小公园》1993年10月13日)
不幸…………………………………………………谢雨凝(原载香港《文汇报·笔汇》1993年10月14日)
顾城的悲剧…………………………………………张文达(原载香港《信报》1993年10月15日)
除他“诗”与“人”之名…………………………………胡菊人(原载香港《明报》1993年10月15日)
但愿安息……………………………………………舒非(原载香港《大公报·小公园》1993年10月16日)
诗人之死……………………………………………宗涓(原载香港《大公报·小公园》1993年10月18日)
不美丽的诗…………………………………………金虹(原载香港《星岛日报·星辰》1993年10月19日)
不同情他……………………………………………李悦(原载香港《星岛日报·星辰》1993年10月19日)
说说诗人之死………………………………………戴天(原载香港《信报》1993年10月20日)
也谈诗人……………………………………………徐咏璇(原载香港《信报》1993年10月24日)
悼念顾城……………………………………………陈若曦(原载上海《文学报》1993年10月28日)
童话诗人……………………………………………伊人(原载上海《解放日报·读书》1993年10月31日)
一个诗人的死………………………………………罗孚(1993年10月12日,原载香港《明报月刊》1993年11月11月号)
有感于顾城的自戕…………………………………璧华(原载香港《良友》1993年11月第114期)
我为谢烨一哭………………………………………王晓玉(原载《解放日报·朝花》1993年11月17日)
顾城之死……………………………………………丁邦杰(原载上海《解放日报》1993年11月23日第1版)
谢烨之死……………………………………………蒋丽萍(原载《新民晚报·文学角》1993年11月18日)
附录
顾城谢烨情书选(1979)【原载《世界名人情书大观》百花洲文艺出版社1993年5月版】
顾城和诗……………………………………………顾工(原载《香港文学》1992年2月第86期)
他——记顾城……………………………………………………谢烨(原载香港《明报月刊》1992年1月第1期)
顾城的画……………………………………………谢烨(原载香港《明报月刊》1993年11月第11期)
采访录………………………………………………谢烨(原载《香港文学》1993年6月第102期)
在旧金山城市之光书店——菲林格、顾城诗人印象之什……………………………雷米(谢烨)(原载香港《明报月刊》1993年1月第1期)
岛上的顾城…………………………………………王安忆(1992年8月17日上海,原载香港《明报月刊》1993年8月第332期)
《英儿》故事梗概
顾城海外作品目录初编(1988—1993)………陈子善编
编后记………………………………………………陈子善(1993年11月27日于上海,时为顾城、谢烨夫妇离开人世第49天。)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151页 - 顾城和诗

八十年代初的一个早晨,中国作家协会来电话,说从瑞典来的一位汉学家想和顾城谈谈。……
……老人说:“你要知道,我年轻时是以研究中国宋朝辛弃疾诗词的多种版本,获得硕士学位;以后我又以研究中国四川方言的音律,获得博士学位。”嗯。。。马悦然貌似蛮喜欢顾城的。这是07年的访谈http://cul.sohu.com/20071218/n254163837.shtml里面有这样的一段:
问:瑞典诗人您最喜欢的是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中国诗人中您最喜欢的是哪一位呢?
答:我好几年没有翻译中国诗人的作品了,但我非常喜欢今天派的那几个,比如北岛、顾城和杨炼。
问:有没有最喜欢的?
答:我翻译最多的是北岛,译了五六本书。最喜欢的可能还是顾城80年代初的早期作品——非常好,可惜后来出了那件不幸的事(1993 年10月顾城在新西兰杀妻后自缢)。
似乎80年代在中国的时候他们能经常见面,以后在欧洲又见过两次。
不过后来他们的关系似乎也有了裂痕。参考http://bbs.tianya.cn/post-no01-279523-1.shtml
顾城说“马悦然不懂文学”的问题,马悦然在後来的通讯中解释说:他曾给一位新西兰朋友(名字略去)写信表示自己对顾城某些诗的失望,说作为一个有才能的诗人,顾城创作出一些完全无法和读者沟通的诗,并例举顾城一首题为“男”的诗:“苹果/布/吃”,说顾城这首诗连胡说的魅力都没有。马悦然说,顾城显然从那位新西兰朋友那里知道了这封信的内容,写来一封长信解释说,他已经得出结论,语言无法作为人类沟通的手段,所以,尝试写别人能懂的诗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70页 - 《英儿》:诗人顾城如何写小说

8月初,顾谢夫妇应德国海因里希·伯尔基金会邀请来到风景与激流岛相近的德国西部艾佛尔山区伯尔小屋,完成长篇小说《英儿》。
虽然翠绿寂静的山林,每日切磋写作,杂以煮饭散步,同他们在新西兰的生活,没有太大的不同。鲜有奇闻异事可记,但确有一日,顾城骑车出门买菜,在狭窄的公路急转弯处,被一辆大卡车连挂两下倒在一旁,闹得有惊无险,而顾城自己则因此沾沾自喜:“车一撞,把我的脑袋撞简单了,也把日子撞简单了。”
对此如何解释,顾城没有细说,只是说,如果真的大难不死,他今后就要一本一本小说写将下去。参考P53笔记http://book.douban.com/annotation/27364457/,完成《英儿》一书后,9月份顾城夫妇去了洛杉矶,顾城对顾晓阳说“突然都想通,要好好生活,也要好好爱孩子”,“混吃等死最好”。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脑袋撞简单了”?不过,一个人经历了这样的生死一线的过程,对生活有全新的看法也可以理解。但顾城的情况似乎是将死亡看轻了,似乎是将生活从死亡的压迫下解放了出来,可以不用时时顾忌这死亡而生活了。但是,正因为不把死看得重了,结果就是可以轻易的去死,去放弃生命,去剥夺生命。不管我这样瞎想是不是对,总感觉这次车祸对顾城的影响不容忽视~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37页 - 顾城之死

10月9日晚,在新西兰的顾城的姐姐顾乡给诗人芒克通报了顾、谢夫妇不幸的消息,并让他转告父亲顾工,赶紧给新西兰回电话。有多篇报道提到顾乡打电话是在10月10号,显误。顾城杀妻自缢是在10月8日,顾乡因为要给警方作证,势必拖了一段时间才给国内打电话,但以人之常情,这种事绝对不会拖延至于两天之久。应该就是9号(不过拖了一天也蛮奇怪的)打电话给了芒克。顾工在《他在黑夜中闭上了黑眼睛——顾工哭诉顾城之死》这篇文章中也说自己是“10月9日得到消息的”即可证明。参P49笔记http://book.douban.com/annotation/27346391/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156页 - 他——记顾城

我能看见他的梦,那些在嘴边止住的语言和无数没有表情的微笑……我觉得我非常幸运,因为上天对人的赐福是有限的。
上天把人造成面团或泥土一样的东西,上天让人像动物一样的跳跃、穿上各种衣服走来走去,这些都太多了;上天只在极少数人的心里保持了通往天空的道路。在他的眼睛里,在他被声音遮蔽的隐密的台阶中,我知道穿过这片喧闹会有怎样的寂静和光明。谢烨到底看到了怎样的寂静和光明呢?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60页 - 谢烨顾城是在火车上认识的——悼谢烨

某次,我请他们谈谈他们是怎么认识的,顾城竟滔滔不绝地说了他和谢烨的恋爱史……“……我在上海很过不惯,就不想在上海呆,我一个人买了张票就走了。在路上我遇到了谢烨,我们在一起买票,刚开始,我没有注意她,虽然我们坐在一起,到了南京,我才开始注意她,因为有一个人占了她的座位,她不说话,就站在我的旁边儿。在车上,我给所有周围的人都画了画。就没有给她画,我觉得她那儿有一种亮光,我的目光就从她身旁跳了过去。到晚上,大家都睡着了,就我们两个没有睡。后来是怎么开始说话的,我们两个的回忆完全不一样。到了北京,我把地址留给她,事后,我对我自己也很生气,因为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把一张字条给一个女孩子,我大踏步地走了,回到家里,我就跟妈妈说,我路上碰到了一个人,眼睛很奇怪,我妈妈没有理会我。我由于很累,就去睡觉了,我做梦,好像听见有雨点打在门上,这是敲门的声音,我一开门,是她站在我的面前,我一下儿觉得天国出现了,我一直期待的事情到来了。以前,我的生命是无光辉的,而这一刻,我的生命开始了,我觉得,我所想的一切,她都能理解。”
“我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谢烨插话说:“我对他本来没有多大兴趣,但我发现很少人像他那样咬文嚼字地谈话,我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在火车上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人,爸爸说:这个人肯定是一个骗子手。我的好奇心太强了,我很想知道这个骗子手是怎么骗人的。我想,既然他是骗子手,字条上写的地址一定也是骗人的。所以我非去核对一下不可,结果我发现地址是对的。”
“她没有在我家呆很久,”顾城继续讲道:“一会儿就走了,我们就这样认识了,首先开始通信,我们从认识到结婚,间隔五年,有四次绝交过,我每次一生气就去上海,共去了六躺,我那时候写东西很快,我曾写过很长的诗献给她,她一看,觉得这很简单,把信纸翻过来,一连就回了四首诗。谢烨过去在学校里作广播员,也是个女秀才,下笔很快。全班等到要交诗当作业的时候,都来找她帮忙,她上的是技校,后来上电大,最后因为我的缘故,没有上完……”
“我过去受毛泽东的教育太多了,小学时候男女界限很分明,我没有上过中学,有个女孩子在我家住,我进去她屋取凳子,只是伸手把凳子取走,头和眼睛都不抬。我有一种罪恶感,并且一直很强,到现在也没有消失。我和谢烨相爱时,我感到,她就是我,这时候,我才知道人的心理是很复杂的。那时候,我也受一些外国小说和诗歌的影响,我觉得,她的生命给我真实感,使我得救了。后来,我们终于结婚了,婚后我马上写了一首诗《和一个女孩子结婚》……。”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17页 - 顾城的爱与死

当我离去的时候,
我不相信你能微笑,
能用愉快的眼睛,去看鸽子,
能在那条小路上,
跳舞,一边想入非非地
设计着未来。
当我离去的时候,
我不相信,不相信,
那盏灯真的灭了,星星和信
丢了,你的灵魂一片黑暗,
不相信你那样看我,
是真的让我走开。这是谢烨早年的诗作《我不相信,我相信》中的一段,她预言了当她离去,顾城的灵魂将一片黑暗。她明白顾城不会真的让她走开。谢烨《我不相信,我相信》
当我离去的时候,
我不相信你能微笑,
能用愉快的眼睛,去看鸽子
能在那条小路上,
跳舞,一边想入非非地
设计着未来。
当我离去的时候,
我不相信,不相信,
那盏灯真的灭了,星星和信
丢了,你的灵魂一片黑暗,
不相信你那样看我,
是真的让我走开。
我不相信,不,真的不信
我相信,
在沉默中的语言和心,
相信阴云后的太阳,
地层深处静静熔化的石头,
相信梦,相信梦中的等待。
我相信等待,哪怕是
漫长的,黑暗的,哪怕是在坟墓中。
只要那条小路活着,
落满白色和紫色的丁香,
你就会向我走来,
说出一切,就会说:我爱。
我相信,我是幸福的,
甚至幸福得不能呼吸,
不能回答你的询问
我等得太久,已变成了
一片山谷,已经变成了
山谷中泉水和云雀的歌声
见春风文艺出版社《朦胧诗选》(1985年11月初版)P352—353。原诗六行一段,可惜在豆瓣读书笔记的SB分行模式里根本显示不出来。送豆娘一万头草泥马~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185页 - 编后记

香港《明报月刊》11月号发表的《顾城和谢烨最后的日子——独家采访目击惨剧现场的顾城姐姐顾乡》(刘洪彬作)一文,原拟收入书中,现遵该刊编者之嘱,在本书付印前最后一刻抽出,特此说明。顾城和谢烨最后的日子——独家采访目击惨剧现场的顾城姐姐顾乡http://tieba.baidu.com/p/1340826188?tid=1340826188&pid=16204727703#16204727703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134页 - 顾城谢烨情书选(1979)

谢烨致顾城……我知道了一点自己这是件早就被注定的事,我要的一切都天经地义地在我心中。一切远离自身的挣扎、渴望和要求都是徒劳的。谢烨多少是有些宿命论的也许我们此刻经历的河水和星星,就是我们走向自身的台阶。当你成为真的你的时候,你才知道了自己、知道我,才能成为我,那时,我就是你。我们再不知道黑夜是什么,我们走上台阶、走近我们相见的日子。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49页 - 他在黑夜中闭上了黑眼睛——顾工哭诉顾城之死

顾工坦诚地说:“……我是10月9日得到消息的。”多篇报道说顾乡给芒克打电话报告悲剧是10月10日显然是错误的,可以由顾工的话直接证明真正的日期是10月9日。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顾城谢烨情书选(1979) - 顾城谢烨情书选(1979)

(原载《世界名人情书大观》百花洲文艺出版社1993年5月版)http://www.gucheng.net/gc/gcgs/gcsx/200502/1100.html顾城之城应该收录的最多,但也不全,少三封信。有空的时候我补录一下。
顾城之城失收的三封信:
谢烨致顾城(又是一个秋天)http://book.douban.com/annotation/27366641/
顾城致谢烨(我看见好久以前的你了)http://book.douban.com/annotation/27367430/
谢烨致顾城(我在看月亮)http://book.douban.com/annotation/27368096/
PS:顾城之城收录的顾谢情书尚有些文字上的小错,就不一一列出了。唯有P143顾城致谢烨(月亮升起来了)中“我的手被沉甸甸的海藻缠绕着,暗暗地计划着”,应为“我的手被沉甸甸的海藻缠绕着,我像口口口暗暗地计划着”,中间删去三字,估计乃是违碍字眼,不宜公开发表,故遵古制开了天窗。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23页 - 顾城的爱与死

《百姓》新闻周刊载文提到:他们在柏林时,一次顾城将谢烨的脖子死死扼住,直到有人报警。当时只要谢烨签字,便可将顾城送进精神病院,可是谢烨拒绝签字。
顾工也对报界说:顾城的母亲记起在顾城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喂饭,他坐在窗台上,摔到地上,会不会对脑神经有影响?在家的时候,他偶尔会激动起来,只是偶尔,为他妈妈一两句话把杯子推翻,可那只是刹那间,很短,他又像孩子似的请妈妈原谅。
许多报纸也都提到一件往事:顾城和谢烨在上海生活时,曾被谢烨的母亲送进精神病医院。关于此事,谢文娥的回忆是:顾城推桌泼面碗的事情发生后,谢文娥便追问谢烨,顾城是否经常这样发作,在她再三追问之下,谢烨说,有的。有时顾城发起脾气来,会把热水瓶砸掉,把墨水瓶扔在墙上。于是,有一天谢文娥把顾城骗到一个精神病医生处。谢文娥至今记得,顾城对医生的谈话中说到,他想体验死的感觉,他想那是从一个大的滑梯上滑下来,一下掉进一个黑暗的洞里,如果沉到底,就能看到光明。当时医生的鉴定是,顾城患有歇斯底里。为此,谢文娥曾劝说谢烨离婚。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66页 - 新西兰的岁月——顾城夫妇生活点滴

在小岛上他俩养过鸡,周末时顾城又会给游客画素描,谢烨则卖中国春卷。顾城在大学当了一年的口语课助教,每逢星期三从小岛坐船进来,他的课都编在下午。根据维基百科,顾城是被聘为奥克兰大学亚语系研究员。按照与他们关系很近的叶宋曼瑛在这里的说法,则他也做口语课助教,问题是顾城一句英语不会。。。当然,口语课上的学生估计中文也有一定程度。。。
话说单本书中提到的谢烨在激流岛上的营生就有:卖春卷、卖陶器和餐馆打工多种。果然能干。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111页 - 悼念顾城

不耐烦当父亲,因而仅有的独子也让毛利族酋长领养了去。我对谢烨实在佩服,为了保住诗人妻子的名份,她竟连儿子都舍出去了。陈若曦这就有失忠厚了~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50页 - 顾城找不到他的城——海外友人看顾城的毁灭情结

笔者电话采访新西兰、德国、北京、美国的十多位顾城友人,多角度探视他杀妻前的心路历程。
“顾城从小就喜欢拿斧头劈木头,他觉得劈木头有一种特别的快感!”一位住在纽约的中国诗人这样说。
他是获知顾城10月8日在新西兰以斧头砍死其妻谢烨并自杀后,向周遭朋友细数了顾城内心的“斧头情结”。他和顾城青春时代就在北京一起写诗,对顾城内心柔弱、性情刚烈的两极化性格知之颇深。他们后来都成了“朦胧派”的著名诗人。
一位从台湾移民新西兰的散文作家接受电话访问时则说,顾城夫妇1988年底抵达奥克兰后,顾城就曾因殴打谢烨被邻居告发,警察要把顾城送往精神病医院,谢烨拒绝签字而作罢。
一位住在柏林的顾城之友说,1992年年初至1993年秋初,相同的情节也在柏林上演。顾城苦苦哀求谢烨不要签字送他去精神病医院,并保证不再伤害她,谢烨才得以在柏林逃过一劫。这个住在纽约,青春时代与顾城一起在北京写诗的朦胧派著名诗人到底是谁!?江河?严力?到底是谁先生造了“斧头情结”这个词呢?
“从台湾移民新西兰的散文作家”好像也不是本书中《新西兰的岁月——顾城夫妇生活点滴》一文的作者、后来的新西兰皇家科学院院士叶宋曼瑛博士,因为她是香港人。
至于“住在柏林的顾城之友”大概是顾彬,见1993年10月14日在波恩大学召开的顾城谢烨追悼会上的发言http://cul.sohu.com/20121008/n354445036_2.shtml
(1993年)8月中他们从克罗茨伯格迁到艾弗尔。还没过一周,顾城就在8月23 日虐待了谢烨。她进了医院。直到8月16 日的周六,他们一直在吵,她要求把他送进精神病院。她想单独回新西兰。然而,没有找到救护车。星期五他们说和好了。他们想经波恩和柏林回家,但先得去心理医生那儿。顾城要不要送医院,就看谢烨的决定。她因他的哀求心软了,并声明说,她爱丈夫,想跟他一起回新西兰。他们在别人的陪送下于下午到了波恩。我跟我的工作人员约好,早就到了城里来送行。我看着静悄悄的顾城,他答应改进,愿意变好,关怀儿子,做个好丈夫。打谢烨的不是他,从前谢烨手上最小的一点伤疤都会让他最最心痛,因而打她的不是他而是“它”。他说,《城》这组诗他很难写完。这听上去像是某种变化的征兆。是的,他保证再也不写东西了,甚至《忏悔录》的写作他也发誓放弃。我看着谢烨,她隐蔽着伤痕,一如既往地微笑,容光焕发。但为何告别后她还在阶梯上久久回望?我们多年后或许会在新西兰的“无历史”中再见,我还以为这是说着玩儿。厅里她身后站着顾城,他的瞥视短促,却依旧那么温暖,而世界不久就会质疑这温暖。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20页 - 顾城的爱与死

上海诗人王小龙在很早以前就与顾城交往,王小龙回忆,在80年代初,顾城在上海住了许多时间,当时他正固执地追求谢烨,1983年顾、谢结婚之后,他们在沪西的武夷路近中山西路附近买下一处极破旧的房子居住,王小龙和他的妻子是那里的常客。据王小龙回忆,那座房子差不多是棚户,结构非常差,但有一个不小的院子,顾城于是在院子里种了爬山虎,使小屋有了许多浪漫气息。顾城平时不上街,他上街就晕头转向,找不到路,于是总是待在小屋里,坐在小院里看他的天,想他的诗。小屋的墙壁上被他胡涂乱抹画满了画。谢烨不在时,他将一大锅土豆和鹌鹑蛋烧在一块,吃一个土豆、吃一个鹌鹑蛋,说又有营养又顶饱。王小龙回忆顾城不善言谈,一次被他用激将法逼去讲课,却讲得十分精彩,令人心悦诚服。
另一位以前与谢烨和顾城交往密切、尤其与谢烨的母亲谢文娥有很深友谊的上海作家孙明剑告诉我,顾城和谢烨结婚不久,便反对谢烨去读夜校甚至去上班。当时,谢烨正在上无十一厂(现飞乐股份有限公司)工作,而且正在夜校进修。结婚后,顾城要求谢烨不要上班,不要上学,谢烨便不再进修和上班。时间久了,学校的老师找到谢烨的母亲,要她劝一劝谢烨。一天,谢烨的母亲和舅舅到两人所住的小屋,顾城正在一张小桌旁吃面,谢的舅舅对顾城说,你们总要有工作,顾城的脸色便不悦起来。当谢烨的母亲再次要求他们工作时,顾城将小桌一下掀翻,一碗面泼在了谢母的头上,并且叫着“我想杀人,我想杀人,总有一天我会用刀捅死谢烨。”最后他被在场的一位诗人抱住。谢烨的母亲已经回忆不起在场的诗人是谁,我们无法再作证实。不过在我采访王小龙时,他说起他亲眼看见顾城打谢烨的舅舅。是不是同一次呢?
后来谢烨服从顾城不再上班,他们俩在国内时都没有工作。王小龙说起,顾城最讨厌别人劝他要工作,他是个不善于与社会、与外界打交道的人。一次,王小龙去北京看望顾城,见他躺在床上,头上包着毛巾,气得一句话不说,原因是一位老太太要给他介绍工作——到工读学校教书。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65页 - 新西兰的岁月——顾城夫妇生活点滴

1987年底,顾城夫妇抵新西兰,由叶宋曼瑛教授接待。其时谢烨已将待产,因为之前未做过检查,便再叶宋曼瑛教授的陪同下,去医院孕检在设备完善的产科医院里,陪着未知产期的太太,顾城的表情有一丝丝淡漠,医护人员很紧张,因是第一胎,又没有产妇的任何记录,决定要作一连串的检查、超音波扫描、抽血、验小便、量血压……谢烨是忙碌中带着幸福的安详,顾城说:“不喜欢医院的气氛,我又帮不上忙。”决定不再陪伴太太上医院了。……以后五、六个星期,一直到孩子生下,都是我陪谢烨去作检查,以及晚上的产前常识课,产妇运动课程等等。最重要的生产程序预习,医院要求丈夫们一定出席,因为一般新西兰作父亲的都会进产房给太太打气,顾城颇不安:“生孩子很恐怖,血淋淋的。”他说在北京从来“没听过这规矩”!他一脸困惑,却仍淡淡的笑。也不知道顾城后来有没有进产房给谢烨打气。不喜欢医院的气氛可以理解,顾城应该是个对死亡敏感的诗人,医院给人的感觉确实不好。但这样毕竟太过自我,对谢烨和他们未出生的孩子过于淡漠了。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52页 - 顾城找不到他的城——海外友人看顾城的毁灭情结

住在德国科隆的自由记者史明,是顾城在德期间委托的《英儿》版权经纪人。史明赴德7年,在大陆曾任国际广播电台记者。他10月12日晚上接受笔者电话访问时说,他在10月11日收到顾城夫妇10月5日在新西兰写给他的信:收到信后一个小时就从电话得知噩耗,心情十分沮丧。他说:顾城有天赋,很真诚,谢烨很开朗,很有包容性,“他们都是真人”,在德国有很多喜欢他们的朋友。但史明也承认,8月底离开德国之前的两三个月,顾城的心理压抑更重,“而且他的压抑感染他身边的人”。
……
史明说,顾城10月5日给他的信中,提到木耳爬树很快乐,但紧接着又说:“有万般不幸也是乐境,我等不如。”最后一句则说:“你来电话很好,极好。我很想你,我也想独来独往。”谢烨写给史明的最后一句则是:“听见你的声音,才觉得这世界又有了亲切。”相见谢烨当时心境的灰黯。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34页 - 绝唱新西兰——中国诗人顾城杀妻自缢真相

1993年1月,当芒克携太太赴德国柏林参加一个艺术节时,就下榻在柏林顾城夫妇的临时寓所中。有一天,顾城夫妇欲前往西班牙,临上飞机时,谢烨突然冒出了一句让芒克感到吃惊的话:“要是坐飞机一起摔死,多好!”芒克当时便安慰谢烨,凡事要想得开,好在顾城只是个“大孩子”。据后来芒克的回忆,应该是在93年2月参加柏林艺术节时http://www.gucheng.net/gc/gcgs/gcws/200606/4416.html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54页 - 顾城找不到他的城——海外友人看顾城的毁灭情结

据新西兰的知情人士透露,顾城夫妇返抵奥克兰就拿到了公民证,为了改善生活,据说他们协议分居六个月,以便办理假离婚,如此谢烨独立抚养木耳,每月可获得400多美元的生活救济金。但分居第5天,顾城得知一友人要从德国来看谢烨,以为谢烨和他的协议是想“弄假成真”,就预谋杀她。一个儿童已向新西兰警方作证,事发当天他看到顾城躲在顾乡家前面的小径,等约好的谢烨下车往顾乡家走去时,顾城持斧头从背后砍杀了她,在“生或死”面前,顾城骤然做了最坏的选择。似乎是埋伏说的唯一出处?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53页 - 顾城找不到他的城——海外友人看顾城的毁灭情结

《洛杉矶自由新闻导报》编辑顾晓阳说,顾城夫妇9月6日至21日在他家住了半个月,生活很愉快,常出去和朋友吃饭聊天,打保龄球,还去唱了两次卡拉OK,顾城对他说,“突然都想通,要好好生活,也要好好爱孩子”,“混吃等死最好”。顾城还劝顾晓阳以后设法办一份中文报。“我给你写个专栏”。
顾城夫妇9月21日离开洛杉矶,在大溪地转机等了一天,9月24日回到奥克兰,在一位朋友家住了三天才回威西克岛,9月26日顾城给顾晓阳的信中,提到生日这天,“吃了面条”,又提到办中文报纸以后有意赴美,改善生活。在纽约的艾青之子艾端午说,1992年谢烨在纽约见到他抱头痛哭,并问“如果离开顾城会怎样”,他答“一定会死”。这次在洛杉矶时常和他通电话,诉说生活的艰困。有一天顾城扫地扫到两只死老鹰,到离家去德国之前也见有死鸟,前后呼应似有凶兆,离开德国之前艾端午给他们夫妇批八字,端午对顾城说,今年你们二人是凶年,秋天尤其凶,你们两人留在美国,免得回去遭祸。顾城说,离家太久,一定得回去。艾端午说:“你那个家,我1992年就对你说过是一座凶宅。”顾城答说:“家是最重要的,毁灭从这里开始。”
顾城是1990年以3万新西兰币购得威西克岛洛矶湾一处山坡上的房子,四周没有邻居。该岛是新西兰绿党大本营,住了许多嬉皮士和崇尚自然生活的怪人。据说顾城第一次去时,房主对他说,“世界末日快到了。”顾城笑问:“哪一天呢?”房主觉得气息想通,压低价钱卖给顾城,并协助他办理银行贷款。那座房子很破旧,没有水和电。顾城文革后期,做过木工。搬进去后,不断地砍树修理旧屋。谢烨则卖陶器给观光客,到餐馆打工。顾城有时也卖小画给观光客,但“一张两美元也没人要”。顾城对艾端午说,他们一个月只要50美元的生活费:“但常常连50美元也赚不到”。顾晓阳最近的回忆文章《绝命之前:顾城谢烨在洛杉矶(1993.9.6-9.21)》http://blog.sina.com.cn/s/blog_67118d6b01019i6s.html?tj=1也提到死鸟的事儿,但不是“两只死老鹰”,而是“两只死鸽子”:
一天我去上班后,他俩去我家屋外打扫卫生,在门口的行车道上,发现两只死鸽子。他们给端午打电话求教。端午断为“大凶”。又让他们把新西兰的家画个图传真过去。端午看了后,说某某位置不好某某凶,他们家院子里有个化粪池,端午嘱他们回去后立刻填掉,否则有血光之灾(具体说法我已记忆不清,端午在媒体上有相关访谈,以他说的为准)。
这里提到“9月24日回到奥克兰,在一位朋友家住了三天才回威西克岛”,但根据顾乡《我面对的顾城最后十四天》http://www.gucheng.net/gc/gcsj/gx/Index.html和其他许多证据,他们夫妇绝对是在9月24日就回到了激流岛。显然本文的时间线有误,即使是上世纪90年代初,坐飞机从美国到新西兰,再怎么转机,也不可能要用三天。估计21日从洛杉矶出发,经过大溪地转机,至晚22日到奥克兰,在友人家呆到24日回激流岛。
话说艾未未他老哥还真喜欢给人算命:
NY重逢为我算命的艾端午http://www.mtfy.org/home.php?mod=space&do=blog&uid=423&id=1808
顾城笔下的艾端午:
我干嘛同意出国了呢?就是我懵懵懂懂中梦想着有块地种。办护照时碰上了艾端午,一个很有趣的人,他说你要块地种还用出国?他说你看,黄河在这儿拐弯儿,他在地图上画了五十个格儿,说马步芳的十万骑兵在这儿修了十年地,每个格是五百亩水稻田,有五十只狗分守着五十块地的五十个入口,说他带我去,那狗都认识他,等我们走进去,这地中间坐着个李乡长,他只要踹他一脚,李乡长就会给我一块地种。还说黄河在那拐弯儿水急,我们可以在那儿挂个大网,黄河大鲤鱼到那儿就倒霉喽!我们就可以拿个铁锨撮,一撮一卡车。我说怎么净等着咱们去撮呵?他说那儿的人不吃鱼。我说那咱们撮那么多,没人吃也是白撮。这么说着笑话呢,我这越来就越觉着有那么一块地在哪里等着我了。
引自《别有天地非人间》(1992年7月9日发言于德学生座谈会)http://www.gucheng.net/gc/gczp/gcsw/ygdw/200506/1788.html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26页 - 顾城的爱与死

王安忆说起在德国见到他们时,谢烨曾对她说:“在现代社会里要过原始生活是很奢侈的,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王安忆问:“那么你是为了爱情?”谢烨回答:“这是命运。”谢烨给她讲了这样的故事,大意是一个冒险家带着妻子去航海,在一个小岛上搁浅,对于女人来说是她的命运,对于男人来说是选择。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81页 - 顾城:一个微笑而痛苦的灵魂

顾城五年中跑六次上海,曾一度感动女方家长。但1979年上海《文汇报》刊了一篇批判顾城的文章,说顾城“走入自我的死胡同”,把他与波特莱尔相提并论。这篇文章,无情地打破了顾城的结婚计划。结婚日期也延宕了。1979年的《星星》复刊号上刊载了公刘《新的课题——从顾城同志的几首诗谈起》的文章,明确的点了顾城的名,有“更多的青年则陷入巨大的矛盾与痛苦之中,他们失望了,迷惘了,彷徨了,有的甚至踅进了虚无的死胡同而不自知。其中满怀激越,发而为声的,便是目前引起人们注意的某些非正式出版物上的新诗。”的看法,但基本还是保留态度的肯定。
艾青在1981年5月12日的《文汇报》上发表整版文章《从“朦胧诗”谈起》,属于《文汇报》发表的最有分量的反朦胧诗文章。
至于“1979年上海《文汇报》刊了一篇批判顾城的文章”么。。。恐怕纯属子虚乌有。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14页 - 顾城的爱与死

我们最早看到的消息来自10月10日的香港《明报》,它引用法新社的报道:“奥克兰侦缉督察伍德称,三十七岁的顾城周五被亲友发现在怀希基岛的一颗树上吊颈而死。其妻谢烨则倒卧在通往一间偏僻小屋的小径上,头部显然曾被人用斧头袭击。三十五岁的谢烨由直升机赶送医院救治,可惜在一个半小时后不治。伍德说,据奥克兰警方重案组情显示,顾城夫妇之间出现不和,顾城去到谢烨的居所,跟着用相信是斧头的武器袭击妻子。他其后还和邻近的一名女子谈话。该女子显然并未目击袭击事件经过,但她当时确身处现场附近。”
该女子从以后披露的材料看,是顾城的姐姐顾乡。
国内新闻界对此事件的反应要晚几天。上海东方广播电台相信是本市第一家报道此事的传媒,在12日晚的简讯中,播出了摘自《明报》的消息。几天以后的《新民晚报》则以一篇宫玺的悼念诗婉转地透露了这一消息。在国内第一个得知此事详情的应该是朦胧诗派的重要诗人芒克。他对报界称,10月10日,他在北京接到顾乡从新西兰打来的电话,得知噩耗十分惊讶,由于顾城父亲顾工家是军用电话,无法接受国际电话,顾乡有事情都请芒克转告。
芒克说,顾城的父亲,老诗人顾工在得知消息后,失声痛哭,他对芒克分析顾城会杀谢烨的三个原因:一是顾城太爱谢烨,不愿和她分离;二是顾城幼时大脑受过重伤,有阵发性精神病;三是顾城限制谢烨的思想、行动,谢烨无法忍受,想要反抗。顾工爱子心切,但这三个理由实在可笑。特别是最后一个,简直就是将顾城杀人的责任推给了被害者谢烨。卑鄙。
PS:按照警方的记录,谢烨死于顾城自缢后三个小时的当地时间七点。所以《明报》说的“在一个半小时后不治”大概是指在医院中抢救的时间。也就是说,虽然派了直升机,但也花了一个小时多才从偏僻的激流岛将重伤的谢烨送到了奥克兰的大医院。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143页 - 顾城谢烨情书选(1979)

谢烨致顾城顾城:
我在看月亮。
看你的信。家里人都出去了,看电影。月亮并不冷,好多云围着她,好像在看一种宽银幕的电影。我会唱一种老家的歌:
月亮月亮堂堂
田鸡田鸡烧香
咯卜咯卜拜佛
叮咚叮咚摇船
摇到妮伯伯家
白米饭炒猪肉
豆哄娃子哗啦啦
你听见了么?
鼻子鼻子吃饼
脑奔儿脑奔儿芝麻……
最后两句是我加的。这封信原本排在顾城致谢烨(月亮升起来了)一信后。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63页 - 谢烨顾城是在火车上认识的——悼谢烨

也就是在今年的会见时,谢烨偶而和我独自站在一起,旁无他人。我觉得她的气色不太好,就关心地说:“你要注意身体,别太累着了。经济上怎么样了?”
谢烨忽然面带泪花看看我,想说什么又止了。我亲切地拍着她的肩说:“有什么话,说出来吧!说出来,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一定帮你们。1987年你们在汉堡时,我不是就说过,每月资助你们一些吗?”
“关先生,我需要的不是经济支助,再穷,我都可以挺过来,”谢烨含着泪说,“我的精神上的压力很大,我有时支撑不住了。我把您当作我的长辈,目前我没有人可以哭诉,家那么远,回又回不去。我有时非常害怕……”
“你怕什么?有谁欺侮你?”
“我怕的是他,顾城,他愈来愈诗人化,喜怒哀乐无常,动不动就是死亡,当他生气起来时是很怕人的,而且这气并不是别人惹他,而是他忽然想起什么,就生起气来,很难控制自己。这时,我就得躲得远远的,他有时失去常态。”
“孩子呢?”
“孩子常寄托在当地土人家,他们都很慈善。”
“谢烨,抽时间到汉堡来一趟,我们好好谈谈。”
“嗯!……”她点了点头。
可是,谢烨没来成,她死了,她的惧怕成为了现实。我不能原谅顾城,他是一个极度的自私自利者,在他的脑海中,除了自己的影子就是自己的悲哀、自己的死亡。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44页 - 顾城之死

另据报道,深圳文稿拍卖会上,一位知情者已于10月9日抢先以原标价33000元,捧走顾城的《英儿》书稿,而拍卖会组委会是在第二天下午才得到顾城不幸的消息。所谓的知情者其实是深圳文稿拍卖会组委会总策划兼秘书长王星的妻弟肖聪
顾工等诉深圳青年杂志社等超越版权交易代理委托权限侵权案http://www.chinalawedu.com/news/21604/5900/63/2003/6/dc235322734161630026270_89551.htm
PS:从这份起诉书里居然知道了桑木耳的中文名:顾杉木。还知道了顾城母亲胡惠玲、谢烨父亲张生同的名字。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24页 - 顾城的爱与死

顾城送给谢烨的订婚礼物是一把匕首。
——一个朋友的回忆
“我是一个好人,我相信会有好报”
——谢烨最后的家信当顾城杀妻自缢后就来回忆诸如订婚礼物是匕首之类的细节,将这个视作凶兆的意思不言自明,实在无聊。
而“我是一个好人,我相信会有好报”这句话确实出自谢烨写给她母亲的最后一封家信,但同日(1993年8月10日)她还写给父亲写了一信http://www.gucheng.net/gc/Print.asp?ArticleID=985具体哪一封是谢烨的绝笔信,不好说,其实也没必要区别。
至于谢烨写给母亲的最后一信,我在网上没有搜到完整的信件,引用较多的是王晓玉发表在《文学报》1994年元月月初版的文章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8174265/,文中提到的《我为谢烨一哭》已经收录在陈子善编的这本书里。
谢烨的家人可能是过于悲痛,除了在事件刚发生的时候接受了些零星访问,简直只有王晓玉的这一篇可算是专访的文章。相比于顾城的家人,实在低调太多。当然作为行凶者的家属,顾工和顾乡们其实也不算多嘴(除了写了一本《我面对的顾城最后十四天》和一些回忆文章)。只是当时除了两位死者外,唯有顾乡一人在现场,惨案的种种细节也只有她一人可以叙述,总之是她说什么,我们就只能听什么了。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141页 - 顾城谢烨情书选(1979)

顾城致谢烨小烨:
我看见好久以前的你了,你也愿意看看那时的我么?我有张过去的照片和一篇十一岁时写的作文(那时候叫“晚汇报”),我还刚刚一个人感到世界。
不知是梦中还是人间的声音告诉我,天亮了,我睁开眼睛,冷气立刻包围了我,透过冰冻的窗子望出去——大地一片银白。
我踩着洁白的、没有脚印的雪,慢慢走着,小杨树在冰块中摇来摇去;紫丁香也像乱发一样蓬松着;疾风把积雪扬上天空,又纷纷洒下;小孩们奔跑着、笑着,还要大一些的却要背着书包上学去。课堂里生着一个炉子。但它的热不知跑到哪去了。整个屋子像是冰窟。脚先麻木了,冷气和剧痛在骨髓中蔓延。老师吐着水气,激昂地讲着。学生只好弯着僵硬的手指,写下一个个难看的字。
马路上,雪被压得很光滑,像漫了一层搪瓷。毛驴耷拉着耳朵,艰难地走着,随时都有摔倒的危险。人们把浑身都包裹起来,只剩两只眼睛在发光,匆匆地走着。多少事情催着他们的脚步。
如果你走上古老的城墙,寒风会立刻灌满你的衣袖。惨白的雪上立着一两根细细的草。这里也许发生过战斗和呐喊,但现在什么也没留下,只有西北风寂寞的呜咽。雪上也许会出现一个个黑色的窟窿,周围的雪溶化了,升起一丝热气。它是黄鼬或獾的家,环绕着、印着花朵一样的脚印。
微微起伏的小丘上面,雪被风吹散了,露出石灰、碎砖的混和物。它们中间有一个灰灰的东西,我俯身拾起,原来是一枚方孔钱,长满了绿色和褐色的铜锈,分辨不出上边的字。它也许在富商的钱罐和破烂的口袋中滚过,在完成了它自己也不知道的使命后,遗失在岁月中间。
高耸的箭楼已成了乌鸦的老家,它们成排地站在楼栏上,拍着翅膀,不知在欢呼什么。大门和铁栓早已锈烂了,倒塌了,里边阴森森的,从一个个破损的裂隙中,射进一线线光亮。一走进这里,风在耳边的吼叫消失了,空气沉静了。
远处又开始模糊起来。碎雪旋绕着降下,只有微小的嘈杂、淡薄的烟才显示人的存在。火车慢慢地爬动,突然鸣叫一声,在冻结的世界里引起金属的回音,轰隆隆,骄傲地驰过城楼跟前。
丘陵一样的城市,没有一丝热闹的生气。太阳像月亮般出现了,几声干哑的鸡啼证明:这是一个真实的早晨。
顾城 1979年9月应该是上一封信http://book.douban.com/annotation/27366641/的回信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16页 - 顾城的爱与死

顾城和谢烨五岁的儿子在一个下午顿失双亲,父亲杀了母亲,父亲自杀,而他的父母曾经有过那么动人的爱情和生动的故事,童话一般的故事。他将来怎么面对这样的家史?顾城之子至今不知父母悲剧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1638974/这是2006年的报道,现在又过了7年,很快就是悲剧二十周年了,不晓得现在小木耳知道真情了么?
附录:爱的结晶——桑木耳http://www.gucheng.net/gc/gcsj/jn/200502/1347.html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51页 - 顾城找不到他的城——海外友人看顾城的毁灭情结

芒克说,今年2月他与其妻曾去柏林参加文化节,在顾城家住了20多天。那段期间常有朋友去顾城家聊天,生活未见异状,但谢烨曾私下对他说“生活没有意思”,详情则未便深问。回到北京不久,谢烨曾打来电话,说“想死,生活没有意思。”芒克劝她要想开,要忍耐。3月中旬,谢烨又来电话,请他转告顾工,他们要回北京,请顾工去接机。
顾城夫妇回北京住了一周,谢烨与其父曾去芒克家聊天,顾城总说不愿出门,“整天呆在屋子里。”
一位住在洛杉矶的顾城友人说,他们3月回北京,决非“顾城突然想回家”,而是“有重要的事情”。他说:“顾城夫妇都已死亡,许多事过去就算了,不要再说。”据熟知顾城状况的友人推测,顾城返回北京,是为了寻找女友英儿。洛杉矶的友人大概是顾晓阳,刚写的回忆文章《绝命之前:顾城谢烨在洛杉矶(1993.9.6-9.21)》http://blog.sina.com.cn/s/blog_67118d6b01019i6s.html?tj=1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130页 - 顾城谢烨情书选(1979)

谢烨致顾城离开那天你去送我,我们什么都没说,我们知道这是开始而不是告别。写得真好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22页 - 顾城的爱与死

王安忆于1987年和1992年分别在香港和柏林见到顾城夫妇,1992年她从柏林回国后,写出长文《顾城夫妇在海岛》。王安忆对我谈了她对顾城的印象:
顾城的世界是抽筋剥皮的,非常非常抽象,抽象到只有思维。他是对具体生活没有兴趣的人,对吃、对衣服没有兴趣,身体是他很大的累赘,要吃要喝很麻烦,穿衣服也不喜欢。在他看来,衣服只是遮体和御寒的东西,对语言、对日常用语也没有兴趣,出去这么多年,居然还不会讲英语,他说讨厌英语。生活在如此抽象的世界里,是要绝望的。假如我们都很抽象地看世界,都会绝望。我们不会去死,因为我们对许多事情感兴趣,我们是俗人。《顾城夫妇在海岛》即本书P168—176《岛上的顾城》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27524100/一文,原载1993年8月第332期《明报月刊》(香港)。王安忆事实上并未登上过激流岛,文中顾城夫妇的岛上生活应该皆来自顾谢的描述和王安忆自己的脑补,当然很有价值,但也不可尽信。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33页 - 绝唱新西兰——中国诗人顾城杀妻自缢真相

10月10日,北京。诗人芒克在自己的寓中突然接到来自新西兰奥克兰的越洋电话。打电话的是顾城的姐姐顾乡。她在电话里悲痛地告诉芒克,10月8日晚,顾城与妻子谢烨在她家中发生口角,谢烨一气之下带着儿子小木耳驱车回家。顾城连忙请朋友开车将其追回。当夜,顾城在失去了理智的状态下,用斧头砍死了谢烨,然后自己在顾乡寓前的大树上自缢。顾乡说,她不愿亲口将这一不幸的消息告诉自己的父亲,她恳求芒克帮自己给她的父亲顾工打个电话,顾城的父亲顾工是一位知名度颇高的老诗人,曾先后写过不少有关顾城成长轨迹的优美文章。当他听到芒克执意要他立即打电话到新西兰方面时,便预感到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这篇《绝唱新西兰——中国诗人顾城杀妻自缢真相》发表于1993年10月17日的上海《生活周刊》,本书收录的大陆媒体对这起悲剧的新闻报道中,仅晚于10月16日的《杭州日报·西湖周末》上的《他在黑夜中闭上了黑眼睛——顾工哭诉顾城之死》。当是大陆纸媒上较早(也许是最早)的对此事件的新闻报道(不是一句话的简讯,而是有一定篇幅的文章,话说新闻专业术语都叫啥来着?)。似乎是采访过芒克的。但据很多年后芒克的说法http://book.ifeng.com/special/90niandai/fangtan/detail_2010_06/07/1594749_3.shtml,当时的情况是:
他死那天是他姐姐给我打的电话,从澳大利亚打过来的。她骗我说顾城自杀了,我说为什么要自杀?我们刚分手没多久,我和顾城1993年2月在柏林天下艺术节见过面嘛,后来他们去美国又回新西兰了。我问顾城的姐姐“他老婆谢烨呢?”,她说谢烨也自杀了。她没说顾城是把谢烨杀死,他自己自杀了。
另外,仅按照文内的叙述,就可见自相矛盾之处,“顾乡说,她不愿亲口将这一不幸的消息告诉自己的父亲,她恳求芒克帮自己给她的父亲顾工打个电话”,但接着就写到顾工“听到芒克执意要他立即打电话到新西兰方面时,便预感到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如果顾乡真的不愿亲口将噩耗告知父亲,芒克受托转告悲剧,顾工既然从芒克这儿得知了真相,怎么还会有发生可怕事情的预感!?显见这篇文章的作者有过渡描写的嫌疑。
如果芒克后来的所言属实,考虑到这篇文章显然也不可能完全杜撰。当时的情况也许是,顾乡打电话给芒克(似乎因为顾工是军队干部,住大院,不方便接跨国电话,是以顾乡一般都是打电话给芒克让他带消息给她父母),但可能为了免于刺激等考虑,没有完全说明实际情况,托芒克去顾工处,让顾工赶快给新西兰的她回电话。
本书其他几篇文章就是这么写的,参考P37笔记http://book.douban.com/annotation/27346102/
PS:芒克在凤凰网的访谈提到顾乡当时在澳大利亚,但事发的时候她就在现场,就在新西兰,就在激流岛,怎么可能第二天(事发应该是10月8日夜,抢救谢烨,警方取证等,必然拖到了10月9日)就去了澳大利亚呢?就是顾乡想去,作为一起命案(谋杀)的唯一目击证人,新西兰警方也不会放她走吧?估计是奥克兰之误。显然凤凰网的编辑地理不行。
PPS:所谓事发是10月8日夜的说法应该是错误的,按照警方的记录,应该是当地时间下午四点顾城自缢,七点,谢烨不治。不过新西兰与北京有四小时的时差。所以以北京时间算,倒确实是8号晚上的事情。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88页 - 顾城:现代的水仙子——《英儿》简析

至于顾城……他其实也是一个我所曾经讨论过的水仙子(或译自恋症)人物(Narcissistic Character)。一般来说,这一类人物只爱自己,对别人无所谓爱。他不能合群(Asocial),甚至反社会。他会把照顾他的人贬低,认为他们只顾各种需要和感情。……他们一个照顾他,但他却少去理会他们,……这样,他会有一种舒畅的感觉。他不大理会自己的需要,却要其他人替他打点。他把需要和感情都放在一个距离之外,不毁灭它们,也不把它们内化。……
书仙子人物希望外面的世界永远静止,他爱自己,但又不了解自己。当他尝试了解时,就会感到死亡的滋味。……
我们注意到顾城和雷或英儿进行性爱时,都倒退到少年时代。这种退藏于密(搬到荒岛去住,和想象“住在一个安全的城堡里”)的心理都是水仙子心态的特征。他的自杀也是这种倒退愿望的结果。科哈特(H. Kohut)认为水仙子的自杀不是由罪疚感引起的,而是由不可忍受的空虚、死寂或强烈的羞耻所引起。……其实,他不是求死,而是求生——回到出生前的存在。对他来说,死亡只是一种近乎静止的状态而已。聊被一说,不过论据是《英儿》这么一本小说,恐怕论点也不怎么站得住脚

《诗人顾城之死》的笔记-第62页 - 谢烨顾城是在火车上认识的——悼谢烨

“我觉得她代表光明,我和她在一起总有一种光明感,就像她第一次来我家那样,我眼前闪烁着一片光明,但是,久而久之,我发现,她并没有光明,也不是一个奇迹,而我是一个非常喜欢新奇的人。结婚后,我每天早上得去买菜,谢烨母亲来对我说:‘你这样大了,不能总写诗,应该找一份工作。’我眼前的那种光明感消逝了。”关愚谦认为这表明顾城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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